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今天对着这群人吐露的第一句带有实际含义的语句，人们听到我的声音，兴奋地欢呼起来。
我听见他们夸赞我美丽，我的声音动听，我的姿态撩人，但我一丁点都高兴不起来。那并不是我真正的声音，正常状态下的我绝不会发出这种羸弱、细微如猫崽叫的声音。正常的我绝不会摆出这幅姿态，我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变成什么样了。直到诺兰的父亲进门，手里拿着一堆老旧泛黄的白色服饰。他们把瘫软无力的我抬起来，把那些服饰往我穿上套，就像摆弄一个洋娃娃一样。
最后，他们把全身镜摆在我面前，示意我欣赏自己被打扮后的，不堪入目的模样。
我看到镜子里有个憔悴的男人，全身都湿漉漉的，一脸失了神的样子。他身上穿着件款式过时的婚纱，头纱上沾着许多像是干涸的血迹一类的东西。他的四肢都被勒出了红痕，吻痕更是遍布全身各处。他的肚子像个孕妇一样挺立着，肚子上用血画着的奇怪符号已经撑开变形了。被肚子顶开的蕾丝花边裙里，隐隐约约露出了布满淤青的大腿和臀部，以及被玩弄到泛红肿大的后穴。那个肉穴此时还在吮吸着一个白色的肛塞，看上去似乎仍然渴求着阴茎的开拓。
「这是我妈妈的旧婚纱，很适合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诺兰在镜子里盯着我笑，露出一排白牙，我第一次见他咧开嘴大笑。
我听见角落里的黑胶机开始播放《婚礼进行曲》，人们开始合着那节奏打拍子。
诺兰·马特尔。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名字早在很久之前就在我脑海中占有一席之地。
那是个秋天的下午，黛妮哭着找到我，控诉她前男友对她做的一些混蛋事。她躲在我怀里，身上的气味让我小鹿乱撞，我当时光顾着想怎么把她据为己有，完全忘记了她故事里这个人的存在。
这就是为什么我初次见他就觉得眼熟：黛妮给我看过他们的合影——一个高挑帅气的金发男人，靠在甜美可爱的黛妮的颈窝里，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妇。
对不起，黛妮，你是对的。我确实应该报警，我不该指责你的那些哭诉都是幻想。
诺兰靠在我身上，周围的人开始往我们身上抛洒花瓣。他用他那冰冷的指尖勾勒着我肚子上的纹样，并轻吻我的耳垂。
「新婚快乐，艾弗瑞。」
我听见他恶狠狠地说。
在那令人作呕的乐曲韵律里，我疲惫不堪地倒下，陷入了虚无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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