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急切地推开,雨水滴落在玄关的地板上,很快又被仓皇无序的脚步划平抹干。江祥泽被徐尧吻得站不住脚,用手撑着身后的木桌以保持平衡,徐尧却顺势扳起了江祥泽的两条腿,把他放到桌面上。躺在床上和在桌上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背抵硬质木板,面前的人则不断地送出火热的吻,从额头,眼睛,嘴唇,一路吻到锁骨,被雨打湿的头发蹭得江祥泽发痒,双手从徐尧的臂弯绕到后背,紧紧地抱住他,好像要把他铸进自己的身体。
好温暖。江祥泽明白这才是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但他之前已经绕了太多弯路。
窗外依旧是大雨倾盆,一道闪电迅速地从天空中划过,点亮了徐尧坚毅的脸部轮廓。
江祥泽把手伸进徐尧早已发烫的裆部,将嘴唇凑到他耳边:“不用太担心我,按你想做的去做就行了。”
微凉的手心在性器上摩擦着,让徐尧心痒难耐,他也动手去剥江祥泽的衣物,皮带上金属转动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格外刺耳,随后是衣物掉落的声音,江祥泽精赤条条地被徐尧压在身下,宛如新生般赤裸。徐尧把嘴贴近江祥泽的乳头,一开始像羊犊般轻轻舔舐,而后变为小力度的啃咬和吮吸,江祥泽按住徐尧的肩膀:“轻点。”徐尧这才注意到老师的乳头已经红肿涨大了,他打算做点什么来服务老师,他用大拇指按住老师的马眼,小幅度地画圈,江祥泽觉得自己身下开始涌动着一股暖流,徐尧把头埋进老师两腿之间,含住阴茎,舌头灵活地来回搅动,津液却不受控制地溢出,把江祥泽的下体也变得黏滑,江祥泽情不自禁地揽住徐尧的后颈,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徐尧含糊地说:“老师我这样做你会舒服吗?”
“嗯……嗯……”江祥泽失神地回答着,快感侵袭着他的大脑,无心顾及其他。
精液涌了出来,徐尧像渴饮泉水般将它舔干净,他熟悉这股咸腥的味道,在很多个夜里他都伴着这股失落的气味入眠。
江祥泽无力地抽搐着,徐尧褪下裤子,露出叫嚣着的巨大性器,抬起江祥泽的双腿,深深浅浅地在他的两腿间摩擦,江祥泽感到徐尧的阴茎变得越来越硬,徐尧低喘着:“我总是……边想着老师……边自慰,想着你的脸,还有你的身体,我全都想要触摸一遍,想着你高潮会是什么样子,和我做爱的时候会哭吗?还想听你一边高潮一边叫我的名字……”
“徐尧。”江祥泽双臂交叉着盖住脸,“别说了……”那些话在他听来让人非常难为情。
“老师,其实我……”徐尧欲言又止。
“怎么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祥泽愣了一下,也对,面前的这个人也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处子而已。江祥泽抓着徐尧的手腕,引领他到那个潮湿的小孔,徐尧在洞口轻轻按压,马上就有更多的粘液滑了出来,"老师,这里好湿啊。"徐尧不禁发出感叹。
“快点进来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江祥泽一度觉得羞耻,又埋怨徐尧的磨蹭让他的欲望一再扩张。
当那个灼烫的东西顶到自己的时候,江祥泽身体轻微一震,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将要融为一体。
徐尧往前一顶,大半根就被吞进江祥泽的甬道,尽管有爱液的润滑,江祥泽还是吃痛,“轻点啊。”他咬牙说着。徐尧是个新手,动作不免有生涩和粗鲁的地方,他感受下体被紧致的肠道包裹,稍稍扭动胯部,慢慢地将剩下的部分送了进去,江祥泽一开始还想压抑呻吟,后面干脆不再掩饰他心中的渴求,动情地叫着徐尧的名字。
徐尧瞬间觉得头脑发热,拦腰将江祥泽凌空抱起,随后双手托着他的两瓣臀,将他抵在墙上,毫无章法地冲撞起来。江祥泽被操得淫水涟涟,双腿迅速盘紧徐尧的腰,双手不自觉地在徐尧的背上划出血印,这种巨大的快感让他一时间无法承受,津液从口中不断流出。
徐尧单手托着江祥泽的臀,另一只手抚上对方的胸,揉搓调弄,敏感的乳头很快又充血挺立。
“不要,碰那里……我会……很痒……”江祥泽无力地抵抗着。
徐尧嘴里衔着奶头,发出“滋滋”的响声:“但是我觉得老师你其实很舒服啊。”舌头缓慢地在乳头周围画圈,更加刺激了江祥泽的感官,下体一度夹得更紧,徐尧被逼得一度要射了,迅速转换了另一种姿势,把老师放到椅子上,让他撑着椅背,背对着自己,这种后入的姿势能让他顶得更深,也能更好地把玩老师的乳头。
在后庭的刺激下,江祥泽很快又硬了,徐尧握着江祥泽的阴茎,上下撸动,精液一股股地射出来,浇在徐尧手上,江祥泽失神地含住徐尧的手指,像舔弄阴茎一般吞吐着,把精液尽数吞入腹中。
徐尧顶弄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让江祥泽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身心都已经完全变成徐尧的形状。
“啊啊,徐尧,我快不行了,你,你快点射出来。”
“老师,我也快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抽送了几十下,徐尧浓稠的精液就灌满了江祥泽的后穴,肉棒拔出来的时候,精液竟然都还牢牢地被封锁在其中。男子高中生的精液味道很大,咸腥味很快充斥了整个空间。
江祥泽疲软地趴在桌上,已然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徐尧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走进了浴室,把江祥泽放进浴缸里,用花洒轻柔地梳理着老师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江祥泽天然卷曲的头发被水流打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在浴室的灯光下,徐尧仔细地审视着江祥泽的裸体,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就像一具陶瓷做的人像。
手在老师的肉体上抚摸清洗,粗糙的手掌磨得江祥泽一阵酥麻,轻哼出声,徐尧却在这时使了坏心眼,“老师,你后背我还没洗呢。”
在徐尧的摆弄下,江祥泽双膝跪在浴缸上,双手撑着浴缸边缘,将下半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徐尧的目光下。江祥泽觉得这样的姿势很羞耻,催促徐尧快点。徐尧的手先是在江祥泽的大腿根部按压,按出一道道红印,随后又将手掌挪到菊穴处,清洗周边的时候不时将手指插进去,带出一滩滩淫水,江祥泽有气无力地让他停下,徐尧却动作迅速地脱掉上衣,裸身踩进浴缸,掰开江祥泽的两瓣臀肉,把重新抬头的阳具送了进去,不紧不慢地抽送着,身下的水波因为两者的动作而晃动,江祥泽有了一种晕船的体会,咬紧嘴唇闭上了眼。
徐尧手捏着江祥泽的臀肉,掐出红印,“老师,你的屁股好好干啊。”
明明是很下流的话,但徐尧说出口时却掺杂了一份单纯与真挚,真不知道他是在挑逗人还是在戏耍人。
“你怎么……说出这种话,都不觉得害臊的……”江祥泽被快感包围着,下身不自觉地迎合着徐尧的抽插。
“因为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让我操你啊。”徐尧老实地回答。
“别说了……专心点……嗯,哈……”
江祥泽被徐尧顶弄到了最敏感处,不受控地大叫起来,徐尧把手伸进老师的嘴里,江祥泽迅速地含上舔弄,嘴里发出“叽咕叽咕”的响声。徐尧也紧随其后,在江祥泽肉壁的夹击下缴了械。
第二次射精的精液顺着大腿缓缓流下,让眼前的场景变得更加淫靡。
徐尧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灌水,把江祥泽揽进怀里,下巴的胡茬蹭得江祥泽发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徐尧的语气认真得像一个祈愿的小孩。
江祥泽陷入沉默,无言地抓住徐尧的手臂。
徐尧接着说:“所以我们现在算在一起了吗?”
在等待中,只有流水声来代替停滞的心跳。徐尧伸手把开关拧上。
“你知道的,我有家庭。”江祥泽觉得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很可笑,单薄得就像夜里结下的霜。
“我可以等你,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等你下定决心,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秒钟都不想把你放开。”徐尧嘴上说着,两臂将江祥泽箍得更紧。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我不会。”后面的那句话徐尧没有说出口,他想说自己也许比江祥泽还要自私。
江祥泽笑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徐尧用胡茬蹭着江祥泽的头发,“我不知道。但是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是真实存在的。”
江祥泽吻住了徐尧,唇齿交缠间,有些东西已经被他轻易地舍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意识的清醒是由视觉带来的,睁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摆设,江祥泽得以确定自己置身现实当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下腹异样的鼓胀感,轻微的挪动都会带响不和谐的水声,身后的徐尧似乎也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动作,自然地挺着硬邦邦的性器往上一顶,江祥泽便瞬间泄了气,瘫痪似的软在徐尧的怀里。
徐尧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先行往江祥泽的衣服里伸,揪着他胸前挺立的两粒开始揉搓,江祥泽不禁呻吟出声,头一歪,往徐尧枕在他颈下的另一只胳膊上咬去,一种微小的酸痛感很快从小臂上蔓延开来,但徐尧却莫名兴奋,他喜欢看到老师这样别扭的顺从,只用最小的一点力气来挣扎,就好似在与他嬉戏打闹。
昨晚徐尧是在江祥泽家过的夜,自从他们交往后,很少再有单独就寝的日子,他们就像两只在初雪里降生的动物,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里相互依偎,倾力相拥,试图用对方的体温来抵御这绵绵不绝的寒意。徐尧这段时间以来不再失眠,又或者说他根本无暇顾及失眠,但凡是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他就像条粘人的狗一样缠着江祥泽不放,用自己日渐熟练的手法探索着江祥泽一个又一个敏感点,在对方难以自持的呻吟中体会直入云霄的性爱快感。正值壮年的徐尧精力旺盛,而江祥泽往往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每次都差点被插到昏厥,最后筋疲力尽地拥着徐尧进入梦境。
即使是睡着了,徐尧也执意要让江祥泽夹着他的鸡巴睡觉,江祥泽嘴上嘟囔着他有病,但还是由着他掰开自己的腿。徐尧说不清他这样做的缘由是什么,也许他就是不想遗漏任何能融为一体的时刻。在梦里徐尧总是会因为江祥泽紧致温暖的内壁而射上好几通,搞得江祥泽每次起床拔出对方的阴茎时浓稠的精液就会顺着大腿流到床上,然后徐尧就理所当然地被江祥泽蹬到阳台洗床单。
“老师,我昨天晚上,忍着没有射在里面。”徐尧一边顶着江祥泽一边喘气。
“你邀什么功啊,你本来就不应该射在里面……嗯……我、我每次清理起来都很麻烦的……”江祥泽很不爽,但还是配合着徐尧扭动着腰。
“我会帮你清理的嘛。”徐尧咬住江祥泽的耳垂。
“嘶……你少给我扯淡!你每次说要给我清理哪次不是把我按在浴室里操……”
徐尧马上用舌头堵住了江祥泽的嘴,江祥泽含含糊糊地叫着,很快就顺着徐尧唇齿交缠,把为数不多的怨气连同对方的津液一同吞进肚里。
随着徐尧身下动作的加快,快感愈发强烈地向江祥泽袭来,他紧紧地抱着徐尧,嘴巴不受控地一张一合,就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我快射了。”徐尧重重地吻着江祥泽的肩。
“全部都射到里面来。”
只要是江祥泽说的话,徐尧就一定会服从,仿佛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会变成咒语,而徐尧就是第一个为它晕头转向的人。精液一股股地射进江祥泽的身体里,江祥泽脑中高潮迭起,爽得几乎要叫出来,徐尧最后抽动了一下,随后舒心地压在江祥泽身上。
“啧,重死了,起来。”江祥泽抱怨道。
“我很累嘛。”徐尧说。
“少装蒜啊,就你昨天晚上那个劲头哪里有累的样子,快点起来,我饿了。”江祥泽两手大力地推动徐尧的胸脯。
“好,那我去做饭。”徐尧依依不舍地从江祥泽身上爬起来,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真的不用帮你洗吗?”
江祥泽以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敏捷速度从徐尧身边弹开,夹着腿冲进了对门的厕所,“砰”地关上了门。徐尧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吹着口哨走进了厨房。
精液从腿间缓缓流下,江祥泽打开淋浴头,微冷的水流很快把他从情欲的世界里拉出来,他闭上眼,迸出的水花轻轻地拍打他的眼睑,水滴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滴下,很难想象这样一双眼睛在不久之后可能会失明。
前几天和徐尧一道去了医院,江祥泽执意要让徐尧在大厅等他,且没挑明理由,他自己心里知道,即使出了最坏的结果,那也都和徐尧无关。江祥泽擅作主张地预约了陈日华推荐的医生,他唯怕徐尧有半点的机会了解他的病情,他不想让欢快的恋曲被病痛的愁苦束缚。知道江祥泽擅自预约了医生后,徐尧最后只能服软地要求至少要让自己陪同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江祥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所以他放弃了提心吊胆,转而以最好的态度享受当下的一切。
洗干净身体,江祥泽快速窜到房里穿衣,不知怎的,虽然他和徐尧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其他时候看到对方的裸体还是会感到难堪,这也许是他陈旧的羞耻心在作祟。这么想着,江祥泽径直走到厨房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徐尧一丝不挂的裸体背影,江祥泽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至少在厨房的时候给我把衣服穿上吧!”
徐尧用听起来在鬼扯的语气说:"客厅现在没开空调,太热了嘛。"
“少来,我们那个时候整个夏天都热着过来的,衣服也是穿的好好的,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理由?”
“那等等嘛,煎完这个蛋就去穿衣服。”徐尧从蛋托里摸出一个鸡蛋,在锅边磕了一下,行云流水地把蛋打进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飘出的香味让江祥泽的心情变得莫名的好,他柔情地端详起徐尧的样子,他个头不高,但是身材很匀称,肌肉锻炼得很结实,胳膊尤为有力,头发硬挺地竖着,后脑勺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脖子,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具朝气蓬勃充满青春肉欲的身体,而这具身体的主人近日来带给他无数次的爱抚与欢愉。
“徐尧。”江祥泽情不自禁地喊出。
“怎么了?”徐尧侧了半个头回看。
“我爱你。”
徐尧一时被突如其来的柔情打趴下了,连话都说不出。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从语无伦次地说“我刚才从冰箱里发现了手打牛丸我要不要煮一点给你吃”"但是看你平时吃的也不多我刚才已经做了三明治了",意识到这样说话很蠢之后徐尧识趣地停下了,又过了几秒,徐尧才嘴里飞刀片似的回了一句“我也是”,连锅里的蛋糊了都没发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明明是夜晚,但是地上却蒸着暑气,光脚踩在地上的话会听到皮肉烤焦的声音,这是小行星近距离划过地球而造成的异象,天空和地面的距离无限接近,近到可以看见星辰的轮廓,忽然间,它们开始融化,就像在往地面洒岩浆,徐尧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寻江祥泽的身影,但下一秒就被熔岩吞没了。
惊醒之后,徐尧才发现自己已经热出一身汗,枕边的风扇嗡嗡作响,在午后闷热的房间里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徐尧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走出了房门。
一醒来就下意识地找江祥泽,回过神来才想起他前几天说自己要出差一周去学习,这会已经在另一个城市了。小区好端端的宣布要断电一天,这对怕热的徐尧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噩耗,偏偏这几天又赶上高温预警,让徐尧的火气有增无减,中午好不容易睡着了,不一会儿又被热醒,“算了,先去小姨家避避风头。”徐尧穿戴好后,跨上小电动一路骑到姨妈家。
过来开门的是唐舜堇,她一看就是午睡被打扰的样子,一脸怨气。徐尧自顾自地换了拖鞋,一进门就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唐舜堇走近,拿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往徐尧身上砸去:“干什么你!来我家就是蹭空调的呗。”
徐尧闭上眼,抓起靠垫枕在脑后:“啊——爽!”
“哎呀,徐尧来啦,来找舜堇吗?”姨妈从洗手间出来。
“没有,是我小区停电了,实在热的不行,来小姨你这避个暑。”
“你看你们,一天天的,空调吹多了,现在一会儿不吹就受不了,这个也是,空调一开就是一整夜的。”唐母指着唐舜堇。
“你们那时候还没全球变暖危机呢。”唐舜堇小声顶嘴。
唐母不理会唐舜堇的反驳,挎起坐椅上的包,走到徐尧身边拍了拍他:“欸,要不要和姨姨上街?我要去做头发,你正好头发也长了,留着不也热吗?顺便再把唐舜堇带上,免得到时候开学了理发店都是人她才跑去剪。剪完了我们就直接在外面下馆子。”
每次在这种事上徐尧都拗不过小姨,最后他和唐舜堇两人不情不愿地被拎出了门。到了理发店,徐尧和唐舜堇就简单剪短一点,唐母则要烫染,整个流程下来要好几个小时,徐尧他们坐不住,说要去附近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穿梭在树荫下,徐尧觉得脖子上的发茬还没扫干净,不自在地挠着,唐舜堇拍了他一下,让他往前面看,那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发色他不会认错:是橙子头。她和一对男女站在一起,姿态比平时要僵硬得多,嘴巴没张开过,只是每隔一会儿就机械地点点头。那对男女上车走后,姚雨希一个人站在原地,漠然地望着车开走的方向。
“喂!姚雨希!”
姚雨希转头一看,唐舜堇在马路对面向自己招手,身旁站着徐尧。姚雨希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地侧身往巷子深处走去。唐舜堇赶快追了过去,徐尧一头雾水地也跟了上去。
唐舜堇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没想到姚雨希一个平时体测总是最后一名的人竟是如此健步如飞,她索性不强求追上她,而是决定看看她这么火急火燎到底要干什么。徐尧跟在唐舜堇身后,他觉得现在的唐舜堇就像童话里知晓了宝藏的存在但却不懂从何寻起的人一样,任何一点有关宝藏的线索都会激发她的狂热。
穿出小巷,拐过红绿灯,姚雨希一路往菜市场走去,“难道她要买菜?她不像这么顾家的人啊。”唐舜堇边追边嘀咕。
一直到菜市场的大门口,姚雨希停住了脚,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左侧的甜品店走过去。唐舜堇在对街的树下看着姚雨希走了进去,松了口气,徐尧用余光捕捉到了唐舜堇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一时间他不禁幻想他们是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时间的裂缝,而刚才他们看到的姚雨希不过是异世界居民派出的诱饵。
姚雨希看着橱柜里琳琅满目的面包,上方凝固的糖霜就像闪烁的钻石,香味冲破橱窗钻进她的鼻腔,姚雨希用剪得很短的指甲轻轻地敲打着玻璃,指着其中的一款面包说“来三份”。
把零钱收进包里走到店门前抬头之时,却和两双熟悉的眼睛撞上眼神。
“嗨,好巧。”徐尧开口。
姚雨希上下扫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地绕过他们,穿过马路,兄妹二人在汽车鸣笛声中慌乱追上前去,姚雨希熟练地绕进一条徐尧他们从没去过的小巷,巷道很窄,徐尧这种五大三粗的几乎只能贴着墙行走,所幸巷子很短,他们很快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土地平旷的公园,这里的设施很多都生了锈,看起来荒废了很久。
姚雨希靠着秋千的柱子,把手里的面包提给对面二人,“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哦,好。”
兄妹俩在秋千上落座,唐舜堇咬了一口面包,“好吃欸!”看到姚雨希留给自己仅存的一点正脸,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她不禁想要探寻更多。
“你不会一早就知道我们跟在你身后了吧?”唐舜堇盯着龟裂的地面,踩死了一只从裂缝里爬出来的蚂蚁。
“嗯。”
“那干嘛要装作不理人,害得我们还以为是你不想我们认出你。”
“那你们不也还是跟上来了嘛。”姚雨希懒懒地答道。
“嗯……也是。”唐舜堇心虚地咬着面包。
“刚才放你下车的是你爸妈吧,你刚干嘛去了?”徐尧突然插话进来。
“答对一半。”姚雨希抵着杆子,身体慢慢滑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个蹲着的姿势,“那是我爸和我爸的女朋友。他把我从乡下奶奶家接过来,现在可能已经在和他女朋友开房了。”
“那你爸妈他们是……”徐尧迟疑地问。
“哦,他们早就离婚了,我小学时候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尧和唐舜堇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他们都被不可置信的心情束缚着,平时的那个姚雨希肯定不会和他们说这么多,"难道真的是地下都市的诱饵?"徐尧心里嘀咕着。
“喂喂喂,你还没说刚才干嘛自顾自地走得那么快啊。”唐舜堇试图引导别的话题来缓解此刻的气氛。
“因为那家店今天快到关门时间了,平时的话没这么早打烊,但是店主每周六都要去医院看他妈妈,偏偏这款面包只有今天才上架,所以当时没时间和你们解释那么多了。”姚雨希大口咬着面包,脸上露出少见的幸福神情。
“哦,这么说你是那家店的常客咯,这家开得还有点偏呢,你怎么发现的?”
“这个嘛……”姚雨希歪着头,若有所思,“可能是我爸妈离婚前的事,应该是他们那天又吵架了,然后我跑了出来,结果迷路了,误打误撞进了那家面包店,老板人还挺好的,免费给了我一个面包,还报了警送我回去。不过……”姚雨希顿了顿,“这家店应该也开不了多久了,我有次听到老板在说转让的事。”
“怎么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咱们不能要求一个东西是永远不变的。”姚雨希吃完了面包,把塑料包装扔进了袋子里,站起身来,用手遮在额前,“啊,太阳出来了,我们也别在这呆着了,很热的,那边有个亭子,我们去那坐着吧。”
姚雨希无事发生一般地前去,唐舜堇和徐尧大眼瞪小眼,迟钝地站起来,顺从地跟了上去。
姚雨希在亭子前停下,下一刻拦住了继续前进的二人,“怎么了?”徐尧问。
姚雨希的视力很好,她刚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拉着另一人慌张地左顾右看,如果只是那样倒也还好,她可以装作没看见,但怕就怕在她面前上演的是一场追逐戏。姚雨希挡在他们面前,把下巴往外一抬,“喏,老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阿皓!”徐尧用力地向他招手,完全没注意到对方脸上焦急的神色。
姚雨希往亭子后的树林里一瞟,那人果然手忙脚乱地把另一人打发了,开始整理着装。“好巧啊。”姚雨希自顾自地走进林子里,同吴晨枫打起招呼。吴晨枫脸红到耳根:“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