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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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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女子似乎很虚弱,但她依然有着恬淡的笑容,张开手臂,让自己过去。

钻入她的怀里,任她亲吻自己的额头——印在额头上的触感和温暖,都是刚刚好的,不像老爸那么重,恨不得用这种亲昵把自己压制住;不像爷爷那样,总是会伴随着悲哀的叹息。

这应该是母亲的吻,但却不是齐音然的。印象中,妈妈没有吻过自己,似乎觉得对自己的亲昵,是多么过分的一件事情。

“筝儿……”女子向来好听的声音,却微微严厉道,“如果你的手上,沾染了亲人的鲜血,妈妈就真的生气了。妈妈会永远地离开你。”

无比的惶恐在心口蔓延,湛蓝筝只觉得眼前都是黑暗,她开始抽泣,躲在这个女子的怀里哭个不停,她抱紧了这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竟喊着“妈妈”。

“妈妈不要离开我。我要妈妈。我就要妈妈。”

母亲的吻又落了下来,带着心安的许诺,“妈妈不会离开筝儿。妈妈会保护筝儿。等到筝儿成长到可以明辨是非,可以控制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

不,你违背了誓言,我还没有成长到可以保护自己,而你已不在我身旁。

筝儿,我没有。我一直都在你的身旁,在你依然脆弱,而无法坚强的此刻。

她向湛蓝筝微笑,抱着她,轻轻一跃——

温馨的居室不见了踪影。入目的是暗白的墙壁,布满絮状灰尘的扶手,泛着青灰的木头楼梯,那些活动的木板,还在脚下吱扭作响,一只半落的窗框,似乎随时都会掉下。

湛蓝筝躺倒在女子的怀里,她努力看对方的脸,却依然是令人失望的模糊。

竟然分辨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真的很熟悉你,而你是如此的爱我,我又如此依赖着你,但是你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不让我看清你的样子?!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是谁?!

湛蓝筝在心里呐喊。

仿佛能洞穿她的意志般,女子的手,温和地覆上了湛蓝筝的双眼,暖意熏染着困乏了两昼夜的眼皮,驱逐疲劳。

筝儿,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也一直能看见,我的样子。

轻柔的力道下,阴阳镜从额头,被缓缓拉回到眼前。

砰——

窗框落地,灰尘四起。

湛蓝筝猛地一挺身子。

她花费了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现在的状态——平躺在楼梯的连接处,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本来是以防万一的清心诀,早已松开。

万幸的是,阴阳镜不知何时,已经扣了回来,为她扫去一切蜃楼所能带来的梦幻,让她可以在这里保持清醒,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咚!

咚咚咚!

下楼的声音。

湛蓝筝一跃而起,她握紧了法杖,看向来人——

丁小剪。

裹着外套,但里面的衬衫被撕去一长条,紧紧绑在左大腿上,微微透着血红。

“欢迎进来,女人。”丁小剪拖着伤腿,扶着栏杆跳了下来,她愉

快地招呼,“准备如何营救我出去啊?”

湛蓝筝盯着“临时绷带”上的血迹,“怎么搞的?”

丁小剪微笑,“保持清醒,就用那家伙给了自己一下,放心啊,我知道大动脉的位置,不会蠢到往治不好的地方打——”

她拍了拍外套遮挡下的腰际,那里有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凸起。

湛蓝筝嗤笑,“女人,即便如此,你也需要医院,越快越好。”

“所以我说欢迎你啊。”丁小剪理所当然地说,“想个办法吧。要不然柔弱的我就会死在你面前,女人,我可不敢保证我做了鬼,能不能放过你啊。”

“丁小剪你个死东西,我告诉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许离开车子!”

“吃饭没有不掉米粒的,吃烧饼没有不掉芝麻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丁小剪嬉皮笑脸道。

“我需要找到大家,然后揪出楼女,最后是从出口离开。”湛蓝筝向二楼走去——老式木板的吱扭响声,很是令人心烦。

丁小剪笑道:“你要找人啊?其实说起来,我刚刚周游了一圈,这里还是蛮神奇的,让我看到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呢。”

她握住湛蓝筝的手,“走吧女人,我给你当导游。回去你要是出书写游记,别忘了稿费分我一半哦。”

☆、第七章 行走在蜃楼里

罗敬开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没有劳累与饥渴,只要音乐不停歇,灯光还在闪烁,他就有跳下去的必要。但他也从未如此愉悦过。

迷醉地想,身边的这些辣妹,身条如此正点,她们的舞动就像盛夏的雨,燥热中带着一点凉爽,让人只想着奔进去,淋个透心凉。

罗敬开喜欢很多类型的女人,而此刻,这些类型都凑齐了——甚至身上衣料的薄厚和多少,都准确地合了罗敬开的心意——她们热情地围拢住他,轮流上去和他扭动。她们小心地拿捏着尺度,既不压去罗敬开的风光,又能用飞挑的眼神和灵活的手,让他的血液流速,愈发快了起来。

他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能玩的话,就不要停歇。

“你不渴吗?”

新来的女人端着小纸杯,碧绿液体盈盈浮动,她将一点灰色粉末洒了进去。

罗敬开跳跃着,挥舞起双手,在震天的音乐中大笑道:“兑粉了?不用,爷今天就是不累!”

“喝点吧。”那女人坚定地将杯子塞了过去,“喝了就更爽了。”

罗敬开只听到了“爽”字,眼前一亮,开始目测这个女人的三围。然而那杯子阻碍了视野,他恼火地夺过,一饮而尽,还没品出味道就丢开杯子,“跳啊!跳啊!”他本是想挑衅地对这个女人说,因为她站在原地不动,和这里的气场格格不入。

然而这句话并没来得及宣诸于口,一只隐形的强力泵就将罗敬开体内奔腾的血液都给抽干了,连带着他的好心情和好气色都被吸走。冰着面皮的他,双腿拧成了面条,软软地黏到了地上,就仿佛烈日下干了几昼夜的农活而不得歇息,但更像是沙漠中拖着饥渴的身躯看到湖泊,付出无比牺牲却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即便跪下了趴在沙子上,伪装那是湖水来喝,最终也不得不承认,现实的冰冷足可以驱散梦想的火热。

茫然中只有静谧,绚烂的灯光被谁给关掉了,四周笼着一点点青灰色的光,到处是蛛网和絮状的灰尘,破烂的桌子,还有靠墙而立的,数十根大头朝下的扫帚。

罗敬开忽然想,刚刚自己不会是和这些扫帚们跳舞吧?

他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脏奋力工作而加速了血液的流动,失去的力气登时又上来。他试探地蜷缩着手指头,听到湛蓝筝道:“醒了没?醒了就跟我走。”

“湛蓝?” 罗敬开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状态中,“这是哪里?”

“你想来的地方啊。”湛蓝筝道:“跳爽了没?爽了就走吧。”

“我似乎跳了好久,我找到一家新的夜店,不是,是卓,我好想还看到戴翔,哎,哎哎?”罗敬开的脑神经和舌头都打成了结子,湛蓝筝将他踹起来,“你被鬼给弄进鬼楼了,就这么简单。想活命就跟着我走。”

她带着罗敬开走出这间屋子,门板在他们身后自动关上。轰隆的声音,让罗敬开抖了下腿,他本能地去转动门把手,却再也打不开这扇门了。

纳闷地回过头,一个腿上血淋淋的女人正斜着身子冲他笑。

差点没晕过去。

湛蓝筝及时拽起他的胳膊,右手分别指了指这两位,“剪子,罗敬开。小罗,丁小剪。”

丁小剪握住罗敬开的手,“你跳得其实不错。只是下回抱着墩布跳,会更有味。墩布条比扫帚条,要更像女人的头发。”

罗敬开张嘴结舌,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本不是胆大的,立马腿一软,差点就没起来,他向前俯冲了几下,眼角刚好瞄过一道青影,长发飘飘垂地,衣角拖过灰尘,嗖地就不见了,空留一缕寒气冷香,冻得骨髓都要冰了。

“湛蓝!”罗敬开叫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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