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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新洲后,韩天的工资两个月发一次。徐罡还一口气炒掉了新招来的三个业务员。
朱志高和徐宏彬的日子更难过。近半年的提成没有发,两人每次找徐罡要,都被徐罡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托。逼急了,徐罡就说:“这半年,免费供你们住、供你们吃,有时还给你们一些钱零花用,已经够对得起你们了。再说了,这都是大家共同的事业,不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困难出现了,你们是不是要来拆台了?”
朱志高牛脾气发了,大嚷着:“我才不管你妈的那么多?你是老板,赚了钱是你的,不赚钱也是你自己找的。我做一份事拿一份钱,天经地义……而且,你到底有没有赚钱,我们也不知道?”
徐罡更火了:“朱志高,你不要瞎胡闹了。你要闹,现在就跟我滚。”
朱志高说:“他妈的,我才不走呢。我为什么要走,是你欠我钱,不是我欠你的钱。”
徐罡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李秋怕了你,原来你就这副德性。”
朱志高一跳三丈,“我什么德性,你说说。”
徐罡说:“我不想说你了。”说完气呼呼地一个独自走了。
客厅里只留下林宏彬、韩天和朱志高。朱志高在那里骂了半天,一个人也出去了。半夜里,朱志高喝得烂醉回来,一个人躺在床上后,谁也不理。那时徐罡还没有回来,朱志高自言自语地说:“妈的,什么人?就他那德性,一点品位都没有,吃快餐,玩30元钱的女人。”
韩天整天也不说话,晚上也睡不着觉。他想重新找份工作,可是在徐罡最艰难的时候离开,这是他做不到的。
那时他的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吼秦芳汀。秦芳汀呢,有时也会理解也不和他计较,但时间久了也会跟他对着干。秦芳汀主张韩天重新找工作,而韩天老是下不了决心。
秦芳汀说:“你脑袋灌了水了,还在那里呆着干吗?”
韩天说:“人要讲情义啊,人家是瞧得起我,才和你一起创业。现在人家有了困难,我就走人,这算哪门子人呀?”
秦芳汀说:“情义值几个钱?你没有饭吃,谁会给你饭吃?”
韩天说:“我没饭吃,也要保持高风亮节,人不能出卖自己的尊严。”
秦芳汀睁大的眼睛:“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说我在出卖自己的尊严。韩天,你,你不要借话发挥?”
韩天说:“是呀,我是令你失望,赚不到钱,不能让你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你去找个能让你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的男人吧?”
秦芳汀不再说话,一跺脚跑了。
韩天回到宿舍,一个人呆呆地坐着。朱志高问韩天:“怎么了,和小芳吵架了。不说话就是吵架了,女孩子就是这样,过一阵子就好了。”
韩天感概说:“一个男人不能赚钱就没有地位。”
朱志高说:“这很现实呀,深圳干什么不要钱,出门就要钱。这也不能怪人家哦。我呢,不能赚钱,所以就干脆一个人过了。女人呀,没有不爱钱的。她口里说我不爱钱,只要你真心对我好就行了。可是一旦碰到有钱的,又对他好的,她肯定毫不留情地就跟你拜拜了。”
深圳艳遇 (14)
林宏彬是那种不喜欢将喜怒哀乐写在脸上的人,他不在乎于别人的看法,也不关心别人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朱志高说他就是茅坑里一块烂木头,又臭又硬。别看他比任何人都勤快,效益却比任何人都差。朱志高有时好心提醒他应该这样做而不应该那样做,他就一瞪眼,“行了行了,只有你朱志高聪明,别人都笨蛋。”
朱志高就吼:“他妈的,我是为你好才说。看看你,到手的单都跑了。好心提醒你,你却把好心当了驴肝肺,你这人呀真是没有意思。”
朱志高还要说,林宏彬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朱志高对韩天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人笨得要死,嘴巴比谁都硬。”
韩天蛮同情林宏彬的,所以接挤他的馒头最多。也只有韩天才能跟他好好地说得上几句。但林宏彬的嘴巴很严,什么也不说。
有一天晚上,半夜里突然响起来电话,林宏彬去接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就是找他的。中间,韩天一直听到林宏彬在客厅里小声地讲话。这个电话一直打到凌晨6点钟。第二早晨,韩天起来的时候,林宏彬挂了电话。他像被霜打了一样,瘫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徐罡问:“怎么了?”
林宏彬不说话。
朱志高摇摇头说:“完了,没药救了。”
林宏彬也没有任何反应。中午他也没有吃饭,就一直坐在那里,时而闭着眼,时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黄昏时份,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出了门。
韩天预感到林宏彬一定是出事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朱志高告诉韩天,林宏彬接到了他老婆打来的电话,没有任何商量的口气,离婚。
朱志高一个晚上都在听他老婆的哭诉。两年前,还是牙科医生的林宏彬和医院里的张院长大吵了一架,之后丢下一句话:“你别那么神气,这辈子在你手里我是没什么出息了。好了,我决心不干了,我要去外面闯世界。如果干不好,我就一辈子不回来。”
林宏彬跟在那所医院里做护士的老婆也只说了一句话:“如果在外面干不好,我就不回来了。”他义无反顾地来了深圳。
林宏彬到深圳后,应聘到一家诊所当了一名牙医。在那里呆了没几天,心烦意乱地把一个患者的坏牙没拔出,好牙拔了两个,害得诊所的老板被官司缠身还赔了人家2万多元。他呢,第三天就被老板炒了鱿鱼。他重新找工作,就干上了跑广告业务这一行。他就赌着一口气,不在深圳混个出人头地的时候不回去。然而在深圳一晃两年过去了,他没有和家里联系过一次,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家里人也不知他在那里干什么。一直到2001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她的老婆不知从那里找到了他的联系电话。
林宏彬的老婆说,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可是两年了,你在外面,是生是死?是成了穷光蛋,还是发了财在外面养了女人?你都要得和我们联系一下。可你两年没来个电话……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我们离婚。”
林宏彬问:“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他老婆说:“快了。”
林宏彬问:“新郎是谁?”
“张院长。”
……
韩天一边同情林宏彬,一边也为自己常常对秦芳汀缺乏关爱而感到内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和林宏彬一样,太注重自己的感受而忽视别人了。
韩天打电话给秦芳汀:“芳芳,我以后不再说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开心最重要。以前,我总是以我的标准来要求你,要你做一个完美的人。可是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很幼稚。你是你,我希望你一直都是那个大方、活泼、心无城府又很好胜的的芳芳。我就喜欢你那个样子。”
秦芳汀说:“奇怪呀,我不知道你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讽刺我。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韩天说:“我没有生病,我是在为上次说错话向你道歉。”
秦芳汀说:“别说了,我什么都忘了。”
深圳艳遇(15)
朱志高对林宏彬说:“离婚也好,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伤心。等你那天成功的时候,再和这样的女人离婚就难了。”
朱志高还有另一种版本的说法,是韩天在场的时候说的,“女人是需要哄的。你两年一个电话都不打过去。人家刚开始还对你充满了期待,后来这种期待就变成了无奈,最后就变成了绝望。所谓爱愈深,恨愈深。你看看韩天,把阿芳哄得多好。女人一旦哄好了,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时,韩天觉得朱志高就是个爱情专家,可是他为什么却一直不恋爱呢?
韩天饶有兴趣地问朱志高:“你几年回一次家?”
朱志高说:“差不多三年未回了。”
韩天说:“你不想家吗?”
朱志高说:“想,可是回家干什么呢?家里就一个老头,兄弟姐妹都结婚了。回到家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买瓶酒,两个人喝着酒,喝醉了就各自回房睡觉。刚开始,老头还说,你要结婚了吧。后来老头说多了,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韩天说:“你这大半生就没遇到令你心仪的女人吗?”
朱志高说:“至少现在还没有碰到……我小的时候,楼对面有一个小姑娘,长得蛮可爱的,就是喜欢骂人。我们经常站在楼对面互相抬杠骂,后来长大了,就不骂了。但我们上学放学的时候还会面对面站着,彼此看一眼。后来她上了大学,几年未回。我到工厂当了工人。再后来,她就嫁了人,听说是嫁了她大学的同学。”
韩天感慨:“初恋难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