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2)

>  “德纳先生。”季思礼先向对方打了招呼。

“查尔斯他人呢?”德纳问。

“他把邀请函输给了我,所以今天是我跟你玩。”季思礼晃了晃手中的卡片。

“那麽你了解了今天的筹码是什麽?”德纳眼神中透著寒意,“如果你想跟我玩,你的筹码必须是你的命,输了就得去死。”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赢了,你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那个消息,对吧?”

德纳不屑地点了点头,似乎确信自己不会输。

双方确认後,季思礼在德纳对面坐了下来,牌童开始洗牌。

严弈秋看不懂他们玩的是什麽牌,但从却隐约能够看出牌局的变化。

德纳一开始根本不重视这麽一局牌,他靠著座椅靠背,满脸漫不经心,然而出了几张牌後,他的表情变了,身体坐姿也变得更加规正,这说明他开始把季思礼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了。

随著牌局的进展,虽然双方是玩牌的老手,都没有从表情和肢体动作泄露丝毫信息,但却可从越来越紧张的气氛中嗅到局势的紧张。

季思礼在掩饰自己情绪方面做得比德纳要好,所以严弈秋只好从德纳身上观察情况的变化。

严弈秋察觉到在抽取一张牌後,德纳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接著男人的嘴角勾了起来。

德纳摊开了自己的牌。

“你输了,不过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你也算死得值得,”德纳就算是微笑,他的脸依旧毫无半丝血色,像是僵尸一般的冰冷残忍,“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麻烦我的手下?”

“我不太想自杀。”

“喔,是麽。”德纳抬起手来,准备示意自己手下动手。

“你不会杀我。”季思礼说。

严弈秋本来想动手,但是看到季思礼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想必对方早就有了後路,他垂下眼不动声色。

“为什麽?”皮肤苍白的德纳面带嘲讽。

“因为我是大卫.科尔伯维克和伊莎贝尔.卡斯特的独生子,而这是你欠我父亲的。”

听到“科尔伯维克”这个名字时,德纳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到“独生子”这三个字後,他的脸部更扭曲了。

然而变了脸色的不仅仅是德纳,甚至包括微微低著头的少年,科尔伯维克……他听过这个姓氏……它不仅仅是一个姓氏,更曾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名字。

懊悔、恼怒、委屈,各种情绪交杂著冲击了少年,他径直离开了位子。

然而事情超这种方向发展,除了季思礼倒也没人在意他的离开。

德纳似乎缓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示意其他人都退下:“我们换个地方谈。”

这场谈话并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十分锺後,季思礼就从赌场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停车场。

璀璨的星空之下,少年静静靠在车子等著他,他低著头看不清楚表情,然後这幅样子却显得安然、恬静,这幅柔和的画面让季思礼感觉自己的心一丝丝软了起来,像被从中抽去了什麽似的。

然而季思礼还没靠近对方,他就被牢牢按到车子上,少年的手紧紧扣住他的头,致命的毒针已经抵住他的大动脉。

“敢动一下你就死了。”

☆、74、回忆篇12

“敢动一下你就死了。”

男人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迎接”,他愣了愣,甚至一开始就没做出反应。

“你骗了我,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麽?”严弈秋从季思礼身上摸出了枪,他将毒针收回了戒指中,然後用枪抵住对方的脑袋,同时松开了手。

“什麽计划……?”季思礼缓缓从车上撑起身体,但碍於两人位置,只是转了个面向,正对著严弈秋,他的身体仍旧靠在车子上。

“科尔伯维克是我们的敌人。”

听到这里,季思礼仿佛明白了什麽:“你哥哥或者你的其它什麽人跟‘集团’有什麽关系?”

“是我父亲。”已经打算撕破脸皮,严弈秋也不隐瞒。

“你父亲不会刚好是‘集团’的高层人物吧?”

“他一手创建了‘集团’。”严弈秋有些烦躁,所以语速非常快。

男人一贯温柔淡然的表情凝固了,某些情绪如同细纹一般,从季思礼的眼底裂开,严弈秋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副样子,就算是生死攸关之时他都不曾如此。

果然……这家夥撒谎骗了他,而且他的确对自己怀有其它恶意的目的,严弈秋咬牙,自己居然还真的以为是这个家夥性格使然的原因,什麽狗屁的一见锺情。

“老天爷真是玩我啊……”季思礼喃喃地说,他的手牢牢按住自己的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思礼抬起头来,看上去似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姿态,他微笑:“你既然连你父亲的事都告诉我了,那麽,你是打算杀了我麽?”

“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我觉得不该,”季思礼歪著头,眼睛微微眨了眨,“能够作为你第一个男人,倒也死得其所。”

“……你能把省略的字说出来麽……”

季思礼没有回答,他俯下身,侧头亲了亲少年冰冷的手指。

只是微微的触碰,但却像火焰灼烧一般的痛感,明明知道只是错觉,严弈秋竭尽全力才维持了自己的动作。

“你……你还有其它想说的麽?”他知道叶则的行事风格,如果一旦把季思礼交给对方,那麽季思礼不会有活路。

“你还想听我的辩解麽?你哥哥难道没告诉你,”男人微笑,“这种情况下,如果判断不出来是否是谎言,直接交给他就好了之类的?”

“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严弈秋皱了皱眉。

“你既然知道科尔伯维克,那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商业帝国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再仔细去查查,就知道它的覆灭是以死亡为开端,你哥哥既然这麽提防这个家族的人,那麽你父亲是做了什麽需要让你防备著?如果没有什麽值得惦记的事,没有人会无聊得搭上自己的人生去复仇。”

严弈秋拿枪的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他不是傻瓜,季思礼这麽一说,他自然想到了──是他的父亲做了什麽,才让这个商业帝国倒台的。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沈默之中,这种气氛僵持了两三分锺。

严弈秋垂下眼,收起了枪。

“也许是我这边做错了,不过你如果想要活命,就不要暴露在这两个组织面前,季思礼,再见了。”

然而他却被搂住了,季思礼的动作很轻柔,激不起他本能的反抗,严弈秋僵硬著,一动不动,似乎也没法动弹。

“别走,”男子的语气轻却坚定,“我想跟你在一起。”

☆、75、回忆篇13

蒂娜看著分别坐在酒吧两张桌子上的季思礼和严弈秋,两人都没看著对方,季思礼晃著手中的酒杯,视线难得没有在严弈秋身上,而是投向窗外。

而严弈秋环抱著双臂,低著头,注意力似乎也完全不在季思礼身上。

也许他们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合适的地方……蒂娜垂下眼帘。

“如果你傻笑的原因是觉得他们俩闹翻了,”皮尔斯突然间冒了出来,低声在红发女子耳边说道,“那我建议你嘴角最好调平了,因为他们俩明显处於关系的突破期。”

皮尔斯话音才刚落,严弈秋就已经站了起来。

“我们需要谈谈。”

“好。”季思礼顺从地站了起来。

“你想和我聊些什麽?”季思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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