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长鸣热闹非凡,神界各处的人纷纷前来拜祭。众神皆知寒烟受伤一事,看见她不免多关怀了两句,大多都是客套话,寒烟心中不喜,面子上却总的过得去,敷衍了两句,推说身上不适,便远离了那嘈杂之地。
在长鸣多日,却是一直待在墨夜的那三寸之地,如今得了安静,下意识地就往那边走去。路过湖边时,墨夜修长的身影便印入眼帘。略略思索,本想默默走开,却不想与他四目相对,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怎么出来了?”失忆的那段时间,墨夜对她说话极是轻柔,即便是她已恢复了记忆,他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以至于寒烟听他如此轻柔的嗓音,总是想起那段日子,格外尴尬。
“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寒烟没有与他对视,目光看向湖面,可是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当日你骤然昏迷,还未来得及说一声谢,今日补上,多谢你援手!”他笑着,整个人迎光而来,周身的冰冷气息都淡去了几分,阳光沐浴在他身上,如同一层金色披帛,看着温和了许多。
“不必谢我,我只是,随性罢了!”寒烟明显顿了顿,尤其说起随性二字,神情反而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性?”墨夜似乎是笑了,浅浅的,不注意很难察觉,“我还以为,是随心呢!”
“我一贯如此,随心也好,随性也罢,我也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寒烟的语气莫名的低沉了几分,有些兴致缺缺的味道。
“什么是应该的事?”墨夜似乎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寒烟低头轻笑,好奇反问,“那什么是不应该的事情?”
“据我所知,天界对我长鸣内乱一事,是保持着隔岸观火的态度,上神出手相帮,足以说明你的立场,这对于天界而言,似乎有些突然。”墨夜没有说天界如何,却说她的态度,再加上对天界动向如此清楚,不由得想起昨日去寻他之时听到的话,寒烟心里,跟明镜似的,还能不明白吗?
“所以,你不是不敢动他们,只是想逼背后的人现身,至于,天界是否支持,你完全不在意!”
“既然有人费心做了一场局,游戏太快结束,岂不是很无聊?”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既如此,我出手的原因,也不重要了,又何苦与我说这番话?”寒烟垂下眼眸,墨夜话中有话,她能不明白?不过是装糊涂罢了!
“是真的不知道吗?”墨夜这话大有戳破窗户纸的决绝。
“我知道什么?”寒烟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帝的心思啊,你来长鸣,本就是确定的事儿,为何两次传话?家师仙逝,帖子都没递上去,就让你来了,未免太殷勤了!”墨夜这话嘲讽的味道极重,半点也不顾及天帝的颜面。
“墨夜!”寒烟厉声一喝,警告的看着他。
“即使心里明白,还是在维护他!”墨夜眉心深锁,不解的看着她。
“你逾越了!墨夜,陛下就是再有不是,也不是你能议论的,即使你如今掌控长鸣,也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寒烟冷冷的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墨夜低低一笑,双手背在身后,凝望着平静的湖面,蔺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不解的问道:“师兄,为何要与寒烟说这些?”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座,自要让她明白明白!”墨夜淡淡一笑。
“我不明白,何苦呢?她就算是知道了,若还是装糊涂,又有何益?”蔺然心中疑惑,自然也就问出来了。
“心里有了刺,就是装糊涂,又能装多久?”墨夜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这是在给天帝上眼药啊!”蔺然眼角一抽,很是无奈。
墨夜唇角勾了勾,却并未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吧!丧仪就要开始了!”
二人回到大殿,仪式已经准备开始了。墨夜居于首位,其次便是连邵和溯郸,还有吴吉,之后便是风然、修然和齐越,再然后便是各品阶弟子,一直延至广场。按照规矩,历代长鸣掌门仙逝皆以长袍相送,除去花色不同,基本上别无二致。所以此刻所有人皆是一袭月白长袍。
“跪!”
众人齐齐跪下,双手抱于胸前。
“行礼!”
随着高喝落下,缓缓下拜,直至重复多次,方才结束。
“礼毕!”
众人这才起身,众弟子退至一旁,低阶弟子纷纷退出大殿,殿内也只剩下风然、修然和齐越等高阶弟子,还有便是各派前来拜谒的人。
“天界上神,寒烟祭拜!”
寒烟上前,规矩的行了礼,便退至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昆仑虚弟子,煜文祭拜!”
“上虞掌门,鞅岐祭拜!”
“海族族长,商千叶祭拜!”
“······”
各派纷纷上前祭拜后,这丧仪便也算结束一半了。
接下来便是按照规矩,将棺木抬至长鸣后山的掌门圆寂之地,这仪式才算是结束了。
“众弟子上前祭拜!”
“起棺!”
繁复的礼仪一一做完,直到抬着棺木前往长鸣后山,之后的一切,就与寒烟等人无关了,那便是长鸣自己内部的事。只是众神在此,不能没有人照应,所以只是墨夜带着连邵和溯郸两位长老前去完成丧仪,剩下吴吉和风然照应一切事务,毕竟他处理这些事情,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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