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接检元冬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游迎夏不得不在回宿舍的路上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
刚一接起,检元冬那张好看的脸就占据了手机屏幕。他应该是在打球,刘海被发带束起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即使在一起快三年,游迎夏偶尔还是会因为他那张脸蛋晃神。
检元冬入学那天还上了同城热搜,截来发给游迎夏看后只得到冷淡的一声知道了。等他意识到这是游迎夏吃醋的反应后为时已晚,没法将自己做梦都在琢磨的“游迎夏吃醋后的一百零八式哄招”使出来。那会人已经不吃醋了。
检元冬挪了挪镜头挡住泛红的眼眶,问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嗯,准备回宿舍呢。”游迎夏凑近屏幕,盯着他的眼睛,“你哭了吗?”
“没有,汗进眼里了。”检元冬垂下眼,用手背揉了下眼睛。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如果我再聪明点的话就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这样你就不用受那神经社长的气,也不用一个人走路了。”
游迎夏愣了下,随后很快意识到他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发的那张单人影子照片。
即使每天发消息聊天,即使没课的时候都会见面,检元冬仍觉得距离太过遥远。远到他只能通过视频电话来陪她走路,以此来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独。
“你怎么突然变成哭包了?”游迎夏笑笑。
检元冬很郁闷,“不是哭包,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么?我刚参加完社团活动,正准备回宿舍跟舍友去吃饭呢。”游迎夏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况且一个人走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瘪着嘴,“刚想去找你来着的,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游迎夏见他这幅模样心软得不行,道:“还是有必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跟男朋友一起去吃烤肉。”
“可能是因为今天元宵吧,吃完烤肉还想一起去看电影,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空。”
游迎夏说着叹了口气,眼巴巴望着屏幕里偷笑的检元冬。
“咳咳。”检元冬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可是我今晚订了音乐餐厅,想晚上到女朋友宿舍楼下给她个惊喜,结果她说想吃烤肉看电影,我要取消预约吗?”
“当然不!”游迎夏急忙抢话,“烤肉天天都能吃,音乐餐厅又不是天天能去。”
“那你先回宿舍跟舍友吃午饭吧,下午我过去接你。”
“行,等你。”
“嗯。”
——
元宵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在一场雨后捡到班默的。
下雨天懒得做饭,出门吃饭时发现门跟前站着个表情阴郁,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跟我妹妹差不多大。
那时候我的善心还未完全泯灭,姑且算得上是个好人,想到这时候如果是陆惟喜湿漉漉地站在别人家家门口会不会有人上前帮忙,心一软便去跟他搭话,视线对上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却把脸一扭。
被雨淋湿的头发有些长,长得都遮住了眉眼。他倚着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彼时我还是个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相信真心能捂热石头的笨蛋,硬是伸过头去看他被黑发遮住的脸。
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孩子。即使绷着脸,五官混杂着可笑而天真的孩子气,也能窥见点将来长开后能横扫各个年龄段的帅气。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又换了几个问题喋喋不休地又问了好几次。他可能是觉得烦,终于在问到要不要帮忙报警时开了口。
“不需要。”他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阿姨,你好烦。”
我又惊又气。
惊的是他的声音哑得像生了病,气的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出门买衣服都要被问是不是高中生的我此刻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喊阿姨。
算算年龄今年二十九,三个月后满三十,人生尚且过完十分之三。不过在十三四岁的学生眼里,确实勉强可以称一句阿姨,陆惟喜那死小孩每次一生气就会喊陆漫云你个老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地抱怨了句,接着说:“不报警也行,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要站我家门口。”
那时候班默身体还没发育,跟我差不多高,一抬眼我俩就能对视上。班默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我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也不是吃素的,视线交汇几秒后我就看出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那副表情跟陆惟喜一模一样。
“离家出走啊?”我问。
他没说话,把头扭得更彻底,彻底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到班默,他又是淋了一身雨。不过今天他穿的是校服,布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得像张随时就能被吹走的纸。
我关上门,靠在上边跟他并排站着。
“离家出走?”
这回他没扭过脸,“嗯。”
“来这干嘛?”
“我爸跑之前我就住这。”他指了指对面的门。
我搬来的时候对面那户并没有住人,但曾听楼下阿姨说过里头的八卦。爹欠债带着小三跑了,妈受不了跳楼自杀,留下个五六岁的男孩被大伯收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套房子里或许有着班默美好的回忆,他时不时过来看几眼追忆童年也无可厚非。房子格局大差不差,我又开始心软当起好人,边开门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
梅雨季,雨从早晨就下个不停。
推开门能闻见从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班默就是带着这样的气味走进我家的。
我人生中所有的重大事件似乎都是在雨里发生。
陆惟喜出生那天是雨天,爸妈出车祸去世那天也是雨天,抚养我们长大的奶奶因病去世时也是雨天。奶奶去世时陆惟喜不过五岁,还不懂什么叫死亡,问我奶奶什么时候睡醒。我说奶奶不会醒了。那一天,我收到了宜大的录取通知书。
没法带陆惟喜去上学,不得不让她寄宿在舅舅家。我知道她不喜欢寄人篱下,可我没办法。班默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陆惟喜。最开始我对于班默真的仅仅只是怜悯,他太像陆惟喜,而我愧对陆惟喜。
毕业后我每天都活得跟打仗一样,拼命地想在宜淮立足,给陆惟喜一个栖息之处。等我有能力租房把陆惟喜接来宜淮上学后才发现她恨我,即使有家也硬要住学校,放假回到家就关在房间里避免跟我过多地相处。
班默不一样。
他对我很亲近,亲近到连头发都愿意交到我手里。我说让他去街口理发店剪,他摇头说别人剪得不好看想让我来剪。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我不懂理发,胡乱拿剪刀把他长到后脖颈上的头发剪掉,又撩起他眼前的发随便剪了剪。他的瞳孔很黑,鼻梁很高,唇瓣透着健康的粉。我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碎发落在他脸上,下意识用指腹蹭去,被柔软细腻的触感吓得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班默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有些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搓着指腹试图消去刚刚的感觉,随便揉了把他的头,“没什么,剪好了你去洗一下吧。”
他洗完头出来后让我像之前那样帮他吹头发,我拒绝,他就低下头很平静地说:“之前妈妈都会帮我吹头发。”
“我又不是你妈。”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老老实实把吹风筒插上电,站在他两腿之间替他吹头发。
人的手会随着年龄一起长大,三十岁的手跟十几岁时的手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小时候在家里干农活,手被磨出很多茧,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人的手。现在的手不需要干农活,敲键盘还养白养腻了点,看起来却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已经不再年轻。
我生疏地拨着他的发,意识到自己三十岁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班默却刚刚开始发育,骨肉轻而薄,我始终怀疑这时候的班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于是在相识的一年里,我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学做饭是为了省钱,也是为了做给陆惟喜。陆惟喜很少吃我做的饭,班默跟我认识短短一年吃的次数都比她多。他十六岁身高突破一米八,这里面有不少我的功劳。
除了给班默吹头发,我还给他量过身高。
刚认识那会,他身高是一米六一,跟陆惟喜差不多高。后来代表着陆惟喜身高的刻痕只往上变动了几厘米就停滞下来,代表着班默的刻痕却一直在上升,以至于后来我都要踩着凳子才能给他量。
班默一米六五的时候,会在我给他量身高时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肩上。班默一米七的时候,会微微弯下腰掰过我的脸跟我接吻。班默一米八五的时候,会直接把我抱起来摁在墙上,熟练地脱掉我的裤子进入我的身体。
我始终记得跟班默上床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雨跟我离开老家时的雨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云一层盖一层覆盖住整片天空,风一吹雨就下起来。很细,很密,轻飘的,潮湿的雨雾无边无际,山沟失了轮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变形。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一响暴烈的雷声几乎要把我所有的理智都给震碎。暴雨倾泻而下,我在雨中迷失了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年龄,法律,道德……暴雨像块黑布沉重地将我和班默之间隔着的那面玻璃覆盖,好似这面玻璃并不存在于世间。
翻起情欲的风变弱后,雨并没有停住,只小了些,淅淅沥沥下着。班默的头仍埋在我腿间,下巴被雨淋湿。
在其他事情上,班默或许还可以跟我博弈。因为我是个心软的老好人,稍微聪明点心狠点就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但在性上,十五岁的男孩永远不可能用引诱我沉沦。因为我曾在前男友身上经历完美的性爱,我俩没有善终,分手时闹得也很僵,但不可否认前男友的身体跟我很合拍。而班默,他还太小,太年轻了。
我深谙如何以伪造的弱势来掌控主导,我在职场的生存之道被用在了十五岁男孩的身上,我用成年人也无法完全把握的性关系来扰乱对方的心智。班默或许察觉到了我需要他,不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去探究,我只想在我脱掉衣服的时候,他能爬到我双腿之间,再给予我一场大雨。这样就够了。
我对不起班默。
可谁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呢,还长得那么漂亮。是他引诱我在先,是班默的错。
十五岁的班默明白自己被三十岁陆漫云夹得后背发汗这件事是很不正常的,他清醒地沉溺于这不正常的性爱,很喜欢陆漫云用被空调吹得冷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的肩,鼓励又轻蔑地问他是不是想射了。
陆漫云的皮肤在微弱昏黄的光下会愈发显得苍白,有时班默会觉得奇怪,明明有着许久未见过太阳的病人才会拥有的肤色,人却总是风风火火的,好似有着无限的活力。
陆漫云的五官清秀端正,深栗色的长发从耳后披下显得很温柔。她眼睛的颜色是棕的,要比头发深点,高潮的时候聚不起焦,神思恍惚的样子比她清醒时更能挑动班默的情欲。但班默还是更喜欢她用手指卷着发尾思考时的模样,当各种外界事物纷至沓来将他弄得疲惫不堪时,他都很想把脸埋在陆漫云的发间。那里是他的乌托邦。
每次紧咬牙关射出来后,班默都会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然后被陆漫云推开。她赤着身体下床去厕所洗掉精液,而班默盯着她的背影,意识到是自己的阴茎太小,对她来说可能还算不上一根鸡巴。所以她才会有力气推开他,甚至还能在性爱之后开场简短的电话会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他逐渐长大,长到性器发育成陆漫云一手握不住的大小,长到陆漫云红着眼可怜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射之后,陆漫云就不太跟他做爱了。
班默觉得这里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惟喜开始回家住了。那个讨人厌的占着陆漫云妹妹名头的女生在知道自己家里出现了个同龄人后,开始经常回家。
班默很讨厌陆惟喜。
每次陆惟喜一出现,陆漫云的眼里就没有他了。她甚至把锁换成了指纹锁,没有给班默录入指纹。陆漫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讨回钥匙,用换锁的方式跟他划清界限。
陆惟喜回来,班默就可以消失了。
他本身就是陆漫云用来寄托对陆惟喜心意的存在,从某种方面来说,班默是陆惟喜的替身,陆漫云无处宣泄的爱全都给了班默。只是这爱后来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变质了,十五岁的男孩和三十岁的女人就是干柴,随便碰碰就能擦出烈火。
班默收到宜大的录取通知书时,陆惟喜也收到了。陆漫云只留了在收到通知书后的那一个小时给班默,之后她要回公司请假,带陆惟喜去国外旅游。
陆漫云的脸端正清秀,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她不喜欢化妆,连口红都不抹,或许是因为家庭里没有男性角色,陆漫云竭力消除身上女人的特征想扮成男人,结果却不尽人意。她常穿宽松肥大的裤子,系紧的腰带却显得腰更细,匀称苗条的身姿反而更能吸引男人。陆漫云刚进咖啡厅,班默就发现柜台后的那个男店员在盯着她。
陆漫云给了班默一笔钱让他假期好好玩,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班默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而后撩起眼皮,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漫云专心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住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印。她皱眉思考了很久,班默盯着那道印子,突然觉得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很没意思。
那年他出现在陆漫云家门口,并不是为了追忆童年。班默在等,他知道无良爹在墙缝里藏了两千块钱,他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拿钱,然后狠狠把他揍一顿。班默一直没等到他,或许死了或许忘了,无所谓,等到了陆漫云这些就都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在陆漫云面前装太久,久到连自己忘了真正的班默是个无爹无娘只知道打架逃课的坏学生。高中三年拼了命地学习考上陆漫云的母校,只是想离她更近点。
陆漫云跟人谈恋爱的时候,班默还在玩玩具车。一份录取通知书在玩玩具的人眼里是能跨越十五年的时间的台阶,在陆漫云眼中却什么都算不上。
班默不想再为难陆漫云,把银行卡推回去,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他。”
在酒店里,陆惟喜喝了杯鸡尾酒醉得稀里糊涂,哭着跟姐姐倾诉自己的暗恋。
陆漫云很少会在意相貌,也没法理解陆惟喜那自卑痛苦的心理。撇开一切不谈,陆漫云觉得陆惟喜长得挺美的,甚至美得有些俗气,有点没辨识度。如果她俩不是亲姐妹,陆漫云可能都记不住她的脸。
至于陆漫云口中的那个人,陆漫云对不上脸,只在家长会上听过那个名字。她撑着下巴,适时给妹妹递上纸巾,等她哭完才打着哈欠回房。
洗漱的时候无意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陆漫云难得开始端详五官。脑门有些大,脸也很圆,青春期时长的痘虽然没留下痕迹但也使得皮肤变得粗糙,没班默那样柔软细腻。
班默的皮肤是真的很滑,她总是会无意识地在他手上蹭着,顺着小臂往上摸,贪图那细腻凉滑的触感。陆漫云漱掉口中的牙膏沫,班默现在在做什么呢。
其实陆漫云可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班默,他们还没撕破脸,她随便发句在干嘛,班默就会像之前一样重新迎上来。可陆漫云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说得很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是不会一直爱着一个人的。就像今天,陆惟喜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哭了。每次都哭得很惨,每次哭的人都不一样。
在他们这个年纪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雷声隆隆滚动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陆漫云是班默人生里的一道惊雷,一场暴雨。疾风呼啸而过,暴雨也会随之停歇。
陆惟喜让陆漫云不要重蹈覆辙,她不想再陪着姐姐到酒店抓小三,还要看着出轨的男人下跪痛哭流涕认错。
出轨。班默会出轨吗?
这是当时陆漫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不信任班默。班默太年轻了,能轻易被她引诱就能轻易被另一个人引诱,年轻人总是图新鲜。
旅完游后,班默没再出现。
陆惟喜说班默跟她一个专业,偶尔上公共课的时候会遇上。陆漫云每次从妹妹口中听到班默的消息时都会觉得恍惚,有次终于受不了开口让她不要再提,换来陆惟喜轻飘飘的一句我以为你想知道。
“姐,如果你真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让我闭嘴了。”
陆漫云没说话。
自那以后,陆惟喜没有提过班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不提,班默就彻底消失在了陆漫云的生活里。也不算彻底消失,家里墙壁上还留着他身高的刻痕,陆漫云觉得烦,搞了幅画挂上去挡住。
又是梅雨季,每次一下雨陆漫云都懒得做饭,却也不再会出去吃。可能是懒,可能是怕门打开又见到那个阴郁的少年。她点了外卖,缩在沙发上玩手机,门铃被按响后慢悠悠起身去开门。
推开门,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二十二岁的班默带着这样的气味站在门口。
陆漫云突然意识到,有雷声过后骤然停歇的雨,也有雷声之后连绵不断的雨。她人生里的这场雨从八年前班默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淅淅沥沥下着,她无处可躲,或许只有躺进骨灰盒里才能避开这场雨。或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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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莺小时候对于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十分执着。三角形的,顶上放了颗草莓,侧边用淡粉色奶油缀了花边。三口就能吃完的甜点售价十五元,比一斤猪肉还要贵,她妈妈当然没有给她买。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小块草莓蛋糕,路莺高中一毕业就去应聘了那家甜品店的店员。
草莓蛋糕是店里的招牌,路莺每天站在柜台要卖上近百份,生日那天还收到了店长亲自做的草莓蛋糕。路莺一口没吃,下班回家时过马路看到有人在乞讨,蹲下身给送了出去。
店长的女儿是学设计的,前年给店里重新翻修了边,拍了几张照放到网上得了一波流量,让这家小小的店铺成了网红店。
周末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生,点一杯咖啡就开始拍照。没人不喜欢漂亮姑娘,路莺站在柜台看她们拍照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还会主动帮忙拍照。
工作日的客人就没那么讨喜了,大多是阴气沉沉的上班族,还有故意用现金买单在找钱时揩油的中年猥琐男。
路莺不太记得住客人的脸,忙得脚不沾地时看谁都是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除非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路莺才会有点印象。
比如晏枞。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主角,推开玻璃门的刹那身前仿佛都有块红色帷幕缓缓向两侧掀开,门上悬挂的铃铛一响,故事便拉开序幕。当然,这个故事跟路莺没什么太大关系。
路莺欣赏他的脸,却也仅限于欣赏。
对于这位两年前就开始频繁在店里消费的客人,路莺了解得并不多。名字是从先前跟他一起结伴来的朋友口中知道的,大四在读是店长撞见他在店里写论文时闲聊问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枞第一次跟她搭话说的是让她下晚班回家小心些,最近附近不太平。
当时电视里正放着市里出现连环杀人犯的相关播报,店门口也经常有警车来来往往。甚至那天天太热,店长还招呼警察进来让路莺给他们倒了杯水。
蛮有趣的。
杀人犯给警察倒水,配合地回答对方的问题,还被好心的顾客提醒说下班回家要注意安全。
路莺很想说此刻最危险的是她自己,最后忍住了,对着晏枞笑了笑谢谢他善意的提醒。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路莺记得很清楚,用的是对方的匕首。那把匕首先是割破了她的衣服,而后割破了那个混混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时,路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跟初次见到草莓蛋糕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男人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很大,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就断气了。这幅场景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血液给淹没,路莺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慢慢消融在温热的血中,轻飘飘的,手上却一刀刀用力地往他身上捅。
崭新的生命泡在羊水里,崭新的世界诞生于血水中。路莺终于知道了天堂的颜色,是血一般的红。
第二个死在那把匕首下的是路莺的父亲。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倒在他自己砸碎的玻璃碎片上。母亲昏倒在一旁,身上遍布骇人的伤。路莺把门关紧反锁,用布塞住妈妈的嘴,把她的手用床单束起跟茶几脚绑在一起。然后,她用那把匕首在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父亲身上插了十五下。肢解,装袋,在母亲的帮助下丢入附近水沟。
第三个是妈妈。
她用那把匕首自刎,手里捏着遗书。通篇都在讲自己杀害了家暴她的丈夫后抛尸的经过,没一个字提到女儿。余晖染红她的脸,宁静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个人,路莺并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被他搭讪问一晚多少钱。路莺说不要钱要他的命,他以为是在调情,说只要你愿意陪哥哥睡一晚别说命了,要什么他都给。
路莺只要了他的命。
第四个和第五个之间隔了两年,第五个和第六个之间却只隔了半个月。
路莺本来不想继续杀人的,可谁让那个人摸她手了呢。触感就像是虫子爬过般让人恶心,消灭虫子人人有责不是么。
路莺跟着他进到巷子完成灭虫任务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从巷子拐角后走出,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流盼柔和的眼眸略带稚气,鼻梁纤巧,鼻梁两侧有不显眼的雀斑。细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疑惑晏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晏枞显然也很疑惑为什么甜品店里乖巧可爱的店员此刻会拿着匕首,脸颊上还沾了血。
刀没入肉体又重新抽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路莺微微拉长了尾音,像是余韵清脆的铃铛。
“啊,是你啊。”
晏枞握紧手中的垃圾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失去了自持力量,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不往后退。
晏枞知道路莺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明朗样。店里人少的时候路莺会站在柜台后迷迷蒙蒙地望着窗外,眼睛盯着街道,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路莺会杀人。不是偷窃不是诈骗,是杀人。活生生的命在那双纤弱的手下消亡,她甚至能在被别人撞见后接着继续专注地补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莺抹了下脸上的血,起身时像是没站稳般晃了晃,声音也轻飘飘的,“你应该是我杀过的最漂亮的人。”
她要杀了我吗。晏枞大脑变得有些迟钝,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荒谬。毕竟他出门前还在做心理准备打算在路莺下晚班时去跟她告白,结果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就撞见了杀人现场。
路莺一步步朝他走近。
身后的路并没有被堵住,晏枞中考体育跑步考了满分,每天早上也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锻炼。小时候学过格斗的技巧一直记着,晏枞绝对能跑过路莺,甚至有把握把她反制住。
然后呢,送她去警察局吗?
把她送去后晏枞能得到什么呢?锦旗,奖金,还是在新闻报道上被大肆赞扬?不,这些他都不想要。他想要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大部分人渴望得到的东西他都有。
有时候晏枞觉得人生挺无聊的,只有草莓蛋糕还算得上有趣。现在,他的草莓蛋糕正举着匕首准备刺进他身体里,像对待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样对待他。
害怕吗?最开始有点,现在晏枞只觉得……兴奋。小时候被父亲用皮带抽完后,会得到一块草莓蛋糕。那次他身上的血沾在了蛋糕上,奶油的甜腻混着血的腥锈,很难吃。
草莓蛋糕是不能沾血的。
晏枞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有些不稳,“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承有生以来第一次坠入情网。
他几乎每天都在阳台上望着白岑家的大门,等她出门后拎着包快步跟上去制造偶遇的场景。
最开始白岑见到他时还会面露惊喜,次数一多她就开始恢复之前的模样,甚至提早了出门的时间。
梁承不知道为什么白岑要疏远自己,明明在床上她还会像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会因为早上起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抱她而生气委屈,现在对他却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梁承猜不出原因,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做错,为此他已经失眠了两个星期。
于百川知道他失眠很是惊讶,说他肯定是生病了。梁承觉得这是他说过的最正确的一句话,肯定是生病了才会睡不着觉。
白岑失眠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她想自杀。
没什么缘由,就是觉得睡不着觉太难受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叫嚣着睡觉,大脑里也泛着细密的疼提醒她睡觉,可就是睡不着。
自杀的念头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而她是迷路多日将要渴死的旅人。白岑说不清自己是爱这个世界,还是怨恨这个世界。她只是很想睡觉,很想死。
是阳光让她继续活下去。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视野里是她在阳台上养的君子兰。白岑想,等哪天君子兰枯了她就去死,再把骨灰跟这盆君子兰放在一起晒太阳。
“我跟你一起。”梁承说。
白岑愣了下,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能说什么呢。
白岑现在有点怕在梁承面前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他看出自己不值得爱。梁承人真的很好,即使听到对方说想要去死也不会劝说不要死,而是以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我陪着你。
他那么好,却被她当做逃离的钥匙。想到这,白岑又开始厌恶自己了。
为表歉意,有时候白岑会主动提出给他口。
沿着下腹咬着拉链往下拽,壮硕饱满的性器跳出频频在唇上颊边触碰着。梁承抚着她的头说不用这样,白岑却格外强势,沿着柱身上的青筋细细舔舐,再回到顶端用舌尖在来回打转。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敏感的性器吞吐,梁承心软得不行,任由她含弄。他只会在龟头送到深处弄得她干呕时才会不容拒绝地抽身,托着她的下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这话时,他的指尖会忍不住在她唇瓣上摩挲,指尖陷入口腔里勾着柔软的舌,用手指模拟着性交姿势抽弄。
白岑被他弄得连呻吟都带着颤,抓着他的手腕泪眼汪汪。她眼睛里似是在下雨,把他也淋得失去了理智。
舌头开拓小巧紧致的甬道,梁承将脸埋在她腿间粉嫩的凹陷里舔舐,白岑每一声颤抖短促的喘息都会换来更响亮的水声。
她眼睛已经失焦,无助地抓着梁承的手臂讨饶,让他进来不要再舔那处地方。
被进入的时候,白岑抬手遮着眼压住难耐的喘息。梁承一点点顶进去,俯下身在她肩上轻吻舔舐。湿热多褶的穴绞缠着他,贯穿时带出爱液,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淫水一股股流出滴落在床单上,敏感点被碾过时,白岑控制不住地咬上他的肩。
滚烫的性器抵着花心又顶又磨,白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随着体内的水一起流出,口齿不清地让他慢点。梁承已经很慢了,只不过每一下都撞得很深,换着角度去用力研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性事上,白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她说停,梁承就停,即使硬到大半夜起来冲半小时冷水澡也心甘情愿。做这种事只是为了让白岑能睡个好觉,他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而打扰她难得的睡眠。
梁承觉得自己在当男朋友这件事上或许算不上满分,但起码也能混个七八十。他甚至没把自己失眠的事跟白岑提过,怕她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的错而后开始自责。白岑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生病睡不着。
可白岑还是跟他提分手了。
那一年,宜淮的雨出奇的多。
梁承记得有场雨绵绵下了一个多星期,白岑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掀开窗帘往外看,想着待会要不要打把伞去她家。雨天适合睡觉,他可以过去陪她睡会。
接到白岑电话时,梁承刚想开口问她家里有没有人,下一秒她的声音就透过电波传来,轻轻柔柔的,同窗外的雨一样。
“我们分手吧。”她语气很平淡,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
梁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
雨水一串串淌下来。
窗户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抹了下脸颊,指腹被润湿。
“是我的问题。”白岑的声音这才有了起伏,“我还是没法喜欢上你。”
“这不是用来分手的借口,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梁承,我真的不喜欢你。”
白岑意识到这点是在梁承说他可以陪着她变成骨灰跟君子兰一起晒太阳的时候,她惊觉自己并不想要梁承的陪伴。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十多年,梁承的出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甚至推着她进入了浪潮里。白岑甚至收到了毕含灵生日宴会的邀请,在此之前她连毕含灵生日是在几月都不清楚。
白岑不是不想跟她做朋友,契机不对。无论是毕含灵还是于百川,他们那群人都是因为梁承才跟她有所交集。
梁承喜欢她,他们就爱屋及乌把她当朋友。如果梁承哪天不喜欢她了,她还能收到邀请吗?白岑觉得与其这样担惊受怕,不如及时止损。
她确实在梁承身上感受到过悸动,可那只不过是安眠药的副作用。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份悸动不是副作用,也仅仅只是悸动而已。
白岑不想为这份悸动搭上全部。
她的世界很小很小,欢迎参观,禁止居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二那年,学校在教室里安装了空调。
走出教室时的温差使得苏叶的眼镜上起了层雾。她随意地靠在墙上,摘下眼镜用衣摆抹了几下。
教室门被推开,冷气透过半开的门传出,苏叶抬头望去,很快又重新垂下头。
那人在身旁站定,苏叶捏着镜框,动作自然地将眼镜戴好掩盖住瞬间的僵硬,又不着痕迹地往另一侧挪了步拉开距离。
段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罚站。他的试卷明明就放在抽屉里,即使只胡乱填完了选择题也不至于被赶到走廊上。
可当老师问还有没有人没带试卷时,他下意识站起,挨了顿骂后滚出教室罚站。
段昭在外面罚站过很多次,这次是最折磨人的。光是站着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连偶尔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高温预警。
段昭靠着墙,望着被阳光晒得翠绿的叶子,无聊地探究自己莫名烦躁的原因。
也可能是因为苏叶站在他身边。
隔了个电子班牌的距离,不远不近,段昭甚至能隐隐闻到苏叶身上的味道。像薄荷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的那种。虽然她身上的味道是并不是薄荷味。
苏叶不是没察觉到旁边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此刻头晕眼花,懒得去理。
昨晚睡前忘记设闹钟,早上起晚着急忙慌地赶来学校,没吃早饭作业忘拿,偏偏今天是出期中成绩的日子,正好撞上数学老师的枪口被请出来罚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地上坐下休息会,反正老师也不会出来。还没等她想好,眼前就蓦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再之后苏叶就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是段昭扶住了自己。少年常年打球磨出的薄茧贴上手臂,整个人倒进满是清冽气息的怀抱,耳边是他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等苏叶彻底恢复意识已经是大课间了,隐隐约约能听到跑操的音乐,苏叶接过同桌递来的牛奶,笑她借机逃跑操。
“你可把数学老师吓坏了。她本来想抱你去校医室结果抱不动,是段昭抱你来的。”
苏叶慢条斯理地将吸管插好喝了口牛奶,“是么,那谢谢他了。”
“被帅哥公主抱,你赚了。”
苏叶语气一如往常:“是他赚了。”
“也是,抱到了学神说不定能蹭点学运多考两分。”
同桌说完也没再提段昭,眼神透露着关怀问苏叶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回教室后,苏叶从后门进来,路过段昭的座位时敲了敲他的桌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段昭心绪翻涌,面上神色未变。他不敢跟苏叶对视,目光落在她镜片后因垂眸而露出的眼皮上的浅淡棕痣。
他像是在等待审判似的,等待苏叶开口。
“谢谢。”苏叶语气温和,道完谢后往他桌上放了颗薄荷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昭拿起糖攥进手里,包装袋上的锯齿压得掌心有些疼。他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后脖颈,“举手之劳罢了。”
苏叶嘴角很浅地往上勾了下,礼貌性地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笑。
段昭原以为这会是他们除了拿请假条外仅有的交集。他意外得到了一个触碰苏叶的机会,意外获得了与她短暂相处的时间,意外从她手里拿走了一颗糖。
他像一尾搁浅的鱼在苏叶同桌赶来之前目不转睛望着她,直到她同桌风风火火赶来将他送回大海。
此后无数个想起苏叶的夜晚里,段昭都会想班上那个跑完一百米就累得不行直趴在苏叶身上的学习委员为什么在那时候来得这么快。
要是她来得再晚一点,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跟醒来的苏叶说两句话,这样或许他们在高中的交集会多些,不至于在夜晚将那点有关苏叶的回忆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一看时间才过去十三分钟。
那颗糖段昭在高考结束后吃掉了,包装袋被他捏在掌心里揉了很久。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漫,像是苏叶身上的味道。
他站在路边等朋友,抬眼看见苏叶抱着花站在半开的车门前。隔车相望,对上视线时,苏叶心情很好地朝这位同班同学挥了挥手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再见,而后毫不犹豫地弯腰坐进车里。
“嘿,今晚去哪嗨?”朋友从身后冒出,搭上他的肩故意往下压。
段昭咬碎口中的糖,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兴致不高,“都行。”
“刚看到你扔垃圾了,吃什么呢也给我来一个,快饿死了。”
“没了,就一颗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什么比春梦对象是自己讨厌的人还要恐怖的事吗?
褚宁觉得有,那就是她对着顾言谦那张脸动情了。
这不怪她。
要怪就怪顾言谦分开她双腿给她舔逼的样子实在是太色了。
他怎么可以把额前的刘海全都撩起来,下半张脸埋在她腿心里还用牙齿轻咬阴蒂。那地方脆弱敏感得很,随便弄两下暧昧的水声就会在房间里荡开。而且他怎么能在舔的同时,用手指蛮横地在湿热的内部勾挑刮蹭,寻找着敏感点。
褚宁捂着嘴,拼命想要压住腿根处传来的快感。穴口不断颤动着,她试图夹紧入口止住涌出的爱液,结果却是把顾言谦的舌夹紧了几分。
一声短促的轻吟。
褚宁感受到身下的人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流出的汁液被顾言谦尽数卷入口中,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湿软粉嫩的小穴被舔舐,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紧致的甬道里进出。难耐的呻吟从褚宁口中泄出,她无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目光涣散。
牙齿再一次刮过肿起的阴蒂时,涌起的快感瞬间将褚宁淹没。她几乎是失控地喷出水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被人含住唇都来不及反应。
滚烫坚硬的性器抵在绵软的入口,舌头被对方吸得发麻。他几乎是舔遍了口腔里每一处地方,唾液润湿唇瓣,硕大的龟头也被爱液浸湿。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e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半眯着眼,感受到对方粗长的性器在腿心里蹭弄。筋肉分明的鸡巴捅开紧闭的阴唇,蹭过阴蒂带起的快感让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腿根被握住合拢,夹住性器摩擦时又痛又爽。
梦里也会感觉到痛吗?
清醒的褚宁会很果断地说不会,但此刻的褚宁被未曾体会过的性快感冲昏了头脑,只顾着抓着对方的肩呜呜咽咽地乱说话。
她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紧紧锁着自己,把她锁在了这张床上。褚宁无法逃离,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对方的怀里动弹不得。
流出的淫水混着对方在腿根凶猛地操弄发出啪啪声,柱身被半开的穴口含住,有几回都差点破开甬道入了进去。
褚宁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知道压着她做这种事的人是顾言谦。
只有顾言谦会这么恶劣地对她,坏心眼地在穴口磨着不肯给她痛快。即使是自己的梦,顾言谦也仍旧讨人厌得很。
顾言谦怎么可以牵着她的手去碰那里……硬生生分开她的手指将粗大的性器塞入掌心。他每挺一下腰,龟头就撞在手心里,没几下就把指缝都润湿。
褚宁想开口骂他,骂他怎么可以对弟弟的好朋友做出这种事。
褚宁也想骂自己,她怎么可以做有关顾言谦的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闻淳知道的话绝对会骂死她的。
毕竟他们曾经约好过绝不跟对方的亲人在一起,免得到时候没了爱情又丢了友谊。
想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褚宁终于稍稍清醒了点。她试图从梦境里抽身,可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含住。小穴和奶尖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褚宁又再次沉入欲望的海底。
她难耐地绷直身体,嫩乳被虎口抵着送入他口中,白嫩的乳肉被大口吮弄,吃奶声混着褚宁带着颤的呻吟,淫靡暧昧。
略微粗糙的掌心握着另只未能被唇舌光顾的乳儿揉弄,奶尖被夹着拉长,又被拇指压着旋弄。
微凉坚硬的触感压着绵软的乳肉,褚宁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枚银戒,顾言谦妈妈的遗物,常年戴在尾指上谁也碰不得。
顾言谦和顾闻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比顾闻淳大叁个月。
褚宁一直觉得顾闻淳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好到能接受丈夫出轨生出的孩子,并在那孩子失去母亲后同意将他接回家抚养。
顾闻淳一直不待见顾言谦。
朋友讨厌的人必须跟着讨厌,基于此规则,褚宁也一直不喜欢顾言谦。但要说她为什么讨厌顾言谦,褚宁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彼此的母亲是认识二十七年的好朋友,所以自打记事起,褚宁跟顾闻淳就一直形影不离。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大概有五六七件事都与顾闻淳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p10
跟顾闻淳一起翻墙逃课,从墙上摔下来弄了个骨折不说,还被教导主任抓到罚写叁千字检讨。
Top9
在国旗下声情并茂地朗诵检讨。
Top7
跟顾闻淳在河边待了六小时钓到人生第一条鱼,结果顾闻淳抱着桶摔了一跤,把鱼摔回了河里。
Top5
陪顾闻淳去电影院看蜘蛛侠,在影厅里发现妈妈出轨。
……
顾家的墙上有褚宁身高的刻痕,褚宁的房间顾闻淳可以不敲门直接进,顾闻淳的书包里一直备着卫生巾,褚宁的口袋里永远为低血糖的顾闻淳装着糖果和巧克力。
总之,顾闻淳是褚宁十分重要的朋友。不,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褚宁此刻做着跟顾言谦的春梦这件事就变得十恶不赦起来。
可这是梦啊。
褚宁抬起手臂遮住眼,压抑着难耐的喘息。情欲引发的燥热让她的大脑浑浑噩噩,顾言谦含住耳垂舔舐时,在黏湿的声音里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褚宁……”
夜色昏沉黑暗,顾言谦的尾音轻得像一阵风。眼前混沌一片,头脑里涌起许多杂乱的片段,暧昧单调的水声冲刷掉脑海里迷雾翳障。
再一次高潮后,褚宁神智清明了起来。
汗湿的皮肤贴在一起带着一种微妙的黏腻感,褚宁抬起手抵着他的肩往外推,顾言谦纹丝不动,掐着她的脸吻下去。
舌尖挑开齿关,褚宁呜咽出声,拼命躲开他钻进口中的舌。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挣扎,清醒后的褚宁甚至能感受到穴口贴着的那根性器跳动了下。
“顾,唔,顾言谦!”
褚宁狠狠咬了他一口,终于换来开口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
褚宁哽住了,她没法描述去此刻发生的事。
对方滚烫粗大的性器埋在她腿间,胸乳上有着他咬出的印子。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躺的床是顾闻淳的床。
顾闻淳找她来看球赛,看到一半褚宁熬不住就跑到他房间里睡觉。在她来月经后两个人就没再躺到一张床上过,褚宁知道顾闻淳今晚不会回房间,但这也并不能抹去身下这张床是属于顾闻淳的事实。
她不仅违背了“不能跟朋友亲人发生关系”的规则,还跟顾闻淳讨厌的人在他的床上做这种事,甚至还流了一床单的水。
褚宁撑着床起身往后退,可后边是床头,顾言谦掐着她的腰把人拉了回来。
性器无意间撞上穴口,两人皆是忍不住抽了口气。暧昧的氛围重新弥漫开来,褚宁想抬脚踹他,被顾言谦握住脚踝。他一路往上亲,湿漉漉的吻落在肌肤上,偶尔会控制不住咬出几个印子。
“你这是强奸。”褚宁咬着牙,理智与体内深处涌起的情潮抗争。
顾言谦掌心钳着她滑腻的腿根,把她高潮后湿软的小穴被含在嘴里。褚宁彻彻底底软了下来,湿漉漉的逼贴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喘息随着对方舔弄吮咬的节奏慢慢变成痴痴的,发颤的呻吟。
“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几乎快要哭了,咬着唇试图堵住声音,却还是避无可避漏出点来。
顾言谦用鼻尖亲昵地顶了顶她的阴蒂,平复了下呼吸起身撑在褚宁上方。眼尾微微泛红,睫毛上湿漉漉的,额发垂下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是你逼我的。”顾言谦轻声说。
褚宁皱起眉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下一瞬就感觉到粗大的性器压在了穴口。
她呼吸一滞,艰难地出声:“不可以。”
“那谁可以?顾闻淳吗?”
“为什么连裤子都不穿就躺在他床上,你要把我逼疯才甘心对吗。平常你们怎么相处我都可以忍,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顾言谦近乎呢喃的话语给褚宁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还未来得及消化,炙热的性器碾开甬道里层迭的软肉往里推进。
他进得很慢,穴里被扩张的感觉格外清晰,酥麻中带着点饱胀感。褚宁感到身下被他完全撑开,甚至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彻底进入后,顾言谦反而生出了点愧疚感。他埋在她耳边,一下下吻着脆弱的脖颈,每吻一下都要说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
“褚宁,对不起……”
“好紧,好多水,宝贝,你夹得我好舒服……”
“嗯啊,宝宝你想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褚宁,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骂我也好,你理理我。”
顾言谦说到最后隐隐带了点哭腔,他在褚宁唇瓣上啄吻,结实有力的腰胯撞在她腿根发出皮肉拍打的声响。
褚宁被操得晕头转向,腰不自觉地抬起迎合他的抽送,嘴上却不饶人,张口闭口骂他强奸犯。
“褚宁,我不光要当强奸犯,我还要囚禁你。”
“把你关在在我们小时候过暑假的那个海边别墅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待着就好。我可以陪你玩,顾闻淳能做的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你不要只盯着他,也看看我好不好?”
顾言谦声音低沉,鼻尖抵着她的,近乎哀求道:
“褚宁,你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眼睛雾蒙蒙的,从鼻子里哼出声气,语气软得不行:“救你什么啊,你生病了么……”
她已经被操昏了,说的话稀里糊涂的。
“嗯,我生病了。”
顾言谦放缓了速度,一下下磨着花心,哑着声跟她说着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说的话:
“我受不了你跟他那么亲密,明明我也在你身边,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啊,褚宁,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讨厌我那是他的事,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讨厌我啊,我又没惹你。第一次见面你还吃了我的糖,怎么可以吃了别人的糖还要讨厌别人的啊。”
褚宁哼了声,挺腰把他含得更深,催促道:“难受,你动一下……”
顾言谦咬住抬起的手,在腕间咬住道略深的牙印,“为什么这样对我?”
褚宁疼得吸了口气,从情欲里恢复了点神智,又开始抵着他的腹肌想抽身。
“顾言谦,你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往后退了下,肉壁摩擦过柱身带起酥麻快感,让她声音变得有些抖,“先出去,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顾言谦往前一顶,撞出湿黏的声响。
“又来。”
他抬手握着一侧嫩乳揉捏,俯下身含住她的奶尖舔舐咬弄。腰胯挺弄抽送,手指上的戒指硌得褚宁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你说当做没发生,我同意了。第二次你说自己喝醉走错房间,说记不清事情让我也跟着忘掉,我也答应你了。”
“可这是第叁次了,褚宁,你还要当做无事发生,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有叁件事都与顾言谦有关。
Top6
十六岁时无意间在顾闻淳电脑上发现A片看完后去卫生间洗脸,路过顾言谦房间听到喘息好奇推开门后看见他在自慰。于是鬼使神差地进屋关门,在他手上到达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那时她还穿的是运动内衣,脱掉后乳儿小小一对,被他握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揉弄。舌尖生涩地卷起挺立的奶尖,鸡巴蹭着她的小腹射出时溅了点在下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言谦抬手替她擦掉,食指压着她的唇,跟她接了第一个吻。
Top4
十八岁去顾家在海边的别墅里过生日,喝太多走错房间看见刚洗好澡出来的顾言谦。两年前的记忆涌现,酒精上头,她一时没把控住就把人给上了。
早上被他舔醒后看了眼手机,看见顾闻淳发的消息整个人都清醒了,忙不迭把人推开胡乱找借口撇清关系。
Top3
十五岁父母离婚,她在顾家的游戏房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顾闻淳撑不住睡在了旁边,褚宁握着手柄发呆,刚想关掉游戏就看见屏幕上显示加入了新玩家。扭头一看,是顾言谦。
那晚她披着顾言谦带来的毯子,跟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手里攥着的T恤上有着半干的泪痕。
“褚宁,我做不到把一切都当做无事发生。”
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褚宁被层层迭加的快感掌控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欢愉里。
龟头的棱角蹭过最敏感的软肉,高潮时湿热的穴肉紧紧绞着性器。顾言谦感受着她夹紧的频率,挺腰猛操了几十下后吻住她的唇,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勾缠,顾言谦感到戒指被她摘掉。
他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不解地望着褚宁。
人是不知满足的动物。
即使自身愿望得到了满足,人依旧会想要得到更多。她为什么不能在跟顾闻淳当朋友的同时得到顾言谦呢?
即使是好朋友也没法替对方选择要不要爱上谁,这个道理顾闻淳绝对能明白。只要她好好解释,顾闻淳绝对会接受的。
褚宁相信他。
所以。
“在我想好怎么跟顾闻淳解释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褚宁声音有些哑,抬手晃了晃中指上的银戒,“如果顾闻淳跟我绝交,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顾言谦愣住了。
褚宁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在喉结上舔了下,“男朋友,要再来一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埋在体内的性器逐渐苏醒。
他们又做了一个晚上。
这回褚宁收到顾闻淳的消息时,顾言谦还没醒,牢牢抱着她的腰睡得正熟。
顾闻淳:【上早八去了,早餐在桌上。】
褚宁回了个嗯,对方秒回:【醒这么早?】
褚宁又回了个嗯。
【出事了?】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褚宁抿抿唇,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话。
【没有,无事发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迟珹的房间里有一面照片墙。
从出生到小学六年级拍的照片汇成树干,之后的所有照片都贴在鱼礼随手画的树枝下。整面的照片树上没有一张迟珹的单人照,全都是他与鱼礼的合影。
每隔几天,照片树上都会多出一片叶子。两个人生日的时候会多出好几片,今年鱼礼生日就添了三片叶子。
第一片是大早上迟珹推开她的房门,用拍立得拍下的她熟睡的照片。
蓝白配色的睡衣因主人乱糟糟的睡姿从肩头滑落,嫩乳挤出点沟壑,衣摆掀起露出的平坦小腹正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迟珹帮她把衣服扯好,举起拍立得拍完照片后才再次掀开她的衣服。
湿热的吻落在小腹上,一路向上边亲边解开睡衣扣子。虎口卡着乳肉捧起含入口中,舌头卷着奶尖挑逗吮吸。
腿心渐渐湿润,鱼礼的意识还泡在美梦里,睫毛轻轻颤了下,眼皮沉得睁不开。
迟珹也没指望吃个奶就能把这条鱼唤醒。鱼礼一向睡得很沉,早上定八个闹钟都不一定能喊醒她,回回都得让人来喊。
在未尝禁果之前,迟珹只会站在门边喊她。初二那年两人坦诚相见后,迟珹就开始到她床上喊了。
先拍下她熟睡的模样给自己的手机囤壁纸,而后掀开衣服舔会乳,再顺着腰侧的线条向下吻,顺便将睡裤脱到膝弯,分开腿埋进去用舌头浅浅地操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太激烈,这样鱼礼醒来会不舒服。
得轻轻地含住阴蒂吮吸,中指插进去把粉逼玩得绵软流水。
这时候鱼礼才会悠悠转醒,不自觉挺腰把穴压在他脸上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鱼礼感受着身下的快感,半眯着眼去瞥埋在腿间的少年。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漂亮的肩背线条,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鼓起,看得鱼礼又忍不住流出一股水。
她挺挺腰,从鼻尖里泄出声轻哼,黏糊糊地喊:“迟珹……”
迟珹在她穴口吸了下,起身后用手指插着穴延长她的快感,“醒了?”
鱼礼抬起手索抱,迟珹环住她的腰把人抱起,在她脸侧吻了吻。
“生日快乐。”
他的唇被润得湿漉漉的,鼻尖也沾着水。
鱼礼抬手抹掉那些水痕,把脸埋在他怀里闻着那股太阳的味道,慢吞吞道:“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片叶子是迟珹和鱼礼去游乐园在过山车上的照片。即使是在空中抓拍的照片里迟珹那张脸也依旧能打,鱼礼反倒是紧紧闭着眼,手死死抓着迟珹的手。
下来后鱼礼在迟珹怀里靠了五分钟,有气无力地说鱼果然还是适合待在水里。实际上鱼礼也不太会游泳,每回去泳池都是坐在游泳圈上,死活不肯把脸埋进水里。
她自己不愿意用脸入水,却想让迟珹钻进水里给她口,被对方以游泳池水不干净细菌太多为由拒绝了。被拒绝后鱼礼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回家后被迟珹喊过去压在浴缸里舔,高潮了三次才原谅他。
第三片叶子是鱼礼捧着蛋糕的照片,没露脸,就只露了点头发。
照片树上有很多张只拍了局部的照片,但谁看了都知道那些照片的主人是鱼礼。
或者说,整张照片墙上都是鱼礼的照片。
有两个月时的婴儿合照,有幼儿园文艺汇演额头顶着滑稽口红圆点的合照,有毕业时戴着学士帽的合照。也有鱼礼每年生日熟睡的照片,有她玩娃娃机夹不出眼巴巴求人的照片,有她在迟珹生日端着蛋糕笑嘻嘻的照片。
照片树枝繁叶茂,永不枯萎。交错的树枝随风晃动,迟珹在树干生出枝杈时爱上了一条鱼,那是在九岁的时候。
生日快乐,鱼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每天午睡醒后,温芃都会到从冰箱里拿出酸奶撕开用勺子舀着吃。她不喜欢配麦片和水果,偶尔会倒点果酱。我试过一次,味道一言难尽。不过温芃喜欢的东西一向很奇怪,这种吃法也不足为奇。
在这之后,她会跑到阳台上摆弄她那堆花花草草。花鸟市场几十块钱买回来的东西,还没她的勺子贵。最开始这些植物没有一样能活过半个月,她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枯萎时,我找人给换掉了。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那之后三天里她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无所谓,温芃本来也不爱跟我说话。她说没有一只金丝雀会跟主人好好聊天,雀是不会说话的。说完这话后,温芃微微瘪了瘪嘴,看起来很生气。我没把她当做金丝雀看过,她更像是路边长在石头里的野草,不幸被我看中捡回了家。
温芃很奇怪,一边让我去爱别人,一边又说我不会爱人。可能我真的不会爱人,否则温芃也不会一直哭。她躺在我身边的每个晚上都在哭,早上起来后甚至能在枕头上看到半干的泪痕。
最开始她的哭声还有着能将心里难以纡解的苦闷击散的效果,后来听到她的哭声,心脏就像是被攥住了般。每次听到她的哭声,我都会觉得或许祝愿说的是对的。感情可以培养但爱情不行,倘若温芃第一眼就没爱上我的话,即使我把她困在身边也不会得到她的爱。
我不想要她的爱,我只想要她。不爱我也好,只要温芃能留在我身边,爱不爱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曾经我是这么想的。
直到我在阳台上捡到那张纸。
或许是楼底下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带起她心底最深处的念头,偶尔温芃会坐在阳台摇椅上用纸写点东西。写完她就撕了,我捡到的那张掉在了盆栽后边,温芃可能没发现。
她写:不想待在这里,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去哪,去最自由的地方,最自由的地方在哪,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并不能理解温芃的想法。摄像头让我毫不费力地掌握到她的一举一动,可我无法透过镜头探寻她的内心。她心里想什么对我而言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她想的是什么都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是我救了她,把她从她那糟糕的原生家庭里解救出来,她该感谢我才对。是我让她摆脱了温招弟这个难听的名字,让她变成温芃,她该感谢我才对。
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礼物在床头柜上,司机在楼下等着载我们去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完饭后,会有一张飞往海岛的机票。她上个月给祝愿潜水的照片点了赞,应该是想去的。海无边无际,没有比大海还要自由的地方了。如果她开口,我可以陪着她在那待上一个月。
可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屏幕上的女人抱着膝坐在摇椅上,祝司年指尖隔着屏幕在她身上点了点,眼里难得浮现出迷茫的情绪。
开门的动静打破室内的寂静,温芃没回头,听见身后的人慢慢靠近。肩上的发被人挽起,微凉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摩挲。戒指蹭过颧骨,有点硬。
“晚了五分钟。”温芃轻声呢喃着。
“嗯?”祝司年没听清。
“你今天晚了五分钟到家。”温芃握住他的手,抬起头向后看着他,语气里有浅浅的不满,“今天是我生日。”
祝司年愣了下,突然笑了出来。
“抱歉。”
“生日快乐。”
祝司年俯下身把人环住,侧过脸在温芃唇上亲了下。
“下次不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分手后的日子并没有梁承想象中那么难熬。
似乎是为了印证毕业季分手季这句话,他们是在大四毕业那一年。偶尔,不,梁承经常会想起雨天里的那通分手电话,想白岑为什么要用不喜欢他当做分手理由。
她完完全全可以用异地,用前途,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跟他提分手,那样的话梁承还可以骗自己说白岑是不得不放弃他。明明有很多很多的分手理由,白岑偏偏选了最让梁承难过的一个。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试过了也还是不喜欢。在这样的理由之下,梁承没办法继续去纠缠白岑,他只能安慰自己说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
在白岑睡着时撑起身悄悄数她的睫毛是梦,熬夜复习累到双双趴在桌子上相视而笑是梦,高考结束出考场时趁父母寒暄躲在他们送的花后蜻蜓点水的吻是梦,她大声叉着腰跟他吵架用玩偶砸他还是梦。
梦醒后怅然若失,梁承再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才知道原来睡觉不是眼睛一闭人一躺就能自然而然睡过去的,有时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些沾着蜜的过往。
梁承搬出竹苑时没有带白岑睡过的那套床具。
他想着反正分手了不如断得干脆利落些,留着这些只会睹物思人陷得更深。
搬出家后的第一个周末,梁承回家吃饭,顺便把那套床具带去了自己独居的地方。他们留在上面的气息被洗衣液的香味覆盖,在太阳底下晒过一遭,味道彻底随风消散。梁承把脸埋在里面闻了很久,没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味道。
什么都没留下。
除了疼痛,白岑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越回忆曾经的时光,就越是痛苦。丝丝缕缕的线绞走他心脏的一小部分,怎么补都补不上,透着风冷飕飕的。
朋友说他这是分手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像喝完中药后口中弥漫的苦意没法用一颗糖一杯水来抵消一样,总要难受一阵,但再难受这苦也早晚有一天会消失。
“这感觉我懂,熬一熬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你懂什么,我都不懂。”梁承自嘲地笑了声,“我真的不懂。”
分手的理由说荒谬也荒谬,说合理也合理。
白岑就是不喜欢他。不管梁承做得有多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的人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所以说啊,你就放下吧。”方施琅给梁承分析完后,浅浅打了个哈欠,“感情这事强求不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看开点。”
梁承没说话,大概五秒过后才哑着声开口:“她过得好吗?”
方施琅:“……得,都白说了。”
白岑过挺好的。
还是经常失眠但偶尔也能睡个好觉,毕业后在培训机构当老师,工资不高但住家里还有信托基金所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近考虑在机构附近买房,否则天天开车回家还是太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这几年,梁承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过白岑。
他大学学的是室内设计,毕业后开了家工作室。即使梁承以工作当理由刻意搬出竹苑想避开白岑,但偶尔还是会在一些避无可避的场合里跟她碰上。
每次远远看见她时,心底空落落的那处就又被人剜了一刀,鲜血淋漓,透过每一寸呼吸将他淹没。梁承一直认为如果哪天白岑真跑到他面前主动跟他说话,他绝对会在她那双眼睛里被凌迟处死。
当这天真的到来时,梁承却意外地从容,甚至有余力去猜测她回头的目的。
这算是回头吗?
梁承不太确定。
在他的认知里,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找前任帮自己装修房子。可这是白岑,他从来都不懂白岑。他曾自信满满觉得对她已经十分了解,实际上全都是主观臆断,梁承从来就没弄懂过白岑想要什么。
白岑没说过分手后还能当朋友,她只说了分手。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成了仇人,从不在彼此面前提起对方。白岑又一次躲进聚光灯后的黑暗里,她藏得太隐蔽,有时候梁承睡醒把脸埋在枕头上时,会恍惚觉得白岑是只存在于自己梦中的人。
“你跟她说了我工作室的地点吗?”
在白岑离开后,梁承给文嘉柏拨了个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头的人很是疑惑:“谁?”
“白岑。”
“我没说过。”文嘉柏顿了顿,“她去你工作室了?”
梁承:“嗯,她还让我帮她装修新房。”
文嘉柏语气难得严肃:“好马不吃回头草。”
就算他们彼此还有爱,被那样抛弃过后梁承还能一如既往地爱着白岑吗?或许他还爱,但这份爱早已染上痛苦的底色。感情不是沾了油点的外套,洗掉后晒晒就能干干净净没有味道。文嘉柏始终觉得破镜无法重圆,即使用最强力的胶水将碎片拼好也还是会留有痕迹。
“她不属马。”
梁承默了默,一句话就让文嘉柏将还未说出口的道理给全都咽了回去,改口道:
“行,当我没说。”
“梁承,你早晚被她玩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旧纪年的最后一天早上11点53分,如果你身处维塔坞城并且恰好面对着一扇窗子,你将见到一束如同旭日初升的短暂红光。大概十秒后,那束光会转变为强烈的白光,冲淡所有的阴影,带领人类走向新纪年。
每天晚上,温莎·克里斯蒂安都会被阿诺德拉进混乱的记忆里跟他见面。上面那段话是温莎跟阿诺德讲的第一个故事,以便他能听懂接下来的故事。她总在阿诺德受伤时跟他说话,这样他上药的时候不至于疼得满头大汗,漂亮柔顺的金发都被汗水黏在额前。
即使阿诺德已经在她的人生里消失了六年,温莎仍旧记得他那漂亮的金发。
“说实话,最开始注意到阿诺德就是因为他的头发。你知道的,浅发色在地下拳场里格外显眼,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温莎发觉自己的声带在震动,修理室内明亮的灯让她从回忆里抽身,停了几秒后继续跟伊芙不冷不热地叙述着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二十六岁,对于银河联邦第三同盟军指挥官而言是个年轻得难以服众的岁数,温莎却总说自己已不再年轻。
她的少女时代结束于二十岁。
夜阑人静时,温莎伏在桌前埋头处理军务时,偶尔会想六年前的夏夜。
江河的烟雾沿山坡攀缘,烈火吞噬军舰,温莎在不知是大火还是江河的雾里失去了阿诺德。
温莎又开始沉浸在回忆里。
伊芙转了下手中的扳手,“就算再把你跟阿诺德的故事说上三十遍,机甲也没法在今天内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温莎理了理白底银饰的战斗军服,声音混着起身时衣摆摩擦带起窸窣声,“请尽快,敌军的第四舰队大约六小时会后与我军相遇。”
昨夜的战斗中,温莎的机甲不幸损毁了左臂。
即使温莎两年前在M79区指挥了一场联盟史上屈指可数的包围歼灭战,短短两年从籍籍无名的小队指挥官一路晋升为第三同盟军的总指挥官,温莎仍保持着机甲兵时的习惯,喜欢在战斗中亲身上阵。
伊芙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坐在指挥桌前吗?”
“对方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温莎用腕间的发绳将及腰黑发束起,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乱的神情,眼里甚至隐隐有着点势在必得。
“何况,战争从来没有安稳一说。”
伊芙又叹了口气,“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跑来打仗,真搞不懂你。”
“为了更好的未来。”温莎懒散地敬了个礼,拿起桌上的手套转身离开。
直到温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伊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台亟待维修的机甲上。
“更好的……未来。”伊芙嗤笑了声,抬手摸上那台机甲,喃喃自语,“温莎,你真的想去未来吗?”
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温莎更想回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好是回到在军校上学的日子。那会她的成绩始终位居第一,姐姐不再严厉管束她,还有阿诺德陪在身边。
阿诺德是温莎从地下拳场里捡回来的。
天生不会说话,打拳倒很厉害,在听到温莎要把他买走后皱起眉,身上肌肉绷得很紧。那会温莎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站在他面被衬得愈发娇小。他警惕防御的姿态让温莎觉得很好玩,于是踮起脚揉了把他的金发。对方挤出一声嘶吼,被温莎的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好凶啊。”温莎捻了捻手指。
对方眉头皱得更紧,费力挣扎想逃开桎梏。
“听得见?”
温莎扭头看向拳场经理,得到肯定回答后,挑起他的下巴,“有点意思。”
“这人我要了。”
轻飘飘的话,让温莎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拥有了一条忠心的狗。
起初,这条狗并不忠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傻,挨了几次打后面上不再对温莎不敬。可在温莎嫌那些保镖烦把人赶出房间给他上药时,他会趁机在温莎肩上狠狠咬上一口。
虎牙尝到了血仍旧不知满足,温莎疼得蜷缩起身子,无意间把肩膀抬得更高送入他口中。
保镖进屋把人拉开,温莎用指腹沾了点他唇上的血,让保镖扣住他的下巴。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先前在他口中受的罪,手指探入口腔,将血涂到那颗尖利的虎牙上,冷声道:“把他的牙磨平。”
温莎的姐姐,克里斯蒂安家的家主听闻妹妹被买来的保镖咬伤了肩膀,抽了时间在晚上去到温莎的别墅。她十分不信任妹妹的眼光,尤其是在见着人后,更是觉得温莎的眼光差劲到爆。
“这人你养不熟。”姐姐的指尖在那圈牙印旁摩挲,最后加重力道摁了上去,“送回去吧,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温莎闷哼了声,抖着声道:“我只要他。”
“才几天就处出感情了?”家主扫了眼站在一旁被两个人制住的少年,意味不明道,“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黑户。”
“阿诺德。”温莎往后退了步,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他叫阿诺德。”
屋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家主看着被咬伤肩膀仍旧满不在乎去摸人家头的女孩,在心里不知是第几次感慨养孩子真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温莎这是在跟自己赌气。自父母去世后,她不让做什么,温莎就偏要去做。管教个事事都要与自己唱反调的妹妹和书房里堆积的工作相比,她觉得后者要好处理些,吩咐完医生给温莎处理伤口后离开了别墅,不再去管那位名叫阿诺德的少年。反正掀不起浪。
阿诺德似乎格外钟情于咬温莎,即使每回都要被拉下去揍个半死,下一次温莎来给他上药时还是会去咬她。
温莎被咬多了,在他低下头的瞬间会干脆利落地躲开。阿诺德扑了个空,换了个地方去咬她的手腕。有时他会得逞,有时不会,看温莎心情。
温莎其实没把阿诺德当狗看,她是真的想培养一个心腹。将阿诺德从地下拳场赎出,让他能体面地穿上西装在联邦里生活,甚至在他受欺负时如救世主一般降临替他出头。
有哪位保镖受伤能让温莎亲自上药呢,只有阿诺德。虽然阿诺德受伤也有她的手笔,但那是为了让阿诺德变得更强。
“我这样做有错吗?”
温莎熟练地用纱布绑了个结,指腹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抬起眼问阿诺德。
阿诺德抿着唇不说话。
温莎又问:“你想杀我吗?”
他还是不说话,手臂微微往里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头,或者摇头。”温莎抓住他的手腕,“你得表达出来,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
那双蓝色的眼眸闪过些莫名的情绪,阿诺德望着她,在温莎耐心快要耗尽的前一秒幅度很轻地摇了摇头。
温莎呼出口气,伸手揉了把他的金发。
“很好很好。”
哄小狗似的语气,听得阿诺德耳根微红。
他再次低头在温莎肩上咬了口。
牙齿隔着布料在肌肤上压了压,没有血,没有痛,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带起阵细微的痒意。
温莎抱住他的头,金发从指缝间溢出。
等阿诺德彻底成为温莎忠实的保镖后,温莎也收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温莎在军校里的成绩很亮眼,一入学就在军训的红蓝对抗赛里荣获最佳指挥官,此后更是在无数大大小小的军校联赛里拔得头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甲天才。
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温莎,即使是不赞同她念军校的姐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克里斯蒂安家的宿命没有人能逃脱,更何况温莎是在战争中降生的。温莎注定会在联邦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那是六年后的事情了。
彼时温莎·克里斯蒂安十八岁,有光明的前途,殷实的家境和一个忠心的保镖。
军校管理很严,温莎有时候会让阿诺德给她送东西。从看守最薄弱的地方,在夜色最浓时爬上橡树,接住阿诺德扔进的东西。
除此之外,阿诺德只有在假期才能见到温莎。
她晒黑了点,手臂上有了肌肉轮廓,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完全不同。像个战士。
阿诺德用手语跟温莎比划。
温莎笑了笑,问他自己真的变得很黑吗。
阿诺德撩起袖子跟她比肤色。
他从小就被扔到烈日下暴晒训练,温莎的手一放上去就有鲜明的色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莎捏了捏他先前打拳后来训练练出的肌肉,心里估量着回家后要加多少训练量才能练成这样。她捏完后手也没抽走,就这么亲密地搭着。
阿诺德身体僵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拼命克制着想触碰温莎的念头。
“怎么了?”温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随口问了句。
阿诺德看了她一会,突然弯下腰埋在她肩上。没咬,下半张脸埋进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蹭了蹭。
头发被拨弄,温莎轻拍了拍他的头。
阿诺德说不出话。
他起初觉得这样没什么,地下拳场本来也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活下来的地方。他靠拳头给自己打出来片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温莎看上买走。
温莎的手放到头上的那一刻,阿诺德觉得如果自己能说话的话绝对要把学到的最恶毒的话送给她。可他无法说话,只能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嘶吼。
这是他第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
第二次是温莎去军校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诺德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她,送东西时温莎坐在树上朝他招手说自己过段时间就回家,问他想不想自己,他也没法回应,只能拼命点头。他很想亲口跟温莎说自己想她,但他做不到。
见面后把脸埋进温莎的肩上,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偷跑进衣帽间钻进衣服里,阿诺德幸福得快要晕倒,想跟温莎说自己很想很想很想她,却也只能是想想。
阿诺德试过发出声音,难听得很。
温莎不会喜欢的,她甚至跟阿诺德说过如果不是你长得好看当时绝不会把你买下来。
温莎喜欢的是漂亮的东西,阿诺德从不敢在脸上留伤,生怕哪天变丑了被温莎丢掉。
温莎对他很好。
给了他名字,在他受伤时帮他上药,即使被他咬了也不生气,几乎从不对他发火。在她姐姐说要把他送走的时候,温莎明明害怕得眼眶泛红,却仍旧坚定地要留下他。
阿诺德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需要。他家人把他丢弃在路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愿意接受他,温莎却不顾违背家主把他留下。
温莎对他那么好,他没法不爱上温莎。
他想帮温莎,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帮到温莎。无论什么他都能做,温莎似乎并不知道这点,否则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来解决性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是因为他说不了话。
温莎说,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来表达。
阿诺德想让温莎使用自己。
这要怎么表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很讨厌两分钟。
两分钟,一百二十秒,于我而言就像是炸弹的倒计时,听到这个时间心里就会下意识提一提,然后不可避免地想起我那讨人厌的龙凤胎哥哥。
贺星洲,比我早两分钟来到这个世界。如果说我对两分钟避如蛇蝎,那他则把这两分钟看作是自己人生里的第一个荣誉。
我真的很烦他,怎么会有人这么惹人嫌,好像比我大两分钟就能理所应当地掌控我的人生一样。连妈妈都知道这是我的人生,她只求我不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从不要求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偏偏贺星洲那个笨蛋想不明白这点,总是妄图控制我。
“贺今韵,你要去哪?”
“贺今韵,这裙子太短了换一条。”
“贺今韵,晚修在你们班门口的那个男的是谁?”
……
某天我忍无可忍,在贺星洲不知道是第几次让我把短裙换成牛仔裤时,跑进房间选了一条卡到腿根的热裤。真的很短,我甚至觉得一弯腰就能露出半边屁股。推开房门,贺星洲看见我后愣了下,而后移开视线气急败坏地叫我去换件长裤。
“管天管地还管我穿什么衣服,你以为你谁啊。”我翻了个白眼,拎包作势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堵在玄关不让我走,垂着眸道:“我是你哥。”
“大几分钟而已。”我从他身侧绕过,“少管我。”
如果说贺星洲总爱把大我两分钟这件事挂嘴边,那我的口头禅就是少管我。其实管我的也只有贺星洲一个,爸妈忙于工作,每个月往卡里打花不完的钱,很少回家,让我和贺星洲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
自生自灭还差不多。
贺星洲是个只会煮泡面的白痴,我比他好点,会煮稀饭。往稀饭里倒入一勺酱油,搅匀后不配菜都能吃两碗,不懂的人属实没品。没错,说的就是贺星洲。
贺星洲瞧不起我喜欢的一切。
即使他从不承认,但我能感受到。
每次吃酱油配饭的时候,贺星洲都会很嫌弃,说这是黑暗料理。小时候买玩具,遥控车芭比娃娃我通通不要,只喜欢玩橡皮泥。他觉得橡皮泥脏,说我是脏包,还给我起绰号叫泥泥,气得我在家里追了他三圈。长大后我迷上了陶艺,他说我是泥巴公主,我气得在家里又追了他三圈。
不过贺星洲有时候也挺靠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我用红包钱跑去景德镇玩了一天泥塑,回家的时候包在车站被偷了,没有手机身无分文,找了个好心人接电话打给贺星洲让他救我。不敢给父母打,怕挨骂。
在车站等到晚上十一点,贺星洲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时,心里其实有点感动。他把冲锋衣脱下给我套上,问我饿不饿。我说你从早上八点开始不吃不喝到现在试试看就知道了,他轻敲了下我的头,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23点56分。”我抬起腕间的手表,郑重其事道。
贺星洲笑不出来,带我去办了临时身份证,又去买了个新手机。或许龙凤胎真的有心电感应,他知道在我看来手机比饭重要,先带我办好一切才领着我去吃饭。
假期的最后一顿,我和贺星洲吃了麦当劳。麦当劳的可乐是可口的,没有百事甜,但麦当劳有麦旋风。我在麦当劳和肯德基之间选了很久,贺星洲觉得这俩没差,拉着我去了距离最近的麦当劳。可乐喝了一半,自然而然地递给贺星洲。旁边有女生路过,夸我和贺星洲般配。我大惊,说朋友这是我亲哥。对方也大惊,连忙说误会了对不起。
贺星洲脸色很不好。
这不是我俩第一次被误会是情侣,但每回贺星洲的脸色都很不好。我咬了口鸡块,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拿过他的手机准备小程序下单一个麦旋风。
他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壁纸是我们的全家福。我始终觉得贺星洲是个很看重家庭的人,起码比我要看重。他会关心父母能不能在生日时赶回家,而我只关心今年会收到什么礼物。
“别随便动我手机。”等我点完单后,贺星洲沉着脸拿走手机,腕间的手表在灯光下闪出瞬间的冷光。
我屈起拇指转了下食指上的银戒,“点单而已,谁稀罕碰你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我们因没有空房被迫住进双人间时,我在贺星洲睡着后爬起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拿错成了他的。龙凤胎,家里人给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同款。手表也好,手机也罢,就连帽子都是同款不同色。
最开始我没想去看他的手机,用生日解锁后意识到不对刚想放回去,想起晚上贺星洲的话,没忍住翻起他的手机。总会好奇的吧,总爱管教我的龙凤胎哥哥的私生活,有没有女朋友,跟女朋友聊什么,总会好奇的。
我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点开微信。
点开后,置顶聊天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我隐隐觉得头像有些熟悉,点进聊天一看,几句简短的文字霎时间在化作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那是我。
被置顶的,被备注宝宝的那个人,是我。
震惊到忘记了如何呼吸,缺氧导致大脑空白,看着聊天背景里的照片一时间都没认出是自己。手指无意间点进相册,再一次受到冲击。相册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我的脸。
贺星洲是妹控吗?
我不敢往下想,慌乱地将手机放回原位,把脸埋进被子里。
当我好不容易入睡后,可怕的噩梦便开始来折磨我。我梦见贺星洲那双跟我有五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强烈的火焰。那不是对妹妹的喜爱,是另一种。我不愿意承认,绞尽脑汁不断思索试图找出理由去证明那种眼神是亲情的爱,可没有人会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这是我最不愿意想起,却又确切发生过的事。我不可抵挡地被真相拖入深渊,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来气。从睡梦里惊醒,被子严严实实蒙在脸上。我拨开露出脸透气,不敢去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不知道我半夜看了他的手机,第二天仍旧不耐烦地喊贺今韵起床。贺今韵,睡眠不足的脑袋晕晕沉沉,我坐在床上胡乱想,贺星洲这人可真够两面派,微信上备注宝宝,现实里却一板一眼地喊全名。
回到家后,我跟贺星洲抢浴室洗澡。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不太想去爸妈房间的浴室,只好跟贺星洲抢外边的这个。其实贺星洲也没跟我抢,他有点晕车,从机场打的回来后整个人脸都是苍白的。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贺星洲躺在沙发上。出于人道主义,我过去问了下他有没有事。
或许是因为昨晚贺星洲把外套给了我,此刻他额头烫得惊人。我翻出水银体温计给他量体温,贺星洲很不配合。有一瞬间想下楼去买体温枪,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后作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像是小时候跟他打架的姿势。
我废了些力气给他把体温计夹好,怕他乱动让我功亏一篑,没从他身上下来,一手摁着他的肩,一手随意放在他身上借力。掌心里软绵绵,一跳一跳的,像是心脏的跳动。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心口。
“下去。”贺星洲的声音很哑,有气无力。
念及昨晚的事,我也不敢跟他有什么亲密接触,刚想从他身上下去,腿心却无意间蹭到了一处滚烫的硬挺。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和他都下意识闷哼了声。我腿软坐了下去,他那处地方已经隔着裤子挺立起来,无人触碰过的穴口被抵着,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星洲不说或许是因为没力气。尴尬弥漫开来将沙发围住,我突然想起体温计,故作淡定地拿走看起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温三十八度,完美符合发烧的定义。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撑着沙发靠背起身,维持着往常的语调以此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腰被人猛地一握,再次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这回撞得很猛,快感透过顶端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我拼了命才忍住呻吟,却忍不住从体内流出的水。
“贺星洲!”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我不知道,总觉得这会不该大声说话。声音一压,氛围愈发奇怪。
“好难受……”
“难受你也不能——”
我止住话,没法将此刻的状况用语言表达。
贺星洲耳根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剑眉皱得很紧,半眯着的眼张着唇望着我。
我和贺星洲只有眼睛长得比较像,他的双眼皮略窄些,睫毛比我长。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心跳这么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不该这样,能不能这样,要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哥,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待了十个月,脐带相连,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你别害我。”我紧紧捏着沙发套,近乎乞求,“哥,你别害我。”
我不想,我不想乱伦。
爸妈会疯掉的,我们的人生也会毁掉。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贺星洲绝对是我的厄运。
从小他就见不得我好,赶走我身边的朋友,赶走所有追求我的人。逼迫我假期在家学习只为了让我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让我穿短裙短裤,怕我谈恋爱,怕我步入歧途。这些我都能忍,唯独跟他上床不行。这是乱伦,这是乱伦。
隔着衣服,贺星洲挺腰蹭弄着穴口。
“哥,哥,我求你了。”
我无数次重复着这个称呼,试图让贺星洲清醒些。
性器跳动得愈发厉害,我几乎快要哭出来。撑着沙发想起身,腰却被紧紧握着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看清我是谁,哥,我是今韵。”
贺星洲睁开眼,抬手摸上我的脸,呢喃道:“我知道,你是今韵……”
“所以你快点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是在梦里。”
“不是梦。你发烧了,这不是梦。”
贺星洲突然起身,舔去我眼角的泪。
湿漉漉的舌头从眼角舔到耳根,呼吸带着热气,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发烧才会做梦……宝宝好笨。”
“只有在梦里你才会靠近我关心我,宝宝,你摸摸哥哥,好难受……”
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变态。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贺星洲你个死变态。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又被贺星洲吻走。
从头到尾,他的性器一直硬邦邦地戳着我。沉闷炙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他埋在我肩上,手顺着腰往上握住胸。
奶尖被捏住,他动作很轻,要捏不捏吊着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消息也不发。”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宝宝,你乖一点好不好,不要看别人。”
“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凭什么说喜欢你,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最了解你。我们是兄妹啊,我会永远爱你,宝宝你看看我好不好。”
贺星洲说着,有力的腰胯不断挺送。
分不清是我的水还是被贺星洲的水弄湿了衣服,蹭成这样也难以说清是谁的责任了。我真的走不掉吗?不,我其实可以走掉。贺星洲生病了,只要我再用力挣扎一下,或者往他脸上扇一巴掌,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但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该挨巴掌的脸,得到的却是一个生涩的吻。
我疯了,真的疯了。我居然吻了贺星洲,还主动扭了腰。
贺星洲愈发激动,撞得我有些疼。
又疼又爽,密密麻麻的快感淹没所有的理智,在他怀里泄了出来,彻底坠入深渊。那双跟我相似的眼中便充满情欲的火苗,警钟在耳朵里回荡。快感使理智和道德溶解,罂粟裹住所有感官。
我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坐在贺星洲的手臂上,隔着内裤磨他紧实的肌肉,他在亲我,从耳根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前,含住乳粒吮吸舔舐。妹妹哺育着他的欲望,我被我的想象击溃,从没想过妹妹可以哺育哥哥。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食指探进穴里,带出透明的体液。
拨开湿漉漉的内裤,龟头顶在穴瓣之间抽插。没有彻底进入,腿根被磨得泛着火辣的疼。
“我爱你……今韵,我爱你。”
告白随着精液射出。
贺星洲眼神逐渐清明,他什么时候清醒的呢,在我坐在他手臂上高潮时,还是把他腹肌喷得全是水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完蛋了。
我说:“我爱你。”
然后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好在今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的表白最不可信。
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天亮后,我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我两分钟的烦人哥哥。
感谢愚人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星洲有很多优点,长得帅人聪明,有整整一个书柜的奖状奖杯。身为妹妹,贺今韵不清楚哥哥的外貌到底算不算好,但她清楚地知道贺星洲这人的缺点。
贺星洲爱说假话。他说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可有时候连贺今韵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又凭什么说他最了解呢,凭他早出生那两分钟?
贺今韵始终想不明白他们的成长过程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贺星洲什么时候成了会爱上妹妹的人。他明明很讨厌她,有段时间甚至讨厌到对上她的眼就会立刻移开视线,好像贺今韵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五岁以前他们压根就离不开彼此,必须要握着对方的手才能安稳入睡。小时候贺今韵很黏她哥,但凡贺星洲离开她视线超过五分钟就会开始哭闹,吵着嚷着要哥哥。贺星洲暑假安排的日记作业里每一天都有贺今韵的存在,开篇就是妹妹今天怎么怎么样。到了小学父母觉得兄妹俩不能再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把两个人分开后贺今韵半夜仍会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去找哥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起来的呢?
贺星洲每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将原因归为贺今韵长大开始有了性别意识。即使贺星洲再聪明也猜不到筑起玻璃墙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谁让他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呢。
愚人节过后,两个人都没主动提起过那迷乱出格的夜晚。贺今韵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她两分钟的烦人哥哥,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数不清是隔了多少年,贺今韵再次在半夜摸进了贺星洲的房间,掀开被子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去。唯一的不同是小时候她只会贴着哥哥握住他的手,此刻却是把脸埋进他怀里。
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贺星洲吻了下她的头顶,解开她的睡衣纽扣,一点点吻在手指游走过的地方。
女孩发育中的乳儿柔软又敏感,被含住时会下意识弓起身子,耳尖到脖颈都泛起情欲的粉。吃了会奶后,贺今韵会坐起自己调整姿势,坐在他手臂上主动向下用湿漉漉的穴夹着他蹭。坐起落下,紧实的肌肉压住肿胀的阴蒂摩擦,只是用手臂她就已经爽得快要高潮。
贺今韵泄过一次后失了力气,趴在他手臂上,乳尖压着臂膀,整个人黏糊糊地搂着他。声音也黏糊,呜呜咽咽地喊哥哥。
贺星洲单手搂着她,另只手摊到腿间将她拨开,探指往高潮后痉挛的穴里插进去。穴肉绵软,一抽动就能搅出啾啾的水声,混着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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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数次地重复哥哥这个称呼,想告诉他此刻用穴含着他手指的人是他的亲妹妹,想让他跟她一样受到道德的谴责,跟她一样陷入两难的境地。太笨了,他的妹妹太笨了。如果他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良心不安感到害怕的话,贺今韵绝对无法进自己的房间。他只会因此兴奋。
哥哥。贺星洲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个称呼,这意味着贺今韵永远不会离开他。
那根相连的脐带早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离开子宫也无法彻底分开。从小到大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同样的菜色,衣服放在同一台洗衣机里,生日在同一天,日后还要一起承担赡养父母的责任。血缘无法割断,他们永远无法彻底抛弃彼此。
舌头舔上颤抖的穴,热气撒在腿根,仅仅只是简单的舔舐贺今韵就已经无法承受,把他的脸紧紧夹在了腿心。
贺星洲吮吸着涨大湿润的阴蒂,手指仍旧放在她穴里。床单被染湿,性器硬得在裤子上顶出一片。
不知何时抵在穴口的换成了鸡巴,爱液淋湿龟头,勾起阵阵情欲。
贺今韵知道他不会进入。
起码在她清醒地承认之前,贺星洲不会迈出最后一步。贺星洲想让她跟他一样成为会爱上亲人的疯子,想让她承认自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我绝不会如他所愿。
贺今韵晕乎乎地想,扶着昂扬的性器慢慢吞入。她贪心地想要全部含入,被贺星洲掐住手腕摁住腰,一点点拓开甬道免得她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耻骨与腹部相撞,棱角重重碾过湿热多褶的穴肉,顶进无人造访的深处。腰不自觉地迎合,贺今韵脑海里仍旧浑浑噩噩飘着那个念头。
我绝对,不会,爱上哥哥。
贺星洲猛顶了几下,臀肉被操得不断颤动,整根抽出又没入,瞬间的空虚引发的痒意被填满。贺今韵咬着唇,被他撬开齿关掠夺呼吸时,暗自发誓。
我绝不会……
“爱你。”贺今韵呜呜咽咽咬着他的唇,高潮时舒服得忍不住发抖,吐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贺星洲亲亲她的脸,字句混着吻。
“我知道。”
—贺今韵的日记—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馨提示:结局依旧是本人稀里糊涂乱七八糟摸不着头脑的风格,怎么理解都可以。
-05-
从火锅店出来后,乐安然还是答应了苏嘉泽送她回家的请求。她不太想讲话,系好安全带后就撑着下巴装困。
苏嘉泽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开着车,期间还顺手调高了空调温度免得她冷。
乐安然始终在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在小区门口看见谢睢的车后下意识坐直身子。
今天是星期天,按理说她应该要去跟谢睢吃饭约会,出门前乐安然还在担心谢睢会不会跑到家楼下等她。后来想到那天她把话说得有些难听,苏嘉泽又在深夜接了电话后才放下心来。
乐安然不认为谢睢还会再来热脸贴冷屁股地找自己。很显然,她想错了。
她有些烦躁地抠了抠拇指,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琢磨着要怎样才不会让这俩人碰上。
乐安然跟谢睢发生关系那会,她跟苏嘉泽还处于追求与被追求的状态。她不怕苏嘉泽因此指责她什么,他没资格。乐安然怕的是麻烦,她不想大晚上的还要吹着冷风处理男人之间的纠纷。
车停稳后,乐安然没立刻下车,而是转头叮嘱苏嘉泽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言下之意就是不用送上楼了你赶紧回家吧。
苏嘉泽应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她的画外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盯着他看了两秒确认他没有解安全带随她一起下车的意思,才重新对他扬起笑脸,“到家记得发消息哦。”
乐安然总是这样,只有确认对方会顺着自己心意行事后才会愿意露出个真切的笑。
她下车后,余光瞥见不远处那辆车开了车门。她下意识伸手想从包里拿手机让谢睢乖乖待着别动,摸了个空。
“然然。”
身后车门关闭的声音跟苏嘉泽的声音先后传来,乐安然转身,看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包。
身体下意识僵了顺,乐安然面上不动声色道了声谢,拿包的时候手指蹭过他的手,被牢牢反握。
“怎么了?”乐安然被他突然握住手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呆了一瞬。
苏嘉泽往前迈了一步,弯下腰把脸轻轻埋在她肩上,声音很闷,“没什么,有点想糖豆了。”
乐安然没推开他,笑吟吟地问:“只是想见糖豆吗?”
苏嘉泽犹豫了一下,“还想多跟你待会。”
在乐安然发现谢睢之前,苏嘉泽就已经看见他那辆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先他送她回家,乐安然总是会让他上楼坐会,今天却一反常态。他要是真离开了,谢睢会代替他上楼吗?苏嘉泽不知道,他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
肩膀被人蓦地一拽,苏嘉泽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拳。目眩间瞥见那人冷淡凶狠的脸,条件反射地抬拳揍了回去。
谢睢念书那会虽然混,但也没跟人打过架。苏嘉泽更不用说了,好好学生来着的连架都没跟人吵过。这会两个人却打得有来有回,拳拳往脸上揍。
乐安然被吓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谢睢!”
在谢睢抓着苏嘉泽的领子准备往他眼角揍的时候,乐安然赶忙上手抓他的臂,不管不顾地挤在二人中间挡住苏嘉泽。
一双眼又黑又亮,里头藏不住情绪,担忧与惧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谢睢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乐安然转过身抬起苏嘉泽的脸,小声地心疼道:“没事吧?”
苏嘉泽的嘴角被打破,渗出点血来。他按着她的手,一说话牵动泛起疼意,硬生生忍着痛去安抚她,“没事,抱歉吓到你了。”
“你先上楼待会。”乐安然匆匆说了句,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很快就上去。”
苏嘉泽不说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说两句话很快就上去。”乐安然指尖他嘴角的伤口附近蹭过,“拜托。”
苏嘉泽看了眼谢睢,最终还是选择了听话乖乖上楼。
身后的视线灼热得吓人,乐安然目送苏嘉泽离开后才转过身。
谢睢身上的衣服被弄得狼狈不堪,他整了整领口。两人相对而视,默默无言。视线交汇的瞬间乐安然感到脑内一阵铮鸣,她叹了口气,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谈谈。”
乐安然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把谢睢拽进车里,坐进副驾后搜肠刮肚好一会都想不出该怎样开口。
她拢了拢头发,摘掉腕间的发绳把头发挽好,又从包里拿出湿巾。
谢睢在若明若暗的光线中聋拉着脑袋,任由乐安然用湿巾替他擦掉脸上的血。
“我才知道你这人原来有暴力倾向。”乐安然垂下眼帘,手上擦拭的动作很轻。
谢睢脸上掠过一丝讥讽的微笑,“你怎么不说他也有暴力倾向,我伤得可比他重多了。”
乐安然把湿巾攥在手里,声音冷淡,“是你先打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让他抱你的。”谢睢抬起头,语气有些烦躁。
“他是我男朋友,为什么不能抱我?”
气氛骤冷下来,谢睢竭力压下心间不断翻涌的情绪,耳边反复回荡着她的话,连最基本的呼吸都难以维持。
谢睢对于疼痛的感知并不敏锐,直到此刻眼角才隐隐作痛,疼得他快要落下泪来,连话都只能说出一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你的第一次吗?”
“对你来说第一次应该也不是很重要吧。”乐安然脸上掠过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嘲弄道:“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给了谁吗?”
四周寂静无声,过了会谢睢突然轻笑了声,觉得一切都没劲透了。
等她一晚上的自己没意思,看见她被人抱醋意上头冲过去打人也没意思,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后想来跟她说自己甘愿当小三更没意思。
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她嫌脏,嫌他这个人脏,嫌弃到在车里待了这么久都没问过他一句有没有事。他今晚就不该来,这样还能骗骗自己,骗自己说乐安然还是有点喜欢他的。
乐安然擦干净他脸上的血,抽回手的瞬间被他攥住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眼睛有些红,自暴自弃似的问道:“我输在哪?”
“输在没他干净。”乐安然拨了下他额前的发,声音很轻,“谢睢,就这样吧,别让我讨厌你。”
-06-
苏嘉泽从电视柜里找出药箱,顺势坐在了地上。
糖豆乖乖地靠在他腿边,小狗尾巴摇来摇去。苏嘉泽有一搭没一搭揉着它,满脑子都是进楼前转身看到的那一幕。
乐安然牵着谢睢的手往车里走去,他浑身戾气骤然消散,顺从地被她推上车。
他们会聊什么?
嘴角的伤隐隐作痛,暴风雨随着他们的背影翻滚而来,苏嘉泽快要疯了。他一想到乐安然有可能会被谢睢哄骗离他而去,他就怕得不行。
今晚乐安然差点就要放弃他,万一谢睢也像他那样求乐安然怎么办?乐安然心那么软,如果她要像捡回糖豆那样把谢睢捡回来,他又要怎么办?
该在乐安然第一次表白时就答应她的。
苏嘉泽思绪很乱,乱到一会想起乐安然第一次跟他表白,一会又想起他送乐安然的第一件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乐安然曾经很喜欢一款包。
那时她狠不下心买,后来有能力再去买时已经买不到了。苏嘉泽托关系费了好大劲买到送给她当生日礼物,乐安然只背过三次。郁沛蓝问她为什么不背那个包时,乐安然很自然地说不喜欢了。
只过了三天,她就已经不再喜欢了。
记了好几年的包过三天就可以厌弃,那他呢,乐安然过多久会厌弃他呢?苏嘉泽不知道。乐安然只喜欢他的脸,可比他好看的比比皆是,那个谢睢就比他好看,他承认。
乐安然会因为谢睢而丢弃他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苏嘉泽就想立马下楼。可那样乐安然会生气。
地板很凉,苏嘉泽就这么坐着,也不管脸上的伤。
他倒不是想借此卖惨博得乐安然的同情,他只是没力气,他的力气全都被用在克制心底的焦躁不安上。但凡他分出一点心思去做别的,身体绝对会不受控制起身下楼。
屋子里没开灯,乐安然推开门后顺手摸到开关,犹豫几秒后还是抽回了手。
窗外的路灯成了唯一的光亮。乐安然走到苏嘉泽身边,盘腿坐下后借着那抹光打量他的神情。
乐安然偏爱牛仔热裤,白皙的大腿盘在一起晃出眩目的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嘉泽挪开眼,声音有些低,“地上凉。”
“怎么不上药?”乐安然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苏嘉泽的眉眼垂下来时跟糖豆撒娇时一模一样,乐安然不自觉地用指尖压了压他的唇。长睫微颤,暧昧的氛围在沉静的夜色里滋生。
“刚刚。”乐安然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含糊道,“刚刚那个人,我之前,跟他有过,嗯,算是有过一段。”
乐安然模棱两可地解释了下自己和谢睢的关系,面上神色如常,垂在一侧的手却轻抠拇指。这是她不太自在时的小动作。
感官被清冽的气息猛地覆盖,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带着些许铁锈味。苏嘉泽扶着她的后脑,生疏又急切地含吮那略微干燥的唇瓣。
乐安然还未从这突然袭击里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有一天苏嘉泽居然会如此主动,在她的设想里他们的初吻应该会很浪漫很老套。总之不会发生在确认关系的第一天,也不会是个带着血味的吻。
“不要提他。”苏嘉泽咬着她的唇,声音里有很急促的呼吸声。
嘴角的伤已无关紧要,劲瘦有力的手臂把她抱起放到身上。她大腿的肌肤染上了凉意,又被滚烫的掌心一点点熨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嘉泽在一遍又一遍的吻中从只会舔吮唇瓣到反客为主钻入口腔攻城掠地,他不敢放开乐安然,怕一松开就会从她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他没接过吻,不知道唇舌交缠间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强烈。性器硬得抵在乐安然臀上,昏暗的环境盖不住他泛红的耳根。
苏嘉泽抱着她的腰,凑到她耳后吮出道浅淡的红痕。
他不止一次在这处地方看到过这类暧昧的痕迹,天知道那时候苏嘉泽废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去质问她,装糊涂把吻痕归为蚊子的杰作。
乐安然哼了声,趴在他肩上抓着衣服揉了揉。
“你们聊了什么?”苏嘉泽一点点把吻痕加深。
“嗯……”乐安然含糊了下,“也没聊什么。”
怕他追问,乐安然把手往下伸压住肿胀鼓起的地方,转移话题道:“要我帮你吗?”
她刚一触碰,苏嘉泽就抑制不住地发出喘息。
暧昧的水声反复填满房间,不知过了多久,浊白从指缝间溢出,两三点落到了地上。苏嘉泽在乐安然手上射精,空气化作湿润的海洋几乎要把他给淹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器被乐安然扶着塞进去,苏嘉泽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骤然崩塌,成了发情的野兽不断向上挺腰,话语也失去了往常的条理,语句破碎在一个个吻中。
“不要把我丢掉。”
“我爱你,我爱你,不要丢掉我,我爱你。”
苏嘉泽不断重复着我爱你,循环往复,想让乐安然明白他在爱她。
苏嘉泽从前觉得付出什么才配得到什么,他觉得乐安然没在他身上付出爱,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爱乐安然。事到如今他才知道爱无法控制,即使乐安然没那么爱他,他也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爱人与坠海无异,他们抱着同一块浮木,爱得越深越重,就越容易溺亡。谢睢是,苏嘉泽也是,他们谁都无法在这场类似跷跷板的游戏里赢过乐安然。
谢睢已从游戏里退场,却仍不死心想抓住机会拿到复活机会。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睢加了苏嘉泽的微信。而苏嘉泽不知抽什么风,竟真的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这件事乐安然全然不知,更不知道那件在社交软件里发生的小事。
她逗猫的照片被苏嘉泽发在朋友圈,谢睢把照片放大,盯着她的手看了很久。掌心没有完全贴实,只有指腹抚过毛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中时乐安然被学校里的野猫抓过,班主任特意在开了个班会提醒大家避开学校里的野猫。谢睢当时也被猫抓了,被老师带去处理的伤口时乐安然也在医务室。
乐安然不喜欢猫。
即便此刻压着害怕讨厌的情绪去逗猫,还是会下意识抠拇指,掌心也不敢实打实贴上去。
谢睢意有所指地评论说她不喜欢猫,苏嘉泽没回,转头又发了好几张乐安然逗猫的照片。
谢睢把那些照片一一放大确认细节,随后搞了个新号码拨通乐安然的电话。
“是我,谢睢。”
乐安然没像之前那样立刻挂断,而是过了会后慢吞吞出声:“什么事?”
“新发现了家火锅想带你去试试,有空吗?”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了接检元冬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游迎夏不得不在回宿舍的路上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
刚一接起,检元冬那张好看的脸就占据了手机屏幕。他应该是在打球,刘海被发带束起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即使在一起快三年,游迎夏偶尔还是会因为他那张脸蛋晃神。
检元冬入学那天还上了同城热搜,截来发给游迎夏看后只得到冷淡的一声知道了。等他意识到这是游迎夏吃醋的反应后为时已晚,没法将自己做梦都在琢磨的“游迎夏吃醋后的一百零八式哄招”使出来。那会人已经不吃醋了。
检元冬挪了挪镜头挡住泛红的眼眶,问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嗯,准备回宿舍呢。”游迎夏凑近屏幕,盯着他的眼睛,“你哭了吗?”
“没有,汗进眼里了。”检元冬垂下眼,用手背揉了下眼睛。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如果我再聪明点的话就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这样你就不用受那神经社长的气,也不用一个人走路了。”
游迎夏愣了下,随后很快意识到他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发的那张单人影子照片。
即使每天发消息聊天,即使没课的时候都会见面,检元冬仍觉得距离太过遥远。远到他只能通过视频电话来陪她走路,以此来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独。
“你怎么突然变成哭包了?”游迎夏笑笑。
检元冬很郁闷,“不是哭包,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么?我刚参加完社团活动,正准备回宿舍跟舍友去吃饭呢。”游迎夏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况且一个人走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瘪着嘴,“刚想去找你来着的,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游迎夏见他这幅模样心软得不行,道:“还是有必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跟男朋友一起去吃烤肉。”
“可能是因为今天元宵吧,吃完烤肉还想一起去看电影,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空。”
游迎夏说着叹了口气,眼巴巴望着屏幕里偷笑的检元冬。
“咳咳。”检元冬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可是我今晚订了音乐餐厅,想晚上到女朋友宿舍楼下给她个惊喜,结果她说想吃烤肉看电影,我要取消预约吗?”
“当然不!”游迎夏急忙抢话,“烤肉天天都能吃,音乐餐厅又不是天天能去。”
“那你先回宿舍跟舍友吃午饭吧,下午我过去接你。”
“行,等你。”
“嗯。”
——
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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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即完练笔小短篇,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女主大男主十五岁,相遇时男主未成年,如对此设定感到不适请不要本文
#黄文请勿代入现实!
#陆漫云x班默
我是在一场雨后捡到班默的。
下雨天懒得做饭,出门吃饭时发现门跟前站着个表情阴郁,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跟我妹妹差不多大。
那时候我的善心还未完全泯灭,姑且算得上是个好人,想到这时候如果是陆惟喜湿漉漉地站在别人家家门口会不会有人上前帮忙,心一软便去跟他搭话,视线对上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却把脸一扭。
被雨淋湿的头发有些长,长得都遮住了眉眼。他倚着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彼时我还是个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相信真心能捂热石头的笨蛋,硬是伸过头去看他被黑发遮住的脸。
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孩子。即使绷着脸,五官混杂着可笑而天真的孩子气,也能窥见点将来长开后能横扫各个年龄段的帅气。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回答,我又换了几个问题喋喋不休地又问了好几次。他可能是觉得烦,终于在问到要不要帮忙报警时开了口。
“不需要。”他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阿姨,你好烦。”
我又惊又气。
惊的是他的声音哑得像生了病,气的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出门买衣服都要被问是不是高中生的我此刻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喊阿姨。
算算年龄今年二十九,三个月后满三十,人生尚且过完十分之三。不过在十三四岁的学生眼里,确实勉强可以称一句阿姨,陆惟喜那死小孩每次一生气就会喊陆漫云你个老女人。
“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地抱怨了句,接着说:“不报警也行,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要站我家门口。”
那时候班默身体还没发育,跟我差不多高,一抬眼我俩就能对视上。班默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我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也不是吃素的,视线交汇几秒后我就看出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那副表情跟陆惟喜一模一样。
“离家出走啊?”我问。
他没说话,把头扭得更彻底,彻底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到班默,他又是淋了一身雨。不过今天他穿的是校服,布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得像张随时就能被吹走的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关上门,靠在上边跟他并排站着。
“离家出走?”
这回他没扭过脸,“嗯。”
“来这干嘛?”
“我爸跑之前我就住这。”他指了指对面的门。
我搬来的时候对面那户并没有住人,但曾听楼下阿姨说过里头的八卦。爹欠债带着小三跑了,妈受不了跳楼自杀,留下个五六岁的男孩被大伯收养。
这套房子里或许有着班默美好的回忆,他时不时过来看几眼追忆童年也无可厚非。房子格局大差不差,我又开始心软当起好人,边开门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
梅雨季,雨从早晨就下个不停。
推开门能闻见从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班默就是带着这样的气味走进我家的。
我人生中所有的重大事件似乎都是在雨里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出生那天是雨天,爸妈出车祸去世那天也是雨天,抚养我们长大的奶奶因病去世时也是雨天。奶奶去世时陆惟喜不过五岁,还不懂什么叫死亡,问我奶奶什么时候睡醒。我说奶奶不会醒了。那一天,我收到了宜大的录取通知书。
没法带陆惟喜去上学,不得不让她寄宿在舅舅家。我知道她不喜欢寄人篱下,可我没办法。班默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陆惟喜。最开始我对于班默真的仅仅只是怜悯,他太像陆惟喜,而我愧对陆惟喜。
毕业后我每天都活得跟打仗一样,拼命地想在宜淮立足,给陆惟喜一个栖息之处。等我有能力租房把陆惟喜接来宜淮上学后才发现她恨我,即使有家也硬要住学校,放假回到家就关在房间里避免跟我过多地相处。
班默不一样。
他对我很亲近,亲近到连头发都愿意交到我手里。我说让他去街口理发店剪,他摇头说别人剪得不好看想让我来剪。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我不懂理发,胡乱拿剪刀把他长到后脖颈上的头发剪掉,又撩起他眼前的发随便剪了剪。他的瞳孔很黑,鼻梁很高,唇瓣透着健康的粉。我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碎发落在他脸上,下意识用指腹蹭去,被柔软细腻的触感吓得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班默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有些哑。
我搓着指腹试图消去刚刚的感觉,随便揉了把他的头,“没什么,剪好了你去洗一下吧。”
他洗完头出来后让我像之前那样帮他吹头发,我拒绝,他就低下头很平静地说:“之前妈妈都会帮我吹头发。”
“我又不是你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老老实实把吹风筒插上电,站在他两腿之间替他吹头发。
人的手会随着年龄一起长大,三十岁的手跟十几岁时的手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小时候在家里干农活,手被磨出很多茧,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人的手。现在的手不需要干农活,敲键盘还养白养腻了点,看起来却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已经不再年轻。
我生疏地拨着他的发,意识到自己三十岁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班默却刚刚开始发育,骨肉轻而薄,我始终怀疑这时候的班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于是在相识的一年里,我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学做饭是为了省钱,也是为了做给陆惟喜。陆惟喜很少吃我做的饭,班默跟我认识短短一年吃的次数都比她多。他十六岁身高突破一米八,这里面有不少我的功劳。
除了给班默吹头发,我还给他量过身高。
刚认识那会,他身高是一米六一,跟陆惟喜差不多高。后来代表着陆惟喜身高的刻痕只往上变动了几厘米就停滞下来,代表着班默的刻痕却一直在上升,以至于后来我都要踩着凳子才能给他量。
班默一米六五的时候,会在我给他量身高时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肩上。班默一米七的时候,会微微弯下腰掰过我的脸跟我接吻。班默一米八五的时候,会直接把我抱起来摁在墙上,熟练地脱掉我的裤子进入我的身体。
我始终记得跟班默上床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雨跟我离开老家时的雨一模一样。
乌云一层盖一层覆盖住整片天空,风一吹雨就下起来。很细,很密,轻飘的,潮湿的雨雾无边无际,山沟失了轮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变形。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一响暴烈的雷声几乎要把我所有的理智都给震碎。暴雨倾泻而下,我在雨中迷失了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年龄,法律,道德……暴雨像块黑布沉重地将我和班默之间隔着的那面玻璃覆盖,好似这面玻璃并不存在于世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翻起情欲的风变弱后,雨并没有停住,只小了些,淅淅沥沥下着。班默的头仍埋在我腿间,下巴被雨淋湿。
在其他事情上,班默或许还可以跟我博弈。因为我是个心软的老好人,稍微聪明点心狠点就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但在性上,十五岁的男孩永远不可能用引诱我沉沦。因为我曾在前男友身上经历完美的性爱,我俩没有善终,分手时闹得也很僵,但不可否认前男友的身体跟我很合拍。而班默,他还太小,太年轻了。
我深谙如何以伪造的弱势来掌控主导,我在职场的生存之道被用在了十五岁男孩的身上,我用成年人也无法完全把握的性关系来扰乱对方的心智。班默或许察觉到了我需要他,不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去探究,我只想在我脱掉衣服的时候,他能爬到我双腿之间,再给予我一场大雨。这样就够了。
我对不起班默。
可谁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呢,还长得那么漂亮。是他引诱我在先,是班默的错。
十五岁的班默明白自己被三十岁陆漫云夹得后背发汗这件事是很不正常的,他清醒地沉溺于这不正常的性爱,很喜欢陆漫云用被空调吹得冷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的肩,鼓励又轻蔑地问他是不是想射了。
陆漫云的皮肤在微弱昏黄的光下会愈发显得苍白,有时班默会觉得奇怪,明明有着许久未见过太阳的病人才会拥有的肤色,人却总是风风火火的,好似有着无限的活力。
陆漫云的五官清秀端正,深栗色的长发从耳后披下显得很温柔。她眼睛的颜色是棕的,要比头发深点,高潮的时候聚不起焦,神思恍惚的样子比她清醒时更能挑动班默的情欲。但班默还是更喜欢她用手指卷着发尾思考时的模样,当各种外界事物纷至沓来将他弄得疲惫不堪时,他都很想把脸埋在陆漫云的发间。那里是他的乌托邦。
每次紧咬牙关射出来后,班默都会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然后被陆漫云推开。她赤着身体下床去厕所洗掉精液,而班默盯着她的背影,意识到是自己的阴茎太小,对她来说可能还算不上一根鸡巴。所以她才会有力气推开他,甚至还能在性爱之后开场简短的电话会议。
后来他逐渐长大,长到性器发育成陆漫云一手握不住的大小,长到陆漫云红着眼可怜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射之后,陆漫云就不太跟他做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觉得这里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惟喜开始回家住了。那个讨人厌的占着陆漫云妹妹名头的女生在知道自己家里出现了个同龄人后,开始经常回家。
班默很讨厌陆惟喜。
每次陆惟喜一出现,陆漫云的眼里就没有他了。她甚至把锁换成了指纹锁,没有给班默录入指纹。陆漫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讨回钥匙,用换锁的方式跟他划清界限。
陆惟喜回来,班默就可以消失了。
他本身就是陆漫云用来寄托对陆惟喜心意的存在,从某种方面来说,班默是陆惟喜的替身,陆漫云无处宣泄的爱全都给了班默。只是这爱后来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变质了,十五岁的男孩和三十岁的女人就是干柴,随便碰碰就能擦出烈火。
班默收到宜大的录取通知书时,陆惟喜也收到了。陆漫云只留了在收到通知书后的那一个小时给班默,之后她要回公司请假,带陆惟喜去国外旅游。
陆漫云的脸端正清秀,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她不喜欢化妆,连口红都不抹,或许是因为家庭里没有男性角色,陆漫云竭力消除身上女人的特征想扮成男人,结果却不尽人意。她常穿宽松肥大的裤子,系紧的腰带却显得腰更细,匀称苗条的身姿反而更能吸引男人。陆漫云刚进咖啡厅,班默就发现柜台后的那个男店员在盯着她。
陆漫云给了班默一笔钱让他假期好好玩,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班默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而后撩起眼皮,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漫云专心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住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印。她皱眉思考了很久,班默盯着那道印子,突然觉得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很没意思。
那年他出现在陆漫云家门口,并不是为了追忆童年。班默在等,他知道无良爹在墙缝里藏了两千块钱,他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拿钱,然后狠狠把他揍一顿。班默一直没等到他,或许死了或许忘了,无所谓,等到了陆漫云这些就都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在陆漫云面前装太久,久到连自己忘了真正的班默是个无爹无娘只知道打架逃课的坏学生。高中三年拼了命地学习考上陆漫云的母校,只是想离她更近点。
陆漫云跟人谈恋爱的时候,班默还在玩玩具车。一份录取通知书在玩玩具的人眼里是能跨越十五年的时间的台阶,在陆漫云眼中却什么都算不上。
班默不想再为难陆漫云,把银行卡推回去,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他。”
在酒店里,陆惟喜喝了杯鸡尾酒醉得稀里糊涂,哭着跟姐姐倾诉自己的暗恋。
陆漫云很少会在意相貌,也没法理解陆惟喜那自卑痛苦的心理。撇开一切不谈,陆漫云觉得陆惟喜长得挺美的,甚至美得有些俗气,有点没辨识度。如果她俩不是亲姐妹,陆漫云可能都记不住她的脸。
至于陆漫云口中的那个人,陆漫云对不上脸,只在家长会上听过那个名字。她撑着下巴,适时给妹妹递上纸巾,等她哭完才打着哈欠回房。
洗漱的时候无意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陆漫云难得开始端详五官。脑门有些大,脸也很圆,青春期时长的痘虽然没留下痕迹但也使得皮肤变得粗糙,没班默那样柔软细腻。
班默的皮肤是真的很滑,她总是会无意识地在他手上蹭着,顺着小臂往上摸,贪图那细腻凉滑的触感。陆漫云漱掉口中的牙膏沫,班默现在在做什么呢。
其实陆漫云可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班默,他们还没撕破脸,她随便发句在干嘛,班默就会像之前一样重新迎上来。可陆漫云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说得很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是不会一直爱着一个人的。就像今天,陆惟喜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哭了。每次都哭得很惨,每次哭的人都不一样。
在他们这个年纪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雷声隆隆滚动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陆漫云是班默人生里的一道惊雷,一场暴雨。疾风呼啸而过,暴雨也会随之停歇。
陆惟喜让陆漫云不要重蹈覆辙,她不想再陪着姐姐到酒店抓小三,还要看着出轨的男人下跪痛哭流涕认错。
出轨。班默会出轨吗?
这是当时陆漫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不信任班默。班默太年轻了,能轻易被她引诱就能轻易被另一个人引诱,年轻人总是图新鲜。
旅完游后,班默没再出现。
陆惟喜说班默跟她一个专业,偶尔上公共课的时候会遇上。陆漫云每次从妹妹口中听到班默的消息时都会觉得恍惚,有次终于受不了开口让她不要再提,换来陆惟喜轻飘飘的一句我以为你想知道。
“姐,如果你真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让我闭嘴了。”
陆漫云没说话。
自那以后,陆惟喜没有提过班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不提,班默就彻底消失在了陆漫云的生活里。也不算彻底消失,家里墙壁上还留着他身高的刻痕,陆漫云觉得烦,搞了幅画挂上去挡住。
又是梅雨季,每次一下雨陆漫云都懒得做饭,却也不再会出去吃。可能是懒,可能是怕门打开又见到那个阴郁的少年。她点了外卖,缩在沙发上玩手机,门铃被按响后慢悠悠起身去开门。
推开门,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二十二岁的班默带着这样的气味站在门口。
陆漫云突然意识到,有雷声过后骤然停歇的雨,也有雷声之后连绵不断的雨。她人生里的这场雨从八年前班默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淅淅沥沥下着,她无处可躲,或许只有躺进骨灰盒里才能避开这场雨。或许。
—全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排雷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路莺小时候对于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十分执着。三角形的,顶上放了颗草莓,侧边用淡粉色奶油缀了花边。三口就能吃完的甜点售价十五元,比一斤猪肉还要贵,她妈妈当然没有给她买。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小块草莓蛋糕,路莺高中一毕业就去应聘了那家甜品店的店员。
草莓蛋糕是店里的招牌,路莺每天站在柜台要卖上近百份,生日那天还收到了店长亲自做的草莓蛋糕。路莺一口没吃,下班回家时过马路看到有人在乞讨,蹲下身给送了出去。
店长的女儿是学设计的,前年给店里重新翻修了边,拍了几张照放到网上得了一波流量,让这家小小的店铺成了网红店。
周末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生,点一杯咖啡就开始拍照。没人不喜欢漂亮姑娘,路莺站在柜台看她们拍照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还会主动帮忙拍照。
工作日的客人就没那么讨喜了,大多是阴气沉沉的上班族,还有故意用现金买单在找钱时揩油的中年猥琐男。
路莺不太记得住客人的脸,忙得脚不沾地时看谁都是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除非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路莺才会有点印象。
比如晏枞。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主角,推开玻璃门的刹那身前仿佛都有块红色帷幕缓缓向两侧掀开,门上悬挂的铃铛一响,故事便拉开序幕。当然,这个故事跟路莺没什么太大关系。
路莺欣赏他的脸,却也仅限于欣赏。
对于这位两年前就开始频繁在店里消费的客人,路莺了解得并不多。名字是从先前跟他一起结伴来的朋友口中知道的,大四在读是店长撞见他在店里写论文时闲聊问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枞第一次跟她搭话说的是让她下晚班回家小心些,最近附近不太平。
当时电视里正放着市里出现连环杀人犯的相关播报,店门口也经常有警车来来往往。甚至那天天太热,店长还招呼警察进来让路莺给他们倒了杯水。
蛮有趣的。
杀人犯给警察倒水,配合地回答对方的问题,还被好心的顾客提醒说下班回家要注意安全。
路莺很想说此刻最危险的是她自己,最后忍住了,对着晏枞笑了笑谢谢他善意的提醒。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路莺记得很清楚,用的是对方的匕首。那把匕首先是割破了她的衣服,而后割破了那个混混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时,路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跟初次见到草莓蛋糕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男人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很大,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就断气了。这幅场景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血液给淹没,路莺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慢慢消融在温热的血中,轻飘飘的,手上却一刀刀用力地往他身上捅。
崭新的生命泡在羊水里,崭新的世界诞生于血水中。路莺终于知道了天堂的颜色,是血一般的红。
第二个死在那把匕首下的是路莺的父亲。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倒在他自己砸碎的玻璃碎片上。母亲昏倒在一旁,身上遍布骇人的伤。路莺把门关紧反锁,用布塞住妈妈的嘴,把她的手用床单束起跟茶几脚绑在一起。然后,她用那把匕首在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父亲身上插了十五下。肢解,装袋,在母亲的帮助下丢入附近水沟。
第三个是妈妈。
她用那把匕首自刎,手里捏着遗书。通篇都在讲自己杀害了家暴她的丈夫后抛尸的经过,没一个字提到女儿。余晖染红她的脸,宁静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个人,路莺并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被他搭讪问一晚多少钱。路莺说不要钱要他的命,他以为是在调情,说只要你愿意陪哥哥睡一晚别说命了,要什么他都给。
路莺只要了他的命。
第四个和第五个之间隔了两年,第五个和第六个之间却只隔了半个月。
路莺本来不想继续杀人的,可谁让那个人摸她手了呢。触感就像是虫子爬过般让人恶心,消灭虫子人人有责不是么。
路莺跟着他进到巷子完成灭虫任务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从巷子拐角后走出,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流盼柔和的眼眸略带稚气,鼻梁纤巧,鼻梁两侧有不显眼的雀斑。细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疑惑晏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晏枞显然也很疑惑为什么甜品店里乖巧可爱的店员此刻会拿着匕首,脸颊上还沾了血。
刀没入肉体又重新抽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路莺微微拉长了尾音,像是余韵清脆的铃铛。
“啊,是你啊。”
晏枞握紧手中的垃圾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失去了自持力量,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不往后退。
晏枞知道路莺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明朗样。店里人少的时候路莺会站在柜台后迷迷蒙蒙地望着窗外,眼睛盯着街道,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路莺会杀人。不是偷窃不是诈骗,是杀人。活生生的命在那双纤弱的手下消亡,她甚至能在被别人撞见后接着继续专注地补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莺抹了下脸上的血,起身时像是没站稳般晃了晃,声音也轻飘飘的,“你应该是我杀过的最漂亮的人。”
她要杀了我吗。晏枞大脑变得有些迟钝,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荒谬。毕竟他出门前还在做心理准备打算在路莺下晚班时去跟她告白,结果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就撞见了杀人现场。
路莺一步步朝他走近。
身后的路并没有被堵住,晏枞中考体育跑步考了满分,每天早上也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锻炼。小时候学过格斗的技巧一直记着,晏枞绝对能跑过路莺,甚至有把握把她反制住。
然后呢,送她去警察局吗?
把她送去后晏枞能得到什么呢?锦旗,奖金,还是在新闻报道上被大肆赞扬?不,这些他都不想要。他想要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大部分人渴望得到的东西他都有。
有时候晏枞觉得人生挺无聊的,只有草莓蛋糕还算得上有趣。现在,他的草莓蛋糕正举着匕首准备刺进他身体里,像对待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样对待他。
害怕吗?最开始有点,现在晏枞只觉得……兴奋。小时候被父亲用皮带抽完后,会得到一块草莓蛋糕。那次他身上的血沾在了蛋糕上,奶油的甜腻混着血的腥锈,很难吃。
草莓蛋糕是不能沾血的。
晏枞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有些不稳,“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二那年,学校在教室里安装了空调。
走出教室时的温差使得苏叶的眼镜上起了层雾。她随意地靠在墙上,摘下眼镜用衣摆抹了几下。
教室门被推开,冷气透过半开的门传出,苏叶抬头望去,很快又重新垂下头。
那人在身旁站定,苏叶捏着镜框,动作自然地将眼镜戴好掩盖住瞬间的僵硬,又不着痕迹地往另一侧挪了步拉开距离。
段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罚站。他的试卷明明就放在抽屉里,即使只胡乱填完了选择题也不至于被赶到走廊上。
可当老师问还有没有人没带试卷时,他下意识站起,挨了顿骂后滚出教室罚站。
段昭在外面罚站过很多次,这次是最折磨人的。光是站着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连偶尔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高温预警。
段昭靠着墙,望着被阳光晒得翠绿的叶子,无聊地探究自己莫名烦躁的原因。
也可能是因为苏叶站在他身边。
隔了个电子班牌的距离,不远不近,段昭甚至能隐隐闻到苏叶身上的味道。像薄荷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的那种。虽然她身上的味道是并不是薄荷味。
苏叶不是没察觉到旁边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此刻头晕眼花,懒得去理。
昨晚睡前忘记设闹钟,早上起晚着急忙慌地赶来学校,没吃早饭作业忘拿,偏偏今天是出期中成绩的日子,正好撞上数学老师的枪口被请出来罚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地上坐下休息会,反正老师也不会出来。还没等她想好,眼前就蓦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再之后苏叶就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是段昭扶住了自己。少年常年打球磨出的薄茧贴上手臂,整个人倒进满是清冽气息的怀抱,耳边是他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等苏叶彻底恢复意识已经是大课间了,隐隐约约能听到跑操的音乐,苏叶接过同桌递来的牛奶,笑她借机逃跑操。
“你可把数学老师吓坏了。她本来想抱你去校医室结果抱不动,是段昭抱你来的。”
苏叶慢条斯理地将吸管插好喝了口牛奶,“是么,那谢谢他了。”
“被帅哥公主抱,你赚了。”
苏叶语气一如往常:“是他赚了。”
“也是,抱到了学神说不定能蹭点学运多考两分。”
同桌说完也没再提段昭,眼神透露着关怀问苏叶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回教室后,苏叶从后门进来,路过段昭的座位时敲了敲他的桌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段昭心绪翻涌,面上神色未变。他不敢跟苏叶对视,目光落在她镜片后因垂眸而露出的眼皮上的浅淡棕痣。
他像是在等待审判似的,等待苏叶开口。
“谢谢。”苏叶语气温和,道完谢后往他桌上放了颗薄荷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昭拿起糖攥进手里,包装袋上的锯齿压得掌心有些疼。他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后脖颈,“举手之劳罢了。”
苏叶嘴角很浅地往上勾了下,礼貌性地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笑。
段昭原以为这会是他们除了拿请假条外仅有的交集。他意外得到了一个触碰苏叶的机会,意外获得了与她短暂相处的时间,意外从她手里拿走了一颗糖。
他像一尾搁浅的鱼在苏叶同桌赶来之前目不转睛望着她,直到她同桌风风火火赶来将他送回大海。
此后无数个想起苏叶的夜晚里,段昭都会想班上那个跑完一百米就累得不行直趴在苏叶身上的学习委员为什么在那时候来得这么快。
要是她来得再晚一点,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跟醒来的苏叶说两句话,这样或许他们在高中的交集会多些,不至于在夜晚将那点有关苏叶的回忆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一看时间才过去十三分钟。
那颗糖段昭在高考结束后吃掉了,包装袋被他捏在掌心里揉了很久。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漫,像是苏叶身上的味道。
他站在路边等朋友,抬眼看见苏叶抱着花站在半开的车门前。隔车相望,对上视线时,苏叶心情很好地朝这位同班同学挥了挥手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再见,而后毫不犹豫地弯腰坐进车里。
“嘿,今晚去哪嗨?”朋友从身后冒出,搭上他的肩故意往下压。
段昭咬碎口中的糖,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兴致不高,“都行。”
“刚看到你扔垃圾了,吃什么呢也给我来一个,快饿死了。”
“没了,就一颗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什么比春梦对象是自己讨厌的人还要恐怖的事吗?
褚宁觉得有,那就是她对着顾言谦那张脸动情了。
这不怪她。
要怪就怪顾言谦分开她双腿给她舔逼的样子实在是太色了。
他怎么可以把额前的刘海全都撩起来,下半张脸埋在她腿心里还用牙齿轻咬阴蒂。那地方脆弱敏感得很,随便弄两下暧昧的水声就会在房间里荡开。而且他怎么能在舔的同时,用手指蛮横地在湿热的内部勾挑刮蹭,寻找着敏感点。
褚宁捂着嘴,拼命想要压住腿根处传来的快感。穴口不断颤动着,她试图夹紧入口止住涌出的爱液,结果却是把顾言谦的舌夹紧了几分。
一声短促的轻吟。
褚宁感受到身下的人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流出的汁液被顾言谦尽数卷入口中,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湿软粉嫩的小穴被舔舐,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紧致的甬道里进出。难耐的呻吟从褚宁口中泄出,她无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目光涣散。
牙齿再一次刮过肿起的阴蒂时,涌起的快感瞬间将褚宁淹没。她几乎是失控地喷出水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被人含住唇都来不及反应。
滚烫坚硬的性器抵在绵软的入口,舌头被对方吸得发麻。他几乎是舔遍了口腔里每一处地方,唾液润湿唇瓣,硕大的龟头也被爱液浸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半眯着眼,感受到对方粗长的性器在腿心里蹭弄。筋肉分明的鸡巴捅开紧闭的阴唇,蹭过阴蒂带起的快感让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腿根被握住合拢,夹住性器摩擦时又痛又爽。
梦里也会感觉到痛吗?
清醒的褚宁会很果断地说不会,但此刻的褚宁被未曾体会过的性快感冲昏了头脑,只顾着抓着对方的肩呜呜咽咽地乱说话。
她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紧紧锁着自己,把她锁在了这张床上。褚宁无法逃离,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对方的怀里动弹不得。
流出的淫水混着对方在腿根凶猛地操弄发出啪啪声,柱身被半开的穴口含住,有几回都差点破开甬道入了进去。
褚宁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知道压着她做这种事的人是顾言谦。
只有顾言谦会这么恶劣地对她,坏心眼地在穴口磨着不肯给她痛快。即使是自己的梦,顾言谦也仍旧讨人厌得很。
顾言谦怎么可以牵着她的手去碰那里……硬生生分开她的手指将粗大的性器塞入掌心。他每挺一下腰,龟头就撞在手心里,没几下就把指缝都润湿。
褚宁想开口骂他,骂他怎么可以对弟弟的好朋友做出这种事。
褚宁也想骂自己,她怎么可以做有关顾言谦的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闻淳知道的话绝对会骂死她的。
毕竟他们曾经约好过绝不跟对方的亲人在一起,免得到时候没了爱情又丢了友谊。
想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褚宁终于稍稍清醒了点。她试图从梦境里抽身,可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含住。小穴和奶尖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褚宁又再次沉入欲望的海底。
她难耐地绷直身体,嫩乳被虎口抵着送入他口中,白嫩的乳肉被大口吮弄,吃奶声混着褚宁带着颤的呻吟,淫靡暧昧。
略微粗糙的掌心握着另只未能被唇舌光顾的乳儿揉弄,奶尖被夹着拉长,又被拇指压着旋弄。
微凉坚硬的触感压着绵软的乳肉,褚宁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枚银戒,顾言谦妈妈的遗物,常年戴在尾指上谁也碰不得。
顾言谦和顾闻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比顾闻淳大三个月。
褚宁一直觉得顾闻淳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好到能接受丈夫出轨生出的孩子,并在那孩子失去母亲后同意将他接回家抚养。
顾闻淳一直不待见顾言谦。
朋友讨厌的人必须跟着讨厌,基于此规则,褚宁也一直不喜欢顾言谦。但要说她为什么讨厌顾言谦,褚宁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彼此的母亲是认识二十七年的好朋友,所以自打记事起,褚宁跟顾闻淳就一直形影不离。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大概有五六七件事都与顾闻淳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p10
跟顾闻淳一起翻墙逃课,从墙上摔下来弄了个骨折不说,还被教导主任抓到罚写三千字检讨。
top9
在国旗下声情并茂地朗诵检讨。
top7
跟顾闻淳在河边待了六小时钓到人生第一条鱼,结果顾闻淳抱着桶摔了一跤,把鱼摔回了河里。
top5
陪顾闻淳去电影院看蜘蛛侠,在影厅里发现妈妈出轨。
……
顾家的墙上有褚宁身高的刻痕,褚宁的房间顾闻淳可以不敲门直接进,顾闻淳的书包里一直备着卫生巾,褚宁的口袋里永远为低血糖的顾闻淳装着糖果和巧克力。
总之,顾闻淳是褚宁十分重要的朋友。不,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褚宁此刻做着跟顾言谦的春梦这件事就变得十恶不赦起来。
可这是梦啊。
褚宁抬起手臂遮住眼,压抑着难耐的喘息。情欲引发的燥热让她的大脑浑浑噩噩,顾言谦含住耳垂舔舐时,在黏湿的声音里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褚宁……”
夜色昏沉黑暗,顾言谦的尾音轻得像一阵风。眼前混沌一片,头脑里涌起许多杂乱的片段,暧昧单调的水声冲刷掉脑海里迷雾翳障。
再一次高潮后,褚宁神智清明了起来。
汗湿的皮肤贴在一起带着一种微妙的黏腻感,褚宁抬起手抵着他的肩往外推,顾言谦纹丝不动,掐着她的脸吻下去。
舌尖挑开齿关,褚宁呜咽出声,拼命躲开他钻进口中的舌。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挣扎,清醒后的褚宁甚至能感受到穴口贴着的那根性器跳动了下。
“顾,唔,顾言谦!”
褚宁狠狠咬了他一口,终于换来开口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
褚宁哽住了,她没法描述去此刻发生的事。
对方滚烫粗大的性器埋在她腿间,胸乳上有着他咬出的印子。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躺的床是顾闻淳的床。
顾闻淳找她来看球赛,看到一半褚宁熬不住就跑到他房间里睡觉。在她来月经后两个人就没再躺到一张床上过,褚宁知道顾闻淳今晚不会回房间,但这也并不能抹去身下这张床是属于顾闻淳的事实。
她不仅违背了“不能跟朋友亲人发生关系”的规则,还跟顾闻淳讨厌的人在他的床上做这种事,甚至还流了一床单的水。
褚宁撑着床起身往后退,可后边是床头,顾言谦掐着她的腰把人拉了回来。
性器无意间撞上穴口,两人皆是忍不住抽了口气。暧昧的氛围重新弥漫开来,褚宁想抬脚踹他,被顾言谦握住脚踝。他一路往上亲,湿漉漉的吻落在肌肤上,偶尔会控制不住咬出几个印子。
“你这是强奸。”褚宁咬着牙,理智与体内深处涌起的情潮抗争。
顾言谦掌心钳着她滑腻的腿根,把她高潮后湿软的小穴被含在嘴里。褚宁彻彻底底软了下来,湿漉漉的逼贴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喘息随着对方舔弄吮咬的节奏慢慢变成痴痴的,发颤的呻吟。
“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几乎快要哭了,咬着唇试图堵住声音,却还是避无可避漏出点来。
顾言谦用鼻尖亲昵地顶了顶她的阴蒂,平复了下呼吸起身撑在褚宁上方。眼尾微微泛红,睫毛上湿漉漉的,额发垂下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是你逼我的。”顾言谦轻声说。
褚宁皱起眉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下一瞬就感觉到粗大的性器压在了穴口。
她呼吸一滞,艰难地出声:“不可以。”
“那谁可以?顾闻淳吗?”
“为什么连裤子都不穿就躺在他床上,你要把我逼疯才甘心对吗。平常你们怎么相处我都可以忍,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顾言谦近乎呢喃的话语给褚宁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还未来得及消化,炙热的性器碾开甬道里层迭的软肉往里推进。
他进得很慢,穴里被扩张的感觉格外清晰,酥麻中带着点饱胀感。褚宁感到身下被他完全撑开,甚至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彻底进入后,顾言谦反而生出了点愧疚感。他埋在她耳边,一下下吻着脆弱的脖颈,每吻一下都要说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
“褚宁,对不起……”
“好紧,好多水,宝贝,你夹得我好舒服……”
“嗯啊,宝宝你想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褚宁,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骂我也好,你理理我。”
顾言谦说到最后隐隐带了点哭腔,他在褚宁唇瓣上啄吻,结实有力的腰胯撞在她腿根发出皮肉拍打的声响。
褚宁被操得晕头转向,腰不自觉地抬起迎合他的抽送,嘴上却不饶人,张口闭口骂他强奸犯。
“褚宁,我不光要当强奸犯,我还要囚禁你。”
“把你关在在我们小时候过暑假的那个海边别墅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待着就好。我可以陪你玩,顾闻淳能做的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你不要只盯着他,也看看我好不好?”
顾言谦声音低沉,鼻尖抵着她的,近乎哀求道:
“褚宁,你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眼睛雾蒙蒙的,从鼻子里哼出声气,语气软得不行:“救你什么啊,你生病了么……”
她已经被操昏了,说的话稀里糊涂的。
“嗯,我生病了。”
顾言谦放缓了速度,一下下磨着花心,哑着声跟她说着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说的话:
“我受不了你跟他那么亲密,明明我也在你身边,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啊,褚宁,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讨厌我那是他的事,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讨厌我啊,我又没惹你。第一次见面你还吃了我的糖,怎么可以吃了别人的糖还要讨厌别人的啊。”
褚宁哼了声,挺腰把他含得更深,催促道:“难受,你动一下……”
顾言谦咬住抬起的手,在腕间咬住道略深的牙印,“为什么这样对我?”
褚宁疼得吸了口气,从情欲里恢复了点神智,又开始抵着他的腹肌想抽身。
“顾言谦,你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往后退了下,肉壁摩擦过柱身带起酥麻快感,让她声音变得有些抖,“先出去,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顾言谦往前一顶,撞出湿黏的声响。
“又来。”
他抬手握着一侧嫩乳揉捏,俯下身含住她的奶尖舔舐咬弄。腰胯挺弄抽送,手指上的戒指硌得褚宁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你说当做没发生,我同意了。第二次你说自己喝醉走错房间,说记不清事情让我也跟着忘掉,我也答应你了。”
“可这是第三次了,褚宁,你还要当做无事发生,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有三件事都与顾言谦有关。
top6
十六岁时无意间在顾闻淳电脑上发现a片看完后去卫生间洗脸,路过顾言谦房间听到喘息好奇推开门后看见他在自慰。于是鬼使神差地进屋关门,在他手上到达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那时她还穿的是运动内衣,脱掉后乳儿小小一对,被他握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揉弄。舌尖生涩地卷起挺立的奶尖,鸡巴蹭着她的小腹射出时溅了点在下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言谦抬手替她擦掉,食指压着她的唇,跟她接了第一个吻。
top4
十八岁去顾家在海边的别墅里过生日,喝太多走错房间看见刚洗好澡出来的顾言谦。两年前的记忆涌现,酒精上头,她一时没把控住就把人给上了。
早上被他舔醒后看了眼手机,看见顾闻淳发的消息整个人都清醒了,忙不迭把人推开胡乱找借口撇清关系。
top3
十五岁父母离婚,她在顾家的游戏房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顾闻淳撑不住睡在了旁边,褚宁握着手柄发呆,刚想关掉游戏就看见屏幕上显示加入了新玩家。扭头一看,是顾言谦。
那晚她披着顾言谦带来的毯子,跟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手里攥着的t恤上有着半干的泪痕。
“褚宁,我做不到把一切都当做无事发生。”
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褚宁被层层迭加的快感掌控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欢愉里。
龟头的棱角蹭过最敏感的软肉,高潮时湿热的穴肉紧紧绞着性器。顾言谦感受着她夹紧的频率,挺腰猛操了几十下后吻住她的唇,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勾缠,顾言谦感到戒指被她摘掉。
他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不解地望着褚宁。
人是不知满足的动物。
即使自身愿望得到了满足,人依旧会想要得到更多。她为什么不能在跟顾闻淳当朋友的同时得到顾言谦呢?
即使是好朋友也没法替对方选择要不要爱上谁,这个道理顾闻淳绝对能明白。只要她好好解释,顾闻淳绝对会接受的。
褚宁相信他。
所以。
“在我想好怎么跟顾闻淳解释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褚宁声音有些哑,抬手晃了晃中指上的银戒,“如果顾闻淳跟我绝交,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顾言谦愣住了。
褚宁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在喉结上舔了下,“男朋友,要再来一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埋在体内的性器逐渐苏醒。
他们又做了一个晚上。
这回褚宁收到顾闻淳的消息时,顾言谦还没醒,牢牢抱着她的腰睡得正熟。
顾闻淳:【上早八去了,早餐在桌上。】
褚宁回了个嗯,对方秒回:【醒这么早?】
褚宁又回了个嗯。
【出事了?】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褚宁抿抿唇,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话。
【没有,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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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到小学六年级拍的照片汇成树干,之后的所有照片都贴在鱼礼随手画的树枝下。整面的照片树上没有一张迟珹的单人照,全都是他与鱼礼的合影。
每隔几天,照片树上都会多出一片叶子。两个人生日的时候会多出好几片,今年鱼礼生日就添了三片叶子。
第一片是大早上迟珹推开她的房门,用拍立得拍下的她熟睡的照片。
蓝白配色的睡衣因主人乱糟糟的睡姿从肩头滑落,嫩乳挤出点沟壑,衣摆掀起露出的平坦小腹正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迟珹帮她把衣服扯好,举起拍立得拍完照片后才再次掀开她的衣服。
湿热的吻落在小腹上,一路向上边亲边解开睡衣扣子。虎口卡着乳肉捧起含入口中,舌头卷着奶尖挑逗吮吸。
腿心渐渐湿润,鱼礼的意识还泡在美梦里,睫毛轻轻颤了下,眼皮沉得睁不开。
迟珹也没指望吃个奶就能把这条鱼唤醒。鱼礼一向睡得很沉,早上定八个闹钟都不一定能喊醒她,回回都得让人来喊。
在未尝禁果之前,迟珹只会站在门边喊她。初二那年两人坦诚相见后,迟珹就开始到她床上喊了。
先拍下她熟睡的模样给自己的手机囤壁纸,而后掀开衣服舔会乳,再顺着腰侧的线条向下吻,顺便将睡裤脱到膝弯,分开腿埋进去用舌头浅浅地操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太激烈,这样鱼礼醒来会不舒服。
得轻轻地含住阴蒂吮吸,中指插进去把粉逼玩得绵软流水。
这时候鱼礼才会悠悠转醒,不自觉挺腰把穴压在他脸上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鱼礼感受着身下的快感,半眯着眼去瞥埋在腿间的少年。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漂亮的肩背线条,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鼓起,看得鱼礼又忍不住流出一股水。
她挺挺腰,从鼻尖里泄出声轻哼,黏糊糊地喊:“迟珹……”
迟珹在她穴口吸了下,起身后用手指插着穴延长她的快感,“醒了?”
鱼礼抬起手索抱,迟珹环住她的腰把人抱起,在她脸侧吻了吻。
“生日快乐。”
他的唇被润得湿漉漉的,鼻尖也沾着水。
鱼礼抬手抹掉那些水痕,把脸埋在他怀里闻着那股太阳的味道,慢吞吞道:“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片叶子是迟珹和鱼礼去游乐园在过山车上的照片。即使是在空中抓拍的照片里迟珹那张脸也依旧能打,鱼礼反倒是紧紧闭着眼,手死死抓着迟珹的手。
下来后鱼礼在迟珹怀里靠了五分钟,有气无力地说鱼果然还是适合待在水里。实际上鱼礼也不太会游泳,每回去泳池都是坐在游泳圈上,死活不肯把脸埋进水里。
她自己不愿意用脸入水,却想让迟珹钻进水里给她口,被对方以游泳池水不干净细菌太多为由拒绝了。被拒绝后鱼礼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回家后被迟珹喊过去压在浴缸里舔,高潮了三次才原谅他。
第三片叶子是鱼礼捧着蛋糕的照片,没露脸,就只露了点头发。
照片树上有很多张只拍了局部的照片,但谁看了都知道那些照片的主人是鱼礼。
或者说,整张照片墙上都是鱼礼的照片。
有两个月时的婴儿合照,有幼儿园文艺汇演额头顶着滑稽口红圆点的合照,有毕业时戴着学士帽的合照。也有鱼礼每年生日熟睡的照片,有她玩娃娃机夹不出眼巴巴求人的照片,有她在迟珹生日端着蛋糕笑嘻嘻的照片。
照片树枝繁叶茂,永不枯萎。交错的树枝随风晃动,迟珹在树干生出枝杈时爱上了一条鱼,那是在九岁的时候。
生日快乐,鱼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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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她会跑到阳台上摆弄她那堆花花草草。花鸟市场几十块钱买回来的东西,还没她的勺子贵。最开始这些植物没有一样能活过半个月,她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枯萎时,我找人给换掉了。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那之后三天里她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