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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缠绵(师生/后入/C出水(2 / 2)

“我看见什么了?我们不是恰好在这里碰面了吗?”姚雨希语气平淡,吴晨枫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对方却已经把头转向一侧,“呀,吴凌皓,你也在这呢。”吴凌皓意味深长地看着吴晨枫,发现他身边的确没有别人,衣服也穿得好好的,短暂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语气温和地对众人说:“没想到暑假都快结束了,咱们还能再聚上一次。”

“毕竟裕县就这么巴掌大嘛。”唐舜堇说。

吴凌皓走进亭子里坐下,“也正好,我还想和你们说分班结果呢。”

"什么什么,有点人脉呀副主席,这你都知道。"唐舜堇激动地说。

徐尧冒出几滴冷汗,他不敢说自己前几天就通过江祥泽知道分班结果了,出于对二人地下关系的顾虑,徐尧选择了守口如瓶。

“现在可不是副主席了,下学期江宇涛要升高三,他已经篡位了。”吴晨枫在一旁说。

“哇哦,升官了啊。”唐舜堇看向吴凌皓。

“我不记得全班人的,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总之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进了实验班,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呢。”吴凌皓耸了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意外。”徐尧故作镇定地抹了一把脸。

“啊,这货天天睡觉也能进实验班,什么世道呀!”唐舜堇指着姚雨希的胳膊戳了又戳。

"舜堇小姐,别忘了我的排名可是一直比你高呢。"姚雨希无奈地摊手。

“这么说大家接下来的两年也要继续做同学了啊,怎么搞的,竟然都来学理科了!”徐尧装模做样地抱起胳膊。

“在我们省学文科?没事干给自己找罪受是吧,今年文科不是又缩招了吗?”唐舜堇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初中还想过学文呢。”徐尧回击。

“生活所迫。”唐舜堇叹气,“教育局就没想过有人不管是理科还是文科都学得想死吗?”

“咱们都进了实验班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姚雨希伸手钩住唐舜堇的肩膀。

“插播一条好消息,我们的班主任还是云洁。”吴凌皓双手环住亭子的围栏。

“太好了。”唐舜堇双手合十,"我想我们年段没有比云洁更好说话的班主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科老师都不换,陈老师和我说的。”

“那他还继续教我们吗?”吴晨枫追问。

“当然,他毕竟是年段教得最好的生物老师,当然得来教实验班,虽然——讲得是有点慢。”吴凌皓看着应景地打哈欠的姚雨希着重强调。

“我可没说他坏话哦。”姚雨希举起双手。

“看你反应就知道你怎么想的了。”吴凌皓无奈又好笑地摇头。“对了,你们知道过几天要办庙会了吗,还有烟花秀,每五年办一次的,你们来吗?”

"人挤人的,还是算了吧。"姚雨希神游般地说。

唐舜堇用手肘顶了她一下:“去,我们当然去。”姚雨希怪叫了一声,遂不再反抗。

“那好啊,我请你们吃小吃吧,徐尧你也会来吧?”吴凌皓看向徐尧。

“我吗?”徐尧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会吧。”他想起江祥泽,他想起江祥泽淹没在夜色里的脸。

“你们,作业做了吗?”吴晨枫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暑假前发的那本?老师根本不会看的啦!”徐尧不屑地说。

“不是哦,是额外发的那一堆预习书,开学要抽查的。”

“没做。”姚雨希即答,“预习这种事,不就是离教学的时间越近越有效嘛。”

"你心态可真好。"唐舜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想开学——”唐舜堇捂着脸。

“那建议您适时办理退学手续。”徐尧在一边煽风点火。

“你好烦呐!”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亭子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是徐尧记忆中最为清晰的一个夏日的午后,明明他们也并没有做什么很有意义的事,只是就这样坐在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毫无营养的话,构建着无法确定的未来,可那时的他从没想过,就是这样普通的相会他日后却难以再度拥有。

公园里的水龙头关不紧,滴下来的水溢出水桶,洒到亭子附近的水泥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是属于他们的,短暂的永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到底来不来?”唐舜堇在电话那端不耐烦地看着表。

“我都说不确定啦。”徐尧看着屏幕,编辑出去的短信依然没有回复。

“你是另外约了人吗?结果人家还没答复你?没答复的话就算了吧,这都几点了,大会都要开始了,干脆和我们一起得了呗。”

几乎完全被唐舜堇说中,徐尧一时有些坐立难安,思绪纷杂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决策,嘴巴就已经替他应声:“那好吧。”

“行,待会儿裕溪河那碰头。”

唐舜堇"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徐尧坐在铺满夕阳的沙发上,觉得这间屋子真是安静得恼人。

江祥泽还是没回他信息,明明前一天还在互相发短信,但他今天除了中午的时候发来一条要返程的信息之外就再无回应。“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烟花”本该是很正式且被看重的邀请,但是江祥泽一反常态的冷淡态度却让徐尧浑身不自在。徐尧通过残存的对“阳刚之气”的认知迫使自己明了要想经营好一段恋爱关系,就不应该太粘人和患得患失,但转念一想,恋爱不就是黏糊糊且让人患得患失的存在吗?想到这里,徐尧给江祥泽打去一个电话,“嘟”声持续了很久,听到女声的“sorry”之后徐尧就不耐烦地挂断了。这之后他跑去厕所洗了把脸,把手机揣进兜里,几乎是逃窜一般的出了门。

晚风夹着即将消散的暑气舒缓地吹到徐尧脸上,裕溪河的水面波光粼粼,芦苇在水边因为河床的呼吸而摇晃,地面上旺盛的野草挠得他的腿脖子发痒。

"徐尧!"

转过身,吴凌皓和唐舜堇一行人正站在河坝上和他挥手。徐尧踩着涨潮时被水冲得棱角模糊的石阶上前,不经意间望向天,已经出现了一轮透明的圆月。

“走啊,先去看庙会。”唐舜堇一边拉着姚雨希把她往前拽,一边推搡着徐尧。

“你急什么,主办方又不会中途跑路。”徐尧拿着随身携带的清凉油往腿上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懂什么,现在是饭点,待会大家吃完饭了一窝蜂出来,挤不死你。”

“我看是你留着肚子没吃午饭饿到胃痛了吧。”

“少管我!”唐舜堇捂着肚子,步伐慌乱地向前走去。

走到庙会举行地点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由红布和气球装饰的木制舞台一如往年简陋,主持人站在台上用夹着乡音的普通话播报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劣质音响使他的声音带有电子音乐的质感。等到第一个节目播出时,在一众繁复且饱和度过高的服装中走出一对中年男女,动作粗糙却不失热情,欢快地跳起探戈,现场的气氛一下被带动,唯有唐舜堇面如土色,逃也似地带着伙伴们钻出人群。

“喂喂,唐舜堇,走那么快干嘛!”吴凌皓一米八多的大个在人群中移动得格外困难,对着唐舜堇快速流窜的背影喊道。

唐舜堇没有立刻回答他,等他们走到广场旁的小花园,唐舜堇才红着脸开口:“刚才台上的那对,是我爸妈啦!”

徐尧刚才没盯着舞台看,仔细一想才发觉台上的那对男女确实很像他的小姨和小姨父,想到前几天小姨说要去做头发,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啊,叔叔阿姨真有活力啊。”吴凌皓羡慕地点点头。

“他们倒是有活力,我都快尴尬死了。”唐舜堇双手捂住脸。

“欸,看那。”姚雨希一句话转移了唐舜堇的注意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公园的尽头直通小吃街,香味和光亮都沿着小道散播过来。饥饿的感觉更加有力地侵袭了唐舜堇。

“不是请大家吃东西吗?”吴晨枫向吴凌皓抛去话头,而实际上他也饿了。

“我的钱难道不是你的钱吗?”吴凌皓故作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不是。”吴晨枫白了他一眼。

“哇,这个看起来很好吃欸!”吴凌皓没有理会吴晨枫的推拉,转而和众人打成一片。

"干!我也要!"吴晨枫忙跟上去。

包着糯米的鸡翅在烤架上滋滋冒出油来,店家在上面洒满了孜然,火光在夜间微凉的空气里忽亮忽暗。唐舜堇着急地咬了一口,被烫得上蹿下跳,此时姚雨希已经溜到隔壁的钵仔糕摊问价格了,吴凌皓手拎着五杯冰激凌过来,唐舜堇拿在手里,忧虑地说“这些我都吃下去它们不会在我肚子里造反吧”,徐尧则抱臂说“希望你不要这个年纪了还重蹈五六岁的覆辙”。

“呀,你们……”

众人一齐看过去,是云洁牵着一个小男孩,身旁还站着一个和她相同年纪的男人,想必他们就是云洁的家人了。

“这么巧呀,在这里也能碰上你们。”

“毕竟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嘛,玩乐的时光应当多加珍惜才是。”姚雨希嘴里嚼着钵仔糕从一侧弹出来。

“我也是,感觉还没几天就又要和你们见面了,欸,你们知道分班结果的事了吗?我呢,还是你们的班主任,怎么样,不会觉得很烦吧。”

“怎么会啊老师,你最好了,我早几天知道这事的时候开心得不行。”

“真的啊,舜堇你最会哄老师开心了,真希望班里那群小子和你一样省心。”

“妈妈,妈妈,孔明灯!”小男孩拖着云洁的胳膊叫唤,众人抬头,不知何时天上已经缓缓升起了数盏孔明灯,点缀在黑色的夜幕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河边那里有卖孔明灯的,你们要去放吗,你看,我家这小孩从傍晚就在叫要放了……好了好了马上就去!"

云洁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和学生们告别,天空中缓慢上升的灯火映在唐舜堇眼中,“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一行人总共买了六盏孔明灯,每人一个,点燃底部燃料之前,唐舜堇看向大家:“放飞之前,要记得许愿哦。”

“又不是过生日,还信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啊?”徐尧调侃道。

“心诚则灵嘛。”吴凌皓说。

“那我就希望小枫和我往后几年都顺顺利利。”燃料几秒之内被火焰包围,浮向天空,吴凌皓双手合十,看起来十分虔诚。

“真无聊哦你许的愿。”吴晨枫小声抱怨。

"那你来许一个不无聊的。"吴凌皓把手里的灯递给他。吴晨枫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许什么好。他夺过吴凌皓手里的打火机,迅速点燃了灯,众人问他许了什么愿,他只是心虚地说“秘密”。

“那我就许一个每次考试都能年段前三十的愿好了。”唐舜堇低下头,下巴贴着扣紧的双手,一副祈祷状。

“真是务实的愿望。”姚雨希吐槽。

“少管我!好啦,你也许一个。”唐舜堇把灯递给她,姚雨希却只是不屑地说"不许愿也可以放灯吧",一把点燃了灯。等唐舜堇问她不会真的什么愿都没许吧,姚雨希耸起肩膀:“不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徐尧,该你了。”吴晨枫说。

徐尧只是拎着灯愣在原地,在前方灯火交映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一秒,他就不受控地想要追上去。

"你去哪儿啊?"

“我突然有点事,你们不用等我了。”徐尧头也不回地喊。

穿过昏暗的小道,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徐尧一下丢失了方向,来来往往的人影加剧了他的心焦,他确定刚才一闪而过的一定是江祥泽,可他现在会去哪儿,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而是一个人来庙会,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徐尧感到自己像个弃子一般在人群中流浪。

徐尧心灰意冷地转过身去,却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江祥泽带着歉疚的笑容望向他,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差点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紧江祥泽,但是江祥泽却先他一步抓起了他的手,周围的人群变成了流动的剪影,江祥泽很顺利地穿过去了,紧接着拨开茂密的树丛,踩着要被废弃的石阶踏下去,石阶往下直通一条小路,再往前走便爬上桥洞,徐尧听得见河面上刮起的风在耳边呼啸。

江祥泽急不可耐地把徐尧抵在墙上,吻着他,哪怕他下巴上刚长出的青茬把自己刮得有些痛。徐尧左手抚上江祥泽的腰,嘴巴迎合着对方舌头滑动的方向,漆黑的桥洞里隔离了河面倒映出的一切火光,空间里只剩下二人唇齿交缠的声音。

徐尧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率先抽离了出去,喘着粗气用大拇指揩过江祥泽的下嘴唇:“为什么,不理我?”他犹疑地问。

江祥泽捧着他的脸,仍旧是那副歉疚的表情:“我今天去复查了,充电器不知道丢在哪了,手机没电了,很对不起。”

“复查结果怎么样?”徐尧急切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问题,按时吃药就好。”江祥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真、真的,太好了!”徐尧高兴地抱住江祥泽。

“徐尧,你手上那个是什么?”

“哦这个啊,是孔明灯。”随后徐尧笑着望向江祥泽,“老师,我们一起许个愿吧。”

江祥泽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看着徐尧像个天真的孩童般点起灯,孔明灯在空中摇曳,徐尧抓紧江祥泽的手,“我希望,老师能一直和我在一起。”

“你傻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江祥泽无奈地笑。

“不会的……老师,你许的什么愿?”

“这个嘛……啊,你看。”

绚烂的烟花划破天际,像滴在水里的墨一样往四散开来,宛如一朵正在盛开的赤色花朵,接二连三的响声在四周响起,天空变成了烟火的天国。

江祥泽今生从未见过那么美的烟火,烟火的绚烂和徐尧手掌传递出的体温都在那一刻篆刻进他的回忆里,使他多年后回想起来,想哭的冲动一如当初涌上心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遇见江祥泽是在九十年代的一个夏末,我为了摆脱家人的管教来到省外的大学读书,从拥挤且臭气熏天的绿皮火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他。

他即使站在人堆中也不会被埋没,我还记得他那天穿了件看起来很旧的酒红色长袖,下摆扎在粗布裤子里,扣子敞开了两个,衣服领子竖起来,那年的秋天风好大,吹得我睁不开眼,他一动不动地伫立在石阶旁,好像一棵树。乱风掀起了他额前的刘海,他也看到了我,礼貌性地对我笑了笑。

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向他搭话,问他是不是来这里上学,说我明天就要去这里的师范大学报道了,他只是看起来毫不在乎地点了点头,眼神不时往四周巡视,好像在等什么人。

可能是太寂寞了,也可能我年轻时实在是一个闲得发闷的愣头青,我就陪他在车站那一直等到天黑,他却始终没有等来他要见的人。他后来过了很久才敢告诉我,他那天在等卖血的黑贩子,一周之后,他在城里的报纸上看到警察抓获了一个器官买卖贩子,而照片上的就是他当时联系上的那个人。每每想到这事,他便觉得后怕,差一点,他就糊里糊涂地客死异乡了。

夜里冷下来了,我看着他单薄衣衫下哆嗦的四肢,搓着手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找家旅馆休息一晚,他狐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所展现的善意,直到我掏出录取通知书,他才打消了疑虑。他不好意思地说明自己身上没钱,晚上打算睡在车站。我拎起他轻便的行李,说钱可以以后再还我,我现在只是想搭个伴。

那天晚上,我和江祥泽躺在宾馆的硬质木板床上,他睡在我隔壁床,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他家境不好,但他似乎有意回避家人的话题,我不好再问下去。我开始聊起我自己的家人,我有一个姐姐,从小到大事事都要压我一头,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女强人”的属性在小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我父母是做生意的,立志要把我培养成一个商业大亨,但我不喜欢那些,偏要和他们对着干,初中时就因为早恋换了好几所学校,高中时也天天不务正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当时的我觉得人生就是要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可这样太久了也不免觉得空虚。高三那一年我听进去班主任的话,也算是悬崖勒马,考上了师范。可高考完我却又一度陷入了存在主义危机,不明白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江祥泽侧躺着听我讲完那些话,捋了一把他卷曲的头发,淡淡地说:"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人和人在同一时段思考和烦恼的东西居然会这么天差地别。"

那一刻我好像窥见了自己所有的傲慢与浅陋,他在那一年想着如何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而我则在为我欢度的前十八年人生而伤春悲秋。

这之后我们没再继续聊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尴尬的沉默。我的内心被难以言说的歉疚填满,甚至想象出了我接济他上学的光景,可转念一想这分明是一种更加虚伪的傲慢。

内心被众多思绪扰乱着,我难以入眠,后半夜爬起来上厕所,才发视他也没睡,说是因为认床。我们索性不睡了,一起游荡在人烟稀少的街上,那天的月亮瘦弱地挂在天上,我和他沐浴在湿冷的月光下,我们都是十八岁,是还没有被现实打垮的年纪。

那时的治安还不算太平,即使是夜里也还有很多小混混。走到半路,三五个混混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逼着我们把钱交出来,不交钱就揍人,江祥泽木然地摊开手:"我穷得只剩裤衩了,要拿拿去。”我出来时忘记带钱包,因此也身无分文,江祥泽趁对方不注意,迅速抡起地上的一块砖,把对面的一个混混砸得头破血流,一时间,叫骂声,哀嚎声,一同在街上响起。在一片混乱中,他拉着我往前跑,我们就像亡命徒一样一直跑到一处我们都不认识的地方,确认没有人追上来以后,我们靠在墙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一会儿,默契地指着对方大笑起来。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扯了扯嘴角,眼睛望向夜空,好像地在认真思考:“我也不知道,只是凭感觉这样做。”随后又望向我,“难道挨揍会比揍人更好吗?”

我在被直视的那一秒好像被人剥去了衣服,近乎赤裸,但我并不觉得羞怯,只是感到从未有过的赤诚与欢腾。

那晚的月光根本算不上皎洁,月亮就这么细条条地粘在天上,仿佛天空裂开了一个小缝,月光就从中跑出来。但因为那条缝实在太小,所以放出来的月光就稀薄如天空的颜色。在这灰暗浑浊的蓝色月光里,我迷了路,并且往后数十年都心甘情愿在原地打转。

我和他一起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讲述关于未来不切实际的论调,穿插着青年时期对这个世界特有的不满和刻薄,宣告着我们那时是多么的年轻和不自量力。我们只是这样不计意义地走着,直至天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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