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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同门出西皮(cp)第13部分(2 / 2)

“不会的,老板不会骂我。如果老板在,他也会这么做。”伙计摇头,只理解了谭诀话里的表面意思,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们这经常是这样的天气,打雷刮风后,就是下暴雨。老板嘱咐过,只有打雷刮风就必须关上客栈大门。”言语淳朴。

“暴雨会下很大吗”康宁蒙的激动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还没在这个世界见过暴雨呢!

“会下很大,而且会下很久。”伙计实话实说外,还带着些恐怖的语气,企图吓住心里早已期待暴雨的康宁蒙。

可是在康宁蒙眼里,多灾多难才是真江湖。

没有发掘自己身上突破困苦的精神,没有练成一套独步天下的武林绝学,没有遭到奸人的陷害沦为武林公敌差点功力全废,没有身残志坚重练武功最后问鼎天下的心酸,怎么能叫江湖!

“轰轰”雷声越来越重,雷电闪过的范围慢慢被确定。

青箫看了眼外边,阴气森森,黑云密织。

“快下雨了。”段桐说出了青箫想说的话。

自旭阳城出来后,一路上,除了康宁蒙谭诀这两个尾随之人,还有一个躲在暗处,从不表明身份的人。

但这个人并无恶意。

段桐话音未落,雨便下了起来,有倾盆之势。

谭诀知道要下雨后,眼睛时不时的瞟向窗外。

“谭诀谭诀!”见谭诀两次夹盘中的花生,两次都夹空,康宁蒙推了推他,“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连成线的雨滴“滴答滴答”,拿着自己的身体前赴后继的与大地亲密接触。

谭诀在密集如鼓点的雨声中,腾升起一股焦躁之火。

“咦,那边是不是有人”临桌的客人喝酒的动作一僵,突然遥指某处。

暴雨如幕,但店内店外的世界没有被完全隔绝。

依稀可见外边有一个人,蜷缩成一团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承受着飓风与暴雨的合击。

风雨交加,伙计不敢贸贸然开门,在窗边对着外面的人大喊,“客官!客官!快来这里避一避风雨!”也不知那人是否能听到。

外边的人听清了,仰起头,五官被雨水冲刷得惨白。

但他没动,不像是个活的人,而更像是栩栩如生的木雕。

谭诀无奈,掏了碎银给伙计,让伙计替他喊一句:谭诀叫你进来。

第三十章:这是诀少遇上忠犬的节奏

康宁蒙如愿以偿去暴风雨里兜了一圈。

趁着伙计开门的空档,他一溜烟蹿到外边,硬是把衣服淋得半透,又在伙计关门之前,侧身斜跨一步,进入旅店。

跪在风雨中的人比他晚一步进旅店,衣衫湿透,全身上下哪里都在滴水不说,跨过旅店低矮的门槛时,步伐缓慢,似乎抬脚抬得相当吃力,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我是司徒。”那人狼狈湿漉的头发不掩面貌的苍白与年轻,浸水的麻布衣粗糙沉重,压迫着单薄的躯体。他的声音粗粝得有些不像话,空洞漠然的眼神全部聚焦在谭诀身上。

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自称“司徒”的少年脖颈处有好几道长长的旧伤口,还没有褪去疤印,丑陋狰狞,盘踞蜿蜒入衣领口。

司徒刚进来的时候,的确受旅店内客人注目,但尔后谭诀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没见到他的人一般,不理不睬,更别提作何回答。

刻意的冷场,渐渐让周围人失去了再关注下去的兴趣。

这正是谭诀想要的效果。

康宁蒙不知是想搭桥牵线还是为难谭诀,邀请司徒,道,“司徒,过来一起坐吧!”

隔了几桌,正低头夹菜的青箫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仅浅淡,而且转瞬即逝。

康宁蒙没料到这天底下给脸不要脸的人,比比皆是。

司徒对于他的好心,连一丁点儿敷衍的谢意都没有,甚至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打算,站在原地,等着谭诀开口。

这几日,谭诀他们骑马,司徒就跟在他们后边,仅凭自己的一双腿。

能撑到这里,已经快接近极限。

他还站在大堂,左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

这既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愿挨的那个又是个没有眼力劲的榆木呆瓜,长相普通,性格也不讨康宁蒙的喜欢,康宁蒙自觉没有再插手的必要。他甩了甩湿哒哒的长袖,布料本身粗糙,黏在皮肤上的感觉相当不好。

“我得去换件衣服,别把菜都吃了,给我留几盘。”康宁蒙拍了拍谭诀的肩,语气无奈,又叫伙计把热水送到他的房里。

对于康宁蒙的嘱咐,谭诀冷哼一声。

既然不想换身衣服,那刚刚就不该在雨中奔跑的那么欢脱,如同风一般疯了的少年。

谭诀志在吃光满桌的菜,没夹几筷子,就抬头对司徒道,“你过来,把这些吃掉。”

司徒出了旭阳城,就再也没好好的吃过一碗米饭,一直处于半饥半饱的状态,衣兜里还有两三个野果子,若是谭诀没让他进旅店,那就是他今夜的晚饭。

康宁蒙沐浴更衣完,一身清爽,高高兴兴下楼时,却发现谭诀面前大半的菜都空了。

榆木呆瓜坐在他原来坐的位置上,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扒饭,咀嚼时脸上的肌肉上下抖动,似乎全然不关心饭菜的味道如何,也不管自己是饿是饱,没嚼几次就咽下,继续扒下一口饭菜。

谭诀很早便停了筷子,微微诧异的观察着司徒的行为。

康宁蒙爱吃的油焖大虾早已被司徒消灭完毕,康宁蒙爱吃的小鸡炖蘑菇被司徒喝得连汤都不剩一滴,还有麻婆豆腐,司徒连花椒,八角这样的香料都不放过,混着红艳的辣油往嘴里送。

见司徒正欲端起肉羹,谭诀终于问道,“你,你还没饱?”

司徒举着肉羹,道,“你叫我吃掉,全部。”

康宁蒙想要偷笑,但把司徒的话细细咀嚼后,感觉相当心酸。

司徒在遇到谭诀前,是被当作牲口在旭阳城自由买卖的奴隶。

旭阳城是全国唯一可以自由贩卖奴隶的地方,奴隶主们经常在旭阳城里以人兽搏击为噱头抬高卖出奴隶的价钱。

这些奴隶大多是前朝百姓家的孩子。前朝覆灭后,他们流离失所,被奴隶主买走。

许多被买走的幼童从小便与猛兽幼崽关在一个牢笼里,奴隶主们每日只投放少量的食物。

起初,人占上风,可以得到大部分的食物。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幼崽长出了尖牙和利爪,人便不再是它们的对手。

只有那些能从猛兽爪缝里抢到些许食物的奴隶,才能活到成年。

司徒成年后,就被奴隶主用木笼关着,和一只体积比一般的老虎要大两倍的青眼白虎一起,被送上人兽搏击的生死擂台。

谭诀路过擂台时,富态的奴隶主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啪”得一声,打在司徒光着的背上,威吓他赶紧进入装有巨兽的木笼。

擂台下不乏兴致高涨的看客,眼里透着精光,脸上笑容麻木不仁。

当今皇帝任叶灵运为旭阳城城主,却明令禁止叶灵运插手旭阳城内奴隶买卖之事。

叶灵运冠的是本朝王爷的头衔,得的是当今天子的偏爱,不知有没有忘记自己却是前朝皇族的血脉。

擂台前恰好有一座酒楼,叶灵运就在酒楼里,只消低头,擂台上擂台下的情况都能一览无余。

面对着随时会被野兽撕裂的危险处境,司徒淡定依然,甚至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的看着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的老虎,仿佛在看一只死物。

猛虎挟风扑向司徒,数次扑了空,恼怒至极,仰天长啸,却结实的挨了司徒几拳。

猛虎狠戾地在司徒身上一抓,尖锐的爪子上都是混着碎肉皮屑的血。

嗜血是野兽的本性,猛虎舔着爪子上的血,似乎兴奋了起来,贪婪的盯着受伤司徒,好似在看嘴边可口美味的食物。

血从司徒受伤的臂膀中流了下来,鲜艳的触目惊心。

司徒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脸上的神情还是麻木。

谭诀紧抿着唇,眼底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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