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使己方处于被动。所以想要完美的实施离间之计,还尽量得仔细斟酌斟酌。
结果让狐清影大感意外的是,万俟枭没等他讲完情况就直接大包大揽的将剩下的离间工作都包了去。
这让狐清影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冷笑。笑万俟枭的不自量力。
他狐清影岂是吃素的人,连他也奈何不了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一挥手轻松道“这个交给本宫吧,我们继续讨论一下善后的问题。”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不把大秦上万士兵的生死放在眼里!离间这一步是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步,一旦出了半点差池,满盘皆输,皇宫内三千近卫军,帝都五千御林军,都得陪葬!如此性命攸关之事,她居然“交给本宫吧”说得如此轻松。
狐清影冷笑道:“既然娘娘如此成竹在胸,那么臣下也无话可说。娘娘有任何需要再跟臣下讲便是,臣自当尽力配合。当然,也希望娘娘莫要逞一时义气,坏了皇上千秋基业才是。”狐清影不是没见识不能容人的人,相反,越是有见识越是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能让随便什么人都来试上一试,若不是万俟枭是大秦皇后,且手持九龙佩,狐清影说不准已经将她扔出门外了,哪能容她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在自己的厅堂上大放厥词。
万俟枭看狐清影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不过她不但没生气,反而愉悦的轻笑起来,那一刹那间神采飞扬,她负手而立,自负的神色带着绝对的张狂:“左相大人,论掌控全局的能力,或许我不及你;但是,若论玩弄人心的能力,你,一定不及我。”
狐清影看着她,不语。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张狂的话,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万俟枭大笑:“怎么,不信?好,左相大人,本宫便离间给你看,到时候由不得你不服!”
看万俟枭说得那般自负,狐清影倒不禁有些疑惑了。难道她真有奇策?
万俟枭继续道:“左相大人既然能如此清楚的掌握敌人动向,想来眼线应该是有几个的吧?”
狐清影刚才的疑惑顿时全部消散。神神鬼鬼的绕了个大弯子,结果也不过是要利用线人进谗言来实施离间!这本是他决定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赔上大半线人去做的事。如此亏本的买卖,这女人居然真当个奇策似的。
狐清影刚才生起的肃然起敬的感觉都消失了,他没好气的冷声道:“最多三个。”三个还是看在皇后加九龙佩的面子上给的最大数字了。线人都是宝贵的财富,每一个线人都是对决时决定胜败的关键,怎么可能随便因为万俟枭一个毫无价值的法子就随便放弃一大把线人!狐清影能给出三个给万俟枭耍耍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对于狐清影的没好气,万俟枭倒被激起了久违的傲气,她也冷笑一声,大气道:“不用,本宫只需要一个便已足够。”
“一个?”这回轮到狐清影诧异了,“一个人如何成事?”离间的话,三个人的谗言总比一个人的谗言更容易动摇人吧?难道她走的不是进谗言两面挑拨的路子?
万俟枭在狐清影诧异加狐疑的眼光中获得了一丝成就感,她伸出食指在狐清影面前摇了摇,弯弯的红绫嘴角一翘:“确切的说,是一个人都不用。本宫要离间他们,一杯茶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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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haruharucn、綯気di涙和蒙蒙2011滴花花 ̄ ̄ ̄俺病好了,又神气了 ̄ ̄【057】杯茶离间
次日傍晚,一辆颜色深暗,纹饰华丽的四轮双驾马车停在京都刘长孙府邸门口。
刘府侍卫老大远一见到马车时立刻熟练的推开朱红的大门,招呼刘府的管家赶紧来迎接了。微胖的刘府管家气喘吁吁的待人奔过来,刚好赶上迎接秦颂下车。
秦颂淡淡看了刘管家几人一眼,摆手免礼,一副不屑与之多言的高傲神色。
刘管家贴着笑,谄媚的迎着秦颂进了刘府。
秦颂进了偌大的刘府一点也不为里面的各色美景所动,目不斜视的端着衣摆,在刘管家的引路下面无表情的进了正厅,一派高贵冷淡倒是吸引了无数的丫鬟家丁悄悄探出头偷看。
刘管家引着秦颂进了正厅坐下,自己贴着笑,小心的先陪不是:“王爷,我家大人早上卯时就去青龙城练兵了,到现在都未归,不过小的方才已经打发了人去请了,估摸着一刻钟后就能回,王爷您一路过来也辛苦了,先喝茶歇息一下,我家大人马上就到。”
秦颂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点头。
马上有丫鬟端着托盘上了茶。
刘管家不敢坐,只能哈着腰站在边上,一个劲的想找话说消磨时间,不让王爷觉得无聊。
秦颂出于礼貌的一开始应了几句,之后就不怎么做声了。
刘管家越说越小声,最后发现完全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时,只好干笑几声,站在一边也不多嘴了。
秦颂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案上的茶杯。
习惯性的提起杯盖捋茶叶,杯盖一移,茶香四溢,让人精神一振。
秦羡手上一顿,轻轻凑近嗅了嗅:“倒是好茶。”
茗山雾峰,产于大秦帝都东面千里之外的丘陵茗山,这茶只在冬季产出,且必须在雪后初晴,山巅起雾时才产,最重要的是,必须在雾散前采摘,否则就是废品,而且制茶后越是新茶茶香越醇,半年内味道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淡,最后跟一般的茶叶并无二致。据说市场上此茶价格已经被喊到百金一两,还有价无市。实在是产茶的符合条件实在太高了,一年茗山雾峰能产三十斤就不错了。
秦颂捧着茶杯,悠闲的饮茶。
一室茶香缈缈,余味悠长。
刘管家见秦颂安静的品茶,自然也不敢再不识相的打断。他没得秦颂允许,又不敢随意出入,只能站在秦颂边上,眼巴巴的盯着门外,心中暗暗焦急主子怎么还不回来。
一直到一盏茶毕,刘长孙还是没见回来。
秦颂似乎并不打算再等了,他起身整了整衣衫,道:“本王就先回王府了。若是刘大人回来,请他来王府一叙。”
“是,王爷。”刘管家恭敬的揖礼回答,心里同时也轻轻松了口气。在这位大秦唯一的王爷面前,总让他有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的感觉。刘管家这才发觉,仅仅一盏茶的时间,自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冷风一吹,凉飕飕的。
秦颂如来时一般高傲冷漠,目不斜视的一路被刘管家送出刘府,一直送到大门口,恭恭敬敬送上马车。
车奴趴下,秦颂提着衣摆踩着车奴的背上了马车,马车上两个秀丽的小厮立刻拉开车帘,恭迎秦颂进车厢。
秦颂刚弯下腰要钻进车厢,忽然心有所感,下意识的就转头朝身侧大路看过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大路,路上什么也没有,就一只瘸腿的流浪猫。夜晚流浪的瘸腿猫高高的竖着尾巴,绿色的眼睛在幽暗迷蒙的黑暗中似乎特别清晰,直直看进秦颂心里,看得秦颂心头一颤,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刺进了心里。
秦颂立刻转身进了马车。
车帘上的穗子一阵摇晃。
他带来的一干侍从马上各就各位,整齐而迅速。马车夫一扬鞭,“驾!”
马车奔走,得得的消失离开。
刘管家和身边的一干下人也松了口气。刘府大门吱呀的关上。
街道又恢复了夜晚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