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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夜(2 / 2)

“我可以等你,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等你下定决心,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一秒钟都不想把你放开。”徐尧嘴上说着,两臂将江祥泽箍得更紧。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我不会。”后面的那句话徐尧没有说出口,他想说自己也许比江祥泽还要自私。

江祥泽笑了,"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徐尧用胡茬蹭着江祥泽的头发,“我不知道。但是只要看着你,我就觉得自己的心跳是真实存在的。”

江祥泽吻住了徐尧,唇齿交缠间,有些东西已经被他轻易地舍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意识的清醒是由视觉带来的,睁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摆设,江祥泽得以确定自己置身现实当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下腹异样的鼓胀感,轻微的挪动都会带响不和谐的水声,身后的徐尧似乎也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动作,自然地挺着硬邦邦的性器往上一顶,江祥泽便瞬间泄了气,瘫痪似的软在徐尧的怀里。

徐尧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先行往江祥泽的衣服里伸,揪着他胸前挺立的两粒开始揉搓,江祥泽不禁呻吟出声,头一歪,往徐尧枕在他颈下的另一只胳膊上咬去,一种微小的酸痛感很快从小臂上蔓延开来,但徐尧却莫名兴奋,他喜欢看到老师这样别扭的顺从,只用最小的一点力气来挣扎,就好似在与他嬉戏打闹。

昨晚徐尧是在江祥泽家过的夜,自从他们交往后,很少再有单独就寝的日子,他们就像两只在初雪里降生的动物,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里相互依偎,倾力相拥,试图用对方的体温来抵御这绵绵不绝的寒意。徐尧这段时间以来不再失眠,又或者说他根本无暇顾及失眠,但凡是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他就像条粘人的狗一样缠着江祥泽不放,用自己日渐熟练的手法探索着江祥泽一个又一个敏感点,在对方难以自持的呻吟中体会直入云霄的性爱快感。正值壮年的徐尧精力旺盛,而江祥泽往往因为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每次都差点被插到昏厥,最后筋疲力尽地拥着徐尧进入梦境。

即使是睡着了,徐尧也执意要让江祥泽夹着他的鸡巴睡觉,江祥泽嘴上嘟囔着他有病,但还是由着他掰开自己的腿。徐尧说不清他这样做的缘由是什么,也许他就是不想遗漏任何能融为一体的时刻。在梦里徐尧总是会因为江祥泽紧致温暖的内壁而射上好几通,搞得江祥泽每次起床拔出对方的阴茎时浓稠的精液就会顺着大腿流到床上,然后徐尧就理所当然地被江祥泽蹬到阳台洗床单。

“老师,我昨天晚上,忍着没有射在里面。”徐尧一边顶着江祥泽一边喘气。

“你邀什么功啊,你本来就不应该射在里面……嗯……我、我每次清理起来都很麻烦的……”江祥泽很不爽,但还是配合着徐尧扭动着腰。

“我会帮你清理的嘛。”徐尧咬住江祥泽的耳垂。

“嘶……你少给我扯淡!你每次说要给我清理哪次不是把我按在浴室里操……”

徐尧马上用舌头堵住了江祥泽的嘴,江祥泽含含糊糊地叫着,很快就顺着徐尧唇齿交缠,把为数不多的怨气连同对方的津液一同吞进肚里。

随着徐尧身下动作的加快,快感愈发强烈地向江祥泽袭来,他紧紧地抱着徐尧,嘴巴不受控地一张一合,就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师,我快射了。”徐尧重重地吻着江祥泽的肩。

“全部都射到里面来。”

只要是江祥泽说的话,徐尧就一定会服从,仿佛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会变成咒语,而徐尧就是第一个为它晕头转向的人。精液一股股地射进江祥泽的身体里,江祥泽脑中高潮迭起,爽得几乎要叫出来,徐尧最后抽动了一下,随后舒心地压在江祥泽身上。

“啧,重死了,起来。”江祥泽抱怨道。

“我很累嘛。”徐尧说。

“少装蒜啊,就你昨天晚上那个劲头哪里有累的样子,快点起来,我饿了。”江祥泽两手大力地推动徐尧的胸脯。

“好,那我去做饭。”徐尧依依不舍地从江祥泽身上爬起来,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真的不用帮你洗吗?”

江祥泽以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敏捷速度从徐尧身边弹开,夹着腿冲进了对门的厕所,“砰”地关上了门。徐尧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吹着口哨走进了厨房。

精液从腿间缓缓流下,江祥泽打开淋浴头,微冷的水流很快把他从情欲的世界里拉出来,他闭上眼,迸出的水花轻轻地拍打他的眼睑,水滴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滴下,很难想象这样一双眼睛在不久之后可能会失明。

前几天和徐尧一道去了医院,江祥泽执意要让徐尧在大厅等他,且没挑明理由,他自己心里知道,即使出了最坏的结果,那也都和徐尧无关。江祥泽擅作主张地预约了陈日华推荐的医生,他唯怕徐尧有半点的机会了解他的病情,他不想让欢快的恋曲被病痛的愁苦束缚。知道江祥泽擅自预约了医生后,徐尧最后只能服软地要求至少要让自己陪同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江祥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所以他放弃了提心吊胆,转而以最好的态度享受当下的一切。

洗干净身体,江祥泽快速窜到房里穿衣,不知怎的,虽然他和徐尧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其他时候看到对方的裸体还是会感到难堪,这也许是他陈旧的羞耻心在作祟。这么想着,江祥泽径直走到厨房门口,映入眼帘的是徐尧一丝不挂的裸体背影,江祥泽无奈地呼出一口气:“至少在厨房的时候给我把衣服穿上吧!”

徐尧用听起来在鬼扯的语气说:"客厅现在没开空调,太热了嘛。"

“少来,我们那个时候整个夏天都热着过来的,衣服也是穿的好好的,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多理由?”

“那等等嘛,煎完这个蛋就去穿衣服。”徐尧从蛋托里摸出一个鸡蛋,在锅边磕了一下,行云流水地把蛋打进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飘出的香味让江祥泽的心情变得莫名的好,他柔情地端详起徐尧的样子,他个头不高,但是身材很匀称,肌肉锻炼得很结实,胳膊尤为有力,头发硬挺地竖着,后脑勺的头发长了不少,盖住了脖子,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具朝气蓬勃充满青春肉欲的身体,而这具身体的主人近日来带给他无数次的爱抚与欢愉。

“徐尧。”江祥泽情不自禁地喊出。

“怎么了?”徐尧侧了半个头回看。

“我爱你。”

徐尧一时被突如其来的柔情打趴下了,连话都说不出。过了不知道多久,才从语无伦次地说“我刚才从冰箱里发现了手打牛丸我要不要煮一点给你吃”"但是看你平时吃的也不多我刚才已经做了三明治了",意识到这样说话很蠢之后徐尧识趣地停下了,又过了几秒,徐尧才嘴里飞刀片似的回了一句“我也是”,连锅里的蛋糊了都没发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明明是夜晚,但是地上却蒸着暑气,光脚踩在地上的话会听到皮肉烤焦的声音,这是小行星近距离划过地球而造成的异象,天空和地面的距离无限接近,近到可以看见星辰的轮廓,忽然间,它们开始融化,就像在往地面洒岩浆,徐尧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寻江祥泽的身影,但下一秒就被熔岩吞没了。

惊醒之后,徐尧才发现自己已经热出一身汗,枕边的风扇嗡嗡作响,在午后闷热的房间里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徐尧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走出了房门。

一醒来就下意识地找江祥泽,回过神来才想起他前几天说自己要出差一周去学习,这会已经在另一个城市了。小区好端端的宣布要断电一天,这对怕热的徐尧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噩耗,偏偏这几天又赶上高温预警,让徐尧的火气有增无减,中午好不容易睡着了,不一会儿又被热醒,“算了,先去小姨家避避风头。”徐尧穿戴好后,跨上小电动一路骑到姨妈家。

过来开门的是唐舜堇,她一看就是午睡被打扰的样子,一脸怨气。徐尧自顾自地换了拖鞋,一进门就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唐舜堇走近,拿沙发上的一个靠垫往徐尧身上砸去:“干什么你!来我家就是蹭空调的呗。”

徐尧闭上眼,抓起靠垫枕在脑后:“啊——爽!”

“哎呀,徐尧来啦,来找舜堇吗?”姨妈从洗手间出来。

“没有,是我小区停电了,实在热的不行,来小姨你这避个暑。”

“你看你们,一天天的,空调吹多了,现在一会儿不吹就受不了,这个也是,空调一开就是一整夜的。”唐母指着唐舜堇。

“你们那时候还没全球变暖危机呢。”唐舜堇小声顶嘴。

唐母不理会唐舜堇的反驳,挎起坐椅上的包,走到徐尧身边拍了拍他:“欸,要不要和姨姨上街?我要去做头发,你正好头发也长了,留着不也热吗?顺便再把唐舜堇带上,免得到时候开学了理发店都是人她才跑去剪。剪完了我们就直接在外面下馆子。”

每次在这种事上徐尧都拗不过小姨,最后他和唐舜堇两人不情不愿地被拎出了门。到了理发店,徐尧和唐舜堇就简单剪短一点,唐母则要烫染,整个流程下来要好几个小时,徐尧他们坐不住,说要去附近逛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穿梭在树荫下,徐尧觉得脖子上的发茬还没扫干净,不自在地挠着,唐舜堇拍了他一下,让他往前面看,那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发色他不会认错:是橙子头。她和一对男女站在一起,姿态比平时要僵硬得多,嘴巴没张开过,只是每隔一会儿就机械地点点头。那对男女上车走后,姚雨希一个人站在原地,漠然地望着车开走的方向。

“喂!姚雨希!”

姚雨希转头一看,唐舜堇在马路对面向自己招手,身旁站着徐尧。姚雨希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地侧身往巷子深处走去。唐舜堇赶快追了过去,徐尧一头雾水地也跟了上去。

唐舜堇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没想到姚雨希一个平时体测总是最后一名的人竟是如此健步如飞,她索性不强求追上她,而是决定看看她这么火急火燎到底要干什么。徐尧跟在唐舜堇身后,他觉得现在的唐舜堇就像童话里知晓了宝藏的存在但却不懂从何寻起的人一样,任何一点有关宝藏的线索都会激发她的狂热。

穿出小巷,拐过红绿灯,姚雨希一路往菜市场走去,“难道她要买菜?她不像这么顾家的人啊。”唐舜堇边追边嘀咕。

一直到菜市场的大门口,姚雨希停住了脚,然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左侧的甜品店走过去。唐舜堇在对街的树下看着姚雨希走了进去,松了口气,徐尧用余光捕捉到了唐舜堇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一时间他不禁幻想他们是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时间的裂缝,而刚才他们看到的姚雨希不过是异世界居民派出的诱饵。

姚雨希看着橱柜里琳琅满目的面包,上方凝固的糖霜就像闪烁的钻石,香味冲破橱窗钻进她的鼻腔,姚雨希用剪得很短的指甲轻轻地敲打着玻璃,指着其中的一款面包说“来三份”。

把零钱收进包里走到店门前抬头之时,却和两双熟悉的眼睛撞上眼神。

“嗨,好巧。”徐尧开口。

姚雨希上下扫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地绕过他们,穿过马路,兄妹二人在汽车鸣笛声中慌乱追上前去,姚雨希熟练地绕进一条徐尧他们从没去过的小巷,巷道很窄,徐尧这种五大三粗的几乎只能贴着墙行走,所幸巷子很短,他们很快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土地平旷的公园,这里的设施很多都生了锈,看起来荒废了很久。

姚雨希靠着秋千的柱子,把手里的面包提给对面二人,“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哦,好。”

兄妹俩在秋千上落座,唐舜堇咬了一口面包,“好吃欸!”看到姚雨希留给自己仅存的一点正脸,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她不禁想要探寻更多。

“你不会一早就知道我们跟在你身后了吧?”唐舜堇盯着龟裂的地面,踩死了一只从裂缝里爬出来的蚂蚁。

“嗯。”

“那干嘛要装作不理人,害得我们还以为是你不想我们认出你。”

“那你们不也还是跟上来了嘛。”姚雨希懒懒地答道。

“嗯……也是。”唐舜堇心虚地咬着面包。

“刚才放你下车的是你爸妈吧,你刚干嘛去了?”徐尧突然插话进来。

“答对一半。”姚雨希抵着杆子,身体慢慢滑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个蹲着的姿势,“那是我爸和我爸的女朋友。他把我从乡下奶奶家接过来,现在可能已经在和他女朋友开房了。”

“那你爸妈他们是……”徐尧迟疑地问。

“哦,他们早就离婚了,我小学时候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尧和唐舜堇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他们都被不可置信的心情束缚着,平时的那个姚雨希肯定不会和他们说这么多,"难道真的是地下都市的诱饵?"徐尧心里嘀咕着。

“喂喂喂,你还没说刚才干嘛自顾自地走得那么快啊。”唐舜堇试图引导别的话题来缓解此刻的气氛。

“因为那家店今天快到关门时间了,平时的话没这么早打烊,但是店主每周六都要去医院看他妈妈,偏偏这款面包只有今天才上架,所以当时没时间和你们解释那么多了。”姚雨希大口咬着面包,脸上露出少见的幸福神情。

“哦,这么说你是那家店的常客咯,这家开得还有点偏呢,你怎么发现的?”

“这个嘛……”姚雨希歪着头,若有所思,“可能是我爸妈离婚前的事,应该是他们那天又吵架了,然后我跑了出来,结果迷路了,误打误撞进了那家面包店,老板人还挺好的,免费给了我一个面包,还报了警送我回去。不过……”姚雨希顿了顿,“这家店应该也开不了多久了,我有次听到老板在说转让的事。”

“怎么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咱们不能要求一个东西是永远不变的。”姚雨希吃完了面包,把塑料包装扔进了袋子里,站起身来,用手遮在额前,“啊,太阳出来了,我们也别在这呆着了,很热的,那边有个亭子,我们去那坐着吧。”

姚雨希无事发生一般地前去,唐舜堇和徐尧大眼瞪小眼,迟钝地站起来,顺从地跟了上去。

姚雨希在亭子前停下,下一刻拦住了继续前进的二人,“怎么了?”徐尧问。

姚雨希的视力很好,她刚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拉着另一人慌张地左顾右看,如果只是那样倒也还好,她可以装作没看见,但怕就怕在她面前上演的是一场追逐戏。姚雨希挡在他们面前,把下巴往外一抬,“喏,老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阿皓!”徐尧用力地向他招手,完全没注意到对方脸上焦急的神色。

姚雨希往亭子后的树林里一瞟,那人果然手忙脚乱地把另一人打发了,开始整理着装。“好巧啊。”姚雨希自顾自地走进林子里,同吴晨枫打起招呼。吴晨枫脸红到耳根:“你看见了?”

“我看见什么了?我们不是恰好在这里碰面了吗?”姚雨希语气平淡,吴晨枫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对方却已经把头转向一侧,“呀,吴凌皓,你也在这呢。”吴凌皓意味深长地看着吴晨枫,发现他身边的确没有别人,衣服也穿得好好的,短暂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语气温和地对众人说:“没想到暑假都快结束了,咱们还能再聚上一次。”

“毕竟裕县就这么巴掌大嘛。”唐舜堇说。

吴凌皓走进亭子里坐下,“也正好,我还想和你们说分班结果呢。”

"什么什么,有点人脉呀副主席,这你都知道。"唐舜堇激动地说。

徐尧冒出几滴冷汗,他不敢说自己前几天就通过江祥泽知道分班结果了,出于对二人地下关系的顾虑,徐尧选择了守口如瓶。

“现在可不是副主席了,下学期江宇涛要升高三,他已经篡位了。”吴晨枫在一旁说。

“哇哦,升官了啊。”唐舜堇看向吴凌皓。

“我不记得全班人的,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总之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进了实验班,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呢。”吴凌皓耸了耸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意外。”徐尧故作镇定地抹了一把脸。

“啊,这货天天睡觉也能进实验班,什么世道呀!”唐舜堇指着姚雨希的胳膊戳了又戳。

"舜堇小姐,别忘了我的排名可是一直比你高呢。"姚雨希无奈地摊手。

“这么说大家接下来的两年也要继续做同学了啊,怎么搞的,竟然都来学理科了!”徐尧装模做样地抱起胳膊。

“在我们省学文科?没事干给自己找罪受是吧,今年文科不是又缩招了吗?”唐舜堇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初中还想过学文呢。”徐尧回击。

“生活所迫。”唐舜堇叹气,“教育局就没想过有人不管是理科还是文科都学得想死吗?”

“咱们都进了实验班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姚雨希伸手钩住唐舜堇的肩膀。

“插播一条好消息,我们的班主任还是云洁。”吴凌皓双手环住亭子的围栏。

“太好了。”唐舜堇双手合十,"我想我们年段没有比云洁更好说话的班主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科老师都不换,陈老师和我说的。”

“那他还继续教我们吗?”吴晨枫追问。

“当然,他毕竟是年段教得最好的生物老师,当然得来教实验班,虽然——讲得是有点慢。”吴凌皓看着应景地打哈欠的姚雨希着重强调。

“我可没说他坏话哦。”姚雨希举起双手。

“看你反应就知道你怎么想的了。”吴凌皓无奈又好笑地摇头。“对了,你们知道过几天要办庙会了吗,还有烟花秀,每五年办一次的,你们来吗?”

"人挤人的,还是算了吧。"姚雨希神游般地说。

唐舜堇用手肘顶了她一下:“去,我们当然去。”姚雨希怪叫了一声,遂不再反抗。

“那好啊,我请你们吃小吃吧,徐尧你也会来吧?”吴凌皓看向徐尧。

“我吗?”徐尧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会吧。”他想起江祥泽,他想起江祥泽淹没在夜色里的脸。

“你们,作业做了吗?”吴晨枫问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暑假前发的那本?老师根本不会看的啦!”徐尧不屑地说。

“不是哦,是额外发的那一堆预习书,开学要抽查的。”

“没做。”姚雨希即答,“预习这种事,不就是离教学的时间越近越有效嘛。”

"你心态可真好。"唐舜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想开学——”唐舜堇捂着脸。

“那建议您适时办理退学手续。”徐尧在一边煽风点火。

“你好烦呐!”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亭子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是徐尧记忆中最为清晰的一个夏日的午后,明明他们也并没有做什么很有意义的事,只是就这样坐在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毫无营养的话,构建着无法确定的未来,可那时的他从没想过,就是这样普通的相会他日后却难以再度拥有。

公园里的水龙头关不紧,滴下来的水溢出水桶,洒到亭子附近的水泥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是属于他们的,短暂的永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到底来不来?”唐舜堇在电话那端不耐烦地看着表。

“我都说不确定啦。”徐尧看着屏幕,编辑出去的短信依然没有回复。

“你是另外约了人吗?结果人家还没答复你?没答复的话就算了吧,这都几点了,大会都要开始了,干脆和我们一起得了呗。”

几乎完全被唐舜堇说中,徐尧一时有些坐立难安,思绪纷杂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决策,嘴巴就已经替他应声:“那好吧。”

“行,待会儿裕溪河那碰头。”

唐舜堇"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徐尧坐在铺满夕阳的沙发上,觉得这间屋子真是安静得恼人。

江祥泽还是没回他信息,明明前一天还在互相发短信,但他今天除了中午的时候发来一条要返程的信息之外就再无回应。“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烟花”本该是很正式且被看重的邀请,但是江祥泽一反常态的冷淡态度却让徐尧浑身不自在。徐尧通过残存的对“阳刚之气”的认知迫使自己明了要想经营好一段恋爱关系,就不应该太粘人和患得患失,但转念一想,恋爱不就是黏糊糊且让人患得患失的存在吗?想到这里,徐尧给江祥泽打去一个电话,“嘟”声持续了很久,听到女声的“sorry”之后徐尧就不耐烦地挂断了。这之后他跑去厕所洗了把脸,把手机揣进兜里,几乎是逃窜一般的出了门。

晚风夹着即将消散的暑气舒缓地吹到徐尧脸上,裕溪河的水面波光粼粼,芦苇在水边因为河床的呼吸而摇晃,地面上旺盛的野草挠得他的腿脖子发痒。

"徐尧!"

转过身,吴凌皓和唐舜堇一行人正站在河坝上和他挥手。徐尧踩着涨潮时被水冲得棱角模糊的石阶上前,不经意间望向天,已经出现了一轮透明的圆月。

“走啊,先去看庙会。”唐舜堇一边拉着姚雨希把她往前拽,一边推搡着徐尧。

“你急什么,主办方又不会中途跑路。”徐尧拿着随身携带的清凉油往腿上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懂什么,现在是饭点,待会大家吃完饭了一窝蜂出来,挤不死你。”

“我看是你留着肚子没吃午饭饿到胃痛了吧。”

“少管我!”唐舜堇捂着肚子,步伐慌乱地向前走去。

走到庙会举行地点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由红布和气球装饰的木制舞台一如往年简陋,主持人站在台上用夹着乡音的普通话播报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劣质音响使他的声音带有电子音乐的质感。等到第一个节目播出时,在一众繁复且饱和度过高的服装中走出一对中年男女,动作粗糙却不失热情,欢快地跳起探戈,现场的气氛一下被带动,唯有唐舜堇面如土色,逃也似地带着伙伴们钻出人群。

“喂喂,唐舜堇,走那么快干嘛!”吴凌皓一米八多的大个在人群中移动得格外困难,对着唐舜堇快速流窜的背影喊道。

唐舜堇没有立刻回答他,等他们走到广场旁的小花园,唐舜堇才红着脸开口:“刚才台上的那对,是我爸妈啦!”

徐尧刚才没盯着舞台看,仔细一想才发觉台上的那对男女确实很像他的小姨和小姨父,想到前几天小姨说要去做头发,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啊,叔叔阿姨真有活力啊。”吴凌皓羡慕地点点头。

“他们倒是有活力,我都快尴尬死了。”唐舜堇双手捂住脸。

“欸,看那。”姚雨希一句话转移了唐舜堇的注意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公园的尽头直通小吃街,香味和光亮都沿着小道散播过来。饥饿的感觉更加有力地侵袭了唐舜堇。

“不是请大家吃东西吗?”吴晨枫向吴凌皓抛去话头,而实际上他也饿了。

“我的钱难道不是你的钱吗?”吴凌皓故作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不是。”吴晨枫白了他一眼。

“哇,这个看起来很好吃欸!”吴凌皓没有理会吴晨枫的推拉,转而和众人打成一片。

"干!我也要!"吴晨枫忙跟上去。

包着糯米的鸡翅在烤架上滋滋冒出油来,店家在上面洒满了孜然,火光在夜间微凉的空气里忽亮忽暗。唐舜堇着急地咬了一口,被烫得上蹿下跳,此时姚雨希已经溜到隔壁的钵仔糕摊问价格了,吴凌皓手拎着五杯冰激凌过来,唐舜堇拿在手里,忧虑地说“这些我都吃下去它们不会在我肚子里造反吧”,徐尧则抱臂说“希望你不要这个年纪了还重蹈五六岁的覆辙”。

“呀,你们……”

众人一齐看过去,是云洁牵着一个小男孩,身旁还站着一个和她相同年纪的男人,想必他们就是云洁的家人了。

“这么巧呀,在这里也能碰上你们。”

“毕竟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嘛,玩乐的时光应当多加珍惜才是。”姚雨希嘴里嚼着钵仔糕从一侧弹出来。

“我也是,感觉还没几天就又要和你们见面了,欸,你们知道分班结果的事了吗?我呢,还是你们的班主任,怎么样,不会觉得很烦吧。”

“怎么会啊老师,你最好了,我早几天知道这事的时候开心得不行。”

“真的啊,舜堇你最会哄老师开心了,真希望班里那群小子和你一样省心。”

“妈妈,妈妈,孔明灯!”小男孩拖着云洁的胳膊叫唤,众人抬头,不知何时天上已经缓缓升起了数盏孔明灯,点缀在黑色的夜幕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河边那里有卖孔明灯的,你们要去放吗,你看,我家这小孩从傍晚就在叫要放了……好了好了马上就去!"

云洁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和学生们告别,天空中缓慢上升的灯火映在唐舜堇眼中,“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一行人总共买了六盏孔明灯,每人一个,点燃底部燃料之前,唐舜堇看向大家:“放飞之前,要记得许愿哦。”

“又不是过生日,还信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啊?”徐尧调侃道。

“心诚则灵嘛。”吴凌皓说。

“那我就希望小枫和我往后几年都顺顺利利。”燃料几秒之内被火焰包围,浮向天空,吴凌皓双手合十,看起来十分虔诚。

“真无聊哦你许的愿。”吴晨枫小声抱怨。

"那你来许一个不无聊的。"吴凌皓把手里的灯递给他。吴晨枫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许什么好。他夺过吴凌皓手里的打火机,迅速点燃了灯,众人问他许了什么愿,他只是心虚地说“秘密”。

“那我就许一个每次考试都能年段前三十的愿好了。”唐舜堇低下头,下巴贴着扣紧的双手,一副祈祷状。

“真是务实的愿望。”姚雨希吐槽。

“少管我!好啦,你也许一个。”唐舜堇把灯递给她,姚雨希却只是不屑地说"不许愿也可以放灯吧",一把点燃了灯。等唐舜堇问她不会真的什么愿都没许吧,姚雨希耸起肩膀:“不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徐尧,该你了。”吴晨枫说。

徐尧只是拎着灯愣在原地,在前方灯火交映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一秒,他就不受控地想要追上去。

"你去哪儿啊?"

“我突然有点事,你们不用等我了。”徐尧头也不回地喊。

穿过昏暗的小道,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徐尧一下丢失了方向,来来往往的人影加剧了他的心焦,他确定刚才一闪而过的一定是江祥泽,可他现在会去哪儿,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而是一个人来庙会,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徐尧感到自己像个弃子一般在人群中流浪。

徐尧心灰意冷地转过身去,却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江祥泽带着歉疚的笑容望向他,一瞬间,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差点想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紧江祥泽,但是江祥泽却先他一步抓起了他的手,周围的人群变成了流动的剪影,江祥泽很顺利地穿过去了,紧接着拨开茂密的树丛,踩着要被废弃的石阶踏下去,石阶往下直通一条小路,再往前走便爬上桥洞,徐尧听得见河面上刮起的风在耳边呼啸。

江祥泽急不可耐地把徐尧抵在墙上,吻着他,哪怕他下巴上刚长出的青茬把自己刮得有些痛。徐尧左手抚上江祥泽的腰,嘴巴迎合着对方舌头滑动的方向,漆黑的桥洞里隔离了河面倒映出的一切火光,空间里只剩下二人唇齿交缠的声音。

徐尧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率先抽离了出去,喘着粗气用大拇指揩过江祥泽的下嘴唇:“为什么,不理我?”他犹疑地问。

江祥泽捧着他的脸,仍旧是那副歉疚的表情:“我今天去复查了,充电器不知道丢在哪了,手机没电了,很对不起。”

“复查结果怎么样?”徐尧急切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问题,按时吃药就好。”江祥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真、真的,太好了!”徐尧高兴地抱住江祥泽。

“徐尧,你手上那个是什么?”

“哦这个啊,是孔明灯。”随后徐尧笑着望向江祥泽,“老师,我们一起许个愿吧。”

江祥泽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看着徐尧像个天真的孩童般点起灯,孔明灯在空中摇曳,徐尧抓紧江祥泽的手,“我希望,老师能一直和我在一起。”

“你傻吗,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江祥泽无奈地笑。

“不会的……老师,你许的什么愿?”

“这个嘛……啊,你看。”

绚烂的烟花划破天际,像滴在水里的墨一样往四散开来,宛如一朵正在盛开的赤色花朵,接二连三的响声在四周响起,天空变成了烟火的天国。

江祥泽今生从未见过那么美的烟火,烟火的绚烂和徐尧手掌传递出的体温都在那一刻篆刻进他的回忆里,使他多年后回想起来,想哭的冲动一如当初涌上心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遇见江祥泽是在九十年代的一个夏末,我为了摆脱家人的管教来到省外的大学读书,从拥挤且臭气熏天的绿皮火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他。

他即使站在人堆中也不会被埋没,我还记得他那天穿了件看起来很旧的酒红色长袖,下摆扎在粗布裤子里,扣子敞开了两个,衣服领子竖起来,那年的秋天风好大,吹得我睁不开眼,他一动不动地伫立在石阶旁,好像一棵树。乱风掀起了他额前的刘海,他也看到了我,礼貌性地对我笑了笑。

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向他搭话,问他是不是来这里上学,说我明天就要去这里的师范大学报道了,他只是看起来毫不在乎地点了点头,眼神不时往四周巡视,好像在等什么人。

可能是太寂寞了,也可能我年轻时实在是一个闲得发闷的愣头青,我就陪他在车站那一直等到天黑,他却始终没有等来他要见的人。他后来过了很久才敢告诉我,他那天在等卖血的黑贩子,一周之后,他在城里的报纸上看到警察抓获了一个器官买卖贩子,而照片上的就是他当时联系上的那个人。每每想到这事,他便觉得后怕,差一点,他就糊里糊涂地客死异乡了。

夜里冷下来了,我看着他单薄衣衫下哆嗦的四肢,搓着手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找家旅馆休息一晚,他狐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所展现的善意,直到我掏出录取通知书,他才打消了疑虑。他不好意思地说明自己身上没钱,晚上打算睡在车站。我拎起他轻便的行李,说钱可以以后再还我,我现在只是想搭个伴。

那天晚上,我和江祥泽躺在宾馆的硬质木板床上,他睡在我隔壁床,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他家境不好,但他似乎有意回避家人的话题,我不好再问下去。我开始聊起我自己的家人,我有一个姐姐,从小到大事事都要压我一头,用现在的话来说,她“女强人”的属性在小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我父母是做生意的,立志要把我培养成一个商业大亨,但我不喜欢那些,偏要和他们对着干,初中时就因为早恋换了好几所学校,高中时也天天不务正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当时的我觉得人生就是要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可这样太久了也不免觉得空虚。高三那一年我听进去班主任的话,也算是悬崖勒马,考上了师范。可高考完我却又一度陷入了存在主义危机,不明白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江祥泽侧躺着听我讲完那些话,捋了一把他卷曲的头发,淡淡地说:"我之前一直不知道,原来人和人在同一时段思考和烦恼的东西居然会这么天差地别。"

那一刻我好像窥见了自己所有的傲慢与浅陋,他在那一年想着如何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而我则在为我欢度的前十八年人生而伤春悲秋。

这之后我们没再继续聊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尴尬的沉默。我的内心被难以言说的歉疚填满,甚至想象出了我接济他上学的光景,可转念一想这分明是一种更加虚伪的傲慢。

内心被众多思绪扰乱着,我难以入眠,后半夜爬起来上厕所,才发视他也没睡,说是因为认床。我们索性不睡了,一起游荡在人烟稀少的街上,那天的月亮瘦弱地挂在天上,我和他沐浴在湿冷的月光下,我们都是十八岁,是还没有被现实打垮的年纪。

那时的治安还不算太平,即使是夜里也还有很多小混混。走到半路,三五个混混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逼着我们把钱交出来,不交钱就揍人,江祥泽木然地摊开手:"我穷得只剩裤衩了,要拿拿去。”我出来时忘记带钱包,因此也身无分文,江祥泽趁对方不注意,迅速抡起地上的一块砖,把对面的一个混混砸得头破血流,一时间,叫骂声,哀嚎声,一同在街上响起。在一片混乱中,他拉着我往前跑,我们就像亡命徒一样一直跑到一处我们都不认识的地方,确认没有人追上来以后,我们靠在墙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一会儿,默契地指着对方大笑起来。

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扯了扯嘴角,眼睛望向夜空,好像地在认真思考:“我也不知道,只是凭感觉这样做。”随后又望向我,“难道挨揍会比揍人更好吗?”

我在被直视的那一秒好像被人剥去了衣服,近乎赤裸,但我并不觉得羞怯,只是感到从未有过的赤诚与欢腾。

那晚的月光根本算不上皎洁,月亮就这么细条条地粘在天上,仿佛天空裂开了一个小缝,月光就从中跑出来。但因为那条缝实在太小,所以放出来的月光就稀薄如天空的颜色。在这灰暗浑浊的蓝色月光里,我迷了路,并且往后数十年都心甘情愿在原地打转。

我和他一起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讲述关于未来不切实际的论调,穿插着青年时期对这个世界特有的不满和刻薄,宣告着我们那时是多么的年轻和不自量力。我们只是这样不计意义地走着,直至天将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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