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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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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生气很恐怖,这一句,不用安青说,凡是碧血宫的人都知道。

所以,尉迟轻凌空翻身跳跃,伸手把植入桦树干上的黑剑轻轻松松拨出,落地,在碧天下中对安青露出了亮白的牙齿,道,“离情说你这个人是木头,果然不错。”

这话真是慕门主说的吗?安青很怀疑的用眼角扫向他,不语,身影如鬼魅般飘出数丈。

尉迟轻摇头,点足跟了上去。

夜明珠的光芒很温暖。

袅袅青烟,很香。

半卧在榻上的宫主看不出表情。

尉迟轻撩开衣摆,单膝跪下,道,“属下见过宫主。”

宫主似荡漾着秋波的眼眸轻转,淡淡地吩咐了几句。

尉迟轻诧异,旋即领命离去。

第 12 章

这十几年来就如做梦,极不真实。

清心寡欲的在古寺吃斋念佛,从未曾想过,在这世间上,会有一个人如此深爱着自己。

年幼之前的记忆已经没有印象。

记得最多的便是苍茫暮色,古寺,一池莲花,佛像,书阁,连绵山峦,葱郁林木,还有道骨仙风的居士和村民。

这些就是全部。

十几年来充斥着自己的全部。

沉璧站在屋檐下,看着碎了一地繁花似锦,心境沉重。身后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内,是一桌没有动过的山珍海味。

那人红衣似血妖娆治艳,如画容貌悲痛欲绝,因自己的一句话而伤心呕血。

他说他是六爻。

他说自己对他许下承诺,生生轮回不忘,世世缠绵相爱。绝不改变。

可是,自己却没有半点印象……是因为投胎之前喝下孟婆汤的关系吗?若是如此,的的确确是自己负了他的情深,那么,以后要如何面对他呢?

有一种苦要漫溢而出,却又不知在何处。

沉璧神色黯然的走回房间坐在床上发呆,无心用膳,也无法静心念经。

居士说的变数,是指六爻么?那么‘是福是祸’又是什么意思?

叩,叩,叩。

门外忽响敲门声,惊醒了恍惚的沉璧。

“是谁?”沉璧向门外问道。

那人不答话,直接推门进来,一袭青衫带来隐隐桃香,来人笑笑,道,“又见面了,大师。”

是那个带自己来碧血宫的少年,并且换了一张英气勃发的新面皮。

沉璧对于他的到来虽有些意外,神情却是恬静的,看着他,淡淡问道,“公子,有事吗?”

少年似乎叹了口气,黢黑的眼直直的望着他,不答反问,道,“大师,好像瘦了不少,我们宫主虐待你吗?”

沉璧怔然,听闻宫主二字恍若经年,垂下眼眸,答道,“不,宫主对我很好……”

“大师,当真如此?出家人打妄语会遭雷劈的哦!”

出家人……破了戒的自己还算是和尚吗?沉璧苦笑,少年的声音近在咫尺,又惊心的抬眸,一缕明烟扑面,少年变得模糊起来。

沉璧知道那明烟是迷药,只是他为什么要迷昏自己?

少年静静的看着软软倒在自己臂弯里的和尚,初见他时,淡雅脱俗恍若仙,现时眉目间却染上尘世的庸俗之气,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人味……看来这个和尚短短几日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必定与自家宫主脱不了关系,再说了,既然找人找的那么辛苦,现在却又要放他走?宫主的心思真是反复不定,难以猜测……不过那都与本大爷无关……

少年忙摇头,一把抱起和尚,挑眉,这么轻?有些吃惊的低眼瞄向怀里那张清艳绝伦的面容,怀疑这个和尚是不是真的想飞仙,一个大男人……身重竟只比姑娘家要重一点……就算每顿素斋也不至于这么轻吧?

不妙啊不妙,本大爷似乎对这个和尚关心的过了些……如果让宫主知道了很危险……默了默……少年望向门外纷繁的桃花,抱着和尚向桃花深处飞掠而去。

山色空濛,只见到桃红深处隐约有古雅精致的楼宇,那雕花窗前有一袭月白,那人容颜如莲雅洁从容,澄清的眼眸却仿若带笑闪烁着欲滴的光泽,眸色偶然透过桃色望去。

那个秀美无双的蓝衣少年用流水般得嗓音道,“公子,这六爻上神长得太妖娆了……放在人间呐,怕是一误国殃民的倾城祸水罢!”

公子不动声色的收回眸光,对着蓝衣少年摇头太息。

蓝衣少年见公子对自己的话语不置一词,又道,“公子,莫非容情说得不对?”

公子挑笔点墨,拿过新的折子来批阅,道,“端是论相貌,容情说得不假。”

容情眉眼一喜,却又听到公子道,“不过容情,汝当要知道,一个人的美不在于相貌,而是在于心……心美才是永恒的美,相貌之美不过是昙花一现罢!”

容情挑着细细白眉,扭头望向远处倚在桃花树下的人,喃喃道,“即使公子这样说,但不能否认站在桃花里的六爻上神确是比桃花还让人赏心悦目……”

公子失笑,在袅袅烟气中,停笔点了一下容情的额,微启朱唇,轻轻道,“你心性不定,日后若是吾不在了,汝该怎办?”

容情心惊,大声驳道,“胡说,公子乃朱雀后裔八上神之一,又岂会不在呢?”

一时沉寂。

见公子面容略显阴翳,容情自知出言不敬,以下犯上,不安的扯了扯公子的衣袖,神色发白,眼中已隐约有了水雾,道,“容情知错,请公子责罚,请公子别不要容情……容情以后再也不敢了……”

公子见他又可怜又委屈的模样,淡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去苦无涯面壁思过一月。”

容情闻言松了口大气,随即又怯怯的问道,“公子还会不会不要容情了?”

公子叹了口气,眉宇染上了忧心,若是自己作出了那样的选择,容情又该如何?

隔了片刻,公子才扬起一点淡淡的笑道:“容情,吾什么也没有说,汝便能滋生无数想象,吾甚是佩服。”

容情长舒一口气,眉开眼笑的道,“公子,容情这便去苦无涯思过。”说罢,一溜烟跑出了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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