> t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猛然看到不远处的包厢门口,一个身著灰色西服的男人,正靠著墙壁,双手互抱著看往自己的方向。
t“你很准时。”
t男人看到苏染一身狼狈,就差没有像狗一样大喘气的样子,满意地勾起嘴角。
t“耿……耿经理好……”
t苏染从包里掏出光碟,恭敬地双手呈上。
t耿剑宁伸出手,手指修长,指甲修成乾净俐落的椭圆,一看就是有这良好教养的男人。
t一身阿玛尼最新款的西服,勾勒出男人华丽的身材曲线,价格自然也抵得上苏染几个月的工资。
t苏染偷偷地打量著平日里只能远远观望的耿家二少爷。
t停滞的鼻梁,仿佛罗马雕塑一样坚毅的下巴,嘴唇居然是菱形的,却也不见一点女子气,反倒是衬得一双剑眉下的细长眼睛格外的邪气。
t老天爷真不公平,有人三餐吃不饱还长的对不起观众,偏偏又有人生下来就是太子爷不算,还长了一张让明星都嫉妒的脸。
t不过好看归好看,耿氏集团的人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他们的二太子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一张扑克脸可以让你在炎炎夏日畅爽冬天的清凉,就差在脸上挂一个牌子──上头写著四个字:生人勿近。
“耿经理,我先走了。”
苏染摸了摸口袋里的发票,想著这个月报销的截止日是几号,今天这多出来的开销到底算是他们市场部,还是隔壁销售部的。
至於耿剑宁──不好意思,爷的牌太大了,小人伺候不起。
“你会开车麽?”
耿剑宁问道。
“啊?”
“问你会开车麽,有驾照麽?”
耿三少有些不耐烦。
“考是考出来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苏染挠挠头回答。
他才毕业了一年多,现在每个月的薪水刚够交房租和日常的开销。买车对他来说实在有些遥远。
“一会我醉了的话,你送我回家。”
耿少爷皱眉,“那些老家夥一会儿一定会拼命灌我。偏偏今天司机又被派去接其他客人了……我的车子就停在下面的车库里,认识麽?”
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苏染为难地点了点头。
“恩,就这样吧。”
耿剑宁招了招手,苏染奴性发作,跟小狗一样地进了包厢大门。
第四章
三小时之後。
将烂醉的耿剑宁拖进了车子的後座,苏染手扶著法拉利的方向盘,为难地看著後视镜。
耿剑宁果然料事如神,那帮客户喝酒跟喝水一样,虽然耿剑宁已经算得上是海量,还是被人灌趴下了。
法拉利的手感就是好,这方向盘的质感就是有高级的味道。
但是……但是……
“耿经理,耿二少……”
苏染哭丧著脸,“您倒是告诉我,您家在什麽地方啊!”
耿家是本市大户,对於很多人来说苏家的地址就像是本市的市政府大楼一样地熟悉。
可惜苏染只是一介小民,还没有资格知道这麽伟大神圣地方的所在。
於是仰著脑袋,考虑了大约十分钟,苏染决定带耿剑宁回家。
回他苏染的家。
当火红的跑车驶进了苏染所住社区的小巷子的时候,苏染一下子想起了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开在了欧洲平民窟的陋巷中那是如何的情景。
当然了,现在耿剑甯是高贵的王子殿下,他苏染则是老鼠变成的车夫。
幸好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不然这种车子,开到这种地方,一定会引起围观。
虽然已经没有住在过去那个菜市场的小破屋里,但是这个社区也是个标准的庶民集中地,鸡犬之声相闻,东家长西家短,在半小时之内就能传遍。
苏染无心做公众人物,以最快地速度把耿家少爷半拖半拉地搞上楼後,苏染还做贼心虚似地朝门外看看,好似他绑架了耿剑宁。
耿二少酒品极佳,喝醉之後只乖乖地躺著睡觉,不叫不闹,让苏染少了很多麻烦。
死老百姓心态作祟,苏染没胆子把耿经理直接扔在地板上,只得将他拉到了自己睡的单人床上。贤慧如苏染,不但亲自为耿少爷脱去外衣和皮鞋,还为他掖了掖被脚。
苏染从橱柜中拉出备用的棉被,在地上为自己打了一个地铺。
做员工作到这个份上,真是天见可怜。
忙完一切,苏染嗅了嗅自己的袖口──
一股酒味。
看著耿剑宁睡的昏死,一时半会儿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苏染拿出换洗的衣服,决定去冲个澡。
多少年後,苏染每每想到那时候无知的自己,就会掬一把伤心泪。
苏染在浴室里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总算是将一身的疲惫抛之脑後。
他这边洗的不亦乐乎,全没有感觉雾气腾腾的浴室里多了一个人。
耿剑宁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寻著水声摸到了浴室。
苏染平日单身独处惯了,在家也没有锁门的习惯。
於是半醉半醒的耿剑宁,在打开了半掩著的大门後面,看到了一幅美人沐浴图。
苏染不算标准意义上的美人,起码和美少年三个字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偏高,偏瘦,皮肤也是常年在外打工晒成的小麦色。
脸蛋也是男人的脸蛋,中等偏上的容貌,不见媚态,只有英气。
这样的男人,一点都不符合耿剑宁的口味。
偏偏,他有一把好腰身。
不似女人般的纤细,苏染的腰就像是把浸了油的鞭子,有力强韧,充满了力量,也充满了诱惑。
当然了,那沿著腰身下去的臀部也是极好的,日後让耿剑宁爱不释手。
耿剑宁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一片烟雾蒙蒙中,一段蜜色的腰,两瓣丰润的臀,大喇喇地跳进他的视线──那是因为苏染刚才手滑,不小心把肥皂掉在地上,正弓著腰捡肥皂呢。
耿剑甯从来是没有节操的,於是他准备遵循自己的欲望。
於是苏染只觉得突然被人抱住,接著就被压在了墙壁上。
“什麽人?耿经理……放手啊……”
苏染大吃一惊之後……那是更加大地吃了一惊。
明明应该躺在外面的耿二少怎麽莫名跑了进来,还把他压在瓷砖上。非但如此……现在浑身赤裸的苏染,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有什麽东西抵在了他的身後。
耿剑宁的两只手正压制著他的双手,那麽背後那热热的东西,只有一个可能……
恼羞成怒的苏染,翻过肘子狠狠地对著耿剑宁的面孔就是一击。
没有想到会遭遇反抗,耿二少捂著差点被打出血的鼻子倒退了两步。
“耿经理,您这是做什麽!”
苏染拉过搭在扶手上的毛巾,围住了下半身。
耿剑甯自然不会回答他的。
现在的耿二少,就像是被人打断发泄视窗的野兽,野兽怎麽会听得懂人说什麽。
在苏染惊诧的眼神中,耿少爷发挥了他数十年来悉心练武的成就──
耿剑甯一个跨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对著苏染的肚子就是重重一击。
苏染应声而倒,疼的弓著身体在地砖上抽搐。
耿少爷单手就拎起了苏染,像是扔垃圾似地抛到的床上。
苏染“嗙”地一声,脊椎和床角撞个正著,他一时之间眼前一黑,四肢都开始感到稍稍麻木。
不会是要瘫了吧?
不等苏染哀叫,耿剑宁提著家夥,什麽前戏都没有,直接就进入了苏染的身体。
苏染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利刃劈成了两半,刚才前胸後背那两下根本不能和这种身体从当中被人撕裂的痛感可以比较的。
“你疯啦!出去,出去啊!”
苏染用力地捶打这耿剑宁。
耿剑宁充耳不闻,继续著发泄似地动作。
苏染从小被穷怕了,见了有钱有权的人都不自然地矮了三分。如今也算是他急道了几点,居然恶向胆边生,张口就朝著耿剑宁的肩膀咬去。
虽然此时苏染已经是光溜溜的了,但是耿剑宁还穿著衬衣,连长裤都只是半褪。
苏染那一口怕是用尽了他一生的气力,居然将耿剑宁硬邦邦的肩头咬出好大个伤口,鲜血慢慢地溢了出来,将雪白的衬衫浸成了红色。
可惜耿剑宁这个人却好似没有痛觉似地,依然故我地坐著活塞运动,甚至加快了速度和力道。
苏染感到自己的肠子都要被卷出来了,刚才那股子狠劲和力气全散了,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没过过什麽好日子,爹妈早死就不说了,为什麽好好地加个班会遇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