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免费的晚餐(2 / 2)

五十五下,田斯后知后觉地发现往常要坏两三次姿势的人,今天只受了一次加罚。

“说得好听……”刚打过屁眼的藤条挑着程然的下巴一抬,点点下唇,“可惜今天轮不到打你这张嘴。”继而贴着脸颊碾上去,剔掉了挂在眼角的一滴泪,“还有脸哭,怎么,下面的水儿憋不住了?灌脑袋里了?”

“啊!”

田斯猛地一扯他的性器,程然没忍住惊呼,浑身一阵剧颤。

受刑前喝下的水无时无刻不在转化,他的膀胱早就蓄满了尿液,肛罚的姿势看不出来,此时一起身,腹前立刻鼓起一个圆球,稍一牵动便引起针扎般的刺痛。

憋尿杖腹是随机刑里最重的惩罚,概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但是田斯并不喜欢执行这一项。

“磨蹭什么!”田斯恨恨地拽着那根肉棒,把人拖到杖腹台前。

那是一处半截滑梯状的斜坡台,台面长度不足常人身高一半,极其光滑,犯人受刑时必须双手抓住头部上方的金属杆,除了腰腹被刑台托起,背部和小腿完全腾空,差不多相当于半吊在金属杆上,重力下身体会被自然抻平,凸显出憋尿隆起的腹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其他刑罚不同,杖腹的工具不能选择,只能使用分量较重的方头檀木杖。因为有刑台,姿势也不受狱管规定,除非犯人漏尿,没有加罚的余地,而且……

打了黑漆的木杖刚一搁上小腹,底下的肌肉就微微收紧了。

田斯恨就恨在这一项靠腰腹的力量抗刑并不违规。军棍按规定只能打肩臂背臀腿五处,程然的腰腹那时没有留伤,即便住院期间流失了不少肌肉,扛过这一关还是比其他犯人容易得多。

何况越粗重的刑具他越能忍,迄今还没有在杖腹台上受过加罚。

“报数!”田斯不甘心地挥起木杖。

“啪!”“一杖……”

“啪!”“两杖……”

……

绷紧腹肌不代表能免于受痛,木杖打出的钝痛下是憋胀的膀胱传来的密密麻麻的刺痛,但是好在只有二十杖。

不挨藤条以后程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明快了许多,最后一项了,小栩快要来接他了,不会有任何问题,毕竟他的极限是四十。

那还是保释第一天测出来的。他例罚的刑具和最低限度是规定好的,可那天落地窗外观刑的人群显然对他的保外惩戒并不满意,始终愤怒地挥着拳头。尽管玻璃阻隔了大部分人声,但机器的位置是明摆的,敞开的窗帘是有目共睹的,院外的保镖是听霍家调遣的,程然再傻也知道该配合什么,只是脑袋里的想法不多,就直接在最后一项结束后按了一遍重新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次的最后,他躲了一杖才保住了霍栩的地毯,换来的加罚是大腿前后都被藤条细细地抽打了一遍。

等到他光着屁股擦完刑椅,围观人群散去,霍栩才下楼泡了一次茶,问他,结束了?

“结束了。”

“二……呃嗯,十,十杖……”

说话呼吸都像有小刀割在膀胱,但是报出最后的数目,程然嘴角还是浮起一丝喜悦,心头漫开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一次,他在监狱受完刑不想继续躺着,等待他的不是日复一日遥遥无期的惩罚,他只想立刻穿好衣服健步如飞地,走人。

那一点反常的神情落在田斯的眼中,一对扁长眼恨不得喷出火来,却听惩戒室的门被人敲响,同僚在外面叫他:“田狱管,有人找!”

田斯应句话的功夫,程然已经从刑台下来,捧着小腹,一瘸一拐地走向脱在角落的衣服。

“谁让你穿衣服的!晾刑的规矩呢?”田斯火冒三丈。

脑袋嗡的一声,程然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监狱里有晾刑的规矩。受完例罚的犯人排成一列,展示出受刑的部位,接受狱长的检查和训话。可他已经保释了,也要接受检查吗?谁来检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然呆滞地转向惩戒室门口,在田斯的怒瞪中一点点跪下去,分开双腿,两手扒开了臀瓣。

他还以为,这么就能走了……

还以为只要穿好衣服,表现得跟平常一样,今天就过去了……

如果小栩从那扇门进来呢?

如果小栩看到他在监狱受的刑罚远比在家更重,会后悔保释他吗?

如果小栩交了女友,会动用霍家的关系单方中止保释把他送回来吗?

悬在头顶的判决好像永远没完。程然近乎强迫地睁着眼睛,一转不转盯着那扇门。跪成一尊雕塑似的,如果手边有一桶石灰水他愿意立刻把自己抹得纯白无暇。

门开了。

田斯去而复返没有花太多时间。程然暗嘲自己过于神经质了,这个时间霍栩应该还在接机。然而田斯在惩戒室环视一圈,叹了口气:“霍家的小少爷是真忙。”

程然跪直了一点。

“一步也请不来,怎么办呢?”田斯自言自语地走来,从口袋里掏着什么,“既然他赶时间,你也别尿了。忙有忙的办法,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田斯托起程然的阴茎,露出一个兴致勃勃的微笑。

“帮我转告霍先生,无意结交,只是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走出监狱的时候,霍栩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程然失去了小便的机会,每一步都要颠着腹中鼓鼓的水球,田斯故意搂过他的肩膀,扳得他的身体加剧晃动,又顺手拍拍他的肩头:“不汇报汇报,今天给自己赚了什么加罚?”

“没什么。”

“我不想听。”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田斯兀自笑起来:“哈哈哈哈,不耽误霍先生日理万机,以后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欢迎随时找我。”

霍栩没理他,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解了车锁。

程然小步往过挪动着。小腹一阵一阵地发疼,隐约感觉霍栩生气了,不知道是气他出来太慢,还是气他的事情打断了接机。

霍栩扶着后座车门转身。

程然掐紧掌心赶紧迈开步子,上前钻进了后座。一眼就看到了副驾驶后排的座位上躺着的果绿色女士毛绒帽,和一个玫红色电脑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栩去接机的那位女士……

分不清心和肚子哪个更痛,程然离那两件东西尽可能远地给自己找了个位置。

他前面胀,后面肿,既不敢坐也不能趴,屁股只沾一个座位边,半抱着驾驶座靠椅分担身体的重量,随着霍栩落座的动作前后晃了晃。

车辆还没启动,又是一串手机铃响。

霍栩手指停在接听键上,回头看了眼后座:“你不用趴一会?”

程然摇头。憋胀的感觉难以启齿,而且不知为何,他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就不太想跟霍栩说话了。

霍栩只觉得刚挨了打的人倒是坐得笔直:“不痛?”

“不痛。”

霍栩接起电话。

另一头,祁叶菲还在医院,体检报告乱中有序地摊了霍哲的半张病床:“对不起,我的电脑忘在你车上了,你可以告诉我一个地址吗?我有事急用,现在去取。”

霍栩皱了皱眉,他本打算先送程然回家再送行李,但两边并不顺路。祁叶菲一年有十个月都在极地实验室,几乎脱离了现代生活,以前霍哲就以祁教授没有独立的行动能力为由使唤他当过几次司机——“千万不能让她一个人出门,那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送过去吧。”霍栩扫了一眼后视镜。

程然今天穿的是一身灰黑色卫衣和运动裤,从衣服到裤子都松松垮垮不成形,早上出门时从后面看,至少把身高拉低了十厘米。此时却好像身穿西装革履似的正襟危坐,眼睛也睁得很大,格外精神。仿佛不是去监狱受了惩戒,而是刚听完一场成功学讲座。

他接着问祁叶菲:“酒店订好了吗?我带行李过去。”

“我在研究账户注册条款了……”

“……我订吧。”

程然打了个尿颤。

一动不动的坐姿也快压不住他汹涌的尿意了,他的视野都有点模糊,注意力开始乱飞,并且听到了一部分电话内容。

呼吸都相通的小空间里,程然没法听不见。

小栩不带人回家而要订酒店,该不会是因为家里有个刑犯吧。

他有些哭笑不得。

一方面他成了小栩的包袱,一方面也被人当成了包袱在妥善地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玫红象征热情,果绿像家里落地窗帘的颜色……

他忽然想见见,小栩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但也不是很想……

霍栩挂掉电话,回头道:“我要送趟东西,先给你在那儿开个房间休息?”说着指向对街一家酒店。

程然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字眼,觉得霍栩真的不用把开房间这种事都告诉他:“好……那,那我下车……”

“下什么车,坐好!”不知道人又在盘算什么,霍栩替他决定,直接踩下油门。

下一刻,车辆启动的惯性毫无意外地带倒了本就不敢坐好的人。

程然后腰靠上椅背,腹中的尿水都咣当一震。将欲喷出的尿液却被生生堵了回去,尖锐的痛感几乎要将他的肚子捅穿。

“……啊!”

猝然一声惨叫,霍栩急踩刹车,停车冲进了后座,只见方才还好端端的人,此时扭曲地歪倒在座椅,嘴边泻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程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犹豫了一瞬便扣向程然的裤边,却立刻遭到阻拦:“别……”

“脱了!”

霍栩甩开那只手,不由分说去扒程然的裤子,手指已先触到一片灼烫,紧跟着,和昨天例罚后完全不同的一个青紫色屁股跃在眼前。

像腐坏的水果失去了鲜润血色。连臀缝里也尽是鞭笞的痕迹,当中的屁眼被打得皮肤薄透,仿佛一捏就能渗出血来。

再往下,大腿后侧还有一道道交错的红棱。

“这是……加罚?”

“是……别,别看了……我马上下车……”

苦苦掩藏还是前功尽弃,程然无可自抑地大口呼吸起来,恳求中带上了哭腔,挣扎着爬向对侧的车门。霍栩却揽着他的腰往回一捞,正压到了饱胀的膀胱。

“啊!”

程然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人脱了力,弓着背蜷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茎炸裂般地疼痛,他真的要憋不住了……

“还有哪儿!”

霍栩胸中一阵翻搅,将人翻了过来,这才看到腹部也遍布着一道道青红的杖痕,以致于有些怪异地隆起。

这么多的伤叠加在一个人身上……

阴茎却是半勃状态。

“你……”

有那么一瞬间,他快不知道程然到底是同性恋,还是受虐狂,直到握上茎身才发现问题,尿道口露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头,里面插了东西!

“操……”霍栩咬了咬后牙,捏着那金属棒拉出来一点,程然当即按住他的手:“不行!不能取……”

“这是什么?”

“别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你这是什么!”

“尿道棒……”

自己的性器整个被人握在手里,程然从疼痛中清醒了一瞬,长长地吸了两口气:“给我……给我插回去……行吗?”

“你会爽?”

霍栩又抽出一点。

程然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唔唔啊啊……不不,这是惩戒,是我该受的……”

田斯给他塞的尿道棒是拉珠式,牵动时一个个珠结刮过尿道壁,不是不爽,但他感觉得到尿液就顶在后面,好像把他的下体当做战场进行一轮又一轮冲锋。

他不可能听田斯的话把这种东西送给霍栩,想的是回家扔掉……他大概撑不到回去了。

他怎么能撑不到回去!

“我下车……求求你……真的不能再……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然只想赶快躲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一身污脏,可霍栩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扶着他的阴茎抽取。

“停停……停下!不行……放手啊……小栩!”

“嗯?”

霍栩应了一声,又恢复成如拆引线般的严肃,绷着嘴唇,把阻拦的手压在了坐垫底下:“别动。”

他感觉这次的通路还算顺滑,比姜柱容易多了。

“尿道棒”没有在程然的量刑草案中出现过,他差不多可以确定这东西比起刑具更像是情趣用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用作加罚,但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人勃起了。

他能说什么?说伤成这样还能硬得起来是好事吗?

小钢珠连接而成的尿道棒果然没有特殊之处,全面离开程然的阴茎也没有带出血迹。

刚才还挣扎剧烈的人变得安静,仿佛因为失去刺激而露出了茫然委屈的神情,咬着下唇不满地瞪过来。

他以前都没发现程然的性欲这么旺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茎身直直而立,顶端已有几滴液体渗出,霍栩伸手勾了下两个溜圆的囊袋:“要我给你打出来?”

话音未落,一道水柱高高地跳起,直灌他的领口……

被拿掉堵塞的马眼再也控制不住,透明的尿液喷涌而出,一下将霍栩的衬衫打得透湿,贴上胸膛。程然压着臀部拼命挺身才抽出手来,飞速地挡在下体,却怎么捂也捂不住,尿液一股接着一股从他的指缝涌出,流过腿沟,渗入坐垫,滴滴答答淋在车里。

“啊————”

程然终于发出一声崩溃的大喊,久久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耳边没有声音,手脚没有知觉,眼前也没有未来。他能看见霍栩来摇他的肩膀嘴巴张合,他却只能像个死人一样可惜这么好看的脸以后见不上了,没有比他更恶心的人,小栩要恨死他了。

时空静止一般把他封冻在此时此刻,做成一具耻辱的标本。可他跳出头顶即将消失的灵魂,却看到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后脑被一只手掌固定,唇边贴上一个软软的东西……

程然的瞳孔散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眼皮被人撑开,钛白色光束照进眼睛。

“我不认……我不认!”

良久,才听到一句回应:“……你不认也得认。”

“战况呢?护航舰出了几艘?对面是不是配了第七代巡飞弹!”

“……是。是的,你的预判正确,这次增援及时,我们保住了两艘主力舰,四艘巡航舰,俘虏一艘海下实验艇,缴获……”

声音模糊远去,意识沉入一片光彩斑驳的海洋。

一个很好的梦。

自从那天被带出指挥室,程然感觉自己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一觉醒来,室内昏黑静谧,床头的夜光钟已经过了零点。

他习惯性地去开夜灯,忽然触电般缩回手来,昏迷前的一幕幕随灯照刺入眼帘。

尿了,还晕了。

尿了人一身,没清理就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往每次受刑他都想赶快晕赶快晕,晕了就不用那么疼了,奈何身体素质太好,总能坚持疼到最后。唯独最不该逃的一次,他晕得死死的,后面怎么回了客房,怎么睡到现在,怎么还没被连人带铺盖扔出去,一概不知。

“嘶……”

消停了大半天的痛觉又回到身体,肚子里像装了铁板,屁股和屁眼也从皮上疼到肉里。程然慢慢爬下床,感觉屁股上掉下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是块冒着热气的毛巾。

等等,他下身一丝不挂,只盖了一块毛巾?

上身倒是被换了睡衣,身上干爽清利,一股香皂味。

想想也是,他的衣裤都……不能要了。

可他这个人却在客房,小栩把他带回来了。

程然回头看看床上睡出的褶皱,又躺上去滚了半圈,才捂着屁股跳起来。

屁股疼也没用,他一点也没有在每日的刑责中反省自己,只是变得越来越无耻,不管身体已经多么丑恶不堪,只要能赖在人家里,心底就开出小小的喜悦的花。

很卑鄙。

程然面无表情,揉了揉饿得有点发花的眼睛,去墙角掏他囤积的面包,却抓了个空,纸箱里空空如也,面包一袋也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尿都管不住的人,好像是没什么资格吃饭。

只好拎出一只塑料瓶子,先去客厅接点水充饥。

推开客房门,整个一楼只亮着廊灯,让他松了口气。幸好是深夜,他还不用面对霍栩。从明天开始,他只需趁人上班时把板子挨了,他们又可以恢复到这大半个月来的生活状态,一天见不上一面,相安无事。

他不能再给小栩惹事了。

程然踮着脚走进客厅。然而还没靠近饮水机,耳朵便捕捉到一丝声响,紧跟着,头顶的吊灯次第亮起,聚光灯般照遍了他的全身。

“你醒了?”霍栩握着遥控器看来。

霍栩就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膝头,在灯光中眯起眼睛。

程然僵在原地。

他此时无比后悔出来前为什么不套条裤子,以至于像遛鸟的流氓一样出现在这里,无处遁形。

不挡奇怪,挡住更奇怪。

“我……我……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栩却似没看见他摇摆不定的手,接道:“吃饭吗?有炖鸡腿和海鲜粥。”

程然不可置信地转向人,嘴巴张了几张。

也没有说出什么。

有一瞬间,他觉得霍栩做好了饭菜在等他,客厅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像他们以前在这里熬夜看比赛,有咖啡,有酒,有小栩做的夜宵,最后东倒西歪地睡在一起……

程然是被军校的集合哨训练出来的,觉浅,每次都是他先醒来看着身旁的睡颜到天光大亮,终于有一天看出了其他感觉,他也不敢再来蹭饭了。

霍栩盯着他看了一阵,像是不指望了,直接起身去保温柜端出两个瓷碗摆上餐桌。

“医生说你晕倒是因为排尿性晕厥,不严重,但是很危险。如果你愿意,吃完可以告诉我除了我看到的那些,那个狱管还有过什么不合规行为,起诉起来胜算大一点。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面包前天过期,所以我送给邻居大爷了。”

霍栩轻描淡写说完,递来一双筷子一把调羹。

程然手抖得厉害,差点没有接住。

热粥滑进肚中,他忽然很想大哭大叫,想问问霍栩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不要用这种笑话惩罚我,我很快就受不住,我一点也受不住,可是面前人的脸就像他曾见过的无数次一样柔和认真,就像他晕倒前……

仿佛一支利箭穿透大脑,纤长可数的眼睫,高直秀挺的鼻梁,唇边的触感既真实又虚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真的得到过一个吻吗?

程然抬起一点头,沙哑道:“为什么?”

“大爷新修了一个池塘,”霍栩用手比了一个圆,“里面都是鱼。”

程然噗地笑了下,两行泪就刷刷滚落脸颊:“为什么啊……”

为什么还有人对他好?

判决之后,根本不该有任何一个人再对他抱有一丝好意。

“人做事不一定都有理由的。”霍栩眨了眨眼,“就是那一瞬间的念头,改不了了。”

然而年少者微微扬起头颅,好像终于冲破年龄阅历身份等等先天优势,找到了他的破绽,露出得意的神情。程然哭都哭得惭愧,那一吻果然还是他自我安慰的幻觉,他不该误会他们的交情,何况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过分地美好。

“程然哥。”霍栩突然喊出一个久违的称呼。

忘记从什么时候起,霍栩叫他就不带“哥”了,程然像被点到大名似的停了筷子,咽下嘴里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栩垂下目光,似有犹豫,蹙起的眉峰却不怒自威,一字一句道:“以后还是按规定来吧,你的每一次例罚我都会在场,我不到家你不能开机器,否则无效。”

尽管一早就在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怕扛不住重责,怕平淡的相处结束,但当这一天真的要来,程然倒觉得云开雾散了。小栩对他好归好,他们之间有不得不面对的裂隙,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很愿意承受。

只不过本来计划在大清早受刑,改为了等人回家。程然叼着一片果酱面包,心不在焉地看完早间新闻,没有找到霍栩的身影,给今天的新闻打了零分。

他还不想关电视,关了太冷清,听着乱七八糟的人声有家的感觉,于是拿遥控器一轮一轮换,不知换到第几轮,一个极不清晰的画面攫住了目光。

地点在法院门口,记者拖着话筒一路小跑,被霍栩的助理拦下,背景里已经走上台阶的议员却停住脚步,朝镜头看来。

“您今天提起诉讼,是因为渎职犯程然吗?”记者大声发问。

程然感觉胸口被人砸了一拳。

那是一家私人经营的小型娱乐频道,角标注明是现场连线,底下配了一行让人眼前一黑的标题——昨日“车震”今日法院,现场追击将军次子。

“据悉您昨日在苏伽莫监狱前与您保释的犯人程然发生冲突,随后立刻赶往医院,请问您是否因保释关系受到了伤害!这次起诉会让程然付出终身监禁的代价吗!”

记者机关枪一般说完,只听霍栩不紧不慢道:“你们昨天晚上的新闻不是这么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者应变如电:“昨天的画面无法推知全貌,为了避免误会我们一律加了引号,经热心网友指出,我们已经注意到事发地点的重要性,重新梳理了经过,争取给观众朋友带去更详实的报道!请您理解!”

“改回去吧。”霍栩轻点了下头,“今天的新闻不够噱头,制造新闻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程然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飞奔去客房,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频道号和播出时间。

不再蹭饭的半年里,他实在没有见到霍栩的机会,养成了一个疯狂收集人采访,下载存盘的习惯。但他现在身份受限,大部分网站都无权使用,只有先记下,等刑满后再下载回来慢慢品味。

车震啊……小栩竟然不生气,还让人改回去,相比从前对记者拒之千里的青涩,明显成熟了许多,甚至拐弯抹角骂了议院那些成天闹丑闻的老头。

可那新闻说车震!程然脸上一烫,他被扒了裤子,被翻过来翻过去时,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只是后来他没管住自己,害得人要送他去医院,大概也耽误了赴那位女士的约。

想到这里,程然觉得霍栩回来很应该多打他几下,走去处刑机前,通过脚铐感应查看了今天的随机刑。

写做含姜鞭穴,读作肛罚翻倍。

程然陷入了沉默。

他夹不住的,监狱里也没有人能夹完全程,因为这个姜是捣成汁水的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漏一滴加罚两鞭,好多人要被加罚到两三倍才能挨完屁眼。哪怕前一天刚挨过打,屁眼肿着,挤合小孔,粗大的导管也会把那处撑开,藤条会打出水声,甩着姜黄的液体四处飞溅……

他上次在这里含着姜液挨屁眼时给沙发和地毯都铺了旧报纸才没有酿成大祸,可是这次小栩要在一旁监刑。

屁眼很容易弄松,很难弄紧,更难紧到阻塞液体,资深老狱友也没有教过他有效的方法。程然只好临阵磨枪,把自己关在客房做了一下午提肛运动。

要想调动昨天被狠打过的肿肉并不容易,他得上手边揉边推,帮助肛周肌肉找到感觉。不知道有多大效果,但他变得很想挨操了。

明明他在第一个春梦里还是上面的,现在却很想人能操操他这个小洞,这里又肿又紧,被操一下会很疼,但一定很会咬住鸡巴。疼不要紧,只要填满他,像上次那根姜柱,狠狠地顶撞他的前列腺……

呜……做完灌肠清洁后,程然体内的空虚无与伦比,到霍栩回家时看人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迷离。

霍栩比平时回来得更早,换上一身随意的家居服便问他:“准备好了吗?”

好正式,语气像军校体能考核的老师,程然脸颊一刺,点了点头。

“那把裤子脱了,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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