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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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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斓看见永璜噘嘴,忙对一旁的奴才说:“再去取些鱼食来。”她望着永璜复道:“姨娘知道永璜每日温习功课辛苦,但永璜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也定是希望额娘的身体早些康健,如今最能让额娘高兴的事情便是永璜能成为栋梁之才。”她见永璜不为所动,接着说:“今日,姨娘便陪你一起喂鱼可好?”她弯下身子拉了拉永璜的小手,谁知道永璜生气的一甩,凝斓本就弯着身子没有重心,她晃了晃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到石旁的青苔,她脚底一滑,右手一扫, “噗通”一声,两人齐齐落水,“啊……啊……救命”湖中水花四溅,凝斓左手紧紧拽着永璜,生怕她沉入湖底,她自己是呛了好几口水。聘竹不懂水性,见两位主子都落入水中,忙急的到处找人,大声叫着,还好被刚刚取鱼食回来的奴才听见,他们忙跳入水中,才将两人救了上来。

雪媛看着床榻上的永璜紧闭双眼,她紧紧抓着永璜的手,她已经失去了小格格,不能再失去小阿哥了,她心中默默祈求“若是永璜能醒来,她不会再强求他做什么,只望他平安度过余生。”许久,她见永璜醒了,欣喜若狂,忙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永璜将事情原委告知雪媛后,雪媛便让月汐照看着永璜,自己向凝斓房中走去。

她见凝斓半倚在床榻上,忙走向前,道:“妹妹可好?今日多谢妹妹了。”

“姐姐不怪我便是,‘谢’字我真担当不起,若不是我去招惹了小阿哥,他便不会掉入湖中。”凝斓面含惭愧。

“妹妹别说了,永璜都告诉我了,是你让他好好温习功课,落入水中后又紧紧抓住他,妹妹也是不懂水性,竟能对永璜如此……若是妹妹不嫌弃,日后便让永璜称一声‘额娘’可好?”雪媛感激的望着凝斓。

“姐姐此话严重了,妹妹受宠若惊。妹妹身份低微,永璜乃王爷长子……”话还没说完,雪媛便道:“如今我这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永璜虽是王爷长子,但王爷心里在乎的是谁,不言而喻,若是哪日我早早去了,永璜身边都没有个可亲的人,自打儿小格格没了,我便看开了,一切不过浮云,若是连孩子都没有了,我还争什么,斗什么?我只盼着妹妹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护他,疼他。”

凝斓满面清泪,她握了握雪媛瘦削的手,心中满是愧疚,但人生在世,有许多无可奈何,她缓缓开口:“姐姐放心便是,有我在,我定会护他一生。”

雪媛放心的点了点头,反握着凝斓的纤手,道:“改日我便让永璜亲自来奉茶认干娘。”两人相视一笑。

凝斓与永璜落水并未惊动太多人,弘历只来探望了下,见两人无事,便放心走了,只是第二日,在鱼池旁多了很多奴才在修葺围栏。

这几日,凝斓并未睡好,他一闭上眼睛,便会看见心兰临死前狰狞的表情,还有永璜拿着刀恶狠狠的向她刺来,她一次次被惊醒,满身大汗淋漓,她回忆着是自己给雪媛出的主意,让她找个替死鬼,又想起她临落水前,故意扫了下永璜。女人都是水做的,当她想起雪媛那种无奈又不忍的表情时,她心中的确惭愧,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22章 (二十一)夜半无人惊悚时

幽绿的藤蔓缠着竹竿,爬山虎铺满了房子旁侧的红木窗棂,弘轩在房中抬笔一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子乔站在旁侧,嗤笑一声,道:“一念执着!”

“若是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又不能把握该怎么办呢?”弘轩放下笔,端起一旁的茶喝了口。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你与我不同,我孑然一身,可以痴守一生,你呢?你身为皇亲国戚,哪些事可以为之,那些事可以不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能献出的只是一颗痴心。既然开始时就知道不能得偿所愿,何不早早结束?”子乔淡定自若道。

弘轩叹了口气:“唉,说的容易,做起来是何等难。”他抖了抖手中的扇子,复道:“前些日子去给皇阿玛请安,他曾无意提起内管领魏清泰家的小女儿……”

子乔拱手,含笑,故意道:“恭喜恭喜。”

弘轩瞥了眼子乔幸灾乐祸的样子,转身坐在藤椅上,悠哉悠哉,缓儿道:“贤兄言之尚早,她如今不及金钗之年呢!待到大婚之时,贤兄再贺喜也不晚。”

“我看着你如今甚是享受,可见你不是个痴情种儿,倒是个多情种儿。”子乔点了点弘轩在纸上写的诗句。

弘轩嗤笑一声,把弄着手中的佛珠,道:“皇阿玛只是提及,旁人都不知,待到她及笄之年,谁知道又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何必当真?”

子乔轻哼了一声,抿茶不语。

“静娴走后,你倒是清闲的很,不如随我去府中住些日子,上次在念安寺钱兄如此冲动,你若不去,我不敢保证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当日的事情他还一直记挂,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子乔语气淡淡。

“是我们爱新觉罗家欠了他。”弘历怅然道。两人各怀心事,许久不语。

这几天,府中甚是平静,但静娴有种预感,这是风雨前的宁静。

“主子,主子,听闻月汐昨晚守夜的时候被吓到了。”落微忙不迭的跑进房中。

静娴接过织锦奉上的水晶梨吃了一小口,转头看着落微,毫不吃惊的问:“仅仅是她吓到了?”

“奴婢只听旁人传言,说是昨晚听到了一首曲子,正是兰主子最喜欢唱的西洲曲》,那曲子在晚间里听到甚是辽远空旷,也有些四兀 ?br />

静娴捂嘴笑了声,道:“你说的倒是你亲耳听到了一般。”

“奴婢只是听说。”落微恭敬道。

“听闻那横死的人,戾气大的很,他非要找几个伴才会善罢甘休。”静娴镇定自若,抚着食指上的蔻丹,抬眼望了下落微,落微会意,主子是让她把这传言传的愈烈愈好。

凝斓在绣架前娴熟的穿针引线,聘竹在一旁亦是细细叨着月汐昨晚受惊一事,凝斓听罢,面不改色,淡淡对聘竹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是真有冤魂,为何三年前不报?”

“可……可主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奴婢还是将这个平安符挂在门上,也好求个安心。”聘竹小心翼翼道。

凝斓无奈摇头,原来静娴等人想的是这一招,她倒想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要上场。

晚间的时候,黑云压顶,狂风大作,一处清冷残败的别苑里,两个奴才抖抖擞擞的跪在火盆前烧纸,破败的窗户纸耷拉在窗棂上,“兰主子,我们只是奴才,即使看见了些不该看的,也人微言轻啊。你不要来找我们。”

“对对,兰主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奴才给你多烧些纸钱。”

大风卷起的火星漫天飞扬,快要落下的红木门“啪”的一声落地,两人吓得大叫一声,忙环顾了下周围,“铃铃铃,铃铃铃……”“你……你听到了吗?那是什么声音?”

“我听说兰主子喜欢把铃铛缝在绣花鞋上……这会不会……”铃声越来越近,两人胆颤心惊的靠在一起,紧闭双眼。外面雷电交加,雨点“啪啪”的击打在窗纸上,倾盆大雨掩盖了一切声音,两人的心揪在嗓子眼,脖间灌的尽是凉风,他们总觉得眼前有东西盯着自己,一种被动的感觉要将他们揪着的心撕裂,他们刚想睁眼看看周围,就感觉身旁飘来一阵冷风,让人不寒而怵,随即,便没了知觉。

次日,凝斓和雪媛在花园中漫步,听见有两个修剪树木的奴才窃窃私语,“你说昨晚是她来了吗?”“你……你别提了,一提起来我就毛骨悚然。”

“你们在说什么?”雪媛面色严肃的看着两人跪在地下瑟瑟发抖,道:“说,你们昨晚看到了什么?”

“奴才……奴才看见兰主子冤魂索命来了。”

凝斓大声一呵:“冤魂?冤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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