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楼 > 其他类型 > 嫖到未婚夫 > 第六章 戏弄

第六章 戏弄(2 / 2)

林时端还指望年律能当他的饭搭子,现在年律不跑就不错了。

年律……年律回想起了在蒋家大宅里,蒋珝只给他喝粥的恐惧。

简单的午饭后,蒋珝洗完碗出来,就看到年律学着林时端的姿势瘫软在沙发里,连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生无可恋。

客厅中的真皮沙发到底没有林时端的那张软,好在年律自己可以摊成一滩水来适应地形。

露出的小半截脚踝上,红绳金铃随着年律的轻晃在空中跳跃着,清脆的铃声勾得年律的眼皮上上下下,吊住一点清明,愣是等到蒋珝来了才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蒋珝看得心中一软,心想,是少了个猫窝。

“你要住哪间?”

真皮沙发那么大,蒋珝非要和年律挤到一处去,年律嫌弃地推开他的脸,有点不服他这吃定了自己的语气:“我自己有地方去,谁要跟你当室友啊。”

蒋珝只是笑了笑,附耳低声说道:“是我缺一个和我睡一张床的室友,年年愿意来吗?”

“不愿意,”年律不接他的话茬,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暗哼了声又怨怼道,“我又不是给你玩的,找你那些知情识趣的小情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在床事上弄得狠,又爱用强,玩得年律忍不住和他求和,他还要收足利息才肯让人休息,蒋家大宅里那张单人床差点都要被他们俩搞烂了,现在要年律自己送上床给他,怕不是再也别想下床了。

年律心道: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年年,我的好年年,”蒋珝抓住年律的手,缓声道,“我只有你了,年年……”

哼,你再装。年律虽是看透了男人卖惨的套路,却还是任由他亲吻着自己手指根部的戒指。

年律朝着林时端的方向努了努嘴:“这就有一个,大宅子里还藏了好几个,小狗们可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宠幸呢,蒋总自己大可以夜夜笙歌,非要来惹我做什么。”

年律面上不显,语调里却流露出些许酸意,如蝶翼般的睫羽轻扫,在清丽的脸庞上投射出一片浓厚的阴影,他匆匆地瞥了蒋珝一眼,将情绪抖落吹散,又恢复成冷淡高傲的模样。

年律就没把这件事放下过,即便现在和蒋珝维持着肉体关系,甚至有进一步发展感情的趋势,不,正因为想要培养感情,才让年律更加无法接受。

情与欲要么都结合,要么都分开,年律是不会接受蒋珝和别人上床还要和他谈感情的。

如果年律能接受这种不对等的关系,他早就会对齐煌妥协了,何至于闹得至今怨念丛生,各方都不得安宁。

“我没想招惹你,”蒋珝直勾勾地看着年律,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才好,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调道,“年年,是你先招惹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丝缕暧昧在突生的凝固空气中四散而逃,有慌不择路者在南墙边摔得粉身碎骨,令迟疑者却步不前,然仍有后来者无视墙边累累白骨,势要将其变成通天坦途。

蒋珝把年律半圈在怀里,深邃的眉眼间盛满了不快,似乎是怕他跑了,他又捏住了年律的后颈皮,企图通过掌控年律命门的方式来重申自己的所有权。

倒是轮到年律来安抚他:“我们就现在这样,不好吗?”

现在谈谁先招惹谁没有什么意义了,能变成如今这般暧昧丛生的肉欲关系,他们两人都脱不开责任。

年律也非常理解蒋珝不满足于现状,想要身心合一的年律,但是比起成为海王鱼塘里的鱼,年律更想选择成为海王,和蒋珝一起钓鱼。

“你是我的未婚夫,以后也会是我的丈夫,”年律抚上蒋珝的脸,想要熨平他因怒气而紧皱的眉头,苦口婆心地劝他大度一点,“还不够吗?”

就在不久前,蒋珝还是很喜欢听年律服软地喊老公,声调甜美勾人,有时候几乎给了蒋珝他们已是相濡以沫多年的错觉。

然而年律用行动证明,这确实是错觉。

清亮透彻的双眸中留不住蒋珝的身影,年律在看蒋珝,又或是在照镜子,眸光滑落深渊,将万千喑哑嘶吼镇压,再如燕羽般卷起最后一点风尾漂浮不定,轻飘飘地不落一点痕迹。

“阿珝,他们都是这样,”年律浅红的唇瓣微抿,彻底抹掉最后一点血色,像是揭露了什么难以忍受的现实,语无伦次地说道,“每一段商业联姻都是这样,爱意消磨后又无法分开,最后互相妥协,变成一对怨偶。”

水光在他眼底一闪而逝:“阿珝,我不想和你变成这样。”

蒋珝不知道年律一天天的到底哪儿学来的歪理邪说:“在你眼里就没有正常的恋爱关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定定地回视他:“阿珝,是你提的,只要没有感情,你可以接受开放式婚姻。”

“这是底线,不是前提,”蒋珝恨不得现在就剖开年律的胸膛,看看那颗心到底还能不能淌出热血,“年律,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年律脱口而出:“都没有。”

“年年,你……”蒋珝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诧异与无语搅匀混合,夹杂着几分崩溃。

要不是年律来这一出,蒋珝还真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弯弯绕绕。

半晌,他又失笑叹气,似乎是好不容易把被震碎的三观重新拼合重组:“算了……”

“你能理解就行。”年律欣慰地说,以为蒋珝总算是想开了。

“我不能,这谁能理解啊?我们刚开始培养感情,你就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搞你那所谓的一夫一妻?”蒋珝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准备再和年律讲讲道理,掰一掰他这奇怪的脑回路,乍一闻言又忍不住提高声音。

蒋珝自觉两人互相试探拉扯到现在,已经是就差捅破窗户纸的地步,结果年律不说完全没有准备,甚至与蒋珝期望的准备方向南辕北辙。

明明接受了他的示好,接受了他的投喂,接受了他的爱抚,也愿意被他带回家,临了却把吃光的猫罐头一脚踢开,告诉他因为他养过狗,猫也要和别的猫猫狗狗一起玩。

他还不能不同意,不同意的后果就是自家猫不安于室,随时会撒腿就跑去吃百家饭。

年律被蒋珝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皱起了眉,反驳道:“我也没介意你养小狗,蒋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双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处的吃瓜群众林时端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嗝,瓜好甜,吃撑了。

“再说了,你要觉得我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也行,那我去吃你锅里的,你也不让,”年律讥讽道,“蒋珝,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就不能有一段正常的、一对一的关系吗?”蒋珝觉得自己和年律说得实在很心累,“我和你在一起之后难道有找过别人?”

年律只是冷漠地挪开视线:“现在是没有,以后呢?”

年律从不相信浪子会回头,他们的新鲜感以小时记,却能对每个临时停靠的港湾献上真爱,这种在义乌批发来的真爱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毕竟确实喜欢蒋珝这张脸,年律也没对他太过苛责,而是耐心解释道:“我不是强求你遇到我之前生活感情都一片空白,我自己也有过几段感情经历。人总要试试才知道合不合适,你想和我试,我不愿意掺和进这注定会赔本的买卖,就这么简单。

“阿珝,我不是那种明知道南墙在哪里,还硬是要撞破头才长记性的人。”

“所以……”蒋珝恍然若失,“你是觉得不值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不,你就是这个意思。”蒋珝粗暴地打断了年律的话,“你把自己藏起来,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对你的爱,却因为害怕受伤,连付出一点真心都吝啬,年律,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不觉得你对我太过分了吗?”

蒋珝深吸几口气,松开不知不觉间钳制住年律的手,不然他真的怕自己会失手掐死这只没良心的小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裸露的皮肤上浮起几道狰狞的指印,年律疑惑地看着蒋珝拉开与自己的距离,独自在沙发边缘喘着粗气。年律思考片刻,还是给蒋珝留了点体面,没有把那点稀薄的好感拿出来称斤数两。

“我是有问题,”年律大方承认了,“但是我也不是没有付出,我说过的。”

“阿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至于这份真心值几两几钱,只有年律知道了。

林时端在懒人沙发上翻了个身,恹恹地想:蒋珝说得对,年律的喜欢是真不值钱啊……

蒋珝嗤笑道,倒是与林时端此刻所想差不离:“喜欢有什么用,连个机会都不给我,直接判我死刑了。”

年律很想说被自己直接判死刑的不止他一个,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在这个关头火上浇油,于是体贴地打圆场道:“那我们来试一试吧,你想要试多久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年律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一年?两年?”

蒋珝很想说“一辈子”,然而如此轻率的答案,不提年律作何想,就连蒋珝自己都无法笃定激情消退之后的自己会如何。

“一年吧,”蒋珝轻声说,“给我一年时间,我们好好谈恋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年律答应得很干脆,并且不浪费一分一秒,马上就进入了状态。

他搂住蒋珝的腰,笑靥嫣然,声音娇憨:“老公,缺不缺个暖床的年年呀。”

蒋珝骤然间被年律的变脸惊了一下,醒转后却是拿乔道:“刚开始谈就上床,不太好吧?”

年律在蒋珝耳边作怪似得呼着气,湿热潮气扑在蒋珝脸侧,给他带来阵阵快意的酥麻感,又将莹白脆弱的脖颈送到蒋珝嘴边,以示臣服:“可是……年年没有老公,睡不着呀。”

年律敏锐地发现蒋珝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再接再厉诱哄着:“老公愿意收留年年吗?随便对年年做什么都可以。”他压低声音,温湿的舌尖舔舐着蒋珝的耳廓,似乎是在暗示着性交:“就是放一晚上也可以的哦……阿珝不想吗?”

姿态诱人的魅魔分明只在夜间流连,此刻艳阳高照,梦中情人强行与新鲜出炉的恋人合二为一,令蒋珝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蒋珝费力地思考着,手却是异常诚实地反抱住年律。

恋人虔诚奉献出的弱点处还残留着蒋珝情难自禁时吮吸出的紫红印记,轻薄春装掩盖下的肉体更是早已被他用性爱催熟,沉甸甸地挂在枝头任他采撷,只需轻轻一嘬,便能淌出甜美的汁水。

离他们的约定还没过去五分钟,蒋珝就有些后悔自己只定了一年的时间。

毕竟曾有过那么多个瞬间的心动,令他想与年律长长久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辛苦工作大半天的林师傅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准备在自己温暖的小窝里洗去一身疲惫。

日沉西山,屋中残留的余晖缓缓褪色,只余片缕光斑在苦苦挣扎。像是被林时端开门的动静惊动,在客厅中枯坐许久的人抛来比刀锋更加锋锐的眸光,雪光骤亮,几近将这昏暗地界与林时端一同剖开。

林时端手一抖,摁开了开关,霎时间灯火通明,雪光迅速消融化散在其中。

在黑暗中呆了太久,乍一接触光线,蒋珝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才认出进门的人是谁。

蒋珝不满地说:“怎么是你?”

林时端:“……”那我走?

林时端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年律不怎么怕蒋珝,但林时端是真的怕,“主人”的权威刻在林时端骨血里,是超越他自身意志的绝对掌控者。即便蒋珝暂时没有迁怒于他,可林时端心里清楚,他跟着年律干的那些事,足够蒋珝把他活剐了。

好在蒋珝没有拿林时端消气的打算,他摩挲着膝盖,神色晦暗不明,心道:就不该让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回去收拾行李,不,不对,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有机会出这个门。

猫又不认门,万一现在正扒在别人门外挠门怎么办?万一又被有心人骗走了怎么办?万一是出事了呢?

万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身手再好,两拳也难敌四手,况且他身上还不爽利,就更难了。

蒋珝越想越离谱,在理智彻底崩断线之前,他及时刹住车,对着林时端发出沙哑的指令:“给他打个电话。”

被凶兽锁定的恶寒寸寸消退,心脏重新跳动泵出滚烫的鲜血,林时端偷偷呼出一口浊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等蒋珝收回视线后许久,得到许可的林时端才敢继续往里走。

光看蒋珝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很不爽”的架势,林时端也不敢问年律去哪儿了,他低眉顺眼地跪坐在蒋珝面前,双手平举,将正在拨号的手机递给蒋珝。

“这里缺你张椅子?”

林时端赶紧摇头,膝行数步,连滚带爬地冲向自己的小沙发,缩在里面一动都不敢动。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行,林时端的不接,那接不接我的。蒋珝掏出自己的手机,再次拨打年律的电话。

电话另一边,年家兄弟面对面坐在茶室里,年律绝望地看着手机亮起,再次愉快地唱着歌打着转。

“接。”年谨简明扼要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哆嗦了一下,用指尖轻轻地将手机推到茶几正中央。

年谨嗤笑一声:“不敢接?”

年律赶紧摇头,讨好似的给年谨续了杯茶。

年谨憋着一肚子火,又不好朝着他眼中无辜的“受害者”弟弟发泄,现在罪魁祸首自己送上门来找骂,不骂白不骂。

他在年律惊恐的表情下摁下免提:“哟,蒋总,大晚上的来查房呢?”

面对这似曾相识的兴师问罪,蒋珝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我怎么了?蒋总,”年谨冷笑着说,“要不是看到小律身上的伤,我还真不知道蒋总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居然是个家暴的禽兽败类。”

“嘶——”蒋珝倒吸一口凉气,这罪名太大了,“你不要恶人先告状。”

“你还有理了?”

“有,”蒋珝面无表情地说,那可太有了,想起来就来气,“你弟出轨。”

年谨:“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低头玩着自己手指,几乎把脸埋了进去,只留给年谨一个头顶,让年谨去与发旋大眼瞪小眼,自己大气都没吭出一声。

“年律,说话。”

在哥哥面前,年律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拿那些在蒋珝面前说过的话和年谨说。

年律支支吾吾好了半天,才底气不足地说:“我们刚在一起几个小时,你不能用之前的事情审判我。”

蒋珝“哦”了一声,顺势接话:“年谨,听到了吗?不能拿以前的事情审判我。”

年谨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蒋珝明摆着借坡下驴,想把自己摘干净。

“几个小时?那你们之前在干什么?”

年谨实在搞不懂他们了,说没在一起,又好得连家都舍不得回,说在一起了,却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是心不甘情不愿,搞得好几个长辈明示暗示年谨赶紧捞年律出苦海。

“培养感情。”

“当炮友。”

当意识到年律说了什么之后,蒋珝差点把手机捏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

听到蒋珝难以置信的暴呵声后,年谨反倒是心平气和了不少,左右折磨的是蒋珝,年律开心就好。

年谨立马旗帜鲜明地站在年律的一边,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帮亲不帮理,更何况他从未觉得蒋珝有理。

“蒋总,不是才说好的,怎么又想拿以前的事情指责我弟弟。”

蒋珝:“……”绝了,除了绝了无话可说。

年谨变脸的技术与年律不相上下,不愧是亲兄弟:“你们现在要谈感情就好好谈,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说着他又忍不住找补道:“不合适就不要勉强,反正这次订婚也只有个名头,分起来也容易。”

年律捂住手上的戒指,在年谨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旋即恢复成懂事听话的模样,乖乖地答应了。

蒋珝被年家兄弟联手噎得说不出话,张口结舌良久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年总不要老质疑我们的感情,我们好着呢,”蒋珝画风一转,对着年律说话的时候,语调都轻柔不少,仿佛刚才不是本人在线,“年年宝贝,怎么还不回家?”

年谨被蒋珝突然腻腻歪歪的语气震撼住了,错过了反驳的最好时机,只好由着弟弟乖顺地和蒋珝一问一答。

“我有话想跟哥哥说,等着等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谨经常性加班,今天回来的还算早,结果就看到姿容昳丽的青年抱着行李箱,跌坐在地上,睡眼惺忪。

蒋珝:“很晚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年谨条件反射地去看时间,晚上八点。

“我自己可以的。”年律无奈地说。

可以什么可以?年律说自己要回去收拾好行李带过来的时候,也以他是成年人自己可以为理由,拒绝了蒋珝的盯梢。

作为松懈的代价,蒋珝差点在家里等成望夫石了。

“听到了?就这样,挂了。”年谨及时送走了还想发表意见的蒋珝,无情地摁断了电话。

蒋珝:“……”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还没说完呢。

年谨:“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年谨太了解自己弟弟了。年律要是对蒋珝一点好感都没有,光是在蒋珝身上吃了这么多亏,他用尽手段都得去套蒋珝麻袋给他一顿好揍,揍得蒋珝从此吃斋念佛,见到年律都抖三抖。

可就看蒋珝现在那活蹦乱跳的模样,总不能是年律被蒋珝搞得斯德哥尔摩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慢慢地重复之前的话:“哥哥,我真的,挺喜欢他的。”

先前年谨是不信的,任谁看到自己弟弟好端端地出去,回来后一身的青紫掐痕,听到这番说辞,也会认为他在为施暴者开脱辩解。

“小律……”年谨知道自己弟弟脸皮薄又好面子,就捡着委婉的话说,“蒋珝就是不会照顾人的样子,玩两天就回来吧。”

“哥哥,”年律轻声说,“你觉得我和他……能多久呢?”

年谨随口答道:“一两个月。”

年谨觉得一两个月都是抬举蒋珝了,蒋珝身边人的更新换代速度在那群二代圈里都称得上数一数二,年谨甚至怀疑年律呆在蒋珝身边的时间能不能比那个美人秘书来得长。

年律微垂眼睑,笑了起来:“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哥哥,我先走了。”

像每一次出远门一样,年谨固执地送了年律很长一段路,直到年律上出租车后,他仍旧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年谨知道自己的眼光没错,这位临时找来的盟友有野心、有魄力、也有能耐,能在这场风波里保住年律。

但是蒋珝是一柄无柄之剑,在他下一次剑锋调转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谨既害怕蒋珝的不受控,又庆幸他对年律似乎保有几分爱怜之心,是故暂时不会对同盟下黑手。

年谨只能祈祷“暂时”的时长足够久,久到他们能功成身退,而不是倒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变换,年律坐在后座上,身后年谨的身影逐渐缩小模糊,而他们之间的对话仍在年律的脑海中无比清晰。

「小律,对不起,」年谨突然拉住年律的胳膊,「不论我那时候有多少的理由,我也不该这样做。」

「那……舅舅也同意吗?」

年谨没有说话,但是年律从他的表情上读懂了他的意思。

年律用空着的那只手抱了抱年谨。

「没事的,」年律是怪过年谨如此轻率地决定他的未来,也想过反抗这样的命运走向,但是此刻他还是安慰着年谨,「落蒋珝手里,至少比落齐煌手里好,对吧?」

年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用力地回抱他。

年律一个人安静地付了钱,下了车,他思考了一路关于过去现在未来的哲学问题,在即将成为哲学大家前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撞回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捂住被撞得生疼的鼻子,还没来得及发飙,蒋珝就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牵着年律往前走。

年律在手心里闷闷地笑了起来,他自问自答道:“年小律,你说的太对了。”

“又骂我呢?”蒋珝没听清年律在嘀咕些什么,也不用听,八成没好话。

“没有,”年律快速地抹了下眼角,“夸你呢。”

蒋珝不信:“夸我什么?”

“嗯,我想想……”年律扯住蒋珝的衣领,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枚轻吻,“算了,编不出来。”

蒋珝哭笑不得地说:“年年,你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了吗?”

“唔,确实是不想再敷衍你了。”

蒋珝分不清年律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看在这双星眸第一次如此专注地盛着蒋珝身影的份上,姑且当作是蒋珝自己想听的那个意思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晨光熹微之时,娇娆花枝轻颤,在微光中抖落满屋春色。

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踟蹰不前,比花枝更加浓艳的面容荡开些微笑意,向着来人方向俯身问好。

“主人,早安。”

青年连连后退数步,他没有回答,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是被赤裸美人夺走了思维的外衣,徒留本尊在不知从何而来的轻笑中狼狈不堪地掩饰自己的失态。

“哐。”

慌乱中,无处可逃的他重重地合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将正散发诱人气息的妖物阻挡在门后。

“年年?”蒋珝半梦半醒间去抱人却抱了个空,发出疑惑的呢喃声。

一枚小炮弹发射到了床上,钻进被窝,躲在蒋珝怀里,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蒋珝这下算是被闹腾地彻底清醒了过来,他轻拍着年律的脊背,哄道:“怎么了?别怕。”

年律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蒋珝的胸膛里,死活不肯抬头。

蒋珝含住他几乎要滴出血的耳尖,给年律几近沸腾的血液降降温,蒋珝纳闷地问:“做噩梦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蒋家大宅的时候,就算挤在一张狭小的单人床上,年律睡觉都是老老实实的,顶多把蒋珝当作枕头,也没见过他梦游啊,怎么换了个地方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害得年律惊慌至此的林时端揉了揉眼睛,爬上自己的小沙发,尽情沐浴在曦光中。

年律不回答没有关系,因为林时端从未得到过回应,日日如此,年年如故。

待指针颤颤巍巍地跳到整点,他便像往日一般喃喃自语道:“早安,林时端。”又活过一天了,真好。

如获新生的不止林时端一个,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羞愤欲死的年律缓过神,恶从胆边生,挣开蒋珝的手,向被窝更深处钻去。

先是小心的试探,大概是觉得尚未舒展躯体的东西可以接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豹子就大胆地从头开始吞吐。

蒋珝总算是知道了年少爷伺候起人是什么滋味,也是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看法——年律确实不会伺候人。

坏学生年律藏在鼓起一团的被窝里,不肯接受蒋珝的引导,蒋珝只能感觉到他尖利的虎牙在自己茎身上擦过,刺激得令人头皮发麻。

平日里攻城略地的凶物在小豹子的尖牙下显得异常脆弱,任由年律如何摆弄,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一丝回馈也欠奉。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侍奉毫无章法,年律倒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双手捧起沉睡不醒的肉棒,从根部开始舔舐,想要通过排除法找出蒋珝的兴奋点来。

野性中带着几分生涩的舔弄舔得蒋珝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摁住好好泄欲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满意地看见坏东西被自己撩拨地直挺挺立了起来,一掀被子就打算功成身退。

蒋珝哪儿能让他跑了?

蒋珝眼疾手快地摁住年律的头,把自己的东西往他嘴里戳去。

“年年,还没弄完呢。”

年律挣扎许久也没逃过,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嘴,吮吸着骤然膨胀起来的东西。

带着腥气的清液强灌入年律的喉间,他干呕了几下,没办法吐出嘴里的肉棒,反倒给蒋珝带来了被夹弄的快感。

蒋珝尝到了甜头,诱哄着说:“乖年年,学的真快。”

年律有一张单纯秀美的脸,此刻委屈地抬眼看人,更是惹人垂涎。

然而在床事中从未做过此事的小少爷嘴里吞吐着男人的肉棒向他求助,未激起蒋珝的怜惜不说,倒平添了男人的施虐欲。

蒋珝怕把年律弄伤,强忍着不管不顾顶弄的欲望,只是奖励一般摸着年律的发丝。

“年年,弄完这次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这次弄完之后的事情,弄完之后再说。

年律没听见蒋珝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的如意算盘,正为着男人的承诺卖力地侍奉着。

蒋珝欣赏着年律认真吃着肉棒的美景,时不时地指点一番,在年律乖顺的配合下,他的掌控欲再次高涨,心道若是能把年律这身碍眼的睡衣扒了……

蒋珝转念琢磨起让年律裸睡的可能性,毕竟之前的年律是决计不肯的,最多退让到穿着蒋珝的衣服,蒋珝用尽办法才能哄骗他裸着身体被自己抱来抱去,在各种地方做爱。

当时蒋珝还没摸透年律的脾气,以为这只小豹子被操乖了,总算是学会收起利爪当只家猫。蒋珝得意忘形之际还在双生子面前操弄年律,惹得年律大为光火,不顾两人下身还在负距离接触,差点又打起来。

直到最后蒋珝点头同意了年律把他的鸡巴锁起来不许给小狗吃的无理要求,两人才偃旗息鼓。

现在看来,这也不算是个亏本买卖,光是未经调教的小少爷努力做到上下两张嘴都能吃男人的肉棒,就值回了不少票价,而将一具清纯的身体逐步开发到汁水四溢,更是种难得的新鲜体验。

年律只觉得这次口交体验太烂了,他明明这么努力,口得嘴巴都酸胀难受,蒋珝还没射出来,他开始多少有点气急败坏了。

年律气鼓鼓地撇了蒋珝一眼,作弊似的伸出手撸动柱身,蒋珝也不恼,毕竟年律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是意外之喜。

蒋珝要到顶峰的时候想推开年律,知道他受不了这个,但是年律不仅没躲,还重重地吸了一口,生生被浊液射得满脸满嘴都是。

坏心眼的小豹子探出猩红舌尖,舔去唇边的白浊,可真咽下去,又觉得这味道难以接受,不满地皱着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喉结微动,有心把人摁住来点实在的,年律却灵活地滚到床边,迅速翻身下床。

年律也不避他,抽了张纸抹去脸上的腥液后,便直接把身上的睡衣脱了个干净,裸身去地上敞开的行李箱里找衣服穿:“别闹我,该起床了。”

被年律闹了好半天还被诬告的蒋珝捏着鼻子吃下这个闷亏,没有与他争辩是谁闹谁。

要是争得薄脸皮的小豹子恼怒,之后再也不肯与他闹,那才是真正的亏本。

年律白皙的胸前银光流转,缀着的装饰物不见踪影,只余一枚小小的银圈勾在红珠之上。

终于发现少了点什么,年律想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是蒋珝趁他醉时把东西搞没了,于是他似笑非笑地捏着自己的乳尖问道:“阿珝,钥匙呢?”

要说年律不会吧,他确实不会,给蒋珝口几下都磕磕绊绊的;要说年律会的话,清纯的脸庞配上淫荡不自知的动作,没有比他更会的了。

蒋珝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随口胡诌乱扯:“可能自己长腿跑了吧。”

“你的那个呢?也长腿跑了不成?”

年律白了他一眼,琢磨着再去哪里弄一个回来。

当最后一点皮肉被遮盖在布料之下,蒋珝见他状似平静地去洗漱,没有想发脾气的意思,就凑上去与他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漱台上崭新的毛巾牙刷等等,都是昨晚蒋珝和年律一起去买的情侣套装,一黑一白,一左一右,泾渭分明。

手牵着手逛完超市,两人像是突然激起了久违的购物欲,大晚上不睡觉,趴在床上在购物软件里搜索情侣装,年律意犹未尽地添加完购物车,顺手把故作玄虚发了句「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蒋明安拉黑,却发现蒋珝在看猫窝。

年律本以为蒋珝想养猫,也兴致勃勃地凑上去一起看,甚至初步规划好了给猫的活动领地,但是年律越看越不对劲——这么大的尺寸,别说睡个猫,睡个人都够了。

年律有疑问直接就问了,结果被蒋珝一句“给你的”气得够呛,差点在同居第一晚就和他分房睡。

此时两人刷完牙,便自然地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而后相视一笑,完全看不出来昨晚吵得差点把床拆两半睡的架势。

洗漱完的蒋珝换了套运动服,而早起的林时端已经买好了早餐放在餐桌上,他也穿着一套运动服,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蒋珝向年律发来邀请:“晨跑去吗?”

“走。”

年律本也打算去运动会儿,天天和蒋珝赖在床上做爱都快把人做废了。

他学生时期生活规律,年龄上来之后愈发有吃老本的趋势,连健身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重拾起来倒不是很困难。

蒋珝住所附近有个公园,健身步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挥洒汗水,林时端看到这条噩梦般的路就垮下了脸,寄希望于蒋珝心思都扑年律身上,别来拽着他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单的热身后,年律和蒋珝两人亲亲热热地你追我赶,可怜了林时端拖着永远和灌了铅一样的腿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独自感受痛苦又鲜活的生命。

又超过林时端一圈后,年律放慢脚步,问道:“林秘,你还好吗?”

林时端完全回答不出来,甚至连手摆一下都没力气。

蒋珝早就习惯了林时端一运动就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年年留点力气,等会儿还得把他拖回去。”

年律挺有耐心地陪着林时端走到最后,蒋珝自己孤单地跑了段路,觉得没劲,又折返回来跟他们俩一起走。

林时端感觉自己呼出的热气都带着血腥味,心里却是难得的轻松,甚至今天都不用蒋珝扶,他固执地自己走着,虽然慢了些,与以往相比已是很好的表现了。

蒋珝本想夸他一句,看年律为林时端忙前忙后端水擦汗的样子,又哼了一声,把夸奖的话咽了回去。

待林时端的脸色恢复正常,不再是随时会归西的惨样,蒋珝都冲完澡吃完了早餐,等他们俩好半天了。

蒋珝和蔼地说:“林时端,要迟到了。”

林时端:“……”

林时端发出无声的惨叫,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抓起早餐就往外跑,连眼镜都忘了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也换了套正装,自然地和蒋珝一起出门,想要蹭个车。

司机林时端经过短暂的休息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与往常一同问道:“主人,要去哪里?”

蒋珝刚想说话,年律就捂住他的嘴,和林时端说道:“辉耀。”

“不是跟我一起吗?”

蒋珝不服,说好的小猫咪不用上班呢?蒋珝还没考虑好在办公室能干点什么,就被年律无情打破了幻想。

“我哥说,总得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坏事。”

私心想要带猫上班的蒋珝更不开心了:“我哪儿有干坏事?你不要听年谨乱讲,他这个人对我有偏见。”

年律拍了拍他的大腿,语重心长地说:“要是我跟你去上班,他对你的偏见会更重的。”

蒋珝不得不承认,年律说得对。

说得对归说得对,绮思破灭的蒋珝掐住年律的后颈皮,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那你大早上的惹我做什么?”

“试试。”年律实在吃不下东西,又把拎了半路的早餐推还给蒋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什么?”

年律眨了眨眼,逃避了这个话题,他总不能和蒋珝说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他和蒋珝说“天天面对这等美色却没有下手,想试试你是不是阳痿了”,今天年律就别想能安稳地走出家门了。

好在与蒋珝呆久了,年律多少也算是学会了他胡说八道的本事,只见年律甜甜地掐起嗓音:“老公,来试试好不好吃呀。”

林时端被噎住了,他敢打赌,年律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个。

蒋珝倒也没揭穿年律做作的演技,反而快乐地让他喂自己。

你一口我一口,年律反倒是吃进了不少,甜滋滋的味道不仅冲散了唇齿间隐约残留着的腥苦味,还填满了空荡荡的胃袋,他舒服地眯起眼,被蒋珝借着喂食偷亲了好几口也没生气。

后座里黏糊到几乎要合二为一的两人让林时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嘴张开又合上好半天,说出的话却只有苍白的一句:“请系好安全带……”

林时端心里确实有个想问很久的问题,但实在问不出口,也不敢问出口。

——我到底是不是他们情趣的一部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曾几何时,年律一直是以给年谨当副手,甚至是当接班人为目标的,然而此时年律看着辉耀的标识竟是有了几分陌生。

辉耀的标识几经微调,与年父手中的相似又全然不同,其主导者来来去去,肖似这十几二十多年来跌宕起伏的生涯。

年父因车祸去世时,年谨尚未成年,年律更是刚出生不久,还是不记事的年纪,而年父一生的心血辉耀在他的苦心经营下势头大好。

一切都在即将达到正轨时戛然而止,自此便不受控地无限向怪诞离奇的深渊滑入,对于年谨更是苦难的开端:夜夜啼哭的弟弟,精神崩溃的母亲,虎视眈眈的亲戚……

年谨没有和年律说很多那时候的事情,年律后来从表兄嘴里得知,小年律出生的时候多灾多病,父母害怕养不活他,便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灵能保佑年律。

年律永远忘不掉表兄脸上状似惋惜哀叹实则嘲讽的表情:「可惜有些人生来就是克父母的,那么短的一段路都能出了事。」

表兄很讨厌年律,要不是这个突如其来的表弟,他不会失去脾气温和又幽默的姑丈,不会失去温柔漂亮的姑母,更不用在自己的家中争夺父爱。

舅舅知道表兄和年律说的这些话之后发了很大一通火,表兄在他的耳提面命下没有再提起过当年。

往事在知情人缄默不言中逐渐褪色,只剩下年谨还在坚持每年都去庙里替年律求来新的红绳,替换下那根旧的,祈望弟弟能平平安安地长大,祈祷那颗小小的金铃真的能留住他差点失去的最后一个血脉至亲。

直到年律成年、乃至出国留学都还能收到哥哥寄来的一大包红绳。

年律定了定神,脚踝处的红绳金铃发出微不可觉的响动,铃声在尘嚣中是如此渺小,却一直坚定地发出自己的声音,维系着年律的精神。

让年律没在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般的电梯发出歇斯底里的超重警告时尴尬地抠出三室一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默默退后一步:“……”打扰了。

超负荷的电梯扬长而去,徒留年律独自体味踩点上班失败的刺激。

“你迟到了。”

年律拘谨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带路的秘书在年谨视线投来的前一秒就已经溜之大吉,把场子留给年家兄弟两。

年谨忙得紧,没空训年律,只是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文件:“你今天的任务,把这些看完。”

年律慢慢地挪到桌边坐下,一头雾水地翻开一份报告。

这里竟然是整整一套对齐氏集团的商业分析报告,年律以前也见过齐氏自己提供给合作商的材料,纸面上一众花团锦簇,字里行间都彰显着行业龙头特有的傲气。

哪儿有像他手中文件这样毫不客气地指出齐氏集团从传统制造业发家至今,因为急于转型以及早期跨行业投资投入太多资金无法回拢,表面上齐氏集团仍是蒸蒸日上,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为财务报表上能粉饰出好看的数字掉发秃头。

看似籍籍无名的辉耀能被齐氏集团看中并发出并购的意向,更是大有原因。

辉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相当于是陈氏集团的子公司,陈氏以辉耀做为新兴的智能产业线试点,毫不意外地收获了初步成功,而后陈氏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去了另一条赛道上腾飞。

作为陈氏成功的踏脚板,辉耀拥有相当豪华的研发团队,即使后面辉耀由年谨掌控,与陈氏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毕竟年家兄弟也是陈氏集团的小股东,合作共赢才是正道。

但齐氏自觉辉耀独立后便是陈氏内斗后淘汰的弃子,而辉耀拥有的产业链和团队正是齐氏垂涎而不得的,是故齐氏动起了并购的心思也很正常,而强行狙击辉耀只会让这块肥肉失去活力,也会让人趁虚而入,所以掌握话语权的齐家大房更想通过兵不血刃的方式笑到最后,比如联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不管怎么看,年轻又没有实权,拥有的股权却与年谨不相上下的年律都是非常珍贵的猎物。

年律若有所思地放下厚厚一本报告,又拿起了另一沓纸。

粗粗翻看一遍桌上这一叠重组商业计划书,年律越看越心惊胆战。

无他,步子迈得太大了,甚至无异于痴人说梦。年律暗自思索道,怪不得哥哥说蒋珝在干坏事。

年律正欲详看,眼角余光看到放在一边的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

他紧张地瞅了一眼,发现年谨没有注意到他摸鱼的小动作,便像背着老师谈恋爱的学生一样,在桌下偷偷与恋人发消息。

<蒋珝>:等下班了我去接你。

年律看着自己给蒋珝加的非常正经的备注,忖度着得去看看蒋珝给他备注成什么了,年律可不想加入蒋珝通讯录里的蠢货军团。

蒋珝很快收到了年律的回复。

<猫老婆>:好哦。[猫猫比心.jpg]

年律想了想,又回了句:你就在早上那个地方等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上年律在离目的地还差一条街的时候就让林时端停车,自己步行过来,结果惨遭迟到。即使这样,他依旧不太想让蒋珝高调地在非工作时间出现在辉耀。

蒋珝只想宣示主权,免得家猫的心又野起来,到处沾花惹草,哪儿能同意像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一般偷偷摸摸的接头。

<蒋珝>:我见不得人吗?

面对蒋珝的质问,年律有些心虚地抿着唇,随手地回了个理由:我怕我哥削你。

“年律。”

年谨悄无声息地走到年律身边,见他摸鱼摸得警惕心都没了,不由得伸出手狠狠弹了他后脑勺一下。

年律捂着头,泪眼汪汪地把手机藏到身后,企图蒙混过关。

“我削谁?”年谨扫到了眼他们的聊天记录,难以相信自己在弟弟心里是这么个暴力的形象。

年谨向来把弟弟当儿子养,从小是重话不敢说,一根手指也没挨过他,谁能想到就算这样,年律看上去还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

此时此刻,年谨内心不由得冒出了儿大不中留的悲伤来。

好在悲伤于初升之时就被年律掐灭了:“蒋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确实该揍一顿。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年谨把这个问题在心里倒腾了一晚上,要是不问个明白,他能几宿睡不着,被噩梦惊醒的时候都得念叨这件事。

年律眼神飘啊飘,各种看天花板看吊灯看地砖纹路,就是不敢看年谨。

年谨也是好耐心,任由他到处乱看,没去揭穿他,就站在旁边等谜底揭晓。

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问,年律期期艾艾地说道:“可是他真的长得很帅啊……”

“少来,”年谨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蒋珝又没长成天仙。”嘴欠心黑,有时候像个中二期还没过的少年,总之就是从头到脚都写满了随心所欲。

年律放弃了,他垂头丧气地说:“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啊,你非要我找出原因来,那就只能是我见色起意了。”

年谨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接着看吧。”

见年谨不再关注他的情感问题,年律可算是松了口气,他重新进入聊天界面,与他臆想中的不同,蒋珝没有发来大段大段的话刷屏或是哀怨地催他回复,单单发来了个菜单,孤零零地挂在屏幕上,没有前因,也无后果。

年律摁下突然冒出的若有若无的失落感,点开图片后,他发现这是家自己很喜欢的餐厅,自从在这家餐厅被齐煌堵了好几次之后,他就很少去了。

年律不禁嘴角上扬,手上快速地打着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猫老婆>:要请我吃饭呀?[猫猫思考.jpg]

蒋珝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顿时失笑道:年少爷肯赏脸吗?

<猫老婆>:看你诚意。[恶猫咆哮.jpg]

<蒋珝>: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表情包?

<猫老婆>:偷的。[猫猫乖巧端坐.jpg]

“咳。”年谨发出警告似的轻咳。

年律哆嗦了一下,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可一旦心思走远过一次,就很难再回收了,计划书上的字逐渐扭曲成了晦涩难懂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想和恋人谈情轻松一下。

鉴于陷入热恋的小情侣总是发出意味不明的痴笑声,年谨为了自己的工作效率考虑,毫不犹豫把年律赶去了空置的办公室,与打印机作伴。

没有人干扰,年律摸鱼摸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蒋珝>:你一直和我聊天,年谨不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哼哼唧唧地打字:我哥把我扔出去了。

顺便附上一张新同事打印机的照片。

蒋珝的笑容尚未成型,就见年律小心翼翼地问了个问题。

<猫老婆>:晚上林秘会去吗?[猫猫探头.jpg]

蒋珝的笑意转冷,回复道:他回家自己吃自己。

正在辛勤工作的林时端莫名打了个寒颤,他茫然地四下环顾,在同事比他还茫然的视线中疑惑地思考着:谁在惦记我?

年律托着腮,单手慢悠悠地敲着键盘。

<猫老婆>:……你好残忍哦。

蒋珝笑得愈发冷酷,要是年律在跟前,蒋珝一定要把他抓来,好好教他什么才叫真正的惨无人道。

而对于现在的年律来说,世间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怎么还不能下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边年律摸鱼摸得飞起,那边蒋珝一个人拆成好几个用,体验cpu过载的痛苦。

年律也从蒋珝回复里逐渐减少的字数读出了他的忙碌,于是年律灵机一动,给蒋珝挂了个电话。

听着年律清浅的呼吸声,获得了另类带猫上班成就的蒋珝心中熨帖不少,而自觉升级当了监工的年律却得意洋洋地哼笑道:“好好干活。”

蒋珝:“……”刚升起的一点旖旎就被猫抓得粉碎。

可惜连麦上班也没能持续多久,蒋珝就开会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半天,独守打印机的年律被迫沉下心研读计划书,争取一举惊艳年谨。

“年律……”

年谨沉下脸,话语在嘴边盘旋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算了,你还是去谈恋爱吧。”

即使年谨这样说了,年律仍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堵着办公室门不让年谨出去。

“哥哥,”年律苦口婆心地劝哥哥回头是岸,“还是别跟着蒋珝梭哈了,没必要……”

“有,”年谨打断了他的话,“年律,我首先是个商人。”

“预期获得的利润,足够我以身犯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年律不是,当从字里行间明悟到蒋珝在干什么坏事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冲到年谨面前,试图劝他回心转意。

作为年谨的亲弟弟,蒋珝的恋人,年律光是预想这个临时联盟失败后的场景,他就浑身冰凉。

再出色的商业天才,也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年谨和蒋珝不仅要走钢丝,自己走完还要把钢丝给剪了。

难道蒋珝不清楚蒋今安怎么死的吗?

就算蒋珝真的不清楚,年谨怎么会不知道?

年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辉耀大楼,愈发厚重的夜幕席卷了最后一点天光,路灯定时亮起,分毫不差地接过了照世的重任。

明暗交界线处,年律徒然生出几分无家可归的茫然来。

蒋珝远远地见年律走来,青年步履轻盈,身姿挺拔如青竹,却不知为何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蒋珝玩心一起,就冲着年律调戏似的摁了几下喇叭。

年律眉头紧锁,知道车里的人能看得到,他狠狠地白了车主一眼,继续往前走。

本以为就是个没公德心的人,没想到等年律错身走开,这辆车居然缓缓开动,慢慢跟在年律身后,还随着他走路的节奏摁着喇叭,大有耍无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也不是没遇见过这种场景,他完全不想多给眼神,自顾自地继续找寻那辆熟悉的车。

眼见年律的脚步逐渐暴躁,蒋珝也不想把人逗得太过了,就摇下一点车窗,喊道:“年年。”

奈何年律的第一反应是“不要这么叫我”,然后才是思考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是哪个混蛋。

不过年律遇到过的追求者海了去了,会追上门的更是数不胜数,不如干脆在蒋珝来之前解决掉。

念及此,蔫哒哒的年律像是终于被登徒子追烦了,他脚步一顿,折返回头,皱着眉敲着车窗。

“你……”

缠绕在话语中的怒火在车窗彻底摇下时便莫名消散大半,年律的声音瞬间下降八个度,到底是第一声的调起得太高,即使年律及时回转,蒋珝却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埋怨。

“你来啦?”年律心情再低落,见到蒋珝含笑的俊脸时也忍不住莞尔,“我就说是哪个混球大晚上的拿人消遣。”

“你闷头走,我在后面喊你都听不见,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年律系好安全带,淡淡地回道:“在想你居然敢放我鸽子。”

蒋珝看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怕是和年谨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蒋珝不便参与,就顺着年律的话往下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儿我去点只烤乳鸽给年少爷赔礼。”

年律眨了眨眼:“蒋总就这点诚意呀。”

这个小没良心的,给个台阶他是硬往下滚啊。

蒋珝腹诽归腹诽,嘴上还是哄着人:“可惜我整个人都是年少爷的,赔不了第二次了。”

听着这话,年律的情绪明显高昂不少,他抿唇笑道:“你少来。”

蒋珝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餐厅拨来的确认电话打断了。

“年年,帮我接一下。”

年律乖乖地摁了接听键,给蒋珝戴上蓝牙耳机。

“堵车了……对,没这么快。”

“我们大概……”蒋珝看了看时间,“半小时左右到。”

趁着蒋珝接电话,年律手上虚虚地勾勒着蒋珝完美的下颌线,突然很想就这样伸手捏住他的下颌,给他一个猝不及防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年律没长出八个胆子,不敢让司机分心,只能自己孤单地用眼神在蒋珝深邃俊逸的侧颜上滑滑梯。

蒋珝误解了他的意思:“饿了?”

仗着蒋珝不会读心,年律肆无忌惮地开着黄腔:“馋了。”

“车上有吃的,你先垫一垫。”

蒋珝难得不解风情一次,一头雾水地收获了年律的轻哼。

蒋珝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已经点了菜,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菜单上只有食材的名字,并随着季节更新替换,在端上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主厨会做成什么样菜式,年律和蒋珝说了自己常点的几道菜,其他就随便蒋珝怎么沟通了,反正年律打定主意自己只负责吃。

“今晚就吃点应季的,”蒋珝一边随口和年律聊着天,一边转动方向盘向目的地疾驰而去,“我看这家春季菜品的评价还可以。”

年律非要和他杠:“如果我都不喜欢怎么办?”

“唔……”

蒋珝故作沉思,而后笑道:“那我再带你吃夜宵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感受到了拿乔的乐趣,哪儿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我不高兴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

不管车的价格里有多少个零,在晚高峰的车流中都发挥不了自己的速度,只能憋屈地挪动着,好半天才能前进一段路,性急的人不由得摁起了喇叭,权当发泄焦躁。

蒋珝不仅不急,他还饶有兴致地逗年律玩。

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仔细听去竟有些许戏谑:“为了年少爷高兴,我只好请年少爷吃……我了。”

说话中途,蒋珝还恶意停顿了几秒,似乎想要勾起身边人的遐思。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年律确实想歪了,他不着痕迹地偏过脸,本是不想让蒋珝看见自己春色萌动的表情,却将红透的耳尖送到蒋珝眼前。

不再过分挑剔的年少爷有着如外表一致的柔和唯美,于夜色中撩人心弦。

蒋珝百忙中匆匆瞥了一眼,不由得恨路太长又太堵,除了调情做不了其他坏事,只能占些口舌便宜聊以慰藉。

色欲与食欲总得满足其一,好在与恋人插科打诨也不算无聊,多少填补了一点情意,让人能挨到路途结束。

摩天高楼之上,最好的位置莫过于可以俯瞰芸芸众生的窗边位,知道年律不恐高后,蒋珝就干脆利落地定下了这个位置。

哪曾想年律凝视窗外车水马龙,心有余悸地说:“这也太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有点憋屈又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年律饿快到宕机,蒋珝问了几次他想喝点什么,他都没反应过来,蒋珝只能自己来了。

蒋珝没敢给年律开酒,到底是怕了他醉时的无状,只给他点了一扎橙汁。

年律回过神,乖乖地等蒋珝给自己倒橙汁,好笑地说:“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吃饭,还让我坐小孩那桌。”

“我陪你一起坐。”反正蒋珝开车也不喝酒。

早已备好的几个冷盘先上了,一筷子小菜入肚,饿感翻涌,年律就顾不上和蒋珝斗嘴了。

热菜掐着时间送了上来,头盘是道年律最喜欢的荔枝虾球,为了这道与其他店相似又全然不同的美味,他成了这家店忠实的客户。

就连主厨听蒋珝说另一位是年律,想要点参考的时候,主厨都不由感慨道好久没给年先生做这道菜了。

栩栩如生的枝叶由面点捏成,几颗暗红色的荔枝点缀其间,咬开酥脆的外壳,内里是如荔枝肉一般柔嫩的虾球,鲜活地宛若在唇齿间舞蹈。

年律满意地眯起眼,大方地给分给蒋珝一个:“你尝尝。”

蒋珝倒是觉得一般,但是能让自家猫这么喜欢的,他闭着眼都得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灼芦笋吃个原味新鲜,清蒸鲥鱼肉质肥嫩不腻,春季必备的腌笃鲜更是鲜美无比,当春笋发出“嘎吱”的脆响,正式宣告着味蕾的觉醒。

主食是一道焖饭,青豆在锅中已被闷得软糯无比,米粒中混合了肉类的油脂,却能做到不油不腻,掀开盖后,香气四溢。

蒋珝遵守承诺,临时追加了一道烤乳鸽,直到收尾的甜品到来之前才堪堪做好,抓紧时间送上餐桌,由侍者当场切开分块。

光是听着这脆皮和刀锋对决时爆发出的声响,与盘中积攒出的薄薄一层汁水,便能想象成入嘴后的滋味是如何曼妙。

说着自己吃饱了的年律也没经受住诱惑,和蒋珝一人分了一半。

看年律还能兴致勃勃地挖着莲花样式的枣泥山药糕吃,蒋珝疑心年律吃饱的说辞就是随口客气客气,便问他要不要再加点菜。

年律含着勺子摇摇头,把食物咽下去后才开口道:“可惜我是吃不下夜宵了。”

蒋珝哑然失笑:“年少爷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年律慢悠悠地说:“都满意,都喜欢。”最喜欢面前这个人,如果他能不作死,还可以更喜欢一点。

得到年少爷的肯定,蒋珝也非常满意,借口去洗手间,半途溜去结账。

账单这种东西,就不用让年少爷操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愉悦地想着。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蒋珝春风得意的模样,特地摇了个人来浇他冷水。

“带现任来前任家开的餐厅,你也是挺有能耐的。”

清亮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顷刻便来到蒋珝身侧。

蒋珝没理她,沉着脸刷卡结账。

“别生气嘛,我就是有点好奇。”

宣青青稍微远离两步以示诚意,她俏皮地单手托腮,挡住自己的唇部,用低低的气泡音与蒋珝说悄悄话。

轻缓的语调中听不出恶意,宣青青像是真正请求蒋珝答疑解惑那般说道:“他和我弟,哪个操起来更爽?”

然而她一脸藏不住的看戏心思,与几年前她邀请蒋珝参与其中,为褚栗演绎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我要是你,我才不会在这里傻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齐煌要子衿是因为他像年律,你呢?你要年律是为了什么?”

宣青青诚恳地发问:“该不会像他们说的一样,你把年律当成我弟弟的替身吧?”

蒋珝潇洒地签了单,他看都没看身边的女人,在错身离开时,他用比宣青青更诚恳的声音劝道:“去看看眼科吧,说不定还能治好。”

“多年未见,你的嘴怎么还是这么毒?”宣青青终于回忆起了被蒋珝噎得说不出话的恐惧。

当年宣青青以为年轻气盛的蒋珝多少会有些被情人放鸽子的恼怒,继而与她一拍即合,顺理成章组成临时捉奸小分队。

万万没想到蒋珝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说道:「你们餐厅还有给独身的客人提供陪吃的服务?不好意思,我不需要。」

然后他就一个人眼都不眨地吃完了一整份圣诞特约情侣餐。

假设世界上有99%的人没长嘴,那蒋珝一定是属于剩下1%里长了特别多嘴的变异种。

变异种再一次将宣青青的剧本撕碎后飘然而去,摆明了不想再掺和进他们的“家事”。

知道自己躲过一次躲不了后续的蒋珝不得不琢磨起带着猫老婆避难的可能性,逗猫的动作也敷衍了起来。

年律很快察觉出了不对。指针明明只跳动了几下,暂离归来的蒋珝依旧温柔体贴,未达眼底的笑意却给他带来了极度不和谐的疏离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讨厌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算是个攻略游戏,屡次三番的攻略下多少会有些好感提升,哪儿这种有前一秒情投意合,后脚倒退回档的道理?

年律怒从心头起,掐住蒋珝的下巴就给了他一个深吻。

还沉浸在满天风雪中的蒋珝下意识捉住年律残留着橙味的舌尖,恍然间竟有些庆幸。

——万幸在一群瞎子中,还有一只特立独行的小豹子愿意与他并肩携手。

“年年,我只有你了。”蒋珝近乎虔诚地吮吸着年律的唇瓣,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只好将人吞入腹中才能妥善保管。

年律被他反客为主,亲得喘不过气来,他只来得及一头雾水地阻止蒋珝接着在自己身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等,等一下。”

蒋珝果真停了下来,听话得令年律难以置信,完全不像那个占足便宜还不满足的狗男人。

年律开始怀疑他被调包了。

半拳在蒋珝眼前晃来晃去,见吸引住男人的注意力后便豁然张开,年律突然严肃地呵道:“魂兮归来。”

蒋珝一怔,竟是在年律清亮的眼中捕捉到几缕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叹了口气,跟年律在一起之后,他觉得自己连叹的气都比以往多出不知道几倍:“年年啊,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年律想得很多很杂,他预设了许许多多的可能性,以便随时根据现实调整自己步调,这样一来,即使走的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条路,也能安慰自己勉强走下去。

在他磕磕绊绊地走着的时候,从天而降的蒋珝强行把他拖进另一个从未想象过的地方,年律想要适应,他尝试着适应。

可蒋珝身上总是出现莫名的迷雾,年律抓不住他的手,迷雾中人却不允许年律远离他,为了拴住年律,又轻易地给出了令年律动心的许诺。

眼眸中的光亮一点点暗下来,嘴角也一点点往下挪,眼见着就要变成不愉快的弧度。

蒋珝伸出手指,强行把年律下撇的嘴角往上提,他直勾勾地与年律对视着,仿佛这样就可以敲碎年律厚重的心防,让那颗心再次泵出热血。

“年年,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我……”

要试试看吗?

年律由着蒋珝牵着自己走,这样他就能全身心地思考。

被蒋珝塞进车里的时候,年律在苦苦寻觅合适的措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需要一点漫不经心,再加上很多很多的不在乎,塑造出“爱说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的高傲,好藏住身后被抓烂的数个猫抓板。

年律酝酿了半天也没说出口,或者说,他精心摆放好字句,又觉得自己错过了最好的回答机会,此刻只能眼巴巴地盯着蒋珝的侧脸欲言又止。

蒋珝被他用可怜的小眼神看了大半个车程,看得心都软成一滩水了。

这谁能受得了?

蒋珝决定教给自己的猫老婆一个真理。

“年年。”

“嗯?”

蒋珝严肃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争取能早日与年律推心置腹:“你猜,人为什么要长个嘴?”

霎时间,各种情趣游戏在年律脑海中翻腾,最后定格在了他早上干的坏事上。

还以为蒋珝想秋后算账的年律捂住脸,弱弱地说:“我不想知道。”

蒋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觉得这不行,这不是一个好学生应该有的态度。

于是他继续进行填鸭式教育:“因为人长嘴,就是为了说话。”

“哦,”那没事了,年律放下手,若无其事地说,“你就想跟我说这个啊?”

蒋珝不服了:“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感情都死于不能坦诚相待吗?”

年律嘟囔道:“都干了这么多次,很坦诚了。”

长了特别多嘴的变异种碰上了另一只嘴长歪的奇行种,一时竟也难分高下。

偏偏年律总是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更显得蒋珝用心险恶。

蒋珝无奈地唤道:“年年……”

年律缩在座椅里,像是打定主意要装死,蒋珝等了好久,却在倒车入库时听到年律开了金口,差一点倒进别人的车位里。

“你……”年律的声音很轻,又很慢,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就像一个卑劣的窥探者,妄图闯入不属于自己的领域,“去见了谁?”

蒋珝也不自觉地放低声音,怕把试探的猫吓跑了:“有人来找我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是年律的脸色太难看了,蒋珝又缓声道:“年年,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年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在血管中艰涩地横冲直撞,即将在他身上豁开几个大洞——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么浅显的道理,蒋珝怎么就是不懂呢?

“年年,”蒋珝捏捏年律的后颈,强调道,“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对你没有秘密。”

“那……你能不能不要干坏事了。”还带着我哥干坏事。

蒋珝摇了摇头:“这个我没办法答应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年律嗤之以鼻:一个蒋珝倒下了,会有千千万万个小狼狗站起来的。

但是这话年律自己想想就够了,他还年轻,不想被操死在床上。

所以年律只是乖巧地亲了亲蒋珝的侧脸,回道:“好。”

既然蒋珝一意孤行,也别怪年律心狠手辣了。

年律深谙打不过就加入的道理,回家后,趁着蒋珝去洗澡,他偷偷给年谨发消息。

<小律>:哥,我想通了。[猫猫探头.jp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律>:你可不可以把和蒋氏相关的项目交一个给我。[拜托了猫猫.jpg]

年谨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

<哥>:你要做什么?

年律用温暖的手打出冰冷的字:给狗男人一点小小的潜规则震撼。

<哥>: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

区区几个感叹号已经没办法诠释年谨内心的震撼,年律被年谨发来的一长串语音敲得脑壳痛,干脆把自己的手机扔一边去,任凭年谨如何训斥,年律是一条也不点开,转而对蒋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伸出罪恶的黑手。

很好,还是没有密码。

年律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备注,感觉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可爱猫猫的头像旁边,是丧心病狂的三个黑体字:猫老婆。

年律陷入深思,他现在实在分不清蒋珝是真的变态,还是装的。

但愿是装的。

崩溃的内心在发现蒋明安的备注依旧是<蠢还爱跳>之后瞬间平衡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不是蠢货军团的一员,年律知足常乐。

在被置顶的年律下边,有一个坚持不懈的人靠着愤怒的手速,保持着第二的好成绩。

<蠢还爱跳>:蒋珝你个土匪!

年律好奇地点进了99+的未读消息,见证了蒋明安从低声下气到破口大骂的全过程。

让年律不由得鼓起掌感叹道,蒋珝真是蒋明安的报应啊。

年律盘腿坐在床上,他抱着抱枕,笑眯眯地问从浴室中出来正擦着头发的蒋珝:“阿珝,你那辆车哪儿来的?”

年律早就觉得不对了,光是车标就足够给车的身价再往上提两个零,这或许是蒋明安这类二代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但绝对不符合蒋珝朴素的生活作风,不然年律也不会觉得是哪个不长眼的二代来他面前开屏了。

“嗯?”蒋珝漫不经心地说,“抢来的。”

年律绷不住了,他笑倒在床上:“你果然是个土匪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系着红绳金铃的小腿在床边摇摇晃晃,伤口处丑陋痂皮已然脱落,淡粉疤痕在白皙的脚面上格外显眼。

蒋珝对于这个称呼表示很新鲜,他捉住那颗耍坏的金铃,若有所思的说:“我是土匪,你是什么?”

年律作势要踢他,又被捏住了脚踝。

本就遮不住什么的衣角从腰侧滑落,年律不适地挣扎了两下,雪白的大腿根在蒋珝面前敞开,更深处的些许殷红若隐若现。

“怎么不穿衣服。”

其实蒋珝想说的是,怎么这么乖啊。

又怕年律撩完不给吃,白白夸了一顿。

年律躺在床上,冲着蒋珝勾了勾手指:“阿珝不喜欢吗,是男友衬衣哦。”

蒋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略思索后,他坦诚地说:“不穿更好。”

蒋珝由着年律嘟囔着说他不解风情,自顾自地查看年律脚上的伤处。

新生的嫩肉十分敏感,又在脚底,被蒋珝随便揉搓两下,就泛起令人难耐的痒意,年律受不住,吃吃的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珝,别……别弄啦……”

明知道年律是故意叫成引人遐思的样子,蒋珝的眼神还是晦暗了几分。

年律故意没有扣扣子,只要他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衬衣就无法遮盖住身上的青紫瘀痕。

每次性爱,蒋珝都会加深一次自己的印记,重申他对年律的所有权。

无怪年谨会觉得蒋珝家暴,也就是蒋珝两人在床上玩惯了,自己没觉出不对来,反倒更催生情欲。

“疼吗?”

年律摇摇头,他皮肤细白柔嫩,容易留痕迹,蒋珝又爱弄,好不容易好一点了,蒋珝还要补上去。

他想了想,指向自己的臀尖:“这里还有点疼。”

顺着年律的指示,蒋珝的眼神不自觉地就往里滑,微微分开的臀肉间藏着人间极乐,诱惑着蒋珝上前探索。

蒋珝清了清嗓子,滋润一下突然间干涩的嗓子:“我给你上点药。”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警惕得很,在蒋家大宅的时候,这个狗男人不知道用这个借口奸了他多少次,最后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怪年律不听话不好上药,要先把人操乖了再说。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蒋珝每次都虚心受教,然后下一次接着当最后一顿吃。

蒋珝装作没听到年律的拒绝,出去找了管药,回来之后就见年律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就露出一双眼睛,幽幽地盯着蒋珝。

“出来。”蒋珝拍了拍被子,也不知道拍到了哪里,遭到年律愤怒的瞪视。

“我早就看透你了,”年律死死扯住被子,不让蒋珝剥开,“你只想骗我上床。”

蒋珝装傻:“你本来就在床上。”

“嘁,”年律裹着被子往里滚,不让蒋珝碰到他,“别装了。”

年律往下一瞥:“你都硬了。”

蒋珝睁眼说瞎话:“等会儿我自己去弄。”

年律只是冷眼打量着他,完全不信蒋珝能改吃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不信我?”蒋珝一脸很受伤的表情,实际上心里在感叹年年越来越不好骗了,“那你自己涂吧。”

年律将信将疑地看了半晌,到底是觉得自己还算安全,便准备去接药膏,没曾想他才放开与蒋珝拉扯的力道,被子里立刻被蒋珝掀开。

蒋珝把自己塞进被窝里还不够,他抱住年律的腰,就要把自己的东西往年律身体里送。

“年年,老公教你的第一件事,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男人在床上的话你都信,活该被操。」

“骗子!土匪!”

年律肠子都悔青了,他为什么要相信蒋珝会改好呢,这狗男人为了把他骗上床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对,我是土匪,”蒋珝用牙轻轻叼着年律的后颈皮,“今晚我就要和抢来的年少爷洞房。”

“年少爷,记得叫得大声一点,助助兴。”

年律不想和他玩角色扮演,却被蒋珝威胁性地拍了两下屁股,要不是穴里还插着根硬物,年律差点要从床上蹦起来。

像是也记起了年律臀肉上凄惨的痕迹从何而来,蒋珝突然加大了力度,狠狠地研磨着年律的敏感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少爷,怎么不叫,”蒋珝冷笑起来,彻底诠释了什么叫记仇,“偷人的时候不是叫得挺骚的吗?”

年律被他顶弄得差点一头磕到床头上,蒋珝帮他挡了一记,疼是疼在蒋珝手上,然而这一下似乎把年少爷撞傻了,只顾着呜咽着喊“阿珝”。

“你走开……混蛋……”

“你这个土匪……”

“阿珝,我要阿珝……”年律被掐着腰才能跪稳,绵延不绝的快感从尾椎直冲天灵,彻底将他的脑子搅成一团浆糊,“阿珝,救我……阿珝……”

“救救我,阿珝……”

一声叠一声的呼唤带着哭腔,重重地打在蒋珝的心房上,蒋珝被他喊得心都软了,也顾不上翻旧账了:“年年宝贝,我不玩了,别哭了。”

待蒋珝抽身离开,他顾不得自己还硬着,就把人抱到怀中,想先哄几句,却见这只没心肝的小豹子连眼眶都没红一点,更别提泪水了,还没他被操出来的水多。

年律咂咂嘴,似乎还沉浸在性爱潮韵里,他歪着头,故作不解地问:“老公,怎么不操了。”

蒋珝:“……”年律学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了一次,哪儿会有人每次都跌倒在同一个坑里。

如果有,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他年律。

蒋珝冷着脸把性器再次埋进年律的身体里。

玩一次花招就够了,年律乖乖地扭动腰肢,吞吐着肉棒,他抱住蒋珝的脖子,软声求和道:“阿珝,我好喜欢你呀。”

“无事献殷勤。”

蒋珝捂住年律的嘴,不想听他的甜言蜜语。

湿漉漉的触感从手心一路往上,偷偷地多舔了一下指根处的戒指。

然后年律仰起头,将蒋珝的两根手指含进嘴里,请求蒋珝的亵玩。

他细白脖颈上的指印与蒋珝是如此契合,引诱着蒋珝上前一试。

手指在喉舌间模拟着性交,软韧肠肉几乎要被硬物戳烂,年律含糊不清地继续讨饶道:“老公,年年错了……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说,能含一晚上吗?”蒋珝温和地说,“不如就今晚吧。”

年律惊恐地摇头,这种荤话骗骗蒋珝,馋馋他就算了,年律从没想过要真的去尝试。

年律真的怕了,他哀声求饶:“阿珝,不要啊,会坏掉的。”

早就偷尝过美味的蒋珝不为所动,他:“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到呢,难道年年就是随便给点甜头糊弄我?”

年律倒想他能被糊弄过去,毫无章法地亲着蒋珝。

“阿珝,求你了,不要……”

湿热内里积攒了许多淫水,只想要轻轻抽动就能顺畅地品尝,年律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更为情事增添些许兴味。

蒋珝将指间滑溜溜的涎水抹在年律颈上,他耐心地擦拭着,未抹去青紫指痕,反将颜色揉得更深了些。

等待审判的时间异常漫长,年律心中忐忑不安,蒋珝想吃到什么,就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年律已经有点后悔自己画出那么大块饼。

“阿珝……”年律这下是真的要哭出来了,眼中浅浅蓄了一滩清泉,将落未落,“老公……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鼓励似地搅弄几下:“哭吧,哭得好听点我就放过你。”

年律:“……”他从来都是干打雷不下雨的类型,要哭还真有点困难。

年律扁扁嘴,尝试了下梨花带雨,不得不说,蒋珝说得对,试一下才知道这实在不适合他,于是年律龇起牙,使用了适合他的方式。

蒋珝只觉得肩上一疼,估计自己又被恼羞成怒的年律当成磨牙棒了。

年律舔着伤口处渗出的血粒,恶声恶气地说:“我咬死你个混蛋。”

眼见欲潮染上血腥味,蒋珝喘着粗气,也不肯退让,肉棒在甬道中恣意碾磨,非要让年律哭出来才肯罢休。

年律被操得直推蒋珝,没见得把人推开多少,穴里的东西反而愈发粗暴,他再气急败坏地去咬人,已是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了。

“不要了……”雨滴终究是如蒋珝所愿落了下来,年律抽噎着求饶,带着十成十的真心实意,“受不了了……真的不行了,阿珝……”

“还凶吗?”

年律拼命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含吗?”

年律继续摇头,坚决不妥协:“不行。”

“年少爷怎么一点求和的诚意都没有?”蒋珝状似不满地掐住年律的下巴,“那……弄里面行不行?”

年律呆滞了几秒,内心天人交战,趁蒋珝在等回答,便用上最后一点力气想跑走。

蒋珝和他交手这么多次,早就防着他了,年律跑没跑掉,精水倒是一滴不漏地吃完了。

生闷气的年律到入睡前都没理蒋珝,蒋珝给年律清理身体的时候还被他气愤地挠几下,因着年律是真的生气哄不好,只能自己捏着鼻子认了。

好在年律没有拒绝被蒋珝抱在怀里,也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保住了床的完整性,蒋珝可不想大半夜去整理客房,说不定还得一边整理一边被年律嘲笑。

“阿珝……”

“嗯?”

很久没等到年律的下文,蒋珝以为他在半梦半醒间发出呓语,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又抓烂了多少个猫抓板,辗转反侧的年律在蒋珝怀里闷闷地问道:“你这个麻烦,它很麻烦吗?”

蒋珝其实很不想勾起年律的好奇心,但是说好了和年律坦诚相待,他沉吟片刻,还是说道:“对。”

年律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大的麻烦,若不是那天林时端非要跟来,若不是褚栗恼了齐煌违反游戏规则,若不是……

蒋珝连年律在的那间房间都进不去。

蒋珝也是后来才知道,在某份只有少数人能看到的名单里,年律的身价一直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至于蒋珝,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大的麻烦,并且正热衷于再给自己找点麻烦,以复仇的名义。

自从闯进局中,蒋珝就再没想过能全身而退。

好巧不巧,两人麻烦的源头,都是褚栗。

蒋珝亲了亲年律的鬓角:“别担心,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年律本来在发抖,听到他这句话又不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像只小猫咪一样蹭蹭蒋珝:“好。”

他这么干脆,蒋珝倒找补了点:“也没到死这么严重。”

早就做好守寡准备的年律轻轻“哼”了一声,没接话。

蒋珝捏了捏年律的后颈皮,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半是真心半是假意地说道:“年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把林时端留给你,好不好?”

年律:“?”

年律被他宛如托孤的言论震惊了。

蒋珝补充道:“他还欠我钱呢。”

年律:“呃……”

原来是继承债权吗?

但是年律想了想,疑惑地问:“林秘不是说他现在在打工还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年律的好奇心如野草般疯长,四处乱挠的猫爪都被大量草汁染上颜色:“林秘到底欠你多少钱?”

蒋珝沉默了一小会儿,在年律期待的小眼神中不情不愿地说了一个数字。

年律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这是靠打工就可以还得上的数字吗?”

在二代圈里,这也不过是辆磨一磨可以拿下的豪华超跑。

但是对于林时端,这几乎是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债务。

“或许吧,”蒋珝淡淡地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到呢?”

年律开始紧急回忆自己有没有在哪里得罪了蒋珝。

但愿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时端觉得今天年律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

不像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像在看一堆行走的金子,满脸都是金砖怎么能自己长腿跑了的痛心疾首。

林时端:“……”这又是怎么了?

蒋珝也没有答疑解惑的意思,今天他坚持要把年律送到辉耀大楼前,还要年律亲一口才肯让他进去。

年律急得要命:“我会迟到的。”

完全不在乎迟不迟到的蒋珝露出了黑心资本家的丑恶嘴脸,至于林时端,他早就和自己的全勤奖说再见了,此刻心如止水,甚至想顺便起哄怂恿一番。

好不容易满足蒋珝需求的年律连滚带爬地冲下车,赶在最后一秒打上了卡。

年律还没坐稳,就被年谨从办公室拎了出来,丢进会议室。

“这次竞标,你们组里加上他一个。”

不是年谨不想把年律丢到基层打磨一段时间,主要是年姓比较特别,不是太蠢的人都能发现年律和大老板之间的关系,根本藏不住,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众人互相交换了个无奈的目光,不约而同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们是不太想在组里供个菩萨的,只能希望这位菩萨自觉点,呆在供桌上别乱动,这样大家都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也没想到自己空降地如此迅猛,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给他,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就自己乖乖地跑角落去坐着,准备听组长汇报工作。

“今天会议开始之前,我先说一件事,”年谨叹了口气,“我刚得到消息,这个项目已经内定好了,我们去就是陪跑的。”

年律惊骇中用力过猛,在纸上留下一道崎岖不平的裂痕。

其他同事倒是很淡定,在一开始就知道有内定的,总比什么都准备齐全之后被三振出局好。

年谨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他身体微微向前倾,表情严肃地说:“但是我们还是要做,而且要做得好。”

空气中飘满了无形的问号,几人面面相觑,很想说老板你图什么。

组长挺身而出,替大家提出疑问:“为什么啊?”

都已经内定了,还费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努力努力也是白努力。

“因为……”年谨幽幽地抛出一枚重量级内幕炸弹,“这家公司很可能要不存在了。”

几人顿时被年谨这副“天凉王破”的语气惊到了,即使心里清楚不太可能,又忍不住想:不是吧,老板,你就这么咽不下这口气,以至于要把人搞破产吗?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年谨感觉他们好像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他们内定的那家公司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家的表情明显轻松下来,就是年律还在状况外游离,心里琢磨着年谨开会怎么这么爱大喘气,也不怕把他的员工吓出心脏病来。

当年律的思绪彻底飘到“被老板吓出心脏病算不算工伤”的时候,被年谨点名了。

“对接甲方就让年律去,”年谨见年律走神都快走出天外了,沉声呵道,“年律,听见没?”

年律哆嗦了一下,连忙点头应是。

组员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继续把心悬着好,要是年律得罪了甲方,就算甲方内定的公司真如年谨所说的那样有问题,他们想要拿下项目估计还是比较悬。

果然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陪太子读书,做得好不一定捞得着好处,做不好说不定还得给太子背锅。

等年谨说完话,组长就自然地上台,开始汇报他们上周的工作情况,顺便提了提他们前期准备好的招标材料,他们这组对这项目本来就很动心,正摩拳擦掌打算给自己的年终奖再添一笔了,没想到不用内部竞争,馅饼就啪叽一声砸他们的头上了。

就算是有问题的馅饼,也得有机会才能吃得到,没有机会就是块别人的饼,自己看得再眼馋都没用。

年律的加入,有利也有弊,这次不就直接赢在起跑线上,连甲方的关系户都出了问题,乐观点想,万一这位菩萨是真福星,能带他们躺赢呢?

年谨走到年律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好好学。”

年律很想拍着胸脯立下军令状,但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吧,年律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年谨的重点也是让他好好学,毕竟这是年律自己要求的。

年律只好在众人的殷切期望下再次点点头。

年谨训归训,到底还是给年律挑了家蒋氏集团子公司的项目让他去做,能折腾出成绩来最好,就算最后年律只是被同事带飞,年谨也认了。

不论年律是心血来潮,还是真心实意想帮年谨分担,年谨都当做他是认真想做点事情。

有时候年谨是觉得自己把年律保护得太好了,平时年谨忙,不怎么管年律,年律也不像其他二代一样闹腾,顶多就是还有点小孩脾气。

但是年律不可能一直当个小孩,年律也不想永远被当做孩子,被人安排人生。

年律感觉压力好大,年谨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别说走神了,年律恨不得多长几个耳朵出来听,生怕自己漏了什么重点,甚至有点后悔自己没带支录音笔来。

年谨看得好笑,本来想着再逼一逼他,现在还是缓缓吧,一个周会而已,看把年律吓的,笔都拿不稳了。

会议结束后,年律抱着记了好几页的笔记本跟上了组长。

组长叫李奚,跟着年谨干了好几年,做事沉稳,说话比较直接了当,从刚才的汇报中年律也能听出来,这是个很容易能让人信服的人。

此时两人在李奚的办公室坐了下来,李奚慢悠悠地烧水煮茶,顺便思考要怎么和这位太子爷说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年律连手都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李奚把茶杯放在年律面前,笑道:“别紧张,我们就随便聊聊。”

年律更紧张了,甚至回忆起了上学时被老师叫去谈话的恐惧。

“喝茶,”李奚还找了盒饼干给年律当茶点,他笑眯眯地说,“不用紧张,你刚进来,慢慢学就好。”

人家就是客气客气,年律这点还是懂的,这组的业绩平时就很好,不想要关系户拖后腿也很正常。

年律喝了口茶冷静一下,又听李奚道:“天安这家公司,你了解多少?”

第一次听说,在周会上,从李奚嘴里。

看年律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李奚心下了然。

“不知道也没关系,这是他们业务经理的名片,你到时候可以联系一下,”李奚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年律,“天安名气不大,主要是姓蒋的家里人在里头混混日子,不过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他们平时也不怎么管事,业务上有专门的人来做。”

年律看着上面描金的三个大字傻眼了。

如果年律没记错,他刚把蒋明安拉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奚敏锐地察觉到年律的脸色不对,又给他茶杯续了点茶。

“认识?”

年律默然点头。

李奚完全不意外,二代圈子就这么大一点,年律左右玩不出这个圈的。

“这位脾气不好,又是集团太子爷,现在被挤出了核心,倒有点一蹶不振的样子,”既然认识,李奚就顺便和年律聊点八卦,“原先的位置早有人填上了,他只能在天安不上不下。”

“你不用担心,天安不止他一个蒋家人,他的权利也没大到可以一票否决辉耀。”

年律咬着小饼干,想了想:“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呢?”

“联系他秘书,先套套关系,看看意向,争取争取,”李奚点了点名片,温和地说,“别怕,这上面留的都是秘书和办公室电话,我打过几次交道,都是打工人,挺和气,就是嘴比较严,你可能得多磨磨。至于蒋明安,他向来当甩手掌柜,说不定项目结束你都见不到他人影。”

年律不是很想见,他怕自己一看到蒋明安,拳头就硬了。

“当然,如果你有别的更上层的路子,是最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老板说让年律去对接甲方,那肯定是年律有自己的交际圈,他的经验也不一定管用。

更何况李奚没摸清楚年律到底是不是来混资历的,还是先观察一阵的好。

被委以重任的年律回到办公室,他发了一会儿呆,决定先试一下曲线救国。

<猫老婆>:问你件事。

<猫老婆>:蒋明安最近在干什么?[猫猫探头.jpg]

蒋珝过了很久才回了他一个问号。

<蒋珝>:在发癫。

<猫老婆>:我认真的……[猫猫翻肚皮.jpg]

<蒋珝>:我也是认真的。

年律给他发了个[猫猫呆住.jpg]的表情,他单手托腮,思考要不要把蒋明安加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又发来条信息:他又惹你了?

和哥哥聊天的时候放话要潜规则蒋珝,真到了本人面前,年律反而怂了。

<猫老婆>:没有啦。

<蒋珝>:你都不发猫了,肯定有问题。

年律给他找了个[恶猫咆哮.jpg]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蒋珝把蒋明安的秘书推送给年律。

顺便饶有兴致地问了句。

<蒋珝>:你哥说你要潜规则我,什么时候来?

<猫老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正如李奚所言,蒋明安的秘书确实防得滴水不漏,他拿着根本不见人影的蒋明安当挡箭牌,谁也撬不开他的嘴,李奚带着年律上门几次都铩羽而归。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安的内定出问题已经变成心照不宣的秘密,各家有资格的公司蠢蠢欲动,年律眼见己方毫无收获还失去先机,不免有些丧气。

李奚早就习惯了与老油条们打太极,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是看年律受打击过度,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还去安慰了会儿年律。

但这毕竟是年律第一次参与项目,他揣着十足的傲气想写份完美答卷显摆给年谨看,却被现实浇了满身冷水,不免有些气急。

年律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想,要不然还是去潜规则蒋珝算了。

仔细想来,年律又深感不甘。

别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凭什么他年律不行。

年谨挑了挑眉:“怎么,觉得太难,想放弃?”

年律出外勤回来之后,就直直冲进了年谨的办公室,扑到沙发上狠狠地捶了几拳,仿佛和沙发有深仇大恨。

听到年谨问话,年律闷闷地开口:“哥,我要是失败了怎么办啊……”

知道自己在拖人家后腿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太难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次继续努力,”年谨听得又无奈又好笑,他敲了敲桌子,觉得有点手痒,很想敲年律的脑门上,“还能怎么办。”

年律趴着发了会儿呆,待挫败感稍稍退去,又感觉自己的行为实在幼稚,才受到一点挫折就回来找哥哥诉苦告状,天安那边顶多算态度暧昧,并没有明确意向,是年律心太急,又想的太简单了。

“你要是随便跑几次就能拿下,那我以后就可以退休养老了。”

年谨哼了几声,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让年律接班,可看年律无忧无虑的模样,又舍不得让他被社会毒打,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多玩两年,偶尔让年律干点小活,刷点存在感,最后年律觉得自己很能干,年谨既哄了弟弟玩又给他铺了人脉,两人都非常满意。

今时不同往日,年律终于意识到这与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需要他更认真对待。

年律到底还是年轻,修养一小会儿就原地满血复活,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丢人,哼哼唧唧地赖在年谨办公室不肯走。

在年谨办公室外犹豫许久的李奚敲门进来的时候,年律正给年谨表演鲤鱼打挺,动作快得人眼花缭乱,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年律就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完全看不出他之前还在和年谨耍赖撒娇。

李奚是来和年谨说点不大不小的事。

蒋家那几个混日子的大爷不知道从哪里闻了风声,兴致勃勃地攒了个局,喊了几家明面上眉来眼去,暗地里拳打脚踢的几家公司一起来“意思意思”。

像是巴不得他们为了这点肉撕得更响点才好。

谁让他们是闲出屁来的甲方,无事都得掀三分浪来,再加上几个心血来潮要管点事的蒋家人,难得来了劲,可不得到处乱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这种事没必要和年谨汇报,主要是李奚拿不定主意,毕竟可能还得把年律带上,就琢磨着怎么也要和家长说一声。

年律双眼放光地看着年谨,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把脸怼到年谨面前,就差没大喊“让我去”了。

年谨其实不太想让他去,蒋家在天安的那几个人他知道,没一个是干正事的,平日里斗鸡走狗,几乎是把“纨绔”两个字钉死在脸上招摇过市,连蒋明安在他们之中都算出类拔萃的了。

于是他说出的话不免夹杂几分回避之意:“小律不会喝酒。”

言下之意就是让李奚换个能喝带去。

年律撇了撇嘴,赌气般说:“能喝,一点点。”

“嗯,”年谨比划了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大小,“就这么一点。”

年律也不和年谨打什么哑谜,他直截了当地说:“哥,我要去。”

兄弟两人僵持不下,李奚悄悄后退几步,省得被火星子崩到身上。

“哥,你既然把这件事交给我,也应该让我自己决定去不去,”年律见年谨一声不吭,摆明了想把自己糊弄过去,他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急切了起来,“再说了,我早就是个成年人了,总不能出个门都要等你同意吧?”

年谨心下无奈:我倒不是担心你喝多了之后的人身安全,我怕只怕你喝高了去给甲方两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谨觉得自己晚上可能又要睡不着了。

半晌,年谨叹了口气,他不说可以不可以,只是冲着年律挥挥手,让他赶紧走,别杵在这里碍眼又碍事。

等人磨磨唧唧走出了门,年谨又忍不住喊住李奚,和他叮嘱道:“盯紧小律,尽量让他少喝点。”

知道年谨这是同意的意思,年律转头立马给年谨保证:“我到时候第一时间吃解酒药。”

要是解酒药能解决年谨的问题,年谨就不会这么愁了。

其实就算年谨不同意,年律也会跟过去的,他又不是没长腿,年律自己进去往那一坐,谁还能把他赶走不成?

看着年律雀跃到快起飞的背影,年谨觉得不能光自己愁,于是他决定把这项忧愁分给盟友。

蒋珝接到电话简直莫名其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第一时间发表免责声明:“我跟你说,我出差好几天了。”

他都远在天边了,能对年律干什么坏事。

蒋珝倒是想,本来预计就临时出差两天,现在都快一周了,没良心的猫老婆自顾自忙得团团转,蒋珝左等右等,愣是没等到年律来潜规则他。

蒋珝很不爽,怎么会有人在热恋期里只有晚上有空温存一小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谨当然知道蒋珝出差了,就算不知道,单看年律的状态也能发现端倪。

年谨和蒋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蒋珝捏了捏眉心,成功被传染了忧虑。

“你等等。”

蒋珝扣下手机,把林时端手中的笔记本抢过来,随手翻了翻,在心中快速估算了一下。

林时端扶了扶眼镜,借机放空自己。

蒋珝沉吟片刻,说道:“我最快的话……明天晚上能赶回去,其实我本来打算后天就回去的。”

年谨没想到会是这个效果:“你忙你的,特地赶回来做什么。”

蒋珝冷冷地说:“我再不回来,他们要翻了天了。”

蒋珝就说这边的分公司为什么总能和挤牙膏一样挤出些破事来,硬是磨了蒋珝好几天时间,效率低的蒋珝想给他们来次大换血,感情是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他们这是在试探我呢,”蒋珝慢条斯理地说道,“割肉完又舍不得,想让我白打工,想得倒挺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谨缄口不言,他并不想参与其中,更不想年律掺和进去,即使知道这不可能避开,但人总是这样,会对既定事实心存侥幸。

蒋家内部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蒋珝空降掌权之后,表面上大家一团和谐,然而若是蒋珝显出颓势,他就是下一个蒋明安,甚至比蒋明安更惨,因为蒋珝当时开出的条件让他们几乎伤筋动骨,他们会逼蒋珝加倍吐出来。

这场通话以“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你会连累小律”告终。

蒋珝垂下手,任由屏幕逐渐熄灭,依旧沉着脸一言不发。

如果当时他没有一时兴起……

算了,没有如果。

蒋珝把记事本塞给差点等睡着的林时端,突然很想抱抱自家猫。

这边被蒋珝惦记的年律正在做事,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年律揉揉鼻子,喃喃道:“谁在说我坏话呢?”

他抬起手,随意抓了支笔,在日历上草草勾上一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狗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蒋珝自己出差就算了,还把林时端带走了,现在年律都不是很想回那个空荡荡的家,一点人气没有,回去守空房吗?

于是年律成天赖在公司假装加班,顺便和真的在加班的哥哥一起吃晚饭,兄弟之间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不少。

换以前,年律哪儿会赖在年谨办公室撒娇,从他成年后,不,还要更往前推,从他进入青春期,年律就再也没干过这种事情了,嫌丢人。

唉。年律无声地叹气。

不能念叨那个狗男人,越念越想。

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蒋家大宅把那两只小狗接来陪我玩。

念及此,年律恨恨地给蒋珝发了个<小猫咪滚来滚去.gjf>的表情包。

<猫老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消息发出后,年律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实在太哀怨,他找补似的再来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猫老婆>:你不回来我怎么潜规则你。

林时端默默地把手机递给蒋珝。

蒋珝哑然失笑,示意合作商自己暂时有点事。

<蒋珝>:马上回来。

年律不假思索地回复:大骗子。

<蒋珝>:这次是真的。

蒋珝匆匆回复两句,顺手把手机塞给林时端,又投入到与合作商的拉扯角力中。

年律怒上心头:这和下次一定有什么区别!

停留在聊天界面的屏幕上蹦出来一只咆哮的愤怒猫猫,林时端眨了眨眼睛,想道:难怪蒋珝去定制了个猫窝,原来是真的是猫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若是说蒋珝出差久久不回,对此最高兴的是谁,莫过于蒋明安了。蒋明安重新过上了蒋珝回国之前的生活,心平了,气顺了,世界都美好了,于是他更加坚定了蒋珝果然就是回来克他的想法。

心情超好的蒋明安哼着小曲,摸进蒋珝的秘书室,在蒋珝留守在总部的秘书眼皮底下顺走他被蒋珝没收的车钥匙,并威胁秘书不许说出去。

蒋明安抖着钥匙,无视了秘书正拍照留存他犯罪现场的举动,义正言辞地说:“我玩两天就还回来。”

秘书面无表情地发送消息,当个传话筒:蒋总,他说他玩两天就还回来。

蒋珝没有回复,应该是还在忙,不过没关系,人证物证具在,蒋明安抵赖不得。

蒋明安就没想过遮掩,他现在光脚不怕穿鞋的,打定主意要作这个死,谁也拦不住。

蒋明安十分嚣张地想:再说了,被蒋珝知道又怎么样,他有本事立马飞回来制裁我啊。

等蒋珝出差回来之后,蒋明安早就玩够了,蒋珝能说什么,大不了再没收咯,毫无杀伤力。

蒋明安和蒋珝两个从小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又弄不死对方,天天搞点小动作互相膈应几下,只是现在让蒋珝得了势,变成蒋明安单方面被迫害。

蒋明安撇撇嘴,蒋珝难不成能横一辈子?

蒋珝就是想,蒋明安那些虎视眈眈的叔伯也不会同意的,他们的小动作可不是蒋明安这种小打小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明安为蒋珝由衷地幸灾乐祸三秒,就屁颠屁颠地去拯救自己刚到手就被蒋珝抢走的超跑。

蒋明安下意识地忽略了钱是蒋珝出的事实,他理直气壮地表示,车是他订的,自然是他的,至于蒋珝为这辆车落地做出的贡献,就和他的土匪行径两相抵消好了。

蒋明安甩着钥匙,急切地寻找着。

车呢?蒋珝停哪儿了?

找到了。

黑色超跑安静地呆在车库角落,冰冷流畅的线条在昏暗灯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芒,从造型优雅的车头一路滑进蒋明安心里。

蒋明安感觉自己恋爱了。

站在车前的蒋明安甚至愿意和出资人蒋珝握手言和……一分钟吧。

不能再多了,再多蒋珝会骄傲的。

此时蒋珝正在赶去机场的路上,他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林时端看到蒋明安畏罪潜逃的消息,一字一句地念出来给他听。

蒋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决定回去之后第二件事就是收拾蒋明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恶寒从蒋明安心底窜出,他打了个寒颤,觉得应该是地下车库太冷,便没有再管。

我的车,我苦命的车啊。

蒋明安围着这辆命途多舛的超跑转了两三圈,准备给自己堂哥个面子,去他的酒局里略微坐坐,顺便低调又不失优雅地秀秀自己的新车。

低沉的引擎声似乎还在原地回荡,一道黑影已在夜幕中横冲直撞,将斯文与野蛮完美地融合在一处,击碎月色,破灭星光,携风与夜色同行。

蒋明安潇洒地从超跑里下来,感觉今晚的夜风十足带劲,等会儿找个借口离开,还能再去多跑两圈。

他进包间的时候,已经开宴了,蒋明安看到坐在他堂哥旁边的秀美青年,非常后悔自己出门没看黄历。

蒋明安:“……”说实话,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蒋明安的堂哥蒋书安夸张地起身迎接,让蒋明安想装作走错门都不行。

“明安,你来了啊。”

蒋书安强行揽住蒋明安的肩膀,用看似小声其实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还以为你不来,就先让上菜了,别介意啊。”

蒋明安心想着你就不能当做我没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多人看着呢,蒋明安还是得给自家人面子,含糊地敷衍说自己开车没看到。

管他信不信,蒋明安自己信就行。

“不说那么多,既然来了,”蒋书安熟练地倒了杯酒:“明安,我们兄弟先干一杯。”

谁跟你兄弟。蒋明安差点翻了个白眼,顾及到这里外人多,眼白都翻了一半,好歹还是憋住了,不上不下地留了个鼻孔对着蒋书安。

“不了,”蒋明安义正言辞地推开酒杯,“我开车呢。”

蒋明安本来就打算呆了一会儿就跑路,喝了酒还怎么跑。

蒋书安以前也没少被蒋明安怼,习惯归习惯,面上多少挂不住。

“明安,你看这……”

这么多人在呢。蒋书安隐晦地扫了一遍房内的人,祈祷蒋明安别犯轴,多少给点脸。

在场的都是人精,立马开始各忙各的起来,有熟人的就聊聊家常,没有熟人的就夸夸菜做得不错,自然有人应和,多聊两句自然就变成了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到底是蒋书安的场子,蒋明安决定给他点颜面,省得又被那些叔伯念叨,没别的,就是烦人。

于是蒋明安打了个响指,喊来服务生,弄了点无酒精饮料。

蒋明安大大咧咧地拿着饮料和蒋书安干了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蒋书安有点憋屈地喝了酒,没敢和蒋明安争,就这么揭过这茬。

可之后不论蒋书安怎么说,蒋明安就是不肯坐他旁边,自己挑了个地方坐着,倒是让旁边的人有些受宠若惊。

本来看辉耀这和天安熟稔的架势,就差当场签合同,没想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蒋明安来了,还坐到他们这边,莫不是对他们也有意思?

蒋明安被他们热情似火的态度搞得一愣一愣的,有点没搞懂情况,他就来坐一会儿蹭个饭,顺便躲躲年律而已啊。

蒋明安觉得自己看到年律就浑身疼的毛病是改不好了,现在身边没人壮胆,他是疯了才会坐蒋书安旁边,怕不是坐下去之后,这群人马上能就地再吃个蒋明安的席。

年律托着腮,看着蒋明安避之不及的模样,心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蒋书安憋着口闷气,坐回自己的位置,像是为了找回面子一般,一直劝年律的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明安不喝,没关系,他找别人喝。

蒋书安直勾勾地盯着年律,有意折腾折腾这位一贯心高气傲的年少爷,毕竟是求蒋书安办事,蒋书安自觉可以稍微抬点架子,年律总不能也和蒋明安一样把他敬的酒推了吧。

酒局喝酒,谁也不能说蒋书安的不是出来。

年律出门之前就吃了解酒药,此时胆气十足,和蒋书安豪迈地喝了好几杯酒,看得李奚心惊肉跳,小声劝年律赶紧吃点菜压一压。

好就好在,年律就算醉了,也不怎么上脸,顶多就是眼神迷离一点,看上去更天真无辜而已。

蒋书安不是第一个被年律单纯的外表唬弄住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蒋书安盯着年律精致的侧脸,心想怪不得二代圈里这么爱捧着他,一个个都眼巴巴想跟他玩,确实长得好。

看着看着,却也替年律可惜起来,家世好人也漂亮,怎么就被横空出世的蒋珝折了去,蒋珝一个私生子,如果不是蒋今安出了事,连接手蒋氏集团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知道吧,我估计也是,蒋珝怎么会跟你说这个,”蒋书安给年律又倒了杯酒,笑吟吟地抖落些隐秘来,“他和我们有协定,也就现在风光一阵,等他任期到了,还不是得让权,回他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去。”

年律怔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书安近乎贪恋地享受着年律瞬间暴露出的迷茫,以一种异常慷慨的态度向年律抛出橄榄枝。

“能帮得上辉耀的有很多人,年律,你不妨多考虑考虑。”

见年律皱起了眉头,蒋书安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蒋氏未来的掌权人肯定得换的,你可要早做好准备啊。”

年律状似不解:“准备什么?”

几乎要灼伤年律的热气扑到他的颈侧,年律想装傻,可蒋书安不想被他白白糊弄过去。

蒋书安凑到年律近前,保持着足够暧昧的社交距离,而他放在桌下的手又悄无声息地突破了礼节。

年律堪堪捉住即将摸到自己大腿的手,似笑非笑地说:“你不会想说,准备这个吧?。”

青年尚且清亮的眼睛中浮现几缕嘲讽,生意归生意,做不成这个项目辉耀也不会倒闭,就算辉耀倒闭了,年家兄弟还是陈氏集团的股东,把年律惹急了,信不信他今晚今晚就去套这个蒋珝的堂哥麻袋。

蒋书安挣脱后顺势在年律手心里勾了勾,被他厌恶地甩开。

“嗤,”蒋书安被年律这么下面子,也没了和他绕圈子的心情,他故意对着年律举起酒杯,略微放大声音,不咸不淡地说道,“辉耀和总公司合作多了,看样子不是很看得起我们天安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精放大了蒋书安心中的愤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是有点后悔了,但更多的是爽。

是,以前蒋书安根本够不着年律,可不管以前如何,如今的年律给蒋珝弄到手里,都玩了不知道多次了,哪儿有像以前那般那么不可攀折,无非就是嫌开出的价码不够高而已。

还在和其他公司代表打哈哈的李奚被蒋书安这突兀的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他虽然不知道年律怎么惹到了蒋书安,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拿着酒杯站起来打圆场。

“哪里的话,我们年总很重视天安的,”李奚赔笑道,“我们年总的弟弟第一次接项目,年轻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包涵。”

嘁,要是年谨说这话,蒋书安还得掂量一下自己受不受得了,但是李奚就算搬年谨出来又怎么样,无非就是想狐假虎威罢了。

更何况,蒋书安就算被年律甩脸色不假,以他的身份还拿捏不了一个项目经理?

蒋书安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他好整以暇地夹着菜,眼角余光都没分一点出来,就这么硬生生晾着李奚。

李奚敬酒的手停在半空,进退不得,心中苦笑不已。

一边的年律默不作声地攥紧了拳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到年律从桌下缓缓升起的拳头,李奚惊骇地冲他摇头。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年谨私下叮嘱的时候,李奚还没当回事,和年律相处的这些天里,年律人乖嘴甜又勤快,待人接物温和有礼,李奚很难想象他一怒之下给甲方“梆梆”两拳的样子。

李奚反而更担心他揍人不成反被打。

蒋明安咬着筷子,莫名其妙地抬头:“怎么了这是?”

好端端吃个饭呢,怎么都和被按静音键了一样,大气不敢喘的。

旁边的人朝蒋书安的方向努努嘴。

原来都在看热闹呢。

从蒋明安这个角度看过去,就看到个人在给自己堂哥敬酒,表情不尴不尬的,怕不是被蒋书安无视了,下不来台。

蒋明安匆匆看了一眼,便觉得无趣,继续埋头吃饭,他又不爱多管闲事,给无关人士出这个头做什么,先填填肚子才是正经事。

年律倒是想出这个头,李奚也不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奚见年律脸上逐渐浮起浅薄的怒意,心下大呼不妙,连忙打圆场。

“我先敬蒋先生一杯,您随意。”

言罢,李奚利落地喝干了杯中酒,爽快地倒翻酒杯,表示自己已经喝完了,没等蒋书安开口,就自行坐了下来。

李奚自己给自己搭了台阶就下了,更让蒋书安觉得辉耀不给他脸。

蒋书安正待冷嘲热讽一番,却听蒋明安突然间问道:“堂哥,你这几桌席……不会是走公账吧?”

蒋书安哪里料到蒋明安居然会大咧咧地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种事情,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好。

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花公款宴请?

说实话,蒋书安还想多活几年,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平时他们把天安当自家钱袋子,蒋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可真要闹到人尽皆知,蒋珝不得借题发挥,把蒋书安当做儆猴的那只鸡,扒一层皮下来才怪。

更何况,这里还有个蒋珝的眼线在呢。

蒋书安瞅着年律那若有所思的小表情,问都不用问,绝对是打算去给蒋珝吹枕头风了。

硬着头皮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书安想起自己豪横地挥手开的那些酒水,他要是敢付这个账单,回去至少得被关一个月起步的禁闭。

要不然还是保持沉默算了。

蒋书安的沉默给了蒋明安沉重一击,天地良心,蒋明安只是日常脑抽嘴贱一下,没有针对蒋书安的意思,谁能想到他随口一诈和,居然真的诈出点东西来。

蒋明安对很多事情都很迷糊,但是他不是傻子,对亲戚一直在公司里捞钱这件事心里清楚得不得了,毕竟蒋今安就死于这群蛀虫的暗算。

在蒋今安的时代,是把天安留给蒋明安玩的,直到后来蒋今安出了事,什么都重新划分,自然也包括了天安。

平日里蒋明安没管过这群亲戚在公司里做些什么,他也管不了,就不去操这份心了,直到后来蒋珝回国接手集团事宜,蒋明安被赶回天安呆着,他更加不想管了。

要不是蒋珝隔三差五逼蒋明安去好好上班,蒋明安连象征性露个脸都懒得。

蒋明安还以为这个堂哥算是比较安分的,可惜是这个在蒋明安眼中安分守己的人,手也不干净。

在蒋明安的瞪视下,蒋书安随便打了几个哈哈想要糊弄过去,蒋明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虽是没有继续追问,但又想起被他们害死的蒋今安,彻底没了吃饭的胃口。

真是给他们脸了。蒋明安重重地撂下筷子,恨不得直接摔在蒋书安脸上。

没错,蒋明安是很想让他们给蒋今安偿命,可惜以蒋明安的能力,怕不是一有动手的念头,就被送去给蒋今安陪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再不情愿,蒋明安也不得不承认,蒋珝还是有点用的,能在这些人之间周旋这么长的时间,并且稳固了自己的位置,眼见有着越来越稳的趋势,把那些飞扬跋扈的吸血鬼压得只敢弄些不上台面的小动作,要是换成蒋明安,早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蒋明安心里涌起一股愤怒:就算蒋书安承认了又如何,我能拿他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

蒋明安闭了闭眼,他抓起车钥匙,霍然起身,冷着脸往外走,同桌其他人面面相觑,有心想拦住蒋明安,又不太敢掺和进蒋家家务事。

“唉,明安,”蒋书安拿不住乔了,赶紧冲过去堵住蒋明安,“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啊。”

其实蒋明安和蒋今安长得挺像的,不说话不犯傻的时候很能哄人,他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蒋书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书安被他盯得心底发虚,硬着头皮说道:“你来都来了,多坐会儿呗。”

“没心情。”

蒋明安只想出去飙几圈发泄发泄,他推开挡在面前的蒋书安,快步离开。

蒋书安不能让蒋明安就这么走了,他一咬牙,追上了蒋明安。

一时间,天安两个可以拍板主事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吃着天安内部不合的瓜,多少有些庆幸自己是在合作前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看辉耀那些人,真是越努力越不幸的代表,原以为辉耀离内定就差一个眉来眼去,没想到差的是马里亚纳海沟。

李奚还在消化被硬塞的瓜,年律突然放下攥着的酒杯,竟也追了上去——主要是年律现在反应慢了半拍,不然也不至于浸润在周遭同情的眼光中许久才醒转过来。

蒋明安和蒋书安没走出多远,还在走廊尽头拉拉扯扯,年律靠近时,正巧听到蒋明安没好气地开口。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刚抵达吃瓜第一线的年律:“?”

年律尚未出声,便被蒋明安循着金铃声发现了。

蒋明安指着年律,敷衍道:“喏,有话你跟我嫂子聊去。”

年律沉下脸,他依稀记得,蒋明安嘴里的“嫂子”不是什么好话。

蒋书安自是知道这个“传统”的,“嫂子”这两个字,对蒋家人来说,和“情人”没多大区别。

急归急,蒋书安却还是忍不住暧昧地笑了起来:“明安,别开玩笑了……”

年律皱眉,就算不太记得“嫂子”有什么隐喻,看蒋书安几乎可以称得上猥琐的挤眉弄眼,也让年律彻底确定了他们在说年律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权衡之下,年律决定把对蒋明安的仇恨暂时押后,先解决掉蒋书安再说。

于是年律向蒋明安发来诚挚的邀请。

“要一起套他麻袋吗?”

蒋书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蒋明安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连忙后退几步,直到确认自己的距离足够安全,他才开口。

“帮你套完他,你再套我?”蒋明安梗着脖子喊道,“你当我傻吗?”

年律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怎么会承认呢。

只见年律又使出惯用伎俩,装出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温温柔柔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明安。”

蒋明安是一个字都不信,恨不得现在就能上车开出八百里地,离年律越远越好。

一边的蒋书安没遭受过年律毒打,还能乐呵呵地拱火:“明安,你这位‘嫂子’真幽默啊。”

还幽默呢,等他揍你的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小丑了。蒋明安用力翻了个白眼,徒然生出几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悲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先走了,你慢慢套。”

蒋明安甩着车钥匙紧急跑路,生怕被年律追上之后又挨一顿狠的。

年律不紧不慢地跟在蒋明安身后,慢吞吞地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阿珝不在,你总得来帮我做个见证啊,万一他碰瓷怎么办?”

年律在这上面吃过亏,从此就很谨慎了。

你不打他不就行了?

蒋明安恨不得能在脚底装上风火轮,把年律远远甩开。

年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蒋明安有多恐怖,加上那如附骨之疽般的金铃声,蒋明安已经彻底确定了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年律追着蒋明安一路追到大门外,实在追得有点累,赌气一般威胁道:“你再跑,我就先揍你。”

“你就非得打他这一顿吗?”

蒋明安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了下来,继续和年律保持安全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秀美青年皱着眉:“对。”

“为什么,”蒋明安觉得年律过于蛮不讲理了,“就为了他不喝那杯酒?”

年律愣了一下:“什么酒?”

“不是,”年律想起来了,“不是因为这个。”

“嗯?”

年律看向完全跟不上他们脚步的蒋书安,平静地撂下重磅炸弹:“他想上我。”

恕蒋明安直言,想上年律的人多了去了,想归想,也罪不至死吧。

然而青年清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厌恶,接着罗列蒋书安的罪行。

“他还想害阿珝。”

现在轮到蒋明安怔在原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家里想扳倒蒋珝让他提前卸任的人也不在少数,光蒋明安知道的就有好几个,这还只是明面上和蒋珝有不对付的。

蒋明安实在想不明白的是,年律为什么一直这么偏向蒋珝。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心气颇高的年律被他看不上眼的蒋珝玩了那么久,也没见年律对蒋珝怎么样。

而自从在余宗那些二代嘴里得知年律过往彪悍的战绩,蒋明安就更加想不通了。

按常理来说,年律最应该暴打的是蒋珝才对吧?

但是蒋珝成天活蹦乱跳,进医院也只是来礼节性慰问一下被裹成粽子的蒋明安,哪儿有被年律锤过的样子?

越想越奇怪,蒋明安索性不去猜年律的心思,反正他也猜不透。

蒋明安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呢?”

“所以,”年律简明扼要地总结道,“我要让他再也不敢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青年眉目冷然,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蒋明安,喧闹揉碎夜色,将青年身侧的影子拖得极长,他下颚微扬,秀丽的容貌染上浅色光晕,给他平添几分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蒋明安都想给年律鼓个掌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这霸气十足的发言。

但是不好意思,蒋明安不吃这套,蒋明安甚至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是被吓大的,对蒋明安来说,这种狠话和耳旁风没有太大差别,听完笑笑就算了。

至于他为什么停下来,当然是因为跑累了,要歇会儿。

蒋明安混不吝地说:“我这个人,向来是帮亲不帮理,年小律,你找错人了。”

年律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很认真地和蒋明安说:“我是你嫂子。”

言下之意是年律和蒋明安的关系更亲近,蒋明安该帮他,而不是蒋书安。

自家人调侃归调侃,年律非要给自己套上这个身份,硬是给蒋明安当嫂子,蒋明安还真得认下。

蒋明安的嘴宛如患上了多动症,开合数次,愣是找不出话来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没有问题,再会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来也挑不出毛病,但是说出口的人是年律,就有点恐怖了。

蒋明安印象中的年律脾气不好,还有几分凌人傲气,这才过去多久,竟已被蒋珝磨平了棱角,连这般言语羞辱也能生生咽下。

蒋明安思来想去,竟是对年律冒出了些许怜悯之心。

蒋明安将声音压得极低,用仅有年律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蒋书安想拉蒋珝下来,不管他们谁胜谁负,都与你无关,你……”

说着说着,蒋明安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体会到了类似于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还是对一个已经闹掰的前玩伴。

他深吸两口气,恨恨地一挥手:“你管他们这么多做什么?”

年律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管?”

“行行行,我多管闲事。”

蒋明安冷笑起来。

让年律自己撞到头破血流去,到时候他要找人哭诉,蒋明安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两人说话的功夫,蒋书安就算爬也爬到了。

蒋书安喘着粗气,虚伪的笑意中掩饰不住埋怨,这里没有那么多外人了,他完全控制不住心中满溢的怨怼,话里话外都是怪蒋明安过于随心所欲,一点亲情不念。

“明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晚这坐里面的都是和天安有合作关系的,你这样一声不吭地甩脸子,别人以后要怎么看天安,要怎么看你哥我?”

随便看呗,还能怎么看?

蒋明安装模作样地瞥了瞥,就如同伤眼一般匆匆收回余光,生怕慢一些就会瞎了眼。

“你真把天安当个事啊,靠集团输血养着的玩意,有你没你一个样,”蒋明安还不想上这个班呢,“集团没倒就行,我就不信蒋珝还能饿死我不成。”

蒋明安纯粹把蒋书安的抱怨当笑话听,说来也确实好笑,以前蒋书安给他哥当跟班都不够格,现在还想用个“堂哥”的身份来教训蒋明安?蒋珝都不敢自称他哥,这蒋书安倒是挺有新意的。

而年律正忙着做热身运动,准备揍蒋书安个狠的,让他从此见到年律都像蒋明安一样自觉拉开安全距离,再也不敢口嗨。

在两边都遭到轻视,蒋书安酒气上头,开始多少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

“好,他蒋珝确实有本事,把你蒋明安都治得服服帖帖的,”蒋书安到底不过瘾,又把年律也扯了进来,“就连养个情人脾气都这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的动作僵硬了一瞬,正待把人拖去无人处开个染坊,却听蒋明安没好气地说:“我说你有病吧,他又怎么你了,你非要去惹他做什么?”

嫌自己活太舒服了,想去体验医院vip病床了?

“我说错了吗?”蒋书安声音大了些,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现在谁不知道他爬了蒋珝的床?”

年律从鼻腔中挤出一点鄙夷的冷哼,心想:蒋珝自己愿意得很,不劳烦你们为他操心了。

年律正好活动完了筋骨,只见他冷静地朝蒋书安勾了勾手指:“走,我们去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蒋书安莫名其妙:“这里不能聊吗?”

年律含蓄地说:“不太方便。”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无关群众劝架的可能性极高,可能没办法一次性取得最好的效果。

蒋书安还以为年律妥协了,要与他商议一番改换门庭的大事,心中得意万分。

蒋明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蒋书安和年律走了,掏出烟盒,决定抽根烟冷静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有得选,蒋明安实在不想给年律当这个证人,奈何年律是他“嫂子”,他能怎么办。

想着想着,蒋明安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群老不死爱玩所谓的传统,他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来找蒋珝要公道,只要他们率先想绕开这层规矩,蒋珝就能直接把旧规给废了。

早该废了。蒋明安心底嗤笑:自己的情人让他们自己养去,一个个的,玩得起养不起,还要给自己扯条遮羞布,真是活该他们找救星最后找成蒋珝这个土匪。

猩红的火星堪堪烧到纸皮,蒋明安就听到旁边有人问他,有没有看到年律去哪里了。

蒋明安看了眼这个中年男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会儿——这不就是今晚跟着年律来的那几个人之一吗?

方才,李奚在把年律劝回来和打电话向年谨报备之间选择了更简单的那个,年谨让他把地址发过来之后,就跟他说不用管了,会有人去处理的。

得到年谨亲口承诺的李奚还是坐立难安,和下属交代一声,就打算出去看看情况,毕竟是自己把年律带出来的,万一出个三长两短,不管是谁出三长两短,李奚都觉得自己心脏遭不住。

可他一路出来,就看见了个独自在门口抽烟装深沉的蒋明安,李奚也只好硬着头皮和这位太子爷打打交道了。

谁也想不到他们跑了这么多趟,竟是在这里和成天不见人影的蒋明安搭上话。

蒋明安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说:“你动作怎么这么慢?他们才出去,走不远,你赶紧跟上,说不定还来得及给年律收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谁收尸?”

低沉优雅的声音如同从最深处的噩梦中出现,融合了蒋明安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里的桥段,趁着夜色突兀降临于此地。

蒋明安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他几小时前刚和各方确认过,就算是蒋珝的秘书,都非常笃定蒋珝要再过两天才能回来,不然蒋明安怎么敢浪的。

可面前站着的这个活生生的蒋珝不像假的,更不像演的。

蒋明安悲哀地想:下次一定要记得,出门前要看看黄历。

“蒋明安,说话。”

风尘仆仆的蒋珝神色略有疲倦,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模样。

毕竟不论是谁费尽千辛万苦,一赶回来就听到自家猫老婆疑似被人欺负的消息也高兴不起来。

被点名的蒋明安说不出话,他第一反应是把车钥匙塞进裤子口袋里。

他还没玩够呢,大庭广众之下,蒋珝这个土匪总不能硬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深深地看了蒋明安一眼,焦急之余甚至有些赞同年律:蒋明安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李奚瞅着这个人,觉得眼熟,既然他一来就为年律出声,肯定与年律的关系差不到哪里去,年谨说的救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不如多撒撒网,万一真能捞到根救命稻草呢?

李奚大着胆子说:“蒋先生说了,他们走不远,我们要不然先过去看看情况?”

“走吧。”

一直待在这里,年律只会越走越远,而蒋珝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年律离开,说明他们的方向不一样。

心里有了大致路线后,蒋珝健步如飞,顺便掏出手机,给年律打电话。

如果年律能接电话,多半还没出事。

蒋珝的薄唇抿出一条锋利的弧度,因为急迫,唇瓣几乎丧失了所有血色,留下一抹不健康的青白。

好在年律及时接听了电话,打散了蒋珝眉目间的阴云,听到年律欢快的声音,蒋珝莫名松了口气,也不再用各种想象折磨自己的心脏。

“阿珝,你忙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出差的时候很忙,年律给他打电话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大部分时候,年律都等不到蒋珝结束工作,听着蒋珝清浅的呼吸声就睡着了。

蒋珝舍不得把他叫醒,悄悄把电话挂了,第二天就被年律强行“纠正”了这种行为,老老实实和年律一起烧电话费。

像现在这么早的时间就能在一起好好倾诉相思,几乎是件奢侈的事情。

年律在小巷口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向了万丈霓虹之中,将黑暗与不明所以的蒋书安甩在身后。

“年年,你在哪里?”蒋珝的声音很平稳,完全看不出来他此时正急切地搜寻年律的身影。

“我……我看看。”年律也不知道自己把蒋书安带到了哪里,他走了几步,彻底走入为抗拒暗夜而铺设的光明里。

年律努力描述着周围的建筑:“在一个巷子口,这里有点像那天林秘带我去接你的地方……”

尚且鲜活的回忆立刻翻涌而上,小摊上插着的糖画凤凰在阳光下振翅欲飞,凝固的金黄糖浆颤颤巍巍地,似乎要再次融化流淌。

“阿珝,我想……”年律顿了一下,慢慢地改口说,“我想吃糖人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很久没有如此冲动了,但是年律还想更冲动一点。

既然这个蒋珝的堂哥有如此大的野心,不怕走夜路撞到鬼,年律只好自己动手了。

蒋明安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可能是怕触景伤情,年律可以稍微原谅他,但是希望蒋明安帮忙做假证的时候能机灵一点,对得起年律这份谅解。

出了餐厅大门之后,年律只顾着闷头往前走,月色清辉几乎跟不上他愈发快速的步伐,只好敷衍地撒下一点柔光,远远地缀在他身后。

年律很清醒,他清醒地知道自己醉了,解酒药在胃中分解扩散,发挥了十成十的功效,让年律的精神在清醒中激昂。

蒋书安想去拉他,然而年律走得实在太快了,金铃声隐没于喧闹红尘,几不可辨,蒋书安伸出的手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半开合的手指徒劳地掠过仍残留于原地的阴影,看上去有些滑稽。

“年律!”

蒋书安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嗓子,惊扰了形色匆忙的路人,周遭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及时避开这位疑似疯癫的人。

秀美青年或许是没听见,也或者是装作听不见,他的步伐未曾放缓,脚踝上的金铃摇晃出一支凌乱乐章。

好在他对自己的名字多少有些反应,虽然他依旧没有回头,可借着这一声暴喝,他总算是将自己从漫无目的的游走中拉扯了出来。

纤长睫羽轻轻落下,似乎是想遮盖住眼底处那深不见底的空茫,却不小心在微风拂过时将其抖落些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缺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那个答案死死黏在年律的舌尖唇边,拒绝被他推入现实,仿佛这样就能保持永久的神秘感,维系住某些岌岌可危又无法卸下的傲然。

蒋书安很想让年律停下来,然而他只是放慢慢一点脚步,就差点丢失了年律的踪迹。

而年律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的意思,他一直没有停下来,明明是随心而行,却坚定地像是早有成算。

这也确实让蒋书安心里泛起了嘀咕: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年律要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才能说?

可蒋书安喊不动年律,别说把人叫过来问个清楚了,就是跟着年律一通乱走都耗干了他大部分的体力。

要让蒋书安承认自己被年律一句虚无缥缈的、连承诺都称不上的饵料勾得晕头转向,继而及时止损也不是不行,可他又舍不得自己付出的时间与精力,更受不住能抢走蒋珝情人的诱惑。

而且,那不是普通的情人,是年律。

失去耐心的蒋书安嘴中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他隐约察觉到年律在耍他玩,但是,蒋书安说什么也不想放弃——这和直接向蒋珝投降有什么区别?

蒋书安拽着这口闷气,跟着脚底生风的年律七弯八拐,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书安非常想跟年律好好说道说道,年律可是在蒋明安面前说有话要聊,蒋书安才跟他出来的,现在害得他和年律在大街上玩竞走算怎么回事?

年律压根不知道蒋书安在心里如何编排他,他宛如不知疲倦一般四处寻找,最后勉强挑中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他满意地跺了跺脚,是时候和蒋书安“好好聊聊”了。

蒋书安远远地缀在年律身后,见年律终于停下脚步,不由得松了口气,压榨到极点的肌肉泛起酸疼。

蒋书安心中暗自咬牙:只要让我追上年律,抓住他,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就容不得年律讨价还价了。

年律反倒有些踌躇,毕竟要把人打得疼,并且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还是挺困难的一件事。

幸好年律向来乐于挑战自我,一时竟跃跃欲试起来。

黑暗贪婪地吞噬着那青竹般挺拔的身影,年律堪堪抬眼,半张脸庞仍是那般秀美,然而如往常别无二致的单纯表情竟是让好不容易再次接近他蒋书安脸色骤变。

蒋书安骇然中接连后退数步,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气,他梗着脖子说道:“你想干什么?”

几乎无法掩饰的颤抖从蒋书安的话尾一路回转,自上而下感染了他每一寸肌肉。

看到不由自主抖成筛糠的蒋书安,年律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的眼角略微添了点红晕,难得与“媚”字沾上了边。

“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的声音很软,轻飘飘地在蒋书安耳边打着旋:“你胆子挺大的,敢打我的主意。”

年律温和的态度打散了蒋书安突然间升起的防备,即使他的说辞不太客气。

蒋书安嗤笑道:“年律,都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纯?现在这圈子里有点姓名的,谁还没看过你被蒋珝操得死去活来的视频。”

“你当蒋珝是什么好东西?”蒋书安看到年律冷下脸,得意起来什么话都随便往外甩,“他那时候在清理集团内部被齐氏安插的钉子,然后,蒋明安的下场你见着了,和废了没区别。”

年律冷冷地说:“这话你敢当着蒋明安的面说吗?”

“嘁,你这就没意思了,”蒋书安避而不答,继续往下说,“你不爱听是吧,我偏要说。蒋珝心黑着呢,一边狙着齐氏,一边糟践齐煌的心头肉,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蒋书安“啧啧”有声:“年律,你只是蒋珝的战利品而已,现在可以拿出来炫耀,等他彻底击垮齐氏,你说,你这个战利品还有什么用,不如听我的,早做谋划。”

“谋划什么?”年律眼都不眨地抄袭了蒋明安的说法,“打倒蒋珝这个土匪?”

蒋书安觉得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了,连忙附和道:“没错。”

“要怎么打呢,像这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但他手上的动作并不慢,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蒋书安发现自己已然腾空,正遵从地心引力坠落。

年律似乎是在玩一种考验蒋书安心脏承受力的游戏,他及时踢了蒋书安一脚,帮助他翻了个身,保住了蒋书安脆弱的尾椎,可惜没保住蒋书安的门牙。

“唉,你怎么摔倒了?”

蒋书安听到年律状似关心,实则压根没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声音,一时发懵。

年律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是年纪大了,缺钙了?”

蒋书安捂住自己鲜血直流的嘴唇,恶狠狠地用手指点了几下年律,似乎是在记仇。

年律就当他肯定了,装模作样拿出手机,还问蒋书安要不要叫个救护车,然而就在蒋书安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又把人踹了回去。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当软柿子捏,”年律叹了口气,“这样让我很难办的。”

年律及时踩住蒋书安想掏手机的手,顺便碾了几下,威胁他不许求救。

“还有,我真的很讨厌你们总是把我和齐煌扯上关系,我又不是齐煌的所有物,”年律一脚把蒋书安的手机踢飞,他的语气依然平静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无奈,“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明白,世界不是围着你们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此同时,蒋书安在地上滚了几圈,血与尘土混在一处,黏糊糊地抹在他脸上、身上,乍一看确实凄惨无比。

年律温柔地说:“麻烦你们记住,记不住也没关系,我会帮你们记住的。”

“蒋珝是年律的未婚夫,两人目前没有分手的意向。”

“哦,对了,”年律俯下身,淡淡地说,“怂恿你来的人没有告诉你吗?我的脾气不好,不经打的不要来惹我。”

手机在年律手中震动起来,年律看了一眼来电,脸上表情和缓不少:“你运气不错,希望以后你的记性也能和你的运气一样好。”

说罢,年律径自离开了这条漆黑的小巷子,接起了电话。

不明所以总之逃过一劫的蒋书安挣扎着爬向自己的手机,脑中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对于此时的年律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难得有闲时的蒋珝说话,他小心地抚平自己因为施暴而急促的呼吸,不想被蒋珝发现端倪。

给蒋珝描述完自己所在的地方,年律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寻找回头的路。

听到蒋珝声音的一瞬间,年律明悟到自己缺了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部分正在远远地呼唤着他,他们之间的联系是如此脆弱,简单的误触就可以宣告结束。

年律不想结束。

“年年。”

于茫茫人海中,蒋珝精准地捏住年律的后颈皮,成功收获了一只表情茫然的猫老婆。

年律用力地眨眨眼,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又伸手去摸蒋珝。

蒋珝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问道:“你往哪儿摸呢?”

不需要听筒,那个优雅低沉的声音也能落在年律耳畔了。

年律第一次提前挂断了电话,他抿住唇角,试图勾出一点高兴的弧度出来,可惜效果不是很好,只显出几分难得一见的娇嗔。

“摸摸怎么了?”

被强行无视的李奚也咳了一声,示意他们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多少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什么,年律啊,”李奚见年律活蹦乱跳的,顶多就是出了点薄汗,总算是将提了一路的心放回肚子里,“回去给年总报个平安吧,你喝多了乱走,差点把我……和这位先生吓死。”

和蒋珝找了这么久的年律,李奚心里还是挺感激的。

年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辩解道:“我没有喝多,我只是有话要跟他们说。”

蒋珝听得好笑:“有什么话要走这么远才能说?”

年律默默攥紧了拳头。

“哦。”蒋珝像是明白了什么。

李奚看到熟悉的动作,眼皮直跳:“你……你把那个……就是天安的那个……怎么了?”

蒋珝明明与李奚一同在四下找寻年律,却表现得和围观全程了一般,他笑吟吟地牵起年律的手,又去招呼李奚:“能有什么事,醒醒酒而已,我们回去吧。”

年律配合着点起了头,再换上惯用的无辜表情,倒真像那么回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去的时候感觉走了很远的路,然而当年律牵着蒋珝的手往回走时,他却发现自己只是在餐厅周围兜圈子,其实根本没走多远。

反倒是蒋珝和李奚为了找他,差点把方圆百里的地都踩烂了。

不过蒋珝不会和年律说自己废了多大的劲才找到他,李奚更不会。

在他们看来,经过这一场提心吊胆的寻人之后,年律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可他们不说,自然会有人说。

给年谨报平安的年律被哥哥劈头盖脸一通损,蒋珝眼见着年律的嘴角一点点往下扯,还不得不老老实实应是,忍不住摸了摸猫老婆的头发。

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个同盟,年律委委屈屈地把手机递给蒋珝,想让他帮忙吸引一下火力,却见这个狗男人非但不肯接手,甚至还在一边落井下石。

只见俊美的男人薄唇微动,在年律耳边轻声道:“该。”

蒋珝为了赶回来,连着熬了好几天,连林时端都被熬得进气少出气多,抓紧能睡觉的一切时间补觉,在飞机上睡得天昏地黑就算了,林时端在出租车上也睡得人事不知,到家了怎么摇都摇不醒,蒋珝不得不把人先扛回去。

蒋珝万万没想到这只是自己苦难的开始,刚到家的蒋珝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又被年谨叫过来找年律,年谨还振振有词地说以前年律乖巧懂事又听话,现在这么叛逆怎么想都是蒋珝惯的。

总之就是闭着眼睛把锅往蒋珝身上乱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且不提“乖巧懂事又听话”这几个字和年律有什么关系,非要累死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此时看年律被训,蒋珝的话语中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毕竟如果教训年律的是蒋珝,早被猫挠了。

年律自从明悟到天塌下来也有蒋珝给他顶着的真理之后,他的胆量逐渐爆棚,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蒋珝自己,但蒋珝又扛不住他跟自己讨好卖乖,即使知道年律是装乖,也忍不住心软。

幸好现在是年谨在教育他,年律就算再不愿意,还是得老老实实听着,然而年律万万没想到的是,蒋珝竟然也有和年谨同仇敌忾的意思。

年律难以置信地看着蒋珝,无法接受如此冰冷的话语是从蒋珝口中说出,但是手机对面还有年谨听着动静,年律又不好直接和蒋珝闹起来,于是他夸张地做出口型谴责蒋珝。

——狗男人。

蒋珝哑然失笑:这只小豹子就会跟他呲牙,能被年谨管管也挺好的。

年律心里清楚自己理亏,可他还是见不得蒋珝不向着他,一时不由气急,不轻不重地挠了蒋珝一下。

蒋珝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我就知道……”敢看年律的笑话,不被他挠是不可能的。

手机被蒋珝强行塞回年律耳边,年谨的训斥声再次回荡在年律耳边,直到年律可怜兮兮地承认自己错了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年律垂头丧气地挂断电话,蒋珝主动求和,他奖励似得捏捏年律的后颈,夸奖道:“乖年年。”

年律哼哼唧唧地扭开脸,不肯理他,看样子又得自己生会儿闷气。

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变成电灯泡的李奚疲惫地想: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也许是与蒋珝打打闹闹确实消磨时间,年律感觉他们才走了不到五分钟,几人就回到了餐厅。

蒋明安不想坐以待毙,早已携车潜逃,幸好天安来的人不止一个蒋书安,还有蒋明安的秘书,到底还能在主事人跑路的情况下把这场应酬强撑了下来。

蒋明安的秘书习惯了给蒋明安乃至蒋家其他人擦屁股,倒也应付得像模像样,就是在看到账单时,他眼都没眨,直接记在了蒋书安头上。

蒋明安的秘书叫江沅,原先是蒋珝的秘书之一,后来被蒋珝安排给蒋明安当副手,而蒋珝向来不管蒋明安在天安怎么折腾,得亏了蒋明安也折腾不起来,不然他就不是“蒋明安的秘书”,而是蒋家随便哪个人的秘书了,如此对比一番,还是当甩手掌柜的蒋明安好些。

所以当江沅眼角余光扫到蒋珝的身影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甚至揉了揉眼睛。

“蒋总。”江沅乍一见蒋珝,瞬间有满腹冤屈想往外倒。

——蒋家这群混蛋简直不做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这里人太多,不好说上司坏话,江沅便用眼神强调自己的苦楚。

要知道,平时江沅的话可多了,每次回总公司,他向蒋珝倒起苦水来,啊不是,汇报工作,能几小时都不带停的,平时蒋珝忙,就把林时端推出去,让林时端听完回来给他总结一下。

这时候林时端还不在,蒋珝只好装作没看见江沅满含幽怨的眼神,低头拿起账单看了看。

发现上面签的是蒋书安的名字,蒋珝若无其事地将其放回原处,他快速和江沅交代了几句,让江沅准备准备,把这些多少都喝了点酒的人都送回去。

纵使今晚蒋明安等人、乃至天安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集团的态度也不能跟着一起丢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蒋书安他们混吃等死,可以不在乎自己风评,可蒋珝作为现任掌舵人,尽管心里再烦这些蛀虫,他也不得不为蒋氏多考虑几分。

李奚挺想把年律一起带走,年律还没说什么,他就听到旁边的男人一本正经地问年律。

“年律,你要和他们一起回去吗?”

李奚又不瞎,这两个人一直黏糊在一起,明显就是情侣,再不济也有些暧昧关系,但蒋珝突然问出的这句话,让李奚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旁人没有像李奚一样经历过年律和蒋珝在路上眉来眼去的暴击,光看见个新来的蒋家人也对年律有那么一点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令他们心里纳闷不已:年律到底有什么魅力,这么吸引姓蒋的,哪怕长得再好看,也不至于一个两个都往他身上粘吧?

年律的反应比所有人都大,他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像一只被突然遗弃的小猫,拼命瞅着蒋珝,他想用爪子扒拉蒋珝,把自己挂在蒋珝身上,又摸不透蒋珝的意思,不太敢动作。

李奚定了定神,刚想替年律答应下来,年律就发出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声音。

“不……我要回家……”

蒋珝煞有介事地说:“好啊,那我们就回家吧。”

说着,蒋珝就拉着年律往外走。

李奚:“?”这人干什么呢?

秀美青年脸上堪堪浮起的失落径直转变为了无语,他狠狠剜了蒋珝一眼,却被蒋珝捏了捏手。

都到了这个地步,年律可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蒋珝耍了,即使这样,年律也说不出拒绝和蒋珝回家的话。

不回家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大街吗?

蒋珝怎么还是这么狗啊。

年律不情不愿地甩了几下手,权当和蒋珝闹过脾气了。

李奚再次心惊胆战起来,现在年律在他心中已经变成一颗不定时炸弹了,虽然暂时安定了不少,谁能保证永远不炸呢?

手速快过脑子,等李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已经把似乎要干架的两人拦了下来。

拦都拦了,李奚只得硬着头皮给他们劝架:“年律,这么晚了,年总会担心你的,我先你送回去吧。”

年律重新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他什么也没说,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李奚自觉自己把人好好的带出来了,也得完完整整地把人带回去,既然年律劝不动,他转而去和蒋珝说道:“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明天找时间另行商谈。”

蒋珝能理解李奚的难处,他没有明确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你问年律,他肯不肯跟我走。”

年律正欲回答,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总,除了辉耀,其他人都送上车了。”

江沅不愧是能在天安里一个人拖着一群废物负重前行的能人,短短几分钟,他就安排好了车辆,将合作商们送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江沅不知道如何回答关于蒋珝和年律关系的问题,只能在合作商们好奇的眼神中保持万能的礼节性微笑。

江沅心平气和地想:至于会被这些人理解成什么鬼样子,与我无关。

回头看到蒋珝被李奚拦住,虽然不懂蒋总为什么会被辉耀这行人堵住去路,江沅还是挺身而出为蒋珝解围。

我可真是优秀员工。江沅差点被自己感动了。

但是看蒋珝的模样,他好像不太需要,不过总有人需要的。

“李经理,车在外面等你们呢。”江沅亲近地拉住李奚,试图把人往外边拽。

被掐断思路的年律回过神,与一脸忧心的李奚说道:“我跟他走。”

年律想了想,又说道:“不用担心,我哥知道我在跟他同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奚噎住了,他是真的搞不懂现在的小情侣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江沅热情地招呼还在看戏的另外两个辉耀人:“来来来,跟你们李经理一起坐一辆车,早点回家早点休息。”

李奚叹了口气,与这对闹别扭的小情侣道别,然而他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年律疑惑地问蒋珝:“我们要怎么回去?”

年律琢磨了一下江沅的话,好像是没有给他们两个安排车来着。

蒋珝默默拿出手机:“……自己打车。”

年律:“……”

江沅装作没听见,迈开精英般矫健的步伐飞驰而去,他心想:既然蒋总决定自力更生,那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李奚看着若无其事与他们挤上同一辆车的江沅,表情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唉,大家都不容易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年律攒了很多很多的话想和蒋珝说,大到工作中受到的委屈与挫折,小到在路边见到了卖馄饨的小摊,每一件都非常重要,值得年律细细说上许久。

年律挑挑拣拣,竟是没能选出适合此时与蒋珝闲聊的话题,即将气馁之时,他恍然想起一件与身边人有关的事情。

结果年律精心挑选好半天,脱口而出的竟是:“你要走了吗?”

没头没尾的话语凝成一团细碎的冰珠,撒向正在低头叫出租车的蒋珝身上,俊美男人疑惑挑眉,深邃眉眼中盛满诧异,他慢条斯理地思考着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疑问,随手把麻爪子的猫老婆搂到怀里,顺顺毛。

“我能去哪里?”然而蒋珝的嗓音里含着一贯的轻佻,因其语调过于漫不经心,总会令人怀疑他是否另有成算,“年年,你想让我去哪儿呢?

“我……”

其实话一说出口,年律就后悔了,小别后应是耳鬓厮磨,而不是患得患失的质问,在情绪的大起大落之下,今晚接收太多意外信息的年律多少有些失态了。

年律闭了闭眼,他急于给自己找补,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他支支吾吾地说:“嗯……没事,我们回家吧……”

“我的乖年年,我说过的,”蒋珝温柔地亲吻怀中秀美青年的眼睫,再次重复他的承诺,“只要你想知道,我对你没有秘密。”

年律被他亲得有点痒,然而他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被蒋珝压制住了。

蒋珝不允许年律逃避。

年律一直是只肆意张扬的小豹子,即使如今伪装成温顺家猫,他也只能对蒋珝翻出柔软的肚皮,所以,不管是谁跟年律说蒋珝坏话,他都应该理直气壮地叼出质疑,甩甩头扔给蒋珝换猫罐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疑问藏起来一通乱舔,把自己苦得直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也不想,他感觉身体被酒精腐蚀出许多空洞,平日里轻易便能抛开的妄念在夜风中疯狂滋长,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唇舌、支配着他的躯体,演绎出一场近乎荒诞的歇斯底里。

在多到几乎溢出的忐忑里,年律翻出仅存的理智,郑重地捡出一些看似平稳的恐慌,伪装成随意聊天,企图深深掩埋住这个折磨年律整夜的噩梦。

“你和他们约定了三年,对吗?”可是年律在这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悄悄吸了吸鼻子,以便维持声线的稳定,“那……等任期到了之后,你要走吗?”

年律太想知道答案了,他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地说:“你想离开吗?”

——蒋珝有考虑过他们的未来吗?

限定了期限的恋情,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而蒋珝宛如逗弄宠物的态度,更令年律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年律知道蒋珝喜欢什么样的人,毕竟蒋珝没有掩饰过他的审美标准,就算年律愚钝到找不准方向,也还有一屋子的小狗们给他做样板。

更何况年律不傻,年律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蒋珝或许真的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只要自己能乖一点,即使是装出来的,蒋珝就会无底线地容忍他撒欢。

有时候年律会觉得,蒋珝在把他套进一个千篇一律的壳子里,而为了蒋珝的奖赏,甚至连年律自己都在迎合蒋珝的喜好,不停地削肉剔骨,逐渐转变成蒋珝喜欢的模样。

可是年律不想变成那样,不想给蒋珝当个乖巧可爱的宠物。

年律的百般纠结落在蒋珝眼中,令蒋珝不禁莞尔,他捏捏年律的后颈皮,温和地说:“那得问我的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眉眼低垂,似乎有万千情意藏在他的轻笑间,他紧紧抱住年律,向他的猫老婆摊开真心,想用体温融化年律的疑虑:“我的猫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灼热的气息从年律的耳畔一路往下,似乎嗅到了年律反常的原因,蒋珝无奈地说:“喝酒了?”

蒋珝暗暗叹气:年律一喝酒就患得患失的毛病还能不能好了?

年律有些心虚地“嗯”了一声,讷讷道:“一点点……就一点点……”

他连忙掰手指数给蒋珝看,然而一只手很快就数完了,他不得不再伸出一只手。

蒋珝揉搓着年律的发顶,感觉他这样真诚又迷糊的小模样简直可爱得要命,让蒋珝忍不住想多逗逗猫老婆。

蒋珝竟也加入年律掰手指玩的行列,还戏谑地说道:“需要我借你几根手指一起数吗?”

年律懊恼地看着自己屈起的十根手指,又看了看蒋珝借给他的五根手指,他难以置信地想:居然不够?怎么可能?怎么会喝了这么多的?

“我吃过解酒药的,”每一次都数出令人乍舌的数字,年律被迫放弃了数数,但他却没放弃抵抗,这只倔强的小豹子威胁性地挥舞着爪子,说着任何一个酒醉者都会说出的话,“我知道我喝醉了,我很清醒的。”

对,你很清醒,是我醉了。蒋珝被不自觉撒娇的酒心年律击中红心,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出租车悄然停在他们面前,好不容易摆脱可爱袭击的蒋珝把脑子彻底陷入混乱的猫老婆塞进后座,并祈祷他别再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方向盘掌握在出租车司机手中,蒋珝现在只想回家,不想因为身边这只醉猫的可疑行为被送进派出所。

落在车座的一瞬间,闷在车内许久的汽油燃烧的味道混合着前几任乘客留下的香水味,引得年律干呕一声。

司机师傅往后看了眼,有点担心年律吐在他的车上。

蒋珝打开车窗透气,他安抚地拍着年律的脊背:“忍一忍,马上到家了。”

年律强压下胃部翻涌起的不适感,闷闷地答应了。

出租车在空旷的道路上疾驰,微凉夜风灌入车内,虽是把年律吹得有些头痛,可确实也把凝聚已久的怪味吹散了不少,至少现在年律没有再觉得反胃,不会直接吐在出租车里了。

神经极端兴奋消退后,紧接着涌上的就是仿佛无穷无尽的疲惫,青年仿佛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一般揉着眼睛,困倦不已。

年律又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躺在蒋珝大腿上,便靠着蒋珝的肩膀,稍微闭目养神。

蒋珝怕他着凉,便把西装外套披在年律身上,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年律偷偷勾起唇角,漂泊了近半个月的心回归了它原本的位置,安安稳稳地跳动着,带着后知后觉的欣喜。

可以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空荡荡的房子在蒋珝回来的一瞬间,就被赋予了令人安心的属性,不再空洞压抑。

年律闭上眼,无声地喟叹:接下来的路,只要跟着蒋珝就可以了。

蒋珝去哪儿,年律就去哪儿。

“……”

“到了。”

“嗯,好……多少钱?”

“……”

身边轻微的交谈声勾回了年律一点意识,年律迷迷糊糊地被蒋珝从出租车里捞了出来。

“自己能走吗?”

年律正游离于半梦半醒之间,对外界的反应十分迟钝,半晌才意识到蒋珝是在问他。

蒋珝和睡懵了的猫老婆对视几秒,认命地半蹲下身,将人打横抱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的双臂自觉环上蒋珝的脖颈,用攒满亮晶晶小星光的小眼神瞅着他。

“你就等我抱你,是吧?”蒋珝哑然失笑,“年年宝贝,你到底是从哪里学坏的?”

当然是从你这里。年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枕在蒋珝的胸膛上,心安理得地阖上双眼。

几分钟后,蒋珝抱着睡着的年律站在家门口,在两个选择之间摇摆不定。

A选项:把年律放下来,解放出手来开门。

B选项:把年律摇醒,让猫老婆开门。

踌躇片刻,蒋珝选择C。

蒋珝冷酷地摁响门铃,把林时端吵醒。

林时端从温暖的小窝里挣扎着爬出来,他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到门边,把大门打开。

看着蒋珝怀中睡得香甜的年律,林时端悲哀地想:在被这个黑心资本家叫醒前,我也睡得这么香。

赤裸的美人踉踉跄跄地走回他的被窝,决定抓紧时间,在睡意尚未完全消失前再睡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全家上下只有蒋珝还不能睡。

蒋珝唉声叹气:如果没有他,这个家要怎么办啊?

抱了年律走了一段路确实有些累,蒋珝把人放到床上后,就坐在床边慢慢扒年律的衣服。

等把年律脱到一丝不挂,见年律依旧睡得无知无觉,蒋珝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没去接你,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为猫老婆操碎了心的蒋珝决定不给年律换睡衣了,打定主意要让猫老婆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年律其实已经醒了,他闭着眼,任由蒋珝把自己翻来覆去,用热毛巾给自己擦身体。

年律想伸手摸摸蒋珝,又觉得手臂异常沉重,像是被噩梦侵袭,无法自控。

在蒋珝洗澡的时候,年律就静静躺在床上发呆,试图挣脱噩梦,却因为错将现实与梦境颠倒,于混沌中迷失意识,继续陷入梦乡。

水声消失,浴室的灯光熄灭,似乎有脚步声由远到近,沉稳自若,床微微下沉,而后微潮的躯体就搂住年律的腰。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疲惫,他也不在乎睡得天昏地黑的年律能不能听见,懒懒地说道:“我的乖年年,我明天再找你算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赤裸的青年躺在床上,手脚皆被束缚,双腿被迫大敞,私密处一览无余。

俊美男人抚摸着青年许久未经情事的身体,遗憾地发现自己先前留下的痕迹均已消散。

好在那两粒乳珠仍是被开发过的模样,只需男人轻轻拨弄,便怯生生地立起来,任人采撷。

粗粝舌尖在青年胸膛上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水渍,青年皮肤薄,男人只需稍作吮吸便能印上几点红痕。

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给青年带来了些微痒意,他的身体不适地颤抖,却因为被绑而动弹不得。

男人很喜欢他这副乖巧的模样,他抚摸着青年紧绷的肌肉,直到青年感觉到危机消退,重新放松躯体,他才继续在青年身上补上爱痕。

美中不足的是青年身上还残留着些许酒气,男人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白皙胴体上落满点点红梅,水当当的乳尖似乎比先前涨大了一些,男人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画作,遗憾于此时无人可炫耀。

像是终于厌倦了独角戏,男人决定让他心爱的作品参与其中。

为了帮助宿醉的青年尽快清醒过来,与男人一通沉溺性爱,男人把玩起青年的东西,试图用欲望唤醒青年的意识。

青年自从跟了他,前面的这根东西没少受冷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在床笫间的控制欲极强,他不允许青年自己碰,而大部分的时间里,男人会选择把青年的东西玩到半硬就不再管,然后把青年操到射精。

像这样耐心地给青年做手活还是第一次。

青年的东西形状很好,颜色也漂亮,囊袋十分饱满,或许是有段时间未发泄过了。

男人只是随意搓捻几下,青年的性器便慢慢地硬挺起来,呆呆愣愣地躺在男人手中。

男人自言自语道:“你倒是好享受。”

青年仍未完全苏醒,但是对男人的声音有些反应,他呢喃着些什么,男人凝神细听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将那些零碎的字词拼凑成句。

青年难耐地扭动腰肢,脚踝处的红绳金铃卖力摇着,似乎是想催促男人快些动作。

见青年如此急迫地索求抚慰,男人却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转而揉捏起青年大腿间的嫩肉。

性器孤独地挺立着,前方小孔溢出清液,稀稀拉拉地顺着柱身往下流,没入会阴,滑向更深处的幽谷。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他“啧”了一声,决定抓紧时间把青年弄醒。

修长的手指在柱身上近乎粗鲁地撸动着,清液不断从顶端小孔溢出,令男人能更加顺畅地玩弄青年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低低地呻吟着,喉舌间的水分随着体温的升高迅速蒸发,他无意识地舔着干涸的唇瓣,暗示男人可以给予更多。

“唔……”

青年的意识在无数个梦境中穿梭,千千万万思绪在欲火中燃烧,逐渐染上情色意味,男人的轻笑声如同催化剂,顷刻间引爆了火焰,青年白皙的身体上溢出欲望的薄粉,在床单上不得章法地胡乱蹭动,青涩之余又不失诱惑,勾得男人的呼吸也乱了一瞬。

“嗯……”

媚意十足的喘息声昭示着青年即将到达顶点,男人恶意地在系带上刮蹭着,在青年的声音隐约带着些许泣音时,浓厚白浊立刻就泄了男人满手。

青年尚未完全清醒,却已在男人的帮助下登顶了极乐。

男人慢条斯理地将浊液抹在青年的胴体上,尝试遮掩白皙皮肤上的吻痕,可惜效果不佳,甚至将颜色揉得更深了。

青年急促地喘着粗气,他耗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自己从一个香艳无比的梦中拔了出来。

下身的黏腻令青年略微懵住了一小会儿,羞耻与尴尬在他心中连番浮现,最后定格在一些不太适合回想的画面上。

青年内心纠结不已:也不用这么想他吧……

一旁的男人出离地安静,他将手上的黏液擦拭干净后,又去拧瓶盖,倒了一手透明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那双落满星光的眼睛被男人遮住了,青年秀美的脸上冒出的那些又羞又恼的小表情依旧无比可爱,看得男人心都要软了,与之相反的是他腿间呼之欲出的东西。

男人薄唇微扬,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仔细看他的口型,依稀能辨认出男人想说的话。

——我的……

待青年的气息趋于平稳,他总算从春梦的情潮余韵中回到现实。

青年缓缓睁开眼睛。

然而,眼前一片漆黑。

青年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在布料上滑过,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青年想把蒙住他眼睛的布扯掉,却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他被人绑住了四肢,动弹不得。

解酒药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青年还能断断续续地想起昨晚的事情。

于是青年试探性地问道:“阿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发出了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似乎在嘲弄青年的天真。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是男人从未体验过的冷漠,倒是令男人有些新奇。

“你是谁?”

男人没有说话。

“你要干什么?”

指尖沾着微凉的液体在青年的臀缝间摸索揉捏。

无声地回答了青年的问题。

青年拼命地挣扎起来,他很想用蛮力挣脱束缚,金铃发出连成一片的急促响声,与它的主人一般焦急异常。

然而青年抵抗的效果不是很好,绳索仅仅在青年的手腕、脚腕上磨出几道红印,甚至随着青年的动作捆得越来越紧。

即使这样,青年也没放弃,近乎是发了狠地挣扎着,想要躲开男人的亵玩。

青年的后穴旷了一段时间,早已恢复了紧致,男人的指尖在穴口反复按压揉捏,直到穴口能容纳一根手指进入,他才接着往里探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几乎要崩溃了,他的后穴里夹着根不知道是谁的手指,之后会发生什么,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想到。

“放开我。”青年冷漠的声线里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藏在穴肉中的敏感点,正肆无忌惮地揉弄着。

本能怂恿青年暂时顺从,如恶魔般在青年耳边低语:反正也跑不掉了,不如……

他不会知道的。

不会让阿珝知道的。

青年突然恶狠狠地爆了句粗口,似乎是在骂男人,又像在骂那一瞬间居然想要妥协的自己。

“滚开!”

灼热的肉棒报复一般破开青年的身体,不顾青年的痛呼,直到插到最深处才稍作休整。

软肉认出了熟悉的东西,亲昵地缠了上去,男人闷哼一声,险些被夹得精关失守。

青年紧紧绷直身体,他的肉穴被撑得满满当当,男人慷慨地让他适应了一会儿,便接着在青年体内横冲直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强行侵犯的痛苦令青年难以自抑地叫喊。

“滚出去!”

男人宛如聋了一般,他扣住青年清瘦的腰肢,自顾自地往里面抽送,那根凶物不停变换角度,不仅凶狠地顶撞着青年的敏感点,似乎还想要将两个囊袋也塞进青年的甬道里享受一番。

然而青年的身体竟在这场异常粗暴的性爱里咂摸出几分曼妙滋味,前端再次颤颤巍巍地半硬起来。

男人的撞击愈发粗暴,几乎给了青年要被操烂操坏的错觉,他似乎只是单纯用青年的身体发泄欲望,青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任人宰割的模样,也不知道除了穴里的这根东西,会不会还有其他的……

光是想到这一点,青年就要疯了。

如果会变成人尽可夫的玩物,青年宁愿当场咬舌自尽。

男人及时发现了青年状态不对,在青年想自残时将自己的手塞进青年嘴中。

青年这一下破釜沉舟的狠咬差点将男人的手骨咬碎,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暗道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男人加快了下身鞭挞的速度,这具淫荡的身体居然违背了青年的意志,率先投降,几乎是谄媚般伺候着那根可以将穴肉捣烂的凶物层层叠叠的嫩肉分泌出淫液,夹杂着痛感的酥麻让青年无比唾弃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可以……

为什么……

青年的精神世界濒临垮塌。

男人正有些不满,这个姿势不能让男人进到更深的地方,好在最后可以射进去,彻底把青年从里到外通通弄脏。

微烫的精液强行浇灌进甬道,青年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泪水打湿了蒙眼布料。

软掉的性器从青年的身体里拔出,淫液混合着白浊往外流,打湿了青年的臀肉。

被强奸、被内射的现实差点摧毁了青年的精神,他几乎丧失了理智,崩溃地呓语着、咒骂着。

男人倒是还想再来一次,看青年这副被操烂后情绪不稳定的模样,决定先安抚一下恋人。

餍足的男人拿掉遮住青年眼睛的眼罩。

乍一接触光线,青年十分不适地眯起眼睛,但他很快想起了自己可以秋后算账这件事,他急忙四下打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青年对自己怒目而视,男人俊美的脸庞上露出几分笑意:“年年宝贝,早安。”

青年终于能听到他的声音,然而已经不需要了。

“蒋珝,”年律歇斯底里地骂道,“你这个狗男人!混蛋!变态!”

羞耻的痛苦霎时间转化为怒火,年律几乎用光了自己词汇库,仍觉得不够。

他沙哑着嗓子,恨恨地骂道:“蒋珝!你疯了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万般委屈涌上心头,漂亮的眼睛里甚至浅浅地蓄了一池清泪。

蒋珝亲了亲年律的侧脸,温声哄道:“乖年年,该起床了,我去买早餐,你想吃点什么?”

青年的胸膛剧烈起伏,乳尖上挂着的银环微微晃动,他咬牙切齿地说:“狗男人,你给我滚!”

蒋珝的眼神往下飘,吃饱了的男人心情极佳,调侃道:“也是,喂了这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

“好好好,不逗你了,”蒋珝的指尖拂过青年柔软的发丝,“在家里要乖乖的,我很快回来。”

年律满脸不可思议:“你还要接着绑着我?!”

蒋珝沉思了一会儿,重新把年律的眼睛蒙上。

年律忍不住惊叫起来:“狗男人,你玩够没有?!”

“当然……”蒋珝顿了顿,笑道,“没有啊。”

他俯下身,在年律耳边轻轻地说:“年年宝贝,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呆着会无聊,我去喊林时端进来,让他陪你说说话?”

年律算是看透这个狗男人了:他让林时端陪年律解闷是假,想强调对年律的所有权是真。

年律愤怒地扭开脸,不肯理蒋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视觉受阻时,听觉呈数倍放大。年律听到了蒋珝的脚步声、开门声,夹杂着金铃有气无力的抗议声。

有那么一瞬间,年律几乎要出声挽留蒋珝,可当他意识到蒋珝的脚步声消失,而关门声迟迟未响起,年律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个狗男人干出这种混账事还想让年律先低头,做梦。

脚步声重新响起,并逐渐远去,金铃急切地摇了几下,未能打动年律,倒使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这些平日里习惯了的声音在听觉增强时突然变成了令人生厌的噪音,年律花了很大的力气想要让金铃停止摇晃,然而金铃完全不听使唤,愈发尖锐的铃声像是与本人作对,连成一片无法摆脱的杂音,搅得年律暴躁不已。

急于解困的年律甚至没有发现林时端什么时候来到了床边,赤裸的妖艳美人低眉顺眼地跪坐在那里,安静地宛如一尊塑像。

林时端也不想如此沉默,他有心安抚年律几句,又怕安抚不成反倒刺激到人,故而踌躇不决。

然而床上的年律似乎钻进了牛角尖里,只见他恼羞成怒之下重新开始挣扎,林时端忍不住伸出手,想阻止年律伤害自己。

林时端在地上爬了一会儿,手心浸入了瓷砖的凉意,此刻他又将这点凉意传给了年律,惊得年律几乎要尖叫出声。

幸好林时端不是蒋珝那种爱逗人玩的性格,他及时出声道:“年先生,主人让贱奴来陪您说说话。”

年律整个人都僵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和蒋珝怎么玩,被蒋珝怎么玩,那都是年律和蒋珝的私事,不代表年律愿意让别人看到这副模样。

更何况是林时端。

就好像……

好像年律是个仗着主人偏爱耀武扬威的宠物,等蒋珝厌倦了他的张扬,弄弄手段就能让他听话。

不该是这样的……

不能这样。

“出去。”

年律沙哑着嗓子,将脸扭向另一侧,似乎这样就能避开林时端的视线。

林时端一动不动,当蒋珝和年律的指令相悖时,自然以主人的意志为最优先。

年律仔细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林时端离开的声音,他试探性地问:“林时端?”

“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回答得很及时,也很干脆,直接打破了年律的侥幸。

年律闭上眼:“我让你出去,你听不见吗?”

年律很少,不,从来没对林时端说这么重的话,以前年律还顾及到林时端只是听命行事,此时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贱奴听到了,”林时端温和地说,“但是主人让贱奴陪您说话。”

年律冷冷地说:“那你帮我松绑。”

林时端摇了摇头,摇到一半时想到年律现在看不见,他开口道:“主人没有同意。”

“他也没有说不行。”

林时端怔了一下,竟是流露出些许笑意,美艳脸庞难得染上活气,生动鲜活了起来:“您说得对。”

可林时端真去帮年律解开绳子,年律却不干了。

“算了,”年律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抵抗着林时端的动作,“你还是出去吧。”

年律本是恼怒之下的随口发泄,哪曾想林时端为人处事居然充满弹性,也不知道蒋珝会不会后悔把人放进来陪年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如此做法,倒让年律心中有了愧疚:何必把他牵扯进来。

林时端眨了眨眼,手里的绳结已然散开,他沉吟片刻,问道:“要不然……贱奴帮您绑回去?”

年律纠结半天:“……不用了。”

林时端了然,他再次跪好,恢复了低眉顺目的模样,装作没看见年律挣开绳索,掀开眼罩。

“呵……”

年律攥着那块半湿的布料,喘着粗气,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竟是又让他瘫在床上。

而乍然接触太强的光线,又让年律不适地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睁开,久得林时端开始担忧他的身体状况。

林时端悄悄抬眼,结果正好和年律的视线撞上,他连忙低下头,但是年律已经看到了。

年律勉强地笑了笑,想要强行起身,证明自己没事,然而他只是稍作活动,浑身筋骨就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肌肉更是又疼又麻,完全使不上力气。

房间内再次满溢着咒骂声,林时端默默捂着耳朵,假装自己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空气骂仗实在索然无味,干渴的喉咙几乎要搓出火花来,伤的是年律自己的身不说,不在此处的蒋珝更是毫发无损。

年律愤愤爬起身,想找杯水喝,可他刚撑起身体,就感觉后穴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出来。

年律面无表情地想:狗男人爽完又跑了,这是第几次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见年律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林时端贴心地问:“需要贱奴帮您倒水吗?”

年律尴尬地摇摇头,后穴的异物感实在难受,他现在非常想去洗个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冲洗干净。

然而青年被绑太久,手脚僵化,踏上地面的一瞬间竟是险些没站稳,林时端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再次将不能直视主人的规矩抛到脑后,醒悟时又急急垂下眼帘。

年律的皮肤白,除了蒋珝留下的吻痕,四肢关节处因挣扎留下的痕迹更是深得几近发紫,只是匆匆一眼,就让林时端看得有些心惊胆战。

然而年律制止了林时端想去找药膏的行动,说道:“你就呆在这里,别动。”

他想了想,又强调道:“等会儿那个狗男人回来,你就说是我逼你的,记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妖艳的脸上绽放出令人目眩神移的笑容,纵使年律近来习惯了不少,也是怔忪了几秒。

林时端轻声说道:“贱奴不会对主人说谎的。”

“那如果是我要求的呢,”年律就和玩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兴致都高昂了起来,他试探性地说道,“到时候,你就说是我教你的。”

林时端偏了偏头,似乎在思考。

探索林时端的底线显然比洗澡稍微重要一些,年律半跪在林时端面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般地晃动着,以前只有蒋珝有这种待遇,林时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享受到,虽然有些哭笑不得,心里还是忍不住偏向了年律。

林时端温顺地说:“贱奴听主人的。”

年律就当他答应了。

秀美青年脸上的阴霾微微散去,他亲昵地蹭了蹭林时端的侧脸,有了得寸进尺的想法:“林秘,我好难受,你跟我一起去洗澡吧。”

林时端一动不动。

年律耐心地磨了林时端几次,可惜还是没能磨动美人的心,只好自己进了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匆匆清理完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外面守候已久的林时端便为他端上一杯温水,给年律润喉。

年律忍不住亲了亲林时端,自言自语道:“宝贝,你可比那个狗男人好多了。”

年律的思路非常朴实:蒋珝坏,林时端好,如果林时端干坏事了,那肯定是蒋珝强迫他干的。

林时端哪里能想到年律喝口水都能喝出点人生感悟,猝不及防之下甚至来不及换上合适的表情。

年律看着呆呆愣愣的林时端,感觉心情都好了一些。

当然,该和蒋珝生的气还是得生,这个狗男人越来越过分了,什么都敢玩,这种事情也是能拿来玩的吗?

真是想到蒋珝这个狗男人就生气,不如和林时端玩。

年律躺回床上,垂下一只手,半真半假地撒娇道:“林秘,能不能帮我上点药呀,我好痛。”

林时端默然点头,他本就是如此打算的,药膏已放在年律床头。

细白手指在伤处轻抹,恰到好处的力道正好勾起了年律的哈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间,年律倦意上涌,他不由得闭目养神,林时端还以为他睡着了,刚想停下手上的动作,却听年律迷迷糊糊地说:“涂完了吗?”

林时端轻声说:“还没有,您困了吗?”

“有点累,”洗去脏污之后,年律面上已恢复了正常,他脸上又挂起上了熟悉的笑容,心情不错地和林时端调笑,“林秘,你要陪我睡觉吗?”

林时端不敢接话。

年律幽幽地叹了口气,一脸遗憾。年律还是喜欢之前灵活变通的林时端,让年律有一种林时端为他背叛原则的爽感。

爽到胃部泛起些微痛感时,年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蒋珝离开很久了。

这个狗男人不是说出去给年律买早餐吗?

人呢?

想到蒋珝,年律未平静多久的心里又翻腾起怨气:“那个狗男人去哪儿了,想饿死我们两吗?”

林时端抿唇笑了笑:“厨房里有吃的,您需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感觉自己的语气太强硬,年律又软下嗓音,“蒋珝都说了要给我买早餐,我可以不吃,他不能不买。”

还是在和蒋珝生气。林时端暗暗摇头。

年律这下倒是没有再骂空气,而是改成了自己生闷气,林时端倒宁愿他像先前那样直接发泄出来,非要憋在心里多伤身。

可林时端不知道能用什么身份劝年律,只好暗暗祈祷蒋珝能在年律哄不好之前回来。

或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出去太久了,蒋珝总算是在年律怒气值升到最高时踩着点回到家。

听到外面的动静,年律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充斥着十足的阴阳怪气。

——他还舍得回来啊。

但是蒋珝一直没有进来,他好像还带回了点什么东西,在客厅里拆着包装。

当脚步声逐渐临近,年律紧急撤下过于欢快的表情,摆出冷脸。

所以蒋珝一进门就能看到年律已然脱困,甚至在奴役林时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失笑:这只小豹子还挺享受。

定睛一看,秀美青年正虚弱地倚靠在床头,眉宇间含着挥之不去的倦意,眼神涣散没有焦距,似乎已失去大部分生机,仅在林时端不小心弄疼他时,他的喉舌间会溢出一点浅淡的气音。

蒋珝只觉得好笑:这是特地做给我看呢。

林时端正专心致志地给年律上着药,不仅没注意到年律的大变脸,更没发现蒋珝已经把东西放在房间门口,又走到他身边,径直拿走了药膏。

林时端:“……”吓我一大跳。

蒋珝言简意赅:“我来吧。”

年律一见蒋珝,便立刻给出了反应。

林时端看了看自己被年律抓住的手,又看了看蒋珝,努力做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可惜林时端与无辜的适配度太低,努力半天也没能成功地表达出“不关我事”的意思,反而更像是誓死与年律统一阵营共患难。

年律微微眯起眼,与蒋珝冷战的同时,他也没忘了琢磨蒋珝带进来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着想着,年律疑惑地皱起了眉。

——怎么那么像……

反正年律没有明确拒绝他的靠近,蒋珝便光明正大地抢了林时端的差事,虽未能挤掉林时端的位置,到底还是把人赶到一边了。

被迫缩在角落的林时端:“……”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吧?

见年律一直盯着门口,蒋珝的声音隐含期待,邀功般地说道:“猫窝,喜欢吗?”

年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年年,你想放在哪里?”蒋珝似乎很高兴,俊逸的眉眼里充满了温柔,他笑吟吟地说:“想和林时端一起晒太阳吗?”

林时端竟也期待地看着年律。

年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不健康的绯色爬满了他的脸颊,在眼眶周围越染越深。

蒋珝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轻声唤道:“年年?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我……”年律仿佛被剥夺所有的勇气,被丢弃于光天化日之下,“不是猫……”

不知从何而来的细小水珠绽开花瓣,很快被体温蒸干,只有手背皮肤处的异样能证明它存在过。

“你这个……这个变态……混蛋……谁要给你当宠物啊……”

蒋珝惊诧地看向年律,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情绪失控。

然而秀美青年仿佛失去了回应外界的能力,嘴中喃喃自语,但他只是在机械地重复着类似的语句,似乎这样就能再次捡回些许肆意张扬,重新昂首前行。

思绪乱糟糟地缠做一团,化作巨茧,年律将自己深深地藏在其中,躲避着蒋珝有些慌乱的呼唤。

“年年!”

年律怔怔地想: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年律怎么会是蒋珝随手就能逗弄的宠物呢?他应该是蒋珝的恋人,蒋珝的爱人,最好并且永远是蒋珝的唯一才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精心准备的猫窝惨遭猫老婆的嫌弃,蒋珝摸了摸鼻子,他站起身,想把这个读作猫窝写作懒人沙发的东西丢进客房。

虽然蒋珝非常想看猫老婆懒懒地缩在里面、悠闲地晃着金铃的可爱模样,光是在脑海中虚虚勾勒一番影像,蒋珝的心几乎就要融化了。

不过既然年律不喜欢,那就再等等吧。

比起蒋珝的洒脱,林时端显得十分不舍,从知道蒋珝定了个猫窝开始,他就一直在期待和年律一起窝在沙发上闲聊发呆的场景。

毕竟,年律除了有个喜欢谁往谁身上黏的坏毛病以外,是难得的一个不戴有色眼镜看林时端的人。

柔若无骨的美人殷切地搂住年律的手臂往上攀,轻声诱惑道:“来呀,一起晒太阳。”

年律轻轻震开了林时端的手,无声地表示了拒绝。

指望年律色令智昏是不管用了,落回地面的那一刻,林时端忍不住向主人送去求救般的眼神。

怎么办?

蒋珝自己都还想找个人问怎么办呢,现在他自身都难保,哪儿管得了林时端?

可林时端惊慌失措的表情实在难以忽略,蒋珝想装看不见都不行,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喜欢就丢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他的指尖堪堪碰上懒人沙发,却听身后的年律出声阻止。

“不用了,就放在那里吧。”越是愤怒,年律反而越平静,他的灵魂似乎飘散在虚空中,从高处冷冷俯瞰着这一切,无悲也无喜。

年律随手捞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绕开林时端的位置,翻身下床。

赤足踏在地上有些冷,幸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年律更是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能稍微散散火气也不错。

不然,年律真的会忍不住一拳砸在蒋珝英俊的脸上,和他闹个你死我活的。

凭什么啊。年律蹙着眉,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冷意:他蒋珝凭什么这么作践我啊?

“滚开。”

已被驯养的小豹子绷紧肌肉,向蒋珝示威般亮出锋利的爪牙,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位饲养者的合格性。

见蒋珝一动不动,年律又沉声呵道:“狗男人,你聋了吗?”

蒋珝直直堵在房间门口,不让气头上的年律出去,他眉眼低垂,如同退让一般说道:“大宅那边包了芥菜馄饨,我给你带了点回来。”

“你不会以为,我会缺这一口吃的吧,”年律神色冷漠,挑剔地打量着蒋珝,像是突然认清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一样,“蒋珝,你把我当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很快、很轻地笑了一声,年律正要发飙,就听见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猫老婆。”

年律:“你……”

宛如在燃烧的干柴中生生浇了一桶油,火焰忽然高涨,一股沉重的郁气从心底窜出,硬是将年律强撑出来的冷静击碎冲垮,冲得他的脑子一阵发昏。

蒋珝眼明手快地抓住突然向他袭击的小腿脚踝,顺手拨了拨上面挂着的金铃。

金铃欢快地响了几声,像是很喜欢这场针锋相对的游戏,而它的主人进退两难,只能由着蒋珝玩弄金铃,甚至有往上的趋势。

年律又气又急,秀美的脸上竟是冒出些许难以言喻的恨意:“放开我。”

“不放。”蒋珝在这种时候惯会装正经深沉,衬得反倒像是年律在无理取闹一般。

一只脚本可以勉强支撑身体,但年律在和蒋珝较劲,非要挣开蒋珝的束缚把脚抽回来,双方角力一番,蒋珝还没怎么样,而年律站立不稳,已然显出几分颓势。

年律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踹这一脚,而是后悔自己反应慢了半拍,没踢到这个狗男人,被逮住了不说,还要被他占便宜。

至于为什么会慢了这半拍,还不是因为面前这个衣冠禽兽干的好事。

年律对蒋珝怒目而视,连面部肌肉都在用力地抗拒蒋珝的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蒋珝深得得寸进尺的精髓,年律进,他也进,年律退,他还进。

不仅如此,蒋珝手上也在悄悄使劲,试图让年律的腿勾上自己的腰,硬是给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添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成功把猫老婆捞进怀里之后,蒋珝躲着年律愤怒的抓挠,无奈地叹了口气:“年年,重点是老婆。”

年少爷怎么会是猫呢,明明是只小豹子,“喵喵”叫着跟人撒娇的时候是甜得人心都化了,可他凶起来那种锤人的狠劲,足以吓退大部分有别样想法的人。

蒋珝心思急转,他挺想把这套理论与年律说道说道,可他只是张口发出一点气音,就被年律“呸”回去了。

“别狡辩了,那你为什么要买个猫窝。”

一记勾拳被蒋珝拦了下来,然而年律还剩一只手,虽是舍不得打坏蒋珝这张脸,其他地方就无所谓了。

可真听到蒋珝闷哼一声,见到那张俊脸上的眉头因疼痛揉成一团,年律又有些不忍。

感觉到挣扎的力道弱化了不少,蒋珝从善如流地松开年律的脚踝,在年律以为他悔改之时,蒋珝转而去捏猫老婆的后颈皮。

刹那间,年律瞳孔微缩,心头巨震。

年律难以置信地看着蒋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年律没往这个地方想,也没怎么把那些调情时的玩笑话放在心上,他一直单纯地认为这是蒋珝惯用的表达与人亲近的小动作而已

谁能料到,真正的原因是蒋珝把年律当成一只小猫咪啊?

小猫咪,不是,年律本人的三观都被这个事实震碎了。

秀美青年满脸都写着“你看我信你的鬼话吗”,他冷笑道:“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抓猫吗?”

光是看蒋珝如此娴熟地去揪年律的后颈皮,就能肯定他以前没少和猫玩,年律甚至怀疑蒋珝说自己被猫嫌弃,是不是因为他总是手贱去撩猫生气。

年律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毕竟蒋珝平时也很喜欢撩我生气。

蒋珝沉吟两秒,尝试解释道:“给你消消气?”

但是光是看年律鄙夷的表情,蒋珝也能知道自己的说辞完全没有说服年律。

“如果不是那个……那个……”年律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名字,只好含糊地略过,“我都不知道你的猫叫黏黏,而且也只有你叫我年年,你还说你不是把我当猫逗?”

蒋珝觉得年律越想越离谱了:年律怎么会像黏黏?黏黏哪儿有这么大的气性,这只小猫咪随便摸两把就会对人翻肚皮了,非常讲猫德,而且就算它再烦蒋珝,也只会自己躲得远远的。

不过不管是不是,蒋珝都不可能承认的,他唇角上扬,温和地说:“因为这么叫比较可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翻了个白眼:“也没见你把蒋明安叫成安安过。”

“不是,”蒋珝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这就有点恶心了吧?”

再说了,有必要和蒋明安这么亲近吗?如果不是留着蒋明安还有用,蒋珝早就不会让他在自己面前胡乱蹦跶了。

都不用想那种场景,单是听年律说出“安安”两字,就害得蒋珝开始反胃了。

蒋珝沉下脸,严肃得有些骇人,他眉峰高耸,漆黑的眼珠紧紧盯着年律,像是想让他把说出的话给收回去。

但是年少爷是什么人?从来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看的份。

只见年律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如果不是蒋珝松手后他的腿下意识地勾上蒋珝的腰,或许能更有气势一些。

眼见一场吵架演变成斗殴,又突兀地转为似有预谋的调情,跪坐在地上的林时端迷茫地想:我好像不应该在这里。

年律也从面前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发现到自己此时尴尬的状态,顿时嫌弃地站直身体,还推了推蒋珝,以示与其划清界限。

其实年律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居然对蒋珝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见这个狗男人难得被恶心得不想说话,年律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起来。

“闪开,别挡道,”年律下颚微扬,命令式的话语间很难听不出得意,“我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觉取得阶段性胜利的小豹子溜溜达达出了房门,与蒋珝错身时,更是不忘装模作样地“哼”一声。

然而只有百无聊赖到打哈欠的林时端看到蒋珝面色的变化,惊得他硬是把打了一半的哈欠憋回去了。

林时端暗自思忖道:幸亏没让年律看见,不然他能气得把小馄饨扣蒋珝头上。

不动声色地在林时端面前秀了秀,蒋珝见好就收,他卸下脸上那种“我能拿他怎么办?”看似苦恼实则炫耀的表情,换成冷淡肃然的画风,施施然跟了出去。

林时端:“……”至于吗?这人怎么总是过河拆桥啊。

被抛弃的猫窝孤零零地呆在门边,边上有一个古怪的凹陷,正在缓慢往回弹,似乎是年律经过时踹出来的脚印,可以说是非常嫌弃了。

林时端慢慢爬了过去,他先是警惕地四下张望,发现蒋珝和年律确实去吃饭,而不是换个地方调情之后,林时端迟疑着向猫窝伸出手。

与蒋珝那种简单粗暴地拖拽不同,林时端为了不惊动人,动作异常小心谨慎。

如同做贼心虚似的,林时端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他的双耳敏锐地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声音。

林时端从未如此刻一般只凭自己心意做事,心中满是忐忑,如同随时会惊起的飞鸟,然而双手依旧坚定地把猫窝往外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其实蒋珝有心想伏低做小,讨讨年律的欢心,不然也不会在大早上跨过大半个城市,去给年律带这一碗小馄饨来。

连大宅里的仆人见蒋珝出现都十分惊讶,管家例行与蒋珝汇报大宅里的大事小情,也没见蒋珝有多上心,怎么就随口提了一句蒋明安让厨房做了些时令菜应应景,倒惹得这位祖宗挪了窝,眼巴巴地跑了一趟。

现在这个装着芥菜馄饨的保温桶正放在餐桌上,盖子随意地放在一边。

年律背着手站在餐桌前,他试探性地往前探了探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用更快的速度缩了回来,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蒋珝看得好笑,又觉得年律的反应实在可爱,忍不住凑上前,问道:“年年宝贝,怎么……”

当蒋珝看见保温桶里装着的东西,他非常自觉地闭上了嘴。

无怪年律满脸纠结,年少爷吃东西都要挑做得漂亮的吃,而这保温桶里的东西,实在有些……难以入目了。

蒋珝的住所离大宅太远,芥菜馄饨在保温桶里闷了太久,等到年律开开心心地拧开盖子,馄饨皮已经泡烂了,内馅四散,已经成了一碗芥菜糊糊。

蒋珝轻咳一声:“算了,别吃了。”

说着,他就想把这玩意拎去厨房毁尸灭迹。

然而年律的速度比他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年律毫不犹豫地拍开蒋珝的手,一副护食的模样。

虽然这东西确实难看到年律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设,可既然蒋珝给了年律,就该由年律自己处理。

年律用力地闭了闭眼,不停地在心里循环播放着“不能浪费粮食”。

蒋珝看他这么痛苦,深觉自己这一番心意算是废了,一时竟也有些自暴自弃:“年年,要不然我帮你吃了吧。”

年律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蒋珝还没搞懂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年律就皱着眉去厨房里取了个勺子,又皱着眉从保温桶里挖出一点东西。

然后,年律一脸理所当然地把勺子递到蒋珝嘴边。

见蒋珝迟迟没有动作,年律不满地抬抬手,暗示他自己一直举着手很累的。

蒋珝难得被猫老婆主动投喂一次,就算是毒液,他也认了,更何况只是在汤中泡久了而不成形的小馄饨。

蒋珝认命般张口,悬在空中已久的勺子便迫不及待塞进他嘴里。

新鲜的芥菜切得细碎,初入口时有些许苦味,旋即转变为清甜的香味,宛如掬了一捧春意,虽是在保温桶中闷了许久,香味却也未曾损失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珝挑挑眉,心道:蒋明安别的不行,吃喝玩乐倒很在行,亏了什么也没亏了他那张嘴。

年律有点紧张地看着蒋珝,试图从他脸上分析出一点吃后感来,蒋珝本想说“味道不错,就是难看了点”,可看年律这像是要拿蒋珝来试毒的样子,他又把话和食物一同咽了下去。

蒋珝越是沉默,年律就越是踌躇,蒋珝更是有意吊吊年律的胃口,便做出一副需要缓缓的模样,弄得年律心里发怵。

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紧桌沿,秀美青年的身体不自觉地往蒋珝的方向倾斜,像是想看看蒋珝被毒死了没有。

蒋珝只是悠长地叹了口气,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让年律继续喂,大有视死如归之意。

然而蒋珝的演技实在不错,也确实把年律骗到了,年律彻底维持不住看戏的表情,惊骇地看着保温桶里的糊状物,长长的眼睫剧烈颤抖,似乎在经历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

“年年?”

水雾渐渐弥漫进清澈的双眸,年律轻轻扫了一眼蒋珝,定了定神,又从里面勺出些东西。

蒋珝双唇微张,做好了接受喂食的准备,却没料到年律竟是抱着不独活的念头,心一横眼睛一闭,不管不顾地往他自己嘴里塞。

蒋珝阻止不及,暗道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入口的一瞬间,年律怎么还能不知道蒋珝是装的?

“蒋珝!”年律全身都在发抖,这回是气的。

蒋珝自知理亏,不敢吭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年律带着保温桶坐到餐桌另一头。

一早上水米未进,还要和这个狗男人吵架,年律是真的饿得狠了,可他平时就算再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吞虎咽,恨不得嚼的是蒋珝的肉,喝的是蒋珝的血。

大量食物在短时间内冲入空荡荡的胃袋,骤然出现的饱腹感令年律十分不适,但他只是略微抿唇,将这种感觉强行压了下去后,便接着消灭保温桶里的食物。

期间,蒋珝数次想趁年律不注意,挪到离年律稍近一些的位置,均是被年律瞪了回去,只好另找机会。

直到年律把保温桶里的东西清空,蒋珝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只能缀在去洗碗的年律身后,企图用肢体语言告诉年律,他有话要说。

年律安静地洗干净碗筷,放到沥水架上晾干,全程一个眼角余光都没给蒋珝。

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一个超大号的尾巴,年律径直去了客房,简单做了下卫生,就去主卧把床单被褥通通搬了过来,连枕头都没放过,只留了个床垫给蒋珝。

蒋珝隐约感觉到事情已经在逐步脱离他的掌控,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在这时候上去碍年律的眼,不然就不是分居了,而是当场分道扬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蒋珝就这样一言不发地随年律四下走动,年律也能对他挑出几分嫌弃。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房间正中央再杵着的人就格外醒目,年律挥挥手,把蒋珝往外赶:“走开,别弄脏我的地。”

要是平时,蒋珝就从善如流地把年律往床上带了,至于年律是不是那种意思,押后另议。

遭受了蒋珝那么多套路,年律早就把警戒心拉到最高,只见他警惕地盯着蒋珝,就像盯着一个随时会扑上来的变态,语气中隐含警告,强调道:“叫你别弄脏我的地,不是让你弄脏我的床的啊。”

蒋珝叹道:“年年……”

“出去出去,”年律使劲把蒋珝往外推,“等你真的反省了再来找我说话,其他的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蒋珝在紧闭的房门前站了两分钟,发现年律是铁了心要和他冷战到底后,他心底徒然生出些许“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慨。

偌大一个家,蒋珝竟是感觉自己无处可去:主卧被生气的猫老婆洗劫一空,另一间客房名义上是林时端的房间,客厅里随时会出现一个正在晒太阳的裸体美人。

思来想去,居然只剩下书房里能给蒋珝一榻容身了。

蒋珝摸了摸鼻尖,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可方才他的大半心神都挂在年律身上,也没离开年律半步,能有什么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思中的俊美男人闲庭信步,眼光环视四周,宛如凶兽巡查领地一般,看似闲散,实则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将入侵者扼杀。

凌厉的锋芒匆匆扫过似乎无甚变化的家具,略过努力工作的林时端,一切仿佛和往常一般井然有序,然而蒋珝心中的违和感却是越来越重。

“林时端,你干了什么?”

林时端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懒人沙发里辛勤工作,很难得的是,他穿戴齐整,甚至戴着工作专用的金丝眼镜,瞬间从一丝不挂的妖娆美人变成一丝不苟的职场精英。

但能让蒋珝这么惊讶,当然不是因为林时端穿了衣服,而是因为他所在的地方。

为了在第一时间晒到最充足的日光浴,林时端在落地窗前安了窝,并随着不同季节,适时调整自己的位置。

起初,蒋珝很不理解他这种爱好,可看在林时端的精神状态实在不稳定的份上,也只能忍了。

就是这样一个晒不到太阳就要死要活的人,居然把阳光最好的地方让了出来,自己搬到了另一个地方,怪不得蒋珝会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而林时端只是扶了扶下滑的眼镜,不解地问道:“主人,怎么了?”

“你真是……”蒋珝看着被晒得暖烘烘的猫窝,话多如他竟也有些词穷,半晌才吐出四个字,“别出心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时端还以为是在夸他,有些羞涩的抿唇微笑起来。

蒋珝略一思索,果断说道:“林时端,你去大宅。”

“主人?”林时端愣住了,美艳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自从蒋珝把林时端从会馆里捞出来开始,林时端就一直待在离蒋珝最近的位置,为他处理各项事务,见证了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等,虽说林时端仍是喊蒋珝为“主人”,蒋珝却一直没有把他当宠物看待,给他看病,教他立身立命,甚至在工作上也有意培养林时端。

即使平时林时端会吐槽蒋珝是黑心资本家,可林时端来说,蒋珝对他是再造之恩也不过分,卖命卖得也算心甘情愿。

可是林时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发配”回蒋家大宅,一时竟然傻眼了。

林时端泫然欲泣,正想向主人求情,却听蒋珝一本正经地说:“林秘,这个家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林时端:“……”

骗……骗廷杖也不是这么骗的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场针对年律的阴谋正逐步铺开,而房内的年律则一无所觉。

独处一室时,年律总算想起来自己旷工了,他忐忑着摁亮手机屏幕,率先跳出来的是几个未接来电,和一条来自哥哥的信息。

[年谨]:好好休息。

年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免有些疑惑:这么多的电话,他为什么一个都没听见?

身后传来钝钝的疼痛,青年却无暇顾及,只是改坐为趴,略微缓解之后,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年律先是给年谨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等会儿就回去上班,成功收获了亲哥的一串问号。

输入框里的字增了又删,年律纠结许久,干脆找了个猫猫卖萌的表情包发了过去,权当回答。

年谨忙工作去了,没有再说什么,这让年律松了很大一口气,如果哥哥铁了心要追问下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暂时,只是暂时,在蒋珝给出合理解释之前,年律暂时还不想提分手。

趴着的姿势实在不雅观,还容易挤压关节处的瘀痕,从一个地方疼变成浑身上下都在疼,年律试着调换了几次支撑点,然而实在找不到比这个更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姿势,便自暴自弃一般无视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因身上不适,秀美青年眉头紧锁,一脸更是写满了不耐,他单手支住下颚,另一只手摆弄放在面前的手机,准备找找自己突然间与世隔绝的原因,虽心中已有猜测,可在证据确凿之前,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好把锅直接扣给某个狗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皙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了几下,很快便找到了答案:果不其然,是蒋珝这个混蛋偷摸着给年律的手机设置了静音。

年律甚至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多了一条和陌生头像的聊天记录,对方的名字是个简单的水滴emoji图标,聊天栏里也只有空荡荡的一句“你好”,令年律完全摸不着头脑,年律很想把蒋珝揪进来问问这个狗男人到底趁着他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

青年有些焦躁地翻了个身,他仰躺在床上,发出一条姗姗来迟的质问。

[年律]:你是谁?

对面回得很快:江沅。

年律的第一反应是去翻和蒋珝的聊天记录,他进入项目组后碰了几次壁,气急之下和哥哥放话要去直接潜规则蒋珝,后来被蒋珝知道了,蒋珝帮他和天安的江沅搭了线。但年律脸皮薄,觉得让男朋友插手工作实在很尴尬,又憋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却是一直没有去提交这个好友申请。

结果居然真的是江沅。

年律难以置信地点进蒋珝当时发给他的名片,再三确认这确实是江沅本人,而不是冒充江沅的骗子之后,年律心里反而更疑惑了。

年律完全搞不明白蒋珝为什么要帮他加上江沅,也不好意思直接把人删除,他思前想后许久,试探性地给江沅发了个笑脸。

[年律]:你好。

年律放下举得有些酸胀的双臂,心想:就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律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和江沅聊的,他们两个除了工作也没有别的交集了吧?除非蒋珝对江沅说了什么。

——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江沅是代表了天安的一部分态度,年律也必须承认,这是他非常想争取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之前,年律可以拒绝蒋珝的助力,现在更不需要,不管蒋珝是出于什么心态做的这件事,年律都不打算收下这份“好意”。

年律几乎可以预想到,一旦自己接受了之后,他此前花费的所有时间精力都将变成可笑的无用功。

青年不自觉地发了一小会儿呆,当他再次捞起手机的时候,聊天框里早已多了一句新消息。

[江沅]: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请问您能把昨晚蒋总打车的票据发我一份吗?我好一起做报销手续。

年律颤抖着打出一连串的问号。

[江沅]:拜托了!

[年律]:你直接找他要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沅]:我不敢……

年律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无情拒绝了江沅。

聊天框另一边,某位昨晚把领导丢在原地、自己光速跑路的人绝望地打开了招聘网站。

先前的多种设想在江沅短短的几句话里变成满心满眼挥之不去的问号,年律皱着眉思考江沅话中到底有何深意,总不可能是蒋珝料事如神,早就做好了年律发大脾气的准备,让江沅来当和事佬?

那也太离谱了,年律和江沅有熟悉到能干涉私事的地步吗?还不如让林时端来,至少同住一个屋檐下。

年律无语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起打包丢进垃圾桶,准备之后有空问问蒋珝好了,单靠年律自己,就算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江沅这一通操作的意义在哪里。

更何况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年律现在赶去公司说不定还能蹭上年谨的午饭,顺便还能参考一下年谨的意见,除了情感问题之外的意见。

年律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碰巧”撞见正在收拾行李的林时端。

精心准备的戏码终于迎来了它唯一的观众,听到开门声的一瞬间,蒋珝精神一振,用眼神暗示林时端赶紧开始表演。

林时端心中叫苦不迭,方才年律不在的时候,充当临时导演兼职监工的蒋珝自己施施然坐在沙发上喝茶不说,他为了让林时端尽快进入状态,让林时端把衣服叠了拆、拆了叠了有十几次了,还要时不时对林时端的表演指点一番,不是嫌林时端表情不够沉重,就是嫌林时端的行李整理得不够齐整,像是在和他闹脾气一般随手往里面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夸张的说,年律再不露面,林时端真的要被蒋珝折腾死了。

林时端:“……”突然感觉离开这个家也挺好的。

蒋珝和年律还在恋爱磨合期,不管最后成与不成,林时端都有很大的可能被他们拿来开刀,还不如借势离开,让他们两个自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年律的脚步顿了顿,非常刻意地绕过蒋珝,只和林时端说话:“林秘,你又要出差了吗?”

林时端脸上挂着紧急特训出的失落表情,在行李箱中放入最后一件衣服,如同卸下一块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林时端低眉顺眼地说道:“贱奴准备搬去大宅住一段时间。”

年律依然背对着蒋珝,只是偷偷与林时端指了指身后,林时端见状,下意识地看了蒋珝一眼,待蒋珝点头之后,方才摇摇头。

年律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特意抬高声音,生怕这客厅里的第三个人听不见一样:“正好,再过几天我也要过去一趟,你如果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和我说。”

在场的三个人均是心知肚明,现在蒋家大宅里除了蒋明安,谁能动得了林时端?年律摆明了在说如果是蒋珝逼林时端走,他就会帮林时端出这个头。

林时端回了个“好”,便紧紧闭上了嘴,当着蒋珝的面说他的不是,也就年律敢这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蒋明安确实是个不稳定因素,现在谁也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些什么,他明显不甘心彻底当个纨绔,也不甘愿与蒋珝妥协,只能不尴不尬地在天安混日子,然而按他自己选择的跟着齐煌的小团体,蒋明安似乎也干了很多事情,却又没一件能真正成事的,最近蒋明安干得最多的事情可能就是泡在会馆里和男公关调情了,至于到底想钓的是男公关还是褚栗,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年律显然也想起了这个闹掰的前玩伴,补充道:“如果蒋明安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一旁的蒋珝听得好笑,他摸了摸鼻子,心道:那蒋明安这顿锤怕是非挨不可了。

光林时端另觅新主的事情,不管林时端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就足够蒋明安对他横眉竖眼了。

其实林时端倒是不太怕蒋明安这种色厉内荏的人,只是觉得有点烦而已。

林时端妥善收好年律的一番好心,“啪嗒”合上行李箱,抿唇轻笑道:“好。”

“那我们走吧,”年律非常自然地说,“对了,你应该不介意让我蹭个车吧?”

面对蒋珝的死亡凝视,林时端不得不当这个传话筒:“您要去哪儿?”

“去哪儿啊……”青年将尾音拖得很长很长,吊足了人的胃口,却不愿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青年的语气轻快中带着些许戏谑,虽然他是在和林时端说话,但是句句都像拐着弯说给蒋珝听,也亏了蒋珝能忍,年律不主动与他说话,他竟然也不吭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苦了林时端,说话之前还得先看看蒋珝的眼色,像个提线木偶似的。

年律也觉得他们非要这样说话很离谱,但是总不能让年律自己凑上去和蒋珝说:你倒是哄哄我啊。

不干人事的是蒋珝,又不是年律。

年律轻哼一声,心道:我倒要看林秘走了之后,这个狗男人还能使什么花招。

林时端心里也好奇得很:年律没有挽留的意思,蒋珝骗年律主动开口与他交涉的计策很明显是失败了,可是为什么蒋珝还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

蒋珝只是对着林时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大门在身后关上的一瞬间,林时端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

年律疑惑地问:“林秘,怎么,不舒服吗?”

林时端摇了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新小说: 收养日记 直女闺蜜的按摩棒gl(高h) 月亮为证(1v1,校园) 发情期(兄妹abo) 逃亡路上和护卫恋爱了 春帐暖(骨科,亲兄妹) 炽音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镀金雀 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