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记忆如同贝壳中珍珠
那是一个秋天,山上的桂花开了,如同一片片缠绕在山间的金色的云。
程家大宅坐落在半山腰上。山上一草一木都有讲究,一年三季都有不同的花开。
七岁的程子牧兴高采烈地踩在林间小道上,身后是父亲和大伯,再往后是几个家奴。自从父亲卧病在床,这样出游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斑驳的日光从花间倾泻而出,如同黄金铸就的瀑布,年幼的孩子仰着头,伸出手,试图去触摸那遥远的花枝。
“牧儿啊,你累不累?”身后,一个体型中等的男人走过来,在程子牧身后蹲下,轻抚他的脑袋。程子牧扭头看去,父亲的脸还是那般温柔和善,只不过眼窝深陷,面容憔悴。
程子牧愣了一下,点点头。
“胡忠,来驮着少爷。”
“是,老爷。”
随着一声雄厚的应答,一个如山般雄伟强壮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他的平头与胡须有点花白,脸上布满皱纹,肉体有些苍老的迹象,却仍旧饱满壮实,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疤。
胡忠来到程子牧身边,卑躬屈膝,额头紧贴地面,等待程子牧骑上他的脖子。
程子牧坐上胡忠的肩头,随后,视野平稳地抬高了起来。程子牧抬头,对花间流动的黄金伸出手,仿佛触手可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飞逝,冬天来了。
那场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年幼的程子牧站在院子里,高兴地四处张望。
一切都被白雪覆盖,如同一层厚重的棉花,往常,胡忠会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这样他就能越过院墙,看到远处蒙着雪雾的群山。
但这次没有,冰天雪地里,程子牧独自在雪中玩耍,他仰着头,用力呼气,然后对着在空气中飘散的白雾傻笑。
玩了一会,腻了,他东逛西逛,闯进了厅堂。
厅堂昏暗,大房里跪满了壮汉,围着中间的一口棺椁,胡忠跪在棺椁旁,身体伏在棺材上,脸埋在臂弯中。
程子牧眼前一亮,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拽了下胡忠的衣服。
胡忠扭头,他的头发与胡子全都白了,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布满血丝。
一见到是程子牧,那双粗壮的臂膀颤抖着将他拉入怀中,随后,悲痛地哭出声来。
他一哭,整个厅堂的人就跟着哭,整个厅堂的人一哭,程子牧也突然觉得一阵悲伤涌上心头,也嚎啕大哭。
于是整个厅堂的哭声更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春的时候,程子牧坐在马车里,向外探头看着车外的老黑和胡忠打点事物。等他再探头去看的时候,那座熟悉的,仿佛永远鲜花盛开的小山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
回想到这里,两行泪从程子牧眼角滑落,他蜷缩地更紧了些,背对着老黑,低声说:
“大伯,我想家了。”
背后的壮汉沉默了片刻,将他揽得更紧了,一手温柔地摸着他的脑袋。
一股困意袭来,程子牧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次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练兵场上,军士们正在自由训练,酷暑之下,他们将短衣丢在一旁,一副又一副泛光的壮实肉体堆在一起。
老黑侧躺在演兵台上,一手托着脸,一手端着酒碗,身旁放着一坛开了封的酒,他优哉游哉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打量起场下士兵来。
大部分人在对练,也有人在举石锁,其中有个肌肉饱满的大块头,他站在两个合计三百斤的石锁前,拍了两下手,弯腰,握住,粗壮的双臂青筋暴起,石锁被他举过头顶,围观的士兵纷纷为他鼓掌叫好。
老黑继续审视,终于在练兵场一角抓到了程子牧的身影,那小子抓两个重量最小的力锁,有一下没一下地举着,意识到老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赶紧换了两个大的。
“程子牧!还有举重锁那个!过来!”老黑高声喝道,所有士兵都被他吸引了注意。程子牧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小跑了过来。而其他军士确认了十来秒,将刚刚那个壮汉推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黑居高临下地审视壮汉,眼神在他饱满强壮的肌肉上游走。
“名字?”老黑依旧悠闲地侧躺着,声音慵懒。
“回教头,小的叫孟胜,以前跟着戏班子耍杂耍团混日子,参军三年两个月。”士兵一脸喜悦,毕恭毕敬地回到。
“嗯。去取个武器,来跟这小毛头打一场。”
“得令!”孟胜立马敬礼回应,然后跑到武器架旁,程子牧随他一起,少年瞟了眼这壮如牛的汉子,心想,要是给他安根狗尾巴,现在指定摇的比风车都欢。
程子牧慢悠悠地取下一柄长剑,一旁的孟胜则兴冲冲地拿起一杆长枪,但在看到程子牧的选择后也赶紧换成了剑。
“啧。”少年发出不满的声音,但还是转身往空地走去。
看热闹的军士慢慢聚集起来,老黑半眯着眼,耷拉在外的腿一摇一晃。默许了军士们的行为。
程子牧检查了下手中的剑,利落地转了两圈,然后摆好姿势。
“开打。”老黑慢悠悠地宣布。
程子牧按兵不动,孟胜率先发难,他冲上前来,用蛮力将手中剑舞了几个来回,全被程子牧躲了,甚至可以说,当他起招那一刻程子牧就知道要往那边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趁着空隙,程子牧瞟了眼老黑,那老东西依旧是悠闲自在的模样。少年在心底叹了口气,将剑背在身后,闪身躲过对方一剑后,对着他的手腕一拍一打,击落了孟胜的武器。
围观的军士们窃窃私语起来。
“你去换个趁手的武器吧,这么练没意义。”程子牧语气淡然。
孟胜看向老黑,后者微微点头。于是他便赶紧跑到武器架边上,拖上来一把沉甸甸的巨斧。
老黑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
“小兄弟,多有得罪。”孟胜行礼道。
“你用全力便是。”
话音刚落,孟胜的气场骤然变化,他垫步向前,摆出一个要用力竖劈的姿势,谁知突然腰腿一转,改成了横砍。程子牧心中一惊,差点吃了没防备的亏。
少年玩味一笑,又躲过孟胜一招后,身影一闪,来到孟胜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孟胜立刻捂住自己屁股,脸羞红了,围观的军士也发出些许嗤笑,程子牧也微笑起来。
“认真打。”老黑那冷漠又威严的声音一出来,场上便瞬间安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了。”
切磋继续,程子牧与孟胜打得有来有回,不过少年的每次进攻都效果不佳,仿佛是故意往孟胜的斧子上砍。
一边打,程子牧还一边注意着老黑的神态,谁知老黑的脸色反而越来越低沉。
“斩下段!”又是一回合,在程子牧出招前,老黑突然吼道,程子牧吓了一跳,赶紧放弃原本那无效的攻击听从命令,但他还是故意放慢了招式,让孟胜挡了下来。
老黑默默坐了起来,一脚踩在台子上,低着头,黑着脸,看着场上两人。
“脚!”
老黑突然吼道。
“小子,脚往哪迈呢?”
“步伐!步伐!给老子认真点!”
“你脑子被猪油锈住了?!听不懂老子说话?!”
老黑的声音越来越暴躁,他端着酒碗,死盯着程子牧的动作,突然,他脸色一黑,对着程子牧的右脚就是用力一甩。好在程子牧反应迅速,跳着躲开了,但飞溅的碎片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两道血痕,程子牧愣了一下,看向老黑,要是刚才那下砸在脚上,怕不是要养个百来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伯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心情不还挺好的嘛。”程子牧不解地嘟囔道。
“听好了,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这么浑水摸鱼,老子打断你的腿!”
此话一出,练兵场上如同黑云压境,沉闷地让人窒息。
看老黑的神态不像是开玩笑,程子牧也怕了三分,他重新调整姿势,闭眼,再睁开,眼神变得锐利。
一旁的孟胜也有些被吓傻了,他躲在一旁,似乎有点临阵脱逃的意思。
“开打!”老黑这命令如一道霹雷。
这次程子牧率先发难,他毫不含糊地冲上去,对准孟胜的死门就刺,壮汉堪堪躲掉,下一击就来了。
孟胜有那么一刻产生过反击的念头,但程子牧就像一道捉摸不透的鬼影,实在难以判断他步伐的落点,再加上疾风骤雨般迅猛的攻势,两个回合孟胜就落了下风。
又四个回合后,孟胜被程子牧绊了个趔趄,下一秒,程子牧翻身对着斧柄一踢,沉重的巨斧被踢飞半米,随着沉闷的落地声,一道冰冷的触感落在孟胜脖子上。
一阵风吹过,孟胜气喘吁吁,被汗水模糊的双眼重新清晰,程子牧的长剑就抵在他的脖子上。下一刻,少年的眼神柔和下来,他将剑抽走,甩了两下背在身后。
脖子上传来些许湿润感,孟胜一摸,刺痛感随即传来。猩红的血液沿着手指缓缓流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黑的表情终于正常了,他单手抓起酒坛一饮而尽,然后侧着一躺,高呼道——
“解散!”
深夜,宵禁之后,万家灯火都熄灭下来,一切都被寂静的黑暗包裹。
程子牧夜巡回来,跟在那几个谈笑风生的军士后面,眼中带着些许不爽。
老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听到了什么消息?还是我犯了什么错……好端端的发什么颠啊……
不消多时,军营里只剩程子牧一人了,他在帐篷间慢悠悠地走,突然发现惩戒帐里似乎还亮着些许灯火。
老黑带兵的态度很随意,但这不代表他不严苛,这帐篷就是最好的证明。老黑一当上教头,就立刻制定了一套十分严苛的军纪,且每项军纪都有详细的惩罚规则,那几天,这帐篷里的哀嚎就没停下来过。
这么晚了,谁会在里面呢?
程子牧走到帐篷前,一股熟悉的清香涌进鼻腔,这一刻,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大胆想法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是灼魂香,能用这香的,不会是别人……少年有些颤抖地掀开帐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五黑犬
对于程子牧来说,老黑,也就是程宗岳,不仅是他的大伯,更是他的老师与保镖,在程家规矩下,也是属于程子牧的家奴……
亥时一过,军帐就一个接一个地熄了灯。
惩戒帐已经收拾好了,程宗岳站在桌前,将灼魂香香饼放在燃着的火折子上,跃动的火苗映在他的眼底,一缕白烟缓缓飘出,他微微仰头,闭上眼,长吸一口气,清冽的香气填满胸腔,随即化作熊熊燃烧的欲火。
再度睁眼时,他的眼中已经泛起了些许情欲,他踢掉布靴,脱掉裤子,将身上仅剩的长衫向外一撩,宽厚雄壮的肩膀带着饱满的胸肌露了出来。
帐篷中央悬挂着几副镣铐,他走过去,用黑布蒙了眼,然后将手伸进镣铐中,锁好,随后,缓缓跪下……
程宗岳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顶,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叼着钥匙,几根蜡烛跳动着昏暗的烛火,缥缈白烟中,壮汉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他的阴茎缓缓翘起,高大雄伟又结实饱满的肉体渗出汗水,沿着肌肉线条缓缓滚落,阴湿了身上长衫。
而他小腹上的“奴”字烙疤,也因此变得通红。
周围只剩下蜡烛燃烧的细微声音,帐外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狗吠,一阵风声……香气填满整个帐篷,程宗岳觉得自己仿佛被架上烤炉。
他的喉咙大幅蠕动了一下,吞下的唾液并未缓解干渴,此番场景令他想起了过去的时光……每当如此,他便会变得敏感,任何声音都会引起他的躁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帐篷里回响着程宗岳粗重的喘息,他微低着头,嘴巴无意识地微张,口水沾在胡子上……他觉得自己的肉体快要融化了,强烈的渴望在肉体中横冲直撞,渴望冲破滚烫的皮肤,他难以阻止口中的些许呻吟,肉体时不时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立刻警觉起来,剧烈的心跳声回荡在自己耳边……
帐帘被掀开了,程宗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先是一阵寂静,片刻后,那熟悉的年轻声音传入耳畔。
“大伯……”程子牧满脸震惊,但很快就平静了,然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奴……奴才昨晚有些…莽撞了…伤到了少爷……”老黑的声音透出若隐若现的意乱情迷,“还请……少爷……降…降罚……”
相处这么多年,程子牧自然是晓得老黑脾性的——他性格豁达,接受度也非常高,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但前提是给予相应的报偿。
话虽如此,程子牧就是忍不住去踩老黑的红线,比如前两天在山上那次,于是报应来了。不过在报应后得到补偿,这还是第一次。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壮汉粗重的喘息,程子牧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假屌,乳夹,马眼棒……
程家一向对此类物什颇有研究,比如这个乳夹,其造型是一个叼着铁环的虎头,只要放在乳头上用力一按,藏在虎头中的小夹子就会被挤出来,夹住乳头。
程子牧挑了几样东西,带着小木凳来到老黑面前。老黑听到程子牧正在靠近自己,未知令他的肉体微微颤抖,当少年的手指碰到他的脸颊,他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肉壮的少年轻抚壮汉脸颊,突如其来的温柔如同盛夏里的凉风,躁动的欲望被理顺,老黑不再颤抖,转而主动迎合程子牧的抚摸,像是在请求原谅。
这时候,程子牧挠了两下老黑的下巴,然后将手放在他的嘴边,示意他把钥匙吐出来。老黑愣了一秒,缓慢低下头,将钥匙吐到程子牧手心,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一切将由程子牧掌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乳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哀嚎被老黑堵在嘴里。这触感……是乳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