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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白羽仿佛完全不以为意,神色如常,睫毛轻轻扇动了下,淡然从容地走了过来。我那病得奄奄一息的心肝便随他的脚步越跳越快,虚弱和亢奋两股力量交加,更增添了身上的负担。若非使不上劲,我此刻定会朝天跪拜,诚心忏悔:佛祖啊,子弟无能,抵挡不住妖孽的诱惑,让我死吧死吧……

“偷听我说话,你觉得她不该死吗?”这邪里邪气满不在乎的言语我记得,是汤牵咚祷贡叨褚獾剞糇∥毅殂樘恃男乜冢亲永锖糇湃绕剖窃谛Α?br />

疼啊!我颤着嘴唇,冷汗大颗大颗沿着脸颊滚下来。你个挨千刀万剐的,我诅咒你下了地狱也不得安生,阎罗王会把你一刀一刀割成片,再扔进油锅里炸得里外全焦吞入腹中,让你不得超生为祸人间!

“她是我徒儿,你知道的。”白羽在一步之距站定,“何况,方才之事她已然忘记,是不是,虾儿?”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抵在下巴上,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呢喃。我想起在肃阳的事,知道这是他在施幻术,遂使尽全力配合地乖乖点头。

“可满意?”

白羽的话传进耳里已有些飘忽,我冻得几乎失去知觉,手脚麻木不已,竟感觉不到疼痛和冰冷,重重的眼皮垂了几下,在即将合上之际,被汤牵瞥鋈ァN阴怎怎孽耐崃思覆剑阆蚯暗乖诎子鸹忱铩9饣缒男靥爬氲媚茄胰疵涣撕悸蚁氲牧ζ闱康挚棺潘饪辞逅骄驳牧常范ㄗ约阂讶话踩沼诮谝丫玫难缌顺隼矗矍耙缓冢杷拦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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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受伤起已过去三日,我躺着这些天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房间的地板都给来来往往的人磨折了。我昏迷了快两日才醒来,睁开眼就对上汤牵踹醪灰迅刑玖谋砬椤K担涣似渌耍绱说ケ〉纳戆澹煌鄙险饷匆坏叮故芰怂烧屏Γ凰酪惨诖采咸梢槐沧拥摹K每垂治锏难凵裉骄苛宋野胩欤贸鼋崧郏汗皇羌嵋姿啦坏谩?br />

我那会儿还未恢复元气,懒得与他抬扛,有些人就是自视甚高,自己功夫不到家反倒笑话别人。不过话说回来他长得和白羽真像,除了眼神,多了几分邪气张扬少了些许透彻,直觉告诉我此人危险,要保持距离,加之那日白羽并未抹去我的记忆,偷听之事记得仔细,所以我对他愈加忌惮。好在他来的次数不多,也不似有杀人之意。

“夏米儿,你师父最近是不是怪怪的?”逍遥子削了个苹果,自己嘎嘣嘎嘣吃得香甜,全然不顾我这个苦药吃到反胃的病人嘴里泛酸。

可也多亏了她,我伤口才能愈合得那么快。她本就医术了得,前几天轻松通过万木堂的遴选,成为紫木弟子。本来她该住西北阁的,不过万木堂阳盛阴衰,除了她清一色是男子,于是就被安排到雾月小院来住。所以我受伤,她就顺理成章地被白羽拉了过来。

“怎么个怪法?”我哀怨地盯着她嘴边的苹果,心里不以为然,白羽这个人几时不是怪怪的,脑子里想的什么别人永远摸不透。

“他的眼神很怪异。”她边眯起眼睛,边狠狠咬了一大口苹果,见我冷眼瞪她,遂问:“你又哪疼了?”

“……”

“鹃师姐,你说无瑕公子眼神怎么个怪怪的?”说话的是韩思蕊。不错,除了逍遥子,雾月院的几个妮子都在,名义上是探望病人,实则是想探听八卦。韩思蕊口中的“鹃师姐”正是逍遥子,此称呼一出逍遥子就绿了半边脸。

“鹃师姐”全名杜鹃。这名字按说自从她十二岁外出以男装示人起,便鲜为人知,偏偏她八岁时为佟佳骊锦医治过,于是这名字就被佟佳传开,实乃无心之过,但是大快我心,终于有人的名字比我的更俗更没气质了。

这时房门被推开,浓浓的药味袭来,我皱皱眉头,见站在门口准备送要进来的人竟是白羽,不由奇 怪{炫;书;网}。他只淡淡扫了眼屋里,道了句“先出去”,便叫几个小丫头面红耳赤目光呆滞,好半会她们才迟钝地应和着推推搡搡跑出门。

“虾儿?”白羽动作利索地合上门,转头弯起唇眉露出灿烂的笑,笑得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话说这位公子换脸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方才明明挺正常的。我急急在脑袋里搜索今日之事,没啥得罪这位爷的啊?苦着脸看他缓缓走近坐在床沿,他的脸靠近来在耳边低语:“屋里没别人了,为师给你抹药。”

第十五章 春日桃花别样红(2)

“公、公、公子,”我战战兢兢缩进床角,把自己蜷成圆球,眼睛眨也不眨,生怕一晃眼白羽摇身一变从仙人沦为大色魔,自己则错过最佳的逃跑时机。《女子防身术》曰:对付登徒子,要用三流手段;对付聪明人,要虚与委蛇;对付聪明的登徒子,跑为上策。小虾米我在市井行走多时,时刻将此话牢记在心。在没确定白羽下一步动作时,我只好硬着头皮敷衍了事:“这等粗重活儿不老您玉手的,小、小虾米自己来就行。而且小虾米的伤已经大好,快结痂了,就省去您的药吧?”后面这句我说的可是实话。

“已经好了?”他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轻轻拔开塞子,“可惜了,这珍贵的药汁儿非得用在伤口上才见效。你说怎么办?为师可是十分想亲手把它涂在虾儿身上呢!”

什么怎么办?难不成要我再给自己捅上一刀好让他上药?白羽公子病得真不是一般的轻。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这话说得忒古怪了。

“公子你,拿的是什么药?”我琢磨着,必是那个小瓷瓶里的东西有蹊跷。

他正轻捻瓶子,待我问罢,突然抬起笑意不明的脸,瞳子里深不见底的漩涡将我包围其中,“可记得你受伤当日之事?”

我顿觉脸上烧烫,这个自是记得的,我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活了十五个念头没做啥亏心事,唯独那日之事叫我耿耿于怀,那具碧玉之躯就是我清白人生中的一道败笔,久久驱之不去。我低头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他,试探着问:“公子是希望我记得,还是不记得?”

“你说呢?”白羽凤目吊起,浓眉斜飞,“原本,当时四周清静,为师心境颇佳,偏偏有人摔的不是地方,污了一池清水。你说,为师该不该惩治此人?”

呵呵,这个,能怪我吗?敢情当天若不是正好掉进他池子里,坏了他沐浴的雅兴,他老人家还打算优哉游哉地继续泡澡?如此说来,他之所以救我,之所以没抹去我那段记忆,是为了方便他秋后算账?是了!否则他怎会大发慈悲出手救人!我暗自庆幸,还好摔对了地儿,可是眼下这劫是难逃了。白羽素来说到做到,绝不会像汤显那样只耍嘴皮吓人。

他的宽袖轻轻从眼前滑过,我只感到食指尖一凉,上面就出了道小口,我盯着伤口处渗出的血珠有些许惊慌地问:“公子要如何惩治我?”

“虾儿可试过连着沐浴二十多回?”白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小刀,眼下正细细查看。如果没猜错,方才就是这个小玩意儿把我割伤的,程亮的刀身上竟不留丝毫血迹。白羽把它收回刀鞘,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呆呆摇头,干出这种事的人应该正常不到哪去吧?

“嗯。”他点点头,似是极为满意我的回答,“为师当日为了洗去身上的血腥,就曾试过。虾儿很快也会知道这是何滋味。”他摇摇瓶子,捏起我受伤的指尖,不偏不倚正好让地一滴浓绿色药汁落在细小伤口上,神情专注面色柔和,给人以被悉心爱护的错觉。

我傻兮兮地任其摆弄,倒不是中了他什么定身术,只是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小孩子吃不到糖会哭闹不休,白羽不折腾我一下就不痛快,否则这几天怎会怪怪的?有时他的行事想法真让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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