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2)

茶白没有判断错,这块墨玉对青苜有特殊的意义,已经超过了本身的价值,看样子还和息夜有关。而息夜对他的态度,还有那些从卷轴上学会的招数,扯破了他温和的表象,点着了他的杀气。

这时的凤莱没有动,希宴的火伤不了青苜,也不怕会有什么变故,只默默地观测着茶白,总觉得他并不简单。希宴都忘记过去了,也不会女娲族的术法,那么他是如何会的?招式也有些不娴熟,应当是学了没多久的,难道希宴并没有忘记过去?那么东皇钟的事呢?

就在凤莱神色变幻地猜测个不住时,青苜忽然开口,“阿希,告诉我,东皇钟在哪。”

息夜没有理会问话,扭头去看茶白的脸色,眼神专注。茶白只对视上一眼就挪开了目光,与青苜对峙着。

凤莱没有想到,青苜第一句说的竟然是这个。

不过也是,只有一个人记住过往,还能问什么?当年希宴面对青苜的背叛,也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而青苜也保持着缄默,就这样彼此忽视着抬头不见低头见。

或许在青苜的心里,一日不明说,那若隐若现的过往依旧维系着早该断了的过往。

青苜狠狠地撸了吧脸,一步步靠近只看着茶白的息夜。

茶白警惕地捂了捂息夜,吐出一直没说出口的第三点,“它现在叫息夜,不是希宴,因为他选择了我。”

青苜彻底暴怒,五指再次成爪,抓向茶白的心脏。错愕的息夜只来得及瞪大双眼,就被茶白拂到地上,摔个结实。

息夜摔的太狠,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耳旁响着凤莱无法自控的尖叫。心里还想着,叫成这样,还以为要杀人的是茶白。

作者有话要说:  请无视今日逗比的提要,作者忘记吃药了TAT

☆、寻究

茶白无恙地站立在原地,冷淡的表情衬的一双瞳仁黑亮而精神。

抿嘴掂了掂手里的沾了血的断剑,没有去看青苜,反而蹲身去点希宴摔懵了的脑袋,见他还会蹭上来,便捡起他,利落地转身离开。

青苜捂着滴血的手半跪在地,推开凤莱慌忙要施法的手,紧盯着茶白一步又一步地远离视线范围。直到察觉有仙门中人在速度靠近,才悻悻地捡起墨玉,肯随凤莱离开。

一路上他沉默的可怕,也没止血,将墨玉贴上伤口处,一起狠狠地按着,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鲜血淋漓。

凤莱看的心惊胆战,也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一路扶他回到族里。

相对于青苜的疯狂,作为这场较量的最终赢家茶白,他就显得淡定许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息夜好奇的问话。

“你就拿这把断剑挡了那家伙的狠手,还伤了他?”

“嗯。”

“这剑也瞧不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上次也看到你拿断剑自保。”

“嗯。”

茶白看了眼息夜,别有意味地又补充了句,“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应该抛下曾经护过你的武器。”

息夜蹭了蹭茶白的掌心,忐忑地软软咿呀道:“我不认识他们,保护好我,好不好?他们都是坏人,不愿意再回去了。”

茶白垂眸点了点挂在尾巴尖上的铃铛,低低的嗓音带有几分醇厚,“不回去?回去的是哪?”

息夜浑身似被电到般,颤了颤,随后贼亮着眼睛在茶白的掌心翻滚了好一会,才晃着脑袋回答:“不知道,我破壳就在那了,烧了那俩坏人的房子,还没来得急找阿父阿姆就被那怪鸟抓来这。”

茶白敛眸不再问话,对于息夜的过往,已有模糊的轮廓:只是他浑身都是麻烦。若不能解决,也不好贸然去探寻想知道的东西。特别是那个叫青苜的,看的出来,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并且他眼睛里还有超乎理智的东西沉淀着,一旦爆发出来……

方才看的很清楚,青苜是因为自己说的那句话,动了真杀心,同样也是瞧见息夜滑向胸口而瞬间收手,改为去抓息夜。这才将息夜甩落在地,并划破了青苜的手……

茶白一直不说话,息夜有些担心地昂了昂头,圆睁着水润的眼睛细细打量着他,除了脸色有些不好,并无大碍。

茶白知道息夜在看着自己,也没给出回应,眸光淡淡地往陵楠阁行去。

当嗅到满馥的清新竹香时,整片剔透如紫玉的竹林展现在眼前,息夜被这漂亮的竹子吸引的眼珠都不会动了,显得有些呆,根本就没注意到茶白纵越着躲避脚下袭来的竹箭。

就在茶白快要腾跳出紫箭竹的范围,一声凄厉的喊声响彻耳旁,“茶白,快来救救我!”

茶白疑惑地转身凝目,只见被箭竹围拢处漏出一抹颤动的衣料,那衣料上的纹饰很熟悉,是掌门弟子独有的。而不远处,熊师兄脸面黑沉,抱胸听着里面阵阵惊呼,眼内时有锐光闪过。

茶白不再急着离开,原地抱拳点头。

熊师兄冷冷地瞥了眼茶白,打量了一圈傻乎乎的息夜,才粗声不悦道:“好久没见你来陵楠阁了,新收的灵兽?也太呆了。”

熊师兄的冷淡,倒没让茶白冷脸,点了点息夜的额头,想让他来打个招呼,息夜并没有反应,依旧瞪大双眼,呆滞地看着这片林子。

茶白顿时收手将他甩上肩膀,对视了眼熊师兄似若洞悉的目光,立马侧脸看向他处,僵硬地回了句,“确实。茶蒲来偷紫箭竹?”

熊师兄收回注视小蛇的目光,气呼呼地鼓了鼓身上的肌肉,将拳头捏的嘎吱作响,骂道:“就他这么点修为也敢来打它的主意,还说什么是奉了黎原掌门的令,前来采集,我看他就是欠揍。”

茶白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熊易是一头熊妖,守卫陵楠阁多年,凭借着强悍的气力与火爆的脾气,可以说是门内一霸。而陵楠阁前的这片紫箭竹更是他的宝贝,谁都动不得,甚至师父前来求几支欲要炼法器,他也是不给脸面。

唯有陵楠阁需要了,才肯相让那么点,用他的话来说:紫箭竹是老子将它从一条拇指粗的幼苗,一点点拉拔大的。长成了,你们来要了,每个都要,还不如不养!凡不是陵楠阁的事,一切免谈!

看来师父是真打算教训茶梨茶蒲了,可惜茶梨机灵,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哄骗了这个傻憨憨的茶蒲,让他来挨打。

茶白也没提师父,补充了句,“我的屋子被师兄们毁了,估计他们是觉得这里的好看,数量又多。但要重建,这些怕是要秃一半了”。

熊师兄双臂的肌肉再次鼓了鼓,双眼露出凶光,大踏步地往茶蒲哀嚎的地方走去,抡起钵大的拳头就往茶蒲身上砸去,嘴里还问着还有谁在打这里的主意。

茶蒲肩膀一疼,有嘴难言,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死了,要死了;第二个念头就是师弟果然开始报复了,茶梨那小子没义气;最后双眼泪汪汪地想起:要是拿不到师父的赐药,怕是要养很久的伤了……

茶白一把揪回跳着往竹子上蹦跶的息夜,没管茶蒲绝望的声音,快步往后头的陵楠阁行去。

息夜懵懂地咿呀一声,尾巴尖讨好地勾住茶白的手指,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即将消失在眼前的那片晶莹。

茶白冷淡地取出一块紫色晶莹,往阁门上一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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