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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廉竹真是被这个妹妹气得没办法:“这些年你一直呆在边关,虽说娘的本意是希望你能磨磨性子,也是不想你太早被这些腌臜事情纠缠,可是如今我廉家身处于什么位置,难道阿贞你就真的不知道么?”

廉贞有些讷讷:“我当时,只是想二哥能开心一些,倘若立羽真能解开他当时的心结,或是叫他不要这么难过,我也好安心一点。再说,再说这种事在京城不是也不少见么,难不成,三哥你不能接受?”

廉竹推推自己疼的快要麻木的额头:“这不是我说一句能不能接受就能解决的简单事情。我们廉家虽不太注重门第,这件事也太过。。。。。。更何况现在我们廉家正处在风口浪尖。”廉竹意味深长的看了廉贞一眼。

廉贞沉默着想了很久:“我亏欠二哥良多,我只不过希望他可以随性而活。”廉箫也曾快意战场,只是以为廉贞,两年前无奈回京。廉竹拍了拍晓得自己妹妹的心结,廉贞的肩膀以示宽慰,

廉贞觉得很难过:“三哥,因为他们的所想,我就不得不嫁给一个我素未谋面却厌恶我至深的男人,现在难道连二哥也要赔进去么?”

廉竹明白她的意思,一直来廉贞对廉箫都有一种歉疚,那件事虽然错不在廉贞,她也脱不了干系。

廉贞咬咬唇,有些倔强地看着廉竹:“三哥,我想帮二哥。”

廉竹沉吟片刻:“我有个法子,但是能不能成还是得看你。”廉贞眼中闪过坚定,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考完之后要去南京呢,感觉又要请假的节奏好捉急,小伙伴们别抛弃我哟么么哒

☆、第二章

第二章

天福二十三年,七月初一。

朔月东隐,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廉贞和廉竹两人乘着夜色,将一个人形的物什塞入停在廉府后门的马车。廉竹留在廉府照应,廉贞则驾着马车前往城东的一处院落。

廉贞按着拍子敲门,不多久,一个小厮打开门,恭敬地请廉贞进门。廉贞一丢缰绳,进了院落,丝毫不担心车子里被她用迷香迷晕的二哥等会会被怎么处理。

院子里有一方池塘,塘中的莲花还在袅袅娜娜地开着。塘前一人背她而立,墨染的长发与黑色的锦袍恍如一体。

“你来了。”听到廉贞的脚步声,那人转身看她。冰雕玉琢的一张脸,音色如同高山上永远不化的冰雪。廉贞看着眼前人的气度,不禁心中感叹:这么有气势的一个人,当初他们两兄妹怎么会将他认成艳歌楼的小倌呢。

廉贞调出自己最热情的表情:“二嫂。”立羽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他呢?”

“唔,被折腾了好几天,现在还昏着呢。”廉贞指指门口正在搬运廉竹的人,“接下来的日子就拜托二嫂了。”

立羽不答话,这是面上更冷了一些。廉贞不禁出言劝解:“二嫂别生气,哥哥就是太过死心眼,他一心想要家人接受你们的关系,咬定了要同你在一起,才会被祖父这么处罚。”看立羽脸色更差,廉贞放柔音色,“家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立羽有些冷硬地说:“我知道。”廉贞不禁轻笑,立羽在江湖中也是个杀人无数的主,却为了廉箫甘心忍气吞声。这份真心,可见一斑。

“你此番将他迷昏了送过来,他若是不甘不愿,等他醒了还是要自己回去的。”立羽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是明白以廉箫的性子断然不是可以这么简单粗暴地解决这件事。

廉贞终于明白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二嫂不把她这耿直的二哥带走,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在经过了一盏茶的交谈之后,立羽冰雕似的脸上显出满意的神色,廉贞成功地将自己的二哥给卖了,并且还拐走了立羽手下易容术超群的蓝颜。

分别前,立羽塞了一个锦袋给廉贞:“听说你要进宫去了,这些你留着。”

廉贞大喜过望:“谢谢二嫂,二嫂最疼我了。”喜滋滋地想着把笨蛋二哥送掉,实在明智。

立羽扫了一眼廉贞的衣着,心情好多说了两句:“你这样是要出去见什么人?”

廉贞看了看自己:“嗯,见一个朋友。二嫂,是不是看起来风流倜傥俊美无俦?”廉贞不过开玩笑惯了,顺嘴这么一说,原本并不期望冷性子的立羽会回答她。

却听得立羽说:“我妹妹自然好看。”廉贞一瞬间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看见立羽仍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眼中透出一丝询问的神色,廉贞不再多想开怀一笑,挥手作别。

马车慢慢驶向艳歌楼,停在了艳歌楼附近的一处小巷。

轻车熟路地摸上屋顶,王清还没有来。廉贞放眼四周,脚下是大靖最繁华的京城,天上难得无月亦无云,繁星璀璨,这让她想起了云关。那里,她恐怕再也回不去了。就是这京城,她大约也再没什么机会畅游。

身后传来衣袂摩擦之声,廉贞赞了一句:“好俊的轻功。”

王清堪堪站住脚,抬头看见白衣的少年长身玉立,束发的银冠拉下两条坠子,银质坠石压住墨黑的发,秀丽的脸上透出一股子英气,含笑的眉眼,倒真像是谪仙。王清心下一跳 ,却不知为何。

“怎么,被本少爷的气度震慑住了吧。”廉贞戏谑的声音响起。王清回过神,脸带遗憾地看向廉贞腰间:“没有酒啊,亏我来的这么急。”廉贞笑出声,眼底眉梢都透出笑意,却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

王清皱皱眉:“你今日找我来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好了要我带你去见太子?”

廉贞端正神色,双手抱拳:“不,我今日来,是向你告别的。”

王清被她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一怔,笑道:“你不过是进皇宫,又不是上断头台,我们以后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王清,以前我不晓得什么叫做‘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如今却好像忽然懂得了。也许故人并不是想变,而是物是人非,情非得已。”

七日后,这世间再无郑濂,唯有太子妃廉贞。即便再见,也不是今日的你我了。

王清,后会无期。

七月初七,七夕乞巧,这一日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大靖皇太子赵临渊迎娶镇国公嫡长的孙女为正妃,鞭炮声响彻京城。锣鼓喧天,百花铺地,即便身为新郎的太子在传闻中有着诸多不愿,这场婚礼仍旧声势浩大。

靖朝的风俗,女子出嫁需要娘家的兄弟从闺阁中一路抱入花轿。脚不沾地,寓意干干净净地入夫家的门。

抱廉贞上轿的是她的大哥廉策。他与父亲两人将边关的事物悉数交托给奉旨暂管云关兵马的齐国公谢赫。星辰赶路,此时的廉贞还能闻到兄长身上还未散去的边关硝烟的味道。

廉策抱着廉贞走出镇国公府的大门。哥哥步履稳健,叫人安心。廉贞忍不住问:“哥哥,兄弟们还好么?”廉策的声音被风沙磨砺得沙哑低沉:“他们都好,你不用担心。”小心地将她送进花轿,廉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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