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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2 / 2)

“奴才给娘娘请安,听闻娘娘昨日遗落了香囊,恰巧被裕太妃拾到了,奴才奉命替太妃归还给娘娘。”

静娴急切接过织锦递来了香囊,反复看了一眼,激动说:“替本宫谢谢裕太妃。”

“是,太妃说此物既然珍贵非凡,望娘娘收好,否则便终身遗憾了。”

静娴觉得后背有丝凉气直钻脖领,她有些惊慌的说:“多谢娘娘。这也并非什么贵重之物,只是本宫是个念旧之人,伴随本宫久了的东西,便习惯了。”

织锦看着那奴才迈着八字儿脚退了出去,便慌忙说道:“裕太妃的那句话,甚是蹊跷,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本宫也觉得奇怪。”静娴解开香囊,只见那枚玉戒还在,可她的心却掀起了层层涟漪,“在旁人眼中再普通不过的香囊,怎么她能说出终身遗憾的话?但愿是你我想多了。”

织锦长叹:“但愿吧!”她回身将一个食盒递到静娴面前,劝道:“这是溪薇一大早起来熬的菊花粥,最适合这个季节食用,主子自打回来后,与皇上仿若形同陌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本宫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了另一个牢笼,这与在景山并无差别,只是离他近些。”静娴冷冷的说。

“即使主子这样想,也不会一直过着如此清闲的日子,太后深谋远虑,她不会让嘉贵妃一直代理后宫的,既然早晚都要重掌大权,日后与皇上定是频繁相见,主子为何不为自己留条后路?更何况……离皇上近了,不是才会愈发了解边关的事情吗?”

静娴放下筷子,并不接话,许久,才起身提着食盒,向外走去。

吴书来见到静娴后,大吃一惊,急忙说:“皇上下了早朝后,便一直批阅奏折,这几日政务繁忙,皇上彻夜难眠,刚刚奴才看皇上趴在桌上睡着了。”

“哦,那本宫改日再来。”静娴说完便转身要走。

吴书来知道皇上这些日子一直在等皇贵妃,他甚怕错过这样的时机,忙拦住静娴说:“娘娘,不如娘娘进内殿等候吧,皇上只是打了个盹儿,想罢一会儿就醒了。”

“这……”静娴犹豫了下,竟有种抵触与他单独相处。

“娘娘,借一步说话。”吴书来向后退了几步,见无旁人,便对静娴说:“奴才服侍皇上多年,虽不能事事猜透圣心,但也总是八九不离十。皇上待孝贤皇后,是多了一些和敬之情,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若是牵制在另一个人身上,那才叫有滋有味儿。皇上越在意,才越受不了流言蜚语,以至于多次误解了娘娘,惹的两人渐行渐远。”

静娴的心丝毫未有动摇,只是对吴书来忠心耿耿的精神刮目相看,她不想说什么,仿若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懒得理睬。

吴书来拧着八字眉,愁苦的摇了摇头:“奴才心疼皇上,除了自个儿胡乱琢磨,他又能找谁说这些儿女情长呢?”

毕竟深爱过,知道他不好,她一颗坚硬的心脏还是有些柔软,眼神只划过吴书来颔首的帽檐,向殿内走去。

第111章 (一百一十)旧事重提食恶果

天气不冷不热,一切刚好,路过铜鹤香炉,她轻轻向案几前走去,弘历侧脸靠在右臂上,左手还攥着一根玉笔,他深锁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高挺的鼻翼伴着轻微的鼾息浮动,鬓边一根白发明显的映入眼眶,岁月无声滑过,他们的确都老了。老的没有力气再去爱一个,也没有力气再回头重拾旧欢。

“娴儿”他口中呢喃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她悄悄凑近,想听的更轻一些,却只有平缓的气息扑在面上。

以前,在她身旁,他曾在梦中喊过“墨心”,现下终于轮到了她,她却已没了感觉,感觉这东西最可怕,来的时候,让你死而无憾。走的时候,让你莫名其妙的嗤笑以往百态。这个曾经的男人,还会将她的心撕扯的疼痛,只是,简简单单的痛。

“娴儿”又一声呼唤伴着笔落的声音将他自己惊醒,他抚了下面,见到静娴时,有些不自然的愣了几秒,睁大眼睛说:“你……你来了。”

这样的弘历,是她以前未见过的,像是温顺的小豹子,竟有些惹人爱怜,这也更显得自己唐突,她想,弘历原本是想说“你怎么在这里?”这突然转变的语气,让她冰冷的心瞬时温暖了几分,一句“你来了”,像是日思夜盼的守候终于得到了回应。

静娴生涩的点了下头:“臣妾准备了菊花粥。”她回首掀开食盒,熟练的盛到小碗中。

弘历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很多年前,在宝亲王府,她依旧是这般模样,即使背影对着自己,面上也是挂着幸福的笑容,这么多年走来了,他才发现,那样的笑容不知从何时已经烟消云散了。

“娴儿,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静娴的手僵持在了半空。弘历可以明显看到她这样的反应,他缓缓从座位上起身,朝静娴走去,他看不到她丝毫的表情,只是霸道的环上了她的腰,像是昔日亲密的举止。

她安静的没有丝毫反抗,她爱他的时候,他刺得她遍体鳞伤,这段拼命追逐的爱情,她从死心的那一刻,已经斩断了双腿,在她最无助的时刻,是弘轩没有放弃这具残肢,扶她一路走来,她想起弘轩也这样抱过自己,是那么温柔。

“好吗?”弘历亲密的在她耳边问道,极具诱惑的话语让她莫名的厌恶,她简单吐了几个字:“还爱吗?”半晌听不见弘历的回答,又莫名其妙的问道:“若是此刻,朝我们直直射来一箭,皇上会怎样?”

弘历眉峰一动,不知她是否知晓了昔日之事,他沉思过后,将她的身子板过来,直视了几秒,紧紧将她圈在怀中,狠狠说道:“朕绝不再放开你。”

如织锦所说,她想知晓弘轩的一切,当再次面对这个伤害自己的男人时,她虽然打心眼里儿排斥,可仍不得不口是心非的说了声:“好。”这样的敷衍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这个夏天,永寿宫顺风顺水,皇贵妃重握后宫大权,无疑于东山再起,即使有人议论纷纷,毕竟枪打出头鸟,恪守本分,少言少语,这才是深宫中的生存之道。

初入盛夏时,皇上便带着一行人等去了避暑山庄,这个夏季出奇的凉爽,大费周章的来此避暑倒显得多余了。皇上只等中元节祭祖后便返回皇宫。

本以为今年的中元节会与每年一样黑云压城,一大早起来,未想到阳光明媚,照的人心里暖暖的。上午祭祖后,晚间会祭祀放烟火,放河灯,一切进行的井井有条,待祭祀结束后,各宫便散了,皇上和静娴走在最前方,只见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后直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月汐。”静娴唤了一声,心中浮现出前些日子她请求自己帮她的事——为哲悯皇贵妃报仇,现下这般情景,的确不适合将事情闹大,她忙给她使了个眼色。

“奴婢求皇上为哲悯皇贵妃平冤。”

弘历的眼睛在夜色中忽而一亮,声音明显焦急了几分,大声问:“你说什么?”

静娴大气不敢喘,只攒着弘历的袖摆,指了指上空,对月汐说:“今儿天色已晚了,有何事明日再说。”

嘉贵妃神色狐疑的扫过月汐低垂的头,微微眯成了一条缝隙,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名义下可是她的奴才,便忙呵斥道:“你何时竟这么没规矩了,皇上面前,岂容得下你跪地拦路,给本宫回去。”

弘历忽而制止了嘉贵妃的话,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月汐,对吴书来:“将她带到殿上。”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头顶,像是风雨前的宁静。

殿上灯火通明,皇上坐在上位,皱眉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月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奴婢请皇上还哲悯皇贵妃清白,她是受人逼迫。并非畏罪自尽。”

嘉贵妃心里慌张,眼睛几乎一眨不眨的盯着月汐。只见弘历脸色大变,怒问:“是何人 ?'…87book'”

愉妃从旁提醒:“此事不可胡言乱语,否则可是死罪。”

“奴婢……奴婢句句属实。”她垂头望着青石砖的缝隙,双手攥着拳头,深深吸了口气,扬手指向了嘉贵妃,重重说道:“是嘉贵妃。”

无数道目光刺向身着华丽的嘉贵妃,她瞬间变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颈,忙否认道:“月汐你不要信口开河,本宫念你忠心耿耿,哲悯皇贵妃先逝后本宫便一直留你在身旁侍候,现下你倒是学会了旁人那套,成了狠心的白眼狼儿。”她说完瞟了一眼站在最后的落微。

“你可有证据?”弘历阴冷的话语像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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