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他未曾离去,俩人在明黄色的帷帐之中颠暖倒凤,哼哼卿卿,感受和索要着最真实的彼此。
一番云雨过后,俩人稍作休息。他搂着我的肩靠在枕垫上,自己则枕在他还微湿的胸膛。
“为我生个孩子,让我好好待他。”本是闭眼小憩,却被他这句话猛然惊醒,抬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应,于是低眸看着自己,等待着接下来的回答。
右手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上一次因迫不得已亲手送走的骨肉,如今也是时候迎接他再回到自己身边了。
一想到这,便侧过身扬起头吻住他温热的嘴唇,他亦侧身狠狠辗转回吻,再将自己按压在身下……
一连几天,因为新年缘故,国事也并不繁忙,他便一直在圆明园陪伴自己,直到自己生日过后,他才重返宫中。俩人虽然分离,可他只要一有空,便会来陪伴自己。
只是,不曾夜夜承欢,可俩人也有过多次房事。数月过去,肚子竟依旧平平毫无起色。
阳春三月,我心事凝重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湖光山色发楞。胤禛下午先后叫来两名太医为自己把脉,待诊断完后,虽然都说并无大碍,可三人却已在外殿商讨快要半个时辰了。
这样的情形让自己回想以前德妃奉太后口谕为自己送药时,太医便说过自己肝气郁结会导致不育。那时因身份特殊,自是当做一个笑话而没往心里去。如今,这也许就快要成为一个可能的事实时,自己竟怎样都笑不出来。莫非,是因为那时没有坚持连续用药,所以才摞下如此病根么?
直至一只茶杯被狠狠摔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自己才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渴望得知结果的我,“噔噔噔”的踩着花盆底朝殿外疾速走去。
掀开珠帘,只见胤禛一脸怒容坐在桌前,一只手搭在桌上紧握成拳有些发抖。而他脚边的两位太医正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遇了点事耽搁了啊 啊啊啊啊
话说吾去写一篇老四,老九,14的反穿爆笑短篇文,汝们看么
☆、暗涌
胤禛听到声响立刻偏头,脸色十分阴沉。见到是我才稍有缓和。
我刚欲大步走上前去,他却起身迎上来,一手揽住我的腰便一语不发往里屋走。
自己边走边转头望向还跪伏在外的两名太医以及身旁神色不悦的胤禛,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侧头又撇了他一眼终忍不住问道:“怎样…太医…他们怎么说?”
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动了动,沉思一会才应道:“没什么,太医…只是说你宫寒。”
他嘴上虽说没事,自己却听这话中有话,于是接道:“所以不育?”
胤禛脚步微滞,眉心紧蹙没再说话。这副反应就已告知自己结果。
左手臂不由自主微颤一下,便没随他停下脚步而是独自前行,却被他一把紧紧抓住左手腕,在我身后坚定说道:“你不要信太医,要信朕!”
信胤禛又能怎样,他虽为天子,却没三头六臂,即使能号令天下,也不过是个凡人。吸了口气回头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声音就是哽在喉头发不出来,只得试着去笑出声。
他见我笑的如此莫名其妙,眉头拧的更紧蹙,刚张嘴想问,我却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转身揽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闭上眼,只想在这个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怀中沉淀一下,什么也不愿再想。
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在窗前搂抱在一起,许久,自己才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湖景,头脑一片空白的问他道:“我们一定还会再有一个孩子的,是不是?”
他重重嗯了一声,双臂将自己揽的更紧,我也用力揽了揽他的腰继续闭眼:有他这句许诺就已足够。天子说有就一定会有。所以我情愿去相信,自己一定还会再有一个孩子。
当夜,他上身紧密与我贴合,□却毫不停歇的狠狠冲刺,似是一头不知疲倦的猛兽。可这样的发泄并不是普通的肉·欲,更多却像是一种传宗接代的形式。
我在他身下紧紧攀住他湿漉漉的双肩,下·体不够湿滑便遭受他巨大而强烈的摩擦使我觉得身体撕裂的疼痛,可猛烈的撞击却又带给我阵阵快慰。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混合在一起,让人实在迷离又昏眩,于是遗忘了白天的不快,也数不清他在自己体内留下的那些炙热。
不知什么时候,他终于抽离自己的身子,吻了吻我的额头,趁着天还未亮便起身穿衣想要离去。
自己
早已无力起身为他更衣,他一下床我便疲惫闭眼昏睡过去。可还未睡熟,便感觉到初升的晨光照射在自己眼上,再吩咐宫人卸下帷帐后便继续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竟已是下午。起身穿衣之后,来到外殿,竟看到胤禛同一个年龄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坐在桌边,正在读书写字。
案边的男孩甚是眼熟,回想一下才发现他是之前在御花园嬉戏的两个男孩中塞给自己小鸟让我帮他放生的那位。
自从胤禛登基之后,他从未带自己见过他任何的妃嫔与子嗣,今日忽然一声不响带来一个男孩,莫非是要让自己抚养?难道自己真无法生育?
自己不由得拽紧了手中的丝帕往后退了一步,他听见声响一抬眼,见我站在隔断下方,于是起身笑眯眯的问我道:“醒了?”
男孩圆溜溜的眼珠子对着我眨了几下,我却瞥眼看着他身旁的胤禛,心里隐隐有一种羞·辱感,生气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说完之后,便咬着下唇转身往里屋走。
他立刻追上前来一把抓住自己说道:“你怎么了?为何无故发火?”
我转身看着他故作不惑的脸,愤恨说道:“你带个孩童过来是什么意思?是在宣判我不孕不育,所以让我抚养么?”
他被自己逼问的一愣,随即说道:“你不要想多了,朕国事越来越繁忙,可能陪你时间会变少,怕你一人在这孤独,所以让朕的四阿哥弘历来陪陪你。”
我依旧赌气不说话,他便继续说道:“若真想让你抚养,朕何不把刚满一岁的福慧抱来?从小抚养岂不更好?何必要找个已经懂事的呢?”
听他说的有理,便知自己误解了他,顿时有些窘困,只得抬眼冲他讪讪笑笑。
见我笑了,他便拉着我往外走,那男孩一对上胤禛的眼睛,立刻起身走至我们面前行礼道:“弘历给皇阿玛和皇额娘请安。”
看着弘历躬身的行礼动作,自己不知该如何作答,直到胤禛让他起身,他方才直了背脊,乖巧的站在我们身前。
三人晚上一同用过晚膳,他便让弘历留下,独自一人回了紫禁城。
本以为和弘历之间不会有太多话题,没想到他早已没了当年的胆怯而是变得十分活泼好学。他时常同我一起在圆明园中游玩嬉戏,偶尔回紫禁城小住。闲暇之时还会让我给他说一些西洋趣事等等,看得出他对新奇事物
有强烈的好奇心。
有时胤禛过来,三人会一起用膳亦或乘船游园,表面看似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只是每逢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在案前读书写字,总会有那么一瞬的恍惚觉得他是自己所出。不过一瞬过后又会如梦初醒。心结终是心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跨过那道坎。
一场雷雨过后,气温微升,才觉已是五月初夏。想着胤禛好像多日都未来圆明园,便在桌前问弘历道:“你皇阿玛最近是不是很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