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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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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吃些晚膳吧,雪主子特意命人送来了花生猪蹄汤,奴婢已是热了又热,这个火候营养最好了。”织锦从紫砂罐中盛出了一碗,走到静娴身边。

静娴毫无生气的瞥了一眼,并未有吃的打算。

落微凑到榻前,故意逗静娴开心,“主子喝了这碗汤,奴婢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本宫?本宫想知道什么了?”

落微挑眉别过头冲织锦一努嘴,接过汤碗,走到静娴身边,“好主子,难道你不想知道皇上今晚会去哪里?”

静娴瞪了她一眼,“去哪里?不外乎三宫六院。本宫还不稀罕呢!”

“皇上……”

“你不用骗本宫……啊?皇上?”静娴看见不声不响走进来的弘历,大吃了一惊。

“朕刚刚听见你说不稀罕,不稀罕什么?”弘历坐在床檐,捋了捋静娴微乱的鬓发。

“臣妾是说不稀罕……不稀罕落微恭维的话。”

落微满脸委屈站在一旁,弘历接过汤碗,温柔细心的喂静娴喝下。他紧了紧静娴披在身后的锦衣,往窗外一指,“你看看是否稀罕这个呢?”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妖娆的花朵渐渐熄灭成一股尘烟,漫天华彩要比流星多姿多彩,流星寓意为灵魂,烟花却彰显着一种喜气,也许每件悲哀的过往之后都会繁华重现,但为之付出的一切却让人心酸难忍,这便意味着成长吧。

弘历,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能给她的如烟花繁华,但终究只是昙花一现。习惯了偶尔的惊喜,她想要的却只是默默陪伴。

第77章 (七十六)镜花水月弹指间

“看见昨晚那架势,像是贺喜她怀有身孕。”林贵人摇了摇扇子,嘲讽的对嘉妃说。

“这倒有些像贺喜她没了孩子。”嘉妃勾唇一笑,掠过林贵人不讥的笑脸。

“你说若你为皇上,妃子与王爷一夜未归,而巧的是……那个妃子有孕的日子与之不相上下,你会如何作想?”愉嫔讪讪问道。

嘉妃轻蔑一笑,眼眸传神,“有些事情自己清楚便可,何必说穿了呢?”

林贵人轻咳一声,两人回头,见舒嫔缓缓走来,“臣妾见过各位姐姐。都说御花园风景独好,倒真是别有一番不同。”

“会欣赏的人自然知晓不同之处,哪里的景色值得一观,哪里的景色不值一提,也要看赏景之人到底是何眼光?”林贵人向来是直肠子,她位份虽低,仗着先进宫,并未对舒嫔客气。

嘉妃不知舒嫔可否会将刚才的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她指了指一旁的石凳, “妹妹定是慧眼独具。”

舒嫔坐下,干脆的笑道:“姐姐可是笑话臣妾?臣妾自幼喜爱读书,常在夜间借着月光痴读,也因此伤过眼睛呢!”

愉嫔疑问:“哦?是何好书 ?'87book'说来听听?”

“兵书倒是不少,臣妾怕姐姐们感觉枯燥,不过,有一个故事不知姐姐们是否听过?传言孔子的一个学生在煮粥时,发现有赃物掉进锅里去了。他连忙用汤勺把它捞起来,正想把它倒掉时,忽然想到一粥一饭都来之不易,于是便把它吃了。刚巧孔子看到了以为他偷食,便教训了一下他。经过解析,孔子才恍然大悟。”

林贵人嘴快,“孔子也有犯错的时候?”

嘉妃瞥了林贵人一眼,舒嫔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无非想表达的便是亲眼看到的都未必是事实,更何况是道听途说。她眼神复杂,对舒嫔说:“妹妹这么会讲故事,改日有空便来承乾宫坐坐,四阿哥最是喜欢听故事。”

舒嫔的眼中闪着灵光,淡淡说:“那倒是好,不过就怕说多了惹四阿哥烦呢。” 她干脆的起身,冲几人说:“臣妾还是回宫再看看,肚子里没点墨水,真不敢去姐姐那里卖弄。”

“瞧妹妹说的,本宫倒是给四阿哥找了个好姨娘。”

几人各怀心事假意微笑,“姐姐这可是折煞臣妾了。”她望了望愉嫔和林贵人,“姐姐若再这样说,怕有人吃味了。臣妾还是先告退吧!”

几人娇滴滴的互望一眼,拭唇浅笑,“妹妹好走。”

嘉妃目光直直盯着舒嫔离去的背影,敌友不清,只能慢慢了解,她妩媚的杏眼如一抹黑色的浅潭般平静。

前几日春雨绵绵,静娴刚刚小产,体质又偏寒,半步都不敢离开床榻,可今日大好的春光暖暖的钻进了殿内。

“太医说主子已能活动了,不如奴婢陪主子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落微关切说道。

出去便意味着又要见到一些无趣的人,听到一些嘲讽,若是嘉妃和林贵人还好对付,就怕皇后那副心慈面善的样子,她一言一语的宽慰像是又扒开了她的伤口。与众人相较,皇上最宠自己,可自己却最不争气,静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供这么多人取笑。

她郁郁寡欢,无力摇了摇头,“本宫累了,想睡会儿。”

落微无奈,“那奴婢把窗子关上吧。”

“不必了,本宫想透透气。”

落微将帘子放下一半,为静娴盖好了被子,便向殿外走去。

静娴轻柔的抚摸另一半锦枕,神情恍惚。半睡半醒间,突然觉得口渴,她一掀帘看殿内无人,便掀被起身下了床。

迷迷糊糊间,听见小八子的声音,“不知娘娘玉体可否好转?奴才日日夜夜祈求菩萨保佑,只愿娘娘早日康健。”

“小八子,你有这心便说明主子当日未看错人。这几年也多亏了你,哪些个妃嫔喜爱在皇后面前挑事生非,咱们都清晰明了。”

“哟,姑娘这是什么话,娘娘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奴才自当鞠躬尽瘁,可有一事奴才不好直言禀告,还望姑娘时不时的给娘娘提个醒。”

静娴轻轻躲在门后,听着廊前两人低声私语,“前几日,皇上与皇后交谈时提及了娘娘。娘娘小产,皇后怕皇上心情不畅,便好言相劝,可皇上沉默良久却对皇后说了一番话。”

小八子咽了口唾沫,看着落微好奇的神情,“皇上说,他一直有些介怀王爷与娘娘的事情,那个孩子没有了,他反而安心了。”

落微亦是大吃一惊,向殿内看了一眼,忙扯着小八子的袖子离大殿远了些,“主子辛辛苦苦为皇上怀着龙种,他竟如此多疑?。”

小八子忙捂住了落微的嘴,“姑娘莫要胡说,王爷的为人咱们自是知晓,皇上更是了解,更何况王爷都大婚了,想必皇上是过不去自己的心结。皇上自小到大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这样的占有欲不可小觑啊!奴才心里也是难受,奴才之所以告诉姑娘,是希望姑娘警醒着些,此事虽已过去,它日若再因相同之事掀起流言蜚语,到时旧事重提,怕皇上便要上心了。”

“唉,我只是心疼主子。你也早早回去吧,省的让旁人起疑。”

静娴忙跑回床榻上,盖上被子,背朝外侧,她静静的躺在那里,仿若一切都未发生,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可一声声慌张的心跳将她拉回了现实,曾几何时,她满腔热血执着着那份疲惫的爱情,却被一次次击垮,又被一次次感动,再被一次次伤害,又被一次次宠爱,反复的历经磨练,让这份干净纯透的感情已是千疮百孔,当她再次要抛开陈年旧事,决定痴心相对时,换来的竟又是一次彻骨寒心。

本有暖风刮进殿内,却比雪山的寒风要凛冽百倍,她右手放在胸前揉着四分五裂的心,滑稽的一笑,便有滚珠落到锦枕上,她的第一个孩子,他的皇阿玛都不曾知晓他来过,她的第二个孩子,他的皇阿玛绽放烟花恭贺他离世,这一切与永琏相较,简直天壤之别,这难道不滑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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