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2)

>  于是伸出手臂大力环住他,送上一个香甜黏腻的亲吻,舌尖辗转、流连、抽插、噬咬,好久方才停歇下来,两人都已经攀上顶点的边缘,于是最后一次猛力的抽插。

“……不要离开我……”阿乐咬着下唇,快感让他一时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打死我也不会的。”阿彪的回答也因为抽动而显得声音颠簸。

下一刻,两人连接在一起的胯骨一阵抽搐,通通泄了出来。

泄完之后,两人又是一阵难耐的空虚,刚才的情事仿佛已经抽干了他们全部的力气。

阿彪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阿乐:“来一根?”

阿乐点点头,叼过烟嘴,伸长脖子让阿彪给他点烟。

“噗嗤。”打火机点着火的声音。

阿彪将打火机凑到阿乐嘴边,阿乐撅着嘴猛吸几口,烟头一阵发红,唇角里溢出一丝袅袅的青烟。

阿彪爱极了阿乐抽烟的模样,烟气蒸腾里的阿乐的侧脸,显得格外的美。他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自己抽烟的样子看上去就那么反社会呢?

一支烟早就点燃,火焰却依然没有熄灭。

“怎么了?”阿乐不解的挑眉。

阿彪“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盖,拇指和食指捻起阿乐嘴边的烟,俯下身子。

“别动……让我亲一口。”

一个混杂着劣质烟草味道的、呛人的吻。就好像是明知道焦油是有毒的一样,但却总是忍不住尼古丁的诱惑。只要今天能把阿乐抱个够本,第二天就算要自己蹲大牢,阿彪都认了,想来自己早就被阿乐给吃得死死的。

这算是……小别胜新婚?

阿乐偷偷笑了。

还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呢。

气氛好到几乎要接近完美,防盗门却忽然发出一道可怕的声响,然后是晃晃悠悠传来的唱戏的声音——“我正在城楼观山景”,唱到一半忽然跑调忘词了,就又换了一句——“则令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接着,康叔一个甩袖打开房门,正看见勾搭成奸的两人面色窘迫的挤在一床被子里。

“我就知道你们俩有一腿!”康叔忿忿的甩袖子,无奈“钓鱼岛是中国的”衣服质量奇差,甩出了几根线头。

“康叔……”阿乐有些不好意思,埋下头来。

“死老头!你给我滚出去!”阿彪不依不饶,瞪着眼指着康叔鼻子骂。

“怎么被我捉奸了还那么嘴硬。”康叔嘀咕着,不情不愿的走出门去,念叨着,“行,我出去,你们继续,我负责听房。”

“死老头,还要不要脸!”阿彪怒摔一个枕头,要是他现在不是连内裤都不剩,早就跳出来跟康叔单挑了。

康叔使出二指禅神功,夹住扑面而来的枕头一角,森森阴笑,嘴里不饶人:“死基佬,搞基还搞出优越感来了?”

阿乐见两人智商全无的搏斗,像两只来了劲儿的公鸡,只能无奈的在一旁扶住额头装透明。

只是……康叔那与阿彪搏斗的身段……

阿乐的心中顿生疑窦。

随即轻声提醒阿彪:“阿彪,拿枕头甩他的右路腰肋侧。”

阿彪点点头对准目标,“嗖”的砸了过去。

康叔一个蹲身扫腿,接住枕头。

“这回砸他的头顶正上方。”

阿彪有些心虚:“不好吧,我力气蛮大的哎……”

“你们家康叔接得住。”

于是,一盏台灯翻滚着冲康叔脑门砸去。

康叔一个仰面屈身,双手伸直,掌面发力钳住台灯,灯罩挂在康叔抬起的右腿上,还“嘎吱、嘎吱”的晃悠。

眼前顿时回想起将军山密林里,师徒两人近身格斗的场景。

“阿乐你记好了,师父的独门格斗术从不外传。”

这个疯疯癫癫的算命老道,莫非……

28

时常有人自问:“到底哪里才是江湖?”

也时常有人感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些年来,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循规蹈矩,不再有那么多恩怨,也不再有那么多风波,大量杀手和黑社会成员面临失业,就算是有工作的也都勉强挣扎在温饱线上。因此大多数人也懒得豁出命来帮老大跑腿、拿钱杀人或是替死、代蹲大牢,而是选择了其他风险小、收益大也更加文明的劳动方式,比如走私、洗黑钱、合法讨债什么的。早在前一任的江湖大佬们纷纷退出了风口浪尖的当口,就有人开始抱怨这个世道太平静了些。

上一代最繁盛的时候曾经一个小小的内城就有十二个堂口,号称“金陵十二钗”,每天扛着青菜扁担、猪肉刀以及各色农具打来打去,一会儿称兄道弟的结盟,一会儿又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杀红了眼,连横合纵的不亦说乎;那时的杀手也有七位,皆是师承一派的好兄弟,拿钱做事手脚利落,却又偏偏生性风流不问世事,人赐“竹林七贤”的雅号;再看看如今呢,早就没有了乱世里群雄逐鹿的那股刺激劲儿,黑道上数得上名头的就只有尚在人世的郭四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手界里也是后辈寥寥,那个号称“第一”的最强杀手又为人出奇的低调。

总而言之,就是好汉爱提当年勇,什么东西都是都是当年的好。

只可惜过去的已经过去,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曾经也是翻江倒海、光鲜一时的角色,如今可能就落魄成一个窝在廉价公寓破沙发里的抠脚大汉。

阿乐躲在屋门后面偷偷观察了好久,其间康叔一度将剪完指甲的剪刀反手插在沙发坐垫上、掸了掸落在腿上的黄色指甲屑、又用同一只手抠了一阵鼻孔,最后抬起屁股放了个屁,其间神态千变万化,或痛苦、或享受、或享受与痛苦兼具,但是阿乐却怎么也找不到能够将康叔和师父联系起来的各方面蛛丝马迹。

虽说师父的易容技术绝对比自己高太多,自己离开师门太久早就没有去查证师父是否还窝在将军山那间小屋子里,但是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师徒关系,要说朝夕相处那么多天还认不出摆在自己面前的亲师父,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怎么可能是师父呢?师父明明总是那么优雅,捻着个兰花指眼波流转、顾盼有神。阿乐摇了摇头,决心暂时忽略掉这个问题,等到干完这趟单子,带阿彪进深山拜访自己师父的时候,再去问个一清二楚。

却不料康叔抬起头来一眼就望到了阿乐,于是抬了抬下巴。

“还站在那儿干什么,有话出来说。”

阿乐应了一声,从门背后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对康叔行了个礼。

“康叔。”

康叔语出惊人:“阿彪这个人你用着还满意?”

阿乐点点头:“各方面都挺满意的。”

康叔表情严肃:“这就好,得亏我没有白栽培他。”

随即又叮嘱:“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阿乐又点头:“也挺好的。”

“我给你算一卦。”说着,康叔就半眯着眼、嘴里念念有词、掐指一算,然后欣然微笑,拍了拍阿乐的肩膀;“啧啧,你知不知道你最近撞大运,事业运旺得很啊。”

阿乐有些尴尬的道谢。

康叔捻须一笑:“那房租……”

阿乐的表情更加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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