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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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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把逸霖送去空灵寺,即使发生什么事情,你我也无后顾之忧。”

静娴点了点头,紧紧窝在弘轩胸前,千万次的祈祷只求得了十年的安稳,她多恨那些搅乱了他们平静生活的人啊!

翌日,弘轩和静娴便告别了麦红等人,两人将逸霖送到了空灵寺,与子乔多年未见,故友相逢,对酒当歌,那时,逸霖便微微懂得,爹娘的秘密定是关乎生命安危之事,但他们不相告,他也乖巧的不问。

两人将逸霖安顿下来,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住下了。

回宫后,令贵妃的心莫名烦躁,他让芯湘将顺福叫了过来。

顺福满腹心事的跪下请安后,一直垂首站在一旁,只听令贵妃慢悠悠的开口:“顺福,你跟在皇上身边的日子比本宫还要长,那些肱骨之臣有的卸甲归田,有的撒手人寰。皇上身边的臣子是越来越少。”

“奴才定当为皇上效犬马之劳。”顺福抱拳声音洪亮的说。

“那就好。”令贵妃幽幽一笑,浓密的睫毛扫过眼底隐藏的深邃,问道:“那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孩子,你可认识?”

顺福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听到这些话还是手脚发慌,额头不禁渗出了几滴冷汗,仍是嘴犟的说道:“娘娘真是说笑了,奴才第一次去那个地方,哪里认识那里的人呢!”

“哦?”令贵妃挑眉眯眼深深盯着顺福的表情,胸有成竹说道:“你当本宫没有见到你当时错愕的神情?甭说是你了,就是本宫和芯湘也吓了一跳,那孩子的确有些像荣亲王。”

顺福丝毫不敢懈怠,只接着她的话说:“娘娘这么一说,奴才倒觉得真有几分相像。”

案几上的书被风吹的“哗哗”响,令贵妃抿了口茶,面色不似刚才亲和,“本宫既然会问出口的事情,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从你这得不来的消息,换种渠道,照样可以知晓,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对你来说,说的好听些,怕是要错过一次机会了。”

顺福的鬓角滑下两流汗水,他有些心虚的吞吐道:“奴才……真不知……”

令贵妃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像鼓锤般敲打在顺福心上,顿时让他失了方寸,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原来你对皇上就是这样忠心的?亏你还是皇上的近身侍卫,且看那孩子如此像荣亲王,你难道不起疑心,本宫早就派人调查那个孩子的下落,这几日便会真相大白,到时候若是真有何不妥,你也定会落了个窝藏罪党的名分。”

顺福心里的防线终于倒塌,他猛抬头看着令贵妃眼中少有的凌厉,他不想受到任何牵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咬咬唇,终于开口说:“奴才……奴才是看见那孩子拿的药方才大吃一惊,几年前,也就是十二阿哥出疹子时,奴才去营造司找小喜子,正巧看着他火盆中一块没烧干净的纸片,那上面的字迹与药方上的字迹十分相像,奴才也是这几日才想起来,那……那字迹……很像皇后的笔迹。”

“什么?”令妃惊讶的一抖,震的杯里的茶水明显浮了一层波纹。

“在宝亲王府时,奴才曾见过几次皇后娘娘的笔迹,只是时隔多年,才有些淡忘。而且……而且在江南的时候,奴才曾见过两个人……十分像荣亲王与皇后娘娘。”

“从现在开始,你便去盯着小喜子的一举一动,此事不可声张,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若要皇上信服,必须有证有据,空口无凭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令贵妃狠狠说道。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死?难道那个孩子真的与他们有着不解之缘?浓重的恨意传遍了她的每根神经,他们隐居逍遥,好不惬意,却让她陷在走不出的回忆中,凭吊死了的爱情,她越想越气,仇恨和嫉妒肆虐生长,她白白给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却无形解了她的后顾之忧,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他,她不会让她一人独独霸占那份唯美的爱情。

“你下去吧。”

“是。”顺福拖着毫无知觉的腿迈出了延禧宫的大门,一场暴风雨真正要来了,如令贵妃所说,主子想知道的事情,做奴才的哪里能瞒住?除非……是一个永远都张不开的嘴,可是,他心里还有一丝牵挂,他还想要娶子衿……

寂静的院中,只能听到几缕风撩绿叶的旋律,这样静谧的夜,像是风雨前的宁静,静娴靠在弘轩肩头,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这样紧紧的依靠才能安抚两颗惊慌错乱的心脏。

她独自贪想,这么多年,也许皇上早就忘记了一切,有源源不断的美女充进后宫,若是换做了她,也无心遐想。是的,这么多年,连空灵寺山后的一块顽石都已被水滴穿,还有什么不能更改呢?可她真的是低估了自己在弘历心中的地位。

偌大的后宫,有人走了,便有更多的人进来,体态各异的女子像是琳琅满目的衣服让人眼花缭乱,甚至有些来不及试穿,便早已过了时儿。那么多的女子中,竟然寻不到她的一个影子,除了颖妃,可她能感觉到,她似乎不愿成为她的影子。

而此时在宫中,有一个异域风情的女子却吸引了弘历的眼球,她是回疆王献给弘历的联姻“物品”,她进宫已两年多并未给弘历留下什么印象,只那一日,她翠羽黄衫在御花园起舞,环佩叮当如丝竹管弦,不羁的热情感染了黄莺双碟,他突然就想起,那年,她在群臣中为他独舞,他在那时,便已“中毒”,他找到了她的影子,顷刻间,竟有些喜极而泣。

太后知晓颖妃身份后,便一直想找机会铲除她,她时时在皇上身边,她哪里能安心?偏巧她深得皇上喜爱,她便一直等,等到这一天,皇上终于另寻新宠,她眼睁睁看着颖妃如一朵凋谢的琼花,渐渐落败。

月黑风高,芯湘小心的推开殿门,禀退了旁人,说:“主子,派出去的人都查清楚了,那个地方的确有两位酷似王爷和皇后娘娘的人居住过。他们说男子是一位教书的先生,女子便终日足不出户,只是叫旁人去卖些绣品。不过,他们已经了无影踪了。”

“了无影踪?那便更是可疑。那……那逸霖?”令贵妃虽然已经猜出几分,还是不免问道。

“就是他们的孩子。”芯湘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夜里还是格外刺耳。

浓重的熏香像是醉人的酒精,竟让她有些眩晕,他竟然为了她,放弃了皇族的一切,那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一手策划?甭管答案怎样,她失之交臂的幸福,也绝对不能成全了旁人。

情到浓时会疯癫,爱到深处会成魔。

“明日让顺福去找皇上,将一切揭穿。”她微张的双唇没有一丝犹豫,阴狠冰冷的目光里是烈焰般燃烧的仇恨。

顺福烧了三柱高香,皇上对他有恩,他不能不仁不义,若是荣亲王囤积兵马要作乱,他便成了千古罪人。纵使他想象了无数个真相大白的画面,也不及真实发生后让人惊心动魄。

皇上先是笑,微笑,冷笑,而后掀翻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讽刺的笑,失望的笑,深不见底的眼眸有几条血丝延伸到了瞳孔,僵硬的脖颈直挺挺的靠在龙椅上,随后一口鲜血吐在了奏折上,晕倒在地。

此事惊动了太后,太后也是怒不可遏,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弘历睁开眼的一刹那,便叫人将小喜子,荣亲王府的所有人和当日与荣亲王在边关守护的几位首领关进了大牢,并昭告天下,昔年白莲教徒闯入皇宫与荣亲王密不可分,待同党认罪,再行定夺。

宗人府的奴才们从来不会收下留情,严刑拷打一番,任是无罪之人也都会画押认罪了。小喜子是个强骨头,为了让他说出荣亲王之事,不禁大费周折,就在折磨了他七天之后,他用狱卒掉在地上的筷子,捅破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如注般喷射在了石墙上,吓的几个老奴惊恐大叫。

死的不过是个奴才,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明俊是弘轩的近身奴才,弘历不会放弃这绝好的机会,他叫人将明俊吊在宫门处曝晒,他最是知晓弘轩的性子,除了这样引蛇出洞,他更想杀鸡儆猴。

那个曾经伶牙俐齿,顽皮不羁的人就被半死不活的悬吊在高空中,那双挑断的脚筋还在滴着血,蓬乱的发辫缠绕在脖颈上,像是一条干枯的麻绳,围观者都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却没有一个人可以体会那种求死不得的绝望。

织锦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眼泪止不住的滴在手背上,终究是被人发现了,若不是十二阿哥求情,再加上服侍孝敬宪皇后的情分,自己也是老命不保了,她看着明俊这样受罪,却无能为力,恍惚间,仿若眼前高悬的人就是荣亲王,那样忠贞的死心却被世俗玷污成了恶俗的贼党,让人心凉,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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