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谢予意看路遥走出大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仍直冲冲向前灵魂脱线一样。
路遥把头发向上捋成大背头甩了几下,一根根竖立的头发又自然下垂,捏眉心后戴上墨镜,“我有事,不用管我。”
正巧来了个出租车,他摆个手开了车门,引擎发动朝着学校的方向去了。
谢予意一身轻松,心中了然。
小红领巾牵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说吃冰淇淋,奶奶祥和地笑没说话只从口袋里掏出旺旺雪饼。
他抬手看了时间,才堪堪下午四点,肚子饿了,想齐墨了。
顺着车流来到商业区,他在楼下给齐墨发了个消息,大概在忙,等了一分钟也没回复。
前台的员工也认识,他打个招呼就直直上楼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环顾一圈坐在椅子上等,等得无聊了跑到隔间的床上躺着玩手机。
门急促一声开了,传来稍稍慌乱清脆的脚步声,谢予意抽出神,手机屏一熄闭上眼睛。
脚步声更清晰,朝这边来了,门被轻轻推开外面的灯光也泻进来,描摹安静躺在床上身形的轮廓,下一刻便阖上了。
轻浅的鼻息落在脸颊,额头被温热的嘴唇触碰一下,窸窸窣窣,另一侧床板塌陷,他被小心圈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予意弄巧成拙,在继续装睡还是假装醒来之间抉择。
齐墨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拨弄,柔柔的,痒痒的,撩拨了心弦。
本来想皱着眉假装被他吵醒,可一睁眼就眯成一道缝,嘴唇咧起来露出白牙,像是不怎么高明的诡计被戳穿一样自己倒先被逗笑了。
齐墨凑得更近了,喷出的热气全都扑在侧脸上,“怎么不装了?”语气里还带着意犹未尽。
“你怎么看出来的?”谢予意抓着他的手指问,他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破绽啊。
“...感觉。”齐墨思索一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实则是平日里太贪恋,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眼前,看了太多的,沉静的、羞愤的、生气的、怨怼的、快乐的、痛苦的、在床上的、不在床上的...各种姿态他都在心里想了又想,舌尖上回味再回味。
“这么玄乎?”手心里的大掌安安稳稳被他捏揉玩弄,抵住纹理摩挲。
有些痒似的反握住不让动,“等着急了?”
“没。”
“让我抱一会。”齐墨侧躺着把他摁在怀里,手臂交叉一手环住腰,一手充作枕。
谢予意反手回抱住,额头在他有青茬的下巴上蹭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色由白转青,齐墨睡着了甚至打了轻鼾,谢予意虚虚伸出手捂在齐墨耳朵上,外边的灯早亮了一阵,下班的高峰期传来悠长连绵的喇叭声。
窗户蒙一层雾,春寒料峭,中午可以脱棉衣晚上却还是要缩进长袄里御寒,还好屋子墙壁厚还开着暖气。
额头被口鼻的热气笼罩,齐墨从发间亲到脖子,他埋进去,青茬和头发都扎得皮肤不舒服。
谢予意扬起脖子,葱白的手指插进浓密的黑发里,被拉下去抵在唇上咬了又亲。
“最近很忙吗?”留下朵朵红印的手包容地覆上始作俑者的脸颊,从上回齐墨半夜跑到寝室,细细算下来也很久没见了。
“表面上看着忙,细枝末节实际上没什么大事。”掌心里的脸颊乖顺地蹭,“回家吗今天?给你做烩面,我新学的。”
“回家。”
鼻子被刮一下,齐墨笑着说,“算你识货,今天有口福了。”
揽着肩膀准备坐电梯,“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停底下车库了。”他眨了一下眼,抬头略带暗示,“先停在这吧,明天没事。”
“行。”齐墨说话无波澜,可他眉间实打实带着真切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蒸气氤氲,清水沸腾起来,齐墨不紧不慢去冰箱里拿面,还算熟练的从中间分匀拉扯撕开,丢进锅里,放香菇青菜,盛碗时在上面放了形状姣好的煎蛋,两个!
煎蛋也是个技术活,尤其要掌握火候,轻了是溏心,腥了不说还不利于消化,重了口感不好,齐墨往往很能找到谢予意喜欢的那个度,就像他能一眼看出他在装睡一样毫不费力。
两碗冒着热气的面亲亲昵昵挨在一起放在洁白的桌面上。
齐墨脱光衣服,进了浴室。
淋浴下的皮肤挂着水珠,白里透着红,眼睛要黏在上面,从骨骼轮廓清晰的肩胛骨,沿着背部脊柱的凹陷,到精瘦曼妙的腰肢,紧致饱满的臀,纤长的腿唯有腿根有些软肉,想叼在口里磨...
他久违很长时间,真看见了反而只是过去抱住鲜活的身体,温水也打湿了他,吻落在脖颈,他说,“面冷了就不好吃了。”
水洗去一身尘埃,疲惫像水流短暂地从肉体上滑过奔涌离开,纤长白嫩被水熏红的手指拿起浴巾抚过一寸寸肌肉。
原先的煎熬都不再想。
是了。
等待的就是此刻了。
桌案的面还冒着烟儿,汤不多不少,谢予意拿着筷子还没动,他舌头有点肿,含在口里发胀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墨手里拿着碗递过来一筷子,“乖,没有骨汤,先委屈点。”
低头咬住,面是恰到好处的温,他抬眼又低下,一点点就着筷吃下去。
一个将近30的男人被人喂饭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一件能挺起腰板说出口,心安理得接受的事,可当真这么样时,他的心盈满了说不出口的情绪,暖洋洋得要溢出来,还不是如大水发闸一样,而是一缕一缕几不可闻却又忽视不了的,尤其是嘴角不时被体贴地用指肚擦。
气氛有点难熬,睫毛颤个不停,心里胡思乱想,还有点慌...
却怎么也不想停。
一碗见了底,汤也被一勺一勺喂进嘴里,末了碗底与桌面发出轻响,手指在唇上压,齐墨倾身过来含住吸吮一下,退开一点不动了。
“面要冷了。”没有刻意嘟起的唇也会因为说话的幅度与对面相贴,轻轻的带着若有若无的痒,很难熬。
半边侧脸被手指捧住,贪恋地抚,嘴唇又被亲一下松了手。
齐墨吃得快却端正,自小的家庭教养使得吃面条也养眼起来。
他吃完了,气氛却尴尬起来,两双眼睛对视着,谢予意难得紧张,面上不显淡定如斯收拾碗筷。
然而家里一直都用洗碗机,他这完全是刻意掩饰的落荒而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碗放到池子里,他穿上围裙,手还没来得及伸到水龙头,就被身后的人攥住。
火热的呼吸全然喷在颈项,只穿一层薄薄睡衣的后腰随着拥抱的姿势与勃起的性器严丝合缝。
温度随之而来,暖流从小腹延到脚心,身体燥热空虚。
“想我了没?”
颈间的一片肉被叼住在唇齿间细磨,他的呼吸也因着那片肉不稳,“...想了。”
弹性十足的裤腰很容易丢盔卸甲,暖烘烘的掌心托着肥腻的软肉揉捏,五指曲起又张开。
齐墨偏爱买带纽扣的睡衣,照他的话说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有就是拆吃入腹的过程也格外上瘾,有什么比一块拨开外衣在嘴里混着唾液渐渐软化发甜的牛奶糖再美味可口的呢。
更何况这块牛奶糖还会害羞到全身发粉,白里透红,在他的捣鼓下滩成一股水时也不忘要亲要抱,谁不喜欢呢。
这样好的人是自己的,一想到这就恨不得吞进肚子里放进心口,叫谁也看不见。
另一只手探进围裙内,隔着睡衣磋磨两个圆润的突起,久不经事立时就挺起来。
齐墨一粒粒娴熟地解开摸圆滚滚的肚皮,从胸口揉到小腹,心里微动,“吃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