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啊?”
熟悉的声音。
小东西忽然来了精神,“噌”一下又硬了回来。
一个温暖的身体沿着阿彪的脊背悄无声息的贴了上来。
下颌抵住对方肩窝凹陷进去的地方,阿乐撒娇一般的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重量都挂在阿彪的肩膀上。一手揽住阿彪的肩膀,探进领口轻抚胸口带来一阵酥软的触感,另一只手早已沿着阿彪濡湿的大腿根部,滑了进去。
整个握住。
难得失眠一次,不是因为忧心世界和平,而是因为自己下半身发春发得不得安分;半夜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打飞机,想着谁不好,却偏偏满脑子幻想的都是阿乐的样子;出了这么些丢人的事儿,自己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为什么这样凑巧,竟然被阿乐抓了现行!
这应该算是美梦成真的喜悦?还是人赃并获的羞耻?
阿彪倒吸一口冷气,心跳的节奏全部都乱掉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彪含糊的发问,言下之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打飞机,我明明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这个问题刚问出口,阿彪就发现没有一点意义了。
比起人类,阿乐更像一只猫。
明明神秘莫测到难以捉摸,却总是喜欢对着自己讨好撒娇,百般粘腻。一边是磨的锋利的爪子,一边却是舒服到眯着着闪着幽光的眼睛。
面对他危险和性感的双重攻势,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只得缴械投降。
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缴械投降。
阿彪最重要的那个部分,此刻正被阿乐完完全全的掌控着。
那个勃勃跳动的东西很热,仔细去摸甚至可以摸到血管的形状。顶端渗出越来越多的粘液让触感变的温暖潮湿。
比起那些冰冷沉重的枪械来说,好过太多太多。
阿乐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将它握的更紧,尝试上下套弄着。
这隐隐传来的酥麻的感觉十分舒服,阿彪满意的哼哼几声,自己也伸出手来碰向那个地方,想要催促那只手加快速度。
却被一把制住手腕。
阿乐的鼻息扑在阿彪的耳边,伴随着压低到几不可闻的嘶哑的声音。
“别动,让我好好摸摸你。”
两人用一种接近拥抱的姿势前后紧贴着,在黑夜中影子变成模糊的一团。
阿乐抬起头,原本埋在颈间的鼻尖蹭到阿彪左耳垂上的耳钉,不觉轻轻一笑。
他轻轻咬住耳钉坚硬的轮廓,对着阿彪耳畔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其实昨天……在电影院那一次……是我的初吻。”
阿彪一愣,小兄弟也跟惊悚的一跳。
温热的舌尖舔上阿彪的耳廓,这种酥麻的感觉弄的自己浑身都痒兮兮的,想要结结实实干一次却没有机会,实在是太过磨人了。
“其实我当时心里还挺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来我提议我们去开房,你答应了,我心里才放心了一点。毕竟做爱我还算做过一次,多多少少还算有点印象,不至于那么手足无措。”阿乐继续邀功,“你说……我表现的好不好?”
阿彪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他已经完全吓傻了。
本来只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阿乐的初吻会在做爱后面,后来又转念一想——
假设在电影院的那一次是阿乐的初吻的话,可以将阿乐做爱的次数设定成一个未知数a。那么持续到那个时间节点之前,a=1;
与此同时,在那个时间节点之前,可以讲阿乐与阿彪做爱的次数设定成另外一个未知数b。阿彪与阿乐总共见过两次面,第二次见面搞上床的部分因为在那之后,所以不算,那么,b=1;
阿乐做过的次数a=1,碰巧阿彪与阿乐做过的次数b=1,如此说来……
卧槽!自己竟然干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这样想来,比起自己的荒唐行为,阿乐现在紧追不舍要自己负责还真算是合情合理。
阿彪一把抓住阿乐的手腕。
正在阿乐莫名其妙之间,手已经被阿彪郑重其事的挪开。
阿彪深呼吸几下,心里快速组织了一下说辞。原本计划着将语气表现的追悔莫及,但是说出来却变的闷声闷气的,像得了重感冒一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处。”
“……没关系。”
一阵沉默。
阿乐的身体还紧紧的贴着自己,动作没有改变,两个人的那里都涨的硬硬的。
依然是一阵沉默,没有人吱一声。
半晌,阿乐首先开口,打破沉默:“我们是回房间去做呢,还是在这里做就好了?”
阿彪严肃的思考了一阵之后,做出回答:“还是回房间吧,这边可能会有点冷。”
阿乐探过脖子对着阿彪的嘴亲了一口:“嗯,我都听你的。”
两人脸贴脸胡乱的吻着,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胯部还迫不及待互相磨蹭。
客厅里还能听到康叔响亮的呼噜声。
夜色里,萦绕在两人身旁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无法抗拒的渴望,渴望在拥抱里彻底的融化掉。
阿彪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一碰到阿乐,整个人就莫名其妙失守了呢?
男人的爱,到底跟下半身有没有关系?
11
这几天,由于两人的晚间运动项目太过于激烈,直接导致了阿彪的睡眠不足;而阿彪睡眠不足的后果,是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能勉强起床。
中午的太阳透过窗帘明晃晃的照在屁股上,阿彪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
好累……
先揉揉眼,再摸摸头,脚步滞重的站起身来,却发现床头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精神真好。”
阿彪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阿乐看上去很强大的样子,似乎永远处于满血状态。
阿彪以前倒是听说一则关于青蛇和白蛇的故事。
——青蛇本是男儿身,因向白蛇求婚,两人定好比一场武,青蛇胜了,他就娶白蛇;白蛇胜了,青蛇就变成女的,一辈子服侍白蛇。这说明了两个人的属性是需要靠互压来证明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只可惜后来不但青蛇变成了女的,连白蛇也变成了女的,两人命中注定要搞基——只因为第三者许仙的插足。
阿乐明明是这么强大的人,靠身手来决定彼此是上是下的话,阿乐一定三下五除二就能把自己压倒,按在墙上大干上三百回合都是妥妥的,却偏偏这人老是送过来让自己推倒。
……脑子有病。
不过好像有些人因为受过刺激,的确会产生这种受虐倾向。
就好比有些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狂,会在日常生活中表现的非常娇弱。
阿彪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真是越想越恐怖。
昨晚两人是在阿乐的房间做的,阿乐的房间在屋子最那头,这样康叔就听不到两人闹出来的声响了。不过……要是康叔早上出摊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阿乐的床上,双双没穿裤子,自己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穿上衣服,阿彪习惯性的打开窗户透气。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麝香味,其实那是两人前列腺液混合着精液的味道。这味道挺重,不光阿彪闻到了,就连对面筒子楼里的母猫也闻到了,蹲在阳台上喵喵喵一阵浪叫,还对着阿彪邀约式的扭着屁股。
“哼,水性杨花的小妞!你就不怕你们家公猫把你办了!”阿彪对其恐吓。
再转过头去,却看见阿乐举着菜刀的阴恻恻的脸。
“阿彪,你在看什么啊?”
刀锋一闪,杀气扑面而来,直逼阿彪面门。
“没……”
不是吧,被母猫勾引你也会吃醋啊?
“陈光彪,很好看哦?”
阿乐倒握着刀把,眯起一只眼瞄准母猫扭来扭去的尾巴,咬牙切齿的甩开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