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当年...”赵林东口腔里发苦,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不是因为车祸死的,至少那辆货车不是主要原因。”
“我对早就知道的东西没兴趣。”
“他,”赵林东指了指跪在一边的许然,“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些所谓的证据有什么用?我们想都不敢想,他却收集了一部分,蜉蝣撼大树。”
“周越文让你把他送回来的?”
许然一副不知道是在谈论自己的样子,自顾自地抠着手指头玩。
赵林东摇摇头。
“是我的主意。”他不是傻子,尽管在周越文面前是个听话的附庸,但他也是白手起家艰难打拼出的这份家业。走一步看三步,许然是赵林东留下来的一张求和牌。
“周越文的意思是把他杀了或者彻底损坏他的脑叶,我做了点手脚。”赵林东看着许然口中滴落的口水解释道,“我不能做得有疑点,这些事情,我也是在赌。”
“不碍事,”孔逸抬了抬手,“周越文知道许然现在的具体情况吗?”
“他不知道。你要是好好养着许然的话,他没多久就能记起来。”赵林东觉得自己后半句话真是多余,因为许然看起来怎么也不像能被好好养着的样子。
许然扬起脸,蹭着孔逸的手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逸也笑了一下,继续道“:政府那批不良资产的资源包,得麻烦您帮帮忙。”
“这不是我能...”
“你帮我让周越文拍到那个资源包。”
赵林东消化了许久还是有所顾虑,孔逸眉间不耐的神色越来越重,在孔逸耐心告罄之前,赵林东终于松了口。
周越文本来应该也是要争一争那个资源包的,只是推波助澜的话,问题不大。
“赵总不用太过担心,周越文拿到的源代码有一些麻烦的小问题。”
许然和赵林东心中皆是一惊,意思是;孔逸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先周越文一步,还把周越文骗了?
赵林东不禁微微打了寒战,周越文的动作他倒有所察觉,而孔逸...
“在想什么?”孔逸处理完一叠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
许然眨眨眼,口齿不清又小心翼翼道“:你...您现在...周越文...”许然的眉头皱起来,两人之间的过往太过敏感,他现在找不出什么词语来组成语句表达。
更何况他的舌头还被夹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许然更希望孔逸可以问问他,问问自己为什么要收集证据?为什么突然起了二心要脱离周越文?
但孔逸没问,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许然被那眼神看得心惊,当即抬起手开始狠狠地扇自己耳光,直到两颊都红肿的带着凌乱的掌印,孔逸才用笔敲了敲桌子。
许然扯出笑,想往孔逸身下凑凑以博取点怜爱,但犹豫许久,也只是在桌边蜷缩着趴下。
什么都不要想了,这原本就是不该问的。
三年前他或许野心勃勃一往无前,但现在,他只求能安稳地跪在孔逸脚边当一条人形犬。除了从孔逸指缝间落下来那丁点儿爱宠,许然已别无所求。
说不上来难过,因为本来就是自己要得太多了。从以前想要上高中再到想要读大学,想要在城市里有立足之地,他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而命运,命运好像对他又那么不公。
自己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做一条不受宠的狗,直到孔逸彻底厌倦,自己被安乐死或者赶走。运气好一些的话...可能会在某一次被孔逸失手玩死。
或者,很大的可能,就这样不清不楚模模糊糊地待在孔逸身边。因为孔逸不是那么恶劣暴虐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孔逸不是。
而且明明,孔逸昨天在睡梦中还说会梦到自己...
“你很委屈?”孔逸放下笔,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然惊恐地摇摇头,指头紧张地勾在一起。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呢?”孔逸好像叹了一口气,看透了他心底一般道“许然,路都是你自己走的,没有人逼你。”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路,许然呆呆地抬起头,半晌才理解孔逸的意思:
就算另有隐情,也是许然自己先走错了路。换而言之,孔逸是先被放弃的那个。
蒋斯年敲开办公室的门,身后跟着表情凝重的程渡。一沓资料被递到孔逸手上,蒋斯年瞥了眼许然,视线正巧对上,许然慌乱的垂下眼眸。
“那么多人都想让我死啊,”孔逸一张张的看过事故现场的照片:新楼盘的某一栋民居地基塌了,甚至还在陷坑里发现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社交软件热搜榜的词条相关后就已经加了一个深红的爆字。
同时,还有各种小道消息猜测说那具尸体的身份,锋头直指青山。
“让你准备的东西呢?我看看效果。”孔逸表情并不慌,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
程渡的眉毛拧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许然,准备掏出手提箱里东西的动作顿了顿。
许然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先出去,只能把头都埋起来降低存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该说什么就说吧。”孔逸对着许然笑了笑“: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
“我们要讨论虚报配额和贿赂的官员,你会说出去吗?”
许然打了个冷战,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
“贱狗...贱狗不听...”许然含糊不清地说话,舌头被扯痛了,声音变成了痛苦的抽气声。
“不要说...不要说”许然跌跌撞撞地往门口爬,他不想听更不敢听。爬到门口想要起身去扒门锁,却踉跄了一下,额头撞到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孔逸被许然的“仓皇出逃”逗笑了,轻轻的笑声传到许然耳朵里,许然诧异地回过头,随即眼眶微微发红。
自己无非就是个逗乐的玩意儿,一句话就被吓破了胆。
被取笑,被戏弄的。
他最终还是自己逃到了走廊上,蜷缩成一团坐在门边。
模糊不成段的视频播放在显示屏上播放,里面每个视频里模糊的身影都多多少少指向青山的人。
“买凶杀人,涉黑涉恶的那些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渡点点头,蒋斯年皱着眉开了口“:太冒险了,万一...”
“你们盯好,别出了乱子就行。”这些年孔逸经手的东西非法不说,涉及的种类又多又杂,要是真出了问题,枪毙几回都不够。
蒋斯年犹豫片刻,掏出几瓶药片“:你从今天就按照说明吃...起码让你到时候,没那么难挨。”
孔逸望着这些药片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外面那人怎么处理?”程渡突然插了一句,蒋斯年有些意外,程渡向来是个锯嘴的闷葫芦,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操心起这个来了。
“我在远南公馆见过他。”程渡平淡地叙述,“很倔,最后被玩晕了拖出去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蒋斯年,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所以一直在走神也没有关注什么。”
“不过那场聚会,他十根指头全被折断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手脚应该也打断了。”
“周越文在席上提过一句,说许然要拿着东西跑。”
蒋斯年皱皱眉,“这...要不问一问?”
孔逸垂下目光语气平平“:不用了。以他现在的状态,问也问不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烦躁来得莫名其妙。
“你这时候又心软什么?不就问一句的事...他明明都已经记起来了...”
不是心软。孔逸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心软。
如果从许然嘴里问东西,就成了交易了。好像不明不白的,许然的那三年,让孔逸成了受益者。
那自然是不行的,许然只能站在那三年的道德低洼处,这是许然欠的。
“唉。”
许然缩在墙边敏锐地捕捉到蒋斯年离开时叹了一口气。
“你把...”蒋斯年察觉到有人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裤脚,诧异地回过头。
许然抬起头盯着蒋斯年,蒋斯年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便抬腿要走。
许然不死心地拽着蒋斯年的裤脚,执拗地不肯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胆子好大,就不怕我告诉孔逸?”
许然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痕无所谓地笑笑,他不怕被打。
蒋斯年用脚将许然拨开,蹲下来拍了拍许然的脑袋“:你知道了也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乖一点,回房间里去吧。”
孔逸把平板放下,双手杵在桌上又将脸埋进去。
“咔哒。”
许然把口枷轻轻解开放到一边,眨了眨眼看孔逸没什么反应,便轻手轻脚地爬到孔逸的身边,紧紧挨着孔逸的脚蜷缩下去。
很像一只用来缓解疲惫的安抚犬。
纸张翻越和敲击键盘的声音没有持续太久,有人敲响了门,许然听见一些交谈声,然后孔逸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另一边的沙发上。
许然犹豫着刚从办公桌后爬出来,便顿住了。
几个人都扭头看着他,而他正死死地盯着流进抗凝液中的静脉血,眉头似乎是因为理解不了面前的景象而紧紧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许然发出很轻的,意味不明的咕哝声。
400cc很快抽完,孔逸伸出三根手指压着臂弯靠在沙发上很安静地看着许然。
“饿不饿?”孔逸把棉球丢进垃圾桶里问道,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今天食堂有西瓜,你可以吃一点。”
许然很饿,但他已经习惯了,而且他现在不想吃东西。他爬到孔逸身前,拽住了孔逸的手臂。
臂弯里的针孔深浅不一,许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很长一会儿。时间长到孔逸有些不耐烦地把手臂抽回来。
许然的喉咙里像扎了根刺,连着胸腔内部都一起抽痛。
“很珍贵...”许然小声喃喃,“很珍贵的...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用...”
“没有,”孔逸眨眼的频率变得很慢,“是我自己以前没什么用。”
孔逸轻轻笑了一下,口中发出的声音和周越文以前说过的话重合,“烂泥扶不上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孔逸静静地看着许然熟睡的面孔,不由自主地用指腹点了点许然浮肿的脸颊。
忍不住动粗带来的微妙羞耻感还萦绕在身侧,高大的男人紧绷着脸站在床边,把刚进来的医生弄得有些紧张。
“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摇头,“不好说,烧刚退下来...强制唤醒的话,身体状态可能不太适合性交。”
孔逸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里是三区,胳膊是作为一个性交机器的零件坏了,来重新修好再投入使用。
“他后面怎么样?”
“肠道脱垂了2.8cm,您放心,这只是点小毛病,他能自愈的,不会影响使用。”
医生好像理解错了孔逸的意思,直接拿出电击器准备把许然唤醒。
“不用了,让他睡吧。”
孔逸离开房间,驱车往郊区开去。
墓地冷清清的,雪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下,很快在孔逸的肩头汇成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爸”,孔逸站在墓前吸了一口气,“今天是过年,我来看看你们。”
孔逸把怀中的鲜花放在碑前,静静地站在那里,照片选的是父母二十年结婚纪念照,孔逸瞧着照片轻轻唤了一声“妈...”
那天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孔逸甚至很难想起自己那天在做什么,然后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我现在混的也算有个样儿了,但是比爸当年差得还远。”
“青山今年没再亏了,我又投了几个项目。”
....
“我以前谈的那个男朋友,他现在过得...不太好,又回到我身边来了,但是我对他也不好。”
“很多事也该有个结果,我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声音被吹散在空中,伴随着漫天的雪和凛冽的风一起打旋飘荡。孔逸的眼尾红红的,反正这里没人,情绪悄悄泄露出来一点也没关系。
...
“0114!0114!报数怎么停了?!”安德烈手里的鞭子重重落下,血痕叠着血痕,许然的喉咙涌出一股腥甜又被他下意识地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会收到投诉?”
“教给你的东西呢?”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所以连求饶认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带有倒刺的藤鞭结结实实地落在臀缝间那口被操得烂熟的穴上,肉都被打得翻了出来。
别打了,太痛了,嗓子哑得已经哭不出来喊不出来,根本不知道多久没喝水;安德烈拎着0114的脑袋在他的脖颈处打了一针速效催情剂,然后看着0114的迅速泛红的皮肤。
情欲让0114本能地在地上蹭来蹭去,唯剩不多的理智让他讨好地去舔安德烈的皮鞋,“发情了,骚母狗,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