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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2 / 2)

湛蓝筝说:“跟我去找大家。”

“可是……”

咚!

一把椅子从前方拐角的屋内飞扑上走廊,一条大黑影跃出,喀嚓一下,铐子就锁住了椅子腿,锃亮的手枪抵着椅子背,“不许动!蹲下!蹲下!老实点!”

“老姐?” 罗敬开怪叫,贾文静正对着椅子喊“交待同伙?哪儿呢?!老实点!” 听了声音一抬头,手枪对准湛蓝筝三人,“放下武器!抱头蹲下!老实点!蹲下!”

丁小剪介绍道:“这位警花朋友,一直楼上楼下乱窜,奋力为我们表演官兵捉强盗的独角戏。说实话,其实我心疼那些被她丢断了腿的桌椅板凳。”

湛蓝筝谨慎道:“她手里有枪。”

丁小剪一笑,她将伤腿朝向贾文静,而后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逐渐蹲下,两手抱到脑后。湛蓝筝也拉着罗敬开蹲下做老实样。

贾文静警惕挪向最前方的丁小剪,枪口对准丁小剪的额头,“都给我老实点!低下头!谁让你抬起来了?!蹲好了!”

贾文静一面呵斥,一面去摸丁小剪的腰部。指尖刚触及布料,丁小剪忽地张手,攥住贾文静的手腕向上一抬——只听得砰一声,天花板上早已不亮的破旧吊灯,被子弹击了个粉碎,玻璃片子纷纷扬扬中,丁小剪撑着伤腿站起来,她已握住了贾文静的配枪。

“把手举起来。”她命令道。

贾文静转动眼珠,丁小剪将指头放到扳机上,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缓缓抬胳膊,湛蓝筝已从包里掏出一只小玻璃瓶,拔开瓶塞倒入小纸杯里,又从白纸包中捻了一撮灰沫,搅和进去。惊魂甫定的罗敬开认出这是刚刚自己喝的饮料。

“喝了它。”湛蓝筝将杯子送到贾文静嘴边,“喝了它,我保证你能抓到更多的犯人了。”

贾文静抬手欲给打翻,丁小剪的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上,另一手利落扳开贾文静的下颌,湛蓝筝趁机将碧绿液体倒进贾文静的口中。眼见得她的目光从愤怒转变为茫然,随后如稀泥一样软在走廊上,她平躺着张开四肢,脸上透着青灰的光。

“醒了?”湛蓝筝挥挥手,贾文静眨了下睫毛,虚弱地说:“我……怎么了……”

“警花姐姐,还你。”丁小剪将手枪丢回给贾文静,后者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时间不多,边走边说吧。” 湛蓝筝扶起了贾文静,“头大啊,还差六个人呢。”

冷香幽风,一道青影,从通往三层的楼梯口滑过。

罗敬开与贾文静都看到了飘落的长发和拖曳的衣角。

“湛蓝!”他们一起叫,湛蓝筝却道:“走吧。”

他们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救出了微笑着当家庭主妇的容采薇;在三楼第一个大房间里,找到了正在欢呼着涨工资,升职的戴翔。

走向三层最里面的时候,和孙桥碰了个迎面——这一位的胳膊上,也裹了一块临时绷带,上面血迹斑斑。

湛蓝筝扫他一眼,“清醒的?”

“我不会那么轻易被控制的!”孙桥玩弄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怎么出去?”

“还差月亮,卓非和方丹霓。”湛蓝筝说,“人全了才能找楼女。”

“找什么?”罗敬开凑过来问。

“楼女。楼女不除,谁都别想出去。不过那是一会儿的事情。”湛蓝筝低着头,专心地伺候已经不动的罗盘针,淡淡地说。

前方转角,长发流淌,裙角擦过地板,暗香混入寒气,迎面而来,整层的地板似乎都在咯吱响。

“鬼啊!!!!!”

罗敬开抱住了贾文静,容采薇扑入戴翔怀里。伴随着男女二重唱,天花板裂开,一个重物挟带着尘土和冷风,呼呼直扑地板。

正下方的孙桥灵敏闪开,丁小剪面色不变,湛蓝筝依然低头修理罗盘针。

那东西在半路上生生一停,在空中打起晃来。

“尸……尸……”罗敬开说不清楚话了,容采薇已瘫软在戴翔怀里,只是后者也摇摇欲坠。

那尸体长发干枯,面部被遮,脖子勒着麻绳——也不知麻绳的另一头拴在何方,只向上延伸到了四层,便不知所踪。绣花鞋子咔嗒两下,落到地上来,灰尘上多了两个印子,僵硬的双足在空中转来转去。

“死尸,死尸……”罗敬开推着贾文静,“老姐,你本行……”

“你本行!”贾文静也有点惶恐,“湛蓝……收还是走?”

“走。”湛蓝筝放弃了修理罗盘针,丢到包里,起身道。

卓非搂抱着方丹霓,在黑暗中不知做过多少次,似已没了尽头,力气却源源不断。

“为什么停下?”方丹霓轻喘,“继续。”

卓非却困惑地望着浓重的黑暗,目光穿不透。他只能看清方丹霓雪白的身体——凉,透着香,软而细腻。这让卓非想起了那次见面,他按住她在墙上,却犹如吻一条冰冷的海水鱼。

这一次,海水鱼缠绕了过来,双臂扶住了他的脊背,主动带他倒下。他欢喜地什么都不想了,不知道日夜。身体也好似不存在的永动机般,不知饥渴,不用歇息,甚至劳累的感觉都是淡淡的,并不是完事的那种累,而仅仅是用作助兴,增添一点疲累的佐料罢了。

卓非不会想那么多。

盛夏口渴的人遇见冰水,最初那几口,都是急切到尝不出什么味道的。他就处在这样一个奇特的环境里——似乎每一次,都是解渴冰水的最初几口。不存在过多的思虑,只知道这样做就好,只要还有力气。

“我不知道……”卓非恍惚着说,“也许有点太高兴……这是真的吗?你……我终于……”

方丹霓轻拍卓非的双颊,“你只想要我而已。这个没志气的男人。”

“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打数十年的战争。为了一个女人,可以倾国倾城。”卓非说。

方丹霓咯咯笑了,她亲吻卓非的双唇,仿佛兴奋剂一样,让卓非再度昂扬起来,俩人倒向那张华贵的大床,柔软的枕头上,有一只摊开的手,放着两杯碧绿的水。

“喝了以后,你俩会玩得更爽。”湛蓝筝说。

卓非和方丹霓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乱七八糟的手,抓住了肩膀,下颌被扳开,液体倒了进去。他们感到巨大的喜悦被这股液体给冲刷地一干二净,无尽的冰冷席卷而来。这感觉很可怕,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却扑了个空,巨大的失落盈满了心口。于是他们双双软在僵硬的木板床上——实际上丁小剪说,这个更像放死人的门板。

湛蓝筝看表,“月亮在哪儿?”

丁小剪说:“我就看见这么多人。”

贾文静道:“我让月亮撤退。她应该没进来。”

“月亮没回去。”湛蓝筝说,“只有程丫头回去了。”

孙桥冷哼,“不容易。”

“你少说两句。”湛蓝筝责道,“见过月亮吗?”

“没有。”孙桥很是干脆,“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湛蓝筝有些焦躁,玄黄之力已经慢慢凝滞,得在枯竭之前离开。

月亮跑到哪里去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让大家把进入蜃楼的过程都给说了一遍,当然可以删略各自看到的景象——虽然彼此都已心知肚明了。

“谁也不能确定江宜月到底有没有进来。”孙桥重复道,“出口在哪儿?我就不奉陪了。”

湛蓝筝想了想,“我先送你们出去。然后我自己找月亮。”

她转身拉开门,众人惊呼——

屋外弥漫着寒冷的白气,似乎湛蓝筝打开的是一扇冰箱冷冻室的门。但“冰箱”里没有新鲜的食物,却有一个青衣的女子,不知立在门前有多久了。

这才是正宗的美丽冻人,那张清秀的面皮,冷到仿佛结了一层冰膜,双眼似乎含满了结冰的泪水,僵硬地睁大。

湛蓝筝与她近距离对视,彼此都没有动。后面的人也都不动,咯吱的木地板都稳定了,扑扑掉灰的天花板也暂时安歇,就连呼吸声都提到了半空中不敢落地。

蜃楼最安静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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