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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1 / 2)

>要吃什么。

那边,拓拔泓在苑中习射,脸色阴阴的不太好看。今天他出来就一直不太高兴,李坤知道他的心思,只要李益一进宫,他就会不高兴。他不高兴也不跟人说,就只是黑脸,弄的李坤一整天心里也毛毛躁躁的。这是个祖宗,李坤敢不顺着他,李坤让人在太后宫外面悄悄侯着,见李益出宫了,赶紧来禀报。

结果到酉时,那太监来回话,说李益还没走。

因为拓拔泓酉时要过去,所以李益见太后,总会在酉时之前离开的,免得冤家路窄,撞上了不好看。拓拔泓今天本来就脸色难看,李坤听这话急了:“什么意思,他今天还不打算走了,准备在宫里住下了?”

那小太监嗫喏说:“小人也不知,反正李大人现在还没出宫去。”

李坤问说:“那徐济之呢?”

小太监说:“徐济之还在给太后诊病呢。”

李坤有点不安,怕不知道怎么跟拓拔泓说。

果然,拓拔泓开始问时间了,听说到了酉时,就说:“让人去问问,李益还在太后宫中吗?”

李坤知道他不想跟李益撞上,早就问过了,只好实话实说:“李大人还没出宫呢。”

他以为拓拔泓要生气,那知拓拔泓只是皱眉默了半晌,说:“还没有,那我便再等等吧。”

冯凭跟拓拔泓那边一直在等拓拔泓来。

也许是潜意识里,希望彼此相处的时间能够再长一点,再久一点,甚至是隐隐能一直下去。所以拓拔泓今天这样的反常,他二人竟然也没多想。

的确是很反常,拓拔泓从来酉时一过便到,不会有片刻耽误,时间准的不能再准,今天却已经整整迟到了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感觉到有点事情了,就让人去拓拔泓那边问:“看看皇上在做什么。”

太监去了,见到了拓拔泓,天已经黑了,他还在拉弓,瞄着靶子,专注地习射。他眼睛倒是好使,这天色暗的靶子都要看不清了,他却还在练,而且太监上前的时候,一发羽剪正从弓弦上脱出,直命中靶心,发出“笃”的一声。

李坤等人在旁边,太监侍卫都是一脸的倒霉样子。这夏夜又没风,天气又热,苑中又没点火把,黑漆漆的,蚊虫又出来了,盯着人咬,这群侍卫们也很受罪。

拓拔泓汗流浃背,汗水湿了衣服又被风吹干,一会儿又湿了。整个人心情又热又燥,背上像是被盐渍的难受,只是靠耐力在强忍着。那太监也是有眼色的,看到这情景,自然知道不对,但又哪敢多问?只是依着太后吩咐说:“太后问皇上什么时候过去呢?这么晚了就别练了。”

拓拔泓忍着天热和肚子饿,等李益离去,结果到现在,她才来问一句,还问的不咸不淡,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在生气了。拓拔泓心中的烦躁就更甚了。

拓拔泓冷着脸,说:“朕还要再练一会。”

拓拔泓赌上气了。

他就不信了。

他今天就是不说,就是要看她有没有自觉。堂堂皇太后,谈恋爱谈的皇帝都不管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今天非要看看她脸皮究竟能厚到什么程度。

你要耗,我跟你耗,看谁能耗得过谁,大不了今夜就在这不回宫了,看看她能不能对自己这个皇帝上点心。

太监得到这个话,就去向太后回话了。

奴婢的眼睛敏锐,自然是看出了皇上有点不对,但哪敢多嘴,只按皇上回的话说:“皇上还在北苑练箭呢,说是还要一会儿。”

冯凭心里说:“这个点儿了,还在练箭?”然而想到李益可以多留一会,她也就接受了这个回答,由他去了。

天渐渐黑下来了,宫中,宫女升起了蜡烛。

李益还是坐在床边上,一边等拓拔泓,一边闲说。

这一晚的气氛颇有些怪异,冯凭这边用了晚饭,留李益和徐济之也在宫中用了饭。

又过了半个时辰,拓拔泓那边还是没出现,冯凭说:“皇上今天可能不会过来了。”

李益笑:“我也该出宫去了。”

冯凭又说:“一会有夜宵,等用了夜宵再走吧。”

李益于是又留下,等夜宵。

拓拔泓等到戌时,李益那边还是没有出宫,他生气地扔了弓箭,大步回宫去了。

拓拔泓没有用晚饭,在殿中大发脾气,茶盏摔了一地。他只感觉到胸中憋了一股怒火,无处发泄。他感到说不出的厌恶,愤恨,简直想要杀人了。

第33章 好

李益去了。

冯凭身体没有大恙, 到晚上没怎么流血了, 徐济之便也告退。

冯凭再次遣人去了太华殿,问拓拔泓。

宦官回来告诉她,说皇上身体不舒服, 已经歇下了。

冯凭没说什么,便应了。

夜已经深了,她却精神清醒, 睡不着。

徐济之的出现, 又让她想起了许多往事。

白天李益在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在李益身上, 没有心思想事情。晚上独自一人的时候, 回忆便慢慢唤醒了, 无法逃避。她睡不着,让杨信送了酒来。

她不方便起身, 便趴在枕上。杨信跪在床边, 用玉杯斟了一杯, 笑盈盈递给她。

她右手臂横在枕头上,头压在手臂间, 左手接酒杯, 小小的喝了一杯。酒是葡萄酒,甘甜微酸,入口凉凉的,入了肚子很舒服。

杨信很乐意伺候她,喝完一杯, 又给她倒一杯。

“夜难熬。”

杨信笑说:“多喝一点,好睡觉。”

冯凭叹气,说:“难熬。”

冯凭说:“要是只有白天,没有夜晚该有多好。”

杨信说:“我还觉得,只有夜晚没有白天好。”

冯凭笑。

杨信说:“白天人多,晚上就咱们俩。”

冯凭笑。

她喝了几杯,有些醉了,道:“你早些去歇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杨信拿了件薄被来,给她盖在身子上:“夜里要冷的,别受凉了。”

冯凭说:“嗯,去吧。”

杨信离去了,她一个人将剩下的半壶酒喝光,趴在枕上,昏昏沉沉的等待着入睡。

拓拔泓气的想杀人了。然而掂量自己的实力,是不够和她硬碰硬的。自从乙浑被诛后,太后以垂帘听政之名,将大权全攥在了自己手里。拓拔泓名为皇帝,实际上朝中大事都是太后做主,他说了不算。大臣们决事,稍微有点重要的事,就要“问问太后的意思”。朝中的章奏,也要经过了中书省审核,才送到皇帝御案前。太后虽然不看奏疏,但是对朝中发生的大小事了如指掌。李益不仅是她的情人,也是她政治上的同党和助臂。只要太后掌政一日,他便不能将这人怎么样。

他强忍着怒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有必要为这种事生气。

他告诫自己。

这件事,本质在于太后掌权。

拓拔泓对于这四个字,感觉相当微妙。

拓拔氏家族历代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立储杀母,为的就是防止母后干政。先朝从来没有过皇太后垂帘听政的事,不为别的,就是忌讳,忌讳到了不惜因噎废食的地步。怎么到了他的身上,头顶就压着个太后了呢?他失去生母换来的皇帝位,结果现在让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做起了皇太后,毫无阻碍地掌政了?

拓拔泓不能接受。

他父亲登基,杀死了亲生母亲闾夫人,结果让一个保母做了皇太后。他母亲李夫人死了,结果现在是冯氏垂帘听政了?

不能接受。

拓拔泓恨这个。

这样让他觉得他那可怜的生母死的悲哀,而且毫无意义,一个可怜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牺牲了生命,结果换来的是别的女人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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