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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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真的不行、不行——啊啊、你、你……松手——呜嗯……」

挣扎着,想要得到释放。

喘息着,想要更多快感。

禹公子握住他双手的力道没有减轻,一边持续用烙铁般的男根在雪无垠体内驰骋,一边皱眉低声道:「你此刻如果泄精,前功尽弃,修行尽毁,你——」

雪无垠受不住快感,已经昂着头带泪呻吟了起来。

「嗯嗯……唔、我、我难受——啊啊——嗯啊……」

弧度优美的脖颈,在此刻却让人心痒难耐。

双手被制,身体绽放,后穴饥渴地绞着男人的巨物,全身赤裸在情欲的孽海里颤抖,这些在他那被欲望俘获的诱人面庞前,都不值一提。

从禹公子身上透过阴阳交合转生之术流入雪无垠体内的咒力,缓缓地作用着,雪无垠那终年苍白的脸庞浮着一层醉态般的薄红,身体也缓缓的热了起来,连带那咬着男人阳物的后穴,都渐渐地变成滚烫的温度。

「你里面真热。」

禹公子说着这话,不像在调情,但却让听者面红耳赤。

他就有这样的本事,什么事情都可以漫不在乎娓娓道来,让谁都摸不准他的心思。

但雪无垠也没有那个余裕来揣度他的心思了。

从身前身后,还有胸前乳珠偶尔被禹公子的衣服擦过所带来的刺激,都教他身陷欲海,不能翻身。

闭精修行,之所以能成为狐妖功力大增的方法,不是没有原因。

在几乎要高潮的快感中忍住了不发泄,所带来对于身心的折磨,和千刀万剐来说,雪无垠情愿选择千刀万剐。

他昏过去几次,每次醒来都察觉自己体内的妖气渐渐的丰盈起来,本来流着血的创口,止住了血流,从禹公子身上流过来的咒力带着禹公子身上特有的感觉,温和、淡雅,不带任何尖锐的杀伤力,也不让人觉得虚弱。

倘若对方不是禹公子,恐怕在接受咒力流入的时候,身体所受的痛楚会更剧烈。

不知过了多久,精神与身体都撑到了极限,雪无垠重伤之后本来就是凭着一股恨意才支撑住咒印对妖魂的破坏,此刻从禹公子身上源源不绝流入自己体内的温暖咒力,舒适得让人像是沉浮在海洋中。

缓缓地,意识便远去了。

※※※

银白色的光芒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闪耀看。

仿佛月光包覆了那具美丽的胴体,由里而外具现化的咒力持续不断的在雪无垠的身上蒸腾着、流转着,这幅景象,宛如神迹。

肩膀上本来汩汩流出鲜血的伤口缓缓的开始愈合,生肌接骨,化枯朽为新生,他本来只有诛妖师能看见的妖魂形体,也在转生术的作用下渐渐地化虚为实,生肉长发,如此奇异的转生术,让坐在桌边的禹公子都看得目不转睛。

内心深处,有一个他所不熟悉也从未注意到的角落,有一种感觉,缓缓的苏醒过来。

天上界极乐宫,对他来说,本来只是一个妖界的支柱。

极乐宫宫主雪无垠,对他来说,本来只是妖史谱里面的一个名字。

他是权倾天下的逍遥侯,他是三界和平的守护者,他是天下诛妖师的神,他的咒力在这种不安稳的时刻,显得特别的重要,每失去一丁点,可能就影响着天下的平衡,可能就无法应付即将到来的危险。

但他三番两次的把这个本该死透的九尾妖狐从地狱边缘救了回来。

问自己为什么?也许总归是美色误人。他禹公子天生爱美,只要是美丽的事物都不敢毁伤,更何况是这么—个冰雕玉琢的大美人儿,怎么舍得就让他死在眼前。

亏不亏?亏很大。

但是自己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从第一眼见到雪无垠,就悄悄的塌陷了一块。」

缓慢的、温柔的,悄俏的塌陷,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

累世缘深,只在瞬间。

雪无垠从刚刚昏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张开眼睛,但是从禹公子身上流到他体内的咒力护住了他本该消亡的魂魄,逆天运行,完成了百妖卷中所记载的咒术。

禹公子贵为天下诛妖师之首,手掌三界权柄的逍遥侯,此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异的修行法门所带来的奇迹。

雪无垠从重伤濒死到此刻成功转生,竟只花去三个时辰不到的工夫,反倒是禹公子,此刻只觉得全身将近虚脱,如果现在给他一张床,他可能就倒头下去先昏睡个三日三夜再说。

换做是常人,恐怕现在连活着坐在这里都办不到。

狐妖这种伤阴骘的修行偏方,若是整身修行全靠着这个法子,那不知道要牺牲多少无辜男子了。所以虽然百妖卷上有记载,但以雪无垠为首的千年雪狐妖系多半不照着这法子来,久而久之,这法门就成为了只有记载而没有人在乎的墨迹了。

禹公子疲倦的双眼里闪着微弱的光芒,连眸色似乎都黯淡了下去,刚才被雪无垠吸走的咒力太多,让他那张总是神采飞扬的脸庞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显露出乎常绝对没有的脆弱来。

雪无垠睁开眼睛的时候,迎面就是禹公子那张苍白病态的俊脸。

「……你还活着?」

首先吐出口的,居然是这么一句不讨喜的句子。

禹公子那表情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我不该活着?」

雪无垠的表情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从他的双眼里面,看不到感激,也看不到温情,他一字一字吐出的话语如冰似雪。

「妖狐性阴,采阳补阴本是逆天的修行,我此刻已经转生,你不该活着。」

他说生死的表情不动如山,仿佛叙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也没有顾念着禹公子的心情,就像一切只是理所当然。

禹公子这回捡回了他那副招牌的潇洒笑脸,道:「那就当我命大呗,我命数略硬,八字略重,姓名略吉,自然逢凶化吉,起死回生。」

奇怪的是,雪无垠摆明了没有一点知恩图报的心,禹公子竟然也不生气不在意。

雪无垠坐起身来,他身上早被禹公子清洗干净了,也换上了禹公子自己的干净衣裳,现在身体一活动,久违的、可以掌控自己身体与力量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感觉着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妖力在身体里各处游动,身上那种凛冽的杀意如匕首,青锋寒锐。

满身舒爽,恍如新生。

「你别想走啊。」

坐在桌边到现在还站不起来的禹公子脸色灰败,手上扇子却扇得一点儿也不马虎。

「我说了不能让你杀上官艳。」

听到他的话,已经站立起来的雪无垠一皱眉:「念在你的分上,留上官艳一条命。」

「不行啊……」禹公子叹了一口气,盯着雪无垠冰山似脸庞的眼中满是盈盈的笑意:「就算你现在已经转生,也不是莫永乐的对手,他至少从两年前就用‘无间鬼域’悄悄提升着自己的力量,后来又杀妖无数,恐怕……」

「极乐宫被破之仇非报不可。」雪无垠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这样去了还不是再给他杀一次而已,你身上可是我的咒力,这样浪费掉了,我亏啊!」想了想,又道:「而且你也不只要杀莫永乐,当初有参与极乐宫一役的诛妖师你都要一个一个杀了吧?那可不行!我说了你只能杀一个人,那个人是现在已经不知是妖是仙还是魔的莫永乐。」

「你管不着我。」

雪无垠站着,居高临下睨视着身体虚弱的禹公子,身上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更加磅礴:「你若还要你的命,就给找闭上嘴了。」

真是个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种啊——早知道这是亏到底了!

禹公子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但却没有露出惧怕的表情,反而像是管教一个不乖巧的孩子般,耐着性子。

「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你若又去让他杀了一次——杀掉你这种级别的大妖,莫永乐恐怕可以立刻升级成魔君吧?为了宫里的陛下,我可不能答应。」

「你!」

雪无垠耐性有限,他本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能和禹公子折腾这么久,是看在禹公子护他转生的情分上,但现在自己急着要去与宁楚楚会合,第一要杀莫永乐,第二要救雪无晴,都是不能多等一刻的事情,禹公子这么磨磨唧唧,他本就浅薄的知恩图报心情就被磨得一干二净!

念在这人总算还是三番两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雪无垠忍住了杀意,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竟再也跨不出第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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