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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麻老板兴高采烈,我却很犹豫,我本来已经喝得有些头晕了,看这架势,两杯三杯还不能解决战斗。满鸟鸟也胀红着脸,微露苦相,覃瓶儿却显得泰然自若,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大将风范,看得我心惊不已,这美女,怎么这么能喝酒呢?

“你让人家先吃点菜嘛!人家饿了很久了!”我连忙找了个借口,“对对对!妹娃儿,你先吃点菜,我们慢慢喝!”覃瓶儿拿起筷子,姿态优雅地吃起来。吃了几口,她红润的小嘴就更加鲜艳欲滴,“嘘儿嘘儿”吹着气,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看样子这麻辣烫很适合她的胃口,看得我们三个土家汉子乍舌不已,没想到,这个美女不仅能喝酒,还能吃辣的!

覃瓶儿看我们瞠目结舌的样子,脸上一红,端起酒杯,“来,我敬三个土家哥哥一杯,感谢你们盛情款待!我也先干为敬吧?”说完,她一仰脖喝干杯中的酒,喝完也像麻老板那样一亮杯底,那意思是,你们看着办吧!

麻老板哈哈一笑,“爽快!我也喝了!”我和满鸟鸟满脸无奈,又不想丢了面子掉底子,故作豪爽地喝干满杯酒。这杯酒一下肚,我就感觉胃里像被火点燃了,烧得全身的血液发烫,脑袋里吱吱乱响,眼睛也变得痴迷了,看覃瓶儿的脸变得模模糊糊,飘飘渺渺,刚见到她时那种古怪感觉又从心底升腾起来,当我试图去找寻来源时,却又无迹可寻。

满鸟鸟也好不到哪去,脸庞乌紫,瘫倒在椅子上,粗壮的手掌抹着满脸的油汗,嘴里呼呼吹气,装出一副很轻松的神态;麻老板喝出了酒兴,红光满面,哈哈大笑,声震屋背,满脸的麻子随着肌肉的抖动变得格外生动活泼;覃瓶儿仍然神情轻松,脸上既不通红也不青白,闪耀着神采奕奕的柔光,一双晶亮的眸子顾盼生姿,迸射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

“麻大侠,我不行了,你陪覃小姐喝吧!”我强忍着头晕眼花以及胸中快要喷涌而出的脏物,有气无力地对麻老板说。再看满鸟鸟,已经象一袋面粉压在椅子上,半眯着眼,似睡非睡,口水横流。

“行!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我了!”麻老板拍拍我的脸颊,满嘴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我的胃一阵抽搐,差点现了原形。还好,覃瓶儿刚好把脸凑过来看我的情况,一阵异香及时挽救了处于崩溃边缘的我。

“妹娃儿,他们两个投降了,我陪你干到底!”听到这句有歧义的话,我心里陡地升起一股恼怒,准备狠狠踢麻老板一脚,哪晓得浑身发软,腿脚无力,只好像满鸟鸟那样,半躺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脑袋,强装镇定,惺忪着眼,看麻老板和覃瓶儿拼酒。

很短的时间,麻老板和覃瓶儿又各自喝了两瓶酒,都是一口清,号称“麻不翻”的麻老板舌头已经在打裹了,说的话模糊不清,笑声也弱了许多,脸上的麻子也安分了。覃瓶儿却一如既往淡定自若,声音仍然如空谷鸟鸣一样清脆,“麻老板,我再敬你一杯吧?祝你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妹娃儿,你的心意我心领了,酒就不喝了吧?啊?不然我就要下猪儿了!”

“下猪儿?”

“嗯!哇呜——就是这样啊!姐……我叫你姐了,欢迎……加入硒都酒坛‘不’字辈,呃……姐姓覃吧?那就叫……叫‘覃不醉’……呃!”

第四章 绿毛图。土字

从“红灯笼”出来,已是深夜。

我虽然醉得眼睛发花,意识却很清醒,在麻老板纳拜覃瓶儿为“大姐”,称之为“覃不醉”时,我已经给硒都宾馆打电话安排了两间房间,在麻老板生平第一次被“麻翻”后,我和覃瓶儿半拖半架着体形硕大却烂醉如泥的满鸟鸟来到宾馆。覃瓶儿虽然累得娇喘微微,却依然精神抖擞,而我,已经被满鸟鸟压得浑身青筋暴露,眼前金星乱舞。

进入房间,覃瓶儿道了声晚安,幽幽看了我两眼,就到另一房间休息去了。

满鸟鸟躺在床上,喷着酒气,叽叽咕咕地说:“鹰哥……么样?我……带给你天大的惊喜……呃,不错……吧?”

“惊喜?她就是你带给我的惊喜?日白吧你,你在哪里遇上她的?”(日白:扯淡)

“捡的。”

“捡的?哪里捡的?”

“丰……丰城车站!”

“怎么捡的?”

“……”

当我想问一些更多的细节时,满鸟鸟却自作主张睡着了,转眼之间,他如雷的鼾声就大有风风火火闯九州的趋势。我恨得牙齿痒,关键时刻他就卡壳,真想一把卡死他。我狠狠地踹了他两脚,打来一盆热水,强忍着他满身的酒气,为他洗了脸脚。

我胡乱抹了把脸,灌了两大杯冷水,躺在床上,本以为会马上进入梦乡,覃瓶儿姣俏的面容、看我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十二分的好奇,覃瓶儿究竟是什么人?酒量怎么这么高,居然活生生喝趴了三个土家汉子?而且,喝了那么酒,她居然一点醉意都没有,好像那苞谷酒是白开水一样?难怪麻老板会甘拜下风,称她为“覃不醉”——这个漂亮的妹娃儿不简单啊!

脑子里杂七杂八乱想,太阳穴和眼眶开始隐隐作痛,满鸟鸟的鼾声又义无反顾地挤进我的耳朵,弄得我心浮气燥,幻想着如果一拍脑袋,能把那残存的酒意和闷痛像垃圾一样扔出去就好了。

我掏出手机,发现已是凌晨一点多。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放好手机时,借着手机微弱的白光,猛然发现我的床前悄无声息立着一个穿白衣服的人。

我象根弹簧从床上弹起来,浑身的汗毛一炸,刚想张口大呼“鬼啊!”,一只柔嫩温润的小手捂在我的嘴上,一个明显压抑着音量的声音对我说:“别怕,是我,覃瓶儿!”

我长嘘一口气,吓死我了。确认那人是覃瓶儿后,我抹了一把冷汗,想起爷爷跟我说过,鬼是没有温度的,而刚才那只手那么温润,显然不是所谓的鬼魂具有的。我说呢,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鬼哩!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看看门,疑惑地问她。

“到我房间去!”覃瓶儿不理我的问话,而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

“……?”

常言说得好,酒是色媒人。酒精已经让我失去了正常的思维,听到覃瓶儿的话,此时此情此景,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我手忙脚乱穿好衣服,看看呼呼大睡的满鸟鸟,怀着一种极度期待却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跟着覃瓶儿出门。在轻轻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我隐约听到满鸟鸟轻轻叹息了一声,这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听在我的耳里,犹如炸雷一般,震得我羞愧不已,心里变得踌躇起来,难道满鸟鸟是在装睡?这声叹息是在警告我不要横刀夺爱?在酒桌上,看他和覃瓶儿的言谈举止,他们应该没有那种关系啊?满鸟鸟自己不是也说过覃瓶儿是他带给我的“天大的惊喜”吗?

我把门推开一条缝,听到的依然是满鸟鸟不依不饶的呼噜声。

覃瓶儿看我这个样子,拉起我的手,附在我耳边娇媚地说:“怎么?你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满鸣吃了你?”

挑逗!这简直就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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