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或者更早?
毕竟在离开那里的前一周,我已经处於极度焦虑的状态。
在成为辅导老师之前,我在一家「身心灵」机构工作,前後不过两个月零十一天。
最初的一个月,一切顺利美好。同事们热情友善,上司也是个乐於分享的人。我和同事们关系亲近,常常互相到办公室讨论个案。唯一的不协调之处,是老板似乎对我们的互动相当不满。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安稳下去,直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开始接连发生…
老板经常在楼上举办各种「身心灵」讲座或课程。刚入职时,上司曾告诉我,如果当天没有行程,可以去旁听。
第一次出於好奇,我cH0U空上楼,正好赶上上司的演讲。身心灵领域我并不熟悉,但仍捕捉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第二次,因为手边有未完成的工作,加上内容与上次相似,我选择留在办公室专心处理事务。
没想到,隔天一早,上司便找上门,开口便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楼上有讲座,当天没个案的话,你必须上去吗?」
我愣了一下,语气轻描淡写地回应:「是吗?我以为旁听只是一个选择?」
她冷笑了一下,语气YyAn怪气:「是啊,是选择——你要不要继续留在这里的选择。」
我一时没多想,以为只是G0u通误会,便试图澄清:「我当时理解的是,如果没有个案,可以上去听。」话音未落,她已摇头否认。
「好,我懂了。或许是我误解了你的意思。下次我会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点J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没必要争论。我懒得计较,选择承担责任。
但事後,我向同事求证,她们都表示,旁听从来不是强制X的。
不久後,在一次集T会议上,老板正式宣布:只要楼上有讲座,没有行程的治疗师必须上去。这让我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但也只是「有点多余」罢了。
可会议上,老板也宣布了另一条规定──同事之间禁止一起外出用餐,甚至连用餐时间都被上司严格分配。
那一刻,我意识到,整个职场氛围开始变得诡异。
直到离开的前一周,事情彻底失控。
个案安排权从客服转交给了上司,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故意不给我安排。
几天后,她通知我去老板办公室开会。
那场恶梦,就此开始。
***
或许是防御机制作祟,我已经记不清某些细节了。
只记得那场「会议」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们一左一右,将无数莫名其妙的责任扣在我头上。
她们指责我「放走个案」,甚至以「个案可能有生命危险」来恐吓我。
但事实是,这家公司一直在灌输「销售=拯救世界」的理念,变相b迫大家用话术留住个案,甚至要求员工在休息日回公司培训各种洗脑式销售技巧。
那一刻,我终於意识到,这家公司跟邪教没什麽两样。
她们还说我「混日子」「不够努力」,拿其他部门的员工作对b,把她们夸得天花乱坠,顺便把我踩得一无是处。
她们指责我和临床心理学家讨论个案是「无效G0u通」,强调「新人」之间讨论不出结果。
我努力压抑着各种复杂情绪,保持冷静,直到——
老板点燃了不知第几根香烟,深x1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你上个月的文章,怎麽还没交?」
我愣住了。
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我很确定,我不仅按时完成了文章,还投入了大量心血,以图文并茂的方式呈现。更何况,截止日期根本还没到!
「不是每月15号交吗?」这日期我无数次确认过,不可能会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侧头看向上司:「是15号吗?」
上司毫不犹豫地否认:「不,15号是我交个案付款报告的日子。」
「你看,就是因为你没问清楚,才会这样!」老板语气不耐,眼神凌厉。
这一次,我破防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被彻底否定,或许是因为三观遭受了严重冲击…
情绪如海啸般汹涌而上,愤怒、委屈、无助交织在一起,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但她们并没有停手。
她们一边说我「状态不正常」,一边又嬉皮笑脸地说「跟你分享了这麽多经验,你该请客吃饭吧?」
最後,她们甚至b我为这场会议做总结,即便我已经混乱到记不清全程内容。
但有一点,我b任何时候都更清楚──上司是个危险人物,必须防着她。
从那天起,我下定决心,之後的每一次单独会议,我都要偷偷录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又是一次楼上举办讲座的日子,我的行程依旧空荡,唯一的安排是下午要陪一个个案听评估报告。上司见我「无所事事」,临时决定在後方给我讲解个案,还打开了她的面谈记录让我参考。我再三确认是否可以查阅,她点头要我拿笔电做准备。
我本来不愿意,因为从不在个人电脑上登入公司的系统,那是我划定的工作与生活的界线。但上司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我只好y着头皮照做。
不久後轮到上司上台讲座,老板则走过来坐在我身旁。我们没有交流,各忙各的。可前方的讲座让我难以集中JiNg神,我终究撑不了多久,拿起笔记型电脑回到楼下的办公室。
我传讯息告知上司难以专注,所以回楼下工作,随即投入手边事务。但没多久,老板的讯息弹出,质问我为什麽今天的行程是空的,个案都去哪里了。
我立刻明白她翻看了我的日程安排,解释说大部分预约排在月末,并再次说明自己回楼下的原因。讯息发出後,我试着平复心情,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然而,手机又震了一下。
——老板要我查看邮件,告诉我有什麽可以直接回覆。
顺着指示点开邮件,一封警告信映入眼帘:若本月业绩不达标,就必须离开。
我头晕目眩,感觉这是ch11u0lU0的威胁。情绪濒临崩溃之际,临床心理师同事来找我吃午餐。我藉机向她倾诉焦虑,眼泪不断涌出,喃喃道:「我想辞职,最好现在就走。」
她没有立刻阻止,只是提醒:「不是现在。太多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可能会以为是我教唆你辞职。」
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老板不知因何事来到楼下,我赶紧回到办公室调整状态,准备迎接下午的个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不久前劝我暂缓的同事,再次走进办公室,神情严肃地问:「你是认真的?」
得到我的肯定後,她拉我进她的办公室,一字一句地教我如何向老板提出辞职,甚至让我背下离职时的说辞。
我强调不希望上司在场,怕她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同事提醒:「现在正好。她在讲座,走不开。」
她最後再三确认我的决定後,才放我离开。
***
我努力保持冷静,走到老板身旁,低声道:「我有事想单独聊聊。」
她站起身,把我带进活动室旁的小房间。
我照同事教的方式,表达了辞职的决定。
老板并未挽留,只是像徵X地问了离职理由,我随意回应几句,她则以指责作答,语气倒还算平和。最後,她要我提交辞职信,便准备离开。
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文章。听同事说,那些作品是属於我的,我可以要求拿回。此事我也跟上司确认过。
於是,我叫住她:「我离开後,你可以把我的作品删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脸sE骤变。「删掉?你有版权吗?」
我愣了几秒,坦诚道:「我会去申请。」
话音刚落,她语气陡然变冷:「你知道这样说,我可以告你吗?」
她的反应出乎意料。老实说,我对拿回作品并无执念,那些并非我的佳作。我只是听说那是属於我的,便想问问。
见她态度强y,我有些慌乱,解释道:「我只是确认一下,因为有人告诉我,那是属於我的。」
「谁说的?」她声音拔高,眼神凌厉。
「我不想说。」
她显然不满意,开始一个个点名同事的名字。
「是佳佳对吧?我刚刚看到你们一起吃饭。」
尽管我否认,她却似乎笃定。我担心连累同事,无奈改口:「是上司告诉我的。」
「你说是她?」她盯着我,「话可不能乱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讲座结束的声音隐约传来。她拿起手机,冷笑道:「我这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对峙。」
我不想让上司在场,怕她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但我依然相信老板是讲理的。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