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会的!表哥绝对不会因为纳兰幕凉而有如此打的反应!
幕凉看着眼前这一对极品表兄妹,凉凉的丢出一句话,“怎么回事?拦路的狗又多了一条?”
此话一出,耶律宗骁身后所有的护卫齐刷刷的全都抽出了腰间长剑!
冷兵器耀眼的寒芒划破空气,幕凉却是冷笑面对。
飞凤和宝儿哇的一声,却都没有离开,而是颤抖着身子挡在了幕凉身前。
“小姐,你、你先走!我们保护你!”
“是啊!小姐,你先走……呜呜,后会无期了!”
飞凤和宝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虽然害怕的腿肚子都转了一圈,但还是坚持拦在幕凉身前。
“想跑?!哼!你们以为得罪了玉瑶郡主就能说走就走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锦绣终于等到开口的机会,眼底滑过丝丝报复的得意和愤恨。
幕凉一左一右推开身前的飞凤和宝儿,微昂着下巴,冷笑着看向锦绣,“你这个奴才到底是谁家的看门狗?怎么两个主子都要护着?莫不是得了有些疯狗的好处留在现在的主子身边做眼线?啧啧,还真是懂得利用自己下贱不要脸这一长处!跟你背后的主子一个德行!
哦,不对,你背后的主子明明就是一条疯狗!那你岂不是疯狗中的疯狗?!”
幕凉语出嘲讽,字字珠玑。
玉瑶脸『色』瞬间大变,狠狠地瞪了多嘴的锦绣一眼,继而冲幕凉吼了一句,“你说谁下贱不要脸?你敢骂本郡主?”
幕凉不怒反笑,悠悠道,“我骂的是收买她的主子,怎么?是你不成?”
“你、、你、”玉瑶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
第四十九章 一眼芳华,万年弥久
就在这时,耶律宗骁微眯着眸子看向幕凉,薄唇轻启,清朗发声,却是冲着身后的第一护卫明月说的。
“明月,废了锦绣武功,送入远军帐。”
平静到令人窒息的语气,却是每一个字都饱含着透骨和狠绝的气息。
远军帐三个字对于锦绣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玉瑶身子也禁不住哆嗦一下,震惊的看向耶律宗骁。如果不是耶律宗骁就站在她身侧,她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玉瑶如何能相信,对手下做出如此可怕惩罚的人竟然会是她痴『迷』多年的表哥耶律宗骁。
幕凉瞳仁微微闪烁一下,只那眼底,却是比耶律宗骁还要平静的一汪泓滢。
他不动,她亦不动。
他若动了,她只会比之前还要冷静安然。
这是她空了一颗心之后最大的优点!任何人想从她脸上或是眸中看出任何波澜,都注定是无功而返!
耶律宗骁瞳仁紧紧地盯着幕凉,一眼芳华,如万年弥久的凝视,只可惜,再等上一个一万年,耶律宗骁也是看不到幕凉眼中任何的悸动和波澜。
耶律宗骁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清晰的血痕。狰狞扭曲着,快速隐藏到了他瞳仁深处。隐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不由握紧,心底说不出是怎样一股愤怒恨然的感觉。
幕凉心中淡淡的回味着远军帐三个字……
远军帐是军中军『妓』所待的地方!耶律宗骁把锦绣送到那里,是比任何酷刑都要折磨一个女人身心的惩罚!更何况还要废了锦绣的武功,当真是让锦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冷血无情的安排,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如此的平静随意。
如果说拓博堃的冷酷无情尚有底线,那么耶律宗骁,则是毫无底线的冷血狠戾!
幕凉早就说过,越是如耶律宗骁这般表面平静到令人发指的人,内心才是真正的可怕!
这锦绣好歹也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幕凉也看出锦绣是被玉瑶收买了时不时的透『露』点耶律宗骁的信息给玉瑶,但锦绣对于耶律宗骁还是忠心耿耿的,透『露』给玉瑶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她都能感觉得到,耶律宗骁又如何不明白?却还是不给锦绣半分活路!这算什么?杀鸡给猴看?
而那只被耶律宗骁当做猴子的玉瑶已经是颤抖着双腿,连站都要站立不稳了!
“殿下!殿下……求求您给锦绣一个痛快吧……不要把锦绣送到远军帐!殿下!求求您了!!”
锦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耶律宗骁看也不看她,冷冷的对上前的明月说道,“再废了她的声音!”
冰冷的语气比之刚才,更加平静。
“不要!殿下!啊!”
锦绣嘶吼一声,视线从耶律宗骁脸上一瞬移动到了幕凉身上。身子突然跃了起来,竟是发疯一般的朝向幕凉这边!手中还握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
匕首的寒芒森然闪过,直冲幕凉胸膛而来。
………………
第五十章 冤有头债有主
“你毁了我,我要杀了你!!啊!!”
锦绣嘶喊着就朝幕凉扑过来,飞凤和宝儿被幕凉第一时间推开,眼看那匕首就要刺进幕凉胸膛,斜刺里突然飞出一根通体黝黑的牛皮鞭子,嗖的一下弹在锦绣手背上,与此同时,还有一柄长剑也在弹出一声冰冷的峥嵘之音后,横在了幕凉身前,与那黑『色』的牛皮鞭子同时隔开了锦绣手上的匕首!
幕凉静静的站在原地,单薄身影纤细挺拔,在此刻,藕荷『色』衣摆无风摆动,身躯清瘦却独有一股子傲然铮铮的气质涌动出来。
绝『色』面庞,清冷孤傲,端的是傲视天下,睥睨苍生。
若是一个女子在拥有了令人羡慕的倾城容貌之后,还能具备连世间男子都自叹不如的霸气,这样的女子,在此时此刻,不知该撩动多少人的心。
幕凉,便是如此!
绝美之姿,沧澜气度。
自始至终,从锦绣拔出匕首朝她疯狂刺来,一直到隐藏在暗处的车夫老李甩出了牛皮鞭子,再到耶律宗骁手中宝剑出鞘,她任何动作都没有,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
耶律宗骁心底,再次翻涌揪扯的厉害!
他越是看不透的,越是不肯放过!这种感觉,过去二十年,从未有过!
车夫老李在扔了鞭子之后便闪身退下了,他一直都在暗处保护幕凉。
幕凉并不急着洞察他的身份。不论如何,这老李都是护着她的人才是。而耶律宗骁……谁让他出手的?『奶』『奶』的多管闲事!
幕凉眼底的冷蔑让耶律宗骁瞳仁不觉微微眯起,一丝难以言说的矛盾情愫在眼底火热翻涌,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朝幕凉一步步『逼』近。
地上,锦绣手中匕首早被打落在地上,刚才拿匕首的那只手算是废了,而明月也及时出手废了她的武功。
锦绣口吐鲜血趴在地上,眸子却是痴痴地看向朝她一步步走来的耶律宗骁,只可惜,耶律宗骁的目的并非她,而是……幕凉。
当锦绣看到耶律宗骁面无表情的跨过她走到幕凉跟前,甚至还因为衣摆的一角沾了一滴她吐出来的鲜血而让丫鬟跪在地上擦拭他的衣摆时,锦绣的心,彻底的崩塌绝望了。
幕凉目睹一切,在耶律宗骁的注视中,冷冷开口,“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的人不该是我!送你去远军帐的人不是我!收买你的人也不是我!废你武功见死不救的人更不是我!怪只怪你自不量力,始终没看透有些人的心!只怕你到死……也是看不透的。”
幕凉话有所指,一字一句,如细密的银针一般,悄无声息之间钻入了耶律宗骁心底,洞穿他自以为密不透风的心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