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山无限美,但也是天大的责任。这份责任,舍你其谁?”云廷翼看着浩淼的梦湖,思绪飞出很远……
第18章 却是年小误惹相思
第二日,幽王云廷翼果然发诏书昭告天下,宣称北静王水溶得华夏神州传国玉玺,以江山完璧为己任,乃真龙天子降世,福泽亿万苍生。幽王云廷翼甘愿倾幽国之力,助水溶一统天下,造福人间……
此书一出,天下哗然。
原来,传国玉玺真的有啊,只是原来李氏坐江山的时候没得到啊!
原来,北静王才是真龙天子,怪不得他带领的军队称为‘神兵’。
幸好北静王得到了传国玉玺,不然咱们还不知要受多少年的战乱之苦。
什么叫幸好?你这人真不会说话,这传国玉玺乃是神物,岂能轻易现世?
……
在内内外外的各种力量的催动下,水溶与是年六月二十四日,在金陵登基称帝,国号乾元,是年定为乾元初年,水溶称乾元初帝,封林氏黛玉为宸元皇后,定金陵为临时国都,改名南华京,修缮原皇帝行宫为皇宫,择日北上,讨伐西北穆氏反贼,一统江山。
前朝原班文武大臣各官升三品,进爵一级。
前幽国王云廷翼封文和亲王,封地依然是原靖南侯封地,另赐良田千顷,黄金千两,白银三万两敕造和亲王府。
封楚景天为户部侍郎,总领国库财政。
封三筝为御前侍卫左统领,虎啸将军,一等镇国公。
封夜景阑为御前侍卫右统领,龙腾将军,一等镇国公。
封南宫雪豹为兵部郎中,跟随威烈将军冯唐习兵法,学练兵。
封南宫轻羽为柔嘉公主,赐婚与文和亲王为正妃,封号一等诰命夫人和王妃。
封紫鹃为孝纯郡主,赐婚户部侍郎楚景天,封四品诰命夫人。
封碧落为孝和郡主,赐婚御前侍卫虎啸将军三筝,封四品诰命夫人。
……
一连串封赏诏书昭告天下,真是举国欢腾,万民同庆。
水溶整日忙于政事,早出晚归,倒是黛玉和轻羽越发的清闲。原皇帝行宫每年都有修缮,规模宏大,稍微改造便可使用。水溶称帝后,不方便在原来府邸居住,便尽早带着黛玉及儿女还有轻羽,紫鹃碧落等人搬进了行宫。
宫中的奴仆不够用,水安和路平等人带着原北静王府的一半奴才连夜赶到南华京。路平轻车熟路,把内宫之事打理的妥妥当当,没用黛玉操一点心。水安则随在水溶身边,每日早晚服侍,越发的尽心尽力。
江南的六七月,乃是多雨的季节。隔三差五便有一场大雨,三日只有一日多是晴天。地理学家称‘梅雨季节’。
这几日偏偏又是连绵细雨一直不断。后宫各处都汪着水,细碎的水面倒影着华丽的宫墙,五颜六色,倒是给阴雨天增加了几分绚丽的色彩。
南宫轻羽依偎在黛玉呃身边,拉着她的衣襟撒娇。
“好姐姐,好皇后姐姐。你去跟皇上姐夫说说,我不要嫁给那个流氓嘛!”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谁是流氓?那可是皇上的好兄弟,文和亲王。怎么成流氓了?这话传出去,可叫人家笑话皇上呢,还是笑话文和亲王?”黛玉点点南宫轻羽的眉心,淡淡的笑道。
“不管他是什么亲王,反正我不要嫁给他!”
“晚了。君无戏言。赐婚的圣旨已经颁发下去,礼部也在准备你们的婚礼,如何说不嫁就不嫁?皇家威仪何在?亲王的脸面何在?”黛玉故意板着脸,瞪着轻羽,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来。
“哎呀——好姐姐,我知道你说话最有用,你去跟皇帝姐夫说,他一准听你的。”
“这更胡闹了。我为什么要跟皇上去说这个?依我看,公主嫁给亲王,也算是很般配的一门亲事。放眼天下,这文和亲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品样貌跟你也算般配,虽然年纪略大了点,不过也刚好三十岁。老夫少妻也是古来佳话。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为什么要去说这话?”黛玉凿凿有理。
“他人品不好!”
“怎么人品不好了?谋逆了?杀人了?强抢民女了?”
“他——他逛窑子了!”轻羽被黛玉逼到角落里,索性豁出去了,闭上眼睛大声喊道。
“逛什么?”黛玉没听清楚,拉住轻羽的衣袖,追问了一句。
“逛,窑子!”
“窑子是什么?”黛玉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哪儿学来的这些村话?
“就是青*楼*妓*院啦!”南宫轻羽郁闷的说道。
“不需胡说!”黛玉放开她的衣袖,又推了她一把,“文和亲王的名声,也是你胡乱说的?”
“我当场抓了个现行!”
“什么?——”黛玉目瞪口呆,这丫头真是口没遮拦啊!什么叫抓了个现行?难道她也去了青*楼?
“呃,就是偶遇嘛,看了一眼而已,没……看见关键的事儿。”
“什么叫关键的事儿?”黛玉狠狠地拉过轻羽的衣衫,把她拽进了内室,回身关上门,双手掐腰怒视着南宫轻羽,“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招出来,否则看我怎么大刑伺候~”
“呃——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狡辩!说事实!”黛玉有生以来,第一次抓狂!南宫倾城怎么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祸害?原来还以为这丫头是个文文静静的姑娘,谁知道竟然逛过青*楼,还看见过男人……嫖*娼?这天下奇才,怎么都让自己遇上了呢?
“呃,我说我说,那年我也只有八岁而已……”
南宫轻羽躲在凉榻的角落里,老老实实的向黛玉交代当年和云廷翼在一家青楼里的际遇。
五年前,战乱尚未开始,天下依然在李云绶的手里。
南宫轻羽被哥哥南宫雀逼着,去一家青*楼*妓*院定姑娘,南宫轻羽没有ibana,只好换了小厮的衣裳,带着弟弟两个人去了一家场面比较大的妓*院,依稀记得,那家妓院的名字,叫宜春院。
当时去的时候是下午,宜春院里人还没到热闹的时候,所以人不多,只几个姑娘陪着一两个男人在大厅里喝花酒。楼上的厢房全都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南宫轻羽和南宫雪豹也是孩子心思,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很好奇。便趁着老鸨不注意,悄悄的溜到了楼上姑娘的单间门口,两个小孩子侧着耳朵,悄声扒着门口往里瞧。恰好瞧见一个姑娘身上衣衫褪尽,只穿着亵裤和肚兜儿,在给一个男人脱衣裳。一边脱,一边用自己的身子往男人身上蹭。轻羽忙用手捂住弟弟的眼睛,不许他看。可南宫雪暴不服,非要看,于是伸手去掰姐姐的手,二人便挣扎起来。
一不留神,南宫雪豹把南宫轻羽撞到在地,碰开了屋门,惊扰了屋里的一对鸳鸯。
“谁?”男人正在性情上,突然被人打扰,烦恼无比,猛然回头,却看见一个穿着小厮青衫的小丫头趴在地上,头上的小帽早就掉下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艳丽的地毯上,宛若一朵墨莲。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而调皮的眼神,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