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找到了?!在哪里快带我去!”我刚说完,凉初便霍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副立刻便要动身的架势。
“不用去了,我已经全烧了。”想到那一场大火,至今心中仍无比畅快。
“烧了?!”凉初惊恐的叫道,仿佛我烧的是他的屁股一样。“你真的烧了?!”他不敢相信的再次确认道。
“不然你以为阿娜依为什么抓我?难道真是因为我跟流光有私情啊,还是你认为那些害人的花不应该烧?”我斜睨他。
“当然该烧,可是……”凉初像是半晌才回过神来,颓然跌回椅子上,无力的道:“都烧了的话,我怎么研究解药啊?”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我轻快的笑了起来:“这个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解这毒。”在现代的时候,我住的低档公寓里面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没有?我曾经亲眼看见过,隔壁的老中医用中医方法帮那些小混混戒毒。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我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凉初问也就罢了,连苏夜玄都掺了一脚进来。
“这个……我的家乡有人中过这种毒,所以我看过是怎么解的。”我支支吾吾道。
“你的家乡?你的家乡还真是个奇特的地方,既有新奇的赌博游戏,又有花样繁多的解暑饮品,还能解稀奇古怪的毒。琉璃啊,你好像还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家乡到底在哪里呢。”凉初一脸好奇的表情。
“我的家乡……我的家乡在山的那一边。”我情急之下顺口胡诌,哪还管沧州的地势究竟有没有山。然后求助似的看向苏夜玄,那家伙却摆明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看戏表情来,嘴角抖得都快抽筋了。
我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腹诽,丫的我把我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了,合着你就是这么对待“盟友”的?!
见我生气了,苏夜玄停止了笑意,转头对凉初道:“琉璃的家乡离我们非 常(炫…书…网)遥远,她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所以她把它当作一种宝藏埋藏在心里,她不想说你就不要问了。”
凉初明显怔了一下,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瞅准时机赶紧转移话题,“话说,凉初你怎么没有中潋滟春的毒?”说完才发现这话题转移的实在不怎么高明,又把我自己带进那个尴尬的境地去了。
凉初却依旧不以为意,笑了笑慢慢的道:“整个夜阑有两个人是百毒不侵的,一个是鄂罗的蛊后阿娜依,另一个就是我‘千千公子’段凉初。”
我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人是不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要臭屁一下啊。“好啦,不要笑了,真不给面子。”凉初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我。
“抱歉,抱歉,一时没控制住。”我连连朝他拱手讨饶,笑够了之后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斜眼睨他:“你和黎玉阳不是向来相看两生厌的吗?怎么他会找你帮忙?而你居然还答应了,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渡陈仓的?”
“琉璃!你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谁跟他暗渡陈仓了?我只是关心那些中毒的人才会插手的,跟那药痴一点关系都没有!”凉初听完我们话立即跳起来噼呖啪啦解释一通,那架势活像是我诬陷他与哪家少奶奶有□一样。
“没有就没有呗,你紧张什么?”我好笑的盯着他慌张的样子猛瞧。
他给看得越发的不自在,于是赶忙坐下学我转移话题:“你把这毒的解法先告诉我吧,我好拿去救那些人。”
我也不再胡闹,严肃的回道:“炼这毒的原材料是一种很漂亮的红花,阿娜依给它起名叫红咒,而在我的家乡人家管这花叫罂粟。解这种毒的最根本办法就是强制性中断吸食,当药瘾发作的时候,无论吸食者有多么痛苦,都不能让他继续吸食,可以让其家眷将其制住,防止因极度痛苦而做出伤害自己和他人的行为,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绳索将手脚绑起来,最重要的是,发作的时候还要拿布塞进吸食者的口中以防他们咬舌自尽。而出现心力衰竭、呼吸麻痹的重症中毒者则以先煎好的人参一钱八,五味子一钱二,麦冬两钱四,水煎服,辅助治疗。”
“如此,我这便动身起程,誓把那些人所中之毒全部解除。”凉初边说边起身像我拱手作别。
“嗯,你快去吧,这毒耽搁的越久越难解。”我也起身。
“那我便不叨扰了。”凉初对我说完又转向苏夜玄:“王爷,希望你以后照顾好琉璃,不要让我后悔亲手将她交给你。段某告辞。”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不劳段公子费心,本王自会照顾好璃儿。”苏夜玄淡然的回应,表情平静的看不出喜怒。
凉初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去。
凉初走了,苏夜玄也进宫了,我便回了涟漪阁。刚迈进涟漪阁,见到的便是浅儿的泪脸。从鄂罗回来我直接被苏夜玄抱到了他的卧室,折腾到现在才回到涟漪阁,想必浅儿是急坏了。
“姐姐……哇——”随着一声嚎啕大哭,一个泪人冲进了我的怀里。唉……我暗自叹气,为什么我总是让别人担心?
“好了好了,浅儿乖,不要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摸着她的头轻声哄道。
“呜呜……姐……姐姐……浅儿吓死了,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浅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会呢?姐姐怎么舍得丢下浅儿?”我轻轻的顺着她的背。
她又是一阵猛嚎,见她这个架势,我只能任由她死死的抓着我的衣服放声大哭。等她哭够了,声音渐小,我扶她坐下,给她擦干净小脸儿,倒了杯水递给她。然后,哄她道:“姐姐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不给坏人抓走,不让浅儿担心好不好?浅儿不要哭了,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丑死了。”
“姐姐!”浅儿嗔道。
见总算哄好了,我如释重负,等她情绪平复之后,我向她问起苏夜玄这段时间的情况。与我所料相差无几,每天帮苏夜天处理政事的同时,便是到处找我,几乎没怎么吃饭,没怎么睡觉。却还是强硬的不肯听大家的劝,也从不把痛苦写在脸上。唉……除了叹气,我已经做不出别的反应。
与浅儿聊了大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日,早早便跳了起来,舍弃舒服的被窝,收拾妥当之后,进宫去面见太后。
太后见了我很是欣喜,命人给我赐了座,亲昵的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搞得我更是一阵心虚。等太后和我说完体己话,我准备回府的时候,苏夜天的近身太监出现在我面前,“林姑娘,皇上有请。”尖细的嗓音听得我一阵恶寒。
依旧是御书房,只是不见宫女太监和绿翘。
“民女参见皇上。”
“免了吧。”我刚俯一半身子,苏夜天便阻止了我。
我赶紧谢恩,然后端正地站好。他起身离开条案,慢慢朝我走过来,与我仅有一臂之隔的距离时才停下来。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恭敬地问道:“皇上召见民女,不知有何吩咐。”
“我只想看看你好不好……”
“民女惶恐,不敢劳皇上挂心。”我吓一跳,连连摆手。
“琉璃。”他不悦的念了一声我的名字,顿了许久才慢慢说:“朕不喜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