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的年律看到门口低眉顺目的美人,感觉自己又能活过来了。
“你在等我吗?”年律笑眯眯地问。
“是的。”
走廊的暖色灯光给林时端打上一层暧昧的光晕,从年律的角度看去,连林时端对他的礼貌微笑中都带着欲迎还拒的小勾子。
可惜今晚吃不消了。
年律深吸一口气,大感遗憾。
“带烟了吗?”
林时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蒋珝有时候会抽一两根烟,所以他也养成了在身上带烟的习惯。
“咔哒。”打火机的火舌即将燎上烟的顶端,林时端提醒道:“年先生,走廊里禁烟的。”
“哎……好吧。”
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败坏气氛,年律从善如流地合上打火机,塞回林时端的衣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感觉自己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本想抽根烟缓解一下,现在也只能靠调戏美人转移注意力了。
年律叼着未点燃的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时端聊天,没曾想林时端就和小学生一样问一句答一句,年律还没抽完烟,林时端就已经把自己卖得一干二净——他也只会对主人的事情守口如瓶。
林时端只觉得年律意外地好说话,虽然林时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披着蒋珝的西装外套,可年律显然不愿意提房间里面的事,林时端一迟疑,就错过了提问的良机。
没等林时端纠结个所以然出来,稍微缓过劲来的年律就熟练地揽过他的肩,问道:“你的车停在哪里?”
林时端不是很受得了年律这种自来熟行为,他扶了下眼镜,迷茫地说:“地下车库……”
年律利落地打了个响指,半拖半拽地带着林时端往电梯走去,身手利落,完全不像是刚被狠操过还缓不过来的样子。
“哪层?宝贝。”年律亲昵地问。
林时端没转过弯来,直愣愣地看了看年律,又看了看微笑着等他答话的服务生,试探性地说道:“那个……负一层车库?”
服务生什么场面没见过,面不改色地刷卡,摁了楼层。
待服务生专业的微笑消失在电梯门后,林时端才想起要说什么:蒋珝离开之前特地强调不要让年律乱跑的。
“我们不等蒋总回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像抱着一只大型玩偶一样抓着林时端,满不在乎地说:“左右都要回家,我们先走也一样的。”
“还是说,你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年律话尾上挑,林时端怕他误会,连忙摇头,心里却依旧恐慌于违背了主人的命令,摸出手机想给蒋珝发个消息。
未曾想年律手一翻,便把手机捞到自己手里:“谢谢亲爱的,你怎么知道我要用手机?”
他还故作亲昵地亲了亲林时端的侧脸,林时端吓得浑身僵硬,完全忘记了自己要阻止年律的强盗行径。
年律给自家司机打了个简短的电话,告诉他自行离开,明天不用来年家接他,而后手指翻转,把手机塞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林时端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没收,又不敢问年律拿回来,只敢不时用眼角余光悄悄试探年律。年律逮到几次林时端的小动作,林时端慌乱却要整理出故作镇静的小表情取悦了他,愈发地让年律恶趣味大发。
年律大笑着吻上林时端的唇,林时端躲闪不及,被捉住了舌尖肆意玩弄。
地下车库里回荡着情色的水啧声,年律用膝盖暧昧地磨蹭着林时端的下身,林时端想要推开他,手刚推上年律的肩头,他就听到一声清晰的搭扣解开的声音,腰部以下被冷风一激,不受控地颤抖了起来。
“年先生,请不要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唇齿分开的时候发出一声暧昧的“啵”声,搅动的津液不愿他们分离,拉出一段细长的银丝,在空气中泛着冷光。
林时端匆忙提上裤子,腰臀上还残留着年律手掌的温度,这让他十分惶恐,但他又不敢拒绝年律:主人的未婚夫也能算他半个主人,林时端的身上带着会馆宠物的标记,作为主人的年律就算把他摁在这里强上了,只要让林时端露出了私密处的烙印,这场性交也只会被人认为是主仆间的情趣游戏。
林时端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蒋珝逼他洗去印记重新做人,是他自己不愿意,宁愿当只骚母狗,即使他早就做好会被除主人之外的人奸淫的准备,现在的他却异常贞烈,不愿意张开腿让年律亵玩。
年律完全没想到林时端的内心千转百回,他单纯想逗弄美人而已,没想到遇到意外的惊喜。
年律趴在林时端肩上,调笑道:“宝贝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
林时端轻咬下唇,眼神迷离,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年律也没太逼着他,继续拿话逗他玩,看他被又急又羞的模样解闷。
林时端被突破安全的社交界限之后完全任人宰割,年律从来没见过这种外表冷淡妖艳,其实内向社恐的美人,闷骚的美人别有一番滋味,不尝两口都对不起他自己,年律一时甚至动了把人拐走玩两天的念头。
“宝贝,哪辆车?”年律咬着林时端的耳尖,熟门熟路地从他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再让年律摸一会儿,林时端的衣服都能被他摸没了。
林时端被年律毫无章法的乱摸摸得有些腿软,想要躲开年律的钳制,可不知何时,年律居然把全身几乎所有的重量都挂到了他身上。虽然看上去还是年律搂着林时端,实际上却是林时端在艰难地拖着年律前进。
有了伺候主人的心里准备之后,林时端被年律摁在车后座上亲的时候平静多了,甚至主动伸出舌尖让年律玩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的顺从令年律有些意外,更让年律惊讶的是林时端甚至配合着他的动作,解开了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西装。
美人突然的献身让年律被美色迷惑的神经猛地紧绷起来,他撑起身体,任由林时端自己将衣扣松开。
林时端赤裸的身体上打着不少标记,锁骨处留着主人的名字,因为字体太过飘逸,年律没认出是谁的签名;挺立的乳尖上穿着针,养着小洞不让愈合,方便主人随时给他赏赐装饰品;整个下身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毛发,形状优美的性器根部被银环死死箍住,顶端穿着小环;林时端被调教得很好,习惯于用不同的姿势展示身体,年律很轻松就能看到他艳红的后穴含着肛塞,一看就是做好了随时挨操的准备;林时端白皙大腿根部甚至直接大大咧咧地用花体字纹着“性奴”两个字。
年律好奇地让他背过身去,一串花枝自林时端的后脖颈处开放,顺着纤瘦的脊骨一路绽放,堪堪停留在尾椎骨末端,没入令人遐思的深处。
年律呼吸一窒,几乎可以幻想出当林时端在男人身下摇曳时的风情。
“这是谁家的宠物,怎么随便跟人走的?”
年律只是轻轻一推,林时端便自然地跪在年律面前,年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林时端一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不是害羞,而是因为宠物的规矩:不允许平视主人。
“是您的。”林时端恭顺地回答道。
年律才不相信,林时端身上留着主人的标记,明显就是有主的。
“你主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林时端居然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蒋珝。”
“啊……”林时端的阴茎被年律踩在脚下,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年律没有斥责林时端的失态,反而在思考如果自己要走林时端玩两天当赔礼,蒋珝会不会答应。
不过年律一向随心所欲,没了拐别人宠物的负担,他大大方方地亵玩着林时端的身体,指尖随意地勾了勾。
林时端膝行至年律两腿间,熟练地用牙齿咬开拉链,用灵巧的唇舌侍奉年律半勃的阴茎。
年律才洗过澡,性器的味道并不难闻,林时端太久没吃这么大的东西,有些吃力地舔弄着年律饱满的囊袋,从根部一路舔舐,直到最顶端的龟头,津津有味地嗦弄着溢出精水的孔洞。
年律好奇地看着他像吃到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幸福的表情,问道:“有这么好吃吗?”
“主人赏给贱奴的都好吃。”
年律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说话,又舍不得将阴茎从温暖紧致的口腔里离开,于是挺身用鸡巴将林时端的嘴堵上。
年律的突然袭击令林时端干呕一声,年律一下子捅到了咽喉深处,还有大半根留在外面,林时端实在没办法完全吃掉整根东西,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接着用喉部被刺激时的收缩伺候男人。
年律享受着林时端的口交侍奉,看着他艳丽的眉眼中满是春情,更加心痒难耐,甚至动了自己挑一只小狗养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蒋珝拖着大哭大闹的蒋明安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名义上的未婚夫在玩他的总裁秘书:林时端一丝不挂地跪在后座狭小的过道里,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嘴角和身上有几条干涸的白色痕迹;年律半躺在后座上,下身欲盖弥彰地盖着件西装外套,一边用脚尖碾压着林时端半硬的阴茎,一边逗林时端说话。
显然,要不是年律臀腿处疼得厉害,他一定会直接把林时端摁在车里办了,何必像这样干过嘴瘾浅尝辄止。
蒋珝把蒋明安塞进后座和年律作伴,叹了口气自己坐上驾驶座,认命地给少爷们当司机——原司机林时端被年律玩得手脚发软骚水横流,再让他开车,他能把车开进沟里去。
被玩弄的林时端轻微地呜咽着,企图唤起主人的注意力,年律不满地用力碾了下脚下的东西,林时端惦记着不能弄脏主人的车,苦苦忍耐着。
“够了,”蒋珝敲了敲车架,“以后不许再对林秘做这种事。”
不知何时平静下来的蒋明安冷笑一声:“蒋珝你也是好兴致,养只母狗当神仙供着。”
蒋珝没接蒋明安的话,只让林时端赶紧滚去副驾驶。林时端如蒙大赦,草草拢上衣物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年律的魔爪,而后惊魂未定地窝在车座里发抖。
年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不满地踹着驾驶座的车座,红绳金铃脆生生地响着,伴着沉闷的击打声,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蒋珝看着这一车妖魔鬼怪,觉得还不如让林时端开进河里同归于尽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幕深重,而会馆才刚刚苏醒,在夜色中媚色横生,勾动人内心的兽欲。
地下车库中空闲的专属车位逐渐被填满,衣冠楚楚的人们在侍者的带领下从隐秘的通道进入内部的销金窟,此刻于大流的逆向驶出车库的车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蒋先生,您这是要离开了吗?”
引导的侍者例行公事地问。
蒋珝摇下一半的车窗,递出手中的黑色卡片,似笑非笑地说道:“家宅不宁啊。”
后座上的蒋明安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和蒋珝大吵三百回合,却罕见地在发出第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后紧紧地闭上了嘴,躺在蒋明安腿上的年律嫌弃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十分怀念美人柔软的身体。
蒋珝纳闷地看了下后视镜,顿时乐出声:年律用两根手指死死捏住蒋明安的嘴唇,蒋明安心中有鬼,不敢违逆年律,憋屈地被捏成可笑的鸭子嘴。
“你笑什么?”
要不是还要留个人开车,年律早在蒋珝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要和蒋珝打一架了。
年律一想起这个不负责的男人就很暴躁,哪儿有人操完就提起裤子走了的?年律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之后除了清理男人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还要自己在镜子前撅着屁股给差点被抽烂操烂的后穴上药,穴内还时不时流出未被清理干净的精液,把年律弄得焦头烂额。
蒋珝被怼也不生气,他重重地踩下油门,驶上大路,突然的加速害得躺着的年律差点从后座上滚下来。
“狗男人,你什么毛病?”年律骂道,“不会开车就换人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只是挑眉:“系好安全带。”
谁都没想到,年律竟然真就听话系上了安全带,还对着蒋明安没好气地说:“让你系安全带,你没听见?”
“???”
莫名成为食物链最底端的蒋明安默默地挪进角落里,主要是想离一点就炸的炮仗年律远一点。
车内气氛太过沉闷,蒋珝让林时端放点音乐活跃下气氛。
“欢迎大家回到深夜情感电台,我是主持人小x……”
“……”算了,深夜情感电台就深夜情感电台吧,蒋珝瞥了一眼副驾驶座,林时端无比专注地听着,看样子很喜欢这种东西。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眼熟,年律疑惑地问:“你要送我回年家?”
蒋珝:“不然呢?”
年律没好气地说道:“回去给我哥看你怎么强奸我的?”
“嗯,”蒋珝很贴心地补充,“蒋明安手上有视频,你可以直接给你哥看。”
看着年律几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如果年律手里有枪的话,蒋明安毫不怀疑他会一枪把自己给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就这么承认自己拿个假东西诈蒋珝,也太丢人了。
蒋明安一口血差点呕出来。
年律冷冷地说:“交出来。”
蒋明安强撑着一言不发,装作没有听到。
“没有密码。”蒋珝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年律。
微信里,蒋珝给蒋明安的备注是<蠢还爱跳>,乍一看去,蒋珝好友里面一片备注都是蠢货,年律被逗乐了,然而下一秒,他还未完全展开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配字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速来”。
精挑细选的九宫格里是年律对着镜子玩弄自己的后穴的图,年律塞着按摩棒给自己扩张的图,年律后穴含着润滑栓剂的图,年律……每一张的重点都是年律和他的骚穴,好像年律迫不及待地求镜头外的男人来上他一样。
评论里对年律的评头论足更是不堪,想到这些裸照不知道被人保存了多少次,在多少人都手里传阅,年律就气得浑身发抖。
年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才继续往下看。
评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蠢货二代,烦>:你居然真搞到了他,牛哇。
<蠢还爱跳>回复<蠢货二代,烦>:当然用了点好东西,来不来?
<蠢货二代,烦>回复<蠢还爱跳>:当然来,傻子才不来,给年律开苞的好事,我打飞的都得飞回来。
<蠢货的朋友1>:嫂子好玩吗?
<蠢还爱跳>回复<蠢货的朋友1>:就是嫂子才好玩。
<蠢货的朋友忘记哪个了>:齐哥过去了,你赶紧撤。
<蠢还爱跳>回复<蠢货的朋友忘记哪个了>:ok,收到。你们也别急,齐哥很大方的,哪次吃了肉忘了分你们汤喝?
……
……
他们当我是菜市场的肉呢?年律看着那条屏蔽了他的朋友圈,不怒反笑。
“蒋明安,你好的很。”
年律把这三个字嚼碎了咽入腹中,记住了这份“大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怪蒋明安变得如此贴心,还会劝年律先去弄干净自己,酝酿一下感觉。
年律第一次玩这么大,便虚心听取了老司机的经验,一无所觉地进了小房间。
年律玩自己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也就是说蒋明安早就在那个房间里放好了摄像头,早就打算反手把年律送给那个二代圈子里的人尝鲜,甚至在看监控的时候精心挑选了几张替年律“揽客”。
有心算无心,没想到真就算到了年律心血来潮的那一刻。
“别在车上揍人。”司机蒋珝提醒道,他不想因为年律暴起揍人翻车,到时候被交警问都不好意思说原因。
年律盛怒之下反而愈发冷静:“蒋珝,你打算怎么办?”
蒋珝“咦”了一声,没料到年律会问他的意见:“停了他的卡,光付不了他定的那辆超跑的尾款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就这样?”年律难以置信。
“嗯哼,”蒋珝轻巧地吹着口哨,“这可比杀了他难受多了。”
年律无语地放弃了向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征求意见,仔细思考起如何不着痕迹地将蒋明安灌水泥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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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蒋珝打破了僵持:“蒋明安,说话。”
“就你们看到的那样,”到了这个程度,蒋明安倒是更加无所谓了,他极其光棍地说,“怪我以为已经十拿九稳,故意没有屏蔽蒋珝。”
“蒋明安,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年律的声音沙哑,靠着不停地深呼吸才能遏制住自己当场打死蒋明安的冲动。
蒋明安觉得有点好笑:“你不是要当我的朋友吗?那我的朋友就是这样的。”
年律眨眨眼,有些迷茫。蒋珝的那些备注乱七八糟的,完全分辨不出那些人都是谁,但是能被蒋明安称为齐哥的人,应该就是齐家的二代齐煌。
齐煌这个人爱玩爱刺激,风评不是很好,据说激情上头玩还死过人。他曾经追过年律一段时间,不过年律不怎么看得上他,贴了冷了几次脸后齐煌就知趣地退出了,后来有风声吹到年律的耳朵里,说是齐煌对他深情一片,从此往后找的小情人都有年律的影子。
年律简直莫名其妙,搞不懂齐煌深情在给谁看?总不会是给年律看吧?情是完全没感觉到一点,年律倒是被恶心到反胃。
自此,年律为避免麻烦,连带着疏远了和齐煌有共同语言的那些人。但是蒋明安是什么时候和这群人玩到一起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蒋明安不想装下去,干脆吐槽个痛快:“年律,年大少爷,不知道多少人烦你这臭脾气,你也就仗着家世好,有舅舅、哥哥……有一大帮人给你擦屁股。现在好了,舅舅不管事了,年谨也受不了你了,随便把你打发给个私生子。
“你这个人向来眼高于顶,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说什么都要出来玩个痛快。要不是你有这个想法,光靠我这一张嘴,还能说服你不成?
“再说了,在你非要来会馆找男公关之前,我难道没劝过你?”
蒋珝在心中默默回了一句,你这一劝,年律怕不是就起了满腔反骨,死活要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明安越说越起劲:“况且齐煌跟你好歹门当户对,又喜欢你了那么多年,不比这婊子养的贱人好?”
年律当年和齐煌的那些破事几乎闹得人尽皆知,齐煌嘴上说的是不勉强年律,实际上只要这位齐家大少点点头,就会有无数的人来找年律麻烦,明里劝年律早做打算的有之,暗里下黑手逼得年律孤立无援的更是比比皆是。
如果年律知道蒋明安也和齐煌搅和在一块,估计一开始就不会搭理他。
年律下意识地看向蒋珝,男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开车,不知道听到蒋明安的话了没有。
而蒋珝只是冷漠地想,是时候停了蒋明安的卡,让他喝西北风去了。
蒋明安是真的不服气,这次回国后,蒋珝隔三差五往家里带人,最漂亮的一个更是天天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说到底,蒋珝与他们这些人也无甚差别,怎么年律被他玩了,还要偏着他?
“蒋珝也就装的得像个正经人,私底下他玩的人难道比齐煌少了?”
这时连林时端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蒋明安,蒋明安语调激昂,脸色通红,眼睛越说越亮,如果不是被安全带栓着,他能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被限制在一丁点空间里的蒋明安只能憋屈地挥舞着双手,企图增加自己说辞的可信度。
年律累了,他在等蒋明安的忏悔,哪怕只是一丝后悔也好,然而蒋明安仅仅怨怼于功败垂成,即便有一瞬间流露出后悔的情绪,也不是对年律,而是对画蛇添足导致失败的后悔。
“我不想回家了。”年律靠在车座上,缓缓闭上眼睛。
蒋珝瞥了一眼车载导航,再过一个路口,他们就能到年家了。
最后蒋珝还是调转车头,把这一车人都送去蒋家大宅,让他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把血溅在年家不太好,但是蒋家就无所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蒋家大宅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主要体现在主家人太少,宅子太大,容易被人鸠占鹊巢。蒋家其他人自己端着不好亲自下场,于是想了些个歪主意,本着气死现任家主就能换新的傀儡上位的原则,把自己的小情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往大宅里塞,让主家养着。
住在大宅里的主家一旦提出反对意见,他们就来了精神,立马表示这是自家尚未有名分的内人,更有甚者会搬出族谱数辈分,逼着现任家主承认那些情人作为长辈呆在蒋家大宅的合理性,倚老卖老到了极致。
而蒋明安的父亲一向来者不拒的,他当家主时,甚至大大方方地和他叔侄兄弟的这些情人们上床,给本想遵循旧历的老古董们戴了一个又一个绿帽,气得他们私下里骂了蒋父无数次。
蒋父的继任者蒋今安更狠,不仅把这些小情人全都从宅子里赶走,敢在他面前摆长辈谱教训他的人统统被保镖给丢了出去,连带蒋氏集团里的蒋家吸血虫们一并铲了个彻底,连个脸面情都没留。一时间蒋家众人怨声载道,私下里小动作更是频繁,盛极一时的蒋今安凭借运气和安保躲过几劫,可惜最后还是送了命。
蒋家众人好不容易搞死了蒋今安这个暴君,却在分配利益的时候撕得元气大伤,急需推上一个吉祥物粉饰太平,他们倒是想让蒋明安来当这个傀儡,可与哥哥蒋今安感情极深的蒋明安怎么会愿意听他们的话?
蒋明安固执地占着蒋家大宅不肯放手,他手上握着足够影响整个集团的股份,又对蒋家人恨之入骨,只要蒋家众人支持的决策,他就坚决反对。
现在想来,蒋明安和齐煌混到一块去也算早有预兆:刚从大学毕业的蒋明安势单力薄,如稚子持金过闹市,齐家在背后推动蒋明安阻挠蒋氏集团决策,明里联合多家企业落井下石,将水搅浑,从中攥取利益,很符合齐家一贯以来的作风。
最后被蒋明安搞得焦头烂额的蒋家人想起了蒋父在国外还有个私生子,不仅有蒋父遗产的继承权,手中捏着的产业也完全没受蒋家这场风暴的影响,一时间,蒋家人甚至动了让海外产业反哺他们亏损的如意算盘。
然而蒋珝压根不吃他们这套,天高皇帝远不说,那份海外产业经过蒋珝和他母亲两人多年运作,已与独立产业无异,更何况蒋珝经营自己的公司都累得半死,蒋家人还想让他倒贴钱打白工,不如做梦比较快。
于是蒋家众人一边闹着要求重新分配蒋父的遗产,主要是重新厘清属于蒋父的股权的所属权,一边割肉放血,东拼西凑,咬着牙给出了足够的筹码让蒋珝心甘情愿地回国掺和进这个烂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回国后,蒋明安本来就讨厌蒋珝,又恨蒋珝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国趁火打劫,死活不肯让蒋珝进蒋家大宅。蒋珝更不愿意住这鬼地方——他可没有长期给蒋氏集团打工的打算。
为了安蒋家众人的心,也为了膈应蒋明安,蒋珝不时地在蒋明安发疯作妖后送去一个又一个“嫂子”,蒋明安眼睁睁看着蒋家大宅逐渐变成会馆2.0,心里呕得要死。
“呕——”
蒋明安是被年律拖进蒋家大宅的。
蒋珝把车停稳的下一秒,年律就打开了车门,一脚把蒋明安踹了出去。
这时候的蒋明安还在笑,他还能大声地笑着,即使他在水泥地上滚了两圈才堪堪停了下来,即便他下意识撑在地上作为缓冲的手掌蹭破了一大块皮,他还能笑得出来。
“哈哈哈……咳……”蒋明安干脆躺在了地上,对着天上稀薄的星星俏皮地眨眼问好,竟有几分惬意闲适。
年律慢吞吞地从车上挪了下来,将车门关好,还试了两下是否关好了,然后转身狠狠地踩在蒋明安的脸上,蒋明安下意识偏了偏头,避免了被年律踩断鼻梁骨的厄运。
年律穿着薄底的拖鞋,鞋面上绣着会馆的logo,蒋明安不记得自己用过多少双这样的一次性拖鞋,却是第一次从鞋底往上看,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汽车绕过他们,向着车库开去,蒋珝就这么带着林时端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帮助年律教训蒋明安的打算,这让蒋明安心思活络起来:蒋明安琢磨着自己怎么也有几分力气,光挨打也太窝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反击,没等他撑起身体,他的肘关节内侧就遭到一击重击,蒋明安失去支撑,整个人狼狈地扑在地上,磨破的手掌再次从水泥地上擦过,留下细微的血痕,蒋明安耳边一阵嗡鸣,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
年律像践踏一团烂泥一样大力踩踏着蒋明安的要害,脚踝上挂着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响动,并随着主人碾压的动作不断摇动着。
布满擦伤的手掌想要扯下那颗总是发出噪音的铃铛,金铃轻巧地躲开了,然而在短促的裂帛声中,本就是一次性用途的拖鞋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嘁。”年律干脆把另一只也甩掉,简单地活动四肢,让蒋明安多喘两口气——年律不会打死蒋明安,这太便宜他了。
朦胧夜色给年律罩上一层沉静的薄纱,轻巧地修饰了他几欲噬人的气势,如果不看他的动作,完全不像一个施暴者。
年律很耐心地等蒋明安站稳才动手,蒋明安先是感到腹部剧痛,接着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后背着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蒋明安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快被摔出来了,而年律只是站在他面前,冲他轻蔑地勾着手指。
“站起来。”
蒋明安像条脱水的鱼一样在地上翻滚扑腾,滚得浑身狼狈。
废物。蒋明安恍惚间听到年律这么说着,血液再次冲上面部,他不知道从哪里借了几分力气,硬是爬起来扑向年律。
不成形的袭击只需要一点外力就能打散,年律再次把蒋明安踹倒的时候,竟有点索然无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明安吐出一口血沫,感觉自己的肋骨八成裂了,他摇摇晃晃地站着,勉强直起腰,想要大声地嘲弄年律的愤怒也不过如此,可从喉咙中窜出的铁锈味使他失去了语言功能,仿佛被打散重组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惊恐地颤抖着。
年律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细条纹领带,是他从林时端身上摸来的,年律本想用来当再次会面的借口,现在这条领带有了别的用途。
“呃……啊……”猝不及防下,蒋明安的脖子上被套上一条领带打成的活结绳索,他挣扎地越凶,勒得越紧,直到把他的气管勒断。
在窒息边缘的蒋明安仍然有兴致胡思乱想到:怪不得齐煌馋得要命又不敢来硬的。
蒋明安踉踉跄跄地跟在年律身后,努力地拉扯着领带,试图偷得一丝半缕的氧气。
年律大步走着,他的脸上没有快意,只有深深的疲惫与倦怠,他沉默地数着金铃声,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蒋明安终是没撑住,像条死狗一样被年律拖着,扔进了蒋家大宅。
暂时脱离年律魔爪的蒋明安迫不及待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感受肺泡里重新充满了氧气,甚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时的蒋明安笑不出来了,他终于意识到,年律是真的想杀了他,也是真的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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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头土脸的蒋明安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年律丢了进来,肉体砸在地上,发出短促的闷响。
蒋明安瘫软在地上,发出“嗬嗬”的无意义音节,年律没有再管他,只是自嘲地想着:一顿皮肉之苦有什么用?蒋明安过几天又能活蹦乱跳,确实不如停了他的卡有效。
年律随意地在宅子里逛了两圈,有些奇怪地发现,蒋明安挨打时候这么大的动静,蒋家大宅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一眼,全都房门紧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蒋珝和林时端正在餐桌旁吃宵夜,除了偶尔发出的瓷勺与碗的磕碰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细碎的金铃声从远到近,年律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他衣襟凌乱,裸足沾满灰尘血迹,凄凉得完全不像刚把人暴打一顿的模样。
桌边的两人没有招呼他的打算,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年律好奇地探头看了看他们两的碗里:清亮的汤里飘着几粒饱满的小馄饨,薄薄的面皮被煮到近乎透明,却仍然紧紧包裹着紧实的肉馅,几乎可以让人想象到肉汁在唇齿间炸开,令食客赞不绝口的口感。
见年律凑过来,林时端还小心地避开了年律的方向,不知是怕年律再对他动手,还是怕年律抢他的馄饨吃,而蒋珝眼皮都没抬:只要蒋明安还有口气能喘,就不是很重要的事。他给保镖发了个消息,让他们把蒋明安送去医院,就接着专心吃小馄饨。
最后年律拉开蒋珝旁边的椅子坐下,沙哑地说:“我饿了。”
蒋珝吞掉碗里最后一颗馄饨,说:“等着。”就转身进了厨房。
林时端看了看年律,想说些什么,又看了看蒋珝,权衡之下还是选择捧着空掉的碗进了厨房。
面对林时端殷切的眼神,蒋珝完全不为所动。
“晚上别吃那么多,”蒋珝挥了挥手,把人打发走,“去睡觉,明天放你一天假。”
林时端失望地把空碗放进水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蒋珝把碗放在年律面前,“要加东西的话,自己去厨房拿。”
年律捧起碗,小口地嘬着汤,热流顺着喉管流下,热气涌入肠胃,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他的脸上终于泛起一点血色。
微烫的小馄饨没怎么嚼就滑进了食道,胃里逐渐充盈的感觉令年律满足地眯起眼。
蒋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在年律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出声:“放在那里就行,明天会有人收拾。”
蒋家大宅内部重新翻修过,然而不管装修风格如何变动,都无法改变内部的沉闷压抑,蜿蜒曲折宛如没有尽头的走廊更加加深了人的恐惧,年律怀疑蒋家设计布局的时候得罪了设计师,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构造?
前面带着路的蒋珝突然停了下来,年律本以为是到了,没想到蒋珝默不作声地折身往回走,轻描淡写地解释道:“走过头了。”
年律:“……”
房间门在隐蔽的转折处,的确很容易被忽略,打开门后,房间内部更是出人意料的小,不大的空间里塞着衣柜、单人床、简易书桌、书柜和一张椅子,简陋得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然而书柜装得满满当当,书桌上也放满了东西,就连桌下的空间也没被放过,塞了几个装满了东西的纸箱,说明有人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房间里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年律恹恹地坐在床边,心累得不想说话。
蒋珝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帮年律擦干净身上的尘土与血迹,给他换上睡衣,又去翻出医药箱,给他被擦破皮的脚上药。
年律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脚上脱了这么大一块皮,药水抹匀的时候疼得他直抽气,但是蒋珝早有预料,紧紧捏住他的脚踝,不让他挣扎,直到给伤口上完药后才放开。年律白皙的脚踝上很快浮现几个红肿的指印,蒋珝在上面也抹了几下药膏,权做安慰。
蒋珝收拾好东西,洗干净手,然后捏了捏一直在发呆的年律的后颈皮,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年律在黑暗中又坐了一会儿才躺下来,肌肉放松后,困意随着疲惫一同上涌,几乎是年律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就掉入了深层次的梦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扇很普通的门,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有无数扇这样的门,年律想了很久,才从记忆深处打捞出已经腐烂沉底的往事。
年律不想打开门,门后是缠绕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年律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把这段回忆切碎,死死地掩埋。
细碎的回忆碎片之间互相吸引,拼接成古怪的模样,就像一团凌乱的毛线团,即使找到了线头,依旧乱糟糟地打着结。
面前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条缝,房间里传出令人作呕的放浪呻吟和肉体拍打声。
「……我和年律谁操你操的爽?」
「嗯……啊……当然……嗯……是老公……」
「你这个骚婊子有多少老公?现在爽得连谁在操你都不知道了?」
「啊啊……老公……好厉害……要被操死了……」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个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只顾着一个劲地浪叫着,为了肉体的片刻欢愉摇着屁股取悦着男人。
年律浑身僵硬,站着门口一动不动,但是他记得他当时其实是直接推开了门,吓了这对奸夫一跳。
齐煌从身下人被操得合不拢的肉洞里拔出还硬着的鸡巴,带着几分炫耀的心情,裸身缓步走到年律面前。
糜烂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年律反胃想吐,却硬挺着不肯示弱。
齐煌没想到年律会回来看到这一幕,浑身的血液都激动得燃烧了起来,下身更加涨大,见年律不似往日般对他冷语以对,心思活络起来,甚至想要用下身蹭上年律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男朋友还在等人操他,小律要不要一起来?」齐煌大方得像是跪伏在床上浪叫的人是他的男朋友一样,「看你男朋友的样子,平时你们根本没有尽兴,小律你可能不太适合当上位啊?」
「……」
之后的事情,年律不记得了,只隐约想起自己被哥哥连夜送出国当交换生,就为了避风头,那时自己还愤愤不平,觉得年谨反应过度了。
后来才知道,齐家以齐煌受伤为由向年谨发难,想要走年律,成全齐煌的欲念。年谨顶住了齐家的压力,周旋许久,直到在商场中让齐家吃了个闷亏,才堵住齐家膨胀的野心。
年律很有耐心地把回忆再次撕碎,掩埋。
当时宛若天塌地陷的背叛,如今也不过是一段烂到失去色彩的旧事,后来这个前男友被齐煌丢弃后,还试图找年律复合,年律看着他绿茶味十足地撇清自己,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让他滚蛋。
年律一直都知道,齐煌为了逼迫他向自己低头,明里暗里地孤立他,赶走他身边的朋友,撬走他的恋人。
齐煌的行径低端下作,却异常有效,围绕在年律身边的人都在不自觉地唱着对齐煌的颂歌,声声入耳,振聋发聩。年律可以堵住耳朵,堵不住他们的心声,拦不住他们的行动。
每个人……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觉得,年律应当屈从。
……哦,还有蒋明安……
年律用流水冲洗着自己沾满污泥的手,怎么也洗不干净。
……可惜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你不会有朋友的,不可能有朋友的。
浑身血污的蒋明安蜷缩在地毯上,眼神明亮如夜星,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咒骂着。
——我等着你被齐煌玩烂的那一天。
……
年律从梦中惊醒,后背处正在被人有节奏地拍打着,动作不紧不慢,意外安抚了一点年律因为头疼而暴躁的心情。
狭小的单人床大部分被年律占据,蒋珝倚坐在床边,见年律醒了,把人扶起来喂了点水。
年律被蒋珝抱在怀里,头枕在蒋珝的胸口上,就着蒋珝的手喝着水,有些不自然地扭动了几下,突然僵在了那里。
“怎么了?”蒋珝熟练地摸了摸年律的额头,没有继续发热,应该是降温了。
年律感受着身后隐蔽处缓缓流出液体,难以置信地想,蒋珝不会这么禽兽吧?
不好说,说不好。年律又想到蒋珝那一群漂亮宠物们,万一蒋珝就喜欢这样呢?听说发烧的人身体里会很热很舒服……
年律越想越觉得臀腿疼得厉害,后穴甚至还有种还含着什么东西的感觉。
蒋珝见年律的脸色剧烈变换,却一言不发,有点担心人烧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年。”
“年年?”
“年年!”
“……”年律被他念得受不了,没好气地说:“别这么叫我。”
蒋珝好不容易升腾起的怜爱之情瞬间被击碎,化为无形的沟壑阻挡在他和年律之间,只是稍一晃神,蒋珝就收回了那种哄小孩的语气,用如平时一般冷淡的声音说:“没事了就自己换药,药在桌子上。”
蒋珝起身的时候心里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失落感,要知道年律睡着时候要多乖有多乖,要枕着蒋珝的大腿才能睡安稳,还会抱着蒋珝的腰,往他身上蹭,连说着梦话的时候都在撒娇不让他走,甜得蒋珝心底发软,再三保证不会离开,也不管年律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能不能听见,还硬生生给年律当了大半天的枕头,直到年律觉得硌人,又回去找软枕,才能起来活动一会儿。
年律看着蒋珝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飞身一扑,抱上蒋珝的腰,就要把他拖回来。
“你走什么走,”高烧带走了年律大部分的气力,还在蒋珝腰上的双臂绵软无力,连带年律命令式的语气都带上一丝软弱,“你回来,不许走。”
蒋珝只需要轻轻一拨,便能将年律仅存的一个虚张声势的空壳推倒。
“说点好听的。”蒋珝鼓励道,“说点好听的,我就留下来陪你。”
“那你走吧。”嘴上这么说着,年律的双臂依旧牢牢地环在蒋珝的腰上,试图把他往回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律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十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蒋珝趁他睡着的时候细细把玩过,皮肤细腻,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整体犹如上好的玉器,令人爱不释手。
此刻这双莹润如玉的手不自觉地紧握着,过度用力到指关节发白,指甲几乎要掐破掌心。
“蒋珝,”年律把额头贴在蒋珝肩背上,迷迷瞪瞪地说着,“你别动了,我头晕。”
蒋珝默然,他根本没动,倒是年律自己一直往床上滑,好像床上有个磁铁把他给吸过去了。
年律自己困得要往床上倒也就算了,还要把蒋珝也带上,完全不考虑这张单人床能不能承受得了两个人的重量。
“好困。”年律支撑不住了,松开手躺倒在床上,用朦胧的睡眼无声地谴责着蒋珝的薄情。
年律最终还是赢得了蒋珝的妥协。
单人床上又加上了一个人的重量,看似稳定,但蒋珝只是随意地转了个身,单人床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随时可能罢工。
年律四肢并用,像抱着只超大号玩偶一样抱着他在拉锯战中获得的战利品,用严肃的语气警告战利品不要乱动。
光线费力地从房间唯一一个小窗户里挤了出来,从书桌逐渐爬上床,年律满意地打了个哈欠。
“让我再睡……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话尾还含在嘴里,年律已经控制不住困意又睡着了。
年律再次醒来的时候有些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得这么死,连被人摆弄亵玩都没醒。
房间里开了灯,蒋珝不知从哪里找了只眼罩,帮年律挡住了刺目的灯光,保住了他香甜的梦乡。
年律掀开眼罩,发现自己此刻的姿势有些难堪——年律的右腿正勾在蒋珝肩上,蒋珝在他身下垫了个枕头,方便他高高地抬起屁股,以一种任人赏玩的姿态展示着遍布青紫伤痕的臀肉,和臀肉之间红肿的后穴。
蒋珝一只手掐着年律圆润的臀尖,掰开臀肉,让后穴完全暴露出来。沾了一坨药膏的手指正在年律的后穴中搅动,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抹在每一寸肠壁上,蒋珝的动作慢条斯理,抹药的手十分平稳,平淡地就像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不带一点色情的意味。
反观年律,因为一根手指急促地呼吸着,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前端甚至颤颤巍巍地扬了起来,清液从小孔溢出,弄脏了年律的小腹。
年律觉得这不能怪他,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蒋珝的指尖总是状似无意地在他的敏感处打转,引得穴肉剧颤,用力地吮吸着会带来极乐的东西,在几次三番玩弄下,年律后穴空虚得令人心悸,这么细的手指根本无法满足他乍然升腾起的欲求。
“以后长点心,别什么药都敢往自己身上用,”蒋珝淡淡地说,“那种地方的药都有催情成分。”
手指从后穴中抽出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年律正以为折磨已结束,只听蒋珝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太紧张了,我不好上药。”
年律心虚地躲开蒋珝的视线,错过了蒋珝唇间一闪而逝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压下唇角,用最冷淡的语气说着最恶劣的话:“趴下,自己掰开屁股。”
年律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可蒋珝已经退开,站在床边,等着他的动作。
半晌,年律按照蒋珝的要求,迟疑着趴伏在床上,用费力露出的半张秀美侧脸对着蒋珝,踌躇着问道:“这样可以吗?”
在年律睡着的时候,蒋珝把玩过的不止有年律的手,而年律却一无所知,向藏起獠牙的野兽示好。
年律的脊背线条优美流畅,腰部纤细又不失力量,而高耸的臀峰却是一副被人品尝亵玩过的香艳,他的双手用力地掰着自己的臀肉,展示着被男人肆意品尝过的艳色后穴。
“蒋珝?”身后的蒋珝不止为何一动不动,只是用深邃阴沉的目光把玩着面前的美色,年律疑惑地说,“来啊。”
熟悉的东西只是稍作试探,便长驱直入,年律呜咽着想往前爬,想躲开这个可以把他后穴搅烂的大东西。
“蒋珝!”年律气急败坏的声音被闷在枕头里,“你在干什么?”
“干你。”
蒋珝忍了很久了,他本想逗年律玩,按照年律的脾性,怎么想都只会骂人让他滚。谁能想到年律和中了邪一样,居然真的自己撅着屁股趴好,甚至动手掰开臀瓣,还问他为什么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没有给年律喘息的时间,囊袋以一种极高的频率拍打着臀肉,年律大脑一片空白,尖叫着手脚并用往前爬,早已被男人玩到饥渴的后穴吞吃着肉棒,仅需几下顶弄,便达到了一波高潮。
年律被操得手脚发软也在努力逃脱,而蒋珝只是冷眼看着他的无用功,在自己的性器即将从湿热的小穴中滑落的时候,抓住年律脚踝,硬生生拖了回来,金铃在蒋珝手中闷闷地响着,给性事平添了几分乐趣。
趴跪的姿势让粗壮的性器冲入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深处,年律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捅穿了,呜咽着让蒋珝出去。
“说点好听的,”蒋珝喘着粗气,笑意盎然地温声说道,“说点好听的就放过你。”
淫水混合着融化的药液被肉棒捣出白沫,发出“叽咕叽咕”的交合声,年律被这种如野兽交媾般的感觉折磨得几欲发狂。
“呜……蒋珝……阿珝……放过我……”年律难堪地把脸埋进枕头里,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求你了……”
蒋珝不置可否,逼迫年律再次跪好,捏住他的后颈皮,不让他挣扎。
“唔……啊……求求你了……”年律用尽了毕生的羞耻心才吐出这两个字,“求你了……老公……”
蒋珝骂了一声脏话,俯身压在年律身上,下身粗暴地贯穿着年律紧致潮湿的小穴。
“男人床上的话你都信?”蒋珝含住年律的耳尖,失笑道:“活该被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被他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惊呆了,又羞又恼地反抗起来。
“混蛋!”
蒋珝用舌尖舔弄着年律的耳廓,调笑道:“别闹,老公在给你的骚穴上药呢。”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影子几乎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地亲热着,偶尔玩着分开又聚合的游戏。
年律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试图爬走,又是第几次被蒋珝拖回来,更不知道自己已经高潮了几次,他只知道自己真的一点也射不出来了,可蒋珝还是不肯放过他,完全不顾年律的病刚好,承受不了这么激烈又无止境的索要。
年律完全失去了后面的记忆,只记得蒋珝温柔细致地抠挖着他穴里的东西,有年律自己的骚水,有被捣成白沫的药物,更有蒋珝的精液,射得又深量又多,蒋珝花了很长时间才清理干净。
吃饱的蒋珝心情很好,甚至会在年律骂骂咧咧的时候亲他,撬开他的唇舌,与他痴缠。
年律被亲得失去了语言能力,稀里糊涂地被蒋珝抱了回去,看到蒋珝又想给自己上药,年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蒋珝亲了亲年律颤抖的眼睑,把手中的药物栓剂塞进年律的身体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了一次擦枪走火,之后的意乱情迷便显得水到渠成了起来,年律完全不记得被蒋珝摁在多少个地方上过,只觉得这蒋家大宅无一处不眼熟。
到了情最浓时,因为年律的乖顺,蒋珝的掌控欲空前高涨,他不允许年律穿衣服,但是蒋珝自己却衣冠楚楚,全身上下最面目狰狞的东西被不着片缕的年律含在身体里,待被年律夹射了,只要拉上拉链,整理好被年律抓乱的头发,便能去参加晚宴。
为了彻底掌控性爱的节奏,蒋珝还贴心地给年律上了个锁精环,此后年律陷入了某种名为离高潮只差一点却永远无法到达的地狱,只有用身体侍奉到男人满意,才能得到一次射精的机会。年律完全不敢回想自己为了得到释放到底做出了多放荡的事、说出了多下贱的话,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那些不过都是床笫间的调情,并非出于他的本意。
可蒋家大宅里毕竟生活着不少人,除了蒋珝收藏的漂亮宠物们,还有对主家糜烂情事见怪不怪的仆人们,更有各方安放的眼线。
所以在他两人翻滚在蒋家大宅的各个地方的时候,总会撞上人,那些淫词浪语不知道入了多少人的耳、进了多少人的眼。
年律为此也没少跟蒋珝置气:年律娇生惯养这么多年,哪里有像现在这样,被人当做玩物肆无忌惮地玩弄,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婉转呻吟。
蒋珝赤裸着上身,半跪在年律腿间,捏着年律葱白的手指细细把玩,从指尖捏到指根,不知把年律的话听进去多少,年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淡淡地回道:“现在去领个证还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来得及再来一次吗?”年律“哼”了一声,屈起膝盖,蹭向蒋珝两腿间蓄势待发的硬物:“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都不能信。”
蒋珝轻笑摇头,吻上年律的颈侧,俯身而上,没有再说话。
情潮来临之际,年律恍然间想起,他们好像还没办订婚宴,现在却已经过得像蜜月期了。
这段堪称蜜里调油的日子,是让年律回想起来都难以置信的癫狂放浪,以至于当年律发现枕边人消失时,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香艳万分的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边少了蒋珝,年律连走路都感觉有些别扭,他花了好一会儿才能自如地调动四肢,向楼下餐厅走去。
“年先生,早上好!”戴着猫耳的短发少年穿着裙子短到遮不住大腿的女仆装,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从短裙里伸出,轻轻摇晃着,他趴在楼梯扶手上,双手托着下颚,活力十足地向年律打招呼。
少年长相甜美,还带着婴儿肥的圆脸上嵌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笑起来的时候右脸小酒窝若隐若现。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戴着黑色项圈,上面扣着一根有点短的牵引绳,牵引绳的末端被随意地绑在扶手高处。
这是个有些微妙的高度,让少年不得不踮起脚尖、仰着头,才能顺畅地呼吸。
“早上好,月章。”年律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解开了牵引绳的绳结。
少年眯起眼睛,在年律的掌心里蹭了蹭,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年律牵着蹦蹦跳跳的林月章来到客厅,果不其然看到另一个和林月章长得一模一样的长发少年被栓在大门口,和林月章不同,他穿着一身马术装,梳着高马尾,本是仿佛随时会扬鞭上马的风发意气,此刻却只是焉哒哒地垂着头,跪坐在门边,即便年律给他解开了绳索,他也不肯离开。
“星句在这里要等主人回来。”
不管年律怎么说,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就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年律也不是能哄人的性格,平时多得是人上赶着讨他欢心,乍一碰到林星句的冷脸,年律也拉下脸来,拽着牵引绳,就要带着林月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月章被他扯得一个踉跄,急忙跟上年律的脚步。
餐桌旁早坐了个人,他远远地看到年律气鼓鼓地牵着林月章,低低嗤笑:“总是肖想不该有的,怎么就是教不乖呢?”
林月章看上去很怕这个人,他小心收敛着脸上的表情,他本与年律并肩而行,此刻却悄然落后半步,再不敢与年律大声调笑。
那人咽下口中苦涩的黑咖啡,随着他的吞咽动作,让人不由得注意到他的唇瓣,很薄,又红得惊人,配上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极易让人幻视到吸人精气的精怪,他对年律颔首道:“年先生,早。”
年律不是三岁的小孩,不会对无关的人发脾气,自是客客气气地回道:“赵先生,早上好。”
赵先生失笑:“当不得一句先生,年先生叫我华墨就行。”
随着赵华墨的动作,他颈间黑色项圈显露无疑,作为蒋珝的藏品之一,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原本是会馆的调教师,辗转到蒋家大宅之后,回归了本业,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调教林月章林星句这对双生子,按他的话说,轻松得像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赵华墨把杯中剩下的黑咖啡一饮而尽,准备开始工作,林月章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向年律求情,更不敢向赵华墨求情。
其实赵华墨做好了年律阻止他的准备,没想到直到他把林星句带进调教室,年律也只是平静地吃着早饭,仅此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到厨房送上的白粥,年律本就因为怒火减少了三分的食欲彻底没了踪影,他意兴阑珊地搅着碗里的东西,有些恼怒地说:“蒋珝都不在家了,就不能吃点别的吗?”
仆人为难地说:“是蒋先生要求的。”
年律绝望地闭上眼,硬着头皮把微烫的白粥舀进嘴里,正准备生咽下去的时候,一种意料之外的鲜美在他舌尖上绽放,强行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味蕾。
仔细在碗中翻找,年律甚至找不到那熬到融化的鸡丝,只有唇齿间久久未肯散去的香气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美妙的食物意外熄灭了年律的心火,他心情极佳地摸着林月章的头,把人家戴着的猫耳都揉乱了。
“年先生……”
林月章委屈巴巴地跪在年律脚边,轻轻叼起年律的衣角,那双总是很神气的漂亮猫眼耷拉下来,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一样。
不过这种欲语还休的小把戏除了把年律可爱到以外,也没有其他作用了。
林星句年纪小,自以为把对年律的厌恶藏得很好,年律不知道他的恶意从何而来,也没兴趣知道。
但是林月章卖力讨好求摸头的样子实在太可爱,让人忍不住逗弄他。
“你知道该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意味深长地摸上林月章身后那条乱动的尾巴,实在很好奇这根东西为什么能像真的一样活动。
男人的暗示通常都是下半身的事情,可年律的眼眸清澈干净,毫无邪念,林月章顿时又不敢确定了。
看着林月章明显想歪的表情,年律心中暗笑:怪不得蒋珝这么喜欢忽悠人,因为是真的很好玩啊。
就着林月章纠结的小表情,年律觉得自己还能多吃两碗饭。
“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
语毕,年律喊来仆人,给林月章换了根长一点的绳子。
猫耳少年在地上爬动着,短裙不住得往上滑,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和半截挺翘的屁股,猫尾末端是根大号的按摩棒,直挺挺地插在林月章的穴里,随着肉穴的收缩轻轻晃动着。
蒋家大宅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为了方便主人带着心仪的小情人散散心赏花,特地修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鹅卵石步道。
年律看着那郁郁葱葱、非常适合藏人的灌木丛,突然冒出个念头:方不方便散步不知道,倒是挺方便偷情的。
林月章害怕地停下来,希望他能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如果要爬完这段路,林月章觉得不夸张地说,他真的得去掉半条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绳上传来一阵拉力,林月章惶恐地抬头,年律晃着手里的绳子,问道:“怎么不走了?”然后作势要松手,把林月章留在原地。
林月章急切地爬了几步,咬牙跟上年律的速度。
花园经常有人打扫修剪,然而像这种鹅卵石小路,不管怎么打扫,边界缝隙总会有稀碎的砂石残留,林月章的膝盖和掌心很快就磨红了,一抽一抽地疼着,林月章猫眼中浮现一层薄薄的水汽,小声地抽噎着。
年律见状,想放开他,自己去逛两圈再回来,但是林月章又拼命摇头,学着小猫咪卖萌的样子蹭年律的小腿,“喵呜喵呜”地叫着。
即使是知道林月章另有所图,年律还是心软了。
“算了,回去吧。”年律失去了兴致,随手折了一朵花放在手中把玩,让林月章自己叼着牵引绳跟上。
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客厅里多出了一个人,年律好奇地靠近,发现却是几天未见的林时端,他正裹着张毯子,躺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虽然年律已经放轻了脚步,但细碎的金铃声还是把觉浅的林时端吵醒了。
睡眼惺忪的赤裸美人从薄毯里爬出,努力地保持跪姿,然而林时端实在太困了,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睁眼闭眼都是工作。
林时端肠子都悔青了,他早该知道,黑心资本家的慷慨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短短一天的休息换来的是望不到尽头的加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年律扶住了东倒西歪的林时端,“你怎么了?”
这个曾令年律一眼荡魂的妖娆美人宛如一副褪色的油画,脸色憔悴地像被吸干了精气,妩媚的凤眼下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进气还没出气多,年律害怕自己一撒手,人就要没了。
柔若无骨的赤裸美人靠在年律怀里,如锦缎般的皮肉勾人摄魄,他身体轻颤,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贱奴这几天……一直在蒋氏……加班……”
日光穿过落地窗,给林时端莹白的胴体上打上一层暖光,配合他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抛开这无用的肉身,飞升而去。
——妖妃误国啊!
说实话,林时端完全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想对别人说这句话,毕竟一般来说,他是充当那个误国的妖妃,而不是被戏的诸侯。
直到蒋珝翘班旷工的原因从“照顾生病的年律”到““没事别找我,你们自己处理,挂了”,最后变成“做爱,勿扰”。
林时端强烈怀疑蒋珝被鬼上身了,不然蒋珝一个唯爱工作的工作狂,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更不用提蒋家众人,自从知道蒋珝罢工之后,急得像天塌下来了似的,他们不敢打扰蒋珝——主要是来了也没用,蒋珝直接闭门谢客,铁了心要当昏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们天天都来总秘办公室打卡喝杯茶,林时端不得不在他们想在办公室里安张麻将桌打几圈的时候,硬着头皮把蒋家众人请出去。
就连挂着一身绷带的蒋明安都想强行出院回家一探究竟,可惜也仅限于想了,他连病房门都出不去。
“啊?”年律呆住了,他一直以为,不,是所有人都以为,蒋珝身边经常跟着林时端,是因为林时端足够漂亮,是个拿得出手的美丽情人,就算介绍时说了林时端是总裁秘书,也只会引来他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时端不是很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早就习惯了被人用各种眼光打量。
但是……
林时端甚至用羡慕的眼神瞥了眼角落里叼着绳子气成河豚的林月章,他萧索地想:当总秘还不如给主人当狗呢。
林时端实在太怨念了,他又幽幽地开口强调道:“每个甩手总裁的背后,都有总秘在负重前行……”
看看他最近都在干什么?狂暴加班之余还要挤出时间给蒋珝处理被偷拍的性爱视频,和年律的。
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蒋珝会在明知道蒋家大宅里十个人九个内鬼的情况下,还要拉着年律到处做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年律上床了。
虽然蒋珝发现被拍后立马借故把不少眼线打发走,可最后还是有一些在隐秘处拍摄的视频流传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肯定是故意不小心的。林时端心想:这男人的报复心也太重了。
再看看一无所知的年律,林时端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同情:不管如何,在这场暗中角力里,最倒霉的就是年律了。
年律没读懂林时端复杂凄婉的眼神,只好拍了拍林时端的背,权做安慰。
气氛是很暧昧,美人又不着寸缕,可惜就可惜在林时端就剩口气了,没办法更进一步,年律有点遗憾,不过他更害怕林时端再不好好休息就要猝死了。
年律把林时端塞回毯子里裹好的时候,林时端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说一句话能打十个哈欠,年律就信了。
等林时端的气息平稳下来,年律知他已经睡着,便暂时摘下金铃,悄然离开。
然而年律一回头就看到被他冷落好一会儿的林月章叼着牵引绳,泪眼婆娑地缩在客厅的一角生闷气。
年律怕再吵醒林时端,小声哄林月章,答应带他去看看被赵华墨带走的林星句。
听罢,林月章马上又破涕为笑,连猫尾的晃动幅度都大了几分,他把咬着的牵引绳往年律手上塞,又殷勤地爬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年律,生怕他反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晒着暖洋洋的日光浴,半梦半醒之间,林时端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可直到他彻底酣睡,也没能想起那件遗忘的事情。
金铃回归原位,在沉闷的蒋家大宅里愉悦地回荡着。仆人们在这些天养成了听到铃声就避让开的习惯,若不是偶尔能瞥见他们匆匆躲开的背影,年律都要怀疑蒋家终于破产把人都遣散了。
在走廊里绕弯,看着一扇又一扇相似的木门,年律罕见地在用双脚走路的时候有了晕车的感觉。
在又一个岔路上,年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认路吗?”
林月章不解地抬头看他,不知道是不是想说这也能迷路吗?
好在林月章确实比大半夜在蒋家大宅里迷路的蒋珝靠谱,熟门熟路地带着年律来到了调教室门口。
年律默然回头,对比了一下沿路的木门,完全没找到区别,也是为难林月章这么熟练了,看样子没少进来。
“呜啊?”
猫耳少年不明所以地享受着突如其来的爱抚,湿漉漉的猫眼里满是迷惑。
木门悄无息声地滑开,被阻隔住的痛呼呻吟喷薄而出,镇住了门口二人。
赵华墨挑挑眉,扫了林月章一眼,问道:“年先生,来玩的?”
未等年律回答,他便转身对着在地上蠕动的林星句说道:“你在等我请你?”
林星句身上的衣服依旧齐整,裤子却不翼而飞,他正努力地爬向一只木马,木马的鞍部插着一根儿臂粗的按摩棒,上面布满凸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华墨把旁边还在运作的炮机关上,这上面安着的东西和木马上的不分上下,林星句刚被这玩意操得浑身失力,好半天也没能爬几步。
林月章早在门打开的时候就躲到了年律身后,瑟瑟发着抖,却还记得用头不停地拱着年律的小腿,催促他上前。
“还挺机灵,会搬救兵了。”
赵华墨哂笑,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忽地扬起手中软鞭。
短促的尖啸声吓了年律一跳,地上的林星句像只陀螺一样被抽得乱滚,然而他臀部上仅仅有一道浅浅的鞭痕,似乎下一秒就会愈合。
“算了。”年律出声阻止道。
赵华墨的下一鞭来得又狠又急,几乎是在年律第一个音节发出的同时,便落在林星句的身上。
林星句闷哼一声,忍痛支起身体,继续向木马的方向爬去。
赵华墨似笑非笑地盯着年律紧攥着牵引绳的手,慢吞吞地建议:“年先生,对宠物太心软,对您不好。”
“?”年律不明就里。
“而且,”赵华墨用鞭子手柄抵住上扬的嘴角,用下巴点了点正往木马上骑的林星句,“人家不想领您的情。”
年律只觉得牵引绳突然绷直,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林月章连滚带爬地扑到林星句身上,拼命想把他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华墨勃然色变,破空声再次响起,年律飞身上前,想夺过他手中的软鞭,但是鞭尾比他的速度快不知道多少倍,在他堪堪抓住赵华墨的手时,已落在林月章的背上。
林月章猝不及防被抽了一记,眼眶立刻就红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抱着林星句不肯撒手。
赵华墨非常自然地把鞭子手柄放进年律手中:“年先生,请。”
手柄光滑地几乎握不住,年律漠然抽回手,任由软鞭往下掉。
“月章,过来。”
林月章把脸埋进林星句怀里,铁了心装作没听见,而林星句却趁林月章不注意,奋力挣脱林月章的怀抱。
林月章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林星句再次爬上木马。
这对双胞胎性格迥异,却是如出一辙的倔强。
赵华墨捡起牵引绳,客客气气地说道:“年先生,您要继续遛狗,还是……”
赵华墨从架子上挑拣了一根轻便的短鞭。
“训狗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调教室的墙边放着个造型优美的木制收藏柜,从那保养得当甚至未随时光褪色的朱漆金线,依稀可见蒋氏当年的富贵底蕴,或许连它的原主人也没想到,这个收藏柜最后的归宿是在调教室里,塞满了各种淫器。年律觉得自己就像这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柜子,明明是在荒诞怪异的环境中,却仿佛怪异的是自己。
年律从醒来时未见到枕边人起心中萦绕着不适感在此刻达到了巅峰,他推开赵华墨的手,只觉得荒缪至极。
“我没有这种爱好。”
赵华墨垂下手:“不是爱好的问题……”
“年先生,”赵华墨斟酌着字句,喑哑的字节从他的薄唇边滑落,勾起他人心弦,“您要知道,家里养只小狗,光牵根绳出去溜两下是远远不够的。”短鞭指向正努力坐上木马的林星句:“特别像这种死心眼的小狗,认了主人,就会对主人死心塌地……”
不知为何,年律竟在赵华墨看似夸奖的语句里听出了若有若无的嘲讽。
“所以,不听话的小狗,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赵华墨的声音不大,然而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地上的林月章嘴唇翕动,悄然蜷起身体,似乎想要磨灭自己的存在感,而坐在木马上的林星句则死死咬着下唇,一边努力往下坐,想要吞下那根大东西,一边噼里啪啦地掉金豆子。
“什么意思?”年律难以置信地问。
“月章。”赵华墨拉紧绳子,强迫林月章抬头。
猫耳发夹经过这一番折腾已东倒西歪,林月章抽抽噎噎地开口:“主人离开前,要我们听年先生的话,年先生就是我们的主人……”
“星句……他……”林月章说的急,连着打了几个哭嗝,结结巴巴地接着说道,“他……顶撞了主人……他说他只有一个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想起今早见到这对双胞胎时,他们一个被栓在楼梯口,一个被栓在大门口,原来是蒋珝干的吗?
“那你呢?”
年律秀美的眉眼中满是冷然:“你做了什么呢?林月章。”
林月章眼神飘忽,圆脸涨得通红,低低地说着:“主人要星句反省……月章……月章也顶撞了主人……”
未经脑子脱口而出的抵触之语,林月章完全不敢在年律面前再说一次,支支吾吾不敢继续往下说。
或许是年律的脸色太难看,林月章不顾牵引绳还在赵华墨手里,忙不迭地膝行至年律跟前,他的圆脸因为窒息被勒得通红,艰难地求情:“求您……不要赶我们走……”
作为双胞胎调教师的赵华墨感觉有点没脸,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主动打了个圆场:“小狗散养太久,养野了性子,现在下狠手掰回来,也不是不能继续养。”
年律仿佛在看一场荒谬的喜剧,最离奇的是,自以为置身事外的看客,到最后竟是喜剧的核心,承担着剧中人的命运。
年律忍不住笑弯了腰,笑得林月章心中忐忑,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好继续讨好地摇着尾巴。
短鞭再次递到年律面前,附带了赵华墨贴心的说明:“您请放心,这根短鞭很轻便,适合新手,您完全不用担心会伤到自己,也不会给宠物的皮肤留下伤痕。”
“年先生,请吧。”
年律示意赵华墨松开林月章,赵华墨从善如流地退开,把场子留给年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月章冷不丁对上年律的视线,清丽隽秀的青年眉眼弯弯,琉璃般剔透清澈的眼睛中仍未起波澜。
主人就是主人,主人要把宠物与人共享,甚至转赠,何时需要宠物的同意?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
林月章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贴近年律,但是主人对宠物太好,就会滋生妄念,林星句是,林月章何尝不是。
从在面壁思过到现在,他脑海里一直反复翻腾着主人离开时的眼神,直到此刻与年律对视,林月章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害怕——主人可以没有宠物,但是小狗不能没有主人。
林月章心中惴惴不安,以至于下意识地死抱着年律的小腿不肯撒手,年律脚上的伤刚开始结痂,被他一压,又隐隐约约地泛起疼来。
年律没好气地晃着腿:“起开。”
眼见林月章又扁起嘴准备掉眼泪,年律俯下身,用鞭身轻拍林月章的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等会儿收拾你。”
林月章听闻他语气和缓,知道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胆子立刻大了起来,跪伏在年律脚边,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而另一边的林星句也许是向双生兄弟借来了胆气,就这么坐在木马上俯视着走近的年律。
年律绕着木马转了两圈,骑装少年坐在造型肖似真马的木制马匹上,认真严肃地拉着缰绳维持平衡,忽略他被磨得通红的大腿根和后穴,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木马设计十分精巧,年律好奇地摁下隐藏在马鬃里的开关,木马就开始活动关节,虽说在前进上有些吃力,但的的确确是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不容易坐稳的林星句可不好受,戳在他身体里的死东西随着马背起起伏伏,差点要把他的肚子捅破,林星句只能用力夹紧马肚,寄希望于双腿能支撑住。
然而脚上的马镫随着木马的活动晃晃悠悠,林星句被折磨得浑身僵硬,生怕自己脚一滑,就要被按摩棒捅穿了。
突然,短鞭擦过林星句的大腿,不疼,但结结实实吓了林星句一大跳。
骑装少年的大腿肌肉紧绷着,警惕地盯着年律手中的短鞭,生怕他再突然发难。
年律只是含笑将短鞭送到他眼前:“骑手没有马鞭怎么行呢?”
少年本就圆的猫眼瞪得更加浑圆,他哪里敢接?林星句全靠拉着缰绳夹紧大腿维持着平衡,这要是松手,他还能靠什么支撑在马背上?靠屁股里那根硬邦邦的死物吗?
林星句仰起头,死活不肯接茬,年律举了会手就觉得没意思,短鞭从林星句的眼前慢慢下滑,短鞭尾部毛绒绒的软毛从少年的脸侧滑过,少年动了动小巧圆润的鼻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啊啾——”
年律若有所思地看着短鞭,突然扬起了一个令林星句毛骨悚然的微笑。
“赵华墨,有羽毛棒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细长的黑色杆子末端系着五颜六色的羽毛,连接处栓着两颗小小的铃铛,轻轻一挥,就会发出清脆的铃声。
年律看着赵华墨拿给他的东西,纳闷地说:“……这是逗猫棒吧?”
赵华墨的狐狸眼里满是狡黠:“可以给宠物解闷的东西,也可以给人解闷,总是差不离的。”
“是吗?”
逗猫棒在猫耳少年面前摇来晃去,林月章随便拍了两下,就当做陪年律玩了。
“呜……”过于敷衍的林月章被羽毛棒轻轻敲了下头,不得不打起精神,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叮叮叮——”
年律没什么逗猫的经验,手中的羽毛棒几乎要摇出残影,上面坠着的铃铛更是和疯了一般响动着,吵得人心里着急。
林月章的猫眼滴溜溜地转着,捕捉着羽毛棒的移动轨迹,似乎是在准备一击必杀,一举把那两颗吵得要命的铃铛抓挠下来。
可年律的反应比他更快,羽毛棒走位灵巧,愣是没被林月章扑中一下,甚至还来得及在玩闹间隙中再敲一下猫耳少年的脑袋。
眼见本已破涕而笑的林月章又重新扁着嘴,眼眶也越来越红,年律心中纳闷不已。
“你确定?”年律扭头看向赵华墨,手中的羽毛棒叮铃铃地响个不停,卖力陪玩的林月章跟随着逗猫棒晃动的节奏摇头晃脑,已经成功把自己晃得晕头转向,正趴在地上试图用贴近地面的方式让世界停止摇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华墨无奈道:“不是这种解闷。”
年律不信邪,决定征求宠物的意见:“月章喜欢吗?”
头晕眼花的林月章迟疑着点点头,心想:算了,年先生开心就好。
得到支持的年律满意地俯下身,把林月章快掉下来的猫耳发夹摆正夹好,又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去休息一下。
超爱被摸头的林月章恋恋不舍地在年律的手心里又蹭了两下,才摇着尾巴爬到一边。
“偷吃不是个好习惯。”
赵华墨突然开口,把被放置了好一会儿,正在自娱自乐的林星句吓了一跳——趁年律在和林月章玩逗猫棒的时候,有只不听话的小狗偷偷骑着假几把,磨得穴中淫水四溢,甚至打湿了马鞍,滑溜溜地差点坐不稳。
年律挑眉,附和道:“确实。”
羽毛棒伸向林星句裸露的下半身,林星句极力躲避着,然而他被根假几把钉死在了木马上,根本躲不开。
高潮后脆弱敏感的马眼被羽毛扫过,林星句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一个没注意,羽毛上就沾了一点黏糊糊的东西,年律嫌弃地“啧”着,用林星句的大腿根部擦了擦。
细碎的绒毛摩擦着鼠蹊部,带来令人难以忽视的酥麻感,细密且绵长。林星句攥紧缰绳,恨不得身下是匹真马,能立刻逃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你弄脏了,”年律不满地看着羽毛棒,像是被弄坏了心爱的玩具一般抱怨着,“你说,要怎么办?”
林星句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看到年律又对着木马鬃毛处伸手,摸索着什么。
年律启动木马的时候,他就发现开关旁还有好几个按钮,看上去功能挺丰富,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用的,也不知道这种情趣玩具有没有说明书。
林星句瞪大眼睛捕捉年律手指的动作,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心里默默祈求着年律不要一个个试过去。
“没长嘴?”
林星句哆嗦了一下,连忙摇头。
赵华墨沉声呵道:“林星句,如果规矩都忘了,现在就把你送回会馆重新学。”
“……呜……对……对不起……”少年急忙开口,委屈巴巴地道着歉。
“对不起什么?”
林星句一向话少,撬开他的嘴实属不易,年律稀奇地继续追问道:“你跟谁对不起呢?”
“年先生……呃……对……对不起……”
林星句啜噎着,差点被加大震动幅度的木马振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星句……星句不该……把您的……嗯……玩具……呜……弄……弄脏了……”
深入体内的假几把戳弄得又快又急,林星句尖叫着又达到了顶峰,飞溅而出的淫液弄得马背上到处都是。
然而木马还在不知疲惫地运作着,羽毛棒挠着林星句酸涩的后穴,恼人的痒意如附骨之疽,躲不开也甩不掉,逼得人精神崩溃。
“还有呢?”
“呜……”林星句努力用快被摇匀的脑子想了想,“不该……偷吃……”
年律垂下眼帘,掩饰着眼中的笑意,重复着上一句话:“还有呢?”
“啊——”林星句又被活活颠上了高潮,软绵绵的身体就快支撑不住了,“还有……呜呜……不听话……星句不听话……”
“现在星句听话了吗?”年律问。
林星句连忙点头。
“下来吧,”年律恶劣地勾起嘴角,强调道,“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谁都不许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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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句泪眼婆娑地抬起腰,却在下一次颠簸中将按摩棒吃得更深。
年律感觉自己小腿被蹭了一下,低头一看,果然是林月章,他叼着被年律扔到一边的短鞭,用亮晶晶的猫眼看着年律。
“别什么都叼。”
年律接过来一看,林月章叼得的时候很小心,没有沾上自己的唾液,只在边缘处有一点浅浅的牙印。
猫耳少年有些失落地趴下,长尾无精打采地动了两下。
是因为没有摸头吗?年律有些好笑地想。
“月章真乖。”年律摸着猫耳少年的头,“星句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
林星句的反应比林月章还大,作为双生子,他最讨厌和林月章对比了——他们当时的调教师有意地将这对双生子分裂开来,引导他们之间的竞争,林月章心大,受了罚也要和弟弟贴贴,但是一直被林星句拒绝,林星句甚至越来越疏远他。
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是什么感觉?林星句只觉得痛苦万分,看着那个人用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做着难以忍受的蠢事,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双生哥哥,林星句也讨厌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在试图挣扎的林星句彻底不动了,赌气似的想: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为什么要听话?
靠在墙边无所事事的赵华墨深吸一口气,找了条拇指粗的牛皮鞭,走到林星句的身边,轻声说:“谁都管不了你了是吗?”
“林星句。”赵华墨抬高声音。
林星句挺怕赵华墨沉下脸的样子,赶紧应了一声。
“咻——啪——”
牛皮鞭重重地落在林星句的臀腿处,白皙的皮肤上立马浮现了一条狰狞的红印。
骑装少年坐在起起伏伏的木马上,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躲那沉重的鞭子,还要忍受着在体内捣乱的死物,即便如此,林星句却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
赵华墨有时候也很无奈,林星句平时虽然有点呆,又倔得不行,在蒋家大宅的时候,双生子偶尔会和蒋明安起冲突,蒋明安被气得跳脚大骂要把他们赶走,林星句还真就回房收拾东西,说要回去找主人,然后把蒋明安再次气得大骂,直说蒋家还养不起你们这两个东西?给我滚回来。
蒋明安向来也是嘴硬的主,能给个台阶下着实不易,结果等来等去,等到了林星句拖着行李走出五里地的消息。
把林星句逮回来后,赵华墨把人摁在调教室硬摁了三天,林星句吃足了苦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这才学了个乖,主动低头给蒋明安一个交代,可算是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华墨一直以为林星句长教训了,谁料他又和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祖宗杠上了,赵华墨这下是真的有些气急了。
赵华墨差点把牙都咬碎了,连话语间都能听见他“嘎吱嘎吱”的磨牙声:“林星句!非要把你送回去回炉重造是吗?”
林星句的臀腿上满是红肿的鞭痕,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他对赵华墨发飙的样子记忆犹新,根本不敢回嘴,又疼得说不出话求饶,只好拼命摇头。
“下来,立刻,”赵华墨一字一顿,给林星句下最后通牒,“给你一分钟。”
“六十。”
林星句慌乱着倾斜身体,就要把后穴里的东西弄出来。
“……”
“……五十。”
穴肉依旧吮吸着,不舍得离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十。”
林星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提起身体,然而还有个头含在他的身体里,怎么也弄不走。
“……”
“十。”
赵华墨面无表情地倒计时,跪在年律身边的林月章都没忍住转头去看林星句,被年律掐了下脸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
“五。”
林星句横下心,咬牙蹬腿,往赵华墨的方向倒,按摩棒离开他身体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啵”的一声轻响,赵华墨站着没动被少年砸了个正着,硬生生给他做了个缓冲,还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扶了他一把,让林星句不会摔得太惨。
“砰。”
好在调教室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也能做个缓冲,林星句懵了几秒,勉强爬起来恢复了跪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月章看到这里才松了口气,冲着年律讨好地笑着,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年律拍拍他的头,温声说道:“还是让华墨来吧,我和月章出去玩。”
这下赵华墨总算把提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他说的话不止是给林星句听的,也是给年律听的,双生子能继续待在蒋家大宅里,比触怒主人送回会馆好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林星句这个狗脾气也确实该下死力气掰一掰了。
可林月章还是想把弟弟带走,他眼巴巴地看着年律。
年律虽心有余悸,面上却不显:“月章不想和我出去玩吗?”
林月章眨着泪光朦胧的猫眼,就要往年律身上扑。
“晚上让星句陪你玩。”
年律一锤定音:“走吧。”
林月章这放下心,他顺便悄咪咪地瞅了眼赵华墨的脸色,却发现他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除了依旧岔岔不平的林星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急什么。”
牵引绳被年律攥紧绷直,逼迫林月章不得不抬头看他,青年莹白如玉的手指被绳索勒出浅浅的红痕,红唇轻抿,像是为小狗的无状十分苦恼。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年律似笑非笑地说。
唉?林月章认真地想了半天,还是坚决地摇头。
“我说了——”年律拖着长长的尾调,把林月章的心都勾到了天上不敢下来。
“——等会儿收拾你。”
系着红绳金铃的那只脚踩上林月章的肩膀,反问道:“记性不是很好,嗯?”
林月章的猫眼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硬是挤出了小酒窝,发出甜腻的讨好声:“喵?”
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呀。
笨蛋小狗装小猫咪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惜总是不听使唤的尾巴又把他出卖了,这根猫尾玩具就像是林月章天生就有的一样,灵活地不像话,总是快活地摇动,就差没学会用尾巴尖勾年律的小腿了。
金铃在酒窝旁蹭了蹭,林月章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继续甜甜地“喵呜”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把伤药蹭得到处都是,年律的脚上还缠着绷带,拖鞋也是以舒适极佳的款式为主,至少林月章觉得,这鞋甚至比他的脸还软上几分,碰到他脸上的时候毫无杀伤力。
脚尖一路往下,挑起林月章胸前装饰的蝴蝶结,随意碾了几下,林月章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乳尖弥漫到四肢,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动才好了。
林月章想了想,顺势蜷起四肢躺倒在地上,眯起猫眼:“喵——呜。”
那就继续撒娇好了。
年律就算不是很吃这套,也被萌得迷糊了两秒,他回过神来,想接着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严厉相,却是再也不能够了。
“喵。”
林月章双手握拳,平举在脸侧,无辜地眨眼,为了不让裙子上滑,他还偷偷用大腿夹住裙摆,稍微遮住一点大腿根,免得暴露出一丝不挂的下身。
年律也不得不为他这种收放自如的卖乖行为叹服,年律踩着猫耳少年柔软的小腹,逼他把腿分开。
林月章一个激灵,迅速翻身,就要爬走,年律紧急一抓,把猫尾巴尖捏在手里。
“跑什么。”
年律顺势撸了两把尾巴毛,手感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月章心惊胆战地夹紧后穴里的东西,生怕年律下手没轻没重的,把猫尾就这么拔出来了。
“这是什么?”
年律用下巴点了点林月章滚动时从身上掉出来的东西。
猫耳少年心虚地撇开视线,没有回答。
年律也不恼,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存心想逗逗林月章:“月章,捡起来给我。”
啊……
林月章嘟起嘴,趴伏在地上,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叼起来。
“怎么了?”年律故意沉下声音,“你也不听话了?”
林月章急忙咬住那个东西的一角,邀功似的扬起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喵喵”叫着。
“好,月章最乖了。”
年律笑眯眯地摸着猫耳少年的头,然后摁下了遥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的身上传来了轻微的机械震动声,叫声也带上一丝情欲。
林月章不好意思地摇着尾巴,用裙摆挡住半勃的下体。
“难受?”
年律看似很好心地问,脚上却发力,继续逼林月章分开双腿。
猫耳少年见逃不过此劫,只能任由年律掀开他短到遮不住大腿的裙子,露出正吐着清液的前端。
“原来是……背着我偷吃呢。”
意料之外的是,年律反倒是笑了起来,林月章抱着膝盖,揣摩着年律的脸色,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牵引绳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金铃声逐渐远去,林月章呆坐在原地,脑里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地刷新着同一句话:……怎么办?
可是穴里的跳蛋还在热情地震动着,情潮上涌,身体好难受……
好想被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月章叼起牵引绳,不知是要去找年律,还是乖乖待在这里等年律回来。
……怎么办?
林月章急得团团转。
等了一会儿,年律还是没有回来,林月章心想,不能再等了,万一年先生迷路了呢。
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林月章定了定神,开始往外爬。
一个带着猫耳装着猫尾的女仆装少年,摇着屁股,在地上爬动着,裙摆短到遮不住他下身的风景,他身上甚至传来了隐约的震动声,含着猫尾末端的后穴时不时地收缩着,像是尝到了甜头,甚至想把猫尾也吞进身体里。
年律正坐着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见小狗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怎么才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林月章立刻爬了过去,倚靠在年律身边。
年律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喂给他一杯茶。
得到认可的林月章开心地喝了下去,入口微烫,回甘经久不散,他觉得,这真的是他喝过最好喝的茶了。
年律掐着林月章的脸,笑眯眯地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月章的酒窝被年律捏在手里,连忙讨扰道:“年先生,月章再也不敢了。”
见年律还是不满意,林月章急了:“月章再也不敢背着年先生说坏话了,再也不敢隐瞒年先生……再也不敢……不敢……”
“怎么不说了?”年律挑眉。
林月章嘟囔着:“下次还敢色诱年先生。”
年律失笑:“你有什么色?”
青年眉眼秀丽,眼波潋滟,确是另一种美色。
林月章“喵”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说:“小猫咪是最可爱的!”
“……”年律大笑不止,“也行吧。”
林月章鼓起脸颊,填平了酒窝,气鼓鼓地决定以后不当小猫咪了,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睡饱了的林时端总算想起了蒋珝交代的事情,于是年律醒来后就看到床边整整齐齐跪着三个人,着实有些骇人。
“主人,早。”
林时端眉目低垂,朦胧间望去,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年律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早。”
双生子不止为何离得有些远,林星句独自一人远远地跪在床脚,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披散着长发,正嘟着嘴拍掉林月章想把他拉过来的手,林月章今天戴了对小熊发夹,身上的衣物换成了另一件款式繁复的露肩裙,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就是不知道裙摆是不是和那件女仆装一样短。
拉不回弟弟,林月章只能自己上了,他急切地扑在床沿,装作不经意地挡住年律看向林时端的视线:“年先生,您要离开了吗?”
他身后飘来林时端慢吞吞的声音:“主人让贱奴送您回家。”
林月章闻言鼓起了脸颊,失落得很。
“现在就要回去吗?”
年律安抚地摸着林月章的头,不置可否。
林时端眼神乱飘,硬着头皮说:“主人昨天让贱奴送您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林时端太困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等他睡够了,年律正和双生子玩得开心,林时端也不敢打扰,只好趁着清晨无人,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失误,谁能想到双生子竟然来得比他更早。
三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不敢吵闹喧哗,怕打扰到年律,就在暗地里做些小动作,互相飙个眼刀什么的。
林星句在刀光剑影中悄然挪位,他本就不想来,是被林月章硬拖来的,此刻更是不愿加入他们幼稚的争斗,可林月章遇上林时端总觉得底气不足,想拉上弟弟一起,林星句被他烦得要命,挪得更加远了。
林月章差点被弟弟气吐血,罕见得体会到赵华墨的心情,也想学着赵华墨教训林星句时候的模样,戳着林星句的脑门,直到把他戳得一个仰倒。
然后再骂一句:“你倔给谁看呢?”
林月章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即使这样,也不忘记死死盯着林时端的动作。
见年律神情动摇,林月章再接再厉,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怎料背后传来林时端的绝杀。
“……主人……”林时端绝望地闭上眼,“跟年先生说过了……”
双生子同时歪头看他,动作整齐划一,连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迷茫。
年律只稍微一想,便知道了林时端口中的年先生指的是他的哥哥年谨。
年律他也知道自己消失几天不见人影很过分,但年谨也没找过他,没想到是早就跟蒋珝通过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月章看着年律决心已定的样子,委屈巴巴地撒娇道:“年先生……别走呀……”
“哼。”
林月章狠狠瞪了眼突然出声的林星句,没想到弟弟还给自己拖后腿的。
年律在林月章耳边轻声道:“我会回来看你……你们的。”
林月章明显不相信这种话,犹自生着气,唇瓣轻抖,眼见着就要哭了,林时端非常自觉地往后稍稍,给他们留出告别的舞台。
年律捏着林月章的脸,少年脸颊肉嘟嘟的,手感绝佳:“我真的会回来看你们的,我保证。”
林月章配合着鼓着脸,圆乎乎的猫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月章,乖。”
小狗很难过,小狗又要被抛弃一次了。
——主人把小狗送到这里,再也没回来看过小狗,现在年先生也要走了。
林月章把脸埋进年律的掌心里,呜咽着哭起来,年律慢慢地给他顺着毛,等他心情平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着眼眶的林月章不时地抽泣着,待到年律洗漱完,甚至吃完早饭,也还在跟年律生着气,不论年律何时看向他,他都能精准送给年律一个可怜又委屈的表情。
直到赵华墨路过,弹了下林月章的额头,他才收回自己逐渐哀怨的表情。
年律离开的时候,还能看到林月章恋恋不舍地对着他挥手,林星句站在他身旁,看不清表情,轻轻拍着林月章的头,像在安慰他。
“您要是舍不得,可以把他们带走的。”林时端忍不住说道。
年律叹了口气,摇上车窗,不再往回看。
“我不适合。”
不适合当他们的主人。
要为小狗付出的精力太多了,多到年律给不起,而小狗想要的感情很少很少,少到获得一点点就会心满意足地摇着尾巴,这会年律有愧疚感。
所以最好的做法是不主动,不拒绝。
这行为也太渣了。年律想着想着,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林时端正专心地开着车,冷不丁听到年律问到:“蒋珝很喜欢林星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这种送命题,林时端降下了车速,以便谨慎地斟酌自己的语句,免得引火烧身。
然而年律并不想他回答,又懒洋洋地说:“不为难你了,我自己去问他。”
林时端心中一颤,心想你还不如问我呢。
年家起步迟,底子也薄,这套大平层是年谨后来才买的,是有点名气的富豪小区,而且离公司就一条街,年谨出门就能上班,最重要的是安保也不错,物业管理很严格,林时端的车没有登记过,全靠年律刷脸验证才拿到临时出入的资格。
年律刷开门锁的时候,完全不出他意料:年谨不在家。
想来也是,年谨整天忙得连家都不回,能关心一句年律在哪里已经是极限了。
也许是年谨交代过了,年律不着家,他索性就给做饭阿姨放了个短假,冰箱里塞满了阿姨为年谨准备的半成品饭菜,也不知道年谨是不是干脆就住在公司了,这些半成品饭菜也没怎么被动过的样子。
年律看了半天,也就拿出来两瓶饮料,一时竟然找不到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
空荡荡的房子让过了几天热闹日子的年律有些不太适应,他面上不显,手上却紧抓着林时端的手腕。
“林秘,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啊。”
打扰了年律和小狗们玩耍,林时端自觉心中有愧,饶是内心转过了八百个拒绝的理由,张开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就当他默认了,心情瞬间就好了一点,面上也浮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整间房最好的位置,年谨做了一间茶室,到了难得的闲暇时间,他总是坐在里面,慢悠悠地沏茶喝茶,偶尔也会把年律抓来坐坐,静静心。
年律正在年谨的藏品里面挑挑拣拣的时候,年谨打来了电话,年律喊林时端帮忙接一下,林时端就尽职尽责地开了外放举起手机,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让年律疑惑了一秒蒋珝平时都让林时端干什么事。
“物业打我电话,”放大后的年谨的声音有些失真,倒是没有那么严肃了,“你带了个小情人回家?”
年律随口答道:“是蒋珝的秘书,他送我回来,林秘,跟我哥打个招呼。”
“年总,您好。”林时端慢吞吞地说。
“嗯。”年谨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就揭过了这件事。
然后就是一段无话可说的沉默,年谨忙着自己的事情,就像忘记了自己在打电话似的。
年律到底年轻,憋不住话:“哥,你原来还记得自己有个弟弟啊?”
年谨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哥?”
“反正你都把我卖了。”年律脱口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谨喝止他:“年律!”
“叩,叩,叩……”
年谨屈起手指,指关节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年律没怎样,举着手机的林时端倒是哆嗦了一下:“说话之前先过脑子。”
年律冷下了脸:“我说错了吗?年谨,你给我订婚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跟你说过。”
“那是通知!”年律压抑着怒火,“你们把一切都定好了,合作,联姻……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全世界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我算什么?你们拿我当什么?”年律几乎是喊了出来,“你们的玩具吗?”
“够了,”年谨沉下声,强调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脑子?”年律哂笑,“现在我只需要当个花瓶,还要脑子做什么?”
年谨冷声道:“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我没跟你吵,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年谨叹了口气,决定先退一步,“但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只能前进,没有退路了,小律。”
“我们?”年律疑惑地问,“还有谁?”
“你,我,蒋珝。”
年律跟着他的话竖起三根手指:“蒋珝?”
“对,”年谨转着笔,“只有蒋珝。”
电话挂了之后很久,年律一直在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林时端。
林时端:“?”
说是年律请林时端喝茶,最后茶还是林时端沏的,年律负责喝。
茶香缭绕中,年律图穷匕见:“林秘,你知道的太多了……”
林时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律摇着茶杯,浅棕色茶汤在杯中荡起漂亮的波纹,他试图整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可惜他实在不适合这样的风格,本被他吓得心脏差点跳出胸腔的林时端抽抽嘴角,又把心按了回去。
林时端从善如流地问:“那要怎么办呢?”
“我们来聊聊你老板,”年律勾了勾手指,“有什么坏话现在说说,我保证不告诉他。”
林时端:你看我信吗?
林时端小心翼翼地说:“您可以自己去问他。”放过我。
年律真心实意叹了口气:“呵,那个狗男人。”
“……”林时端:你好像对老板意见很大的样子。
“这样,我问点别的,”年律话锋一转,“你跟他上过床吗?”
“……没有。”林时端被年律探究的眼神扫视得头皮发麻,悄然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
“如果我把你上了,他会有意见吗?”
“……”林时端虽然莫名其妙,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不是很想加入你们这个家,人有点多,挤得慌。
“你是怎么落到蒋珝手里的?”
林时端看着年律单手托着腮,用单纯无辜的表情说出这种话,一时竟答不上来,他目光下移,定定地看向自己的掌心,上面的纹路浅到仿佛只要轻轻一擦,便会消失不见。
如此轻易地便改换了命运。
“他不要我了。”
哦,年律了然,遇到渣男。
“然后呢?”
“过程比较复杂,总之,老板帮我花钱消灾了,”林时端沉下声音,“很大的一笔钱,所以……”
“所以?”
林时端扶额:“所以要我打工还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真是清新脱俗的走向。”
“你的前主人是谁?”
年律实在很好奇林时端锁骨上的名字纹身,也很好奇将面前的美人调教到浑身都是自己刻印的人,为何要抛弃他。
林时端垂下眼帘,尝试了很久,久到年律以为他不想回答的时候,那个刻着心底最深处的名字终于从喉间滑向舌尖,林时端几乎能尝到口中的血腥味,层层上涌,将他从内而外的淹没。
“——褚栗。”
年律若有所思:“你爱他吗?”
爱吗?
林时端不知道,不知道这种需要心理干预的、病态的依恋,到底算不算爱。
“不知道。”
林时端最后还是这么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一直都这么……”年律停了下来,找寻着恰当又不那么伤人的词句,“……诚实吗?”
林时端微微笑了起来,艳色如花间清露,将坠未坠,是如此地含蓄、含蓄中却又包含蓬勃的热烈之情,他眼神虔诚,甚至有些满足地轻声说道:“对主人……一向如此……”
年律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种可以得到身体却得不到心的感觉,其实还挺刺激:“我也可以当你老板啊。”当主人也行。
林时端帮他续上一杯茶,慢慢地说:“会的……以后会的。”
年律只觉得他是随便说说,百无聊赖地捏着林时端握着茶壶的手,又叹了口气。
“林时端,你真是好矛盾的一个人。”年律总结道。
双目失神的林时端只觉得自己差不多说完了大半月的话,浑身精气都要被这场谈话耗尽了,即使被年律从手摸到腰,也只恹恹地任他施为。
先被摘下的是眼镜,林时端不适地闭上眼,像是无法接受过于炽热的日光。
然后是布料之间摩擦的声音,年律的手很热,烫得林时端瑟缩了一下,年律的气息也很热,均匀地撒在林时端的肩颈处,林时端听到年律新奇地问:“你不害怕吗?”
林时端默然,一开始他也害怕过年律,他是见过那群二代在会馆是怎么玩的,他也差点被这么玩过,但是年律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和那些人不一样。
你会害怕有着十足野性的豺狼的锋利爪牙,但是,你会害怕养在温室里的小豹子吗?从小被人类豢养,爪子被剪得干干净净,会像猫一样喵喵呜呜地挥舞着肉垫,在安心的地方毫无防备地翻着肚皮。
即使知道他骨子里兽性未脱,即使被好奇的大猫扑倒,也仍旧抱着侥幸的心理,期待他已经脱离野性,变得彬彬有礼。
年律摸上去才发现,纹身下的皮肤凹凸不平,陈旧狰狞的伤疤盘踞在林时端纤弱的身体上,与往事一同被繁复美丽的纹身覆盖。
“疼吗?”年律默默数着他身上的伤痕。
“不记得了。”
林时端确实想不起来了,当苦痛中榨出蜜糖,痛苦与欢愉模糊了界限,疼痛也不是什么值得铭记的事情了。
衣袋里震动的弧度令人难以忽视,林时端想伸手掏出来,却还是慢了一拍。
“喂?”年律又一次非常自然地从林时端口袋里摸出手机,接了电话。
林时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年,你把林秘绑架了?”蒋珝挑眉,调侃道。
“是啊,现在我就要把他强奸了。”林时端好端端地坐着就被掐了下腰,短促的惊叫不受控地窜出,传到电话另一边。
蒋珝骂了声脏话,笑得浑身都在抖,几乎要握不住手机,年律听到那头的笑声,不满地说:“你有意见吗?”
“没有……”蒋珝努力把笑意憋回去,可惜收效甚微,他提醒道,“年年,宝贝,钥匙还在吗?”
年律条件反射地摸上自己左胸,旋即怒气上涌,破口大骂:“我现在就扔了,憋死你个混蛋。”
可怜的手机精准地扔回林时端的口袋里,林时端只来得及弱弱地说一句:“我还没接电话……”
“不许接!”
年律大喝一声,林时端被吓了一跳,拿了几次都没拿起手机。
林时端在年律“你怎么可以背叛我”的充满怨气的眼神下硬着头皮把手机放到耳边:“呃……蒋总……”
蒋珝笑够了,玩着手中的请柬,吩咐道:“年年被我惹急了,你别逆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你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自己哄吗?
不得不当夹心饼干的林时端表面上还是诺诺应是,心里已经绝望地开始尖叫了。
“……你带年律去挑挑礼物,这场鸿门宴是推不掉了,”蒋珝想了一会儿,又说:“再买一对戒指。”
“什么?”林时端没反应过来。
“订婚戒指,还没买。”
“……哦,好的。”林时端奇怪地挂了电话。
——还以为你要求婚了呢。年律在林时端耳边嘟囔道。
林时端惊骇地转头,偷听还出声评价的年律被当场逮住也不慌张,若无其事地亲了口林时端的侧脸,笑眯眯地说:“林秘,你知道的太多了。”
林时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蒋珝给的这个地址,和蒋家大宅离得极远,充满了老城区的烟火气,年律扒在车窗上,对着外面卖糖人的摊子看了好半天,直到孩童清脆的笑声都几不可闻,年律才恋恋不舍地把注意力分到目的地上。
年律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百无聊赖地说:“林秘,怎么还没到啊?”
林时端小心地开着车,精神高度紧张,完全没听到年律说了些什么,而年律早已接受了林时端问十句回不了一句的设定,无聊地叹了口气,继续催画廊老板。
有些年头的老小区建造时没有设计停车场,林时端转了两圈,实在找不到地方停车,最后只得暂时停在了门口,林时端紧张地东张西望,害怕下一秒就被交警贴单。
年律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蒋珝就在这里金屋藏娇吗?”
林时端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年律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于是只好装沉默,反正年律得不到回答也不在意,他只会记在小本本上,等回头找蒋珝算账。
年律一直惦记着蒋珝的金屋,坐在后座上不安分的往外看,也不知道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林时端发完消息,他们等了一小会儿,蒋珝就出来了,他只穿了套款式普通的黑西装,标准的商务装扮,不出彩也不出错,态度敷衍到了极致。
年律撇了撇嘴,要不是时间太赶,怎么也得弄一套情侣装。
蒋珝一眼就看见了打理得精致漂亮的年律坐在车里,眼睛亮晶晶地,仿佛满天星光都落在了他眼睛里,就是说的话有点不好听。
穿着银白色礼服、像个矜持娇贵小王子的年律一开口却是八卦:“蒋珝,你藏的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打开车门,把年律往里面推,懒懒地说:“不是在这儿呢吗?”
年律不满地揪着他的领带:“你就穿这个去?”
“不然呢?”蒋珝漫不经心地说:“我去了就算给他们面子了。”
年律秀美的脸庞凑到蒋珝面前,严肃地说:“我的面子也很重要的,不过……”
“哼,幸好我早有准备。”
年律得意洋洋地在他身边的一堆纸袋里摸索,不多时,蒋珝就获得了胸针、袖扣、领带夹等饰品,最后,年律珍惜地捧出个黑丝绒盒子:“我跟你说,我品味可好了。”
蒋珝看着年律认真地给他换配饰,一边兴致勃勃地点评道:“不错,人是狗了点,帅也是真的帅。”
蒋珝:“……”
年律想起这破事就恨得牙痒痒:“齐家没一个好东西,故意憋到最后一天送请柬,就等着看我们笑话,我偏不,秀死他们。”
“不许给我丢脸,”年律凶巴巴地捏着蒋珝的脸,“帅翻他们,听到没?”
蒋珝无奈地给年律顺毛,原本阴沉的心情被年律强行抓到阳光下晾晒,晒得暖暖地,再塞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听到了。”
年律伸了伸懒腰,把空了的纸袋推开,满意地躺在蒋珝大腿上,捏着他的手赏玩。
无名指上的红宝石被藤蔓缠绕,牢牢地禁锢在指根,车内没开灯,偶尔调整角度看去,红宝石上便流转莹莹血光,似乎已经扎根于血脉,随着呼吸,与真正的心脏一起跳动着。
“我们年年给他们准备了什么贺礼?”
闻言,年律随口说道:“哦,那个啊……”
蒋珝哭笑不得,生怕他来一句“忘记了”,好在年律还是记得正事的,他努力回想画廊老板夸得天花乱坠的说辞,简明扼要地复述道:“买了幅油画,新锐画家,得了不少奖,具体什么奖记不住,总之是齐家捧的人,死贵。”
年律想起那个价格,饶是他送过不少贵重的礼物,也还是肉疼地不行:“呵,就是砸钱表人情,还是明码标价的人情,吃相太难看了。”
蒋珝眼角一跳,不妙的感觉又开始在心中蔓延,上次遇到这种情形,还是发现年律去玩男公关的时候。
“呃……那个画家叫什么来着?”年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名字挺特殊的,是一句诗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叫……宣子衿?”
“嘶……”驾驶证上的林时端倒吸一口凉气,他陪年律挑了很久的戒指,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过准备贺礼的事情,年律也只是满不在乎地说找人准备好了,然后继续拉着他兴致勃勃地挑选。
谁能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透过后视镜偷偷瞄了眼蒋珝的脸色。
年律这才从宝石的美貌中清醒过来,疑惑地打破了车内尴尬的气氛:“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蒋珝捏了捏年律的后颈皮,温和地夸道,“年年真棒。”
年律装模作样地躲了一下他的手:“拿我当小孩哄呢?”
但年律明显性致高昂了不少,他主动与蒋珝双手交缠,两只手上的藤蔓长到一处,将两人纠缠到一起,不分彼此。
他们到的晚了些,再次遇到停车难题的林时端带着他们俩在酒店附近绕了一大圈,远远地见着有不少人入场了,年律突然“咦”了一声。
“那不是蒋明安吗?他好得还挺快啊。”
年律觉得自己揍他的时候也没留手,没想到蒋明安躺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还能出席晚宴了。
蒋明安正推着一张轮椅往里走,身边跟着几个保镖,被门口迎客的齐家人拦住了,因为角度问题,年律看不清轮椅上的人是谁,只看到他伸出一只苍白纤弱的手,那些个向来眼高于顶的齐家人便诚惶诚恐地弯下腰,任由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有点出息。”身边的蒋珝压低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莫名其妙地转头,却发现林时端脸色煞白,身体轻微地颤抖着,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
“你先回车里等着,”蒋珝补充道,“别总是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这狗男人怎么说话呢?年律想翻白眼,想到场合不对,还是忍住了。
然而林时端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任凭两人怎么唤他,依旧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
年律:“……”说是中邪了我都信。
“年年,帮个忙。”蒋珝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既然喊不动人,就挽起林时端的手臂,要把他强行拖走。
年律握上林时端的手,像是握住了一块冰,竟是在暖春时节里打了个寒颤。
那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内,林时端挣开蒋珝的手,恢复了原先低眉顺目的模样:“我没事……您先进去吧。”
林时端低低地喘着气,试图从颠倒错乱的世界回归现实,年律忧心忡忡地拍着他的背:“我送你。”
没想到却被林时端坚定地摇头拒绝了:“我可以,真的,我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戳了戳蒋珝的腰,递给他一个“你赶紧说话啊”的眼神。
蒋珝开口,说的却不是年律想听的话:“你自己小心一点,还是那句话,别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的,听见了?”
“嗯。”年律几乎听不到林时端的回答,但他确确实实应了下来,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林秘他……”年律迟疑着开口,觉得让林时端一个人是不是不太好。
蒋珝心如铁石:“让他自己呆着就行。”
年律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林时端离开的方向,旋即燃起昂扬斗志:“蒋珝,我们走。”
两人走到门口时,门口又来了几个齐家人招待客人,见他们走近,当中众星捧月的一位不顾面前还有几位客人需要接待,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含笑说道:“小律,你来了,好久不见你。”
年律想冷下脸,又顾及身边不少人和年家都有商业往来,就用指尖掐着蒋珝的手心,让他赶紧接话。
蒋珝往前半步,挡住那人热切的眼神,替年律礼貌问好,然而那人完全不理会面前杵着的这么大一个蒋珝,想要绕过他和年律说话。
年律躲在蒋珝身后,却还是猝不及防和那人对上视线,恶心得他直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躲不开,年律只好不情不愿地打发人:“好久不见,齐煌。”谁想见你啊?
齐煌哪里是得一句“好久不见”就会满足的?他冷冷地看了眼阻隔在他和年律之间的蒋珝,继续温柔地和年律说话:“很久不见你出来玩了,你这么大的人了,年谨管你管得也太严了些。”
要你管?年律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说话了。
蒋珝被年律掐得头皮发麻,出来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之后再叙旧也来得及。”
其他齐家人也配合着打圆场,叙旧归叙旧,总不能让客人一直站在门口,太难看了。
两人进场后,齐煌的目光仍然黏在年律身上,竟是直接放弃了迎客,一路跟了进来。
齐煌那副翩翩公子的形象还是很唬人的,加上他追了年律很多年,即使他求而不得,到处找替身情人,还是有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里说年律不识抬举,好像齐煌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渣男是年律害得一样。
年律隐隐约约听见夸赞齐煌“深情”“浪子回头”之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低声骂了句脏话。
蒋珝叹了口气,捏着年律的后颈,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年年,冷静一点,这才刚开始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大厅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间,是明来暗往的交锋,在高脚杯轻碰的瞬间达成共识,各自莞尔一笑,转身奔赴向下一位的酒杯。
清澈的酒液在杯中不停地旋转着,逐渐变得浑浊,继而被新斟的酒水取代,如此周而复始,维持着社交的体面。
齐煌的痴缠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闲聊时的谈资,他们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不要钱的恭维,为虚伪修饰了一层又一层华贵的外衣。
“深情?嗤,”女人面上保持着婉约柔美的笑容,红唇微动,毫不客气地讥笑着,“骗骗你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去。”
她身边的男人与她眉目相似,年龄相仿,宛如一朵双生的并蒂莲花,可他的气势却硬生生被女人压制住了,不得不在边隙间寻求喘息之机,他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呐呐道:“……你别这么刻薄。”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算了,今天不想跟你吵。”女人在侍者的盘中挑了一杯鸡尾酒,与路过的商业伙伴碰了一杯。
“宣总,恭喜你啊。”
“陈总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什么都瞒不住你。”女人轻笑道。
“哪里哪里,”陈总摆摆手,“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我的份子钱早给你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了。”
“那我在这里就提前谢谢陈总了。”女人笑弯了眼,眉目间是掩盖不住的幸福。
女人与人互相吹捧完,男人的眼神还黏在某个人身上舍不得离开,被他注视的那个人压根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而是正为别处风景流连。
女人顺着这一串目光,精准地找到角落里正在谈情说爱的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着银白礼服的秀美青年被周遭密密麻麻的探究眼神搅得浑身不适,他抿着唇环视了一圈场内,突然勾住身边男人的脖子,与他吻得难舍难分。
“哟,看把齐煌气得,脸都绿了,”女人点点男人的肩膀,“展现你温柔小意的时候到了,赶紧上吧,就是不知道珠玉在前,齐煌还肯不肯要你这片瓦当咯。”
男人白皙的脸上浮现几分难堪的薄红:“宣青青你……”
“好嘛,忘记了,今晚不能跟你吵。”宣青青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眼底一片冷漠:“但是,你可千万别因为抢男人给我闹出什么笑话来啊。”
“他深情难抑,他好爱他。至于你,宣子衿,就留在这里继续自怨自艾好了,等他来哄你?嗤。”宣青青抚平礼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丢下一句话便款款离开,像是怕走得晚一步,便会被传染一样。
宣子衿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被年律的神来之笔刺激到的不止齐煌一人,不阴不阳说着小话的那些人也都急急挪开视线,转而顺势评价某些小辈行为浪荡。
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后,年律悄悄推了推蒋珝:“你别这么僵硬啊。”
怎么刚刚还在说“你看他这眼神,一看就是想扒了你这身衣服,在大厅中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给奸了”的骚话,被亲一口就变纯情了?
蒋珝叼起年律的耳垂,慢慢用虎牙研磨着,灼热的气息舔舐着年律的侧颈:“因为,现在我也想这么干。”
年律抓起他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得意地说:“那你就想着吧。”
“我去冷静会儿,”蒋珝捏住年律的后颈,像是想把他就这样提溜走,“年年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傻了才会去,男人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喂得饱的?他试图拍开蒋珝的手:“快走快走,别打扰我邂逅心碎美人了。”
蒋珝听得好笑,强行把年律摁住亲了口,年律只觉得舌尖一疼,一股铁锈味就在口中弥漫开来。
这狗男人怎么还咬人啊?
得意的笑容转移到了蒋珝脸上,在年律发飙之前,蒋珝立刻快步走开,去找寻吸烟区了。
年律:“……”你给我等着。
吸烟室中。
蒋珝拢着火,慢慢点燃了烟,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借个火?”
不知何时,齐煌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蒋珝。
蒋珝合上打火机,在指间倒转了方向,将底部对着齐煌。
“戒指很漂亮。”齐煌盯着蒋珝的手指看了几眼,才接过打火机。
蒋珝挑眉:“谢谢。”
齐煌也真是有意思,迎宾处那里,他一副完全没把蒋珝放在眼里的高傲模样,此刻却能与蒋珝前后脚踏入同一个地方,明显有备而来,蒋珝毫不怀疑他为了保密,甚至会找人清了场,毕竟这地方名义上虽然是齐家三房的产业,里外多少有一些大房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很有耐心,但是齐煌不是来跟他干瞪眼的,很快在烟雾缭绕中率先发难。
“本来我还不知道,蒋氏为什么突然冒着毁约的风险也要抬年谨一手,”齐煌意有所指,“没想到年谨早就背地里下好了定金,齐氏这次输得不亏。”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就差没指着年谨的鼻子嘲他卖弟求荣了。
蒋珝听得好笑,他慢条斯理地反驳道:“和齐家的合约本就要到期了,年总诚意十足,合作带来的利润更大,蒋氏自然也择优考虑。”
“年谨太犟,陈家变天了他也不早做打算,还拒了齐氏的橄榄枝,”齐煌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句,好像那个死命打压年谨的不是他一样,“我早与他说了,把明珠栓在身上招摇过市,被人惦记……”
齐煌刻意停顿了一下,含笑压低声音:“活该。”
蒋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装作没听懂齐煌的威胁:“年总在商言商,自也是择优考虑。”
失去陈家支持的年谨是没了牙的老虎不假,但他还有利爪,非要逼得他拼了命,就算是齐家也吃不起这种亏,特别在齐煌被蒋氏罢了一道,大房三房斗法的情况下,每个盟友都弥足珍贵。
“合作这么多年了,蒋氏琵琶别抱不说,还突然对齐氏狮子大开口,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而且听说你们给年谨的合约,和以前给齐氏的一模一样。”
和蒋明安的那些交易虽然经不起明面上的推敲,可要齐煌硬生生吃了这个闷亏也太憋屈了——从今晚酒会定的地方是三房的地盘开始,齐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势竟在不知不觉间向对手倾斜,罪魁祸首就是面前这个人。
齐煌想到蒋氏突然反水这件事就恨得牙痒痒,在齐氏准备续约的时候,蒋氏故意压价,齐氏怎么会接受?双方拉扯半天,最后齐氏被告知新的供应商已经签好,齐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出局了。
“上次让给你们那点的利润是蒋明安做的决策,这次只是要回来而已,”蒋珝在烟灰缸旁扣了扣烟灰,“吃完就忘了?不太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明安这个废物。齐煌暗骂道: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排挤到一点实权都没有的,害得齐氏被蒋珝这招打得猝不及防,倒是让三房的齐焰借机出了头。
齐煌面上不显分毫,他吐出个完美的烟圈,有意无意地感叹道:“确实不如蒋总大方,连老本都能掏出来给年谨铺路。”
“帮年总牵条线不过顺手的事情,”蒋珝低头叼着烟,遮住嘴角的冷笑,“机会又不是谁都能把握住的。”
齐煌总觉得他在拐着弯骂自己,又找不到证据。
好话歹话都说了,软的硬的都上了,奈何蒋珝软硬不吃,什么招都被他不咸不淡地推了回去,摆明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差没在脸上写“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几个大字。
“如果您没有别的要说了,那我就先走了。”
蒋珝摁灭了手中的烟,脚步一顿,又补充道:“你那个堂弟,可比你有诚意多了。”
齐煌脸上青白交替,三房本就因在齐煌手上弄丢的项目对他不断发难,如今看来,三房竟想直接取而代之?
思及此,齐煌在空荡荡的吸烟室内暴跳如雷,咬牙切齿低喝道:“齐焰!”
蒋珝匆匆走过一个拐角,见四下无人,终于是绷不住脸上故作高深的表情,扶着墙笑得直不起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蒋珝离开后,年律装了好一会儿的乖巧晚辈,主动找上几个和年家关系不错的人问问好,拉拉家常。他长得好,嘴又甜,加上齐家内部风云突变,倒也有看不惯齐煌做派的人偷偷给他透了透底。
年律乍然得知此消息,即使在第一时间勉力维持住不流露出喜悦,突然轻快起来的脚步依然暴露了他内心的雀跃之情。
令人生厌的傲慢声音不大不小,恰恰就在年律经过的时候响起:“嫂子?我的嫂子可多了,你说哪个?”
年律顿住,偏头看去,蒋明安面带挑衅地与年律对上视线,正是等着年律接茬。
蒋明安身上还缠着绷带,修身西装被撑得鼓囊囊得有些滑稽,他身边是几个玩得来的狐朋狗友,那个跟着好几个黑衣保镖的轮椅人不在附近,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看齐家人这副供祖宗的架势,应该是去躲清静了。
见年律不接话,蒋明安还特地对着年律翻了个白眼,动作缓慢且用力,让人害怕他会把眼珠子从眼眶里瞪出来。
只是路过拿杯饮料解渴的年律恍然大悟:原来是说给我听的。
像是怕年律不明白,蒋明安又继续说道:“能被阿珝送进大宅里的,可都是我的嫂子,有人倒是上赶着被阿珝玩了几天,最后连个位置都留不下来。”
周围的人配合着哄笑起来,甚至有人用轻佻的眼神在年律下半身流连。
“明安,嫂子好玩吗?”余家一贯旗帜鲜明地站在齐煌一边,他家的二代也没少跟着齐煌兴风作浪,此刻对着蒋明安挤眉弄眼,挤兑之意溢于言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还在想那个坐轮椅的人去哪儿了,闻言随口附和道:“挺好玩的。”
“是吗?下次也带我玩玩。”
蒋明安沉下脸色,拉了一把余家二代的衣袖。
年律勾起嘴角,秀美脸庞上挤出几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看上去嘲弄意味十足,他轻快地说道:“你这么想当明安的嫂子吗?”
余家二代这才发现接话的人居然是年律,他混不吝地反驳道:“蒋珝也配?”
“年谨待价而沽,最后差点砸手里,”旁人帮腔道,“也就是蒋珝这种身份的人不挑,什么都能吃得下。”
“白送上门的玩意儿,你清高,你不吃?”
几人毫不客气地嘲笑了起来,引得周遭人的侧目,见是小辈们玩闹,顿感无趣,错身远离了。
年律一人对上他们几个也不慌,他眼底浮上几分冷意,仍旧用着平和的语气说道:“只要不怕崩掉牙,什么不能吃。”
余家二代突然觉得自己门牙处隐隐作痛,别看年律长得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相,往前倒几年,这群二代哪里敢在年律面前唧唧歪歪?他们动下年律还要考虑齐煌会不会发飙,年律收拾起他们却叫一个肆无忌惮,却又懂得见好就收,还会仗着那副纯真秀丽的外貌装傻卖乖,让他们不知道吃了多少哑巴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仔细数数,在座的几位,除了当时的蒋明安被哥哥蒋今安摁着学好,暂时和齐煌的小圈子无甚交集,当年谁没挨过年律两下狠的,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为齐煌的求爱之路出过力。
然而夜路走多了哪儿有不翻车的,年律胆大包天惯了,结果差点踹废齐煌,被年谨连夜送出国,回来之后就乖觉不少,见人都能先给三分笑。以前哪儿有这种待遇?见面能给个笑脸都算是年律心情好。
蒋明安闻言也哆嗦了一下,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连带着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接近年律之后,蒋明安还嘲笑过他们连个弱不禁风的漂亮玩意都搞不定,等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蒋明安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哄着自己出头了——谁能想到年律私底下是这种一言不合就下黑手的脾性?蒋明安甚至让看守他的保镖们把手机铃声改掉,管他改成什么,总之不能是“叮铃铃”的声音。
年律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几人先是狼狈地躲开他的视线,又觉得实在没有志气,年律难道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动手不成?再准备迎上年律的时候,年律却已经走开了,只丢下一句:“一群废物。”
几人在原地跳脚,又不好冲上前和年律理论,到底气不过,就继续凑一起说年律的小话,越说愈发不堪,路过的人为了不招惹是非,纷纷绕着走,倒是让他们周围空了不少,更方便了他们谩骂羞辱。
年律心里憋着口气,阴着脸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步,可想到废物们的靠山就要倒台了,年律又开心了一点:真是恨不得敲锣打鼓到每家每户都知道这件喜事。
可惜敲不得,只能找蒋珝分享一下喜悦之情。
所以,蒋珝人呢?
年律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心想,他不会真去邂逅心碎美人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能被齐煌发现,蒋珝,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一个柔软的男声急切地说着。
年律停住脚步,支起耳朵,不明白这两个名字为什么能出现在一个地方。
“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说?这样偷偷摸摸的,搞得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龌龊一样。”低沉优雅的声音令人十分熟悉,年律还悄咪咪地往里偷看了眼,确定了说话的人确实是蒋珝。
说着说着,蒋珝的声音中竟是带上几分自嘲:“就一会儿的功夫,齐煌来找我,你也来找我,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了香饽饽。”
年律到处乱走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个观景露台附近,想着不如来吹个风,没想到风不但吹起来纱帘,还吹来了一点八卦。
就是不知道和蒋珝聊天的这个人是谁。左右无事,年律理直气壮地继续偷听。
“啊……”那人低低地惊呼着,像是怕极了齐煌,忐忑地散发着关心,“那……齐煌没对你怎么样吧?”
蒋珝平静地说:“齐少爷贵人多忘事,早不记得那点破事了。”蒋珝稍加思索,还是把话咽进肚子里,他和宣子衿现在就和陌生人差不多,能停在这里听宣子衿说话实属礼数使然,多说倒显得他逾矩了。
于是蒋珝调转话锋,催促道:“宣子衿,你有话就快点说吧,别磨磨唧唧的。”
这个名字好耳熟。年律思考着,到底在哪里听到过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宣子衿深吸一口气,似是难以启齿地说道:“那个……我怀孕了。”
“哈?”年律惊讶到忘记自己还在偷听。
“嗯?”蒋珝皱着眉推开纱帘,看到一个偷听的年律,正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年律被当场抓包了也不知道跑,任凭蒋珝掐着腰把自己拖过来挡在身前。
宣子衿也愣住了,他没想到第一次与齐煌的白月光相遇,竟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
年律也许是酒喝多了些,他的眼神迷离,一脸懵逼地与宣子衿对视,宣子衿看着看着,竟是突然笑出了声。
“对不起,”宣子衿慌乱地摆手,解释着,“我……我就是想起了蒋珝家的猫,黏黏。”
蒋珝掐着年律腰的模样,和他抱着黏黏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年律此时的表情,都和黏黏极其相似。
“很可爱……”宣子衿小声说,那么大的一只西森,脾气却很好,被蒋珝拎起来也不生气,只会用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人。
蒋珝抱着年律,谨慎地说:“如果我没记错,我回国之后,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啊……对……”宣子衿绞着衣角,总算是想起了正事,补充道,“孩子是齐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还在懵,他傻傻地看着宣子衿的肚子,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纠结地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那你把我拦在这里,要做什么?”蒋珝被他整不会了。
宣子衿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说道:“我要离开齐煌,我要跟他分手。”说完,他颓然低头,接着道:“我自己跑不掉,他不会让我走的……”
哦……年律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原来蒋珝真的在拯救心碎美人啊。
蒋珝无奈地说:“我能帮你什么?”
“自从……”宣子衿看了年律一眼,咬着下唇,怯声道,“齐煌就把我的护照藏起来了,我走不掉。”
“知道了。”蒋珝不置可否,但宣子衿明白,这是他已经同意了的意思。
“谢谢。”宣子衿抹去泪水,向他们俩深深鞠了个躬。
宣子衿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徒留蒋珝年律两人在观景台上面面相觑。
半晌,年律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颤抖着开口说话,像是世界观被震碎了似的惊叫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你好变态。”年律难以置信地强调了两次,“你真的,真的,好变态啊!”
蒋珝:“啊?”
“你居然操猫!”
年律的惊叫声很快演变成了惨叫:“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消失在晚风中,观景台一个隐蔽的拐角处传来几声极慢的笑声,即使是这样缓慢的发笑,也像耗费了此人很大的精力一般,让他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呀,倒是听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说是吧?阿时。”
一只苍白羸弱的手轻轻拍了下趴在自己膝盖上的人。
晚间有些冷了,那人仅着一件轻薄的衬衣,脊背上妖娆花枝几乎要冲破这一层薄薄的阻碍,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那人迟疑片刻,微微颤抖着点了点头,露出半边妖娆明艳的侧脸,赫然是宴会前便已离开的林时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人一路从隐秘处拉扯回正厅,蒋珝被年律闹腾得头疼,随手拿了杯甜酒,企图堵住年律的嘴。
好在年律很喜欢这甜滋滋的味道,暂时放过了蒋珝,待甜味消散,年律不满地咂咂嘴,催着蒋珝再给他拿。
蒋珝干脆牵着不安分的年律到处乱逛,伴随着大量酒液下肚,年律的反应也开始迟缓起来。
不少人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蒋珝不停地给年律喂酒,全都暗自摇头,大抵认为蒋珝不过玩玩而已。
“齐哥,别喝了。”
其他人不知症结,只当他因白月光被人当众亵玩却不敢怒更不敢言而黯然神伤。
“年律当真不识好歹,被齐哥捧了这么多年捧飘了,当别人也会一样捧着他呢?”
余家二代余宗还惦记着被年律吓到失声的困窘,看到年律受辱,他心里都已经放起了鞭炮,表面上虽然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安慰好兄弟,话语中还是不免流露出一点幸灾乐祸出来。
他们这堆二代圈中的孙德家世与齐煌相仿,素来直来直往,完全不怕得罪齐煌,故而说得更加直接露骨:“早和你说了,直接把人弄到手,先玩个痛快再说。现在落别人手里,你连个味都闻不着了。”
蒋明安没看懂气氛,傻兮兮地反驳道:“齐哥要的是人心甘情愿地跟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德无语地撇了撇嘴,懒得说他。在他看来,心在不在不重要,人到手了,还不是随便拿捏把玩。
现在不就是?连年谨都得看蒋氏脸色,年律横都横不起来,即使被蒋珝弄得火冒三丈,不也是乖乖地忍着。
“就是可惜齐哥下的这一番大力气,谁能想到年谨就是不肯把人给齐哥,狗急跳墙漫天要价居然也让他卖出个好价钱,辉耀愣是被蒋珝又砸钱又赔人脉地给盘活了。”
蒋珝看着也是个靠谱的掌舵人,蒋家人本已把心放进肚子里,也没想到他在这件事上硬是力排众议当了次昏君。
好在年谨也是个有能耐的,除了借势逃过齐家的打压,也肯放下身段亲自跟进项目,在态度上无可挑剔,待第一批货物交接,蒋家人再无话可说,也算是认可了辉耀的能力。
蒋氏的默许倒是让不少因为齐氏动作观望不前的公司纷纷发来订单邀约,年谨这段时间忙得人都见不到,今晚更是直接拒了齐家的请柬。要不是年律作为蒋珝的男伴来了,他们都要以为年谨刚扒上高枝,就硬气到要和齐家撕破脸。
说到高兴,余宗还对着蒋明安狭促地挤了挤眼,调侃道:“这个蒋珝倒是和你爹是一脉相承的风流。”
蒋明安最讨厌别人说蒋珝比他更像蒋爹的孩子,虽然现在要和蒋珝保持表面的和平,也不代表这十几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更不代表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说蒋珝一点好话。
蒋明安立刻冷下脸:“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嘁。”说句玩笑话反倒没卖到好的余宗从牙缝里溜出一点鄙夷,见孙德给他递眼色,不得不把后续的话都给吞进肚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他们也很纳闷蒋明安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虽然自己立不起来,居然还能靠当舔狗硬舔到了褚栗侧目,光看在褚栗的面子上,他们也得捏着鼻子让他三分。
齐煌听得烦了,他重重地放下酒杯,打住了他们之间的嘴仗。
齐煌压根没醉,他在酒缸里泡大的,这点酒喝不倒他,而且今晚安排的酒水酒精浓度都不高,毕竟大部分人是来祝贺顺便谈生意拉关系的,喝得醉醺醺的还谈什么?
齐煌只觉得憋屈,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输得不明不白,商场情场双双失意。他含着金钥匙出生,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年律不听话,自然有别的听话的玩意主动送上门给他,更别提三房的齐焰,以前唯大房马首是瞻,没想到大房才出了点事,他立马就想要夺权篡位了。
齐煌看向拉扯中的蒋珝和年律,阴恻恻地说:“这才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齐哥能想通就好,”孙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就是个玩物,多大点事,哪儿值得你这样生闷气?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律的脾气,都不用等蒋珝厌了他,他多吃瘪两次,自然会念起齐哥的好。”
“我看蒋珝也就是尝个新鲜,年少爷哪里会伺候人?”余宗附和道:“到时候年律要想转头求齐哥,齐哥还得考虑考虑呢。”
孙德“啧”了一声:“本来我不想刺激齐哥,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就那个,年律主动爬蒋珝床的视频,我们私底下都传遍了。”
蒋家大宅完全不在蒋珝的掌控范围内,明面上蒋明安是住在里面,也仅限于住了,其他旁支早把大宅透成了筛子,他还傻乐着觉得自己保住了最后一点底线没让蒋珝染指。
蒋珝也没料到他这么废物,就个宅子里的人都管不明白,再加上蒋家众人也不是各个都服空降而来的蒋珝,就算蒋珝处理得再及时,也还是有些在蒋家大宅里欢爱时的模糊录像流传出来,因是在远处拍摄,仅能见到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挂在男人腰上摇摇欲坠,脚踝上红绳坠着的金铃几乎晃出一圈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标志性的东西,除年律不做第二人想,所以在年律还不知道的时候,他的面子里子早就丢了个干净,也就是碍于他身边是蒋氏目前的掌权人蒋珝,没人会跟他来说嘴而已。
齐煌更烦躁了,他怎么不知道?他这些天不知道懊恼过多少次。
要不是他那晚正巧撞上褚栗心血来潮出来闲逛,还把他喊去说了几句话,结果愣是被拖得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蒋珝把人带走,哪儿轮得到蒋珝在他面前炫耀对年律的所有权?
谁也不知道褚栗在想些什么,为着他势大,手中又很有些不见光的势力,齐家不会允许齐煌为了下半身的事情和褚栗起冲突,至此,齐煌也只能自认倒霉。
“阿嚏——”年律皱着眉,目光跳跃几次,精准地在会场中饭找到围着齐煌的一圈人,斩钉截铁地说:“他们肯定又在说我坏话了。”
蒋珝正埋首在他颈间,平息着欲火,闻言恋恋不舍地放开吮吸着的皮肉,把就要暴跳起来的年律捞回怀里,看着那块红印颜色逐渐转深化紫,深吸一口气:“我说……”
“说啊?”
蒋珝捏住年律的后颈皮,有些无奈:“年年,你的不丢人的标准是什么?怎么我觉得……”已经丢干净了。
“嗯?”年律无辜地眨眨眼,“你欲望别太强不就行了,那个东西都管不住你,我能怎么办?”
蒋珝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你能一路惊叫哭喊着“你这个变态,你快放开我”,一边往人身上又是蹭又是亲的,扯都扯不下来,撩得人浑身是火,这不是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蒋珝眼光愈发深沉,一副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的模样,年律又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坚强又隐忍地作势要推开蒋珝,低声说:“你不要这样……”
蒋珝真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虽然面上不显,但看他飘忽到始终无法聚焦的眼神,明显是醉了。
也是,和个酒鬼讲什么道理呢?蒋珝轻笑了起来:“年年,玩得很开心啊。”希望你醒来也能继续这么开心。
年律充耳不闻,犹自装傻充愣,继续扮演一朵不屈服于蒋珝淫威的柔弱小白花。
夹杂着电流音的声音响起之际,打断了年律的戏瘾发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一震——今晚的戏肉总算是来了。
换了一身白色礼裙的宣青青收回自己看戏的视线,对不知何时回到场内的宣子衿感叹道:“你看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
宣子衿红着眼,心情却是久违的轻快,他一改之前的沉默,反驳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呀。”
“也对……”宣青青的笑容僵了一瞬间,罕见地认同了宣子衿的话。
没有时间让她再说什么了,宣青青快步上前,挽上齐焰的手臂,等着齐家长辈宣布好消息。
年律全靠着蒋珝搂着腰才能老老实实站着,他迷茫地看了看站在台上的女人:“他怎么换了条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宣子衿的姐姐,宣青青。”
“为什么不叫宣子佩呢?”年律不解。
年律整个人都被这个疑思困住了,掰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蒋珝又从侍者的托盘里随手拿了杯鸡尾酒喂给年律,成功让年律连手指头有几个都数不清楚了。
“……今晚,我们齐家还有个好消息要向大家宣布,”充当司仪的齐家三房长辈满面红光,“要不是今天实在是个良辰吉日,我们也不会厚颜在族长的寿宴宣布这件喜事——我们家齐焰和宣青青女士订婚了。”
“说得那么大喘气,还以为他们现在就结婚了。”年律吐槽道。
蒋珝赶紧捂住他的嘴,好在年律说得小声,在场内广播声音中更是微不足道。
被捂住嘴的年律也不消停,他伸出手,直直地指向舞台中央,含糊不清地念叨:“你欠我的……”
蒋珝把他的手也摁下来,深恨自己没多长两只手——年律现在就像一只四处漏水的木桶,两只手根本堵不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寿宴突兀地转变成了齐焰和宣青青的订婚宴,然而在座的宾客多少都知道一点内情,此刻配合着适时地流露出惊讶与惊喜交杂的表情,具体的惊讶与惊喜构成的比例按照与齐家三房的关系酌情增减。
“啪啪啪……”
场内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齐煌目光冷然,扫过鼓掌的人,准备秋后算账。
多数是本就偏向齐家三房的人在捧场,宾客们面带微笑,便当做祝福,两厢不得罪。其中最突兀的居然是年律和宣青青的弟弟宣子衿,直到全场掌声将息,他们两个依然热烈地鼓着掌。
连宣青青都差点维持不住脸上幸福的笑容:开什么玩笑,宣子衿?
宣青青和宣子衿虽是亲姐弟,原先关系就不太好,更是在宣子衿在宣家显露颓势后明牌跟了齐煌后达到了顶峰——宣青青本就和齐焰谈了很久的恋爱,而齐家居然在宣子衿和齐煌搞在一起的时候直接告知只会在他们之间二选一,不可能让他们姐弟都进齐家的门。
宣青青简直要疯了,被逼着和弟弟竞争,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吗?
齐家态度傲慢,一副让你们姐弟搭上就是高攀的模样,宣子衿也不肯解释为何自甘堕落给齐煌当情人,宣青青一问他,他不是哭就是沉默,不知不愿给理由还是给不出理由。
之后,宣青青就恨上了高高在上的齐家,连带着宣子衿一起恨上了,齐焰从此也和齐家大房离了心,背地里谋划着另起炉灶了。
宣子衿从没经历过类似的全场注目的情况,他无助地看着宣青青,白皙的手心在高强度的拍击下很快变红,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啪啪。”
慢了一拍的掌声响起,声音不大,慢条斯理却极其突兀地衔接上了即将断裂的掌声,全场目光投射之处,更是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人:齐家族长。
齐家族长是齐煌和齐焰的亲祖父,自持一碗水端平,不仅默许了三房在自己的寿宴上宣布婚事,看他行为,竟是十分支持,旗帜鲜明地站在三房这边,甚至没给大房表态的机会。
齐煌气得差点把杯子砸了,就算他只是把宣子衿当个情人,也不代表自己可以被家里人这样打脸,硬逼他放弃宣子衿。
凭什么?
齐煌惊怒交加,与齐焰目光交接,两人眼神交锋片刻,齐焰一改之前对大房唯唯诺诺的态度,不避不躲。
只有握着他手的宣青青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内心有多恐慌,全靠着宣青青的支持才敢直面齐煌不说,他手上也在不自知地用着力,力气之大,差点要捏断宣青青手骨。
宣青青疼出一身冷汗,却还是帮着齐焰一同面对齐煌几欲噬人的目光,从此刻起,这颗碍事又碍眼的绊脚石就要碎了。
念及此,宣青青嘴唇嗡动,说道:“齐焰,说句话。”
齐焰半天都没动,甚至被齐煌的气势逼退,想要后退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青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主动接过了未来长辈手中的话筒,整理好表情,连带着齐焰的份一起表达着多年爱情长跑结束的喜悦。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齐焰好掌控,宣青青也不会选他,毕竟除了生性懦弱,齐焰和齐煌并没有什么不同。
几方诡异的态度,倒是让不少人脸上的惊讶真实了几分。
有意料之外的人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年律混杂在其中也并不显眼,顶多是让人怀疑一下他的态度离奇。
毕竟如果年律不想齐煌继续纠缠,应该力挺宣子衿把齐煌熬到浪子回头才对;又有些想太多的聪明人觉得是蒋氏对齐家三房的支持,思索着是否该放弃日薄西山的大房。
蒋珝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本来只想着给齐煌添点堵,最好能让他们自己内斗起来,至于自己,隔岸观火就足够了。
但是年律唐突的行为让他们在路过的时候被这场宅斗风波强行泼了一身水,此刻对上齐煌果然如此的表情,蒋珝也只能哑然。
喝醉酒的年律可不管其中有什么弯弯道道,依旧一本正经地鼓着掌。
“年年,你在干什么?”蒋珝躲开快拍到自己脸上的巴掌,实在不明白年律在想什么。
“在……唤醒你的良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这句话,年律收回差点打结的舌头,神情肃穆,鼓掌的动作愈发狂乱,仿佛下一秒就会在原地跳大神。
蒋珝:“嗯?”我又怎么你了?
蒋珝只得再给年律喂杯酒,如饮鸩止渴般,现在只有酒精才能让年律安静下来。
不过投喂年律倒是挺有意思的,年律喝多了拿不稳酒杯,就会软软地央求蒋珝帮忙,他又被酒精麻痹了语言能力,就像刚学说话的孩子一样一字一顿,好一会儿才能说完一句话,说累了还会自己生闷气,这可是平常见不到的场景。
“咳……”
年律就着蒋珝的手喝得急了些,被呛了一下,咳得撕心裂肺,差点又要闹将起来,蒋珝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有点怕他咳出事,在年律缓过气咂咂嘴又要酒喝的时候拒绝了他,不许他再喝了。
想喝。年律垮下了脸,气呼呼地背对蒋珝,说什么都不肯理蒋珝。
蒋珝实在拿年律没办法,就去找侍者要了杯温水喂给他,年律也不挑,照样喝得津津有味,一会儿他喝得开心了,还说什么都要对着嘴喂蒋珝一口。
“咦……甜……”柔软的舌尖撬开蒋珝紧闭的唇关,酸酸甜甜的柠檬味裹挟着酒精,瞬间灌满了他整个口腔。
年律生涩地在蒋珝口中搅动,将甜味耗尽后便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待蒋珝反客为主,却只攥取到些许津液,至于柠檬水,早被年律自己咽得一干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捏住年律的后颈皮,想说些什么,面对年律这副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表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台上的人连番轮换,倒是有说不尽的话,齐家三房似乎要让每个沾亲带故的人都来发表一下感想,麦克风在无数人手中倒腾,发出沙哑的“滋啦”声。
齐家三房沉浸在好不容易压大房一头的喜悦中,一时忘了宾客前来是为了什么,净找些不重要的人浪费时间,看得人暗自摇头,心道三房行事还是过于小家子气了点。
蒋珝不知道哪个发言人的话又刺激到了年律,才安静不久的年律又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蒋珝,手不安分地抬起,似乎是想指什么给蒋珝看。
“我……你……”年律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要……”
年律颠三倒四地说着,目光黏在托盘上的酒杯上面下不来,差点就要挣脱蒋珝的怀抱跟侍者走了,但当酒杯送到他嘴边,年律又摇起了头,躲开蒋珝的手,年律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就用双手死命地比划。
从别人的角度看去,便是蒋珝强灌年律酒,年律挣扎片刻却难免妥协,艰难地就着蒋珝的手饮下酒水。
好在酒精的叠加效果极佳,年律很快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傻乎乎地被蒋珝扣住手,不再乱动。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难熬,年律时不时地嘀咕着什么,蒋珝仔细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可蒋珝只要不搭话,年律就会扁起嘴,眼眶里迅速聚集了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将落未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怀疑他喝下的酒液都转化成了泪水,年律平时哪儿会哭成这样?
蒋珝只好认真地敷衍着,和年律一起玩谁也不知道谁在说什么的游戏,没有精力再注意舞台中央热泪盈眶的是齐家三房的哪位——管他上去讲话的人是谁,反正齐家三房想要的态度,年律已经代蒋珝给了,难道还要蒋珝他一边控制个随时会窜上天的醉鬼,一边面带微笑适时捧场吗?
蒋珝觉得神仙也做不到,更何况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熬不住的人逐渐增多,众人心中不由得泛起同一个疑问:怎么还不结束?
场中的宾客有部分已借故离开,剩下的人也在频繁看着手表或者手机,似乎在等一个能离场的借口。
齐家三房确实把这场宴会的时间延长到一个令人难以忍受的长度,像是故意拖到宾客疲惫不堪,好顺理成章地邀请他们今晚原地入住酒店,对这群三房本身无力请来的客人卖个好,毕竟这栋酒店也是齐家三房的产业,愿意接受他们示好的宾客无意中也会被划为亲三房一派。
蒋珝:“……”大可不必,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你们三房这么多人居然凑不齐一个完整的脑子也是很离谱。
果然不出蒋珝所料,最后愿意留下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在齐家内部争斗未明朗时便表明自己的偏向,这种强行绑票的行为还会让人徒生几分恶感。
酒店门口,蒋珝搂着年律和宣子衿再次面面相觑,不知道先感叹一句齐家三房宣传大失败好,还是先装作不认识比较好。
蒋珝不是不想走,车钥匙在林时端身上,从来都是秒接电话的林时端不知道怎么了,一个电话都没接,蒋珝拖着年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准备叫个车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宣子衿是不想看齐家人怜悯的嘴脸,更不想撞见齐煌,自己跑出来透气的。
黑衣保镖从酒店里出来,直直走向蒋珝,若是年律还清醒着,一定能认出他就是当时簇拥着轮椅人的黑衣保镖之一。
满脸横肉的黑衣保镖把手机递给蒋珝,不像是来送东西的,倒像是来追债的,他还滑稽地学着褚栗清清冷冷的语气:“收点利息。”
宣子衿在他开口之时就连退几步,被吓得小脸煞白。
蒋珝和他相熟,也不避人,直接就摁亮了手机,界面上果不其然显示着名为“老板”的十数条未接来电。
知道林时端的下落后,蒋珝有点无奈地伸手索要道:“阿一,我车钥匙呢?”
黑衣保镖阿一眨眨眼,十分光棍地摊手耸肩,这部手机能出现在蒋珝面前,都是因为打扰了褚栗的雅兴被丢了出来,至于车钥匙,谁知道呢?
蒋珝算是认命了,今天这个贼船,他不想上,也有人逼着他上。
左右还有褚栗顶着。蒋珝面无表情地想着,把年律往电梯方向拖。
“麻烦,安排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音效果很好,年律警觉地在蒋珝怀中扬起头,含糊不清地想问他怎么了。
“干你。”
蒋珝优雅地耍着流氓,说着醉鬼理解不了的词汇。
“唔……”
年律尝试数次,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殷红的舌尖在唇齿间一闪而过,从喉间卷出比蒋珝尝到的津液更甜的情话。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今晚醉醺醺的年律说出的最清楚的字句,字正腔圆,语调甜美。
然而这连饭后甜点都算不上的东西完全无法浇灭蒋珝升腾的心火,他只是微笑着掐住年律的下颚:“现在说好听的也没用了,年年。”
年律懵逼地倒在柔软的床上,还没想明白世界为何突然颠倒,蒋珝俊美的脸庞就侵占了他眼中的全部世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衣扣在蒋珝的手下慢慢解开,年律像是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还想直起身去亲蒋珝。
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年律的手肘上,阻止了他的行动,直到他再次躺下,他仍在试图把自己送进蒋珝怀里。
经过多次性爱,这具肉体已经习惯了被占有,不仅坦然地躺在男人身下,修长的双腿甚至主动地勾上蒋珝的腰,急切地等待承欢。
随着衣物褪尽,年律的胴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乳尖经过长时间的玩弄,比原先涨大了不少,乳晕也更深了,此时骤然接触微寒的空气,被刺激地挺立了起来。左边的那粒红珠上穿着个圆环,挂着一把小小的、银色的钥匙,随着年律不安的扭动在他的胸肌上滑来滑去。
蒋珝摁住年律,轻手轻脚地把钥匙取了下来。
他还故意在年律面前晃了几下,狭促道:“年年,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回应他的是年律热情的献吻,失去了束缚,年律总算能环上蒋珝的脖颈,状似凶狠地掠夺他肺腑间的氧气,甚至带着几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得意洋洋。
即便醉到神志不清,年律依然记得现在的蒋珝是一只上了镣铐的凶兽,可以肆无忌惮地逗弄而不会被咬伤,却完全不知道镣铐的钥匙已在他眼皮底下被偷走,凶兽马上就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蒋珝握着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摸去,年律疑惑地皱着眉,不明白为什么碰到的会是冰冷的铁制物,直觉在混沌一片的脑海中拉响警钟,却没办法穿透迷雾吵醒酣睡中的理智。
“不要……”
不要这个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含糊地嘟囔着,急切地想要抽回手。
蒋珝箍住他的手腕,强行掰开他的手指,银光可怜兮兮地在他们指尖探出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彻底失去了作用,被蒋珝随手丢到了地上,连带着束缚着他下身的东西一同滚下了床。
温热的性器从牢笼中解放,在年律手中舒展躯体,小孔中溢出的粘液打湿了年律的手心,年律只顾着摇头拒绝,完全忘记要收回被蒋珝钳制的手,被迫成为了侵犯者的帮凶。
“宝贝,你的铃铛呢?”蒋珝合上年律的双腿,性器在年律两腿间摩擦,囊袋拍打在大腿根部,带来清脆的响声。
年律居然听懂了,他努力伸手去勾自己那件被蒋珝剥开的礼服外衣,黏糊糊的手心摁在衣服上,一时竟没抓起来。
“呵。”
听到蒋珝的笑声,年律无措地俯下身体,用手肘夹起衣服,然而已经晚了,衣服上已然留下了奇怪的痕迹,和人一起被弄脏了。
蒋珝从礼服内袋中勾出红绳,金铃回归原位,继续在呆在年律脚踝上晃晃荡荡。
“乖年年,”蒋珝奖励似的吻着年律的眼睑,下身的动作愈发凶猛,顶端直直地从穴口旁擦过,几乎就要破开软肉,“怪不得我觉得少了点什么。”
金铃愉悦地附和着,年律罕见地被它吵得直皱眉,就要把它从脚踝上揪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蒋珝赶紧制止他,哭笑不得地说,“把这玩意弄丢了,你明天又要跟我生气了。”
情到浓时,蒋珝也不是没有嫌过金铃吵,趁年律被玩到失神时把金铃摘了,可年律强撑着多次高潮后绵软的身体都要把金铃抢回来,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闹得蒋珝再也不敢打金铃的注意。
现在习惯了之后,操年律的时候没有这个声音,蒋珝反倒是有些不对劲。
肉棒在年律腿间几乎要摩擦出火来,蒋珝也不满足于就在臀缝中抽插,试探性地用前端蹭开穴口,在淫液的作用下,倒是顶进去半个头,此外却是再也进不去了。
年律疼得双腿乱蹬,想要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踢开,蒋珝轻车熟路地捏住他的后颈,年律就像被捏住了命门一样失去了力气,敞开双腿任人奸淫。
“不,不要……”
年律小声的抗议毫无作用,蒋珝轻易地便让他变成更易被侵犯的趴伏状,冰冷的润滑液彻底打湿了整个臀缝,甚至顺着会阴往下流,蒋珝抓住年律软绵绵的性器揉搓了几下,没能激起年律的欲望不说,还让年律挣扎地更厉害了。
“求你了……不要……”年律被压制着动弹不得,连声哀求着,“不要……”
在床上的时候,蒋珝很少听到年律求饶,就算被操到浑身都化成了水,年律的嘴还是硬的,当然也有年律上当太多次,不肯相信蒋珝枕席间的诱骗的原因。
此刻的示弱极大地满足了蒋珝的施虐欲,积蓄已久的欲望并未理会身下人的抗拒,在草草扩张后立即长驱直入,享受着湿软小穴的侍奉,后穴早已适应了情事,主动地迎上入侵者,穴肉与性器痴缠在一处,舍不得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几近崩溃地听着肉体拍打时带来的粘腻的水声,感受着那可以把后穴贯穿捅烂的力道。尖叫声被死死捂在枕头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奉献出自己的肉体,期待对方释放后能离开。
被奸熟的小穴贪婪地裹紧硬物,向蒋珝索要更多的疼爱,年律自己却在枕间闷闷地哭了起来,不知是哭自己正在讨好男人的身体,还是哭蒋珝不顾他意愿的操弄。
蒋珝也不哄他,甚至有些享受年律这种予给予求的状态。
毕竟每次和年律上床都是一场硬仗,不把年律制住就根本尝不到味,只有操得多了、操得年律害怕了,他才会服软,然而只要蒋珝一松懈,年律就会立马翻脸,掀开温顺的表象。
但是乖巧任操的年律在床笫间就是个理想中的漂亮玩物,甜得蒋珝心都要化了,所以即使知道下嘴会被刺伤,为了那片刻的欢欣,也要拉他沉溺欲海。
蒋珝一脸餍足,亲昵地吻着年律的肩胛骨:“年年,我的乖年年,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
蝶翼般的肩胛骨上落满了沉重的吻痕,无力地扇动两下,径直坠入泥泞的情潮。
直到云收雨歇,年律的身体仍是冷冷淡淡,不论蒋珝如何逗弄,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蒋珝本想再来一次,见年律抗拒地实在太厉害,也只好收了心思,去给浴缸放水,准备洗洗年律身上的酒气和黏液。
待蒋珝放好温水从浴室出来,差点没找到缩成小小一团的年律。
年律似乎还沉浸在被迫承欢的痛苦中,不知道一个人偷偷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为……为什么……”
年律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地抽泣着,即使在醉酒的时候,他的哭声依旧小心翼翼,像是怕惊扰了别人的美梦。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是我啊……”
蒋珝怔住了。
年律口中还在反复念叨着“为什么”,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平日里张扬明亮的人丢失了锋芒,此刻异常可怜蜷缩起身体,似乎是想把自己藏起来,不愿让人看见他的狼狈。
蒋珝强迫年律抬起头,把从他安全的外壳中揪出来,并阻止了他再次团成一团的企图,动作粗暴地抹净他脸上的泪水:“看着没心没肺,想得还真多。”
白皙细嫩的脸被搓出一块块红印,年律吸了吸鼻子,恶狠狠地咬在蒋珝的虎口上,虽是醉得东倒西歪,嘴上的力道仍未改变,甚至因为缺乏理智而更加野蛮。
待到蒋珝好不容易抢回自己的手,手背上的牙印最轻的一处都已泛起青紫,在挣脱时被年律尖利的虎牙划破的伤口已然渗出血珠,看上去非常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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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醉鬼他有自己的想法,一旦你跨越了他所能理解的逻辑底线,非但得不到他的响应,指不定还会被他当做侵犯领地的假想敌。
蒋珝手上的新伤已经被水泡得发白,躺在浴缸里的年律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手给我。”
“嘎——”年律玩着小鸭子玩得头都不抬,直接把蒋珝的话当耳旁风。
蒋珝又不敢直接抢过来,浴室里这么滑,年律要是争抢时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但是蒋珝更不敢让他玩太久,水温逐渐下降,年律已经困得眼皮直打架,眼看就要睡在浴缸里了。
蒋珝难得有这么为难的时候,只得强行捉过年律的手,在年律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搓洗几下。
年律此刻的神经完全跟不上蒋珝的动作,表情在生气和迷茫中轮番转动,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显露出来,他手中的小鸭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叫声,彻底熄了火,似乎是受不了这种委屈,自行了断了。
年律扁着嘴把捏坏的小鸭子递给蒋珝,用力拍打水面发泄自己的不满。
正专心给年律清洗身体的蒋珝猝不及防,被劈头盖脸泼了一身水,本已压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沉声道:“年律。”
年律愣愣地看着他,蒋珝很少连名带姓叫年律,也很少有像现在这样近乎气急败坏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在年律面前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主宰者,是高高在上的引导者,更是理智冷静的控制者,他会冷眼旁观年律单方面倾倒自己的情绪,也会接纳年律突如其来的造作。
但是年律能感觉到,蒋珝不是在包容,他或许只是……
不在意。
就如此时,就如此刻。
混杂着泡沫的水流从蒋珝紧锁的眉端滑落,微抿着唇,犹如实质的怒气即将喷薄而出,但是他的眼神却如一汪未起波澜的寒潭,化为实质的怒气仅在浅表流连,看似厚重,实则只需轻轻一吹,就会散开。
那么人呢?是不是也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抽身离开?
年律没由来得一阵心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脱口而出的却是:“别走。”
“跟你一起洗?”蒋珝似笑非笑地说,“倒也不是不行。”
危机在年律察觉到之前便已降临,一身火气的蒋珝踏入浴缸内,夺走了大半的空间。
“不行……呜……”
好不容易赶走的硬物又埋进穴中,甚至因为骑乘的姿势进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深度,温水被抽插的动作带进身体里,随着阳物一同清洁穴里残留的浊液。
年律捂住肚子上的凸起,期期艾艾地问道:“会……怀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还以为他从哪里学了些荤话,正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来点情趣游戏。
可年律脸上真情实感的担忧做不得假,并随着蒋珝的不回答而越加恐慌,害得蒋珝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世界出了什么差错。
蒋珝思考了一会儿,再次确定了醉鬼没有道理可言,他严谨地回复道:“不会。”
年律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终于安下了心。
快乐又主动的年律回来了,他开开心心地抱住蒋珝,亲昵地撒着娇:“还要……”
蒋珝被他彻底搞糊涂了,突然热情好客的年律生怕他吃不饱,见他没有动作,竟自觉地用后穴套弄着肉棒,还凑上去亲他。
“要我呀……”
现在轮到蒋珝止住年律的投怀送抱,蒋珝想破头都想不到年律为什么态度突然三百六十度大拐弯。
就因为不会怀孕?
蒋珝纳闷地看着年律小腹上被顶起的一小块皮肉,心中居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万一真可以呢?
温水逐渐变凉,卸下心中重担后,年律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把下颚放在蒋珝的肩上,小声地哼着找不到调的歌,被蒋珝弄疼了也不挠人了,只会软软地嘟囔:“好疼……呜……阿珝,能不能抱抱我呀……”
蒋珝承认,他确实被年律吓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有一副少爷的细嫩身子,更有一副少爷的脾气,他不想要的时候,蒋珝别想碰他一个指头,为着蒋珝总是强要人的事,两人能从床头打到床尾,再从床尾操回床头;他想要的时候,不管蒋珝伺候得舒不舒服,都会嫌弃这嫌弃那,即使身处下位,依然有着上位者的颐指气使。
蒋珝就没尝过这种状态的年律,诚然,年律有时会装乖卖好,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被宠上天、从来都是要星星不许给月亮的小少爷,暂时的低头退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后面都会想办法找补回来。
那就让他找补回来吧。蒋珝心想,左右他都是要找点借口确认他的家庭地位的。
凶兽纳闷地叼着这块主动送上门的肉,试探性地舔了舔,确认过无害后,便大胆地吞入腹中,慵懒地眯起眼。
水里飘过几缕白浊液体,手脚发软的年律被蒋珝半抱着冲洗了几下,在浴巾中转了两圈,擦净水痕。
蒋珝把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的年律放到床上,裹着被子里的年律即使困得睁不开眼,也努力地用眼角余光跟着蒋珝,要等到蒋珝来一起睡。
一片黑暗中,蒋珝的怀里滚来一位赤裸的秀美青年,他在蒋珝身上挑逗着,轻声邀请道:“要不要放进来……很暖和的哦。”
仿佛被恶魔附身的年律在蒋珝耳边低语,奇怪的音调、含混的话语更增加了年律恶魔化的可能性,酒店沐浴露过于甜腻的味道就像此时年律喂给蒋珝的甜枣,在万千思绪中炸开,弄出一片狼藉。
蒋珝疑心自己已经睡着了,不然现实中怎会出现如此香艳的美梦?
小恶魔见蒋珝不回答,就当他默认了,小心地扶着蒋珝的肉棒往穴里送,水乳交融时,小恶魔在蒋珝耳边吐气如兰,欣喜万分地说道:“好喜欢……好喜欢阿珝呀……”
蒋珝木然地想:下次,还是不要给他喝这么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门被礼貌地敲响,打散了清晨轻笼的迷雾。
三次叩击声响起,门外的人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通知的义务,更加礼貌地拿房卡划开房门。
蒋珝匆匆从浴室出来,看到套房中本就不大的客厅被塞得满满当当,手中一抖,不小心给衣带打了个死结。
黑衣保镖阿一怀里抱着一大卷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轮椅上的人懒懒地动了动手指头,阿一就把这团东西递给蒋珝。
蒋珝没接,而是问道:“褚栗,怎么了?”
褚栗靠在轮椅上,脸上还残留着兴奋过度后的薄红,倒是给他带了点人气。
褚栗摁着心口,似乎想把过速的心跳摁回去,他慢条斯理地说:“第一次偷情,稍微激动了一点点。”
阿一在褚栗的眼神指挥下,把怀中的那卷被子放到窗前,随着他的大步动作,并非严丝合缝的被子中隐约可见妖娆艳色。
蒋珝冷漠地问:“偷就偷了,送回来做什么?”
“没意思,”褚栗打了个哈欠,抹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强调道,“年纪大了,想着还是养个知冷知热的人好。”
褚栗轻轻地说:“下次还有好戏,记得喊我来看呀,我的承诺一直有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了断地回他“不可能”,这已经让褚栗足够满意了。
褚栗接着说:“人还给你,年纪大了,养不动人了。”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同时冒出一样的想法:你刚才还说想养个人呢。
黑衣保镖粗暴地掰开蒋明安的手,褚栗笑盈盈地看着蒋明安挣扎,而后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就那样像掸开一粒灰尘一般,卸去了蒋明安所有的反抗。
“褚栗……”蒋明安被推得一个踉跄,不敢埋怨褚栗的喜怒无常,只是尽力想要越过山峦般的黑衣保镖,回到那个狠心的人的身边。
然而他的祈求并不能翻山越岭,来到心上人的耳畔,褚栗只需要皱皱眉,自然有人会帮他堵住无关紧要的噪音。
多说了几句话透支了褚栗仅存的精力,褚栗疲惫地闭上眼,唤道:“阿一。”
阿一上前,推着褚栗的轮椅,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蒋明安被丢在原地,却不敢追上那一行人,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蒋珝屈起手指,敲了敲门框,见蒋明安终于注意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不会原地表演悲伤欲绝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清咳了一声说道:“既然伤好了,记得回去好好上班。”
蒋明安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说什么胡话?”
蒋珝眼神从未如此和蔼,甚至带着几分怜悯,反问道:“还没睡醒呢?”
蒋明安:“你……”
蒋珝摊开手:“你看不起褚栗身边的狗,可惜,褚栗看你还不如狗。”
蒋明安愣在原地,面上阴晴不定,竟是咬着牙冲向了那行人离开的方向。
“……气性还挺大。”
何必呢?他不喜欢你的时候,不管你是人还是狗,都会找出无数理由的。
连林时端也一样,在手中如珠似玉地捧了这么多年,最后褚栗轻飘飘的一句“感觉还是养个人有意思”,就放手了,从此生死都与褚栗无关,连再看一眼都欠奉。
为什么这次褚栗难得想吃回头草?蒋珝在心里嗤笑着想,大概是觉得狗还能当回人,比较新鲜,等他拿到手仔细看看,又觉得和以前没多大变化,顿时失去兴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依褚栗的脾气,即便林时端现在是别人的人,褚栗也会眼都不眨地抢走,而不是研究完又丢回来。
至于蒋明安……
蒋珝认真地想了想,应该是好奇居然有“人”想站到自己旁边,从没见过这么不自量力的吧。
毕竟,褚栗只养狗,不养情人。
想看戏的蠢蠢欲动到底还是被蒋珝压下,转身回房了。
“哟,年总,又来兴师问罪啦?”
蒋珝随手关上门,进来就看到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差点就要把玻璃给震碎了,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蒋珝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年谨。
上次年总这么气急败坏还是因为发现了年律和蒋珝上床,蒋珝捏了捏鼻子,几乎能背出年谨的第一句话。
“你答应过不招惹他的。”
年谨真是恨不得把蒋珝生吞活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叹了口气:“这次真的不怪我。”
“你上次也这么说。”
“好吧,”蒋珝靠在窗边,用此生最真诚的声音说,“他喝醉了,你也没告诉过我,他酒量这么差。”
年谨“嘎吱嘎吱”地磨着牙:“你喂他酒做什么?”
“不给他喝他就闹,”蒋珝也忍不住抬高声音,“你来制住他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不知是不是在掂量自己能不能控制住发酒疯的年律。
蒋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给年谨一个台阶下。
年家两兄弟之间的年龄差得挺多,性格却大差不差,只是岁月和过往教会了年谨沉稳,因为那些过往而从小寄人篱下,被舅舅家养大的年律还没经历过真正需要低头的时候,还能活得张扬肆意。
但是……
连蒋明安这种蠢货随便释放的善意都能全盘接收的年律,到底是如他表面那般洒脱不在意,还是单纯的傻,就另当别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轻巧地揭过话题,语气欢快:“昨晚可真是一出烂戏,年总没来真的可惜了。”
“都烂戏了还来看什么?”年谨识趣地接话。
“看齐家那个老不死拼着老命演,又舍不得多给三房点脸,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三房把齐家的脸都丢光,还得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啊。”蒋珝笑眯眯的地说,“这个风口浪尖上推三房出来,把齐煌的过失轻轻盖过,那个老不死的想了几天,就想到一招以退为进,就差没当着大家的面哭天抢地地说齐家家门不幸,但是确实找不出第二个中用的了。”
“三房当了大半辈子的小丑,也不缺这一晚上,”年谨的评价一针见血,“不过,接下来这丑角,可能得换人当了。”
“嗯哼?”蒋珝敏锐地发现年谨语气有异,“谁想入局,找你来当说客了?”
年谨无意识地转着笔:“呃……嗯。”
蒋珝心中咯噔一下,试探性地问:“不会是陈家吧?”
也许是年谨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了蒋珝肯定的答案。
年家兄弟的舅舅确实很疼他们两个,特别是年律,自从将年幼的年律接到家中抚养后,就连他自己的儿子都时常自嘲,他一个陈家正经的少爷还比不过个表少爷受宠。
当舅舅退居二线,这位陈家正经少爷总算扬眉吐气,暗地里背刺年家公司辉耀不说,明面上袖手旁观,几乎与落井下石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怜年谨一直非常信任陈家,一时间腹背受敌,在风雨飘摇中苦苦支撑。
“毕竟养了十几二十来年,狗都能养出感情,更何况是个人,”蒋珝阴阳怪气地说道,就差没指着陈家鼻子骂他们早干什么去了,“但是陈家想来摘这个桃子,问过我了吗?”
蒋珝是真的搞不懂年谨在想什么:“陈家是你外祖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年总,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的亲表弟冷眼旁观,齐煌敢骑在你身上作威作福?”
年谨深吸一口气,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我那时候不知道你和宣子衿的纠葛。”
蒋珝诧异:“这很重要吗?”
能重要到不惜在最关键的时候拉第三方进场来制衡蒋珝?
年谨疯了吧?
“当然重要,我找的是局外人,是破局人,而不是,”年谨的语气逐渐加重,怒火几乎穿透手机,将蒋珝燃烧殆尽,“而不是拿我弟弟当玩物的局中人。”
蒋珝只是平平淡淡地“哦”了声:“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全世界可能只有年总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在卖弟求荣。”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年律比你自觉多了,他早就认清了现实。”还学会反客为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呢?”
“我?我在认真地培养感情啊,”蒋珝煞有介事地说道,“毕竟没有人规定过,上一段感情结束后,就不能再谈了。”
“你总不能要求我为前男友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年谨也不管蒋珝看不见,他用力地翻了个白眼:“你和守身如玉四个字有什么关系?少给自己贴金了。”
“你找破局人的时候,也没说只要守节的寡夫啊,现在还没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更何况我一直是单身未婚,”蒋珝反唇相讥,“连节都没得守。”
年谨被他这番歪理邪说气得一个仰倒,半晌竟只回了句粗口:“你丫的……”
蒋珝听到电话那头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立刻见好就收,并发表了免责声明:“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气死,气死了也不关我事。总之,跟你的亲亲表弟说,这碗肉跟他没有关系,逼急了我就把锅给掀了,让他连汤都喝不到。”
“他要入局,你就从自己的份额里割给他,少打我的主意,”蒋珝睁眼说瞎话都不打草稿的,“我还指着赚点钱养家糊口呢。”
没给年谨再次破口大骂的机会,蒋珝及时挂断了电话,他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盯着黑了的手机屏幕沉吟许久,突然踢了脚地上的林时端。
林时端从被窝里探出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你说,怎么会有这种,”蒋珝找了个比较客气的词,“心慈手软的人。还能好端端地活这么多年,没被连皮带骨吞了的?”
林时端慢吞吞地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停停停,别学褚栗说话,瘆得慌。”蒋珝被他念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莫管那么多。”林时端坚持把话说完,又缩回了他的小被子里。
蒋珝看着地上的一团,若有所思地说:“他自己就是想太多,还说我呢。”
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的林时端坚决不接话茬了,和愚蠢的人说话很累,跟聪明人说话更累,林时端觉得自己当个单向传话筒就好,有些事情就不要让他掺和了。
等蒋珝想开,不再故作深沉,一声关门声后,林时端抓紧时间大口吸气,憋得通红的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林时端心想,还是当狗好,当人太累了。
想着想着,林时端便心安理得地阖上双眼,打了个哈欠,精挑细选了个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暖暖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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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更有力地证明了,疼痛只会传染,不会转移。
躺在地上的林时端被四肢不协调的年律砸了个正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捂住了嘴。
年律的声音沙哑,他眉头紧锁,掀开了林时端的小被子:“吵。”
他的另一只手在林时端赤裸的身体上胡乱摸了几下,就当是慰问伤情了。
林时端:“呃……”
林时端被这么重的一个人砸得两眼发黑,感觉心肝脾肺都错位了,离当场去世就剩一点点。
最后一点命脉掌握在年律手里,年律化身侦探在小被子里不安分地乱动,认真检查着林时端的身体,林时端被摆弄得生无可恋,觉得还不如当场去世。
所以,检查受伤情况为什么要往他的敏感点又摸又掐的啊?
年律还要恶人先告状,他闷声闷气地问道:“昨晚去哪里鬼混啦?”
年律顺势搂住林时端的腰,疑惑地嗅着林时端身上不属于他的香味,那是一种淡淡的药味,混杂着一缕檀香,还有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腥膻味道,年律一闻就知道林时端身上发生了什么。
“唔,蒋珝应该没有作案时间。”年律开启侦探模式,在林时端身上寻找可疑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好像有点多。
纹身都掩盖不住林时端身上青紫瘀痕,排除掉欢爱时正常的痕迹,也能说得上是触目惊心了,然而林时端却一副接受良好的模样,甚至有些享受地不自觉微笑着。
小侦探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直接伸手探向林时端的后面,不出意料地摸到一手粘腻。
“谁欺负你了?”
年律严肃地把“罪证”送到林时端面前,禁止他包庇“犯人”。
林时端眼神漂移,支支吾吾好半天,就是不肯供出偷奸者的姓名。
年律疑惑地盯着林时端看了会儿,忽地灵光一闪,用气音悄咪咪地问:“是那个坐轮椅的人吗?”
林时端愣了一下,这下也不用他回答了,年律已经从他的表情上知道了答案。
年律也不是没有听过褚栗的名字,不过这属于他只需要知道要绕着走的的范畴,基于这个原则,年律确实是没怎么见过褚栗本人,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只要提起名字就会让人噤声的人居然身有残疾,当然,也有褚栗自己不太爱出门的原因在。
“天下男人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年律怜爱地拍了拍林时端的背,用难得一见的轻柔语气轻声说话,生怕林时端一个想不开,就去寻短见了。
林时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张口结舌好半天,竟是找不到话反驳。
道理谁都懂,若是能这么容易割舍,也就不用这些道理安慰自己了。
见状,年律的眼神越发地怜惜,他勾上林时端的脖颈,再次盛情邀请道:“林秘,你跟我走吧。”
经过这一遭,林时端罕见地有了探究欲:“那您……喜欢……我……什么呢。”
“咦?”
年律惊讶了一下,私下里,林时端自称向来是“贱奴”,能跪着从不站着,永远都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悲欢喜怒。
这还是年律第一次看见林时端不避不躲,那双总被他遮掩住的眼睛如此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正清晰地倒印着年律的身影,专注地近乎沉迷,恍惚间,甚至会让人有一种情深已久的错觉。
年律从不掩饰自己是个颜控的事实,他坦坦荡荡地说:“你长得好看啊。”
林时端垂下眼,喃喃道:“就这么简单吗?”
他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给好看的喜欢,能有多少呢?”
“唔,”年律爽快地比划出一个大圈,堪堪将林时端围起来,“可以比给蒋珝的多一点。”
林时端被他逗笑了:“喜欢可以分成三六九等,心也能掰成两半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年律煞有介事地说,“我是支持一夫一妻的。”
“那你还……”
林时端说着说着,突然理解了年律的意思,他张了张口,说不下去了。
所以,是想让他当这个“妻”的意思是吗?
年律很认真地说:“你心里有人,我也分不了全部的心给你,不是很公平吗?”
林时端几乎要被年律的诡辩说服了。
林时端微笑:“主人会同意吗?”
年律见他口风松动,立刻蹭上林时端的脸颊:“他身边的人也不少啊,这狗男人好双标,自己玩得开心,就不顾我死活。”
林时端眨了眨眼,虽然比这更混乱的关系他也见过,但是这种理论还真没见过。
这算什么?
同态复仇吗?
年律越说越理直气壮:“再说了,他既然不喜欢我出去玩,我跟他的人玩玩也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林时端被年律蹭得有点喘不过气,还有点痒,迟疑地说道,“嗯……可以……吧。”
林时端被年律的舌尖探入口腔的时候,还在迷迷瞪瞪地想着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两根性器并到一处,在手中充血涨大,最原始的快感麻痹了脑神经,本就混乱的思绪绞成一团乱麻,乱糟糟地丢在原地。
解不开就索性不再去想,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交织成一团,一时分不清谁更沉迷其中。
那是一种久违的单纯为肉体欢愉而悸动的感觉,林时端脑中甚至冒出了加入这个拥挤的家也挺好的错觉。
年律像只小猫舔罐头一样舔着林时端的侧脸,神情专注而虔诚,完全看不出来他正抓着林时端的手在他们的性器上撸动着。
半晌,年律满足地说:“林秘,我好喜欢你呀。”
林时端透过年律凌乱的黑发,看见一双阴恻恻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年律察觉到他的动作,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到上方传来蒋珝平静的声音。
“年律,你的喜欢,一直都这么廉价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捉奸在床怎么办?
虽然还没来得及多干点什么。
年律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爬起来,还贴心地把林时端挡在身后,诚恳地对蒋珝说:“阿珝,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可信的。”
年律仰头看蒋珝,眼睛亮晶晶地补充道:“我还是最——喜欢阿珝的。”
“啊?”林时端听傻了,怀疑自己被电信诈骗了。
蒋珝似笑非笑地说:“是吗。”
“嗯嗯。”年律用力地点头,试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可惜在蒋珝这里,年律的信誉已经濒临破产了,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再相信这个小骗子任何一个字了。
年律拢了拢睡袍,仰着头看蒋珝有些累脖子,他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林时端身上。
逆光中,蒋珝的神色不好分辨,林时端心中忐忑不已,却见蒋珝把手中的东西丢到他们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衣服穿好,我们好好聊聊。”
“好好”两字上甚至透出一股隐约的血腥味,林时端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而作为直面蒋珝的人,年律却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
年律掐出甜腻的撒娇声,企图用同一套理论忽悠住蒋珝:“阿珝,我……”
还没等年律发表自己的一番诡辩,蒋珝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再不穿衣服,就别穿了。”
说完,蒋珝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根烟,他也不抽,就这么看着烟一点点缩短,而后轻轻一抖,成为烟灰缸中的小小的一捧烟灰。
太荒谬了。蒋珝叩问自己的内心,你居然在生气,你在气什么。
蒋珝又点燃了一根烟,殷红的火星在灰烬间穿梭,在寻找不到可燃物后闪烁几下,便沉寂了下来,这点火星却换了个地方继续发光发热,在蒋珝心中聚成一团,又轰然炸开,势要将每一寸心野都燃烧殆尽。
年谨的话犹在耳边,就在几小时前,就在同一个地方,他听到了那句话,那时他还能理所当然地撇清自己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招惹他呢?
蒋珝迷茫地思考着,没注意到年律什么时候靠近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沙发下沉了一点,年律见蒋珝没有推开他,便自然地与蒋珝贴得极近,蒋珝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下巴上,很快变凉的水珠带走了那块皮肤温度。
年律俯下身,就这么就着蒋珝夹着烟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
灰色烟雾从年律口中送出,顺着呼吸送入蒋珝的四肢百骸,像是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蒋珝终于恍然大悟:是他先招惹我的。
年律握着蒋珝的手,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蒋珝身上,看似像是在安抚他,其实是害怕蒋珝突然暴起。
要是当着林时端的面被打屁股也太丢人了。
“阿珝,”年律软软地说,“你不要生气呀。”
蒋珝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研究着烟灰的前世今生。
林时端跪坐在地上,埋头吃着三明治,决定在命运的镰刀落下前先吃顿饱饭再说。
“你又不让我出去玩,那让我玩玩你的人也不行吗?”
年律说得委屈无比,声线都在颤抖:“只许蒋珝放火,不许年律点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什么灯?”蒋珝挑眉,“点天灯吗?”
年律悻悻然:“呃,这就算了。”
交叠的手指根部,两枚心形红宝石悄然碰到一处,却因为藤蔓的阻隔而无法靠得更近一点。
蒋珝捉住了年律不安分往他两腿间伸的手,冷声问:“做什么?”
年律与他朝夕相伴这么多天,自觉在耳鬓厮磨中也算是摸清了蒋珝的一点脾气,所以此时年律依旧是轻松地想着,大不了乖一点,主动一点,让阿珝弄高兴了就好。
年律完全不记得自己醉时做的那些事,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不仅已经把男人喂饱了,甚至还隐隐提高了蒋珝的阈值,普通的卖乖撒娇失去了大部分的杀伤力。
蒋珝好整以暇地看着年律卖力表演,脑中只有三个字反复震荡。
——小骗子。
还是个油嘴滑舌的小骗子。
“阿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年律吻上蒋珝的嘴角,讨好地舔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蒋珝推开年律,平静地说,“你来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哎。”年律眨巴着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赞美的话像不要钱一样大捧挥洒,企图把蒋珝砸得头晕眼花,砸得人事不省。
“我们阿珝长得帅,又善解人意,器大,呃……”年律掰着手指头总结着,忽然间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说,“活好吧。”
蒋珝突然捏住年律的后颈皮,匪夷所思地说:“年少爷,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有点耳熟。”
年律眼都不眨,脱口而出就是:“因为优秀的人总是相似的。”
听着听着,一边的林时端忽然觉得口中的三明治似乎有点噎人,从喉间一路噎到心里,哽得人发慌。
“不对……”蒋珝在记忆里搜寻着,完全没听进年律的狡辩,“你……”
年律茫然地看着他,眼见蒋珝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大感不妙。
年律换上他那张惯用的天真笑靥,想从外部打破蒋珝的防线:“阿珝,老公,以后我只喜欢你好不好,不要生气啦。”
“别吵。”蒋珝皱着眉捏紧年律的后颈皮,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觉得自己应该抓住了一点思绪,可惜被年律吹跑了。
年律嘟起嘴,垂头丧气地抱住蒋珝的手臂:“我只是想要一夫一妻有什么错嘛。”
哦豁。林时端在心里为年律鼓起了掌。
蒋珝的反应速度比林时端快,即使在沉思中,也没被年律忽悠了去。
蒋珝指着自己:“一夫。”又指了指林时端:“一妻。”
“是这种一夫一妻吗?年少爷。”
年律大大方方地点着头:“是啊,我就知道阿珝你会懂我的。”
年律又掰起了手指,给蒋珝细数了其中好处:“你看,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也不会无聊;你在家的时候,你可以玩我们;你要是往家里带人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玩。”
年律举起手,欢呼道:“是不是很棒!”
“不是说一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只是个虚数,”年律挥挥手,十分慷慨,“阿珝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阿珝的。”
蒋珝怒极反笑:“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年律不自觉地瞪圆眼睛,像是被蒋珝突如其来的低喝惊到了,哼哼唧唧地抱怨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嘛,为什么这么凶。”
说着,年律也来了脾气:“你这个双标的狗男人,自己偷偷去拯救心碎美人,却不许我去找小狼狗。”
蒋珝脑海中闪过一点灵光,总算是想起了些什么。
林时端也“咦”了一声,显然也想起了什么,毕竟那时他就跟在蒋珝身后,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的。
「……」
「里面那位也太挑剔了,还要器大活好长得帅善解人意的。」
「器大活好长得帅善解人意的不也铩羽而归了?人嫌矮。」
「这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的林时端听得想笑,现在他看着蒋珝的脸色,心想好悬没笑出声,不然就要被蒋珝杀人灭口了。
蒋珝把年律推倒在沙发上,年律不知会发生什么,但是极其顺从地趴下了,不解地发现蒋珝只是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然后……
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手感。
“阿珝……”
“林时端,过来。”蒋珝招了招手,林时端把三明治的包装袋叠好放在茶几上,便膝行上前,他就算低着头,也别扭地不肯看年律。
蒋珝有些稀奇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
浓艳的绝色上笼罩了一层阴云,即使林时端的表情很清淡,但还是能明显地看出他的怒火几乎要突破阴霾,与年律同归于尽。
“哇……”年律真情实感地赞叹道,“林秘,你好漂亮啊。”
林时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更生气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见就要昏厥过去了。
蒋珝只是冷笑着说:“来,摁住他,给我摁紧了,要是让他跑了,连你一起打。”
闻言,林时端化悲愤为重量,立刻往前一扑,用了全身的力量制住年律。
猝不及防差点被压进沙发里的年律惊恐地大喊:“狗男人,变态,你不讲武德!”
皮带稍微在臀肉上试了试手感,又离开了,蒋珝想了想,把年律的裤子褪到关节处,用衣物控制住他的移动能力。
雪白的臀肉上还残留着几个指印,蒋珝狠狠地掐了一把,臀肉颤颤巍巍地从指间滑走,让人忍不住在上面多留点痕迹。
“呜……混蛋……禽兽……”年律本想等他们稍有松懈,就突出重围,结果蒋珝看穿了他的意图,年律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
蒋珝也不急,还在不紧不慢地和林时端说着话,徒留被他们两个压得动弹不得的年律被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折磨。
“看到了吗?”蒋珝沉下声教育林时端,“他只是想骗你上床而已。”
“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完全无视了年律含糊不清的辩解声,林时端没吭声,只是不知从哪里多抽出了三分力,把想要跑路的年律又压了回去。
“啪。”
同拍击声一同浮现的是一道两根手指宽的红肿,林时端险些被骤然弹起的年律掀开,忙不迭地抱住年律。
“啊啊啊!”
年律惊叫着踢动着小腿,却被蒋珝毫不犹豫地抽了一记,蒋珝寒声说:“再乱动,就让你再也动不了。”
瑟缩着的穴花也吃了一记狠的,年律痛得要命,怎么能忍住不动?
年律一边挣扎一边骂:“蒋珝!你禽兽不如!”
回应他的只有皮带落在皮肉上清脆的抽打声,蒋珝特意留了点手,只把半边抽得肿起,另一半却是碰也不碰一下。
蒋珝还饶有兴致地展示给林时端看:“这张嘴可比上面那张听话多了。”
不对称的两片嫩肉中是一朵吃了一晚上阳物的糜烂肉花,堪堪闭合却被男人无情地抽开,年律又羞又气,腾出手来想打蒋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竟也恨声应和道:“没错。”
年律这下真的伤心了:“林秘,你怎么能……怎么能和这个狗男人同流合污。”
林时端不与他说话,显然还在气头上。
蒋珝拍拍年律的伤处,惊得年律又是一个弹跳,正正好自己送上皮带末端,又添一道新鲜的红肿。
待连累得大腿根都找不出一块好肉,都不用林时端摁着他,年律干脆自己圈起双臂,把脸埋在里面,浑然当撅起的那两瓣肉不是自己的了。
林时端看他如此凄惨,到底是起了点恻隐之心,俯身把年律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
年律呜咽着,就势窝在林时端怀里,委屈地谁也不理。
一个凶手,一个帮凶。
没一个好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电梯轿厢的三个角被三个人占据,一个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一个抱着胸生闷气,还有一个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里近乎凝滞的空气,还在悠然自得地低头玩手机。
三人仿佛被无形的桎梏困在了原地,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挪动一下位置,去摁一下楼层按钮。
林时端倒是很想打破僵持,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另一边蒋珝也没有想哄人的意思,他正自顾自地跟人发消息,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还很不错。
他越开心,年律的怒气值就涨得越快。
好在终于有神只听见了林时端的祷告,在年律的暴怒把整个轿厢炸掉之前,有人摁开了电梯。
坏消息,是齐煌和宣子衿。
林时端:“……”
***
一小时前。
宿醉的后遗症翻涌而上,裹挟着酸疼的肌肉,抽走了浑身的气力,原来已经勉强拼合起来的关节失去了有效的粘连剂,就地散成一团,萎靡不振的年律躺在林时端怀里,好半天都动弹不得。
蒋珝给年律穿好裤子,就想把人抱过来,结果他一伸手,立马被年律拍开了,如此反复几次,蒋珝快要压灭的火气又升腾了起来,他面上不显,嘴里吐出的话多少带了几分阴阳怪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少爷精力充沛啊。”
年律身上痛,不想和他吵架,只是哼哼唧唧地和林时端撒娇:“林秘,你亲我一口,我好痛哦。”
没等林时端说话,蒋珝倒是接过了话茬:“痛得话都多了。”
年律狠狠瞪了蒋珝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都让他泄了火撒了气,怎么还是一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模样。
林时端迟疑着不敢动作,生怕自己在刀光剑影中被误伤。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年律“啵”地亲上了林时端的脸颊,心里还愤愤地想着,气死那个狗男人算了。
“呵。”蒋珝看着朝着自己耀武扬威的年律,面无表情地在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新鲜的伤口上撒盐也不过如此。年律的脾气也上来了,憋着气还了蒋珝一脚。
“林时端,你不用管他,他好得很,”蒋珝捉住年律的脚踝,补充道,“还能打人呢。”
林时端歪了歪头,有点不明白他们怎么突然闹起了别扭,但还是听话地松开手。
年律半躺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林时端抽身后跪坐在自己前面,不由得锤了一下沙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么听他的话干什么?”
“不然听你的?”林时端的配合让蒋珝心气顺了不少,他又伸手想搂年律进怀。
年律全身的毛都气炸了,左挪右腾就是不肯让蒋珝抱,差点就从沙发滚下去了。
炸毛的猫实在不让抱,蒋珝倒是想偏要勉强,年律就是不给他勉强的机会,还要冲他亮出利爪,大有和蒋珝杠上的架势。
“起来。”
年律毫无反应,林时端不明就里地站起身,跟着蒋珝一句一个动作。
“我们走。”
就让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留在这里好了。蒋珝冷冷地想,这破地方我是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林秘……”年律可怜兮兮地扑上前,搂住林时端的脖子,差点把林时端带得摔一跤。
所以,他想抱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又不给?林时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
以及……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看蒋珝这表情,啧。林时端试图苦中作乐,上面是不是写好了我的死期了。
“林秘,我好痛啊……”年律委屈巴巴地说,他眼睛不知道看着谁,总之不是看林时端,“你扶我一把呗。”
林时端硬着头皮当年律的拐杖,还要被蒋珝的眼刀波及,深恨自己为什么要鬼迷心窍。
“踹我的时候劲道倒是很足。”
蒋珝继续在旁边阴阳怪气,煽不动风也要点两把火,主打的就是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年律好过。
年律没想到自己暗示半天得到的是这种回应,台阶是没有的,只有越来越旺的火堆,和在火堆前嫌火烧得还不够旺盛的蒋珝。
“你闭嘴。”年律恨恨地踩了蒋珝一脚,气冲冲地自己往前走。
“狗男人,混蛋……”
年律嘴中喃喃,靠着骂蒋珝给自己充能,一时倒把疼痛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年律这健步如飞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他前几分钟还柔弱地倚靠在林时端怀里,非要林时端扶着才肯走。
蒋珝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仍是在那里火上浇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挺精神?”
年律骤然回头,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就在蒋珝身上剜上八九十个血淋淋的大洞,特别是蒋珝那张从来吐不出象牙的嘴,年律真是恨不得……
年律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到旁人都能隐隐听见他“嗬嗬”的吸气声,白皙的脸皮渐渐转红,然而薄薄的脸皮无法承载如此多的血色,于是其他无处可去的残红染上了他的眼角,缠满了他清亮的眼睛,在极度的怒意中,唯有永远是快乐上扬的嘴唇被抽干了血色,苍白无力地抖动着。
“年年……”
到了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光看年律攥紧的拳头,蒋珝都该反应过来了,他快走两步,就要去揽年律的腰。
酝酿已久的重拳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口,年律咬牙切齿地说:“不许碰我。”
蒋珝脸白了一瞬,不躲不闪硬挨年律一下,说不疼都是骗人的,虽然平时他也没少挨年律的打,但是被猫肉垫装模作样地拍两下,和被猫亮爪子下狠手挠有本质的区别。
即使经常把年律惹炸毛,蒋珝依然非常爱用手逗猫,就算被猫挠了也乐此不疲,可这次装温顺家猫的小豹子装够了,他只想一鼓作气地挠死蒋珝。
年律下颌微扬,即便是疼到快站不稳,他也要撑起一根笔直的脊梁,俯视蒋珝。
“我自己能走,”年律犹觉未解气,他赌气般撇下一句,“我不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听到这宛如分手宣言一般的话语,一时也是怔在了原地,任由年律一瘸一拐地走开。
旁观的林时端看都看急了,他戳戳蒋珝的背,试图把蒋珝戳一个踉跄,巴不得能一步到位,直接戳飞到年律身边最好。
蒋珝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还冷笑一声:“惯得他。”
林时端锲而不舍地戳了好半天,可算是把蒋珝戳烦了。
“你急什么?他不要我了,我都不急。”
林时端瞅着他大跨几步就差没插个翅膀起飞的模样,琢磨着这两个幼稚鬼真是没救了。
年律正在等电梯,看蒋珝来了,故意转开头不理他,打定主意要和蒋珝冷战到底。
蒋珝难得吃到年律这么多冷脸,心里也怄得很,等电梯门开了,就和年律一人占据一个角落,井水不犯河水。
林时端无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得扪心自问,这个电梯我一定要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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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煌每次见到年律都是欣喜万分的样子,无论年律是什么样的态度,仿佛能见到年律就已经足够,年律就是他最好的提神剂。
他身后的宣子衿默默垂下头,掩饰着自己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宣子衿眼神放空。他永远可以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年律,关心年律的一举一动,为他牵肠挂肚,可是他在乎过你吗?宣子衿。
宣子衿自嘲地勾起唇角轻笑:太好笑了,我居然还对他有期待,居然……
宣子衿无意识地抚上小腹,像是想从其中汲取一点勇气。
年律只是装作没听见,他故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周遭的一切都当做空气,而无视年律冷眼非要挤到他身边的齐煌自然是有害气体。
年律皱起了眉,下意识看了一眼蒋珝。
不负年律所望,蒋珝总算有了点反应,他轻轻点了下头,就当打过招呼,而后接着低头看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出朵花。
林时端的瞳孔微不可觉地收缩了一下,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蒋珝问候的人不是齐煌,而是他身后低眉顺眼的宣子衿。
此时此刻,林时端脑海浮现年律戏谑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秘,你知道的太多了。」
林时端心想:确实,知道太多对我不好。
差一步就能和年律肩并肩的齐煌堪堪在年律用脚尖划出的线上刹住车,年律现在这个表情他可是再熟悉不过,如果等年律说出“再靠近就弄死你”再停下来,就会收获年律不假思索的飞踢。
虽然这时的年律踢不动了,奈何齐煌吃过亏,谨慎得不行。
“难怪蒋总要一掷千金,”齐煌不敢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当面编排年律,就对着林时端指桑骂槐,“齐人之福确实享受。”
“你是没掷过而已,难不成不想吗?”
这句话居然来自于角落里恨不得泯灭自己存在感的林时端,几人具是惊讶起来。
蒋珝多少有点欣慰,会怼人比总是逆来顺受好多了,林时端明明长得美艳动人,平时却和个锯嘴葫芦似的,一点生气没有不说,被人欺负了都不吭声,蒋珝还担心他以后没有自己的庇护会被人吞得渣子都不剩,现在倒是稍微放心了点,当然,如果林时端能放下褚栗重新做人就更好了。
“蒋总确实会调教人,”齐煌像看珍稀动物一般稀奇地打量了林时端好几眼,“连哑巴都会开口说话了。”
年律最讨厌齐煌这种傲慢的口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蔑视,在他眼中,林时端这类不过是珍宝架上随手取用的玩物;年律也不过是比林时端放的高一点,让他够不着,又好像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拿下的物件而已,最近因为看守者的懈怠,倒让齐煌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谁说镜中花、水中月不能被人采撷,沾风染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懒懒地抬眼,分了三分余光给齐煌,看上去很像送了齐煌个白眼:“齐总今天没有左拥右抱,应该是不想,总不能是不行吧?”
在气头上的年律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这种话果然还是蒋珝说出来合适,明明是他嘴欠,但是话只要从他嘴里滚过一遍,立马就被包装得像是世间真理,没看到林时端都一脸“学会了”的表情吗?
齐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间,旋即若无其事地说:“毕竟是长辈的大事,也是子衿姐姐的好事,怎么好带外面的人进来碍眼?”
他身后的宣子衿微微颤抖,知齐煌心中到底还是有了芥蒂,他踌躇数秒,终是未发一言。
也罢,时至今日,齐煌再不爽又如何?这手不分,也会有人替他分,齐煌过几日自然会有其他的赵子衿钱子衿孙子衿等等,美人环绕,忧愁皆散。
想到这里,宣子衿竟也有了几分快意,齐煌找再多替身有何用?天上月都已经落在沟渠里摸爬滚打了,也不进他这条破水沟。
年律懒得看他装模作样,不耐烦地说:“劳驾动一动你齐总尊贵的手,摁下电梯行吗?”
齐煌虽是一动未动,但轻微的震动提醒他,电梯在沉寂已久后终于启动,已是迫不及待要把这几个人送走了。
几秒后,电梯门再次打开,门外的酒店大堂是如此的和蔼可亲,见总算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年律恢复了些精神,可不论他怎么动作,齐煌都精准地堵在他出门的路上。
“闪开。”
齐煌不为所动,而蒋珝和林时端和脚底抹了油似的溜得飞快,好像被年律追上就会把他们两个都宰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齐,”宣子衿鼓起勇气拉了拉齐煌衣角,轻声劝解道,“有人在看呢……”
齐煌向来不介意人看,倒不如说,他对年律的“深情”也是他形象的一环,只要披上这层假面,再多的胡作非为都可以被原谅——毕竟是个为爱痴狂,求而不得的深情人罢了。
表演欲在众人探究的眼神下达到高峰,齐煌有心来个潇洒的壁咚,再说点撩得人心花乱颤的话,赌的就是年律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又来了,又被人用那种“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的眼神肆意批判……
年律周身骤然染上寒霜,就要不管不顾地冲破齐煌的阻拦。
后方的喧闹声吹到耳边,快走出酒店大堂的蒋珝和林时端面面相觑两秒,可算是发现他们进去三个人,就出来两个人了。
蒋珝叹了口气,让林时端先去开车,自己赶紧折返回去捞人,他心道:乐观一点,齐煌应该也没有那么……吧?
事实证明,齐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逮住年律的机会,更何况是个落单的年律。
虚弱的小豹子被无形的眼神栅栏困住,他在众人的审视中炸开尾巴毛,因着平日里人畜无害的表现,反倒会让人想把他逗得更蓬松一点,再上手揉搓这团蒲公英一般的毛绒绒。
“年年,”蒋珝险而又险地卡住电梯门,挤了进去,“不是饿了吗?”
年律慌忙中将半抬的手变拳为掌,向蒋珝探去,就好像他只是在等蒋珝回来握住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还在活力十足和自己闹腾的人,现在面色苍白,神情无助。
而当蒋珝握上年律冰冷的手,心中更是不由泛起丝丝缕缕的悔意,即使理智大声嚷嚷着“年律是个成年人,他自己能解决。”之类的话,蒋珝也充耳不闻。
蒋珝乱七八糟地想着什么,最后定格在了两个字上。
——我的。
至少,现在,我的。
年律垂下眼睑,遮住那一瞬间涌起的湿意,他反握住蒋珝的手,微不可觉地“嗯”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蒋珝轻易地便跨过阻碍,来到年律身边,他自然地揽住年律的肩,亲昵地吻着年律的鬓侧,随口问道:“想吃什么?”
年律深一脚浅一脚,仿佛踩在棉花上,又仿佛走在一捧易碎的梦里,可是他能感觉到蒋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绵延不绝的热度,还有蒋珝坚定的力道,大得足以把他拽回现实,强迫他落在地上,不会随风飘荡。
蒋珝只是随口想出的解围话,没想到年律会回答,年律像是思考了很久,又像是惦念已久才会脱口而出。
“小馄饨。”
蒋珝噎住了,半晌才叹息着说:“哎……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一个人站在车前沉思了许久,然后默默地转向不知为何又和年律闹起别扭的蒋珝。
“……呃。”林时端不知道怎么解释车钥匙丢了的这件事,而且林时端站在这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丢哪儿了。
蒋珝在身上摸了摸,吸取了昨晚的教训,蒋珝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车钥匙,万幸只是掉在了观景台附近,被人捡到了送到酒店前台,不然还得去褚栗那间房找,更麻烦。
车钥匙被蒋珝扔了过来,林时端慌慌张张地接住,非常自觉主动地坐上驾驶座。
两个闹别扭的人坐在后座上也要离对方远远的,动作整齐划一地扭头看向窗外,还要自以为隐藏很好地偷瞄对方。
拿到方向盘的林时端也不敢问他们要去哪儿,但是总觉得先去谁那边,他们都会借题发挥趁机吵一架吧!
林时端叹了口气,踩下油门。
黑色商务车汇入车流,轻快的钢琴曲在车内流淌,林时端不敢听情感电台了,生怕后座的两个人听着就代入了,然后闹得更僵。
蒋珝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在低头摆弄着手机,直到他手滑点开了一条长达一分钟的语音。
“蒋珝你%#&……”
蒋珝眼疾手快地点掉了语音的播放,顺便把暴跳如雷的蒋明安拉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年律突兀地发出冷嘲声,不知道是不是想赞同蒋明安的话。
年律悄咪咪瞥来的目光被蒋珝逮住,他又佯装漫不经心地转开视线,任凭心中好奇的小猫爪子抓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挠痕,他也不遂蒋珝的意。
蒋珝看得好笑,忍不住又伸手去撩架。
温热的手指塞进年律的手心里轻轻勾了勾,应该是想把虚握的拳头勾散,年律也不装看不见蒋珝了,他气鼓鼓地瞪了蒋珝一眼,把那只作恶的手推开。
蒋珝再次被拒绝后,也学着年律的模样冷哼一声,还特地把手上的牙印展示给年律看。
年律瞪大的眼睛立马恢复了常态,甚至微微眯起,好像在思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噫……不记得了,肯定不是我干的。
年律理很直,气更壮。
当蒋珝再去抓年律手的时候顺畅地不可思议,虽然年律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也会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却已不是蒋珝一靠近就要炸毛的态度了。
没有嘴仗,没有动手,剑拔弩张的两人突然间安静得不可思议。
林时端无意间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座上竟然只有蒋珝一个人,骇得林时端紧急靠边停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林时端心惊胆战地想年律是怎么丢的时候,不知何时躺在蒋珝大腿上的年律疑惑地问:“林秘,怎么了?”
林时端急中生智:“我……我开个导航。”
同为路盲的年律十分理解,继续安安稳稳地躺着和蒋珝玩勾手指的小游戏;蒋珝挑了挑眉,没有戳穿林时端的谎言——这条路林时端开了不知道多少遍,闭着眼都能开回去,哪里需要特意停下来开个导航?
窗外的风景逐渐陌生,导航语音中的路名也证实了这一点:却是一条和之前林时端带着年律去接蒋珝的方向全然不同的道路。
等车熟练地开进小区车库,本就有点疑惑为什么林时端上次来还不需要导航的年律满脑子都是“狡兔三窟”四个大字,看蒋珝的眼神也愈发不善。
“年年,来。”
蒋珝先下了车,对年律伸出手。
蒋珝他自以为差不多把年律稳住了,正准备不管抱还是扶,就算扛也行,总之先把人拐走再说。
“怎么?”年律没有动作,甚至有点生气,他冷冷地说,“是你藏的娇拿不出手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蒋珝依旧给出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回答:“不是在这儿吗?”
“呵。”年律冷淡地嗤笑着,不知道有没有接受蒋珝这前后一致的说辞,好在他主动朝蒋珝伸出手,算是表达了休战的意愿。
容貌秀美的青年半躺在车内,分明是他自己需要帮助,但他的神情冷淡高傲,仿佛是在布施恩泽。
蒋珝尝试了几次,磕磕绊绊地把年律从车里抱了出来,还不小心磕到了几下额头,年律给他揉了揉,还很想大声嘲笑蒋珝的笨拙,奈何整个人都在男人手里,笑不得。
虽是笑不得,可年律的小本本上记满了蒋珝干的坏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和这个狗男人好好清算清算。
年律顺从地勾住蒋珝的脖子,虽说没有再和蒋珝冷战,语气中却是明显充斥满了兴师问罪的意味。
“狡兔三窟啊蒋总,”年律嫌仰头看人累,逼着蒋珝低头与他对视,“大宅子里的我都见过了,外面养着的怎么舍不得让我看看?”
“嗯?”蒋珝被他笃定的口气弄得愣了一下,他真的去想了一会儿自己还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蒋珝想得越久,年律的眼神就越深沉,如同平静海面上酝酿着的风暴,只待吞噬足够多的怒气,便能掀起惊涛骇浪。
但他确实沉默了太久,久到连林时端都忍不住在想蒋珝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养了人。
毕竟蒋珝去会馆的时候从来不带林时端,除了上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冥思苦想良久,实在想不出来年律为什么这么问,于是虚心请教道:“所以我在外面养了什么?”
年律:“……你问我?”他话尾上扬,最末端甚至达到了他所能发出的声量极限,形成了些微的空洞,沙哑而狰狞。
蒋珝自认坦坦荡荡,和年律在一起后就是一心一意,倒是怀里这只没良心的小豹子,惯会装乖巧家猫不说,还靠着翻肚皮让他随便摸来骗取猫罐头,趁着蒋珝一不留神,他转头就把猫罐头叼走向别人示好,还要怪他为什么不愿意分享。
年律气势汹汹地喝道:“蒋珝!快从实招来!”
蒋珝只是摇摇头:“没有。”
“不可能,”年律狐疑地看着他的侧脸,可蒋珝脸上迷茫不似作假,“那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哪儿?”蒋珝总算是想起了什么,哭笑不得地说,“哦,我知道了……”
“那是我的……长辈。”
蒋珝叹了口气,他妈自从给蒋父当了情人,他家放下狠话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但毕竟血浓于水,时光代替当事人抹平了过去的裂痕,老人家心疼这个女儿在外风雨漂泊多年,他妈也一直积极地修复关系,近年来他们父女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我的……外祖父,还有外祖母。”
蒋珝说的有些别扭,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有什么亲缘,在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面前,蒋珝是他们优秀又乖巧的女儿身上唯一污点,但是他妈固执地认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直催着让蒋珝多去走动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像阿瑶啊……」
除此之外便是漫长的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蒋珝恍然间意识到,这是他母亲的家人,或许……与他无关。
怀里的小豹子蹭了蹭蒋珝的脸,试图将温热的体温传递给他,熨平他脸上的黯然。
年律宁愿听蒋珝笑眯眯告诉他“是啊,我在外面还有很多人”,然后与他大吵大闹,再与他调情调笑,也不愿意看他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地掩饰失落。
所以直到蒋珝把年律成功拐带回家,年律都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蒋珝怀里,那副乖觉的模样让蒋珝心神激荡,恨不能当场就把人关起来,屏退所有人,只能由他一个人享受。
林时端远远地落后了几步,识趣地远离了企图独享珍宝的凶兽,他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形单只影久了,多少有些羡慕蒋珝他们这种吵吵闹闹完又能耳鬓厮磨的状态。
远处两人的影子在水泥地上拉得极长,在光影的配合下,混在一处,难舍难分。
随着房门的关闭,他们两人就像把厄运关在门外了一般,皆是松了口气。
被关在门外的林时端:“……”过河拆桥也没这么快的吧?
蒋珝带着年律巡视了一圈他未来的领地,获得一枚赞赏的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年律左看右看,也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你猫呢?”
年律细细搜寻着室内,西森是长毛猫,房子里却干净地过分了,连根猫毛都见不到。
蒋珝下意识地差点回了句“什么猫”,然后才想起来昨晚宣子衿和年律提过黏黏,那时年律还没被蒋珝喂那么多酒,飘是飘了点,却也还能把事情记得七七八八。
“那是我妈的猫,不是我的,”蒋珝想了想,又补充了个大家都爱问的问题答案,“是个公……公。”
黏黏名字叫黏黏,却一点也不黏蒋珝,每次看到蒋珝都一溜烟地跑走,躲在高处俯视他,好像他是个会拿麻袋把小猫咪套走的坏蛋一样。
蒋珝在心里“哼”了声,心道这个爱骗猫罐头的德行倒是和年律一模一样,都是吃完就跑的小没良心。
年律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松了口气:“还好……兄弟好歹比父子好点。”
蒋珝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什么好?好什么?”
年律确认自己抱紧了蒋珝的脖子,就仰起头,试图用胡编的真理感化他:“操猫弟弟比操猫儿子好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听得又好气又好笑:“那我现在操给你看。”然后作势就要把年律往床上丢。
年律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如一叶扁舟在风暴中屹立不倒,还有力气和蒋珝嬉闹道:“哼,我就说你是个变态。”
“我操我的猫老婆怎么变态了?”蒋珝故意颠了几下,把年律晃得晕头转向。
“把猫当老婆还不变态?”年律顺口回了一句,接着暗道糟糕,又被这狗男人套路了。
果然,蒋珝笑得得意非常:“原来你想当猫,早说啊。”
“年年,来喵一个。”
“走开走开,快走开。”年律在蒋珝怀里,根本躲不掉,被蒋珝强行亲了好几口,人都被他亲炸毛了。
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打闹,年律让蒋珝把自己放下来,总是抱着个人走来走去也挺累的,何况有客人来了,他们这样抱来抱去的也不太好。
不过……
年律看了眼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会在中午快十二点了上门拜访,总不能来蹭饭的吧?
年律看了眼空荡荡的餐桌,心想来一起饿死还差不多。
蒋珝透过可视门铃看到了来客,一时有点无奈:“你……”饶是蒋珝能言善辩,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门外的林时端无辜地看着他们。
年律疑惑不解:“林秘?”怎么会是林时端,他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吧?
“你们……”年律尝试解释现在的情况,“同居?”
“从理论上说,”蒋珝试着狡辩一下,发现实在证据确凿,年律只要随便翻一翻,就能发现林时端的生活痕迹,“是室友。”
林时端坦然地点着头,他觉得蒋珝总结得挺到位。
但是刚才蒋珝带年律看过了,两间客房里的家具都罩着防尘罩,根本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睡一张床的室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脑海中闪过了很多想说的话,乱糟糟地堆在嘴边,不知道先捡起哪一个砸蒋珝才好。
砸死这个混蛋算了。
他们……他们居然……
事已至此,年律总要面对真相,蒋珝反倒平静了不少,他指着落地窗前的一团懒人沙发,上面塞着被褥,说道:“他睡那儿。”
比蒋珝解释的更夸张一点,林时端睡在懒人沙发旁边的地板上,这也就算了,他还要裸睡。
每天起床看到正在迎接清晨第一缕阳光的裸体美人的体验,相信年律很快就能感受到了。
年律难以置信:“我还以为那里是猫窝!蒋珝,你果然是个变态!”
蒋珝绝望地扶额,感觉自己身上这个“变态”的标签是摘不掉了。
可是林时端就爱睡地上,他能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时灼热的阳光直直投射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为了证实蒋珝说的话,林时端拖着脚步走了几步,迫不及待地“啪叽”一声倒在懒人沙发上,还顺手拉上他的小被子。
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好似被按下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整个人的精气都被抽得干干净净,慵懒的艳丽美人似乎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妖物,在日光下无处遁形,即将被驱邪避魔的正午阳光烧干晒化,从此消散于天地间。
看林时端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平时估计没少做,甚至形成了肌肉记忆,不需要调整姿势便能完美嵌入其中。
林时端就这么保持着瘫在懒人沙发里的姿势一动不动,懒人沙发上的凹陷就像是为他端量身定做的一般,把他巧妙地保护了起来,维持着他身形不灭。
年律看得目瞪口呆,他悄悄拉拉蒋珝的小指头,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呼吸太重把林时端吹散了,他用只有蒋珝能听见的声音唤道:“阿珝……”
蒋珝怜爱地捏了捏年律的后颈皮,知道他只是第一次接受这种视觉冲击不适应,以后习惯了就好。
单论皮相,林时端确实是一等一的勾魂摄魄,所以等褚栗放手后,觊觎者心知自身难以私藏,不如将林时端作为公共玩物,联手将这尊漂亮花瓶砸烂碾碎,褚栗虽然不爽,却也无意为一个玩腻的宠物打破规矩。
当时的林时端万念俱灰,不论私用还是公用,他都下决心不再苟活,于是在他出重症监护室之后,蒋珝第一件事就是让林时端去看心理医生。
年轻漂亮又聪明,干点什么不好。
林时端:「……」
之后苦难种种,令林时端十分后悔不提。
在进行美色无差别攻击后,林时端就开启了节能模式,开始神游太虚,已经形成超强免疫系统的蒋珝在给年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等他不小心薅重了点,年律吃痛抬头,才发现他另一只手居然在抓着手机回复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心中暗骂道,好一个双线操作的渣男。
蒋珝在工作模式中浑然忘我,其他个人需求被无限押后;林时端放空自己,连眼都不眨一下,宛如被做成了一尊精美的雕像;剩下无所事事又饥肠辘辘的年律气鼓鼓地抓过沙发上的抱枕压住空荡荡的胃,他眼巴巴地看着蒋珝,眼神热切而期待。
——什么时候开饭呀。
年律本来就没吃早餐,他一早上只顾着和蒋珝拌嘴冷战,蒋珝给他准备的那份吃食还被看戏看入神的林时端吃完了,等跟着蒋珝上车,这个狗男人更是前脚嘘寒问暖,后脚就忘了个精光,只顾着逗年律玩,年律现在是真的饿得不行了。
还不肯煮小馄饨给我吃。年律愤愤地想。
蒋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小馄饨有这么大的执念,更何况馅是蒋家的厨师调的,皮也是蒋家的厨师擀的,连小馄饨也是蒋家的厨师包的,一个个圆润讨喜,蒋珝只需要把他们从冰箱中取出来,等水烧开,把他们丢进去。
可等蒋珝给年律解释他只是做了小馄饨的搬运工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后,年律又不高兴了。
年律觉得他太敷衍,直让蒋珝大呼冤枉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蒋珝聊完事情准备放下手机,年律刚想同他说两句话,手机铃声又不甘示弱地响了起来。
年律:“……”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赶着饭点来闲聊,你们都不吃饭的吗?
“嗯,好,”蒋珝安抚地摸了摸年律的头,“下午我让林秘先过去……”
林时端即将飘走的灵魂被这句话抓了回来,他脸上的表情从闲适逐渐更换成颓废,最后定格在了生无可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同意?”蒋珝轻松地说,“那就让他不同意吧,反正他的意见也不重要,等下午他就会认清现实了。”
意见也一样不重要的打工人林时端苦中作乐,在心里回了句:确实,已躺平。
“……也行。”
“先这样,有事再说吧。”
“阿珝……”年律实在忍不住了,期期艾艾地戳着蒋珝的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哦,这点也和黏黏很像,只有在饿的时候会想起我。蒋珝漫不经心地想,匆匆挂断了电话。
“想吃什么?”
第一次来未婚夫家,年律觉得自己需要矜持一点,即使他们连床都上了八百遍,他还是含蓄地说:“我都可以。”
年律以为蒋珝马上要进厨房给他端来一桌家常便饭,突出一个温良居家,再不济也会一声令下,叫来顶级大厨做一顿满汉全席,凸显一个霸总豪迈,没想到蒋珝从茶几的隔层里拿出一个盒子。
只见蒋珝把盒子送到年律眼前,和蔼地说:“不知道吃什么就随便抽一个吧。”
林时端对这场景已然司空见惯,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准备点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面是真没见过。
“嗯……”年律眼角抽搐,“点外卖吗?”
蒋珝理所当然地点了头。
蒋珝就算小时候在蒋家大宅被蒋明安写作霸凌读作互殴,也是吃喝不愁的,每天惦记最多的事就是怎么报复回去,林时端更不用说了,长得就是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让他们两个做饭,顶天也就烧个水、煮个速食。
年律被他们简单粗暴的生活方式惊呆了。
“你们平时吃什么?”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
“公司有食堂。”
林时端配合着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上班就是为了蹭饭,跟着蒋珝这个主人,饿死真的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蒋珝工作起来浑然忘我,但是他除了林时端还有好几个秘书,轮流给他带饭都饿不死他,林时端就不一样了,见天地被蒋珝抓着加班不说,因为长得太漂亮,多跟人说两句话都会被传出点风言风语,想跟着秘书们一起去食堂都会被婉拒,林时端只能从一朵什么都依赖主人的菟丝花不停进化,才在这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世界里默默摸爬滚打地活下来。
其中心酸,更是难以言喻。
他们艰苦朴实的作风令年律肃然起敬。和那些二代玩咖们呆久了,见惯了他们奢华淫逸的生活,年律万万想不到,自己在未婚夫家吃的第一顿饭,是他下的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面上漂浮的一两粒蔬菜都是自带的调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