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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1 / 2)

>  “姑娘在找什么?”月盈靠过去,又道:“奴婢来叫门。”才伸手被春晓拦住,随后就见春晓在门边摸了一根明红色绳索,握住打结的一头,摇了摇,顿住手,上下拉了拉。

两人就听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嗡嗡的从里到外,四面八方踏来。

月盈吓一跳,春晓则仔细听着这铃响,判断是从房顶传来,不一时就见门自己开了,月盈反而退了一步,不敢往里去,春晓安抚的朝她微微笑了,“没事的。”先一步跨过门槛。

进了屋子还不带细看,就见楼梯口龚炎文露出半个身子招手。

春晓便走了过去,月盈则站在屋子里忍不住四处看,按理说她这样在大宅门里教养长大的婢女,不该这样没见识没规矩,但龚炎文这里处处有玄机,把她看迷了,等发现春晓不见了,当即惊出一头冷汗,忙喊:“姑娘,姑娘……”

春晓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麻烦月盈姐姐在楼下等我,我与七爷有话说。”

“怎么今日要与这么多人有话说啊。”月盈嘀咕了一句,却不敢私自上楼去寻春晓,心想:虽七爷年少,可到底也是男子,这样不合规矩,只怕有人来撞到,传出去不好听。她跺了跺脚,干脆坐到门口的毡子上,手边是矮脚条案,摆着茶具,顺手给自己倒了碗茶。

再说楼上的春晓,见到龚炎文吓一跳,“你怎么了?”

龚炎文头上绑着纱带,裹的似个蝉蛹,眼睛也是青的,一只手横在胸前,在肩膀上也勒住纱带,虽说样子唬人,眼睛却是晶晶亮的,笑着道:“你怎么才来寻我?我等了你三天了。”

“你等我?”春晓回忆了一下,似乎那天走的时候没约定什么呀。

“我说了那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就不好奇?即便不好奇,该也有要问我的才是,我笃定你会再来,结果等了三天才见你。”龚炎文用那只好手臂伸了伸,是以她坐下。

两人在矮几两头坐好,互相看着,春晓点头:“我是有许多疑惑想请你解答,却还犹豫,人这一辈子是否安排好的并不重要,我不想提前知道,总还是要有点盼头才好过,今日生即知何日死,不是太无趣了些。”

“所以呢?”龚炎文有些好奇的问。

春晓微微笑了笑:“所以,并没有要问的了。”

龚炎文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你就不想知道我三哥日后娶妻何人?”

春晓僵住,欲念有一瞬就要贲发,可还是压了下去,轻轻摇了摇头。

“真不想知道?”龚炎文十分诧异,如果唤作是他,他恨不得把这一辈子所有细节都弄清楚,趋吉避凶正是人的本能啊。

春晓没言语,片刻,慢慢道:“我猜你一定活的很无趣,但凡你知道名字的人,你无所不知,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原有固定的,你就活在这个框框里,甚至是煎熬。”

龚炎文面色一变,低垂下眼帘,伸手从热水翁里取出酒壶,在春晓和自己面前的酒盏里斟了酒,再把酒壶放回去继续温着,伸手示意:“尝尝,我酿的四季春。”

“我不饮酒。”春晓是出了名的一杯倒。

“不喜欢?会醉?会过敏?现下胃里不舒服?”龚炎文猜测半晌,忽地拍桌案:“你怀孕了?”

春晓无奈道:“会醉。”

龚炎文恍然的点着头,伸手自己吃了一杯,笑道:“果然还是未知好,猜来猜去也能打发一些闲功夫。”渐渐笑声放大,自顾自的笑了许久,笑罢是一脸的落寞,“还是你说的对。”又指了指自己缠着绷带的脑袋和伤残手臂,道:“你今日即便问我,我也要斟酌着说不说了,你瞧,说了会遭天谴。”

春晓大惊,“真是天机不可泄露。”

“你说的不假,其实我与你说的那些不过是小事,然而我还知道大周朝的国运,知道储君的命运,知道那些个臣子的仕途官运,这才真叫天机。”龚炎文伸手将春晓手边的酒杯取走,放在唇边沾了沾,“你身上有艾叶的味道,又鼓弄驱邪了?”

“驱邪?……”春晓只觉得脑中灵光一闪,快似流星,想到了什么又没扑捉到。

“不是驱邪,那你去哪了?沾了这一身的怪味儿。”原是龚炎文自小鼻子灵敏异于常人,受不得浓重味道。

春晓还在想那个念头,随口道:“去了一趟红绫那里……”说着顿住,猜到了某种可能。

“你不是和她水火不容么?去做什么?”可算有一个他猜不透的人在跟前,他觉得与春晓说话,心跳都比往常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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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商量逃走

“我是与她道不同不相为谋。”春晓接过话来,沉默了一瞬,“我从你这里听来红绫害人的事,害的不止一人,她连周氏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曾放过,可想其阴毒,你只是说了几句话便遭受天谴,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为何还能好好活着?”

“你要替天行道?”龚炎文说完先笑了,摆摆手,拎起酒壶又斟了一盏,“你才说人各有命,连我三哥的命你都不问,管红绫作甚,她自有……。”不等龚炎文说出来,春晓探过身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嗔怪的瞪着他,“你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还敢胡说。”

龚炎文感受着一股似麝似兰的清淡幽香在鼻端浮动,仔细闻了闻,入鼻竟是心旷神怡,不由眯着眼睛往前凑着想闻到更多,却不知自己的举动逾越了男女界限,春晓脸一热,倏地把手缩了回来。

龚炎文犹无察觉,紧着问:“你身上擦了什么香,真好闻。”见春晓脸有些红,奇怪道:“你很热么?”

春晓见他眼底清澈,全没杂念,再看他青嫩的面容,暗暗哂笑自己想多了,龚炎文本身奇特,几年来只做木器机关打发日子,虽举止不似个少不更事的,但心思纯净,乃赤诚之人,自己不可把他与世俗男子混为一谈。悄然恢复常态,说:“你才说我身上一股怪味儿,哪来的什么香。”两句话敷衍过去,又道:“我想离开了,离开之前,把恩怨了局。”

“离开?”龚炎文惊诧的坐直身子,“为什么?因我三哥要纳新姨娘?”不由急道:“何必你走,我使个计谋,把那女人逼走就是,凭什么先来的给后到的让位置。”

春晓望着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的想了许久,摇摇头:“没有刘氏还有旁人,不能每一回都要费尽心思的把人逼走,如果一辈子就是与无穷无尽扑上来的女人斗智斗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偿”

龚炎文抿住唇,翘起一侧冷笑:“原该是男人为女人挡风遮雨,庇护女人不受委屈,若真如你说的那样活着,三哥的确不值得你依托终身。”

“你这样想真是难得。”春晓由衷感叹夸赞,龚炎文果然与旁人不同。

“唉,你走了,我还与谁说话去?不如和你一起走吧。”龚炎文身子歪了歪,两眼放光,觉得这个决定甚好。

“好什么?”春晓被逗笑了,“我一个人走兴许时间久了便没人来找我,带上你只怕要被龚家人追查一辈子,我是傻了才这么做。”

“你不带我才是真的傻,哪天走,去哪,听我安排保证一辈子不会被人找到,你想想,我是谁。”龚炎文咧着嘴不满道。

“这……”春晓迟疑住。

“什么这那的,等我安排好了找你。”龚炎文当即拍板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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