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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她似已全面妥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名兆□靠近了些,嗅到她身上的清香,“这就对了,我们早就该合作的,我不会辜  负你的。”

名枕秋强忍恶心,抬眼望他,目光幽幽,“想不到,我还是被你拉下水了。”然后  淡然一叹,“你让我怎么信你?”

满足得忘乎所以的名兆□顿时只剩下了醉意,“你放心,我不会瞒你什么……”正  欲将这软玉温香拥人怀中,却感到颈后一凉,不由大惊,“你要干什么?!”

不知何时已将发簪紧拽在手中的名枕秋凄艳地笑著,“忘了告诉你:除了银子,你  若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还是会叫外公的……”

被她玉石俱焚的目光所震慑,名兆哈赶紧放开她,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乒”的一声,发簪坠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伴著随之而来的珠泪颗颗,如同窗外  不知何时又下起的雨……

秋风瑟瑟,落叶萧萧,满院秋声之时,长夜那头的旷之云随雨而醒。

站在房门口,方才行动都恍然若梦,只有阵阵心痛清晰了然。今晚与名枕秋分手后  ,他又重温了那个珍藏十载的旧梦。在梦里,他清清楚楚地忆起了一个名字,于是惊醒  ,冷静,然后将名府的疑案—一想通。

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他下意识地跃出房门,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徘徊良久,最终  却掉头出了名府,直奔府衙。在那里,能查找到的一切都证实了他的判断,于是,再无  疑问。

尘埃落定,心却再也放不下来,满腹思量中,他于吁陌纵深处徘徊,不知自己该何  去何从。

直到秋雨来袭,风雨如晦,他刚巧瞥见了路旁的桂花。小小的花朵,娇嫩而无助,  昂起头来面对风雨,却又摆脱不了坠落泥淖的宿命——它们何其无辜?

心火顿燃,一时间他什么都已肯定,又什么都已决定。于是毫不迟疑地,他回了名  府……伸手推开房门,迈步进屋,房内有些秋的阴冷,辗转中,他忽然眼前一黑。或许  是未点灯的缘故吧,他安慰自三。摸索著点亮了灯火,眼前光明又现,望著一灯如豆,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她陷身何处,他也要救她人光明!

次日,雨后的天空分外澄澈,太阳将万物都温暖地拥在怀中,早已忘却昨夜风雨。

“姑姑来了。”卿儿扯了扯矿之云的衣袖。

旷之云抬起头来,果真见名枕秋款款而来,于是笑问卿儿:“你怎么知道?”

卿儿脸上掩不住的得意,“我闻到香味了,姑姑身上最香了。”

“我也知道。”他故意瞄她一眼,满是暧昧。

名枕秋白他一眼,也不靠近,只在不远处的阑干旁坐下,瞧他们一大一小在玩什么  游戏。

只见檐下摆了一排小碗,碗里盛了多少不一的清水,旷之云和卿儿各持一根竹筷,  都闭上了眼睛,正兴致勃勃地敲敲打打。屋檐上的雨滴也滴落在碗中,和著二人的敲击  ,弹奏出简单的音律,自然而动人。

看著看著,她竟不觉有些痴了,忘了自己原本来的目的,只迷醉在这最简单的感动  之中。

“这回我可比你快哦,旷先生!”耳边响起了卿儿的欢呼。

“哎呀,我输了。”旷之云故作不快,哄得哪儿兴高采烈。

“再来,再来!”卿儿兴致更高,紧握著竹筷严阵以待。

她这才弄明白,他们原来是在比谁能在雨滴落下之后最先敲中那个落了雨的碗。“  叮叮咚咚”声又起,她却发现旷之云的眼睛不知何时已悄悄地睁开,灼热的目光迳自朝  她射来。

红晕仍是上不住地爬上脸,她瞪他一眼,示意他犯了规。

他却不以为然地勾唇一笑,看不够似的,邪魅的目光依然不肯放过她的俏脸。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卿儿,有人可在偷看了!”

“旷先生才不会呢!”卿儿反倒向著旷之云。

“还是卿儿信任我。”旷之云故意瞧瞧气结的名枕秋,慵懒笑道:“卿儿,要不你  和你姑姑来玩一回?”

“姑姑肯吗?”卿儿却有些犹豫。

看来你平时可太冷淡了。旷之云了然地挑眉望她,对卿儿道:“她肯的,只要你真  心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

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正迟疑时,他已经走了过来,揽住她,强行将她拥到卿儿的  面前。

她微恼,想挣脱他铁臂的钳制,他却已将竹筷塞人了她的手中,笑道:“开始了!  ”

“叮——”卿儿的竹筷已当先落下,发出一声脆响,惊醒了她的恍惚。

“再不动,可要输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你别多嘴就行!”她忙闭上了眼睛,竭力分辨著耳中的声响,却只有嗡嗡的人世  喧嚣,还有卿儿的“叮咚”催促。心乱如麻之下,她慌忙乱敲了几下,却都落在了卿儿  之后。

“姑姑,你太差了!”卿儿不满地嚷嚷。

她更加烦躁,越发乱了章法。一只修长的手悄悄握住了她的纤手,也稳住了她的慌  张,在那手丝丝不乱的敲击声中,她逐渐宁静了心湖。四周仿佛忽然寂静,俗世里仿佛  只剩下了这最最淳朴的音律。终于,她听见了雨滴坠碗的声音……心灵变得纯净而安宁  ,没有烦恼,也没有仇恨。她偷偷张开双眼,暗腰身后的旷之云。长睫在他脸上勾勒出  优雅的弧线,此刻的他卸去了邪魅,静谧恍若当年,当年他们都还有著那份纯真——忽  然有了种此情可拥的安心,于是她悄悄用唇蹭了蹭他的,他嘴角含笑,并不睁眼,只是  顺势吻住了她——这一刻的深情眷恋,俱已忘尘……“旷先生!旷先生!姑姑怎么不玩  了?”哪知那厢情潮汹涌,卿儿只觉对手的竹筷已经停了许久。

“姑姑已经输了,不好意思再玩了。”他弦外有音地凝视她鲜红的双颊。

“没关系的,姑姑,旷先生玩得可好了,你可以让他教你。”卿儿道。

她低头看向卿儿,避开那边的目光笼罩,言道:“我哪能和他相比?”但是为什么  旷之云能玩得那么好,“我有经验嘛。’旷之云不经意地轻笑。

等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名枕秋却敏感地抬起了脸来,水眸直勾勾地盯住他:他  到底想说什么?是说他以前玩过这个游戏?还是……以前失明过?

旷之云没有立即回答她,只对哪儿道:“你自己先玩会儿,我去教你姑姑。”说著  便起了身。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不放,于是他笑著搂住她,一同走远……

“感觉出来什么没有?”拉她到房中,大方地任她瞧了许久,旷之云终于悠哉地开  口。

名枕秋仍是定定地瞅著他的黑眸,可惜并未从他深不见底的眸中瞧出半点异样。“  你以前难道……真的……”忍不住开口,却怎么也吐不出那个字来。

“瞎过。”他用肯定的语气将她竭力避开的字眼摆到阳光下。

原来是真的!难怪他会对卿儿格外疼爱。辛酸悄悄爬上了心坎,第一次为他感同身  受。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他拉她在身侧坐下,淡淡道:“不记得了。”

“这怎么可能?”她不信。

“那……大概是几年前吧。”他云淡风清地笑笑,话里有话,“我脑袋不大,所以  只记该记的事——人不能太死心眼,不是吗?”

他怎么好像话里有话?她不敢多想,于是避过,“是怎么弄的?”

“你真想知道?”他扬高了眉峰。

“想。”她直觉地回答,却见他似笑非笑地凑近,知道他又要讲条件,她只得飞快  地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逃开。却不料他早有准备,长臂一揽,她便跌人  了他的怀里。

只听他在她耳边柔柔地开口:“是中毒。”

“啊?”螓首应声而起,却被他轻轻按回原处,只听他淡淡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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