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扭扭捏捏了半天,一会说有这事,一会说有那事,就是墨迹着不肯来。茶白不耐烦了,刚说了句“随便”,就听见茶梨一声惊呼,“来,来,马上来,师弟,你怎么不说熊师兄会找上门来呢?我去不就行了,呜……别揍我,真的与我无关的……”
茶白倏地中断灵力,另烧了枚符纸,传讯师父,“师父,我准备闭关巩固境界,这个月的门内切磋,有茶蒲茶梨在,应当没事。”
冥想中被唤醒的师父,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继续睡。
茶蒲已阵亡在熊师兄手里,茶梨也在哀嚎着挨揍中,就算有人听闻响动过来,也无一人上前去劝阻,纷纷脸色苍白地捂脸走开。
掌门的徒儿挨揍这件事速度传开,大伙都在想茶梨绝对会缺席这次的内门切磋了,少了这么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大家的干劲十足,并幻想着要是实力尚可的茶蒲,还有整天阴沉沉的茶白都不来了就更好了……
得到师父允许的茶白与忽然热情起来的内门师兄弟们有很大的不同,神色凝重地回到那个初次遇上息夜的山洞,待布置好洞口的封印,就抓着不安的息夜一道入内,开启封印。
或许是因为对这里的害怕太深,茶白一踏进来,息夜就警觉地昂起了头,环视一圈后,直往他袖内钻,连那片爱不释手的紫箭竹都不要了。
茶白面无表情地将息夜扯了出来,轻弹他的小脑壳,“怕什么?你的小命不会丢,更不会关你。”
息夜这才松了松紧紧卷住茶白手指的尾巴,犹带水光的漂亮眼睛静静地看着茶白,等他说话。
茶白拿手指挡了挡息夜那看情人般的眼神,微微侧开脸,严肃道:“息夜,我知晓你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也不瞒你了。”顿了顿,挪开手指,对视上息夜,一字一句道:“我想成仙。”
息夜歪头看了看茶白,又看了看,有些不明白地咿呀一声,“成仙?为何?”
茶白将息夜往上托了托,当心无旁骛时,发现息夜也在认真。面色缓了缓,将息夜抛下的这枚竹简贴上他的额头,并注入灵力,给他看自己整理出来的内容。
息夜看了后只惊讶了一会,就神色平静地望着茶白,等待着他的话,就像是最重要的并不是自己的事,而是茶白的事。
茶白表情僵硬,十分想避开息夜望过来的全心全意,只好眼睑下垂地说道:“息夜,你是女娲的直系后裔,女娲族内有凡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或许它们真能帮凡人成仙。而我的元魂内有道封印,唯有成仙方可解开。”
息夜咬着尾巴尖歪头思忖了会,点头咿呀,“阿白是与我不同的,对于你们说的过去,一无所知,却没想过要探究,因为那都过去了。”
茶白听到这句评价后目光沉沉,而息夜依旧摇头晃尾地继续说道:
“这里面说的都好不真实,我要真是希宴,阿姆阿父乃上古神,而却我惨淡收场,最后被阿父带走。那现在我为何又在这里呢?他们为何丢下我,让坏人关我这么久?有人欺负我也不管?
还有我肯定不会去喜欢青苜的,且不说他是姐姐的,只说他的可怕,我肯定敬而远之。我还梦到过一人,他让我很安心,很踏实,但很想哭,刻骨的悲伤,这人绝对不会是青苜……”
茶白不置可否:“以后唤我茶白。不想瞒着你什么,里面的希宴是存在过的,你究竟是不是他对我很重要。至于你的感觉,我并不感兴趣。提醒你一点,青苜对你确实有那种想法,虽然他藏的很深。”
听着主人说话的发带,微微荡起个弧度,想着:主人口不对心,一边说着不感兴趣,一边继续讨论,也就那条蠢蛇才会相信你的话。
息夜歪了歪头,就这如此近的距离,撒娇般扑向茶白的脸颊,蹭了蹭,声音软糯,“息夜有阿茶,不怕他。”
面对茶白提溜来的手指,灵巧地躲了躲,蹭向另一边脸颊说着,“或许我就是希宴,只是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但我喜欢息夜这个名字。我会跟着感觉接触人,也想帮到阿茶。要不再过些日子看看我能记起什么不?”
茶白虽然看上去很冷,但脸颊的温度却是正好的,息夜贴在上面,如小崽子依恋着母亲般,轻蹭着,直到被毫不留情的茶白抓下教训,“茶白,不是阿茶,也不是阿白!”
息夜委屈地缩了缩小脑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茶白,没一会就被茶白冷冷的美色迷住,弹跳着又往茶白脸上扑。
茶白一手揉着眉心,一手将他提开些,头疼地觉得再也不想和蠢蛇沟通了,真的太笨了。但最后还是提醒他道:
“你的事没那么简单,等出关,再让师父帮忙看看,是不是和我一样被封印住了什么了,不然你怎么会变成一条,嗯,蛇。”
茶白忍下差点脱口而出的笨蛇,轻睨着息夜,等着他来个惊喜又傻乎乎的表情。但息夜并没有给茶白面子,扭了扭身子,缩回肩膀处不停地蹭着不舒服的肚子,蹭的茶白差点将他扔下地。
直到息夜接连打了几个带着浓重药味的大嗝,才消停了下来。
茶白嗅着扑面而来的药味,眼神冰冻地盘腿坐下,又硬邦邦地吩咐道:“我闭关吸收你火里的生气,你则负责招来火,就这样。”
息夜乖乖地点了点头,趁他垂眸看过来时,探身又去蹭了蹭,时间虽短,却也心满意足。招来火苗后更是一脸的讨好,只剩下面若寒霜的茶白带着浓浓的杀气,瞪视着眼前的火苗。
发带在茶白的脑后打了个旋,想着:主人还是没变,还是那么喜欢逗希宴,还是喜欢偷偷观察希宴的各种表情,还是喜欢用不愉快的表情来吸引希宴,然后暗自偷乐。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小妖精们,你们不吱声,渣作者很是寂寞空虚冷啊,酷爱都粗来吱一声~~不然会有惨剧发生啊啊啊啊啊!~~~
小剧场:
作者:小发带,你总是在误会你的主银,你造吗?
东皇钟:还记得我的身份吗?渣作者?小心我真把你轰成渣渣,让你妈都认不出你,你造吗?
作者:作者已逃命去也,想要拯救作者的请自带茶白前来。
息夜:嗨,小发带,小作者,你们在聊什么?阿茶茶说,哦,阿茶茶也就是那个阿白白,他说他在这里,一点也不狂霸拽,准备跳槽去隔壁剧组了,我是不是也跟去?
作者:等等,要带上你们家的小发带,你造吗?
息夜:小发带?阿茶茶说,哦,阿茶茶也就是那个阿白白,他说,他有太多的发带了,管不过来了。
东皇钟瞬间发飙,将所有人都轰成渣渣,然后一口吞掉天地,再然后全剧终~(≧▽≦)/~
☆、来夺
茶白盘坐在石台上闭眼修行,息夜则与那垂落在地的发带无声地玩耍着。说是玩耍,其实就是东皇钟在兴致勃勃地逗息夜,将他引过来,然后猛地抽开带子,让他扑空。
息夜气鼓鼓地扑空无数次后,就恼了,磨牙急拍尾,来回游走了几圈后,昂起头部弹尾一跳窜上茶白的后背,将发带全部缠住,然后在荡悠悠中拿小牙磨着其中一根。
东皇钟灵溢出发带,抱胸看着下边拿发带当秋千荡着的小家伙。那神采飞扬的得意小眼神,简直让人愉悦地想与他一道开心。
虽然这些小动作都很无聊,也很简单,也就这条蠢蛇会上当,却也有点明白过来,茶白为何总喜欢逗他了。
刚扯开嘴角,身上猛地一寒,对视上茶白看似平静的目光,嘴角抽了抽,沁入发带将还在玩着的小蛇丢了出来。
息夜不曾防备,摔的有些懵,昂头盯视着发带,待茶白手指抚来,眨巴着眼睛,轻蹭他手指,委屈至极的小摸样,似在控诉东皇钟欺负了他。
刚还目光柔和的茶白,面色骤然发冷,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